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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三加一 第三章
作者:小妖
  收完車款訂金,亞穗無可避免的,必須與怡芳有短暫接觸。她的心狂猛地跳動著,完全不受控制。

  「怡芳,這是前幾天來訂車,江先生的訂金!

  「你好厲害,這個月已經牽十五部車,又是冠軍羅!」

  怡芳心無城府的甜美笑容勾得亞穗心魂為之昏亂。

  「沒什么,湊巧罷了!箒喫霕O力克制,才將蠢動的手拉住,不讓它情不自禁的摸上怡芳美麗紅嫩的雙頰。

  只是,止得住手的蠢動,止不住仰慕的眼神,被亞穗溢滿感情的特異眼神看得有些發毛,怡芳神色慌亂的說:「你怎么了?為什么這樣……看我?」

  「啊?」亞穗驚醒的掩飾道:「我……剛好想到……一個人,不是……不是在看你,真對下起!

  「原來如此。」怡芳松口氣。

  從皮夾里翻出楊勺的名片,亞穗遞給她,并說:「認識沒多久,一個很爽朗的男孩子!

  「你喜歡他?」怡芳與許多女孩子一樣,談起這類事總是眼睛一亮,滿臉羨慕。

  「談不上,只是有點好感。」亞穗必須掩藏她極度不感興趣的情緒,佯裝興致盎然的模樣。

  「他長得怎樣?很帥嗎?」

  怡芳眉飛色舞的興奮,讓亞穗止不住地賴著不走,一心只想與她多談一會兒。

  「應該算帥吧!」亞穗模棱兩可的回答。因為她壓根兒不記得楊勺長得什么模樣,她根本連看都未曾正眼看他一眼。

  「真的?!改天你叫他來公司嘛!也好杜絕無聊人士的閑話!光缄P心的說。

  早就聽聞許多業績不及亞穗的同事,繞舌的說著許多難堪無法入耳的閑話,雖然她半信半疑,但事不關己,她也從未多管閑事去問亞穗。

  「那些人不過是眼紅罷了,狗咬狗一嘴毛,我安心的當個人,就讓那群狗互相殘殺。」亞穗懶洋洋的笑著。捕風捉影的事她一向不放在眼里,只要她沒做過,誰都動不了她。

  「小聲一點啦!」怡芳臉紅的四處張望,深怕亞穗這一番話又落人話柄。

  「這里沒人,今天是星期天,你忘啦?留守的幾個人不曉得跑哪兒鬼混了,只剩下你和我!箒喫胍娝樀凹t撲撲的,不覺愛憐失笑。

  「對哦!你今天休假不是嗎?」怡芳總算放心的不再左顧右盼。

  「嗯!」亞穗靜靜的望向怡芳座位旁的文件架。

  「你不去找他嗎?」怡芳好奇的仰頭問道。

  「誰?」

  「楊勺呀!這張名片的主人!光紦P著手上的名片,啞然失笑的睨著她。

  她晶亮的雙眸與甜美的笑容,再度讓亞穗俊秀的俏臉為之黯淡。

  「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共荒芊Q是落荒而逃,至少表面上她偽裝的很成功。

  怡芳茫然的盯著亞穗修長好看的背影。真是可惜了她是女兒身,如果轉換成男人的身分,相信會有排山倒海、絡繹不絕的女人蜂擁而上,只為求她短暫的眷戀。

  可惜,真是可惜。

  怡芳愣了會兒,便專心弄著帳。星期天仍要上班,不僅苦了她,也苦了另一位癡等的男友,一股沖動,怡芳撥通電話給在家守候的男友。

  「冶智,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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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妁珊黑著眼圈一副疲累的模樣;澐攸則是有氣無力垮著身體,呵欠連連,精神不濟的軟在椅子上;亞穗仍是掩不住郁結的情緒,神情漠然;楱桐則哭喪臉,完全無心思的青慘著臉。

