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又作無情計,艷粉嬌虹吹滿地。
碧樓簾影不遮愁,還似去年今日意。
誰知鍺管春殘事,到處登臨曾費淚。
此時金盞直須深,看盡落花能凡醉。
晏幾道 玉樓春
凌瑜喬在樊奕農的安排下搬到奧克蘭,是一處靠近梅里特湖的漂亮小洋房。
“奕農,你要記住,我所做的每一件都是為了你!卑徇M小洋房的第一天,她對樊奕農這么說。
樊奕農站在窗口遠眺梅里特湖,幽幽地說。“這里環境很好,很適合居住!
“奕農。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她管不著生活環境好與不好,她只想要奕農的海誓山盟。
“這間房子是你的了,下午我約了房地產公司簽約,你最好也在場。”他還是答非所問。
“為什么不讓我住在莊園里?”她不喜歡金屋藏嬌的主意。
“你住莊園不方便!彼D過身冷峻地看著她。
“你的妻子已經同意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希望你做個聰明的女人,有些事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給你什么你就收什么。”
凌瑜喬心一冷!胺绒r,是你欠我的。”
“欠與不欠是定義上的名詞,端看人們怎么解釋!
“我為了你失去子宮,你照顧我。補償我也是應該的,我不在乎名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難道你要把我逼人死境?”凌瑜喬全身籠罩在不平與憤怒的情緒中,這個結果和她所預期的恰好是南轅北轍。
“讓步?補償?”他冷笑!坝行┦挛也幌胝f得太明,三年多前你所做的事,我不愿意再揭瘡疤!
“孩子是你的,這不是瘡疤!绷梃淌B地輕吼。
“你發誓!”
“你也檢查過了,你的不孕癥早已不藥而愈,孩子當然是你的!彼榫w十分激動。
“如果你肯定孩子是我的,為什么要私下服藥墮胎?為什么不敢到醫院找合格醫師替你動手術?”他咄咄逼人。
“我害怕你會發現,因為你說過不要孩子。”她得理不饒人。
“你是害怕,因為你不確定孩子是我的還是亞特的。蘿亞特,你記得這個人嗎?白人法官蘿亞特。兩個東方人是不可能生下擁有白人血統的后代。”他陰鷙的指控。
凌瑜喬被樊奕農的這番話給嚇到,眼里全是驚慌失措。“你胡說,你是為了要擺脫我才會這樣胡亂指控我,我和亞特只是普通朋友,你忘了嗎?亞特還是你介紹我認識的,就在五年前的感恩節晚上!
“而你,從隔年的感恩節開始,就開始和亞特關系密切,直到亞特在兩年前死于飛往棉蘭的墜機事件。”
“這完全出于你的幻想!绷梃虧u漸放低音量。
“曾經,我懷疑過我的生孕能力是不是恢復,所以我先請私家偵探調查你,結果卻讓我對你寒了心。”
“你竟然派偵探調查我?”她開始歇斯底里。
“沒錯,而且是全美西最優秀的偵探,那些精采的照片我還鎖在保險箱里,如果你想回味,我可以拿出來讓你欣賞!狈绒r移開目光。
凌瑜喬頹坐在沙發上,刷白了臉!拔叶亲永飸训暮⒆诱娴氖悄愕模@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你怎么證明?”
“我就是知道!彼宰煊病
“而我的手上握有比你的直覺更有力的證據!
“奕農,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彼橘氲剿哪_前哀求他,眼淚奪眶而出。
“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彼銎鹚。
“真的嗎?你肯給我機會?”她破涕為笑。
“我要你和我合演一場戲。”
樊奕農為了要懲罰妻子的大方,情商凌瑜喬扮他的情婦,希望能逼出小瑣的醋意。
說明內容后凌瑜喬推辭:“我不要作假,要扮就扮真的,我說過我不在乎名分。”
樊奕農立刻變瞼,“多的是心甘情愿的小演員愿意賺這筆外快,找妓女或許會更逼真!
