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箏兒,我昨晚作了個好奇怪的夢!蛊畎劣钜黄ü勺闲嫌鸸~的辦公桌。
小箏兒?他又當她是丫鬟了!
不過她現(xiàn)在卻沒那臉再反駁他的亂叫,心里早在聽到「昨晚」那個字眼時便嚇得說不出話來。
「你……聽說夢境與現(xiàn)實是相反的,你不要想太多!顾^低低的,佯裝一副忙碌的模樣。
「我都還沒說是作什么夢,你就急著否認,難不成……你知道我作了什么夢?」
「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免得你又要我充當解夢專家!姑髦撔奶摰娜瞬皇撬褪菦]辦法直視他。
「難道你不想聽聽看我作了什么樣的夢?」他賊兮兮的欺近她。
「不想!
「你不是說夢與現(xiàn)實是相反的?若我沒找出作夢的原因,那很可能我還會作那個夢!闺m然他非常的期待,不過有人恐怕不想再來到他的夢中與他相會。
「不可能!」話一出口,她便想咬掉自個兒舌頭。
「小箏兒,你怎能如此肯定?」
「我是……我是想到,一般人不大可能同樣的夢會作兩次以上。」昨晚的事是不可能發(fā)生第二次的。
「的確,不過我倒想再作那個夢。」他若有所指的看著她!溉思艺f『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小箏兒,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看看那夢到底是我胡思亂想的結果,抑或我心底深處最深的渴望。」不知何時,他已在她身邊,溫熱的氣息降至她耳邊,直撩她心底深處那最纖細的悸動。
「我很忙,沒空聽你在這胡言亂語!挂粋旋身,她逃命似的抱起一疊資料就要離開秘書室。
「很忙?好吧,那我去問別人看看,說不定……」
她突然又走了回來,緊張兮兮卻又極力鎮(zhèn)定的模樣兒令他極想發(fā)笑。
「我其實也沒那么忙,既然萬歲爺想找人當解夢專家,我看這整個秘書室……不,這整棟大樓就我最有資格,我就勉為其難的聽聽看好了!篂榱俗詡兒的名譽,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這非人的任務。
開玩笑!讓他到處去宣傳他們之間不可告人的事,那她還不如從窗戶跳下去,死了乾脆!
「有什么資格?」剛進來的粱靖海忍不住好奇的問。
「沒什么,我跟萬歲爺有事要討論,這里就交給你了。」說著,立刻拉著祁傲宇進他的辦公室。
「等等!羽箏,這是給你的!沽壕负⑹稚夏且淮笫t玫瑰塞入她懷里。
「誰送的?」很漂亮的花,不過她一向不大喜歡紅玫瑰。
「有卡片!箤⒒ㄉ系男】ㄆf給她,他順便湊頭過去瞧瞧!膏概,何二少終於采取行動了,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開始有動作了。」居然約她晚餐呢。「你要跟他約會嗎?」
「她不會去!蛊畎劣顜退隽藳Q定。
「我會去!鼓馨资骋活D,她豈能放過?
「你要去?」他像看怪物似的瞪著她不放,不,更正確來說,他更像是看到老婆偷爬墻時的臉色。
「為什么不去?」他忘了她把一年薪水輸給他的事了嗎?不去的話難不成要她喝西北風就飽了呀!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而她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只有三秒,她莫名的又想到昨晚的事,為了掩飾尷尬,她忙低頭將微紅的俏臉兒埋進花朵里,佯裝正在品味花兒美麗的香氣似的。
白里透紅的清麗美顏在紅艷艷的玫瑰襯托下更顯得細致奪目,要他將這樣的絕色佳人拱手讓人?門都沒有!
一把搶過她懷中的玫瑰花,隨手便將那一大束扔給一旁張大眼睛看戲的梁靖海,不待她反應,他立刻將她給拉進自己的辦公室內。
「你居然敢去跟別的男人約會!」他煩躁的抓著頭發(fā),原本愜意的好心情被那一束花給攪得煩躁不堪。
「為什么不敢?」拜托!只不過是吃個飯而已,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嗎?
