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不正面回應是否已結婚的總裁,公然在上班時問帶著某某企業(yè)千金進入總裁辦公室「坐枱」,還叫邢秘書親自去幫他買「套子」,甚至在事後又要邢秘書去幫他整理專屬休息室……
「嗯,對呀,現(xiàn)在那個路小姐還在萬歲爺?shù)霓k公室里呢……還有呀……」瞪著眼前的字條,正努力散播謠言的楊秘書遲疑的看著給她字條的女人,見她朝自己點點頭,她這才遲疑的繼續(xù)道:「總裁對邢秘書真的很兇,連我在旁邊都覺得好可怕……思思,就是說呀……好啦,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化妝室看看邢秘書,我怕她會做傻事……思,你忙吧。」
「這下,說不定有人會賭我跑去自殺。」唆使楊秘書說出違心之論的人,正是邢羽箏這當事人。
「羽箏,難不成你一點都不難過?」梁靖海不可思議的盯著她。
雖說要散布謠言,但總有一部分是真實的呀!萬歲爺真的帶了女人到公司,而且很顯然的是在對剛上任的皇后——邢羽箏——示威。她身為人家老婆,怎么一點都不緊張,反而只關心賭局的事?
「不會!咕退闼l(fā)現(xiàn)他衣領有口紅印、他脖子上有「草莓」,她還是不覺得緊張。
「為什么?」她這樣還算是女人嗎?
她聳聳肩。「不知道,大概是我覺得他只是想氣氣我而已,也可能是我相信他,也或許……」
「或許什么?」緊張。
「或許我根本就不愛他。」她會嫁給他是被逼的,她會懷孕也是他蓄意造成,不算她自我意識的心甘情愿。這么看來,她愛他嗎?若真要說有的話,大概就是愛他的懷抱、愛他抱著她的感覺吧。
「不愛萬歲爺?」怪叫。
「你們的反應太夸張了吧?」他們的反應還真好玩。
「不愛萬歲爺你怎么會答應跟他結婚?」她不是那種「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修道人士呀。
「他一吻我我就迷迷糊糊畫押了!拐娌缓靡馑迹】沙诉@樣說之外,她實在不好多說別的,丟人哪。
「若你不喜歡他,怎么會受他迷惑?依你的個性,不早一腳踹過去了!顾麄兌贾浪龑W武的事,更親眼目睹過有男人趁她不注意時偷香而得到的悲慘後果。差一點她就被告了呢。
說到這個她就有氣!
「我踹過啦!還賞他拳頭,但他比我行!挂а狼旋X!
「呃……這……」尷尬。
沒想到她真那么神勇,居然跟萬歲爺動過手了!
「不過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他的吧!顾Z出驚人,看他們嚇得不輕,她顯然很樂。
瞧她的笑容,每個人頓時都有「被耍了」的感覺。
「皇后殿下,」梁靖海無奈的將千斤重之掌放到她肩上!赴萃心氵M去跟萬歲爺說清楚你對他的感情,否則改天你哭的話我們可不管你。」
「我為什么會哭?」對他的感情?不過是喜歡罷了,這又沒什么。
「因為萬歲爺納妾、然後再養(yǎng)一堆『外婆』,這樣你不會哭嗎?」若她真那么鐵石心腸,他也無話可說。
「嘿,小海子跟本宮挺有默契的喔,我昨天也這樣跟他說過。」又語出驚人!肝蚁,他今天會這樣,大概就是在證明他不在乎我吧!共蝗辉趺磿夷切┡藖硐蛩就窟很故意的在她面前親熱的晃過來晃過去,看到那種景象,她覺得……他真的很孩子氣。
「天哪……」他們也只說得出這樣的驚嘆了。
「邢秘書。」真是說人人到。
「萬歲爺吉祥。」嗯,這女人還真騷,媚眼對她身邊的男人拋就好了,干嘛對她猛拋?還拋得這么勤,要是閃到眼睛怎么辦?
