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飛往洛杉磯的私人客機(jī)上,一名穿著中國服裝、頭上盤了兩顆「丸子」的女子,恭敬地詢問著面前的男人,「您要不要稍作休息?我們還得再飛個兩小時才會到洛杉磯的總部!
尤鵬嚴(yán)肅著一張臉,不茍言笑地答道:「我不累,倒是其他人全到了洛杉磯了嗎?」
不等葛蜜莉回答,一旁忙著將指令輸入手提電腦的紫川延遙探頭答道:「目的除了我們和日本的游仍未到達(dá)之外,其他人已經(jīng)全部到達(dá)總部了。我正在將我們即將到達(dá)的訊息發(fā)布出去!
「嗯。」尤鵬微微點(diǎn)頭,表示對他的辦事效率很滿意。
「師父,如果您沒事交代的話,我想先退下休息。」素有「中國娃娃」之稱的葛蜜莉,碧綠色的眼瞳難得出現(xiàn)了疲憊之狀。
「嗯,去吧!你們這幾天也夠累了!顾苡袡(quán)威地交代著,并又喚道:「紫川。」
「師父,有事嗎?」眨了眨眼,紫川延遙調(diào)皮地行了個舉手禮。W.C.R.的子弟兵中,敢和師父沒大沒小開玩笑如他的,可沒幾人。
「你也去休息吧!看你一上機(jī)便整理資料個沒完,現(xiàn)在去休息一下吧!
「是。」收起了手提電腦,他和葛蜜莉快速地走進(jìn)機(jī)艙后的休息室。
這次一年一度的理事員會議,想必不單純!
尤鵬輕揉了太陽穴。他們?yōu)榱隋缝ツ切∽樱奶幷髑筚澇蛇@碼子事者,他并非等到他們告訴了他才明了,而是早在那叫官喬悠的女孩發(fā)生車禍時,就已從W.C.R.在臺灣的密探口中得知這欲改變宸欹命運(yùn)齒輪一事。
他只是不去插手,畢竟最后的決定權(quán)在他,不是嗎?他可以無原由地否決他們的議案,也可以出人意表地放過宸欹。
而,他會做何決定一切仍是個謎,他總是令每個人難以捉摸……
尤鵬闔上了雙眼,既然是謎,那么除了他之外的人,便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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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欹!」一雙小手調(diào)皮地蒙上了他的雙眼,如銀鈴般的笑聲傳入他耳中!覆虏挛沂钦l?」
「喬悠,這問題太好答了,改天記得換一個!」闔上手中的書,唐宸欹將身后的人兒攬進(jìn)懷里。
早已習(xí)慣兩人之間的親昵,官喬悠自如地坐在他腿上!噶凌じ嬖V我,你明天要到洛杉磯,可是你沒向我提起這事!
「我是怕妳會纏著我,要我?guī)呉煌ィ 顾腴_玩笑地說著。再過兩天,便是W.C.R.理事員會議了──宣布他命運(yùn)的日子即將來臨。
「我才不會呢!」她把玩著他的手指。「我只會纏著你,不讓你去洛杉磯!
唐宸欹笑了笑,沒答腔。
「宸欹。」她偏著臉,想到一個問題。
「嗯?」
「杰和天浩好像也是在明天要一同去洛杉磯,你們到底要去做什么?」總覺得他們好像要做什么大事似的,這幾天看到他們不是打電話就是待在房里一整天。
「我們……」頓了頓,他才決定如何啟口!肝覀冊诼迳即売袀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最近比較忙。」
官喬悠點(diǎn)了下頭,表示明白。
「對了!固棋缝耐庖驴诖刑统鲆粋東西,并攤開她的手掌,將之放在她的手心中。
「這懷表送妳。」他盡量扯出一個笑容以掩蓋心中的苦澀,幸而喬悠的目光集中在她手中那條復(fù)古的心形懷表,并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這是送我的?」
「嗯,喜歡嗎?」他笑得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自然。
事實上是物歸原主,這懷表原本是他以前送她的。
只是「郝文之」送給了她,而「唐宸欹」拾起,再還給她罷了。
「喜歡!顾_心地將它掛上,「謝謝你。」一抹炫人的笑靨伴隨著漾出。
「不用客氣!
記得六年前「郝文之」將這懷表送予他愛的小女孩時,她的反應(yīng)是大叫著,還像只八爪章魚似的死抱著他,再免費(fèi)附上好幾個香吻。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從前,沒有那場飛機(jī)失事的意外、沒有W.C.R.出現(xiàn)于他的生命中……可以嗎?
