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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搏命 第四章
作者:了草
  赤紅的鐵鏈縛住她的雙手,滾燙的熱焰灼痛她的身體……鳳凰從昏睡中清醒,迷蒙的雙眼映著跳動的火焰。她在哪里?她是怎么了?

  「醒了?」

  魅惑的聲音傳到耳里,鳳凰輕皺眉,視線移到說話者身上,定神地看著,沒有說話。

  火堆旁的男子輕笑,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盯住她美麗妖艷的臉蛋,雙手環抱!敢欢鋴善G的芙蓉花,仙風仙骨,卻甘心為妖,為了什么?鳳凰,妳的名字,是吧?」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鳳凰無畏地冷瞪他,倨傲地問道,一樣的臉,卻不一樣的氣息。他不是「他」,至少靈魂不是。

  他笑了,笑得很猖狂!肝沂鞘裁礀|西?好!問得好!不愧是他中意的女人!」他止住笑,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神突然變得很可怕,「去冰之洞是想找他對嗎?妳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是他!若不是他,我早就得到我要的東西,而妳卻還敢來找他!妳知不知道我會怎樣對付他在意的東西?哈,我不會殺了妳,我只是想看看一朵被火焰烤焦的芙蓉花是什么樣子。」

  他又笑,笑得讓人不寒而栗。他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放開她,「乖乖地在這里待著,我可沒時間陪妳,我要去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看著他在她面前消失,鳳凰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模樣,「他」的佩劍,「他」呢?「他」去了哪里?

  好燙!火焰猖狂地燃燒著,剌痛她的肌膚。

  該死的!她咒罵著,同時也清楚地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的原形會枯萎,然后魂飛魄散。那個該死的男人!看來,她要先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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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冰之洞回來以后,雪天涯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沒有起來,并且滴水未進。矜跟她說話,她不理;軒轅薦一來看她,她也不理;她在生著悶氣,她的心里很煩,也很亂,換成平常,她早就大發脾氣,但這次不同,她把自己封閉起來。

  「妳還要在床上躺多久?」軒轅薦一推開門,走進來。三天了,她沒有下過床,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明明可以不管她,卻忍不住三番兩次地進來看她,與她說話。這樣的行為,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他只知道他不能不管她,因為……她是他的責任;盡管她并不理睬他的關心,盡管他因此而不悅,他依然是包容著她,不去苛責她。

  「氣還沒消嗎?這么久了!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瞪著他。

  「我不知道妳又為了什么生氣,不過都已經三天了,天大的氣也該消得差不多了吧?」他鮮有生氣的時候,而她卻鮮有心平氣和的時候,他們是如此的不同,所以,他總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他伸出手,對她說道:「起來吧!」

  她別過臉,冷哼一聲。她不愿聽他的,不想如他愿。是他惹她,他卻還這般云淡風輕,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如果他向她道歉,她就不會這樣,但他沒有。

  「啊!」她突然驚呼,慌亂地轉過頭,看著他掀掉她的被子,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你干什么?」她往里面縮,心里竟有些害怕。

  「我從不打人。」軒轅薦一相當嚴肅地凝視著她,「可是,妳讓我很矛盾,我是不是應該破一次例?」

  他……要打她?她一下愣住。

  他欺身向前,舉起了手。

  「你、你……你敢!」雪天涯忐忑地抱住自己的身子,慌亂地縮到角落里。他真的發怒了?她開始后悔,他也是有脾氣的。

  「妳非得讓我動手?」

  「可惡!你……憑什么管我?即使是哥哥,他也不會這樣對我的!你為什么要這樣?你好可惡!」

  「我不需要給妳理由,但我給妳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妳再不下床,我會讓妳在往后的十天內下不了床。」他看起來很平靜,但他的話不單單是威脅,他一定會照著做。

  雪天涯盯著他舉起的手,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她沒有勇氣再去挑釁他的怒氣;可是,她好不甘愿,不愿向他低頭,不愿下床。內心掙扎了半天,她一咬牙,緩慢地向著他爬去,與他相視,眼神是倔強的。

  軒轅薦一放下手,低頭看她美麗絕俗卻冰冷無比的臉。

  相視到最后,她抱住他的腰,靠進他的懷里。

  他怔愣一會兒,伸出手輕撫她的頭發,嘆息道:「我不會縱容妳的!