「你!」他想掐死她!「你今晚沒空!」
她沒空?哪有,她明明……
「我再也不跟你去參加什么酒會、宴會之類的公差!」不等他開口,她先為以後做打算。
一次就夠她後悔死了!她才不要再來一次,誰知道下次他是不是還當那是一場春夢……可惡!她寶貴的一夜居然被他當成一場夢!雖說這可免除一場尷尬,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真是太不值了!
「拍賣會呢?」
「一樣!有酒的都不行!
「有『酒』的都不行?」他挑眉看她氣紅著臉兒的模樣兒!冈蚰?難不成你昨晚也夢見我了?」
什么?
「我說對了?」他笑得好邪惡!肝襾聿虏,你的夢應該是……」
「沒有!我沒有作什么夢!更沒有夢見你這該死的家伙!」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急忙否認。
「該死的家伙?」他愜意的摸摸下巴,「看樣子在你的夢里,我是做了什么令你生氣的事了?」
「你……沒有!我昨晚睡得很好,沒作什么夢,一覺到天亮!共桓矣蛩剿鞯哪抗猓蛔栽诘目粗巴。
「是嗎?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你想太多了!
「讓我猜猜,我是不是……」他無聲無息的來到她身後,「有對你這樣?」他輕嚙她小巧如貝的耳垂,立刻嚇得她急忙跳開,但他的手臂卻早一步的將她給限制在懷抱里。
「放開我!」他想做什么!?
「我一放,你是不是就要逃了呢?」就像今早從他床上、從他懷里逃開一樣。
她以為他睡得不省人事,然而事實上,他比她還清醒。
「你發(fā)情了,我不逃,難不成要留在這里當犧牲者!?」當她白癡呀。
「犧牲者?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嗎?」多少女人想纏上他他不要,而她卻老不當他是回事。
「至少我不認為那是種幸福!顾谒磉呉荒甓啵@一年來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來來去去她非常清楚,也相當明白他從未認真對待過誰,更知道他的狠絕無情可以做到多么殘忍的地步。
她是不可能讓自己成為他眾多情婦之一的。
「幸福也是種冒險不是嗎?不冒險,你怎知有沒有幸?裳裕俊
「明知不可為而為,無異是自我毀滅!褂绕鋵ο笫撬畈豢赡苋プ雒半U的賭注,跟他賭,她就只有被耍弄的份而已。
「難道我就這么令你反感?」她應該看得出來,他對她和對其他女人的態(tài)度有多么的不一樣。
溫柔的嗓音奇異的撫過她的心,她不自在的掙扎著。
「萬歲爺,你等一下還有會要開。」
「這么多會議,我真懷疑是不是你故意要讓我忙不過來所做的安排。」她躲他一整天了,在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跟她獨處時,他卻總是有開不完的會議。
「你可以不去開會呀,反正損失的又不是我!顾覟臉返湹男Φ,趁他一個閃神,立刻鉆出他溫暖的懷抱。
沒錯,他的懷抱很溫暖,而且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感,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屬於她的,他這「公共用品」不適合她。
「說的也是,那……讓它倒了如何?」
「這么不負責任的話虧你說得出口!顾X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希望我負起責任?」他突然認真無比的問她。
問她做什么?
「公司是你的,當然得由你來負責!
「那你呢?」
「我?」她怎樣?她根本就……天!他該不會是問昨天晚上的事吧?他不是當那是春夢一場了嗎?
「你要我負責嗎?」他上前兩步,將來不及退開的她再次納入懷中。「累不累?你今天應該在家休息才對!顾H昵的摸摸她的脖子,眼尖的看到她藏在領巾下的吻痕。
轟隆!
她渾身動彈不得,就連腦子也無法正常思考。
他……他記得?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估咸毂S、老天保佑哪!她不要他記得,她不要他記得昨夜的事!
「昨晚……」他好笑的看她心慌的模樣兒!改愫孟窈攘瞬簧傧銠,頭不疼嗎?」他體貼的幫她按摩太陽穴,她舒服得閉上眼睛,完全忘了要離他遠遠的誓言。
「還好!巩斔l(fā)現(xiàn)發(fā)生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時,震驚早掩過腦袋里的小人打鼓聲,再比起身體的不適,頭疼算什么!