再一次好好把握屬于「郝文之」的生命,緊緊捉緊手中的幸福,這樣小小的愿望就好。
心中吶喊的聲音著實使他吃了一驚,原來他的心并不如四年來他努力偽裝般的冰冷,不同于他冷酷的面具,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是別人無法探及、自己刻意忽略的強(qiáng)烈渴望。
四年前,在他被尤鵬從挪威帶回洛杉磯,宣誓加入W.C.R.之時,心中的火苗早已被澆熄,原以為能徹徹底底地忘了他的小喬悠,沒有她的陪伴,他唐宸欹也能就此度過一生──只是那段失落的空白,無人能填滿。
怎知,這一次回到闊別四年之久的臺灣,不曾善待他的命運(yùn)之神又再度和他開了個玩笑。
一切的結(jié)果在兩天后就可得知了,無論決定如何,他都將正式地退出W.C.R.,四年的生活,夠了。
每每執(zhí)行任務(wù),總是擔(dān)心著自己能否如期完成,能否做到他人所要求的完美,雖然他在短短一年之內(nèi),就成了W.C.R.的二十七名理事員之一,但這種充滿不安的日子,他又能再過多久?尤其是喬悠再度出現(xiàn)在他全新的生命中,他能再無負(fù)擔(dān)地當(dāng)「唐宸欹」嗎?
不了,全結(jié)束吧!他真的只想當(dāng)一個平凡、能真心疼愛喬悠的男人,不再和W.C.R.的人或事有關(guān)聯(lián)。
可是……他們愿意放開他,讓他去追逐原本屬于他的幸福嗎?
無法探知的未來,仍有許多未知的困難。唐宸欹的眼神,落在某個遠(yuǎn)處。
見他像是想事情想出了神,官喬悠悠悠嘆了口氣,剛才的喜悅似已隨風(fēng)而逝,她竟也憂心忡忡起自己。
記憶能恢復(fù)嗎?對于過往,她仍是一片空白,在她遺失的記憶中,到底深藏了些什么?一段不堪回顧的事?或一場凄美的戀情?
而宸欹……她凝視著他那好看的側(cè)臉。
總覺得他似在她生命中,占了絕大部份,可每每問他關(guān)于過往的事,他總是一句話都不說,她又怎能明了一切呢?
到底他和她有著什么關(guān)聯(lián)?
而那在深夜中,出現(xiàn)于她夢中的人是誰?是宸欹?卻不像。雖一天比一天清晰,但在她想要看清他時,他又同出現(xiàn)時那般突兀地消失。
明明一切可因看清他是誰而了解,但偏偏缺了這把也許能解開記憶之鎖的鑰匙!
是潛意識中,不愿自己回到過去嗎?所以那鑰匙遲遲不出現(xiàn)?不!官喬悠震驚于自己竟有這想法。
不想回到過去?她有這般想過嗎?悄悄抹去眼角不知何時滲出的淚珠,她下意識地握住掛在頸上的懷表!肝业降紫胍裁矗磕阒绬?伴了我這么久,你能告訴我吧!」
又是一個令她震驚的舉動,為何她會認(rèn)為這懷表已伴了她很久?!又為何這下意識的動作如此熟悉?!
官喬悠閉上了眼,心中卻不斷地浮現(xiàn)沒有答案的疑問。
她努力地在腦海中尋找這答案,雙手不自覺地抱緊自己的頭。她的頭好痛好痛!為什么、為什么每當(dāng)她快想起一切時,卻有另一股力量拒絕著她?!
「喬悠,妳怎么了?」唐宸欹回過神,摟緊懷中的人兒,急問。
「文……之……」不經(jīng)思索地,她無所覺地呢喃出在夢中早已喊過千萬遍的名字。
唐宸欹不禁僵了下。她──記起他了嗎?
涌上心頭的喜悅馬上又被恐懼侵占。不,不行!她不能記起「郝文之」!為了他,也為了她自己,不行的!
