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溯流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他千方百計只為了 留住她,還騙她他是她的未婚夫,有必要把這么大的包袱往身上攬嗎?
當初他把她救回來,只是一時興起,石溯流這 樣告訴自己,但是……說句老實話,他沒必要替她做這么多。
若依照他以前的個性,等她醒了以后就放她自 生自滅,也不關(guān)他的事,但他卻沒這么做,這是為什么?著次石溯流也弄不懂自己的心。
石溯流不禁皺起眉頭,他討厭事情掙脫自己的 掌控,而明顯的,這個女孩的出現(xiàn)已超出他所能掌握的,而且,他有預(yù)感她會在他的生活掀起——陣風暴。
“喂!”楊光曦的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只見 他沒有半點反應(yīng),眼瞼低垂著好像在想事情。
楊光曦小臉皺了皺,剛才她一進入房內(nèi) 就馬上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反倒是換 他陷入沉思,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 楊光曦嘴角一撇。
她就不信叫不醒他!
楊光曦做個深呼吸,正打算扯開喉嚨大叫時,石溯流突然抬起頭表情淡漠地問道: “有事嗎?”
其實早在她喚他一聲時,他就已經(jīng)回過神來, 可是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他倒想看看她到底在 玩什么花樣。
光曦被他這么一問完全傻住了,嘴巴張得大大 的忘記合上。怎么這樣?嚇人的竟然被嚇到,楊光 曦眉頭皺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嘟起了小嘴。
“有事嗎?”石溯流又再問了一次。他可沒有 遺漏她臉上不悅的表情,嘴角輕揚了幾分,她的個 性就像小孩子一樣,把所有的情緒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楊光曦咬著下唇,心里轉(zhuǎn)過了好幾道念頭,決定不和這個木頭人計較,理下最重要的是她得把握機會問出她的身世,嗯!對,就是這樣,而且今天她非得把捏住這次機會,否則,她一天都只能匆匆 見過他幾回,連談話的機會都少之又少,等到了晚上她早就睡著了,哪能同他對上幾回話呢?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笨此衷诤 思亂想,石溯流淡淡地撇下一句話。
楊光曦—聽劍他要走了,猛然回 過神來,連忙拉著他的袖子不肯讓他離開半步。 “你先別急著走嘛!
石溯流回過頭看著她懇求的表情,臉部線條頓 時柔和了許多。 “好,我不走,先把你的手放下來!
“說話算話!惫怅剡@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 他的袖子。
“你想問些什么?”
石溯流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不怒而威的氣質(zhì) 從他身上表露無遺,一般人見了他根本連話都說不 完全,但卻不包括她,只見楊光曦一臉興奮地湊到
他面前,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畏懼之色。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雙清純的眼 陣對上他銳利的眼眸。
“石溯流!彼麍笊献约旱拇竺。
“石溯流……”她喃喃跟著他念了一遍,接著又滿臉期待地追問道: “那我的父母呢?”
“你沒有父母!
“我不相信!”她駭然。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相 信他說的話,眼淚當下積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
她的淚,無形之中又激起子他的柔情。
“光曦,你的親人還有我。”他溫柔地說。
同時,卻也在心中思索起一個問題:是呀!假使有一天她的親人出現(xiàn)了,想把她索求回來時,他是否該雙手奉上 呢?他眼睛微瞇了起來,閃入腦海里的第—個想法就是不可能。
就算他們是她的親人又怎樣?石溯流嘴角略微上揚。白淵羽曾經(jīng)說過只要不讓光曦看到熟悉的事物或是受到什么刺激,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很低,如此—來——她就會完全屬于他的,屬于他一個人的楊光曦。
石溯流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態(tài)像是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轉(zhuǎn)變,像是在維護著自己心愛的東西—樣,不讓任何人動他的東西;如果膽敢惹到他的人,下場自然凄慘無比……這是商場人吃過石溯流的虧,所 給予他的評價,他就像鷹—-樣,看上獵物之后就會緊盯著不放。
“難道我是人家不要的孤兒?”光曦想到這, 難過得就要哭了。
“誰說你沒人要,還有我!笔萘髦貜偷貙 她保證道。手指輕輕扣著她的下巴,將她梨花帶淚 的小臉蛋給抬了起來,她的眼睛經(jīng)過淚水的洗刷過,看起來竟是格外的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你?”楊光曦滿臉淚痕地看著他。 “可是我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始終覺得他很陌 生,況且他說她沒有—個親人,但……為什么她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幾個模糊的身影, 而且仿佛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每當她試著回想時,她頭痛的毛病就犯了。
她抱著頭,眉頭緊蹙著,心凄凄然。
“別再想了!笔萘魇忠簧鞂⑺龘砣霊牙。
“免得你的頭又痛了!