然后,他勾起西裝外套就要走。
“好嘛!好嘛1”她攔住他。“我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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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斯婉拒樊奕晴的愛慕之情,樊奕晴并不知情,所以仍是一派自信滿滿的想讓頑石點頭。
“魯斯哥哥,我看你搬來舊金山嘛,或者干脆來那帕谷,這里很欠缺心臟科醫師!狈惹缳嚩ㄋ。
“我往這里不能兼顧照顧母親的責任,我必須和大哥輪流照顧母親!
“可以將你媽咪也接到那帕谷來呀!我也可以幫你照顧她,不要小看我的耐心喔!敝灰苷f服魯斯到舊金山來,要她做牛做馬也甘之如飴。
魯斯立刻警覺不妙,這小妮干好像陷得太深了。“我在家鄉已住習慣,母親也是,搬家會不適應。”
“你是不是有意中人在家里等你,所以才不愿意換個環境?”人小鬼大的樊奕晴突然問。
“不是……是……”他先搖頭又點頭。
“到底‘是’還‘不是’我都被你弄胡涂了,”
“我們現在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每年見一到二次面,你多一個哥哥我多一個妹妹,很圓滿啊!
“我已經有兩個哥哥,才不要多一個哥哥咧!而且我也不要做你的妹妹!狈惹鐞郝晲簹獾氐馈
魯斯有點尷尬,他一向不擅處理這方面的事,因為他從來不曾談過戀愛,在感情方面,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你不要我做你的哥哥,那么你想要我做你的什么?好朋友?還是品酒的朋友?”他已經沒轍了。
樊奕晴忽地一廂情愿的往魯斯身上撲去,也不怕有人正巧走進大廳;反倒是魯斯想要將她拉開距離,他可不想背負輕薄女學生的罪名。
“我好想要有你這樣的人做我的男朋友喔!眽蛱拱住蛎黠@了吧?
“我對你而言,太老了!
她從他胸膛里抬起頭。“你才不老!你的高智商配上我的高智商正好是絕配,以后我們的下一代很有可能會是超級高智商,這是多過癮的一件事!”
“你還太年輕,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你已經三十歲,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嗎?” 她偏著頭問。
“當然!至少我很清楚自己不想和一個女學生有任何的事!
“為什么?”她不服氣。
“因為我是君子!
“那明天我就去學校辦休學,我就不再是學生你是不是就能安心的和我談戀愛,以維持你君子的形象?”她突發奇想地問。
“然后你的兩位哥哥會拿把來福槍把我給斃了!彼_玩笑地道,試圖將她的身子扶正。
“哥哥才不會那么野蠻!彼仲N了上去,這回更大膽地將兩片菱唇也奉送。
魯斯立即漲紅臉,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吻完他后,樊奕晴笑著說:“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害羞的美國人,二哥說你沒談過戀愛,本來我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看來我的經驗比你多一些,你還說你是老男人!”
他潤了潤唇!澳銓δ腥送ǔ6歼@么主動嗎?”
樊奕晴認真的說:“不!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
魯斯平靜的心湖泛起小小的漣漪。他沒料到自己也會有招架不住女子柔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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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奕晴很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正要上樓回房間,看見花園里有人,她很自然依近窗戶,是嘆息聲,誰在花園里嘆息?
“小瑣嫂嫂?”她看見索瑣后喊道,并沖進花園!斑@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覺得月色很美,星光也很美,忍不住就忘了時間,也不覺得累!彼鳜嵉捻镉兄鴵]不去的落寞。
“大哥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他到奧克蘭去了……”樊奕晴察覺失言,立刻掩上嘴。
索瑣認命的點點頭,她是始作俑者,沒有悲觀的權利。
“大哥也真是的,你肚子里懷著小寶寶,應該多陪陪你,怎么可以三天兩頭往奧克蘭跑?”
“不要緊!
“什么不要緊,我算過了,大哥光是這個月就有二十天以上待在奧克蘭過夜。瑜喬姐姐對我很好是沒錯,可是也不能總是霸著大哥不放啊!