「喬悠!」他急切地拍了拍她那微漾著苦楚的臉蛋。
「我頭好痛!宸欹,為什么……為什么我想不起來?」她痛苦地吶喊著。
到底是少了什么?應(yīng)該可以想起的往事,卻偏不如她所愿地想起。
「喬悠──」他不要她想起往事,也不要她痛苦!缚次遥以谶@里!除了我之外的人,甚至妳那仍未知的記憶,都不準(zhǔn)妳想!喬悠,看我!」他霸道地命令。
「宸欹?」她抬頭看他,倏地被他拉下環(huán)著的雙手。
「喬悠,算我求妳!什么都別想好嗎?我不要妳這么痛苦!顾眯奶郏奶鬯耐纯唷
命運(yùn)之神究竟要捉弄他們到何時?他們已經(jīng)一次又一次地失去相聚的機(jī)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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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日本起程,目的地是洛杉磯的私人飛機(jī)上──
「喂!游大哥,絮姊到底怎么了?」
「不關(guān)妳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
「游大哥,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哦!我知道了,絮姊是不是被你氣跑的?」夏川吟菊一副咄咄逼人、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表情。
游勛敖第N次地瞪她一眼。他快被這小魔女氣瘋了,自從她上飛機(jī)后,就一直嘰嘰呱呱地吵不停,而且還不怕死地一直重申這敏感話題。
「夏川吟菊!妳再吵,我就把妳丟到太平洋!」
「你敢丟就丟。≌l怕誰?反正我有絮姊當(dāng)靠山嘛!」她綻開一抹如同惡魔般的邪惡笑容,只差沒那末端如箭矢的尾巴。
威脅?沒錯!她是在威脅他。
「妳敢威脅我?!」他微瞇著眼,這是他欲發(fā)怒前的征兆。
「是的!乖诎l(fā)怒老虎前──雖然游勛敖平時是只溫和的貓──還敢輕捻虎須的行為是有些危險,不過,她可篤定他不敢對她怎樣。「如果你敢將我從飛機(jī)上丟下,讓我去陪鯊魚游泳的話,小心以后換你被絮姊踢下床!」
「妳──」聞言,氣急敗壞的游勛敖只有干瞪眼,而無反駁的余地。
「我怎樣?」漂亮無瑕的臉蛋盡是得意。
「算了!」他當(dāng)初怎么會帶這小惡魔一同搭飛機(jī)呢?現(xiàn)在他的心情是一團(tuán)糟,和絮吵架已夠他煩了,偏這天使面孔的魔女──夏川吟菊不放過他!
早知道她會這么纏人,他也不會看她「可憐」而答應(yīng)帶她上路,幫她擺脫她那如鬼魅、二十四小時如影隨行的保鑣──雖然他不清楚她為何老是要將他甩掉。
「喂!游大哥,是我算了還是你算了?」
「妳又怎么了?」他已經(jīng)放棄和她爭辯了,只希望快快抵達(dá)洛杉磯,擺脫她的糾纏,他就很阿彌陀佛了!
她笑得無邪!覆皇俏以趺戳耍切蹑⒃趺戳?前幾天她怎么是哭著跑出房間的?」
原來教她給碰見了。完了,這小魔女鐵定會到處宣傳的!
「夏川,妳可不能到處亂講!」絮現(xiàn)在不知在哪里,萬一夏川又到處宣傳他們之間的事,他以后見到絮可真會有理說不清。
「我沒那么長舌!顾垢覒岩伤娜烁瘢浚√蓯毫!她像是那種人嗎?雖然,有一點(diǎn)像啦!「不過,絮姊好像哭得挺慘的,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嗎?」認(rèn)識近六年,從沒看過她哭得那么可憐。
「這……我……呃……」怎么他竟找不出個別腳理由?
「大笨蛋!」
「呃?」不會是在叫他吧?游勛敖愣愣地抬起頭。
從沒看過游大哥這么拙的表情!夏川吟菊強(qiáng)忍著快逸出嘴角的笑意。哈哈!不愧是個感情上的大呆瓜!
「游大哥,給你個忠告,往東方去,你將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在哪!固崾镜脡蛎靼琢税桑
「妳──」原來自始至終,她全是在耍他!還一點(diǎn)都無愧疚之色地告訴他:她不知道絮的下落?!
「喂!別怪我,是怡雯要我別泄密的!怪辽偎不算太呆嘛!一下子就想清楚了!高有──」
「游少爺,只要再飛個半小時便可到達(dá)總部,而由于附近的氣流有些不穩(wěn)定,所以請你和夏川小姐系上安全帶,以確保安全。」駕駛員恭敬的聲音盡責(zé)地由擴(kuò)音器中傳出。
他們兩人依言坐好,并將安全帶系上。
剛才被廣播打斷的話,她懶得重講了,反正那是他們小倆口間的事!
夏川吟菊扯了別的問題,「唐四哥那兒搞定了沒?」
「我不知道!箾Q定權(quán)又不在他。
「不知道還答得理直氣壯!」為了替絮姊報仇,她是能損他就盡量損。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等──她又不是W.C.R.的人,他跟她解釋有個啥用?!
「妳又在耍我?!」而他竟還呆到上當(dāng)?!
誰教他那么容易受騙!
「沒有耶!」扮無辜是最好的手段,況且,有一副天使般無邪的嬌容,不加以利用多可惜!溉思抑皇呛闷娑崖!」
他就是辯不過她!游勛敖不耐煩地直盯著腕表。半小時怎么過得那么慢?
