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W.C.R.日本分部大樓之二十九樓。
沉寂是會議室中的唯一色調(diào)。
會議室中有兩個男子,一個倚窗而坐,另一個則狀似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撥了下前額的劉海,懶懶地開口,「杰,我可不認為我的時間多到可以和你在這兒無言以對,待上一個下午!剐σ怆[藏不住。
W.C.R.在幾十年前,早就步上軌道,所以他這個未來──也差不多是現(xiàn)任的繼承人根本不必太費心,再加上近來手邊沒有新的任務(wù),害他閑到差點無聊得捉起蚊子。
可盡管如此,他也不想和杰「無言以對」地在這間沉悶的會議室渡過一個下午,浪費生命嘛!
「大哥,我不放心天浩他們,所以我準備搭今晚的飛機到臺灣!顾{色的眸子迎上游勛敖的目光、既然大哥都開口了,他干脆挑明了講。
「咱們七人已有四個人去了耶!你還要去湊熱鬧嗎?」游勛敖微微哂笑,言下之意是答應(yīng)了。
「你也可以去湊一腳啊!」反正都那么多人了,又不差他一個。姚宗杰回了個微笑,那表情似在說:臺灣那兒有「她」在哦!
「唔……以后吧!還有,停止那邪惡的笑容!」見效后,他才又道:「怎么大家那么關(guān)心宸欹?他應(yīng)該不會出事吧!」
姚宗杰適可而止地收起笑容!傅矣胁幌榈念A感,還是到臺灣看看好了!
為了一個唐宸欹就出動了三人,實在有些大費周章,但他擔心的是,如果宸欹知道怡雯要天浩和亮瑜「綁架」官喬悠三個星期,他會做出何事就不得而知了──唐宸欹做事有一個原則:絕不波及無辜!
盡管他們這樣做是為他好,但,犯了他的禁忌。
「嗯,別讓他違背了誓言,我可不愿看到和我們相處四年的四弟受到W.C.R.的制裁!
「我先走了!共辉俣嗾f,姚宗杰疾步退出了會議室。
待人走后,游勛敖不住思忖著。派唐宸欹到臺灣接這個任務(wù)只是想讓他假公濟私,報仇罷了,可是竟又牽涉到這么多人。唉!希望他夠明智,別做出會后悔的舉動,不然W.C.R.就得與他為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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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住的第六天,一大早便見到官喬悠和尤亮瑜兩人蹲在門前的那一片花圃中。
她們正忙著幫園丁湯森澆水、修剪枝條。
原本湯森是不愿意她們幫忙的,因為花圃中種植的植物,不只是玫瑰花、百合花……那些「安全」的花卉,還有幾種研究用的有毒植物,如曼陀羅。于是尤亮瑜一開始向他提出要幫忙時,他便一口回絕,但最后,還是被她們倆說服了。不過,條件是不準靠近那些有毒植物。
所以,她們兩人才得以在這打發(fā)時間。
「喬悠,妳在這里待了五天,不會悶嗎?」尤亮瑜一面將手中水桶內(nèi)剩余的水澆在旁邊的紅玫瑰上,一面問著。
「不會吧。」官喬悠想了會兒,答道。
尤亮瑜顯得有些詫異,「可是我們每天都待在房子里,妳不會覺得悶,我可快無聊死了!」
官喬悠但笑不語,手上的動作仍沒停下來。
來這五天,她感覺到自己有些變了,是因為有小她一歲,開朗又活潑的亮瑜在身邊的關(guān)系吧!她開始有了笑容,不再偽裝冷淡,這是有「朋友」的好處嗎?她想。
「我們今天偷偷溜出去好嗎?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勾笱燮笈蔚牧鬓D(zhuǎn)了下,她興奮地道。
「新鮮空氣?!妳所謂的『新鮮空氣』是指那種充滿了二氧化碳、一氧化碳的空氣嗎?」官喬悠笑道,不再吝惜于自己的笑靨。
「不是那個啦!喬悠,妳可變得愛和我抬杠了!」尤亮瑜不禁嘟起小嘴。
一聊起話,就沒那興致修剪枝條了,官喬悠將手中的剪刀放進一旁的工具箱中。「看看我的朋友是誰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這叫物以類聚!」她糾正。
「好嘛,物以類聚!」綻了一朵笑容花。
尤亮瑜也笑了,將手中的水桶放下。「決定了嗎?要不要出去走走?」
「那阮天浩呢?」她可不認為他會答應(yīng),雖然他一天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地下室。
「偷偷啊!天浩哥肯定不讓我們出去,所以得用偷溜的,這樣才有趣呢!」而且刺激!尤亮瑜在心中加上了這一句。她還沒看過天浩哥生氣的模樣咧!