他著實擔心她頭痛的毛病犯了,可內(nèi)心卻又是 該死的不希望她想起任何有關(guān)于她以前的事,他想 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羽翼下保護,永遠。
她從他懷里抬起頭,臉卜寫滿了困惑和不安。
“你告訴我,我為什么會喪失記憶?”
石溯流岑寂了—會兒,撥弄著她前額的秀發(fā)。
“你是不小心從馬背上墜落了下來,結(jié)果后腦敲到 石頭,所以才會失去了記憶!彼@次說的全都是 事實,不過也隱瞞了她一部分的真相。
“原來如此!惫怅氐皖^沉思著。 “可是我為 什么會從馬背上掉下來呢?”她好像非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因為你根本不會騎馬!笔萘魈籼裘,伸 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子。 “卻又愛玩,趁我不注意爬上馬背,結(jié)果不小心嚇到馬兒才會導致你墜馬!
“嘿嘿……”楊光曦干笑了 笑,這很明顯像是她的作風。
“以后不準你再亂來了!笔萘靼爰侔胝娴刈l責道。
“以后……”楊光曦很想向他保證,可是話說 到一半?yún)s說不出口,因為依照自己的個性她很清 楚,要她不闖禍很難。
“怎么?你還學不乖嗎?”
看著他不怒而威的臉孔,她咕噥著。 “我盡力就是了!
他總不能教她為自己做不到的事做保證吧,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盡管教她發(fā)十次、二十次的誓還 不都是一樣,再說如果麻煩是自個兒送上門來的, 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只要你乖乖站著不動,我相信任何麻煩都不 會惹上你!笔萘饕桓筒鲁鏊牡自卩止臼裁。
“我已經(jīng)很乖了!睏罟怅孛碱^微皺,聽他說這句話好像她是個惹禍精似的,她不由得抗議道。
“乖才怪。”他的嘴角斜勾,當初他看到她時,她身上穿著的可是一套男裝,如果是安安分分的大家閨秀,不可能穿著男裝騎著馬到處亂跑。
“我真的是盡力不惹麻煩了……”她嘟著小嘴委屈道。
“好、好,我知道了!笨 著她微嘟著紅唇可愛的模樣,令石溯流忍不住在她 唇上竊得一個吻; 如蜻蜒點水般,過后,楊光曦的表情相當奇怪。
“怎么啦?”石溯流問道。
“沒什么,只是我覺得很奇怪……”她絞著手 指期期艾艾道。
“奇怪什么?”
突然間,楊光曦的臉脹紅了起來,顯得有些手是無措。
“你每次……吻我……都是這樣吻嗎……”她 話越說越小聲,頭也低得不能再低了。
石溯流恍然大悟,臉上帶著邪氣。
“原來你在抱怨!
“我沒有。”光曦猛然抬起頭,紅著臉連忙揮 手否認道: “我沒有這么想,我只是奇怪……”他 們是未婚夫妻不是嗎?為何他吻她時卻感覺不到半點的熱情,她覺得他倒是有點在吻寵物般。
想到這,她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那是奇怪什么?”看她紅著臉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石溯流就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她真的有種讓人想要去欺負她的沖動,看來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有趣又可愛得不得了的小東西。
“我……我……”看到他炙熱的眼神,她什么話更是說不出來。
“你什么?”石溯流好整以暇地挑挑眉,壞心地調(diào)侃道。
楊光曦此時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鉆進去,她 覺得好丟臉,匆匆旋過身子想逃避話題。
“我累了,想休息!