“是我同意的!边@個苦果真不好嘗,她以為她不會嫉妒,她以為只要瑜喬不住在這里,他們做什么她部可以眼不見為靜。
原來冷眼旁觀這么難,她錯在太高估自己,她根本不是一個度量大的女人。
“小瑣嫂嫂,這就是你不對,怎么可以同意這樣的事?唯今之計就是反悔。”
“我不能反悔。”大吵大鬧、潑婦罵街不是她做得來的。
“我找魯斯哥哥想辦法,也許他能替你找個下臺階,不然就叫魯斯哥哥傳話給大哥,叫他不要做得太過分,問他是不是直接要搬到奧克蘭住了。”
“我怕會弄巧成拙!
“不會啦!弄巧成拙的結局可是拋妻棄子,不是鬧著玩的,大哥會評估的!狈惹缗男馗WC一切交到她手上、她會全部搞定。
“魯斯醫師明天就要走了,這個要求會不會大為難他?”永遠為別人著想的索瑣,憂心太麻煩魯斯。
“我就是要為難魯斯哥哥,讓他有事可做就能留住他了!狈惹缫灿兴叫,讓魯斯多留一天她成功的希望自然大些,這是她的如意算盤。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大話,樊奕晴走回魯斯睡的客房敲敲房門,魯斯穿著睡衣開門,一見是樊奕晴,神色慌張,吞吞吐吐地道:“有……什么……事?”
樊奕晴在心里竊笑,沒想到自己還頗具影響力的!拔沂菫榇蟾绾托‖嵣┥┑氖聛戆萃心愕摹!
魯斯擋在門口!澳姆矫娴氖拢俊
“我們進去再談!狈惹缤崎_他,逕自進房。
“這么晚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合禮教。”魯斯道。
“現在又不是維多利亞女王時代,我是女孩子都不怕人言可畏了,你是大男人怕什么?”
“總是不好!
“我相信你是君子,除非你不相信我!彼换挪幻Φ膶㈤T關上。
“你是小妹妹,能帶來什么傷害?”他強自鎮定。
“放心啦,我不會吃了你!
“說吧!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勞的!
“我剛才正要回房睡覺時,看見小瑣嫂嫂一個人站在花園里望月興嘆。大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個月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瑜喬姐姐那里,如果真要享齊人之福。是不是也要公平點?”奕晴劈哩咱啦說了一大串。
“享什么齊……什么福?”外國人哪懂成語。
“就是娶兩個太太,左擁右抱的意思!
“這是小瑣同意的,也是她提出的,我們實在沒有立場管這件事!
“管這件事要有什么立場?我偏偏管定了。誰說做錯事不能后悔的?”糾正錯誤比承認錯誤更重要。
“這也要由小鎖自己出面處理。”解鈴還需系鈴人。
“也不知道大哥的意思如何,小瑣嫂嫂哪敢輕舉妄動,所以想請你幫幫忙!
魯斯看看她!昂冒!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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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蘭
“瑜喬呢?”魯斯四處張望地尋找佳人身影。
“她到倫敦去了。”樊奕農淡淡的回答。
“不在奧克蘭?”魯斯吃了一驚。
“腳長在她身上,為什么一定得待在美國?”
“可是……你們不是打得正火熱嗎?”魯斯狐疑的看著他。
“小別勝新婚。”他虛偽的說。
“你這幾天都不在莊園、酒廠……”
樊奕農打斷他的話!熬茝S有奕禾,葡萄園最近也沒什么事要忙,何況一切都上了軌道,我不需要天天盯著!
“小瑣呢?別忘了你還有個懷有身孕的妻子住在莊園里。”
樊奕農笑了笑。“她特許我包養情婦,而這就是后果。”
“你也知道小瑣心地善良,她沒有什么心機想這么多,我們都是成熟男人,別和弱女子計較!
“誰叫你來當說客的?一定不是我的小妻子。”
“是奕晴的主意,不過我想也是小瑣的心聲,女人懷孕正需要丈夫呵護,這是你表現的機會,或許可以獲得女人死心塌地一輩子的癡愛!
