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常說,我不是活在這個世代的人,現(xiàn)在沒有人會為了一段過去的感情掛意這么久。我想也是……可是,我就這是個樣子啊……”曉伶的眨眨眼,淚水慢慢滑落。
望著曉伶,齊恩的眼睛仿佛看見另一個人,莫名地他的胸口揪著發(fā)疼。
“曉伶你相信嗎?我想要一輩子只愛著一個人……會受傷會難過,可是還是希望能不能一輩子只愛一個人……”
能不能愛上了就不要改變,用深情作一生的相許……淚水忘了傷痛,曉伶的眸光一瞬也不瞬。
天邊又綻放起漫天煙火,月兒靜靜的,色彩明艷的花朵兀自閃動夜空。原本在頂樓另一邊聊天的人,這時紛紛回來收拾起最后的烤肉,中秋烤肉宴會在晚上十一點整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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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然平靜,秋天悄悄結(jié)束。中秋節(jié)的余韻仍停留曉伶心里,三不五時就出現(xiàn)撩撥她心弦。
有時校園里的偶遇,會讓她心情好一整天,只是名字的出現(xiàn),也會讓她的心突地一跳。有時希雅提到了齊恩,還會對她莫名其妙的奸笑。真不可思議……份量一天天加重了……
期中考前一個禮拜,齊恩突然跑到曉伶上課的教室,手里拿著一疊房屋租賃資料。
“有空說話嗎?”齊恩笑笑地問。曉伶的坐位永遠挑在窗邊,很好找人也很好說話。
“可以呀,下堂課老師放我們自習(xí),不會過來上課。要不要進來坐?”
曉伶班上不少人在系學(xué)會,想當(dāng)然爾也都認識學(xué)生會執(zhí)行秘書安齊恩。因此,當(dāng)齊思走進教室時并沒有多少側(cè)目,反而是熱烈歡迎。
齊恩花了好幾分鐘才擺平學(xué)長學(xué)姐的熱情問候,走到曉伶座位旁時,原本坐曉伶前面的希雅對齊恩笑得亂暖昧一把,然后就跑到其他同學(xué)旁邊聊天去了。
齊恩微微苦笑,對于希雅如此熱情的幫忙。拉開椅子,轉(zhuǎn)個方向,齊恩坐下,表情自若地把一疊資料放在曉伶桌上。
曉伶翻翻紙張,好幾筆房屋租賃資料在上頭。
“你要搬家啊?現(xiàn)在住的不好嗎?”
“嗯!饼R恩點點頭,提到現(xiàn)在住的房子,他想冒火。忍不住細數(shù)起房子的缺點。
“房租沒有比其他人便宜,東西故障的問題倒是比其他人多。
就算叫房東來修也不理不睬,只有收房租時特別動快,活像我們欠他會錢一樣!“
“這么慘?”曉伶越聽眼睛越睜越大。
“因為當(dāng)初找房子的時候太匆忙了,所以就沒有注意到一些細節(jié)問題,還好租約只簽到今年年底,情況還不算太凄慘。因此,這次我打算期中考后就開始找房子,時間充裕點應(yīng)該也可以找到比較好的房子!
“不過搬家挺麻煩的吧?”曉伶點點頭。
“可是找到好房子的話,就可以一直住到畢業(yè)啦。”說著,齊恩突然定定望著曉伶。
“曉伶沒打算要搬家嗎?”
“怎么這樣問?”搬家?曉伶一臉困惑。
“我聽說你住在陽光照不到、空氣不流通,而且一層樓住了十幾人的怪地方!饼R恩挑挑眉。
“什么怪地方?誰說的?”曉伶囁嚅著。
“我跟卓凡閑聊時,他無意間提到的。”齊恩輕描淡寫地說。也是因為卓凡,他今天才會來找曉伶。
“那種居住品質(zhì),你難道還不打算搬家嗎?”
“可是我只剩下一年多就要畢業(yè)了,而且找房子跟搬家又很麻煩……”曉伶垂眸小聲嘟嚷。
“那如果有人愿意幫你找房子跟搬家呢?”齊恩笑了笑。
“如果是這樣,當(dāng)然是最好羅……”曉伶抬眼,表情心不甘又情不愿。
“那好!你就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吧!”齊恩瞇眼笑了,表情很滿意曉伶的回答。
“你們在聊什么。俊毕Q旁诮淌依锢@一圈又回來,也是笑容滿面。
“希雅,我這里欠一個人,年底要不要搬家和我們一起?”齊恩轉(zhuǎn)頭向希雅,笑嘻嘻地說:“喔?有哪些人?”希雅笑笑地問,表情不太意外。
而曉伶聽見齊恩要找希雅一起住,表情忍不住沉了下來。
齊恩好笑地飄了曉伶一眼,然后又轉(zhuǎn)向希雅。
“有我、卓凡、曉伶,再加上你就四個人了,找四房的公寓比較好找,也比較便宜!