「好吧!」看來自己不只是「有些」改變,而是改變很多,這種恣意的日子,好像距她有四年之久了!十四歲以前的無憂無慮……
三十分鐘后,她們倆出現(xiàn)在市區(qū)的街道上。
合該是她們運氣好,打算溜出來時,阮天浩仍待在地下室中,李嬸在廚房中忙著燉東西,司機老林則下山去買些日常用品,而湯森待在溫室中,照顧他的寶貝蘭花。
機會可遇不可求!兩人便趁此機會步行下山,而原本得走上一個小時多,才可能走到山下,但半途又運氣好地遇上了正要下山的計程車,所以三十分鐘后,她們才得以出現(xiàn)在市區(qū)的街道上。
踏著輕松的步伐,心情也隨之飛揚。
「妳想回家嗎?」尤亮瑜隨口問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回他們是在這附近的公園帶走喬悠的。
回家和哥哥吵架嗎?
況且她又「失蹤」了六天,連一點消息沒讓他知道,她可以想象若她回家后,會有怎樣的火爆場面。
「不,就這樣消失三個星期好了!顾龘u搖頭。反正她在哥哥眼中,只是一個專與他作對、叛逆的人而已。
「但,他是妳的親哥哥!他不會擔心妳嗎?」當時沒想到這件事,才會和天浩哥無聲無息地帶走她,完全沒有想到身為哥哥的如果發(fā)現(xiàn)妹妹失蹤后,會如何的焦急。
他會擔心嗎?
官喬悠牽動嘴唇,扯了個有些勉強的笑容,「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時常和他嘔氣,總有幾天不回家,只是這次的時間稍微長了些!
怎么她又回到那冷漠的喬悠了?!尤亮瑜有些著急地想。還是別再和她談?wù)撨@問題。
「算了!別提他了。如果妳不想回去也無所謂,現(xiàn)在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溜了出來,要大玩特玩才對得起自己,不然下回可就沒機會了!」
因為一旦讓天浩哥知道她們兩人偷偷溜到市區(qū),而沒知會他一聲的話,他絕對會從今開始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們!
官喬悠了解地笑了笑。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放開心情的玩,至于如何面對哥哥和阮天浩的怒氣,還是以后的事呢!
「那么妳要先到哪兒逛呢?喬悠!
「都可以!顾Φ。
抬頭時,眼角余光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官喬悠本能地朝對街望了一眼──是他?!
尤亮瑜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狀,隨著她的目光望向?qū),只見一男一女,男的身著黑衣勁裝,女的則是白色連身長裙,顯目的黑白色調(diào)。
是四哥和絮姊!
官喬悠不可置信地緊瞅著那個黑衣男子,一層水氣霧上了她澈凈的大眼──
是文之哥嗎?那身影像極了四年來她朝思暮想的文之哥!
是的,一定是他!她不會認錯的。
而對街的黑衣男子彷佛感受到她那灼人的目光,轉(zhuǎn)身看向這兒──
兩人的目光在一瞬間接觸──
「文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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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臺灣的第五天,他們已差不多將任務(wù)完成了,比預期的時間還快上一倍,現(xiàn)在只等著法院宣告破產(chǎn)和徒刑而已。
游勛敖交代他們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間是三星期,然只要再過個兩、二天,法院的判決出來后,任務(wù)就算完成,而此次任務(wù)完成后,連接幾件Cases的疲累身軀就有一個月多的假期,開心放松之余,古歆絮拉了唐宸欹上街購物。
避開上班的顛峰時期,兩人信步走在行人寥寥無幾的街道上。
「宸欹,你真的不去看看那女孩嗎?」古歆絮看了眼走在她身旁的唐宸欹,仍是以這句話開頭,心中思緒不知轉(zhuǎn)了幾圈。如果此時在他身邊的人換成了那女孩,不知他是否會撤下心頭那道冰墻?是否在她面前盡情展現(xiàn)他的深情?
似乎談?wù)摰氖屡c他無關(guān),唐宸欹仍是冷著一張俊臉,沒有任何表情,「歆絮,妳問也只是白問的!
「我是關(guān)心你耶!」古歆絮朝他招牌的酷臉笑了笑。「我五天前就說過了,你去找她的話,我絕對保密,難道你真的不把握這難得的機會?」
敢情她一點也不知古怡雯私下的行動?
他當然也想利用這時機,可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喬悠被天浩他們帶到哪去了,他總不能動用W.C.R.的人去找吧!
他回答了是事實卻非真心話的理由,「我的誓言不允許。」
在他四年前飛機失事,被尤亮瑜的父親──尤鵬救回一條小命后,他所許下的誓言,便不容許他回到以往那叫「郝文之」的一切生活。
我,唐宸欹,從現(xiàn)在開始,「郝文之」的所有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若我再次和「郝文之」有所交集,愿接受W.C.R.的制栽!