樊實農忍不住苦笑,“我不敢奢望。”
“以你臉上的表情來看,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其實對于現在這種情況,你也是十分不滿意的。”
樊奕農換了個坐姿以掩飾他的狼狽!澳阏娌皇瞧胀ǖ亩嗍隆!
“沒辦法,我要是不把這件事給辦好,奕晴是不會饒了我的!彼刹幌胩焯毂恍∨m纏不放。
這挑起了樊奕農的興致。“你和我妹妹……”
魯斯擺擺手,“千萬別誤會,我們之間純潔得像白紙。”真是可恨的窘境。
“別預設立場,如果有一天你成為我的妹婿。我也不會太驚訝!
這是天理嗎?來勸人的反被人勸,無功而返。
魯斯回到莊園、正巧剛下課的樊奕晴也回到家!叭绾?”
“白跑一趟!濒斔勾鞌〉匦肌
“大哥和瑜喬姐姐在一起嗎?”
“瑜喬到英國去了,奕農固執得很,寧愿在那里枯等瑜喬。”
“怎么會這樣?我去勸勸他。” 樊奕晴這回真是跌破眼鏡,料錯大哥的心!皼]想到大哥這么狠心!
“你別去,你大哥的事不是我們能管的。”魯斯攔住樊奕睛,生怕她在奕農面前得到更多的鼓勵,他的日子更難安寧。
一旁的索瑣,已將一切一字不漏全聽進去,滿心惆悵。凄涼。孤獨,守在這里有何意義?
可是這個家里有誰能幫助她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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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思量之下、索瑣找上班杰明。
班杰明駕車送索瑣到雷諾卡農國際機場,一路上有好幾次的機會想掉轉車頭打這回府。
“小瑣,說真的,我和奕農的友情已是交惡狀態,如今連莊園的警衛看到我都要盤問再三,現在我又雞婆的送你到機場,豈不成了千古的罪人?”班杰明懊惱著。
“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夠幫助我。”
“你和奕農……怎會搞成這樣?”
“是我自找的。”她簡略的將事件始未說了一遍。
“瑜喬……怎么可能?最近一次和她喝咖啡,她煙癮變得好大,一點也看不出是幸福女人的模樣。”
“奕農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奧克蘭。”
“我知道瑜喬現在住在梅里特湖畔,你確定奕農和瑜喬同居在一塊?”他持保留看法。
“魯斯昨天去了一趟奧克蘭,他們確實住在一起。”她強忍住淚水,不想在班杰明面前示弱。
“可是你這樣一聲不響的不告而別會卷起大風暴的!彼林氐姆治觯@個責任他可背不起,尤其是她有孕在身,更是步步皆危機。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再不找方法解套,找地方喘息,我會死!彼嗫嗟氐馈
“你一個人很危險。”
“我不會一個人,我在維也納有親人。有朋友,我可以自力更生!彼龍詮姷
班杰明露出懷疑的表情。“你沒有錢,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很慘的,我有個提議,雖不是最高明,卻可解開這個復雜的多角習題!
“順?”
“你可以嫁給我,你可以告訴奕農這個孩子是我的,只是這個差勁的主意可能會委屈你! 班杰明不好意思的說。
索瑣的理智還在,班杰明的好意她心領了。“這樣會使事情更復雜,我想依照我自己的方式處理。至于錢的問題…… 奕農平常給我不少零用錢,省著點用可以幫我撐到孩子生下為止。”
“小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誠實回答我。”再也找不到比現在更好的時機發問了,雷諾卡農國際機場就在眼前,這一別雖不是永別,卻也是相見難。
“想問什么?”班杰明在她眼里依舊是個好人。
“如果……如果你和我認識在先,又或者買下你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愛上我?”他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你以為呢?”索瑣反問他。
班杰明聳聳肩,自嘲的說:“我不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想你會愛上我的機率比中樂透的機率還低,”
車子已經停住,索瑣提著行李推開車門,轉過身淡然優雅地道:“會!我會愛上你,因為你給了我十分美好的第一印象!