“好!反正我那邊也是到年底的約,換個環(huán)境也好!”希雅爽快的答。
“等一下!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跟你還有卓凡一起住。俊睍粤孢B忙打斷他們。
“剛剛!”齊恩表情無邪地看著曉伶。
“你剛剛不是說,只要有人肯幫你找房子和搬家,你就肯搬了嗎?”
“那你的意思是……”扯扯嘴角,曉伶說不下去了。
她可從沒和男生同住一個屋檐下耶……這樣好嗎?
“你還懷疑啊?難得有現(xiàn)成的苦力送上門來,你竟然還不要?”齊恩的笑容燦爛。
“好啦!小童你就跟我們一起住嘛!你老是住在空氣不流通的地方,可是會生病的耶!”希雅也出言鼓吹。
一旁的齊恩笑著點點頭附和。
曉伶看看希雅,再看看齊恩,心里突然有種感覺。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聯(lián)合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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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結(jié)束后,曉伶就開始被齊恩拖著到處看房子。雖然她不用一直打電話,也不用大街小巷地到處找合適的房子,可是要她一直不停地看房子,老實說也是很累的!而且她不管怎么看,除了房租多寡之外,她還真看不出來那些房子之間有什么差別。
不過在跟齊恩到處看房子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與人應(yīng)對溫文有禮的齊思,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殺價高手!砍起房租來不僅一臉笑瞇瞇的,一間四房的公寓從一萬元直接砍到八千更是面不改色,把房東弄得無可奈何。但不可思議的是,兩三天后房東竟然還打電話過來,表示愿意以較低的價格出租!
更想不到的是,齊恩竟斷然拒絕了。理由是,房租還砍成這樣還愿意租,肯定有鬼!
最后齊恩東挑西揀后,勉強找到令他滿意的房子是離學(xué)校有段距離,必須步行十分鐘的高級大廈。房子位于十一樓,每月租金一萬一千元,包含水電費、管理費,房子附有全套家電還有專屬停車場,這樣的居住品質(zhì)可說是比一般公寓好得相當(dāng)多。而唯一令齊恩不滿意的是,住得太高了!齊恩一直很擔(dān)心,萬一哪天停電了,不就要從一樓爬樓梯到十一樓了嗎?
對于齊恩這種難以想像的完美主義,曉伶真覺得有點哭笑不得,也總算明白為什么卓凡和希雅從頭到尾都不插手找房子的事。因為短短不到一個月里,她竟然就被迫看了二十幾間房子,看得她是眼花撩亂、頭昏腦脹的。同時,曉伶也懷疑,怎么齊恩這樣的龜毛沒讓那些房東給列入黑名單里呢?
總之,圣誕節(jié)的前夕,曉伶正式打包搬家了!
搬家的日子是禮拜六,卓凡去幫忙希雅,而齊恩則過來曉伶這邊。為了搬家方便,卓凡還特地向朋友借了汽車,順序是先到希雅家,然后再到曉伶這邊。至于卓凡和齊恩則是禮拜天再搬。
齊恩跟著曉伶走上樓,一邊走一邊念,非常不理解曉伶為什么有辦法忍受這種可比美學(xué)校爛宿舍的居住品質(zhì)。曉伶走在前面,只管裝聾作啞,因為她實在懶得反駁。
在來到曉伶的房間后,齊恩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極限。
“在這種根本沒有采光可言,空氣也不流通的地方,你怎么有辦法住兩年啊?這種房間是我家的倉庫耶!”齊恩的批評毫不留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份。
“不好意思喔,我就是有辦法在你家倉庫住了兩年……”曉伶扁嘴,小小聲嘟嚷著。
齊恩無奈地笑了下,他會生氣其實只是因為,他覺得曉伶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你的東西都打包好了嗎?”瞧著曉伶,齊思放軟聲音。
曉伶點點頭,昨天她忙到凌晨兩點多才把東西都打包好。
齊恩看了下打包好的東西,突然指向兩個抽屜式的置物柜。
“啊!你那兩個置物柜是放衣服嗎?”