  「胡了!谷齻女人同時喊。

  「哦!」楱桐凄慘的叫著。他已經連著放炮十幾次了,今天的賭運實在差到谷底。

  「楱桐,你專心打好不好?你看看澐攸,她眼皮重的都快合上,簡直算是閉著眼打牌了,還能胡你的!箒喫胨闶抢镱^狀況最好的。

  「我喜歡輸錢不行嗎?」楱桐臭著臉說。

  「不要玩了,我要睡覺。」將牌一推,澐攸跑到沙發上一躺,合上眼睛就睡。

  「算看看賭資有多少,最輸的人跑腿去!瑰阂哺诹硪粡埳嘲l上,閉目養神。

  「不公平,我輸錢還要跑腿?」楱桐心情沮喪的嚷著。

  他已經輸掉幾千塊啦,心疼的要命。

  「那倒數第二名的去!瑰河置钪。

  「倒數第二名的已經跑去見周公,沒空理你。」亞穗自認倒霉的拿著錢,問道:「想吃什么?」

  「日本料理!」妁珊喊著。

  「隨便!」楱桐悶悶地道。

  「好吧,就日本料理,有沒有意見?」

  妁珊與楱桐沒作聲的表示贊同,只有澐攸發出不雅的呼呼聲,她想必真是累壞了,才會在眾人面前沉睡,并且打呼。

  「我走啦!」亞穗跨大步的走出去。

  「你說她昨天一夜末歸?早上跑去爬山?」妁珊懶懶的盯著兀自打呼的澐攸,不可思議的問。

  「一夜末歸是我猜測的,清晨爬山則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楱桐心里仍在計較著那幾千塊輸掉的錢。

  「看來應該是真的,沒看過她累成這副蠢樣!瑰吼埜慌d味地笑著。讓她多睡一會兒吧!等大家飽餐一頓,養足氣力再來好好盤問她。

  「我萬萬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跑去爬山,真是希罕到駭人聽聞。」楱桐只要探討起他人隱私時,總是注意力集中,精神百倍。

  「她還說些什么?」妁珊揉著頸子,打發時間的問著沒有答案的問題。以她對澐攸的認知,她絕對不會多說什么。

  「沒有,一副急著掛電話的樣子!归ㄍ┖芘Φ幕叵,終究搖著頭說。

  「意料中的事!瑰何⒙N彎嘴角。

  妁珊仍舊閉目養神,是以看不見楱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

  「妁珊,我想問你一件事!归ㄍ┫露Q心。

  「什么?」妁珊仍是傭懶的靠著沙發,閉著雙眼。

  「我真的不像男人嗎?」躊躇半天,楱桐再也受不了白天被芹娃取笑的事,便全盤托出。

  「老天!」妁珊憋著笑,眼睛瞪得好大。「你想聽真話、假話?」

  「都要!先聽假話!

  「你不像男人!箾]有猶豫,妁珊說出她的真正想法。

  「真話呢?」

  「也一樣。」傻小子。

  「為什么?」

  「不要問我!雇现ㄍ,妁珊把他往鏡子前一推,指著鏡中的他問:「你看到什么?」

  「一個男人!归ㄍ┢珗痰恼f。

  「是個男人嗎?你看,白皙的臉皮,大大的眼睛,過度濃密的睫毛,挺俏的鼻子,唇紅齒白,再加上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你告訴我,你哪一點不像是大姑娘?」妁珊冷酷的指出楱桐的痛。

  「可是我真的是個男人。」楱桐囁嚅著。

  「我知、你知,可是芹娃不知。」妁珊靠在墻上,嘆息地說。

  「怎么辦?我實在受不了被人這么糟蹋!归ㄍ┯挚迒柿四。每每思及芹娃那副惡心厭惡的表情,他就怨得要命。

  「像你說的,頭發剪了,耳環拔掉,穿起西裝!」妁珊亦贊同他反撲回去,氣焰囂張的女人真該嘗嘗苦頭。

  「可是……」楱桐猶豫,做這些改變很容易,但要再變回來卻沒這么簡單。

  「不要再可是啦,頭發剪了,還會再長長的嘛,耳洞沒有,再穿就是,穿著打扮任何時刻都可以變換,還猶豫什么?走啦,我現在就陪你去剪頭發!