“真的嗎?”班杰明喜出望外地尖叫。
“千真萬確!彼鳜嵼p輕關上車門,揮揮手告別。
“我不會忘記你的!卑嘟苊鞲行缘氐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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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在莊園里,索瑣本來就不是一個活多聒噪的人,安靜得不像屋里有住著這個人,所以她的不辭而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讓任何人察覺,直到下課返家的樊奕晴發現了一封信。
她拿著信立刻引起全屋子人的注意。
“給大哥的信,我在客廳茶幾上發現的,是小瑣嫂嫂留下的信,用牛皮紙袋裝著,里頭還有一張離婚協議書!
“快通知大哥!”樊奕禾嚷道。
然后樊奕農的林寶堅尼像箭一樣飛馳而來,他沒想到他的“試妻”竟然試出了棘手的麻煩。
“大哥,這是小瑣嫂嫂給你的信!狈惹缯f。
人走了,像輕煙一樣,他沒料到她會走,他以為她不敢。不會、不舍。沒想到他的這盤棋局出了這個變數。
他顫抖的接過信,失魂落魄地走到花園深處,天冷。心寒、說不出的苦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打開柔綠色的信箋,他第一次仔細看著她寫下的字——
奕農:
也許你連看信的耐性也沒有。明知你不一定想往下看,但我卻有非寫不可的責任,因為這是一份完整的交代。
我想我的離去可以幫助許多人除去路障,走回原來的軌道,包括我自己。
直到此刻我才深深體會“高攀”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就像妄想摘下一顆遙遠的星宿般愚癡。
為了不愿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我的離開成全了你們。也成全了我。
想想看,我也是為了你做了件好事,算是稍稍報答你的恩情。
請多保重。
瑣
信由樊奕農手上滑落,像是一葉秋詩。
為他做了件好事?她的離去是好事?誰說的?
他的心更沉痛了。
“大哥,小瑣嫂嫂為什么要走?”天才樊奕晴偶爾也會不小心問出白癡問題。
“她想讓我活不下去,所以一走了之!边@是懲罰,是抗議,他像個無情的混帳。不曾溫柔的待她。
“我們分頭去找,或許她還沒離境呢!”孟琴心樂觀的說。
三個鐘頭后,一切回到原點,沒有一個人有索瑣的蹤影!八龥]有交通工具,她是怎么辦到的?”樊奕禾納悶地問。
“是!這一帶計程車并不好攔。”盂琴心也十分不解。
慌亂的樊奕農時而埋著頭,時而徘徊沉思。他想起一個人,也許他會知道妻子的下落。“我去找杰明,”
他立刻沖到班杰明的公寓外猛敲大門。
門內的人姍姍來遲!拔乙呀浌室獍验T鈴拆下來了,沒想到你還不死心。”班杰明苦悶的輕嘆。“進來坐吧!”
“她呢?”樊奕農沒空閑話家常。
“誰?”班杰明倒了杯水自己喝。
“少跟我玩游戲!狈绒r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小瑣不在我這里,我可以發誓!彼才卤蛔帷
“她到哪里去了?”樊奕農沖動的拾起班杰明的前襟,輕吼。
“我不知道,為了怕麻煩我只負責送小瑣到雷諾卡農機場,一路上裝警作啞,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聽說,你殺了我也于事無補。”
樊奕農松開他的手,霸氣的看著他,“我不相信你會一點好奇心也沒有!
“她只是哭,哭得好傷心。是不是你辜負了她?”
“他媽的,你少管閑事!”他心煩意亂,又心浮氣躁。
“怪不得瑜喬的新家不再招待我,原來有了你這個金主。不過,我想瑜喬應該也役占到什么便宜,否則也不會一臉烏云罩頂。”
“你一定知道小瑣到哪里去了,她一個弱女子,肚子里又懷著孩子,人生地不熟,要是有什么閃失,我會……這一生我都會有罪惡感!爆F在除了動之以情,他不知道還能怎么辦!八遣皇腔鼐S也納去了?”