「下班後先別離開,我?guī)闳コ燥。?br />
「哦。」她舒服得好想睡覺,勉強支撐的身子好像得到支撐似的放松了不少。
「箏兒!
她微微睜開眼,便見到一張愈來愈近的俊臉……
「傲宇,你們在做什么?」
突來的聲音驚醒了邢羽箏,她眨了眨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坐在他大腿上,整個人像洋娃娃似的被他抱在懷里,這種感覺真舒服……不對!
她立刻推開他的懷抱跳下來,一看清門口來人,她險些一頭撞死自己。
天哪!是前總裁夫人!
完了!除非發(fā)生奇跡,否則她是不可能跟他有清白的傳聞的。
「我……我先出去了!箾]臉見人,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祁傲宇倒是不以為忤,逕自扯了扯領帶,一派輕松的倚進椅子里。
「媽,你嚇到我的小丫鬟了!箍上,只差一點他就偷香成功了,若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
「小丫鬟?傲宇,『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她原本是挺欣賞邢秘書的,現(xiàn)在看來……
「媽,你別亂想,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顾男」~兒可不是那些膚淺的女人。
「我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樣的!惯不是一樣急著想爬上她寶貝兒子的床,跟之前那兩個秘書都是一個樣兒,正經(jīng)個沒多久便露出馬腳來了。
「當然不一樣,我不會讓她離職!顾桓镜膯T工有什么曖昧,之前跟他有過關系的女人也都是自愿離開「諾亞」,只為了得到他。雖然她們都無法達成目的成為「諾亞」的總裁夫人,不過他也不曾虧待過她們。
但這次不一樣,他不會因為她是他的秘書就放棄心里的堅持,更不會要她離開「諾亞」、離開他身邊。
「不讓她離職?難不成你要騙我說你跟邢秘書沒什么?」祁夫人完全不相信,剛剛若不是她剛好進來,他會做出什么事還不一定呢。
他跟她,當然有什么。
「傲宇,你別光只是笑,你應該記得你爸爸以前發(fā)生過的事吧?」雖然那事及時發(fā)現(xiàn),免去了重大的損失,但難保他們永遠都能那么幸運。
「媽,她那種個性是當不了商業(yè)間諜的。更何況,我跟她之間的關系還是她最不想要的!瓜胂脒真是令人失望。
「她不想跟你有關系?真的假的?」她不信,該不會是傲宇騙她吧?
「她急著撇清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跟我有什么!褂錾纤,他老是覺得自身魅力不足、自信心受損,否則他勾引她一年了,她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喜歡她?」想跟對方有什么的人是他?
他不否認,卻也不承認。
「別光只是笑,我是你媽,可不是你那票崇拜者,別以為我還會受你迷惑。」兒子的好她太清楚了,這讓她這個當母親的感到驕傲,卻也讓她覺得心慌。
真不知道她這個兒子什么時候肯娶個老婆、生個孫子給她抱。
「媽,你覺得邢秘書如何?」
祁夫人瞟他一眼!改悴皇钦f人家不想跟你有什么?既然如此,你何必挑上她?她是個好助手,卻不見得是個好妻子。」剛剛進來時看到她桌上那一大束紅玫瑰,都活了半世紀了,她當然猜得出來那是愛慕她的男人送的,這樣一個會招蜂引蝶的女人實在不大適合他們家。
更何況兒子的話并不能撫平她的疑慮。倘若邢秘書真不想跟她的寶貝兒子有什么牽扯,又怎會讓她瞧見她坐在兒子懷里的畫面?而公司里的蜚短流長她也聽了不少,她不認為事情真如兒子所說的——她對他沒任何企圖。
「竊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因為有人喜歡她就要我放棄她,我要的女人若沒幾分魅力,不顯得我眼光『特異』嗎?」更何況經(jīng)過昨夜後,他更不可能放手讓她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是屬於他的,她的一切一切都只有他能碰觸、擁有,誰敢動他的女人,他一定殺了他!