  她抓緊他的衣服。

  「餓了嗎?」他低聲問她,「矜準備好飯菜,我讓她端進來。」

  「不!我不想吃!」她沉悶地道。

  「妳不可以這么任性,這樣不好!

  「我是不是很讓你討厭?」

  「不是!

  「騙人!」每個人都討厭她,爹娘是,哥哥是,所以他們都離開了她,他們都不要她;軒轅薦一也一定會討厭她,然后離開她的,到時候,她還是一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她真的受夠了!為什么他們每個人都信誓旦旦地說要愛護她一輩子?為什么他們又一個一個地離她而去呢?她受夠這種被遺棄的感覺,已經快要……徹底的絕望。

  「我沒有騙妳。」他這樣說著。

  她可以相信他嗎?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有什么理由相信他?可是,她卻愿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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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薦一在他的房間里生了一堆火,取暖,烤魚。不請自來的狐十三郎就著火堆酣然大睡;矜倚窗而坐,安安靜靜地做著繡活;雪天涯托著腮靜靜地看著他翻動著架在火上烘烤的魚。

  他說,這是他第一次烤魚,他不吃人類食物。

  從他來到衍雪峰,雪天涯就沒見他吃過東西。因為是神,不吃東西也能相安無事,但若長期如此,對身體也會有所影響,她不知道他吃些什么。矜也不吃東西,但矜是沒有形體的鬼魂,她是不需要食物的。

  所以,他烤魚是給她吃,或者再加上一個狐十三郎。她有些期待,她的目光直視烤架上半焦的魚。

  「好了!管庌@薦一將魚從火堆上撤離,卻遲疑著不敢給她,「我……不知道能不能吃。」他只是偶然有一次見人這般烤魚,現在他依樣畫葫蘆,烤焦的魚樣子是接近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先嘗嘗!」狐十三郎不知何時醒來并化成人形,自告奮勇地要接過軒轅薦一手上的魚。他對吃的可沒什么挑剔啦,有得吃就行。軒轅薦一正要將魚給他,卻被雪天涯奪過了,

  「姐姐?」狐十三郎一臉錯愕,姐姐跟他搶耶,姐姐好小氣!

  她不理他,張嘴就要咬上去。

  「妳真的要吃?」軒轅薦一愣愣的。

  「為什么不吃?」她瞟了他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大口。

  氣氛凝固,矜也停下手上的繡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雪天涯依然面不改色,冷冷地掃視他們一眼,之后,咬下第二口。

  「姐姐。」狐十三郎吞咽一口口水,「什么味道呀?」他好奇死了。

  「魚的味道。」雪天涯不痛不癢地回答。

  聞言,在場眾人翻了翻白眼。

  「姐姐,我是問味道好不好。」狐十三郎不死心地再問。

  雪天涯咬下第三口,再次丟出一個很欠扁的答案:「能吃!箖蓚字,干脆俐落。

  「我……」軒轅薦一內心掙扎了半天,才訥訥地吐出一句:「我嘗一下。」

  「你?」所有人的目光轉到他的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疑惑。

  他行嗎?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雪天涯沉默地把魚遞給他。

  軒轅薦一拿在手上,怔怔地看著,久久不敢往嘴里送,彷佛面臨的是劇毒無比的毒藥。他的眼神,如臨大敵。

  「軒轅哥哥,你真的敢吃?」略知他「食性」的狐十三郎驚怪不已,「你真的要開葷?」這可是奇聞呢!他跳到軒轅薦一面前,趴下,直勾勾地瞧著他的臉,極期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后,他動口了,極小極小的一口;然而,他還沒咀嚼就臉色大變,丟下魚,匆忙地跑了出去。

  「姐姐,真有那么難吃嗎?」

  雪天涯不露痕跡地哼笑一聲,冷冰冰地道:「他沒有給魚去內臟。」

  狐十三郎張大嘴巴,「那樣子姐姐還吃得下去?」還若無其事地咬了三口?