“別逃!”石溯流臉上帶著一絲壞心的笑容, 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扳正面對著自己。 “你剛不是在抱怨我的吻嗎,現(xiàn)在……”
“你要干什么?”光曦感到不安,看著他低下 頭,臉越來越逼近,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的男子氣 息,她的心跳加速,怦怦跳得差點負荷不了。
“你問我干什么,我只是如你所愿而已!彼麥貪竦臍庀⒃谒呡p輕吐納著,魅惑的眼睛望著她,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思想、她的靈魂……光曦忍不住微微戰(zhàn)栗了起來。
她的身子根本就不能動,腳像在原地生了根一 樣,她有些狼狽地低下頭,不敢直視著他的眼睛, 可是他卻把她的檢輕輕抬了起來。
“看著我!彼麕е缘赖恼Z氣命令道。
楊光曦的眼晴初時逃避似的游移不定, 掙扎了一會兒,才認命地把目光放在 石溯流身上,看到他那雙漆黑的 眼眸中帶著對她的呵護和寵溺,她徹底地迷失了,迷失在那雙永無止盡的深淵中。
石溯流低下頭,吻上她顫抖的雙唇。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感到一股熱氣往腦門沖。
“把眼睛閉上。”他在她耳邊輕聲道。瞧她眼睛睜得老大,害他有在摧殘幼兒的感覺。
光曦合上了眼睛,感覺到他柔軟的兩片唇印上 她的,舌頭還趁她驚訝地啟口時,探進她的口中,逕自與她的粉香了舌纏綿。
許久,石溯流才氣喘吁吁地放開懷里的人兒, 內(nèi)心受到相當大的震撼,他從未這么投入過,然而 這個吻勾起他體內(nèi)的欲火,他幾乎要把持不住自己的沖動。
看著她被吻得雙唇紅腫的模樣,石溯流愛憐地 在她的眉宇間落下一個輕吻。
“你喜歡嗎?”他附在她耳邊輕柔細語地問 道。
聞言,她羞澀得迅速跳離他身上,捧著發(fā)紅的 小臉蛋,瞠大眼直盯著他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這樣吻了自己……那感覺像要把自己的心刨空了似的……
不過,她的好奇隨即取代了她的羞澀。
“這是我們第幾次接吻?”她睜 著那雙狐疑的雙眼,好奇地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的吻?”他不 答反問,讓光曦整張小臉又紅了起來。
她慌亂地點頭。 “還好啦,反正我又沒有別的男人可以比較!
誰知她的話,卻在他心中激起了一陣波瀾,他 眼睛微瞇了起來,郁悶的情緒當下侵占了他的冷 靜;他目光灼灼地疑視著她,并且撂下話。 “我不準任何男人碰你!
看著他眼里布滿了紅絲,眼里有著噬血的怒 氣,她不明白他的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激烈?光曦猛然領(lǐng)悟到,難道他這反應(yīng)就是所謂的吃醋?
不知道為什么,這讓她的心情大好,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巧笑倩兮地問道: “那男人也包括你嗎?”
“不,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都不準碰你,你 是我的。”石溯流冷靜了下來,對于剛才的反應(yīng), 老實說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地告訴自己說是因為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那你也是屬于我的!惫怅卮笱圆粦M地道。
“所以,別的女人也不能碰你一根寒毛!
石溯流挑挑眉,淡淡地駁回她的話。 “我只屬于我自己!
“那我也不屬于你的!睏罟怅芈勓再氣道。
為什么她能屬于他的,而他卻不屬于她的呢?
看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光曦更加生氣,心想著他 到底在不在乎自己?一句話不經(jīng)大腦的脫口而出。
“那我可以去找比你還要好上千百倍的男子。”
“你說什么?”石溯流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眼里蘊藏著怒氣,語氣卻相當?shù)谋洹?nbsp; “你再說一遍!
光曦似乎不知危險將至,還一副理直氣壯地 說: “既然你去找別的女人,那我也要去找別的男人比較看看他的接吻技巧如何。”
石溯流靜下心,看著她賭氣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微勾了起來。
“你在嫉妒!彼f出事實,眼睛直視著她。
光曦臉紅了起來,強烈地否認道: “誰說我嫉 妒了,我才沒有,反正你去找別的女人我就去找別 的男人,互相扯平不是嗎?”楊光曦故意裝作甜美可人的模樣對著他笑了笑,心里卻嘔得半死,心想男人為什么可以花心,女人則不行呢?”