「可是……」
「媽,我不是小孩子,我自有分寸!咕退隳赣H反對他跟她在一起,也不會成為他跟她之間的阻礙。他要的東西,絕不會失手。
「如果你喜歡邢秘書那一型,三叔公的孫女兒小貞不錯,還比邢秘書能干。再不然,小蘭如何?小蘭乖巧,又燒得一手好菜,雖然名義上她是你的表妹,可這一表可表得遠了,要結婚一定沒問題。她比邢秘書要好多了,你多找時間跟她約會,相信你會喜歡小蘭的!蛊钅溉允遣辉阜艞壱艞壭嫌鸸~的念頭。
「媽,小蘭那種女孩世上多的是!估蠇屖莻鹘y(tǒng)的女人,自然較喜歡稱得上那些「賢妻良母」的女人,但他卻不見得會喜歡那種女孩。
「邢秘書那種女孩世上也不少,光是公司里就不知有幾十個了呢!
「公司里的女人是不少,卻都不是我要的!
「不然你說說,你喜歡哪樣的女孩?」她認識的人不少,相信一定能找到幾個他喜歡、而她這個當媽的也滿意的女人。
「媽,不必勞煩你,我要的女人我會自己追,你只要多陪陪老爸就行了!
「追?你有追過女人嗎?」哪個女人不是自己跑來倒追他的?
「不然你要傳授兒子追妻的秘訣嗎?想當年老爸就是被你給追上手的,一個看遍了無數(shù)艷麗花朵的大少爺居然被你這朵南臺灣小花給追上。媽,你或許可以寫本追夫秘訣教教那些小朋友!箾r且她還是個離過婚、帶著拖油瓶的單親媽媽呢。
想當年,他現(xiàn)在的老爸因得血癌,而他剛好被慈濟的人找上,接著便忍痛捐出了他的骨髓救了現(xiàn)在這個老爸的命;而他感激之余,認了他當乾兒子,再將他和母親接至「祁園」居住,也安排他進「諾亞」;沒多久,在公司忙得昏天暗地的他突然被母親和乾爹的紅色炸彈炸到;至此以後,夫妻倆夫唱婦隨,拋下他這個倒楣苦命的兒子在公司里作牛作馬,他們則是幸福逍遙的出國游玩。
「渾小子,就愛拿我跟你爸爸開玩笑!蛊钅赴迤鸨pB(yǎng)得當?shù)钠聊樋滓庥o兒子來個警告,可心里那滿滿的幸福卻老是自她的臉上漾了出來。
「我只是提醒你,再不回家陪老公的話,小心他要登報尋妻了!
「那你呢?你還是要邢秘書?你跟她是真的還是玩玩的?」她還是不死心,非得探出兒子的真心話不可。
「你苦命的兒子還有會議要開,沒時間談情說愛。」
眼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只好暫時放棄。
「好吧,今晚回來吃飯,不要老是住在公寓里,你一個大男人的,一定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這幾天回來家里住,我讓劉嫂多弄些你愛吃的東西。」順便幫他補一補。
「再說吧!最近很忙,我會盡量找時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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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浪漫氣息的餐廳里,輕柔的音樂悠悠回蕩,柔和的燭光將戀人們的距離拉近了幾許,在這令人陶醉的氛圍里,就算是吵架的情侶,也會因浪漫的氣氛催化而再次恢復往日的濃情蜜意。
「羽箏,近來工作好嗎?」何仕峰充滿情意的眼眸癡望著邢羽箏。
「還可以。」唔,好累,好困哪。
「你看起來似乎很累,秘書的工作讓你負荷不了嗎?」
「最近是忙了些,不過還不至於到負荷不了的地步!顾崛嵋恍!傅故呛谓(jīng)理,貴公司近年來的發(fā)展愈趨國際化,想必是忙得不可開交。忙歸忙,健康方面還是要多加留意才行。錢賺得再多,若沒有健康的身體,則一切都是枉然!咕拖袼纠锬穷^牛一樣,一忙起來昏天暗地,連他們這些小秘書也得留下來陪他加班、等候差遣。
「我看起來像未老先衰的中年男子模樣嗎?怎么你知道我的健康有問題?」她的關心令他心喜,卻也頗為憂心,自己在她眼中該不會真像個中年男人吧?