  她動了動唇,吐出四個字:「我、無、所、謂!

  矜聽著她說的話,突然間明白了什么,然后,她的眼神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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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無人的深夜,雪天涯躺在床上,手里攥著晶瑩剔透的冰魂,心里惦念著哥哥的安危。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無法不將他放在心上。自小,她依附的人是他,盡管他從不曾展現作為哥哥的溫柔,但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對她的愛護與縱容。他時時刻刻都在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絲的傷害;可是,她依然恨他,因為她太貪心,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愛。

  她想去看外面的世界,但她的體質使她根本無法在衍雪峰之外的地方生存,她會虛弱而死。她希望身為哥哥的他能幫她,可是他拒絕,他說還沒到時候。那一次,她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把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砸爛,而他,不發一言地站在一旁,只是看著。

  冰魂,是他給她的,他不許她拿下,他說她的原神太散,冰魂可以穩住她的原神。曾有一次,她任性地拿下冰魂,結果,在冰魂離身的那一刻,她體內真氣亂竄,不知名的熱氣讓她難受得差點死去。之后她昏迷了整整有半個月,醒來時,他陪在她的身邊,沒有苛責她,但那擔憂的眼神讓她覺得心像被針扎了般難受。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將冰魂拿下;而今,她感覺不到他在她的身邊,他離她好遠,好像消失一般。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什么也沒跟她說,就那么徹徹底底地消失。

  她想去找他,但她能上哪兒找?她是一無是處的神,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祈求他平安無事。

  空氣中的氣流發生了變化,有人來了,她敏感地察覺到。掀開被子下床,她打開了房門,看到站在門外的狐四郎。

  「雪雪!」見到她,他歡愉地喊出她的名字。

  「你有什么事?」早料到是他。

  「我好冷。」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撒嬌般地嚷道。

  她輕蹙蛾眉,感覺到他有些異常,但……又一陣濃重的氣息,是血的味道!她倏地睜大眼睛,不確定地問:「你……受傷了?」可是,在這衍雪峰誰能傷得了他?

  「雪雪……」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上前--步,他將她抱進懷里,

  她直覺想推開他,但他抱得好緊。

  「狐四郎,不要以為你受了傷我就會任你為所欲為,放開我!」她生氣地道。

  「不放!」他蠻不講理地搖頭,更緊緊地抱著她,「我喜歡妳,好喜歡好喜歡!為了妳,我什么事都可以去做!

  「我說了我不希罕!」

  「妳會希罕的!」

  「不會!」

  「會的!」

  「不……」她突然感覺到他渾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怎么了?她想扶住他,卻力不從心,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軒轅薦一出現了,他接手了已然昏迷的狐四郎,扶他躺到她的床上。

  雪天涯看到他,有些意外,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他看到了多少?禁不住,她的心底有莫名的怒意,他競眼睜睜的看著狐四郎抱她?

  「他受了很重的傷!管庌@薦一審視他的傷勢,估量著有多少把握救他!柑煅,妳能端些熱水來嗎?我要為他清洗傷口!

  見她站著不說話,他嘆了一口氣,「算了,妳去叫矜過來吧!」

  「混蛋!」她低低地咒罵一聲,轉身出去。

  軒轅薦一見她又莫名生氣了,多少感到自己無辜,但他無暇細想,收回心神為狐四郎處理傷口。他確實傷得很重,撕開他后背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軒轅薦一皺緊眉;他的背上有一道一尺長的傷口,是劍傷,很深,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止住血,恐怕此刻他已血盡而死了。

  無法用法術使他的傷口愈合,因為這不是普通的劍傷,傷他的那把劍必然帶有很重的邪氣。劍的主人,會是誰?他輸了些功力給他,暫時控制他傷勢惡化。

  這時,雪天涯端著熱水進來,她把熱水放到桌上,把毛巾沾濕遞給了軒轅薦一。瞄到狐四郎身上的傷口,她大為震驚,「他怎么會傷成這樣?」她知道他受傷,卻不知道他傷得如此嚴重。