石溯流突然俯下身,吻住她的紅唇,他突然的 舉止嚇得光曦瞪大了眼睛,小臉不爭氣地紅了起 來,他的強占舉動,令她連忙想要推開他,可是他高壯的身軀像顆大石頭般擋在地面前推也推不開,她又試著想要掙開他的懷 抱,但是他的手臂卻更緊緊的摟著她。
徒勞無功之下,她只能用那雙銅鈴般大的眼眸 瞪住他,而石溯流瞥眼間看到她忿然的眼睛,頓時有一種兩只牛在那你瞪我、我瞪你的感覺,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光曦直覺以為他取笑的人 是她,她紅著——雙眼,眼淚噙在眼眶中。
“你不覺得我們像兩頭牛在爭鋒相對嗎,”聽他這么一說,光曦的眼淚縮了回去,噗哧一
聲也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嬉笑了一會兒,石溯流著先恢復正色。
“不再生氣了嗎?”他淡淡地問道。
他不提還好,一提,楊光曦又馬上扁著小嘴, 對他不理不睬;石溯流也變得沉默不語。
這岑寂的氣氛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最后楊光曦忍 受不了這種僵硬的氣氛,打破僵局道: “你沒什么話好說了嗎?”
石溯流看著她—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不知道 為什么沉悶了起來,他不喜歡他的小東西擺出一張 幽怨的臉孔,少了那份活力就不像是她了。頭一次石朔流學會了妥協(xié)。
“我答應(yīng)你!
“什么?”光曦一時之間還意會 不過來,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 看起來十分逗趣,這讓石溯流心情大好,覺得自己 的妥協(xié)有了代價。
“我答應(yīng)你,除了你我不會有任何女人!
“真的嗎?”她眼睛綻放出光彩,抓著他的手猛追問。
“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笔妨餮壑杏兄 計的光芒,他同時想到一個好主意,嘴角那抹古怪 的笑容,令光曦心里直發(fā)麻。
她狐疑地看著他,他又想到什么花樣了?
“你先說!惫怅氐挂簿,沒有直接就往陷 阱里跳,但是石溯流略勝她一籌。
“你得答應(yīng)我,一輩子不能離開我身邊!
“一輩子……”她眉頭皺了起來,覺得他這個 要求好像有點古怪,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自然 不可能會離開他的身邊。
“你答應(yīng)嗎,”石溯流靜待她的答案,不愿承 認此刻自己的心情忐忑不安,就怕承認便是自己愛 上了她。
光曦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損失的,于是點點頭,答應(yīng)他提出來的條件。 “我答應(yīng)你。”
“希望你以后能記得你的承諾!笔萘饕馕渡铋L地道。
他告訴自己,若是她以后想起自 己是誰,他就能利用這個承諾來 約束她。
“你好羅唆!睏罟怅夭恢雷约撼兄Z了什么,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揮揮手道: “我說了就會做到,你用不著擔心!
她竟然說他羅唆?天呀!他石溯流是何等冷酷 的漢子,竟被她“嫌棄”至此,他挑挑眉,心想非 得給她個懲罰,至于什么樣的懲罰……他手一伸,把她帶人懷里,二話不說堵住她的紅唇……
“少主!卑诇Y羽用扇于敲打著門面,另外一 只手則拿著一堆衣服。 “我把楊小姐的衣服拿過來了!
“有人……”楊光曦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仍聽得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她困難地在石溯流懷里咕噥著。
“別理他!笨粗鴳牙锏娜藘,臉頰紅撲撲 的,石溯流忍不住又親吻著她的臉頰,感覺她細嫩的皮膚就像剛出生的嬰兒般,讓他懶得去理會外面的人在說什么。
“不行。”她滑溜得像條魚般,鉆出他的懷 抱躲得遠遠的,脹紅著臉道: “快點去開門!
他挑挑眉 “為什么不行?”
