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恩坐上床,仍握著曉伶的手。應(yīng)該是感覺狂喜,但心底卻慢慢升起一股靜謐。
“曉伶,你想休息了嗎?”
“嗯?”曉伶輕輕搖頭。
“我說個故事好嗎?”齊恩輕道,眸中隱約有著沉痛。
曉伶轉(zhuǎn)頭看齊恩,心忍不住悄悄揪著疼,好想要望進(jìn)那不見底的深眸。
“以前有個身體孱弱的富家千金,她不顧家人的反對愛上了一個年輕窮小子。然后就像所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一樣,千金小姐的家人在她的堅決和義無反顧的深情下,終于被感動或者該說是態(tài)度軟化,他們最后還是讓小姐和窮小子結(jié)婚了?墒枪适陆K究是故事,現(xiàn)實里的窮小于其實只是個好逸惡勞的浪蕩子。在他們結(jié)婚不久后,浪蕩子便愛上了其他女人,就象愛上小姐當(dāng)初的執(zhí)著一樣,浪蕩子離開了小姐,全心全意愛著那女人。在那個保守的年代,離婚像個不恥的記號。小姐的家人敢怒不敢言,可是小姐沒有死心。
愛上了就是一輩子,小姐甘愿等待。等啊等,浪蕩子終于回來了,可是也帶回了個小男孩,原來浪蕩子的女人竟先一步拋棄他了。被拋棄的浪蕩子無處可去,只好又回到小姐身邊。面對這種情況,眾人驚訝同時不恥,可是在反對聲中,小姐竟然接受那小孩;并且視如己出。“齊恩輕輕笑了,但傷痛沒有褪去。
曉伶舉起沒有被握住的手,輕輕撫摸齊思臉龐,淚水不經(jīng)意落下,這樣的哭泣是曉伶有生以來第一次。
為什么要哭泣呢?明明是某位小姐深情相許的感人故事……
可是齊恩在痛,在她面前赤裸裸地痛苦……
齊恩將曉伶輕輕擁入懷,在見到眼淚的剎那他覺得心溶化。
是的,就是她,誰也看不見的傷口,只想在她面前顯露,脆弱也好,自我厭惡也好,在那純真澄澈的瞳眸里,他相信自己將可以無所畏懼。
“那個小孩就是我……我恨他,恨那個稱為我父親的人,不曾愛過誰,心里始終只有自己。
“可是,我竟也流著他的血!彼p道。
從小到大,不知看過多少次那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親哭泣的模樣。他雖非母親已出,可是三個孩子里,母親卻最愛他,因為他最像父親。而小弟小妹不知道同父異母的事實,只知道父親向來在外花天酒地,‘他’是上一代的共同秘密。
但是看著母親哭泣會心痛,所以從小就盡力表現(xiàn),努力聰明優(yōu)異,就怕自己會太像父親,他要恨著父親才能活得坦蕩些……
“我喜歡你!睍粤娴穆曇趄嚨仨懫,清清冷冷像水一般。
齊恩擁著曉伶,好緊好緊。
一開始他會凝聚目光,是因為曉伶看似冷然的沉靜。但后來又在曉伶身上,看見與母親相似的情深,于是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這個乍看乏情,但實則情重的女孩……
在過去的歲月里,他一直想要讓自己不陷入任何感情,除了對家人之外。而實際上,他也真是不容易動情的,對于他人眼中的愛。慕總是可以輕易略過,溫文有禮就是他的面具。
他以為帶著父親的血的自己,一旦太過放任后,如果不是濫情便是無情。所以他等待、他觀察,謹(jǐn)慎處理每個微笑每個眼神,直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曉伶,我可以喜歡你嗎?但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天我也會像那個人一樣突然就變心。我很害怕,我會傷害你……”摟著曉伶,齊恩在她耳邊說。
曉伶抬起頭,望著齊恩?⌒愕哪橗嬈匠?偸茄笠缰孕,仿佛應(yīng)該是天之驕子,天生就是要幸運與被愛。
可是他現(xiàn)在卻為另一份深情,脆弱而不安,假若他身上真還流有無情的血,那么這世上也將再沒有人比他更鐘情了。
曉伶微微掙開齊恩,拉出些距離,向他微笑。