“如果你還愿意承認我這個朋友我愿意告訴你,她是回維也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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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我被弄得一頭霧水,有誰能夠為我解開謎團?”樊奕晴看著大哥拎著簡單的行李走出樊家大門,表情冷然,一言不發。
“我可以!”班杰明的聲音響起。
“是你搞的鬼?”奕晴齜牙咧嘴地問。
“奕農就是怕你們會胡思亂想,所以派我來回答你們的疑難雜癥!
“你已經是我們家的拒絕往來戶了,還有臉跨進我們家的門,真厚臉皮!
“所言差矣,我現在解禁了,否則我怎會和奕農一道進門?”
“大哥心情不好所以才懶得轟你出門,現在由我來執行這個任務!狈惹缱鲃菀s人。
“奕晴,先別沖動,杰明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泵锨傩目陀^地道。
“大哥和瑜喬到底是怎么回事?”樊奕禾劈頭就問。
“他和瑜喬說好兩人作戲讓小瑣妒忌。”
“瑜喬怎會愿意?”魯斯不太相信,他了解瑜喬。
“奕農手上握有瑜喬的把柄。”
“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假戲真作?”敏感的樊奕晴立刻提出疑慮。
班杰明翻翻白眼。“就像我們兩個人,拍完十部電影之后,可不可能假戲真作?”
樊奕晴故作嘔吐狀!跋螺呑影桑〖賾蛘孀?!”
“難怪瑜喬會在這個時候到英國去。”恍然大悟的魯斯喃喃自語。
“她是去英國散心的!卑嘟苊鞯
“大哥要演戲也該先通知一下,害我們也被設計!
“先通知就不逼真了,怎么可能激出你們大伙兒的演技?”
“是。】墒乾F在小瑣嫂嫂被我們的演技給逼走了,不是弄巧成拙嗎?”
“所以效果出來了呀!會在乎。有感覺才會有這么大的動作,表示他們對彼此都有情意存在,只是死撐著不愿承認罷了!泵锨傩倪肿於。
是哦!這個絕妙法子她樊奕晴怎么沒想到呢?她用眼尾余光分別掃向班杰明和魯斯,大哥的“試妻計”給了她靈感。
“杰明大哥,謝謝你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對不起,過去是我錯怪你了,請你原諒我”她竭盡所能甜膩膩地道,這回她一定要想法子激出魯斯的醋意和情深。
“我是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小女孩計較的!毕裰或湴恋目兹,班杰明自負地回應。
樊奕晴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心里卻暗自嘀咕咒罵著,為了前途,為了大局,她連吭哼聲也隱忍下來。
你們能休兵算是做了一場積德事,至少我們的耳相清靜多了!狈群陶{侃地道。
積什么德!她可不想和一個專門畫棵女畫的畫家和平共處哩!她這個放下身段的權宜之計全是為了呆頭鵝魯斯醫生,希望他不要一再地漠視她的存在。
天已快亮,大伙兒累了一天一晚,肚子也餓了。
“可以吃早點了!杯偨阋彩,干脆早起弄早餐。
樊奕晴倒刻意挑了班杰明的身旁坐下,為了表示她的誠意,她將班杰明餐盤中的食物全切成了塊狀,方便班杰明進食。
“我又不是病人,不用這么幫我!币粋人能夠轉性轉得這么快嗎?會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其中有詐?他還是小心點為上上策。
“沒關系,你今天早上就當自己是病人嘛,我替你服務。”她勤快地遞毛巾、倒咖啡,只差沒替班杰明按摩雙腿。
“我這個瘋妹妹,大概今天心情很好,她愿意把你當病人照顧,你就接受吧!也讓她有點事情忙碌,好發泄她過人的精力!狈群毯攘艘豢诳Х日f。
樊奕晴一面發著神經,一面飄眼看著魯斯的表情。
這家伙只會埋頭苦吃,將所有精采對話全當馬耳東風充耳不聞。
莫非是神女有意、襄王無夢?
她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硬生生將她的一片癡心丟人焚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