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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親親 第五章
作者:楚憐
   
  “客棧不是還有其他的房間?”楊光曦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擋在房門口不準(zhǔn)石溯流進來。

  “有是有!笔萘鼽c點頭。

  “那你到別的房間去睡,別跟我擠!睏罟怅赜彩前阉T外推。  

  “我就是想跟你擠!彼滔逻@句話,不管她歡不歡迎,轉(zhuǎn)過身子擠進門內(nèi),光曦的力氣敵不過他,只好氣得吹胡子瞪眼,眼睜睜地看著他登堂人室。

  “睡吧。”石溯流走向房間里唯一的—張床躺了上去,并對著光曦道。

  “睡。窟@怎么睡!?”光曦沒好氣道。

  “當(dāng)然是一起睡!彼f的理所當(dāng)然,然后開始脫下外袍。

  “先等等。”

  “怎么啦?”石溯流挑挑眉,看著她又要發(fā)出什么驚人之語。

  “難道這張床要擠我們兩個人?”她指著那張床,瞪大眼睛問道。

  “沒錯,有什么問題嗎?”  

  楊光曦激動地大叫道:  “當(dāng)然有問題,男女授受不親!

  “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的太晚了嗎?”石溯流感到好笑,提醒她道:  “別忘了,前幾個晚上我們也同睡在一張床上!  

  “可是那不一樣。”

  “不一樣。坑惺裁床灰粯?”石溯流好整以暇地道。他倒要看看她所謂的不一樣是怎么不一樣法。

  可是她卻給他一個噴飯的答案。

  “那個床那么大,而這張床那么小——”

  “這與床的大小有什么關(guān)系嗎?”石溯流打斷她的話,嗤之以鼻地道。

  “當(dāng)然有。”光曦不服氣地回嘴道。  “那張床那么大,還可以隔著一條棉被,可是這張床這么小,兩人躺下去就碰到對方的身體了。”

  “我倒覺得沒什么差別。”石溯流沒好氣道。

  “反正隔天早上你都會越過那條棉被,滾到我身邊睡覺!

  “啊。磕阒?”光曦倏地臉紅了起來。  

  在睡夢中的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往他溫暖的胸膛靠了過去,每次醒來就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孔就在她正上方,幸好他眼睛是閉著的,于是,她連忙滾回自己的床上,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完全沒想到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的鼾聲這么大,就算死人也會被你給吵醒。”石溯流淡淡道。

  “我才沒有打鼾!惫怅孛婕t耳赤。她是個姑娘,怎么可能睡覺會打鼾?

  石溯流聳聳肩。  “隨你信不信。”對他而言,也沒什么差別。  “我要睡了,明天還要趕路!

  “那我怎么辦?”她咬著下唇道。

  石溯流睨了她一眼。  “跟我一起睡!

  “可是……”光曦想到兩個人的身體會靠得那么近,臉不禁又火紅了起來,猛搖頭道:  “難道你就不能打地鋪?”

  他的眼睛微瞇了起來,扔給她一句話。  “想都別想。”  

  “那……怎么辦?”光曦微嘟著紅唇。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一起睡在床上,二是你打地鋪!笔萘鲾蒯斀罔F道。  “要我打地鋪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難道是要我睡地上嗎?”她鼓起腮幫子怒瞪著他。  “地上好  冷。”  

  “你既然知道地上那么冷,你忍心叫我打地鋪嗎?”石溯流一下子就反駁了她的話。

  “我……”光曦說不出話來,死瞪著他。  “你發(fā)誓不會對我亂來?”

  原來是他先前的那一番話造成她心理上的壓力。石溯流猛然領(lǐng)悟到,所以她才不敢再與自己同床共寢。

  “你放心好了。”石溯流撇撇嘴道。  “我說過我不會勉強你!  

  聽著他這番像是保證的話,光曦仍猶豫了一會兒,才無奈地爬上了床。

  石溯流看她身上的衣服還完好如初,說道:  “你不脫衣服嗎?難不成你想穿著衣服睡

  覺?”