“害怕你離去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不見你三天,我卻像丟了半顆心一樣。我當(dāng)然會害怕再次受到傷害,可是人心本來就難捉摸,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在下一刻會突然不愛。但我相信你,就算你有天真的離開了,也一定是因為不忍心傷害我的……”曉伶頓了頓。
“對我而言,縱使現(xiàn)在有人告訴我,以后我有可能會因你受到傷害,但我現(xiàn)在還是無法忍不住不想你,還是會想多看你一眼。因為喜歡上了,所以我沒有辦法,更何況……你從不曾傷害過我!睍粤胬^續(xù)說。
齊恩握住曉伶的手,沉默好半晌沒說話。
感覺齊恩手心的溫度,曉伶感覺溫暖也感覺安心,而心底更有股難言的騷動。好像很久以前,也曾經(jīng)這樣握著彼此的手,感覺著交疊的溫暖。
“你還不說話嗎?難道真的要我向你開口?”望著交疊的手,曉伶低喃。
“可以嗎?”嘴角微微揚起,齊恩似乎臉紅了。
“我如果說不可以呢?”曉伶抬眼,揪著齊恩。
“那……就直接灌醉算了!反正你喝酒了,就會巴著我不放!”齊恩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笑了。
啪!軟綿綿的枕頭襲上齊恩的臉龐。
齊恩撫著臉,看見曉伶的臉好紅,但嘴邊的笑意卻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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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雖然不是自己的床,但曉伶睡得極好。梳洗完畢,八點多時,齊恩帶她出去吃早餐。
“睡得好嗎?”齊恩問。記得曉伶說過,她會認(rèn)床。
昨晚曉伶和他聊到兩點多后,便睡到他房間,而他則跑去跟邵云擠。
“很好!”曉伶笑笑地答?炀劈c了,早餐店沒什么人,她可以悠閑地看菜單,點早餐。
早餐點好了,曉伶拿出自己部分的錢給齊恩。
齊恩遲疑了下,有點免為其難地收下錢。當(dāng)然不是他大男子主義,只是覺得很想寵愛面前的這個女孩。
吃著早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粗R恩,曉伶突然覺得好像昨天的事好像一場夢,因為現(xiàn)在的他們不管告白前告白后,齊恩對她的態(tài)度都還是沒有改變。記得那是初戀的學(xué)長,總是會有意無意表現(xiàn)出一種專屬自己的強(qiáng)勢。嗯,齊恩……真的很不一樣!
“怎么看我發(fā)呆?”發(fā)現(xiàn)到曉伶的視線,齊恩納悶地問。
“沒什么!”曉伶搖搖頭,連忙把手上的火腿蛋吐司解決掉。
“曉伶,等一下你要不要和我去看我媽媽?”齊恩喝口豆?jié){,轉(zhuǎn)眼想了下。
“方便嗎?”曉伶呆了下。
“順路啊,醫(yī)院就在車站附近!饼R恩想也不想地說。
曉伶又呆了 ,不是這個問題吧!去見男友的母親,應(yīng)該是有某種意義不是嗎?
“怎樣了?你不想嗎?”齊恩又問。
“沒有!睍粤孢B忙搖頭。
“那回去整理一下東西,接著去醫(yī)院,然后我們就可以坐車回去了。”齊恩對曉伶微笑。
曉伶沒有反對,也或許是不想反對。吃完早餐,他們就回家整理東西,然后跟齊恩的姑姑道別,十點多時出門。
他們到醫(yī)院時,要十一點了。走進(jìn)病房前,曉伶開始緊張,畢竟過去跟學(xué)長交往一年多也從沒見過學(xué)長父母,丑媳婦見公婆這是第一次。
齊恩轉(zhuǎn)向曉伶,突然笑了。接著他敲敲門,聽到里頭的回答后,便轉(zhuǎn)動門把開門。
“媽,你今天覺得怎樣?”齊恩說,然后走向病床上坐起的美麗婦人。
曉伶默點跟在后頭,不知何時才是打招呼的機(jī)會。
“齊恩,這位是?”安夫人轉(zhuǎn)頭看兒子,露出笑容,然后看見兒子身后的女孩。
“伯母好。”曉伶走向前,恭恭敬敬打招呼。
“她是我女朋友,名字叫童曉伶!饼R恩伸手?jǐn)堊粤娴募绨颉?br />
曉伶抬眼看齊恩,臉忽地?zé)崃似饋怼?br />
安夫人瞇眼笑了,她招手要曉伶再走近些。
“交往多久了?”她微笑問。
曉伶眨眼,不知要怎么回答。呃,從昨天開始?