“對啊,有什么不安嗎?”曉伶也望向置物柜。
“嗯……有沒有多的膠帶把置物柜封一下?我不想等一下發(fā)生要沿著樓梯撿你衣服的事情……”齊恩眨下眼。
曉伶臉紅了,連忙從背包里搜出膠帶和剪刀。因為其中一個置物柜里還放著她的貼心衣物。看著曉伶手忙腳亂地封著置物柜,齊恩心里仍有—股不真實的感覺。因為事情太順利了!
齊恩從沒想過真的會和曉伶同住一屋檐下,而且還是長達一年的時間,及時剛開始他是受了卓凡的慫恿,但其實也從不抱怨任何曉伶會答應(yīng)的希望,只是一句兩句磨一磨后,曉伶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
曉伶答應(yīng)同住,齊恩心中有高興,但也有擔(dān)心。擔(dān)心這是不是也代表著,自己在曉伶心中的地位其實與卓凡相同,所以曉伶才會答應(yīng)與他及卓凡同住呢?可是一旦靠的太近之后,會不會反而弄巧成拙呢?
齊恩想著,心中思潮思伏不定。一旁的曉伶將置物柜封好,收起剪刀和膠帶,然后轉(zhuǎn)過身,對齊恩露出微笑。
“好了!”曉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臉仍是微微泛紅。
齊恩輕吐一口氣,也笑了。總之,心愛的人擺在眼前,看得見總比看不見好。
“OK,那我們把東西搬到樓下吧!”
書香◎書香www.bookspice.com書香◎書香禮拜天下午,齊恩和卓凡的家當(dāng)便全數(shù)搬過去新家。到了晚上后,學(xué)生會的人自動帶了比薩和飲料來登門拜訪,分別是會長、林夢婷及宋以安,說是要幫忙慶祝喬遷之喜與圣誕夜!
只是,說是要慶祝,結(jié)果也還是吃吃喝喝的聊天打屁。
曉伶一向不習(xí)慣人多的場合,跟他們鬧了一會兒,就偷偷跑到陽臺透風(fēng)。從十一樓的高度往下望,整片的璀璨燈海在她的眼底閃爍。其實她真不敢相信,接下來的一年里她竟然要和別人同住了!從離開家求學(xué)后,這是她第一次和外人這么接近。老實說,除了緊張外,她竟然還覺得……興奮!
客廳里,卓凡他們正在聊學(xué)生會這次的干部甄選,說著說著卓凡又把話題帶到曉伶身上。
“老實說,我還是滿希望小童能進學(xué)生會。小童有時雖然滿遲鈍,可是做起事情來穩(wěn)穩(wěn)的、很沉著,也不會像那些小朋友這么急功近利,我覺得副會長她來當(dāng)應(yīng)該是不錯!弊糠餐柵_上的曉伶,眼神沉沉。
夢婷偎在卓凡身邊,表情有股說不出的哀傷。
“從去年我就聽你在念,不過小童也一直不答應(yīng)不是嗎?照她的個性,受過話劇社的教訓(xùn)后,應(yīng)該是不會再輕易介入社團了……”學(xué)生會會長劉裕堯笑笑地接下話。
劉裕堯和曉伶也是舊識,自然了解曉伶的能力有多少,說不想延攬曉伶是騙人的,只不過他也同樣清楚曉伶過去在話劇社的情況。
卓凡無奈地噴了一聲。
“也是啦……誰叫小童又比較容易認真……”
齊恩靜靜聽著,不發(fā)一語。曉伶的事情,他從卓凡口中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除去被夸大的部份外,齊恩大致上清楚曉伶的話劇社惡夢,也明白為什么曉伶在提到話劇社時,表情并不怎么開朗。
“咦?那兩個人怎么搭上啦?”劉裕堯小聲驚呼,望著在飯廳里逕自卿卿我我的希雅和宋以安。
“應(yīng)該是烤肉那天吧?”卓凡不禁失笑,而且搞不好還是他的功勞!
轉(zhuǎn)回目光,齊恩笑了起來。
“改天去‘力X孑’以安,叫他請客!”