  “不行嗎?”她不服氣地問道。她覺得穿著衣服還是安全些,至少像是多了—層保護。

  “不是不行,我是怕你睡到一半會熱死!笔萘骱眯牡靥嵝阉。

  “才不會!你別老當(dāng)我是小孩子好不好?”說罷,她氣嘟著嘴,蒙上棉被躺下來。

  石溯流身上只著——件單衣,吹熄了蠟燭,掀開棉被也在她身旁睡了下來。

  光曦可以感覺到兩人互抵著肩膀,身邊傳來一陣陣炙熱的體溫。

  原先光曦不以為意,但是過了不久她感覺全身悶熱了起來,令她輾轉(zhuǎn)難眠。

  好熱!這樣怎么睡?

  光曦?zé)岬盟恢纱喟衙薇唤o掀開。

  呼!涼快多了。光曦松了口氣。

  她感覺體溫慢慢下降,身上也不再那么炙熱,然而沒多久她又感覺涼了起來,連打了兩個噴嚏。

  為什么這么冷?她身子微微顫抖著,連忙手一伸,把棉被重新蓋回身上,頓時她又被一

  股暖意給包圍著,只是過沒多久,她全身又熱得像被丟進熱油里滾燙了一圈,隨即她又把被

  子給踢掉。  

  光曦這樣子來來回回了好幾次,睡在她身旁的石溯流不堪其擾,干脆坐起來火大地道:  “你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脫掉!

  “你管我,為什么我要?”

  “要不然你這么一下子被子要蓋不蓋的,我根本不能睡!焙诎抵袀鱽硭麑V频穆曇。  “你現(xiàn)在馬上把你的衣服給脫下來!

  “我不要。”光曦也生起氣來了,硬跟他杠上。

  “如果你不脫,我?guī)湍忝摗!笔萘魍{道。  

  “我不脫就是不脫!惫怅氐挂矠t灑的很,說拒絕就是拒絕,她就不信他真的會脫她的衣服。  

  “你以為我不敢脫你的衣服嗎?”他的聲音輕柔,卻感覺到他語氣帶著一股危險。

  “啊!”黑暗中突然。向起楊光曦的尖叫聲,看來石溯流真的付諸行動,動手扒她身上的衣服。  

  突然聽到衣帛撕裂的聲音,隨后響起光曦忿忿的吼聲。  “你、你住手!你把我的衣服給撕破了!”

  “只不過是件衣服而已!笔萘骼浜吡恕暎缓笫歉蟮乃毫崖曇艋仨懺诜块g內(nèi)。

  “啊!”光曦再次憤懣的尖叫,她的衣服又毀了一件。  “好了,不要再撕了!惫怅嘏豢啥舻馈  “我的衣服快被你全撕光了!

  石溯流覺得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衣后,他才點頭,滿意地道:  “好了,你快點睡吧!痹捳f完,他倒頭睡下。

  好個屁!光曦喃喃詛咒著,她好好一件衣服就這樣被他給撕得碎爛,還教她好好睡,她根本氣得睡不著覺。

  他這只王八烏龜,她在心中暗罵著。  

  在黑暗中,光曦還氣呼呼地坐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重新躺回床上。

  石溯流陡然睜開眼睛,在寂靜的黑暗中豎耳傾聽著,落在屋瓦上的腳步聲雖然輕,但他仍能聽得出至少有五、六個來意不善的家伙。

  他們針對的只是他一個人吧。石溯流的嘴角微勾了起來,眼眸中的冷光熠摺發(fā)亮,這些家伙想要夜襲嗎?

  他看了身旁的光曦那張沉睡中的臉也一眼,她的呼吸輕緩?fù)录{著,胸口微微起伏,微松的睫毛安詳?shù)母苍谘劬ι,熟睡的就像個毫無防備的幼兒一樣;須臾,她轉(zhuǎn)個身子,伏在他胸口上,發(fā)絲纏繞

  著兩人的身子。  

  石溯流嘴角勾了起來,看著她安詳?shù)哪樋祝还蓾M足感充斥在心胸;倏地,他嘴角收斂了起來,眉頭微蹙,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這些家伙看來已經(jīng)潛伏在窗戶和門外,準(zhǔn)備動手了。