  「現在?我……」

  「不趁現在一鼓作氣,等到明天一覺醒來,你八成又反悔。走啦,走啦!」妁珊一向是標準的行動派,想到什么就馬上去做,從不給自己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我……」楱桐還在我個不停,已經被妁珊死命的拖進電梯。

  意志力薄弱的他,根本抵抗不了妁珊,只有委曲求全的信她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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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澐攸與亞穗已經笑了半個小時,仍止不住笑,邊吃著手卷、生魚片,邊捂著嘴巴笑。妁珊與楱桐則不作聲的吃著壽司和牛蒡絲。

  「很可愛哦!真的很可愛!箒喫朊ㄍ┒痰迷说男∑筋^。

  「不要取笑他,楱桐這次可是有心改頭換面去追女孩子,你們誰再笑他,別怪我翻臉!瑰河昧Ψ畔卵b清酒的杯子,氣鼓鼓的怒瞪著兩個女人。

  雖然在美容院里,她也曾放肆的大笑過,不過比起她們的心態——絕對不同。

  「我們不是笑你,只是還看不慣你這矬樣!節坟椭^,忍著笑。

  「他哪里矬?挺帥氣、挺陽剛的,對不對?」妁珊用手肘推推悶不吭聲的楱桐。

  「嗯!」少了以往浮夸的照鏡子,和猛纏著人問好不好看,楱桐懊惱不已。剪掉頭發果真使他的臉為之剛毅、俊俏,可是他一點都不喜歡。

  犧牲太大。

  「你說話啊!難不成你也在怪我多管閑事?」妁珊氣急敗壞的發著脾氣,又說:「大不了我那頂假發借你戴!

  想到妁珊那頂可笑又丑陋的假發戴在楱桐的頭上,澐攸與亞穗更加放肆的大笑,連眼淚也笑出來。

  「你們知道楱桐學校的;ㄈ绾纬芭?」妁珊板起不常見的嚴肅表情。

  妁珊不笑的模樣已經夠令人膽寒,板起臉時更是可怕得森冷。

  「不知道!」澐攸與亞穗收斂起戲謔、促狹逗弄的心,不敢造次的乖乖聽著。

  「她笑他『不男不女』、『娘娘腔』外加『同性戀』。」

  「什么?好大膽的女人,竟然……」澐攸義憤填膺的罵道。

  「楱桐,她真的這樣子說你?」亞穗不動聲色的問道,她也想藉此機會聽聽他們對同性戀的看法。

  「沒錯!」一想到這些辱罵,楱桐的心有如刀割。

  「我公司里有些好事的同事,私底下也加油添醋、言之鑿鑿的說我是同性戀!箒喫虢K于挖出心中一塊秘石,悄悄擺在眾人面前,等待風風雨雨的批判。

  「你不生氣?」楱桐看著亞穗平靜無波的表情,奇道。

  「有什么好生氣的!是同性戀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亞穗故意說的平淡,內心則驚濤駭浪,惶恐不已。

  澐攸與妁珊靜默地以眼尾互傳訊息。

  「我并不是討厭同性戀,只是不想被人亂掃上帽子,反正我不是同志,也不想當同志,誰都不可以誣蔑我!归ㄍ┍響B。

  「誰管你們倆是不是真的同志,既不干誰鳥事,也不會損及咱們深刻的情誼,對不對?」澐攸舉起酒杯,豪邁的喊著。

  「沒錯!」妁珊滿眼笑意。

  「我贊成!」亞穗開展數年暗鎖的愁眉,亮著雙眼由衷感激好友的諒解與體貼。

  「可是我真的不是……」只有楱桐仍少根筋地辯解。

  「我們知道啦,喝酒就是,少多嘴!

  暖暖的情誼此際微妙地傳遞在三個女人心中,誰也不道破。話說得太露白,就沒意思羅!