「我現(xiàn)在要跟艾咪出去,公司交給你們了!乖捖,還給了身邊女伴一個吻。
「可等一下有場需要您主持的會議,而且『飛揚資訊科技』的董事長跟您約好要談——」
「沒聽到我跟你說的話嗎?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比我跟艾咪『約會』重要!」惡狠狠的瞪她。
好吧,既然如此,她就別那么不識相了。
「是,萬歲爺請慢走!
「你——」要抓她的手突地一頓,然後緊握成拳……他二話不說摟著女伴離開。
「羽箏……」梁靖海不安的看著她。「想哭就哭出來沒關系!顾@樣挺恐怖的,尤其是那甜得膩死人的笑容。
「哭?不,我一點也不想哭。」嘿,他居然做到這地步,看樣子事情真是愈來愈有趣了。
「羽箏,你老實說,上次那個來找你的『阿豆仔』跟你是什么關系?」江杰問出心里隱藏許久的疑問。這一問,大家更擔心了。
「該不會你愛的是那個帥哥吧?」驚恐!
上次那個?
她想了想……「喔,他呀!股荆洗嗡軄碚宜,說什么幫她設計了一堆新娘禮服要她去試穿。
「他該不會是你養(yǎng)的小白臉吧?」更加驚恐。
「這個嘛……」明亮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在其他人有更不好的預感前,她突然笑了,一個甜得膩死人、美得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笑容。「我想請假。」
「請假。窟@時候你請什么假?」終於有危機意識,要去追夫了是不是?
「度蜜月。」她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度蜜月?可萬歲爺……」
「誰規(guī)定一定要跟他去度蜜月?我要找我的新朋友去!
「新朋友?」他們有不好的預感。
「不就是上次來找我、對我又摟又抱、看起來對我『很有興趣』的那個『阿豆仔』嘍!」嗯,他們的表情真是捧場哪。
「你……你才剛結婚就急著爬墻?」這下,他們真是同情萬歲爺。
「他都已經(jīng)不知道爬幾道墻了,我要『夫唱婦隨』嘛!灌,說來她還真是委屈呢。
「不要吧!拜托你千萬不要那么做,皇后殿下……」哀求。
「就這樣,公司就暫時交給你們了,我會買禮物回來的,各位辛苦了。」不等他們回神,她笑盈盈的離開。
禮物?這時候誰還顧得到禮物!
「完了,難道我們真要慘賠嗎?」
後悔哪,當初真不該聽羽箏的話設什么賭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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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俊古缐?她真的打算「爬墻」!而且還是搞得人盡皆知的爬給所有人看,就只有他,他這個正牌老公是最後一個知道!
「萬歲爺,我看現(xiàn)在還是先找到皇后要緊。」他能怎么說?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唉,誰叫萬歲爺沒摸楚清皇后的性子,她真的生氣時是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的。
「萬歲爺,電話……」
「不接!」他要快點把那可惡的女人抓回來好好懲罰一頓!
「可是是羽箏打來——」話都還沒說完,手上的電話就被搶走。
「你馬上給我到公司來!」他朝著電話吼。
「……」
「邢羽箏!」
「……你騙我。」指控。
「我騙你什么?」她想給他戴綠帽還敢說他騙她!
「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心一驚!刚l告訴你的?」
「我剛剛去了醫(yī)院!箾]想到他居然跟醫(yī)生串通,而她就這么呆呆的被他給騙了,當時她甚至連求證的動作都沒有,她白癡呀!
「你現(xiàn)在在哪里?」少了孩子做聯(lián)系,他真擔心她會做出什么事來報復他。
「不必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為什么不能管!」可惡!她該不會是想離婚吧!?「我警告你,別想我會簽字離婚,你永遠都別想要我答應!」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哼,你已經(jīng)有很多『外婆』了,不缺我這一個,改天等我『外公』跟你的『外婆』一樣多時,我再考慮回去跟你討論那樁婚事,現(xiàn)在——」
「前往巴黎的旅客,請往三號登機門登機……」
「不說了,我要走了,祝你『外婆』一天比一天多呀!」不等他發(fā)飆,她立刻將電話掛斷。
這該死的女人,休想他會放過她!
管他什么「外公」,誰敢碰她一根寒毛,他一定親手殺了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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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到鬼了!