  待石溯流躡手躡腳地把她安置好,門外和窗外有五、六條人影立即破窗而人飛了進來。

  那幾個人對準(zhǔn)了石溯流,舉起劍就往他身上招呼,石溯流輕而易舉地避開這五、六個人的夾攻。

  霎時,黑暗中只見刀光劍影在房間內(nèi)錯綜復(fù)雜的揮舞著,一場激戰(zhàn)下來,石溯流毫發(fā)無傷,他勾著一抹笑容,悠然自在的穿梭于劍雨間,但逐漸的,他的嘴角垂了下來,開始覺得不耐,當(dāng)下,石溯流的臉色一凝,趁著敵人不備時,擊出一個掌風(fēng),頓時一名黑衣人口吐鮮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內(nèi)飄散著。

  眾黑衣人見狀,紛紛提起劍一致攻向石溯流,然而,石溯流卻輕輕松松的在退場混戰(zhàn)之間,奪走一人的劍,眾人心中一凜,明白他的武功造詣高出他們太多了,就算他們合攻他,恐怕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就在此時,一聲細微的呻吟聲,讓他們注意到床上竟然還有別人。

  他們早就聽說石溯流身旁有一名女子跟隨著,想必就是她吧。黑衣人互相使了一個眼神,其他人齊向石溯流攻擊,而一名黑衣人則是躍到床上把刀子砍向剛從睡夢中驚醒的楊光曦。

  光曦聽到刀劍交擊著,鏗鏘作響,她眉頭皺了起來,感覺好吵,還為了這個吵雜的聲音,呻吟了一聲以示抗議。

  可是當(dāng)她緩緩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卻是一把閃爍著冷光的刀子向她砍了過來。

  “啊!”她尖叫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才勉強閃過那把差點讓她致命的刀子,她縮在床角邊,看著那名黑衣人怒瞪著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眸,拿著刀子緩緩向她逼近。

  “光曦!”當(dāng)?shù)蹲涌尺^去時,石溯流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頓時變得冰冷,而那群黑衣人趁他不注意時,在他手臂上劃上了一刀。

  立時,他的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心神一凜,明白這些人竟在刀子上抹了毒藥!?

  “溯流,救我!”他耳邊響起光曦的求救聲,內(nèi)心涌起一股憤怒,眼睛露出噬血的光

  芒。這一次他毫不戀棧,使出上乘的武功毫不留情地攻向那些黑衣人,一下子只聽見哀號聲

  此起彼落。

  站在光曦面前的黑衣人,手高舉著刀子聽到身后的哀號聲,回過頭看到同伴在地上打滾,眼光頓時一凜,轉(zhuǎn)過頭看向光曦,眼見刀子就要往她纖細的頸子招呼了過去。

  光曦只能瞪大眼睛,全身變得僵硬,看著閃耀著冰冷光芒的刀鋒,往她纖細的頸子砍了過來她猛然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可是等待了老半天,預(yù)期中的疼痛感并沒有降臨。

  她緩緩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那名黑衣男子手背上插著三支銀針,而房門口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光曦轉(zhuǎn)過頭,看到白淵羽就站在門口,依然是自命風(fēng)流地拿著扇子猛拍個不停。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傷了光曦一根寒毛,遭殃的可是我們。”  

  “廢話少說。”那名黑衣人冷冷道,搗著受傷的右手背站了起來,此時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全部倒在地上,而他右手也不能再拿劍,情況對他相當(dāng)不利。  

  “你趕快束手就擒吧!卑诇Y羽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  

  “哼!你們叫我投降,我就投降嗎?”黑衣人發(fā)出邪惡的笑聲,不等眾人反應(yīng),他轉(zhuǎn)身撲向床上的楊光曦,不知哪里來的匕首抵著她纖細的頸部。  

  “啊!”光曦尖叫一聲,感覺到冰冷銳利的刀鋒抵著她的脖子,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你們給我后退,要不然我就送這個女孩一命歸陰。”他眼光射出了冷光,恐嚇道。  

  石溯流的臉色變得蒼白,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拳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一副恨不

  得殺了他的模樣。  

  黑衣人看石溯流那副相當(dāng)在意他手上的女子的樣子,感到相當(dāng)?shù)靡,他哈哈?br />
  笑了起來,隨即臉色一凜,威嚇道:  “你們還不給我后退!

  突然間,石溯流和白淵羽帶著詭異的笑容,依他的話往后退了幾步。

  黑衣人對于他們臉上那抹詭譎的笑容相當(dāng)在意,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出現(xiàn)在身后的人影。

  “說!你們在笑什么?”他臉色一沉,抵著她纖細頸于的刀子又陷下去幾分。

  不等他們回話,黑衣人和光曦身后傳來一陣洪亮的聲音。“笑你是我的龜孫子!