齊恩平靜地開口:“認(rèn)識半年多了,仲文學(xué)長介紹的!
安夫人依舊微笑,然后又問了些問題。溫婉的笑容及優(yōu)雅的態(tài)度,確實讓曉伶覺得安夫人果真是富家小姐出身。
十二點鐘,護(hù)士準(zhǔn)時送來中餐,安夫人見狀,便讓他們離開去吃午飯。
走出病房,曉伶心里頗為困惑。因為安媽媽看起來也不像病重的模樣,只是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而且,齊恩的父親她也—直沒有見到。
齊恩不是沒有發(fā)覺曉伶的疑惑,但仍沉默。中餐他帶著曉伶到醫(yī)院附近隨便吃吃,吃完飯他們就上火車。
火車上,曉伶先是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下,后來還是耐不住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齊恩,你媽媽是生什么病啊?”
“不,我媽并不是生病,她是自殺未遂。”齊恩看著曉伶,靜了下、然后伸手握住曉伶,他輕聲說。
曉伶微微張嘴,但沒有說話,表情驚訝看著齊恩。
齊恩垂下目光,握緊曉伶的手。
“你沒有看到我父親不是嗎?這是因為我父親又愛上其他女人,而這次他真的想和我媽離婚,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了!
回家時,邵云告訴他,母親在與父親爭吵后,就割腕而且還吞了安眠藥。當(dāng)時邵云被嚇壞了,所以才會只想到打電話給他。之后母親被送人醫(yī)院,但是他們卻始終不見始作俑者的蹤影。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他們都知道,那人這次真的是下定決心了……
為此,盡管不值,但母親的傷心與絕望還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在這樣漫長的等待之后。只是為何母親在見他時,仍然可以微笑呢?好多年了,他曾經(jīng)不只一次聽到旁人說,他長得有多像父親。那么母親為何不曾恨他?
曉伶抿緊唇,表情漸漸平靜,被握住的手也回握。她明白,這個時候自己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曉伶,我真的恨我父親,非常恨他。我媽愈愛我,我就愈恨他,這些年來我就是這樣活過來的。我很偏激是吧?這明明是他們上代的恩怨,更何況感情的事本來就應(yīng)該是好聚好散才對!饼R恩說著,輕輕笑了。
曉伶靜靜聽著,沒有說話。握著齊恩的手。她能感覺這溫暖并沒有改變。
齊恩移開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曉伶,你還是可以后悔的;蛟S,我根本就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也許我的內(nèi)心是很丑陋的……”
曉伶的視線跟著齊恩改變,沉默好半晌后,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響起:“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很死心眼的人嗎?”
目光又改變,曉伶在齊恩眼里巧笑倩兮,清澈的瞳眸滿滿是他沉載不了的情感。
反應(yīng)溫吞,感情固執(zhí),她的戀愛是復(fù)刻版,向來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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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雄后,曉伶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卓凡的飯菜里狠狠撒下一把鹽,以感謝卓凡那‘精準(zhǔn)’的消息。
不過卓凡在看見曉伶與齊恩相握的手時,那些鹽巴他也只得假裝甘之如飴。
“曉伶啊,你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卓凡邊說,繼續(xù)灌下第二杯白開水。
“呵呵……你喜歡就好。”曉伶笑瞇瞇的,又遞了杯水給卓凡。
咕嚕咕嚕,卓凡繼續(xù)灌水。嗚嗚……到底放了多少鹽。
放下水杯,卓凡轉(zhuǎn)向齊恩,向他擠眉弄眼。
“唉,你要怎么報答我?”