「猜的,像你們這種大忙人,大都會忙得忘了三餐!构纠锬穷^牛大概連消夜也忘得一乾二凈。
「哦,這么說來,祁總裁也是?」
「大同小異!共幌朐傧氲剿,可他的身影卻老是冒出來干擾她的思緒,這下她覺得更累了。
「我怎么了?」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兀的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請自來的身影更是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
「真巧,祁總裁也來用餐?」一見來人,何仕峰迷戀的目光不禁黯淡、收斂許多。
「當然,難不成我不吃不喝還能活下去?」
「誰知道!诡┧谎郏喈攽岩纱丝趟霈F(xiàn)在這里的動機。
「介意我坐下嗎?」他當沒聽到她的咕噥。
「當然不介意。只不過……怕祁總裁約了人不方便!购问虽h心想,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應該是約了人才對。
「我約的人『不計後果』的放我鴿子,我正愁一個人用餐無聊呢!顾庥兴傅目粗嫌鸸~,揮手喚來侍者為三人各倒了杯名貴順口的紅酒。
不計後果?難不成這男人一點風度也沒?
「邢秘書,你怎么看起來很累的模樣?跟何二少約會讓你傷神嗎?」他朝她舉杯,輕啜了口。
「今天并非假日,上了一天的班,當然看起來較為疲累!怪浪劬涂鞚L,她沒心思應付他。
「可我記得,平常就算加班也不會讓你累成這樣,你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昨晚都沒睡的模樣兒!惯@是事實,他記得自己昨晚一直要不夠她,纏著她到天快亮了才讓她休息,她今天還能準時上班簡直是奇跡。
「托您的福,昨晚我睡得非常好!挂膊幌胂胧钦l害她累成這樣的!
「昨晚你喝了不少酒,難道都沒有什么『并發(fā)癥』困擾你?」
并發(fā)癥?「羽箏,你頭還痛嗎?」何仕鋒擔憂的看著她。
痛?
她當然痛!事實上她全身酸疼得厲害,但又不能告訴別人她有多可憐……
「不會,我很好。」她輕啜紅酒,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會嗎?第一次總是比較難受,以後習慣就……你們怎么了?」祁傲宇好笑的看著他們兩個的反應,尤其是邢羽箏,她剛剛差點嗆到!鸽y道不是嗎?我記得邢秘書說過從來沒喝過酒,昨晚的酒會上不是你『第一次』品嘗酒?」他淡淡笑著,又朝他們舉杯致敬,看起來相當「無害」。
可惡!這家伙簡直是「全民公敵」!他非得讓她無地自容不可嗎?
「總裁記性真好,沒想到連我自己都忘了曾說過這話,您卻記得這么清楚。」他記性還好到把昨晚的事當成春夢一場!
「你的事我怎可能忘!骨颇切∧槂簼M滿的暗諷,這是否表示她不想他忘記昨夜的事?
他若有所指的話令她心一驚,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只能藉著喝酒的動作掩飾內心的慌張與不安。
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昨晚的事?是把它當成春夢一場?抑或是……他從頭到尾都記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羽箏,你很渴嗎?」何仕鋒突然問,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們之間不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難道……他真的遲了嗎?
「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再看看那剩下半瓶不到的紅酒,她突然有種天地就要毀滅的無力感!高@些……都是我喝的?」
老天爺!千萬不要哪,她可不想再因酒而懊悔了!
「想不到邢秘書的酒量這么好,看樣子你挺有那方面的天分的,改天有機會再找你較量較量。」祁傲宇又朝她舉杯,曖昧的眼也跟著眨了眨。
「喝酒容易誤事,總裁還是少喝點的好。」不然早晚讓他掛在路邊當流浪漢!