  那名黑衣人一回頭,看到身材雄壯威武的虎頭和他那張蓄著大胡子的臉孔,黑衣人剎那間誤以為是一頭熊。  

  “熊……”他話還沒有說完,虎頭一個手刀擊向他的頸部,頓時他兩眼一翻;杷懒诉^去。

  “真他XXXX的,竟然說老子是熊!被㈩^一開口就是—連串不堪入耳粗魯?shù)闹淞R聲。

  “虎頭。”石溯流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在光曦面前說臟話。

  虎頭被少主這么一瞪,猛然閉上了嘴巴,心里卻直嘀咕著。

  “光曦,你還好吧?”石溯流把光曦拉進懷中,把她全身上下檢查一遍,確定她毫發(fā)未傷之后,才緩緩松了口氣。

  要是他們敢傷了她一根寒毛,他會讓那個人死狀凄慘。

  楊光曦深吸幾口氣,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面對石溯流那張流露出關(guān)懷的臉孔,她搖了搖頭。  “我沒事!

  “少主,你的手臂……”白淵羽眉頭皺了起來,看到他白色的衫子被染成一片鮮紅。

  “什么!?你受傷了嗎?”光曦舉起他的左右手,最后看到他的右手臂被劃上了一刀,傷口直流血,把他扶在床上坐了下來,看著傷口,她的心一陣陣揪痛了起來,眼淚也涌出滾落在臉頰邊。

  “別哭了,只不過是個小傷!笔萘靼参康馈2辉敢獬姓J看到她的眼淚,他竟強烈感到濃濃的不舍。  

  “可是……”

  “我來看看吧!卑诇Y羽截斷她的話,光曦只好乖乖的退到一邊,讓他檢視石溯流的傷勢如何。

  白淵羽撕開他的袖子,看到傷口四周的肌肉開始泛黑時,臉色頓時一凜。  “他們竟在刀子上喂毒!

  “要不要緊?”光曦一聽到刀子有毒時,她的眼淚又冒了出來。

  石溯流握著她的小手,安慰她道:  “你放心,淵羽沒有什么毒不能解的!

  “真的嗎?”光曦睜著那雙泛著水霧的眼眸,一臉期盼地盯著白淵羽瞧。

  “你懷疑!?”白淵羽給她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知道她是擔(dān)心石溯流的傷勢,才會這么問他的,不過他還是很壞心的故意裝作不悅的表情,板起一張臉。

  光曦連忙搖頭,慌急地道:  “不是的,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淵羽,夠了!笔萘髅碱^皺了起來,不得不出聲警告白淵羽。

  白淵羽低笑著,對著光曦道:  “你放心,像這種毒只要吃下我的萬靈丹就可以解了!彼麖男乜谔统鲆恢恍∑孔,從里面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紅色的小丸子,丟進石溯流的嘴里,再拿出隨身攜帶的創(chuàng)傷藥,灑在手臂上的傷口處,用布包扎并且交代道:  “這一、兩天,傷口不能碰水,然后持續(xù)擦藥就會好了。”  

  光曦聽他這么一說,松了口氣,還好石溯流沒有生命之憂,要不然她會恨死自己,因為就是自己才會害得他受傷。

  石溯流知道她小腦袋瓜又在胡想些什么,摸摸她的頭,道:“這不是你的錯!  他只不過才說了一句,光曦心情頓時大好了起來,她臉上綻放出耀眼光芒點點頭。  “嗯,我知道

  了!

  白淵羽看看兩人正在你望我、我望你,正值氣氛好的時候,卻被虎頭那一副大嗓子給破壞了。

  “老大,你說這些人要怎么處置?”

  “咦?還沒死嗎?”白淵羽感到驚奇。

  “他們傷勢雖重,但沒死,只不過昏了過去而已!笔萘髟频L(fēng)清道。  “把他們?nèi)垦合氯,然后審問出幕后的主使者!?br />
  “沒問題,就交給老子去做吧!被㈩^拍拍胸脯道。  “我會讓那些人一五一十地全部招出來!