也許有些殘酷,但尤鵬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求他許下這誓言并不為過,畢竟,若不是有他的幫助,也不會有今日的他,一如其他的六人,除了尤亮瑜之外,也都有一段鮮為人知的過去。
他只是隱約知道──大哥游勛敖在十五年前,父母雙亡,而遺留給他的財產(chǎn)有上億美金,結(jié)果引來其他親人及黑道幫派的覬覦,最后遇上了至日本巡視分部情況的尤鵬,在他的幫忙及有心裁培下成了他的義子,并成為今日W.C.R.未來的繼承人。
老二姚宗杰的過去則無人知曉,他也從不提及,就連W.C.R.的資料庫中也無他的任何過往資料。
古歆絮和古怡雯姊妹倆三年前因帶走了FB的重要光碟,而被尼洛斯率人追殺,在紐約附近遇見了他和杰,帶她們回W.C.R.,并幫忙整垮FB,也將那片光碟歸還了原創(chuàng)作者──夏川吟菊。
阮天浩則為一個孤兒,三年前自育幼院逃了出來,誤入貧民憲,險些被人活活打死,幸而被路過的古歆絮和古怡雯所救。最后也一并將他帶回了W.C.R.。
無論怎么說,尤鵬都有恩于他們六人……
注意到古歆絮陷入無言的唐宸欹,嘴角微微上揚,懸著高深莫測的情緒!胳酰瑠呎J為呢?」
她停下腳步,「為何你總把事情想得這般悲觀呢?」抬起頭,望進他那雙藏于墨鏡后的黑眸,她嘆了口長氣!溉绻阋浴禾棋缝ァ坏纳矸肿非笏,算和誓言抵觸嗎?」
他搖搖頭,俊逸的臉龐仍是平靜無波。
沉默又從四周涌來,包圍了他們。
倏地,一道似能灼燒人的目光鎖住了他。
他本能地轉(zhuǎn)頭看向目光的來源,在和那人目光交錯的剎那,原本防備的眼中閃過訝異──是她?!
「文之哥!」目光的主人──官喬悠奔向他并叫喊著,無視兩旁來往的車子。
「呆子!別過來──」唐宸欹大吼。他雖驚訝,但還意識到這里是市區(qū)的馬路上。
在他大吼的同時,一輛急駛而來的轎車就快要撞上突然沖出的官喬悠,司機踩煞車已來不及了,于是硬是將方向盤轉(zhuǎn)了個方向。
「啊──」一聲響徹云霄的尖叫聲后,她已完全失去意識……
「不──」他的心,碎得更不堪拾起……
車子先撞上了她,然后撞上了道路旁的行道樹,而后頭車子也來不及煞車,撞了上去,交通一下子變得紊亂。
「喬悠──」唐宸欹和尤亮瑜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唐宸欹迅速沖到她身旁。
官喬悠已陷入昏迷,地上有著一攤血漬,血泊中靜靜躺了一只懷表……
「喬悠!」他抱起她大吼,「妳這呆子!為何要沖過來?呆子……」
拾起那眼熟的心型懷表,他的心更痛!這是他六年前送給她的十二歲生日禮物,沒想到她竟保存至今,甚至,還帶在身上。
他顫著手掀開緊閉著的蓋子,赫然發(fā)現(xiàn)上頭的時針、分針全靜止了,這……又代表了什么?
古歆絮暗自嘆息,若這是愛情,那么它也未免太傷人了!
「四哥,」尤亮瑜站到他身旁,眼角噙著淚。「送喬悠到醫(yī)院要緊!顾母缧乃榈纳袂,好令人不舍。
「宸欹,快走吧!」古歆絮攔了一輛計程車,一行人上了車,直駛醫(yī)院。
唐宸欹抱緊懷中的人兒,由她額間流出的血已染紅了他敷在她傷口上的白帕,更覺駭然。
為何上天要如此對待她?!為什么?難道祂就那么不愿見到他們倆相聚?!
眼淚自他眼中,滑落下來……
小丫頭,想必我得照顧妳一生了!絕不讓妳再受一次傷害!
當年喬悠出了場小車禍時,他在她耳畔信誓旦旦,可方才事情就在他眼前發(fā)生,而他卻無法保護她!
他還算是她口口聲聲叫的「文之哥」嗎?雖然那「郝文之」早已死亡了。
為了不讓她再一次受傷害,他得違背自己的「誓言」了──為了喬悠!
緊握著手中的懷表,成拳的手指有些泛白。這決定行嗎?這是一個賭注,只怕到時候,她會受到波及──和這回相同,她是他最重要的人,然而他卻讓她卷進這場未知的風暴!