“如果你不開門,人家還以為我們在房間里做 什么……”楊光曦吞吞吐吐道,臉頰如彩霞般的艷紅。
石溯流的嘴角微扯,心想白淵羽是個聰明人, 只要看到她腫脹的紅唇,就能知道他們在房間里做 什么,不過想想,若是告訴她這事的話,說不定她會羞得躲在房間里不敢見人了。
“喂,你們兩個大白天的在做什么,該不會……在睡覺吧?”白淵羽在門外等了許久,遲遲不見有人開門,便對著門內(nèi)的兩個人調(diào)侃道。
“你快點去!甭犓@么一說,光曦連忙催促道。
“你又何必管他說什么?”他淡淡道?此 是無措的模樣,暗地里嘴角勾了起來。
“我就是沒辦法不管!彼街t唇道。
這可是事關(guān)她的名聲,要是被傳出去她和石溯 流兩人大白天就關(guān)在房間里親熱……以后她不敢出 去見人了。
“好吧。”石溯流看著她相當在意的模樣,他 轉(zhuǎn)身把門開了起來;而白淵羽整個人貼在門板上,門突如其來的打開,害得他差點跌了進 去,好在及時穩(wěn)住下身子,立時不自 然地擺出一張若無其事的臉孔。
“你不會恰巧是在門外偷聽吧?”石溯流的眼 眸一瞇,銳利的目光瞪著眼前裝作一臉無辜的白淵羽。
“呵呵……”白淵羽打開扇子,掩著嘴角干笑著。可是在石溯流那雙無情眼光的逼視下,他笑不 出來了,最后清清喉嚨道: “這……不是我在偷聽,是你們聲音太大了,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心……”
“你可能不知道:”石溯流譏諷道。 “有時候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個人,下次你最好聰明一點!
他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陰霾,冰冷的語氣就像十二 月的寒風一樣冷颼颼的,刺骨不已。
白淵羽一聽就知道石溯流在警告他,他不以為 意地笑了笑。
“好的,下次我不會在你們夫妻‘恩愛’時打 擾你們的。”他丟給光曦一個似笑非笑的眼光,害得她臉紅的低下頭。
“你話說完了嗎?”石溯流的眼神一沉。
“說完了!卑诇Y羽笑著點點頭。
“那你可以滾了!彼ι洗箝T時,白淵 羽臨門一腳把門給擋住了。
“等一下!
“還有事嗎?”
從門縫里只看到石溯流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瞪著他。哇!好嚇人呀!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姐的衣服你忘了拿進 去。”白淵羽話才說完,門馬上大開掃落葉似的把 他手上的一堆衣服搜括一空,隨后砰的一聲又關(guān)了上去。
“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遍T內(nèi)傳來石溯流內(nèi)斂的 聲音,白淵羽嘖嘖稱奇,他沒叫他用滾的還真稀 奇。
“來,把衣服換下來!笔萘靼咽稚夏嵌岩路f到光曦手中,不等她回答,正準備踏出房門前,感覺到背后有一股拉扯的力量。
他回頭一看,看到她正拉著他的衣角不放,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還有什么事嗎?”
“就是……這……”光曦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眼光怯怯地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來,不知道該如何啟口說她其實不會穿衣服……但這種丟臉的事教她怎么開口對他說?
“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走了!笔萘髅靼 以她的別扭性格,若話不說重些,她可能還要再磨蹭許久。
“不行走呀!”光曦心慌意亂地 拉著他的衣服,露出一臉焦急。
“為什么不行?”石溯流轉(zhuǎn)過身子,雙手環(huán)著 胸前,好整以暇地靜待她的下文。
“我……我不會穿衣服……”她扁著小嘴一臉 委屈道。這里有好幾件衣服她不知道要先穿哪一件才好,所以地現(xiàn)在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
“不會穿衣服!”石溯流聞言愣了一下,很快 地他才反應(yīng)過來,想到她極有可能是名千金小姐, 隨時都有婢女在身旁侍候著,但——“你該不會要我?guī)湍愦┮路?”
光曦點點頭,眨眨眼,說得理直氣壯。 “反正 你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的身體不是早就被你看光光了。”
石溯流聞言差點嗆到了氣。
“我什么時候看過你的身子?”
“咦?沒有嗎?”她發(fā)出很大的驚訝聲,隨即 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我記得我醒來時兩人躺在 同一張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難道你一直很‘守禮’沒有把我的身子全看光嗎?你……該不會是哪里出了問題?”
“我哪里出了問題?”他重復了一遍她的話, 眼中冒著熊熊的怒火。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指他不行嗎?
光曦咽口口水,當發(fā)覺到自己問錯問題時,一切已來不及了,他 全身燃燒著火焰怒氣沖沖地朝著她走過來。
“你忙你的吧,恕我不送!彼尚α诵,轉(zhuǎn) 身正打算溜時,卻被他從身后抱住,耳邊傳來他冷 颼颼的聲音。
“你別想逃!