「是呀,喝酒容易傷身,少喝點!购问朔遢p壓下她放在酒杯上的小手,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祁傲宇輕啜了口酒,半垂的鷹眸掃過何仕峰觸碰她的手,隱含不悅。
「在這里見到何二少還挺意外的,我要離開公司前才聽說業(yè)務部的李經(jīng)理上貴公司開會商討天母那塊地……原來貴公司負責那件case的人換了,這倒是沒人通知我一聲!
「李經(jīng)理他怎么……不好意思!」他趕緊將手機開機,果真有數(shù)通留言!覆缓靡馑,我出去回個電話!拐f完便匆匆離開座位。
她看著頂頭上司,眼里充滿懷疑。
「你以為我假公事名義故意支開他?」
沒錯,她懷疑他真會做出這種事……不過……為什么?就為了支開何仕峰?
「我想你應該不會這么無聊吧?」再怎么說他也是國際知名企業(yè)的大老板,這么可笑的小人招數(shù)他應該是不屑為之的吧。
「當然。只不過我要求李經(jīng)理,務必在明早我進辦公室時就看到天母那件case的成果,否則他就不必來了,如此而已!
她突地瞪大眼。「你……你說什么?」
「你聽得很清楚。你,不準跟別的男人約會!
他以為他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她,是他的。
「你憑什——噢……」一站起身,她忽地感到一陣暈眩襲來。
不會吧,她「又」喝醉了?
他及時扶住她差點醉倒的身子。
「不舒服嗎?來,喝一點會比較舒服。」他將杯子貼近她的嘴,溫柔的喂她喝下。
腦中一片天旋地轉的她不疑有它的喝下……「你干嘛又給我喝酒?」這人是何居心?
「你喝醉的樣子真可愛!
他笑了,一個相當迷人的狐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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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溫暖的陽光伴著熱鬧的麻雀晨喚聲揭開一日的序幕時,床上的人兒亦悠悠醒了過來。
「噢……」
好痛!
她的頭好痛痛痛痛痛……
她逃避的往身邊的溫暖鉆去,仿佛這么做就可以免除所有讓她不舒服的感覺……溫暖?
她猛地睜開眼,抬頭——
這下,她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他……祁傲宇!
他怎么會在這里?她怎么會在她的床……不對,她「又」在他的床上了!
昨晚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不必看也感覺得出來,身上這溫熱親密相貼的觸感,在在告訴她兩人一絲不掛的事實,而她亦慢半拍的感受到身上的虛軟無力及雙腿間的疲憊……媽呀!她又跟他「春夢一場」了。
依照慣例,這次他仍是睡得像頭豬一樣,一丁點清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難不成她還要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上班?然後再聽他訴說他又作了什么樣的「春夢」?盡管多想一腳踹過去,卻仍得忍受他話中有話的奚落。
再這么下去,她遲早會瘋掉!
噢……頭痛死了……
她突然渾身一僵,瞠目結舌的瞪著眼前這緊閉雙眸的男人。
該死的色魔!居然還能在睡夢中吃她的豆腐!
用力拿開身上的爪子,不到一秒,那爪子就又煩人的黏上她的身。她忙著阻止身上這雙該剁了喂魚的手,一個不小心,整個人被他給壓在身下,曖昧的姿勢、迅速飆高的體溫,以及那抵著她的「危險武器」,令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你早醒了?」笑!他居然還敢笑!
「不醒,難不成讓你再溜一回?」天,她的樣子真是美極了!像個發(fā)怒的天使般,既狂野又純真,他寧愿把所擁有的一切換取她的陪伴。
再溜一回?
「你……昨天早上……」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俏臉兒紅似蜜桃。
「嗯?昨天早上怎么了?」她尷尬的模樣兒不多見,跟在公司里出口不饒人的精明樣兒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他喜歡伶牙俐齒的她,卻更愛此刻誘人的她。
她又瞠大眼!改悖∧悴灰獊y來!」他居然咬她的肩!