  軒轅薦一動作輕柔地為他洗去傷口的瘀血,想將沾血的毛巾交還給雪天涯,卻在看到她呆愣的表情后放棄,自行起身,端起桌上的那盆熱水,出了門。等他回來時,手上拿著一瓶藥,打開瓶塞,他小心地將瓶中的細白藥末均勻地灑到狐四郎的傷口上,并念動咒語,讓藥迅速滲入他的體內,使藥效得到最快的發揮。

  將藥收好后,他面向兀自呆立一旁的雪天涯,「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明天早晨就會醒來。以他的功力,十天之內傷口差不多就可以愈合!

  雪天涯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男子:心情復雜不已。「你……可不可以讓他離開我的床?」她問得小聲,自知理虧。

  軒轅薦一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說:「他受傷了。」然后他又補一句:「很重的傷。」

  是的,他受傷了,受傷的人最大,她的要求實在太過分。雪天涯自嘲地笑笑,沒再說什么,徑自離開了房間。

  軒轅薦一沒有留住她,看著她離去,幽幽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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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狐四郎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軒轅薦一,他沒有掩飾內心的失望!秆┭┠兀吭趺词悄?」傷口還痛著,卻讓人給處理好了,他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杰作,但他不會感動。

  「她不在。」揮揮袖子,軒轅薦一輕描淡寫地帶過。

  廢話!有眼睛的都知道她不在!狐四郎撇了撇嘴,對他的回答非常不滿意。懶懶地趴在床上,他半死不活地呻吟一聲。

  「你怎么受傷的?」

  「你感興趣?」他給他一個冷眼。

  「我隨便問問,你說不說沒關系!

  狐四郎一頭撞進軟綿綿的枕頭里,不禁暗暗埋怨,干嘛這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很想說耶!算了算了,和這種淡然到讓人看了直想扁他的男人計較,太沒意思!

  自我安慰一番后,他懶洋洋地開口:「傷我的人是一個和雪央雍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傷我的劍是雪央雍從不離身的天魔劍,聽清楚了?」

  「聽清楚,不過,什么意思?」他淡淡地問。

  「什么意思?」狐四郎差點咆哮,「字面上的意思。」

  「哦。」

  哦?狐四郎的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你用一個字做回應?你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

  「奇怪什么?」

  「傷我的人和雪央雍長得一模一樣耶!」

  「這個世界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很多!

  「傷我的那把劍是舉世無雙的天魔劍!」

  「沒有人可以確定世界上只有一把天魔劍。」

  「你……」狐四郎悲呼,「你……」他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怎么會有這種死腦筋……不,異想天開的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的狐四郎絕望得想撞墻,他根本無法與他溝通嘛!

  「我剛剛是在開玩笑!箍吹剿从^的神情,軒轅薦一的唇畔露出一抹淡笑,說不出的俊逸迷人。

  開玩笑?哪有人這樣子開的?他剛才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誰笑得出來!真應該教教他什么叫作正宗的開玩笑!

  「然后呢,你有什么想法?」抬起頭,眉一挑,狐四郎問道。

  「我只有一個問題,他真的是雪央雍嗎?」

  「咦?」

  突然,雪天涯走進來,兩個人有默契地同時閉上嘴巴。

  雪天涯沒看狐四郎,她的目光停留在軒轅薦一的身上,依然冷若冰霜!给P凰不見了!

  「什么?」

  「五天了,她沒有出現過,這并不正常!顾⒎顷P心鳳凰,「衍雪峰一定發生了什么異常,先是哥哥沒了消息,再來是狐四郎受傷,接著鳳凰又不見,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軒轅薦一搖了搖頭,緩緩地開口:「我不知道!

  「你可以知道,你是神,你可以掐算到一切。」如果是修為甚高的神,他就擁有知曉過去、預見未來的能力。

  軒轅薦一具有這種能力,但是,他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給出了回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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