「妳到底要到洛杉磯干么?」W.C.R.的理事員會議,不容外人參一腳的。
「看看絮姊啊!」她刻意提高聲調(diào),強(qiáng)調(diào)「絮姊」二字。「不知她是否很憔悴?或是因身邊沒有了『某只大色狼』而跟其他男人大肆慶祝?」
夏川吟菊的話成功地引起他的擔(dān)憂之心。
是。.C.R.這跨及五大洲的組織,精英可是多得不得了,他敢說沒有人在「肖想」絮嗎?騙鬼咧!
游勛敖拭了下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萬一、萬一,只是萬一啦!絮被別人搶走了,那他豈不……
絮現(xiàn)在正和他吵架中,如果某個理事員,甚至是手下的干員對她大獻(xiàn)殷懃……「呃,夏川,絮、絮……她……」該死!怎么在這種時候結(jié)巴。
「嗯?『去』哪兒?」她裝傻。
「是『絮』啦!」這妮子根本是和他卯上了!
「哦!是絮姊!怎么了?」總算開始緊張了吧!
這段期間有沒有其他色狼在絮身邊伺機(jī)而動?這原本是他想問出口的話,但想想他在這魔女面前已丟夠了臉,如果這回又栽在她手中,他就真的得找個地洞鉆了。
「沒、沒事,呃……夏川,妳能從你們家族那兒調(diào)些人手過來嗎?」
能從絮姊扯到調(diào)人手,真服了他!
「我無法調(diào)用W.C.R.的人去保護(hù)『他』,所以想和妳調(diào)一些人過來!乖谡劦健杆箷r,兩人的神色都收斂了些。
唉!又來了!盖肺覂蓚人情了,再加上『他』,總共三個!顾蔚潞文苁顾麄?nèi)疑纤啡饲椋?br />
只不過是件小事嘛,而且明天就宣布結(jié)果了……但想想,為了避免發(fā)生憾事,她還是快些通知日本的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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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美國洛杉磯郊區(qū)的W.C.R.真正總部,為每年二十七名理事員和尤鵬舉行一年一度最重要會議的秘密地點(diǎn)。
占地萬余坪以上,幾乎整座山全為W.C.R.所有。外人只道這是某一政治人物所購下與外隔絕的桃花源地,殊不知它才是W.C.R.真正不為人知的總部。
而處于市中心那幢七十層樓高的掛名W.C.R.總公司只是個幌子,待在那兒的只是W.C.R.的干員或偶爾至資料室、會議室查詢所需資料或開會的理事員們,但要二十七人全集中在那兒的機(jī)會微乎其微,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wù)要執(zhí)行,而一年中能全聚在一室只有這一天。
在固若金湯的W.C.R.總部內(nèi),幢幢建筑物以規(guī)劃完整的格局坐落著,其中被層層樓宇包圍,白色大樓頂?shù)囊幻嫫鞄迷陉柟庹找麻W著炙人的光。
金色火焰燃出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鷹,也似睥睨一切、高傲在上。
總部內(nèi)沒有警衛(wèi)站崗、巡邏,有的只是藏于多處的監(jiān)視攝影機(jī),和科技紅外線掃瞄著每一個角落,所以進(jìn)入此處的人皆帶有W.C.R.的特殊代表物──男為戒指,女為耳飾,以便和總部中的電腦相呼應(yīng)。
唐宸欹面朝外地站定在會議大樓的正門口,手中握了一只代表W.C.R.的戒指。
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向來冗長又煩悶的會議,這一回竟提早結(jié)束,而會議中所決定的事,也出乎二十七名理事員的意料,包括了他。
對于他這回的作為,二十七名理事員雖都無異議地同意他毋需受到制裁,但平日個性古怪的尤鵬卻不曾表示意見──他掌握了最后的決定權(quán),制裁與否,全憑他的一句話。
而理事員們支持他的原因,也只是想知道尤鵬會做何決定──不知是哪一位理事員說過:「W.C.R.的人全是怪人,不關(guān)我們的事,又何必去干涉?」
然而,尤鵬的決定令人驚訝,他并沒有要制裁他,而是要他一切從零開始,從一個干員開始。
唐宸欹回答他,「我不愿從零開始,我只要離開W.C.R.,只想回到平凡的日子。平凡的郝文之已追不回來,但我可以重新開始平凡的唐宸欹!
怎料,尤鵬再次出乎意料的,并沒有多加刁難,也沒有多說什么的就宣布散會,令眾伙摸不著邊際。
但不管如何,他能重獲平凡就夠了,尤鵬對他的恩,他不會忘的!
唐宸欹仰首看著飄蕩在風(fēng)中的旗幟──都結(jié)束了,最困難的部份都已經(jīng)解決了。
現(xiàn)在,該回臺灣,重拾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