“報答?我也做頓飯請你嗎?”齊恩挑挑眉。
“不用了,下下禮拜的政見發(fā)表會你記得到就好了。”沒天良!卓凡大驚失色連忙搖頭。
“政見發(fā)表會?”
“嗯,下屆會長選舉的。”卓凡說著,點頭如搗蒜。
“我有說要參選嗎?”齊恩皺眉頭,明明就沒印象啊……
“前天候選人登記表已經(jīng)送出去了!弊糠草p道。
“什么?”齊恩提高了些音量。
卓凡立刻笑了,笑得親切又自然,拉開椅子,他站起身。
“那,你不用太擔(dān)心,什么政助選團(tuán)啊,副會長搭擋啊,我們都已經(jīng)找好了。到時,你只要人到場就可以了!就這樣子啦,我先回房間了……”話未完,卓凡便一溜煙跑回房間。
齊恩瞪著他離去的方向,眼神恐怖得像要殺人!
“哈哈哈……”卓凡一跑掉,曉伶立刻低下頭笑得不可抑止。
其實在她眼里,向來就覺得齊恩和卓凡是同類型的人,同樣聰明又帶點狡猾的氣息,只不過照目前看來似乎是卓凡略勝一疇!
不過,這可以說明為什么這兩人都對她動情嗎?而且面對相似性格的兩人,為何到最后她卻只對齊恩有感覺呢?
笑聲慢慢收斂,曉伶抬起頭看著齊恩。齊恩看著她,臉上有著困惑和不知所措的情緒。
唉……好像被欺負(fù)的小狗啊……曉伶看著又想笑了,她拍拍臉頰,讓表情正常點。
“其實有這個機(jī)會試試看,我覺得很不錯,而且這也是代表著,大家都認(rèn)為你真的有這個能力去勝任會長的工作啊!
齊恩悶悶聽著,看來就要扁嘴,眉頭也要糾結(jié)。
“怎么了?是覺得自己能力不及?還是有不方便的事?”看見齊恩的表情,曉伶忍不住失笑。
“你現(xiàn)在專題忙嗎?”凝視曉伶,幾秒鐘后齊恩緩緩開口。
“還好,目前是還在籌備的階段……”曉伶?zhèn)阮^想了下。
“真正忙起來應(yīng)該是暑假到四年級上學(xué)期那段時間。怎么了?”這根會長選擇會有關(guān)嗎?
“如果我當(dāng)了會長,那段時間也會是我最忙的時候,到時候就算我們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是很難會有時間好好聊天的……”
齊恩的聲音悶悶的。
聽著,曉伶眨眼,嘴巴微張,確實是驚訝的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這比過去的任何情話,更來得撼動她。
看著曉伶的表情,“而且如果真的接下會長,我的時間就根本是跟學(xué)校行事歷在走,能夠抽出時間念書就很了不起。更何況我還想在你畢業(yè)前多陪陪你……”齊恩輕嘆口氣。
是的,他就是想多陪曉伶。一年后曉伶就會畢業(yè),可能會考研究所,也可能會選擇就業(yè),唯一能確定的是,曉伶會留在這里的機(jī)率不大,甚是之后他也會面對兵役的問題,在現(xiàn)實的考慮下,他根本沒辦法一直待在曉伶身邊,況且在他看來,未來實在有太多的未定數(shù),而且來日更未必方長。
他必須在可以相處的時候就好好看著自己的寶貝,別讓自己后悔。
聽見那些話,曉伶的臉頰微微紅了,眼波流轉(zhuǎn)里帶點嬌媚,那是女人獨有的姿態(tài)。
她伸手向齊恩,勾住他的手臂,仰起臉,眼睛眨了下。
“那你現(xiàn)在陪陪我出去逛街好嗎?”