光曦苦著一張臉轉(zhuǎn)過頭,扁著嘴說: “我又沒說我要逃,再說這房間這么小,我就算逃也逃不了!
“別想轉(zhuǎn)移話題!彼昧艘幌滤哪X袋。
“我沒有哇!睏罟怅匾荒樞奶摰,心想他怎 么會知道她的意圖。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他沒好氣道。眉 頭皺了起來,心想,她把話題扯遠的工夫還真厲害,一下子話題又被她給扯遠了,差點忘了他到底在生什么氣。
“咱們言歸正傳!”
一聽到言歸正傳四個宇,楊光曦的脖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你說我哪兒出了問題?”
“我有說嗎?”她故意裝糊涂。
“還裝。”石溯流的雙手流連地放在她的脖子上,來回地摩娑,讓她幾乎有被掐死的恐懼。
“好嘛,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 有必要這么生氣嗎?難不成你是真的 有問題……恰好被我給蒙對 了!彼f到最后幾乎成了喃喃自語。
聽著她的話,他有點哭笑不得,這小妮子非得 自我排演故事嗎?他露出危險至極的表情,一步一 步地向她逼近,每當他逼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你不要過來!惫怅匦幕乓鈦y道?粗粡埾霘⑷说哪樋,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嘛,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 生氣的模樣,嚇得楊光曦跳上床,瑟縮地躲在床的一角,一臉委屈地瞅著他。
石溯流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時,不可諱言 的,他的心跳不聽使喚地重重跳了一下,眉頭也不 知不覺蹙了起來。他不喜歡她看自己的表情就像看到毒蛇猛獸一樣,這讓他的心很不舒服。
他—把抓住她的手臂,光曦則像發(fā)了瘋似的對 著石溯流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真的怕極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不碰你怎么幫你穿衣服?”石溯流忍無可忍 地朝著她大吼。
穿衣服?!楊光曦愣住了,立刻停止了掙扎,抬 起小臉連眨了好幾次眼睛,問道: “你是要幫我穿衣服?”
“沒錯!笔萘髌财沧斓。
“你不是要非禮我?”她又 再問了一遍。
“你在引誘我嗎?”他挑挑眉,輕佻地把她的 下巴抬了起來,看著她細白無瑕的臉蛋。 “如果你 想獻身的話,我也不反對。”石溯流聳聳肩道。
“誰要獻身了!”她啐道。
“就算你現(xiàn)在不獻身,你以后還是會屬于我 的!彼统恋匦Φ馈
光曦臉脹紅了起來,大叫著: “以后是以后, 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根本不能混為一談,更何況人家、人家也沒有說要嫁給你呀!”
“是嗎?”石溯流唇角一勾,笑道: “你非嫁給我不可,而且我已經(jīng)等不及到那—天了。”
“你——”他話中的暖昧,令她羞得低下頭來。
他湊過身,附在她耳邊輕聲笑了起來。 “我決定在近期內(nèi)娶你進門!
“轟”的一聲,她好像被閃電劈到一般,整張 臉、整個身子都熱得像要燃燒了起來。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說呢?”他反問她,最后扔下了一句話:“到時我會向你證明我一點問題也沒有!
聞言,楊光曦完全呆住了,在她熱得腦 中一片亂烘烘時,她全然沒有察覺石溯流已經(jīng)幫她穿戴好了衣服,還梳好了兩條麻花辮。這是他頭一次服侍女人,但不 可否認的,他幫她編辮子時,喜歡上手中握著她細 柔發(fā)絲的觸感。
待石溯流重新打量她一番,他的心頭涌上一種滿足感,她一身粉嫩色的衣裙,襯出她白里透紅的 肌膚,與她兩頰旁的腮紅相互輝映,一雙原本古靈精怪的眼睛此時顯得有些呆滯,兩條麻花辮子在她 身后晃來晃去,讓她看起來就像尊精雕細琢的娃娃,可愛得讓人愛不釋手。
看她還陷入沉思中,他的嘴角勾了起來,心 忖:就算她用再多的借口來拒絕他,他還是娶定了她,因為這么好玩有趣的小東西,他非把她占為已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