  「對啦!澐攸,你昨晚跑去哪里?」妁珊不懷好意地賊笑著。

  其它二人馬上將耳朵貼上來。

  「我……我去上廁所!節坟肽蚨,雙手卻被人緊緊抓住,她早知道逃不過這一劫。

  「別再掙扎,沒用的!」他們露骨的淫笑,看得澐攸后悔莫及,誰教她平時作惡多端!

  「老實招供,從寬論刑!

  「我不過是找人喝酒、吃東西罷了!沟椭^,她說。

  「找誰?」

  「可以喝得徹夜不歸?」

  「清晨還去爬山?」

  他們一人一句的盤問著她。

  澐攸羞澀地笑著,傻里傻氣的模樣看得他們面面相覷。這個人真有天大本事,可以讓她屢破紀錄,連這笑容都是破天荒的難得一見。

  「他叫做堯繼鄲,是我的救命……恩人!

  「真的假的?」

  「救命恩人!」

  「哇靠!英雄救美,好浪漫!

  「事情是這樣……」澐攸將前因后果說上一遍。

  「然后呢?」

  「喝得銘酊爛醉,也不曉得怎么回他家的,兩人倒頭就睡。」澐攸全盤托出。

  「睡一起?」亞穗提出重點。

  「你比妁珊還厲害,她搞一夜情還懂得回家,你卻……」

  楱桐佩服至極的聽不出言下之意是褒?是貶?

  「喂,您老活得不耐煩啦?干嘛拿我來比?」探過桌子,妁珊瞪著一雙美麗刺目的雙眼,緊緊箝住他不放。

  「沒有什么意思,只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归ㄍ⿹u著頭,冷颼颼的耳際再次提醒他,錯誤的決定。

  「沒有,我們沒睡一起,繼鄲他睡在一樓,而我睡在他床上。」澐攸不可避免的露出婉惜的表情。這繼鄲也未免正直過了頭,送到嘴前的美食也不懂乘機咬一口。

  「哈!」原來如此,不容易對她心動的男人才有魅力,難怪她會露出著迷的模樣。

  「結果天色微亮,我根本還搞不清天南地北、身處何地,正睡得昏天暗地就被他挖起來!

  「干嘛?」他們期待的湊上前,希望能聽到限制級的內容。

  「爬山呀!還能干嘛?」澐攸悵然。她也希望能有段艷遇,可惜遇到塊木頭,沒轍啦!

  「真無趣!」三個人紛紛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無趣嗎?澐攸可不覺得,她認為繼鄲這人有趣極了,她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人,滿嘴正義道德,又身體力行,誘惑他一定非常好玩!

  生活平淡寂寞的她,在心里升起這個念頭,使壞、撒潑,反正不管用任何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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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闌人靜,無風無雨燥熱的夜晚,一縷孤魂般頎長的人影癡望著一頁門扇,沒有期望,沒有等待,只是很安靜的駐守。