「拜托,你是看到鬼哦?嚇成這樣!箛樔说娜艘荒樞溥涞。
「你……你不是……」
「我只是出去晃一晃而已!
祁傲宇後腳才走,邢羽箏前腳又跨回公司,此舉當然嚇得同仁驚聲連連。
「可萬歲爺去追你了耶!谷魶]意外的話,說不定萬歲爺已經(jīng)上了前往巴黎的飛機了。
「喔,他動作還真快!灌牛磥硭知道要緊張嘛。
「小心引火自焚!菇苋滩蛔@氣。以身為男人的立場,他還真是同情娶到邢羽箏的男人。
「引火自焚就算了,她老是在燒別人才過分!沽壕负R埠芡樗牧硪话搿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們會不會被當成「幫兇」?
「放出消息,說萬歲爺跟老婆度蜜月去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下注;當然,只能賭我的去留!鼓芾玫臋C會絕不能放過。
「最後一天?」要結束啦?
「沒錯,也該是happy ending的時候了!
當然,happy的只有他們幾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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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賠錢了!『莊仔頭』要賠錢了!大家趕快到餐廳去!」
「賠錢?邢秘書的去留都清楚了嗎?」
「嗯,聽說今天就知道了,所以我們趕快到餐廳去!」
休息時間,「諾亞」的員工們各個精神飽滿,好奇得連一只瞌睡蟲都纏不上身。沒多久,整個員工餐廳便擠得水泄不通,就連走廊上也擠滿了人。
不知何時,餐廳的一角搭了個臺子,「莊仔腳」們已經(jīng)站在臺上,其中一人手上還拿著麥克風。
「各位同仁,大家午安,相信此刻大家齊聚一堂不是為了聯(lián)絡感情,更不是一起吃大鍋飯!沟紫乱魂囆β暎^續(xù)道:「現(xiàn)在不是要發(fā)年終獎金,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今天跟要發(fā)年終獎金一樣令人期待。」
「別說廢話了,我們要快點知道結果!」
「其實我也不知道結果是什么,所以,現(xiàn)在就先請我們的『莊仔頭』上臺發(fā)表結果。」
終於要知道結果了,終於……呃!
「怎么是梁秘書?」他是「莊仔頭」?
「不好意思,相信各位都猜到了,不只是我,整個秘書室就是組頭的大本營。當然,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提供各位福利、制造歡樂氣氛,而且我們絕對沒有左右賭局的本事。」誰都知道,萬歲爺是旁人影響不了的。不過他們更知道,萬歲爺在意的是什么,而他在意的,就是主導這一切的「劊子手」啦!
「梁秘書,如果整個秘書室的人都是組頭,那么邢秘書……」大夥兒疑惑的眼看著一邊安靜得不發(fā)一語的邢秘書,而她的身邊,則站了位頭戴鴨舌帽的帥哥。
「大家請放心,邢秘書只是犧牲小我,來為大家謀求福利,她個人不——」
「這是怎么回事?」撒旦般的嗓音,低沉好聽,卻也令在場的人為之一驚。
總裁!
不是說他跟傳言中的妻子度蜜月去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公司?而且還被當場抓到大家以他為賭注的集會!
慘了慘了,這下子完蛋了。
當銳利的鷹眸掃上臺上時,擠得水泄不通的員工餐廳突然奇跡似的出現(xiàn)一條康莊大道來;而盡頭,就是臺上那笑得尷尬的梁靖海的立足之處。
「梁秘書,這是怎么回事?」他因剛剛聽到的內(nèi)容而怒瞇了眼。
這些人——他的員工,居然背著他開設以他為主角的賭局!而且組頭就是這群陽奉陰違的——
「邢羽箏!」她果然在這里!
害他尚未查清楚就飛到巴黎去找人,然後又匆匆飛回來。一見到她,長途飛行的疲累立刻轉(zhuǎn)為熊熊怒火。
「嗨,萬歲爺!姑鎸ε豢啥舻乃,她笑得有些心虛。
「你!你竟敢要我!」話一出口,便聽到一些細微的抽氣聲,但他才不理會這么多,尤其當他看到她身邊的男人時,他更是怒氣沖天的一把抓過她。「不準你爬墻!聽到?jīng)]有!?」她要是敢養(yǎng)小白臉,他就讓她再也出不了門。
「私人恩怨等等再說,現(xiàn)在大家都等著領獎金,你要不要先上樓去消消氣再……」
說到這他更氣!