  然而,他腦子想的是用什么樣的酷刑讓這些不要命的家伙跪地求饒,最好是整得他們哭爹喊娘。

  虎頭把人一個一個拖下去以后,白淵羽也退了下去,識趣的不去打擾這一對小倆口。

  光曦打了個呵欠,沒想到心情一放松,人跟著就想睡了。

  “想睡了嗎?”石溯流看她一副愛困的模樣,寵溺地問。

  光曦揉揉眼睛,點點頭。

  “那就睡吧!彼阉穷w小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光曦枕著他厚實的胸

  膛,照理來說經(jīng)過生死關(guān)頭的那一幕,她應(yīng)該不會想睡才對,可是聽著他低沉有規(guī)

  律的心跳聲,一股安全感涌了上來,她幸福的在他懷中磨蹭著,沒一會兒時間就沉人睡夢中。

  石溯流看著她熟睡的臉孔,想起就差那么一點點他就要失去了她,他不禁激動地緊緊擁抱著她,好證實她依然安然無恙的躺在他懷抱中。

  他的心以他想不到的速度急速下沉,陷進愛情的網(wǎng)里。

  在石家堡,老總管接到少主即將在傍晚時趕回來的消息,便依時在石家堡門口擺好了陣勢準(zhǔn)備迎接他歸來。  

  當(dāng)兩點黑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時,眾人精神頓時一振,個個引頸盼望,果然是少主和白淵羽一起回來了。

  “停!”石溯流讓馬在眾人面前停了下來。

  “少主,你終于回采了!崩峡偣苌锨盃恐

  “黑箭”的韁繩,讓他方便下馬。

  “等一下。”他眉頭皺了一下,將身上的披風(fēng)拉開,眾人倒抽口氣,一位嬌美的小可人兒正躺在少主懷里熟睡著。  

  “光曦到了!笔萘鲹u晃著她的身子,企圖喚醒她。

  在這一路上,光曦窩在他懷里貼著他寬厚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臟傳來一陣陣有規(guī)律的心跳聲,再加上經(jīng)過昨晚鬧了一整夜沒睡好,就這樣不知不覺她睡得很沉。直到石溯流叫醒她時,她才慵懶地睜開眼睛。

  “到了嗎?”她相當(dāng)孩子氣地揉揉眼睛,咕噥著。

  “到了!笔萘髋膿崴男∧X袋,帶著寵愛的語氣道。

  光曦伸個懶腰,要不是有石溯流的手臂護著她的身子,說不定她早就往后倒了下去,跌個四腳朝天。

  “好困!彼哉Z著,一雙蒙朧的眼睛,一看就知道還沒有清醒。

  “別睡了,想睡待會兒再睡!笔萘飨喈(dāng)有耐心地道。

  眾人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主甚至對表小姐都沒有這么好過,如今卻對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呵護至極,真是教人意外和訝異。

  “好!睏罟舛昝悦院c了點頭。

  當(dāng)石溯流先下馬,再把她從馬背上抱下來時,她腦袋才開始清晰了些,也注意到不知

  什么時候,她面前聚集了一大群黑鴉鴉的人群,個個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她,光曦害怕地躲在石溯流身后,露出一雙骨碌碌的眼珠子看著他們不停地轉(zhuǎn)動著。

  “溯流,他們是誰?”

  “光曦,他們?nèi)慷际鞘冶さ娜,也是你以后的家人。”石溯流知道她剛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多少有些生疏膽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便向她介紹道:  “他是石家堡的老總管,以后你若有什么問題,或是我和淵羽不在的話,你可以去找他!

  天呀!眾人面面相覷,何時看過少主對女人這么溫柔的?對于女人,少主向來不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就是不屑一顧,這還是頭一遭看少主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大伙心中同時都泛起了一個疑惑,她到底是

  誰?

  “少主,她是……”老總管為了解決大家的疑惑站了出來,清清喉嚨道。

  “好……”石溯流嘴角勾了起來,他可以想像接下來的話會引起什么軒然大波。  “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猶如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泛起了一波波的漣漪,眾人議論紛紛,什么時候少主多出個未婚妻來了。

  “少主,你什么時候……”  

  老總管還想說什么,石溯流投給他一個銳利的眼光,阻止他繼續(xù)往下說,隨即老總管意會了過來,閉上了嘴巴,雖然他不知道少主為何這么做,但應(yīng)該有他的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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