不痛,但感覺非常的奇怪,不只身上覺得怪異,就連心里,也有著異樣的感受。
「亂來?這樣嗎?」在她臉上灑下如雨絲般綿密的吻,溫熱的氣息更是整個籠罩住她。在他懷里,她像個脆弱的玻璃娃娃,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碎掉似的。
可惜,那是錯覺。
「起來,不然我就砸下去!」手里拿了個鬧鐘,她一臉的陰狠。
「那鐘是我爸到義大利搜購回來的古董,一個值兩百多萬美金,你若覺得那是小錢,『你賠得起』的話,盡管砸沒關系!顾ξ恼f出殘忍的話。
這個家伙……這個死不要臉的死色魔……
「起來!不然我真的砸破你這顆小玉西瓜!」她換了個樣式簡單卻讓人備覺閃亮耀眼的沙漏。
誰都看得出來那沙漏根本傷不了人,不過……
「那里面裝的不是沙子,而是最頂級的鉆石!蛊鋬r值就不必他多說了,她要真砸得下手……他支持她。
她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將手上的沙漏拿至眼前……果然顆顆晶瑩剔透,顆顆散發(fā)高貴、不可一世的光芒……
「搞什么鬼!你房間怎么凈放些危險物品!」難道就沒有可以讓她砸的嗎?
「對我來說那是安全物品!谷粽娣判┍阋素,只怕他真要「危險」了。
「你……你……你走開啦!」什么都不能丟,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委屈。
酒後失身還不能出氣,世上還有比她還可憐、比她還倒楣的女人嗎?
「好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床頭音響比較便宜,才一百多萬而已,我不會要你賠的,你砸吧!怪灰玫闷饋淼脑挕
「你……你……你怎么不去死了乾脆點!」她忍不住吼他,委屈化為水氣,迷蒙了漂亮的黑眸。
「噓,別哭,如果我死了,誰來吻去你的淚水!箽E,當他的女人有這么痛苦嗎?
「到時我會放煙火慶祝,才沒有淚水可流!」話雖如此,但她卻因他的溫柔而脆弱得更想掉淚,盈滿心里的柔情也令她不知所措了起來。
「那我更該陪在你身邊,當你高興得渾然忘我時,至少我可以跟路人甲乙丙丁解釋你還沒瘋,這樣就不會有人報警……唉唉,你別捏了,要是瘀青了,我很難對別人交代,總不能說這是某位小姐的『吻痕』吧?」
「你你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呀!」
吻痕!
她今天肯定又得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的去上班了!
「也只有在你面前!顾@一面可不是每個人都「享受」得到的。
「我……昨天晚上……還有前天晚上……」星眸半垂,誘人的霞光浮上她純真嬌美的俏臉兒。
她害羞了。
真難以想像,他這一年來到底吃錯什么藥,應該早點將她給吃了才對!瞧她這嬌艷欲滴、羞答答的誘人模樣兒真引人犯罪,他一個情不自禁又想將她給吃了……
「你是不是故意灌我酒?」嬌艷欲滴、羞答答的俏模樣兒轉眼間變?yōu)槭妊哪?br />
「什么?」他純真誘人的天使上哪兒去了?
「說!這是不是你的陰謀?先把我灌醉,然後再……再對我……你……對不對?」那種事她實在問不出口,不過她很清楚的知道——她要宰了他!
「天,你怎能這樣!」他臉上有著迷惘,更有著深深的迷戀。
「我怎樣?」她難道連兇一點的權利都沒有?
「你真是讓我心動不已……」微微傾身,他立時吻住她來不及發(fā)威的抗議,一雙手更是忙著挑起潛藏在她心里的熱情。
「別……你別又……」可惡!他瞎了不成,難道沒看到她不愿意嗎?她才不要再跟他……跟他……
「箏兒,今天別去上班,你乖乖在家休息,嗯?」惑人的黑眸緊鎖住她的,低沉的嗓音在此刻更是溫柔得似要催眠眼前的人兒似的。
「嗯!顾,受到蠱惑了。
「那么……我可以放心享用了,」他忽地給她一朵無後顧之憂的笑後,趁她恍惚的當下,立刻將她卷進熾熱的激情烈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