“那你呢?你什么時候要請我?”卓凡別有深意地瞅著齊恩。
裕堯興夢婷也看向齊恩,齊恩揚起嘴角,慢慢倒了杯水果酒。
“再說!”齊恩說罷,拿著紙杯起身走進陽臺。
聽見背后的聲響,曉伶轉(zhuǎn)過頭。
“怎么過來了?”曉伶輕聲問,眸中似乎閃爍星光。
“跟你一樣出來透透氣!”齊恩把杯子遞給曉伶。
“這是什么?”曉伶接過紙杯,低下頭看著杯里暗紅色的液體。
“你沒喝嗎?那是水果酒。”
“哦……”曉伶將紙杯湊近鼻子,一股酒類的獨特甜味立即襲來。
“我不喝酒的!睍粤姘櫮槨
“這種水果酒的酒精濃度很低的,是裕堯他家自己釀的,就是灌一整瓶也不會醉,根本不能算是酒。而且喝起來甜甜的很像果汁,你可以喝喝看。”齊恩笑了笑,柔聲解釋。
“是嗎?”曉伶還是皺著臉,勉強喝了一小口。
“怎樣?”
“嗯……還不錯啦……”曉伶眨眨眼,甜味還留在口腔里。
“東西整理的怎樣了?”齊恩笑了起來,走到曉伶旁邊,輕問。
“差不多了……我覺得啊,搬家真是麻煩……看房子好累,打
包東西也很煩,然后搬完了,又要再把東西拿出來,最重要的是我還會認床……“曉伶偏著頭,模樣有點可愛。
齊恩表情似笑非笑,但仍透著寵愛。
“都已經(jīng)有免費的苦力送上門了,你還有什么不滿?”
曉伶輕吐氣,又陽了一大口飲料。
“我怕我會不習(xí)慣,我會怕……”
齊恩有些詫異地看著曉伶,第一次聽見她這樣稚氣直率的話。
沒在意齊恩的眼神,曉伶繼續(xù)說,語氣仿佛呢喃一樣。
“很多人都說我很客氣很溫柔,其實是我只會客客氣氣,我根本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像其他人一樣,哪怕只是開開玩笑,或者講起話來大小聲……我也想像別人—樣……”
齊恩詫異的眼神漸漸寧定。
“為什么想像別人一樣?有很多人還想像你一樣呢!你做起事來穩(wěn)穩(wěn)的,身邊的氣息總是令人安心,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會覺得舒服。不用擔(dān)心你會說出傷害人的話、做出傷害人的事,面對你……不用費盡思量!”
曉伶笑了起來,臉頰微微浮現(xiàn)紅潮。
“你真了不起,總是可以說出讓我覺得很高興的話……好像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倒你。不管我想什么,你都會知道……”曉伶垂下眸子,不經(jīng)意流露出哀傷!翱墒恰叶疾恢滥阍谙胧裁础
“曉伶……”齊恩微微愕然。
“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覺得你……忽遠忽近,我只能一直想一直猜……”曉伶喃喃著,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
“曉伶……我……”
“我覺得,我……”曉伶猛然抬眼,晶瑩仿佛在她眸中閃亮。
胸口忽地一緊,齊恩緊張著曉伶接下來的話。
啪!紙杯忽然落地,跟著曉伶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倒地。
“曉伶!”齊恩驚呼,手比聲音更快,連忙托住曉伶,讓她靠在自己臂彎里。
“怎么了?”搖著曉伶,齊恩滿臉焦急。
面對搖晃,曉伶沒有反應(yīng),像是睡著了一樣。齊恩仔細察看,這才發(fā)覺曉冷的呼吸平穩(wěn),只是臉頰格外地紅潤。當(dāng)齊恩正想欄腰抱起曉伶時,他忽然聞到曉伶身上的酒香。
不會吧?齊思垂眼,不敢置信地望著曉伶。難道……她喝醉了?
“學(xué)長!你帶來的水果酒,酒精濃度到底是多少。俊饼R恩抱著曉伶走進客廳里,立刻大聲問。
“根本不到十……這是怎么回事?”裕堯轉(zhuǎn)過頭,瞠目看著齊恩,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別告訴我,她喝醉了……”卓凡也瞪大眼。
齊恩翻眼,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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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希雅幫忙打開房門,好讓齊恩抱著曉伶進來。
燈一亮,齊恩便把曉伶放在床上,同時無奈地笑丁笑。
“曉伶她……一向這么沒酒量嗎?”齊恩皺著眉,這簡直就像對酒精過敏!