偎在齊恩的臂膀,曉伶覺得好滿足,齊恩所說的那些話,比什么喜歡呀、愛呀的語言,都更來得叫她覺得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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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應(yīng)大學(xué)生自治會會長選舉,在三月下旬正式開跑了。
齊恩雖是心不甘情不愿,不過最后還是參選了,不過但書是魏卓凡要留下來當(dāng)顧問,而劉裕堯則負(fù)責(zé)這次選舉的全部事宜;在可以拖人下水的范圍內(nèi),齊恩盡量了。
政見發(fā)表會前一天,曉伶拎著便當(dāng)袋,步伐輕快朝第一會議室前進(jìn)。袋子里是裝的是,昨天晚上齊恩向她要求的愛心便當(dāng),現(xiàn)在只要想起齊恩孩子般的表情,她還是會忍不住想笑。
馬鈴薯燉肉、炒蘆筍……曉伶微笑著細(xì)數(shù)起便當(dāng)里的菜肴;那些全是齊恩愛吃的。正式交往后,對齊恩的了解更多,也更加訝異,短短兩個多禮拜里,齊恩的表情千變?nèi)f化,之前頂多就是看到一絲絲的狡猾,而現(xiàn)在竟也看見了全然無法想象的小孩子心性。
記得之前的表情總是沉著冷靜,情緒總是不明顯得讓人以為是難得的成熟。而她在齊恩身邊,也確實能感覺到被呵護(hù)的感覺?墒乾F(xiàn)在回想起那些表情,卻是會心疼會難過,因為那是被壓抑的。
回想過去的她,的確是習(xí)慣于被動,也安于被呵護(hù)著。思考方式不拐彎,或者說不愿意復(fù)雜;而一旦無法容忍時,就是選擇獨善其身。
然而遇見齊恩后,很多想法卻慢慢轉(zhuǎn)變,她的視線不再空虛:看見的逐浙色彩炫麗,她的世界不再是她的。面對齊恩,她想,也希望,自己是可以保護(hù)別人的人。
打開會議室的門,曉伶探頭望,最里邊那兒,美麗的女孩與帥氣的男孩盈滿她的眼睛。唉!仍然是那樣美麗的景象,。如果說,齊恩的表情變化令他措手不及,那么她自己的妒忌與獨占欲更是令她難以置信。
記得當(dāng)初那場戀愛,她可是連醋味都還來不及品嘗呢!
眼前,嬌滴滴的學(xué)妹正直沖著齊恩甜甜地笑,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也會為這景象贊美的。可是她,笑不出來,胸口開始揪著悶。
“曉伶,你來啦!”曉伶遇見的,是卓凡的笑臉。
“午安啊……”曉伶笑盈盈走向前。
“你幫齊恩送午餐來?”瞥見曉倫手上的便當(dāng)袋,卓凡的笑容大大渲染開。
“幫我拿給他。”曉伶點點頭,把袋子遞給卓凡。
“不留下來一起吃飯嗎?我?guī)湍憬兴^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晤,好像有點怪怪的……
卓凡轉(zhuǎn)頭正要喊人,曉伶馬上出聲阻止。
“不用了!我等一下要跟同學(xué)討論專題,說好要跟她們一起吃飯的!
“這樣啊……”卓凡轉(zhuǎn)回來接下袋子,眼里隱隱閃著若有所恩。
會議室最里面,齊恩的目光遠(yuǎn)遠(yuǎn)凝視著,沉沉的表情讓一旁的若鈴笑容不得不消失。
“我走了,拜拜。”曉伶瞇著眼揮揮手,然后帶上門離開。
只是美麗的景象還留在她眼底……
門內(nèi),卓凡拎著袋子走向齊恩,挑著眉無聲問。你又做了什么事?
齊恩接過袋子,面無表情。他不高興曉伶沒打聲招呼就走,但更不高興她的笑容不是為了他!
走廊上,曉伶走向電梯,還不時捏捏臉頰,她剛剛的笑容幾乎還僵在臉上。嫉妒嗎?非常!
第一次謊話說得這么順口,但是對于原因,自己都覺得可悲。
善妒,可不是美德啊!可,這竟也是齊恩教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