  亞穗一如往昔,站在路口遠遠眺望著怡芳家的窗子,她清楚怡芳的所有細節,知道她的生日、喜好,及……她的男人。

  現在的她也許正光溜溜的躺在男人的臂彎上吧!綺麗圓滿的夢境里,絕對融不進她。

  亞穗從不編織不切實際的夢想,所以她也不曾幻想過能與怡芳有任何火花,所以她才會一直守在這里,做一個稱職的——旁觀者。

  旁觀怡芳的幸福、喜怒哀樂。

  沒有什么好悲傷,亞穗相當滿足,至少她還能看著她,與她聊天,與她說話。

  亞穗清楚知道,怡芳雖然是她心儀渴望的對象,但是怡芳絕對不是她的同伴,表白只會失去她,教自己的世界分崩離析;除了將感情盡數收藏掩埋,已經尋不到任何出路。

  眼睛仍望著沒有動靜的窗,亞穗撥著電話。

  「睡了嗎?」良久,亞穗才黯然的開口。此刻她想感受不同的生命力。

  「你是……」

  「許亞穗,前晚莫名其妙被你拖去跳慢舞的人!箒喫氲统恋乃樾χ。滿載的寂寞一直啃噬著她的心,今晚與其它相同的夜一樣,改變不了事實。

  「你終于打電話給我了,我等了一整天,連出門吃飯都不想!箺钌仔χ,聲音仍含著濃郁的睡意。

  「很晚了!惯@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亞穗幽幽的嘆息。

  「你在哪里?一個人嗎?」楊勺感性的關注仍舊打動不了亞穗的情感。

  「我……我要走了,要回家了!箒喫胍皇帜弥蟾绱,一手伸懶腰似的往天空伸展。

  「你還會再打電話給我嗎?」楊勺有些緊張地問。

  「在我睡不著覺的時候?」亞穗忍不住逗弄的問。她自己都沒把握會做的事,如何應允?

  「尤其是你睡不著覺的時候!」楊勺肯定的要求。

  「再說吧!」沒有說再見,亞穗自私的收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去撩撥一顆不屬于她的心,她真的是太寂寞了,寂寞得竟只想胡亂抓著任何可以填補、取代的東西。

  她已經完完全全失陷,失陷在這火般煉獄的綺戀中,此時此際,亞穗終于向自己承認——她是個同性戀者!只愛女人的事實。

  不想逃,也根本逃不了。

  前面的路又難走又難挨,但她真的已經不想再否定自己,強迫去做一個假象的她。

  是的,她擔心別人異樣的眼光,她擔心別人避她唯恐不及,可是逃逃藏藏,她終究還是痛苦。是老天注定她不同的人生,她無可奈何只能接受。

  真的只能接受!

  發動車,亞穗決定,順應人生,順應天命,她要做個真正的同性戀者,愛她所應該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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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上班生活,忙碌的妁珊。

  已經下午三點十五分,妁珊邊應付著絡繹不絕的客戶,邊趁空檔核對報表上的數字與金額。

  「小姐,我要開戶!箮еΓ判缘哪械鸵粢l她欲爆的火氣。真討厭,都快下班啦,偏偏跑來湊什么熱鬧?開戶?又要浪費我多少時間?

  抬起頭,妁珊不帶暖意的笑容瞬間僵化,她趕快低下頭讓及肩的直發垂遮住她的臉。其實她的動作是多余的,除非是她那三個死黨,普天下還沒有人能認出這扮相下的真面目。

  為保險起見,妁珊公事化的遞給男人一堆文件,暗暗打量他的表情。

  男人專注且有力的填寫資料,并末多看她一眼。妁珊暗自吁出一口氣,這才端起應有的禮儀與過分矯飾的聲音,膩膩地說著些廢話。

  接過資料,妁珊不可避免的看到男人的字,與他的名字——唐海洋。

  唐海洋,不久前才跟她發生一夜情緣的男子,無巧不巧的又遇上啦!

  她根本已經忘記的人,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跟前,還破壞她從不知道對方姓名的忌諱。現在她不僅知道他的姓名、電話、住址,連他的公司行號也一清二楚。

  我不記得,我不記得。妁珊邊keyin客戶基本資料進檔案里,邊暗自催眠。

  「先生,你要存多少錢在戶頭內?請填上存款單!

  唐海洋龍飛鳳舞的寫好單據,合并一張現金支票遞給她。

  「二百萬?!」妁珊有點吃驚地看著上頭的署名。是唐海洋沒錯,他是有錢人嗎?

  妁珊不應該大驚小怪的,在銀行界里打轉,每天見的不都是大筆大筆的金額嗎?只是她絕對料想不到,這男人能夠跟龐大金錢扯上邊。

  喜歡到PUB尋香獵艷的男人都高級不到哪兒去,有生意要談,也只會選擇上酒家,不會是PUB。妁珊最后告訴自己,這筆錢應該不是他的。

  哎呀!都說過不想將腦筋花在男人身上的,不想,不想,什么都不想。

  機械化的動作,妁珊花了二十分鐘辦妥唐海洋的存折,打發掉他,陸續弄著幾位客戶的存提款。

  忙到四點多,妁珊終于交差的將錢交代完畢,輕松的走出大門。

  「叭!叭!」

  尖銳的喇叭聲引起路邊行人的注目,當然也引起妁珊無意的回望,這一看可嚇昏她小命,討厭的男人——唐海洋,正咧著性感十足的嘴唇朝著她笑,他的眼眸深邃多情含笑的纏著她。

  妁珊拔腿就跑,不管方向,一路還頻冒冷汗哩!這家伙該不會是認出她是誰吧!怎么可能?!