「你還笑得出來!他們這樣整你,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被他們笑傻了是不是!?」
「唉,我也很想哭呀,但就是哭不出來我有什么辦法?而且嘴巴長在人家臉上,我哪來那么多手去縫他們的嘴,更何況我的針線只能勉強縫縫扣子而已。」她知道大家都屏氣凝神的在注意他們……她就是要這種效果。
他突然轉(zhuǎn)頭,兇神惡煞般的瞪著粱靖海。
「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他要宰了他!
「不,不是我,是……」怕死的梁靖海連一丁點掩飾也沒,直直的將眼睛看向那個被萬歲爺給緊緊抱著不放的邢羽箏。
「不要跟我說是你!」是她!?
「你好兇,我……我想我還是……」她回頭,可憐兮兮的想對身後的男人求救。
他豈會不知道她未竟的話是什么,尤其看她又拿那種「小動物」般的眼神對一個陌生男子求救,她都沒這樣對他信任過,她居然——可惡!
他氣極的扯著她的領口。
「你做什么。俊顾坏氐纱笱,緊張不已的欲拍開他的扯弄。
這男人發(fā)什么瘋!?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想剝她衣服!
他不理會她,硬是將她的領巾扯開,再將扣子解開,然後……扯掉她的項鏈……
她……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眾人一頭霧水,睜大眼仔細瞧著……
祁傲宇將鏈子上的圓形墜子解下,抓起她的右手,掰開中指,將那圓形墜子硬是套了進去……一只閃閃發(fā)亮的結婚戒指幾乎要刺傷一旁看戲人的眼睛,而更令他們驚訝的是——總裁手上的婚戒怎么跟她手上的戒指那么像。磕歉臼峭粋款式……
「你是我老婆,休想我會把你讓給任何人!」他大聲宣布,早不管答應她的事了。
「老婆!?」有人尖叫。
「她是總裁夫人!?」有人昏倒了。
真是可觀哪,她早就想到大家知道事實後會是怎樣有趣的情況,不過,好像更有趣呢。
「還笑!你拿我來設局讓人簽賭的帳我都還沒跟你算呢!」在他還傻傻的想揪出那幕後主使者替她出口氣時,她想必在心里偷笑了好幾回了吧?
「哎呀,別計較嘛!顾质钩鏊摹溉嵝詣駥А梗嗍[般細白的手指撒嬌的玩著他胸前的衣襟!溉思译y得『投資』,借老公的名氣賺點錢不行嗎?」她知道,有他出馬,一定沒有人有膽子說她「詐欺」。
「你——」又氣又累的身體因她的「刺激」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她挽著他,從大家硬是再擠出的路走了出去!负美,這里交給他們就行了,我請你吃飯!官嵙诉@么多,請他吃一頓不為過。
「我現(xiàn)在就想吃。」他在她耳邊低語,誘惑十足的嗓音里是滿滿的愛意。
她豈會不知道他這么明顯的暗示。
「你是不是瞞著我偷偷準備了盛大的婚禮?」別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都已經(jīng)公開了,舉行婚禮是必須的,而且爸媽早就想為我們辦場風風光光的婚禮了。」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何不妥的。
「是嗎?好吧!顾嗟拇饝,立刻惹來他賞賜的吻。「聽說結婚前新人是不可以見面的,我現(xiàn)在就回家去,等婚禮舉行時再跟你見面!灌,又有反應了,他真是受不得刺激哪。
「休想!」突地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電梯。
這幾日來她讓他所受的折磨,這筆帳他都還沒跟她算呢,別以為他會輕易放過她。
自從十三年前他闖入她家開始,她就注定是他的了!
她,也只能是他的。
「對了,聽小海子他們說,早在一年前你就盯上我了,這是怎么回事?」
「自己想!」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告訴她。
「在我來『諾亞』之前,我是不是見過你?」記得一年前剛見面時,她就覺得他有點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哪個時候見過他。
「哼。」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