古歆絮望著他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表露的情感,遂嘆了口氣。宸欹真的深愛著她,這女孩是多么地幸運,能得到他的摯愛。
愛上一個人,真得忍受這么多的苦難嗎?還是他們的命運特別多舛?!
如果換成了她,會這般為愛無怨無尤嗎?不曉得,因她沒嘗過「愛情」。
可,為何心中映出了一個臉孔──游勛敖。
為他無怨無尤?!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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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亮瑜那丫頭帶著喬悠跑了?!」阮天浩大吼著。
一出地下室,便聽到這如雷貫耳的消息,他能冷靜嗎?
李嬸擦了下猛冒出來的汗,點了頭。
「那丫頭熟識這里嗎?不熟識還帶喬悠出去!」他煩躁地在客廳中來回走著。亮瑜怎么會這么做?萬一她們出去出了什么意外,他可無法對四哥、五姊交代,她太魯莽了!
「游少爺!姚……姚少爺來了!」湯森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通報。
「杰來了?!」阮天浩不解地看著隨后進來的姚宗杰。他應(yīng)該待在日本啊!
「少爺!」李嬸彎了下腰,向他問好。
「嗨!李嬸、天浩!挂ψ诮茌p松地向他們打招呼。
「杰,你應(yīng)該在日本東京吧?」
「因為放心不下你們啊!」他示意湯森和李嬸回避一下。等兩人出了屋子后,才續(xù)道,順便提出自己的疑問,「亮瑜和官喬悠那兩個丫頭呢?」
「亮瑜帶她出門了!谷钐旌茮]好氣地道,并重重地坐在沙發(fā)椅上。
「她們沒事先告訴你,對不?」姚宗杰跟著坐在他身邊,并好笑地看著阮天浩。他此刻的表情大概是三年來最生氣的一次,他可是很少發(fā)脾氣的。
「她們根本沒跟我商量過,而且出門已有一個小時多了,這是李嬸找不到人才來告訴我的!亮瑜也不想一想,萬一出了什么事,她們兩人有足夠能力應(yīng)付嗎?」
「別急!天浩,你太激動了!顾涌隙ㄋH愛的六弟此刻是怒火中燒!竸e忘了官喬悠是在這兒長大的,就算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應(yīng)該有法子解決的,別太小看她,好歹她也算個成年女孩。」怎么見面沒多久,他說的話全是在安慰他,他這是在干么?好像是在幫逃跑的妻子找理由對她的丈夫解釋。
天浩對她……唔,很有可能哦!
「可萬一她遇上了四哥,事情就嚴重了!」
「你很關(guān)心她哦!」姚宗杰仍是維持一貫的笑臉!赶嘀兴?呵!」
「杰──」阮天浩哭笑不得地瞪向他。拜托!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沒事可做了嗎?」
姚宗杰認真地點頭。真的沒其他Case可做嘛!「我鎮(zhèn)日閑閑沒啥事可忙,所以才跑來臺灣。天浩,別想逃避我的問題!购K{色的雙瞳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阮天浩。
「她是四哥的人,我哪敢動她!」他哼了聲。
「放棄啦?」
「老早的事了!惯@回,他給了姚宗杰一個大白眼。「你到底要不要出去找她們?」有些不耐煩了。
「呵,莫氣、莫氣,難道你真的不相信她們有自保的能力?」他笑得無辜。
阮天浩簡直快被他那副笑臉給氣炸了。現(xiàn)在他才知杰的笑臉有時也令人很厭煩!
「重點是四哥他若──」
鈴──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他的話。
「說不定這通電話就是她們打的。」姚宗杰笑著接起話筒前,向他笑道。
阮天浩不理會他,起身到落地窗旁的酒柜,拿出一瓶白蘭地和一只高腳杯,緩緩將酒倒入杯中飲啜。酒精可以暫時舒緩他緊繃的神經(jīng)。
姚宗杰笑著接起話筒,和話筒另一端的人通話,「喂!姚宗杰……什么?!在哪里?現(xiàn)在嗎?」他的笑容霎時凍結(jié)了起來。
阮天浩轉(zhuǎn)過身,不解他為何口氣和神情突然變了。
「他也在?!嗯,我知道了……我和天浩會盡快趕去。要他冷靜點,不然我怕待會兒看到一只噴火的恐龍……嗯,待會見!」
收了線,姚宗杰對上他的目光,苦笑,「亮瑜打來的!
「出事了?!」看杰的神色絕對沒好事!阮天浩握緊手中的酒瓶和酒杯。
「官喬悠那丫頭出車禍了,宸欹和歆絮正好在現(xiàn)場!
「什么?!」四哥?!那他……
手一松,手中原本握著的高腳杯和白蘭地滑落到地上,應(yīng)聲碎成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