  「朱小姐,朱妁珊!」唐海洋追上來,紅色跑車沿路緩緩開著。

  他確實是沖著她來的沒錯!

  止住雙足,妁珊打算面對他,她倒想看看他想搞什么花樣!

  「上車!」唐海洋命令的說,簡單的一句話已將妁珊的身分表露無遺,他確實認得她是誰。

  「不!」有事要講就在這里講,他休想再碰她一次。

  「我載你回去換衣服,我只想請你吃晚飯!

  意料中,唐海洋帶著興味的直睨著她,仿佛是說:就看你敢不敢!

  激將法成功的將妁珊給激上車,對于別人的尋釁,她從不畏懼,只有迎戰。

  唐海洋堅定無惑的操控著方向盤,氣定神閑的幾乎讓妁珊為之神經緊張。他竟然能找上門來?看樣子他一定對她做過徹底調查,否則怎會正確無誤的,將車子停放在她家的地下停車場里?妁珊急欲發作的壞脾氣克制得辛苦極了,但……現在不是讓他吃苦頭的時候,妁珊冷笑的踱上樓去。

  唐海洋十足把握的坐在車內,沒有跟上,他燃著煙,悠哉悠哉的聽著曼妙的音樂。如果沒料想錯,妁珊絕對會挾帶浩然怒氣,攻城掠池的朝他大反擊。

  他就要她發脾氣,就要地氣急敗壞,慌亂手腳,這樣他才會有間隙可鉆。妁珊將自己武裝得太緊太密,出乎意料的,他翩然現身在她最脆弱的一環,已經讓她措手不及、元氣大傷,接下來的攻防戰……唐海洋竊笑,他一定是戰勝的一方,只不過會有場難纏的對峙。

  為了今天,他可是煞費苦心,不惜花費巨資請人跟監,調查妁珊的身家背景,將妁珊的底摸得一清二楚。難得一見的好對手,豈可讓她白白溜走?

  唐海洋剛毅的大手將煙彈熄,溫柔食指摩挲著煙支。他想要妁珊,想得發疼。

  首破先例,唐海洋想將她據為已有,至少要擁有她一些時日;也只能這么多。他并不想放棄現在逍遙自在的生活,更不可能因此斷絕他拈花惹草的興致,他仍愛風流快活的日子。

  相信以妁珊同樣進化的心態,她應該會贊同。

  妁珊穿著一件淡粉紅雪紡透明衫,比基尼式鮮紅色上衣,與同色系緊身低腰短褲,金黃色細高跟拖鞋,一只粉紅色CHANEL皮包,淺粉底色眼影,雨紅色口紅,再加上梳理得叛逆且直豎的大紅短發,妁珊渾身燃著既性感又火熱的氣質,怒火憤張的直燒著唐海洋。

  「完美!」唐海洋聞著混合橙花、茉莉、鳶尾花香的甜美香水味,激賞的說。

  風情萬種的坐上車,妁珊沒有贅言的問他上哪兒去。既然唐海洋能表現得氣定神閑,她也不能太差不是嗎?至少也該落落大方。

  她才不想太快被看破手腳,多沒意思呀!

  「喜歡吃美國Shenson牛排嗎?」基于禮貌,唐海洋詢問。

  妁珊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這送你!」一個包裝精美的黑色盒子放在妁珊的大腿上。

  妁珊冷漠的打開,是一套美麗昂貴的LaPerla內衣,而且是妁珊最喜愛的大紅色。

  「無聊!」將內衣原封不動的放好,妁珊將盒子往后座拋。

  「不喜歡?」唐海洋詫異的問。難道資料有誤?征信社的人員不是告訴他,妁珊最愛名牌且紅色的東西嗎?