“嗯,我也不知道,我從沒見過她喝酒……”希雅搔搔下巴。
看著曉伶,齊恩搖搖頭。唉!喝了還得了啊……
“讓她休息吧……”希雅笑笑地說。
齊恩點點頭,然后就要跟著希雅走出房間。忽然,原本熟睡的曉伶發(fā)出呻吟了。
齊恩連忙轉(zhuǎn)過身直沖床邊,曉伶愛困的坐起身,表情一片茫然。
“怎么了?”齊恩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曉伶。
曉伶的眼神茫茫然,突地伸手?jǐn)堊×她R恩的脖子。
“不要走……”曉伶喃喃著,往齊恩的頸邊窩了去,眼睛又閉了起來。
“曉伶……”齊恩嚇出一身冷汗,想要把曉伶的手拉開,無奈卻摟得更緊。
“不要!”曉伶悶聲說,像個不愿玩具被拿走的小孩。
齊恩身后的希雅連忙捂住嘴巴,一付怕會失去形象地哈哈大笑。而門外的一群人趕緊跑回客廳狂笑,因為怕會憋到?jīng)]氣。
“希雅,你過來幫一下忙啦!”齊恩轉(zhuǎn)過頭,表情咬牙切齒著。
不可以笑、不可以笑!希雅憋著氣連忙搖搖頭。
“不要,我什么都沒聽到,也什么都沒看到!我走了!”
希雅說完,立刻帶上門,門外頓時又是一陣更響的笑聲。
齊恩輕輕扯著曉伶的手,覺得很無奈。其實他應(yīng)該是要高興的,畢竟心儀的女孩主動投懷送抱,可是……難道就不能在意識清醒的清況下嗎?
齊恩身體輕輕向前傾,小心翼翼讓曉伶倒回床上,跟著微微使力將曉伶的手拿開。
突地,曉伶睜開眼,原本澄清的眸子這時竟帶著蝕人的媚,同時伸手拉住了齊恩。
“曉伶……”齊恩無奈地輕喊。對上那直勾勾的眼神,齊恩是放也不是,握住也不是。
長長的睫毛煽呀煽呀,莫名地好像校然欲泣。齊思嘆口氣,只得握住曉伶的手,乖乖坐在床邊。
“我不會走的……”齊恩柔聲說,然后伸手撥開曉伶額前的發(fā)絲。
曉伶微微笑,似乎感覺到安心。凡秒鐘后,她便閉上了眼睛。
望著曉伶孩子般的睡顏,齊恩心里五味雜陳,慢慢回想起曉伶的醉言醉語。那樣不安、那樣稚氣,曉伶在自己的世界里,羨慕著世界外的他們,全然不知道他們憧憬的目光其實是向著她。
“真是的……”揉揉曉伶的發(fā)絲,齊恩的笑容無限眷戀。
澄清的眼神有時況著、有時不安,相處愈久就愈會被不由自主吸引,想要一直呵護著,想要不離開。
齊恩低下頭,輕輕撫摸曉伶額上的疤痕。
“你剛剛到底想要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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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多,曉伶被窗邊的陽光熱醒。
曉伶迷迷糊糊睜開眼,立刻給映入眼中的景象嚇了一大跳。齊恩竟握著她的手,趴著床邊睡著了!
曉伶坐起身連忙將手抽出,腦中一片昏亂。曉伶一動,齊恩也跟著醒來,他睡眼惺忪地望著曉伶。
“你……怎么在這里?”曉伶大驚失色。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事情嗎?”齊恩無奈地翻眼。
“我……我們不是在聊天嗎?然后我……”
曉伶慢慢回想,腦中開始出現(xiàn)破碎片段。
“昏倒了!”齊恩接了下去。
“?”曉伶愣愣。
“你喝醉了!饼R恩定定地說。
“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曉伶的股頰慢慢泛紅。
“因為……”因為你不讓我走!齊恩看著曉伶,輕嘆了口氣。
“因為怎樣?”曉伶焦急地問。天!她沒做什么吧?
齊恩飄了曉伶一眼,慢慢站起身,坐在地上一整晚他的腳幾乎麻了!坝涀。院髣e碰任何跟酒有關(guān)的東西。因為你的酒量不好,而且酒品也不好!闭f完,齊恩便走出房間。
曉伶呆坐在床上,分析不出齊恩話里的意思。幾分鐘后,曉伶跳了起來,連忙下床走出房間。
“齊恩……”曉伶喊著。
“小童!”正好走出房門的希雅連忙攔下曉伶。
“希雅,昨天晚上我……”曉伶一臉慌張。
希雅抓住曉伶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瞅著曉伶。
“小童,經(jīng)過昨晚我真的對你完全改觀了。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也會酒后亂性!”
話完,希雅放開曉伶,開始大聲狂笑。
酒后亂性?曉伶瞪大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天。∷降资亲隽耸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