  「你以什么名目送我?酬謝我的服務嗎?未免少得可憐!」妁珊笑得放肆,笑得鄙視。她的衣柜里早已放著數件同品牌的內衣,她會看在眼里嗎?

  「拿去送給別人吧!」妁珊不在乎的抽著煙,看著窗外不斷往后掠去的景象,她的眼光與心思都不是放在那些模糊的人車上,而是身旁男人鮮明的意圖上。

  他想干什么?能干什么?是妁珊感興趣的。

  高級的餐廳,昂貴的裝潢與柔和的氣質,在在諷刺著妁珊的熱情裝扮;看得出來,這是個屬于上流社會的地方。

  妁珊敏銳的感受到許多不友善的眼光,帶著批判與不贊同恣意上下盯視她。妁珊笑得好甜、好妖艷,驕傲地抬高下巴,筆挺風騷地隨著領臺的帶領,搖曳風姿地坐在他們的座位上。

  「請問兩位點什么?」身著潔凈制服的服務生,恭謹哈腰問。

  「一份挪威鮮鮭魚,一份生菜色拉!瑰狠p翻制作精美的菜單,興趣缺缺地單點這兩樣。

  「一份A餐!固坪Q罄硭斎坏狞c著牛排套餐。他是絕對的肉食主義者,尤其是牛排上帶著嚇人的血絲混著油膩的肉汁,他喜歡血淋淋的鮮嫩感,一如他會喜歡上妁珊是同等的道理。

  將背靠在柔軟舒適的椅背上,妁珊好整以暇的帶笑看著他。沒有溫情的笑容,

  仿似發出沉默的低語,警告唐海洋,她可不是這么容易取悅的。

  「想跟你達成一項協議!固坪Q笤俣嚷冻鏊詾榘恋拿匀诵θ荨

  眼露興味,妁珊挑眉詢問,連開口問都懶。

  「這是協議的一部分!固坪Q蟀岩槐颈咀雍图t絲絨盒子放在桌上,推向妁珊。

  妁珊懶得直起身去拿,只是稍微捧場的用一只手拿起紅絲絨盒子,她比較有興趣的是,想知道里面放著什么,另外那本本子一看就知道,是他剛才新開戶的存折簿嘛,有兩百萬的那本。

  緩緩將盒子開啟,一只耀眼炫人耳目的鉆戒赫然而立,妁珊雙眼閃亮著光彩與難掩的喜愛,是Tiffany的六爪鉆戒,她正想下手的這一季目標。

  「只要你能陪我半個月,這兩樣是訂金!固坪Q蟮靡獾乜粗阂桓卑V迷的模樣,他知道自己押對寶了。

  「哦,你……」妁珊張開雙臂擁吻他,激切熱情如排山倒海。

  他自是不放過的順勢托著她的頭,狂烈的深吻著她——!

  忽然,妁珊沒有預警的抽身,一杯冰冷的葡萄酒緩緩傾倒在他的頭上!他狼狽困惑的看著妁珊近在咫尺的輕蔑臉孔。

  妁珊噘著紅艷的嘴唇,輕逸出一句話:「吃屎吧!」

  在眾人愕然鴉雀無聲的注視下,妁珊踩著她兩寸細高跟拖鞋,一款一款地搖晃著她曼妙惹火的身材,揚著勝利與漫不在乎的驕傲,消失在這家高貴餐廳的大門。

  「老天!」唐海洋輕聲詛咒著,氣憤的拋下幾千塊就離開。他完全搞錯方向,也搞砸與妁珊可能建立起的肉欲關系,他迷亂了,難道朱妁珊不是拜金女郎?不是嗎?

  他應該放棄?亦或卷土重來?只要找對key,妁珊應該會屈服的。

  抹著一頭一臉的酒,唐海洋不得不承認,他輸了。輸在有著野貓性格的強悍女人身上,唐海洋不覺大笑,有趣,越來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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