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聿揚與傅尚軒輕功較佳,于是由他們先行,而八師兄跟秦瓔珞殿后。
一路上兩人專心趕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快要到賈思通所在的地方時,傅尚軒突然開口說道:
「你要好好照顧她。」他斯文俊逸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白聿揚訝異地轉頭看他!改恪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傅尚軒仍是笑,但笑中隱有一絲落寞。
白聿揚也不是會裝胡涂的人,他坦言道:「我知道,我會的!
傳尚軒回他一笑。
看著他平靜的表情,白聿刮忍不住說道:「你的氣度真好!顾詥枺羰乔丨嬬筮x的不是他,他做得到傅尚軒那樣嗎?
其實,真的很難,很難。他自知沒有傅尚軒的好氣度,他頂多只能傷心地離開,做不到含笑祝福。
傅尚軒搖頭。「我沒有你想的好氣度,我也有悲傷也會忌妒,只是我從小修習道法,所以尚能平靜罷了。」而且珞兒是他最珍惜的女子,不論如何他都會希望她過得好。
「為什么不讓她知道?」這是白聿揚最不懂的地方,這樣難道不會有遺憾嗎?
傅尚軒淡淡苦笑:「我從很久之前就知道,珞兒只把我當她的親哥哥,既是如此,又何必破壞這份珍貴的情誼?況且……善良如她,必會因此而自責!顾慰嘧屗惺苓@些。
「珞珞有你這樣的兄長待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白聿揚誠摯道,也慶聿自己從未用敵對的態度對待這個男人,否則此刻他會后悔死。
「多謝了!」傅尚軒漾開笑!覆贿^,你要永遠記得,有我這個大哥在,是不準許你負她的!
白聿揚也爽朗地笑開,友情在兩人的笑容中滋長!覆挥媚阏f!顾斎粫煤么。
交談間,兩人已經來到賈思通搭設的法壇前,只見那老道身穿月牙白道袍,帶著詭異的笑容看向他們,法壇上擺著林林總總的數樣法具,像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傅尚軒,就憑你跟這個不會半點法術的五毒教教主,這樣就想斗勝老夫嗎?」賈思通冷笑道。不過是個火候未足的小道士,這是要來送死的嗎?
「還沒交上手,勝負還在未定之數!垢瞪熊幉恢每煞竦氐,斯文俊逸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傅兄說得好!拱醉矒P淡笑而眸光深沉,他對外人都是這種神態。「再說,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還是多積點兒陰德好了,不要弄得十八層地獄都不夠你下呀!」他涼涼說道,氣得賈思通七竅生煙。
「你……」賈思通突然出手,長袖一甩就是一條黑蛇飛出,直直往白聿揚臉上摔去。
白聿揚輕巧地側過身子,修長的手指凌空一夾,就將黑蛇的頭部七寸處箝在指間。
「老家伙,沒有人告訴你,不要對五毒教人玩蛇嗎?再說,你可能忘了,你的對手是五毒教教主!顾恍嫉貙⒑谏咭蝗,回丟向賈思通;后者險險閃開,情狀相當的狼狽。
「哼!」賈思通重重一哼。這個臭小子讓他失了面子,他也不會給他好過。賈思通喃喃地念起咒語,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團熊熊烈火,直向白聿揚燒去。
「『意咒法』?!」傅尚軒驚道。沒想到他居然已經修成意咒法,能直接用意念驅動法術……這樣說來,他的法力更加深不可測了!
「見識倒不低……」賈思通得意地笑著。這小子竟看得出他的法門,看來他師弟秦希夷教的徒兒都不差,他該更加提防!
白聿揚一個后翻避開燒來的火球,這時傅尚軒像是與他默契十足地結起手印!杆`,出來!」
此時一團淡藍色的水氣形成,恰恰阻止了火球的劇烈燃燒,兩兩化為輕煙。
「小孩兒把戲。」賈思通皺眉罵道,又喃喃地驅起咒。
白聿揚跟傅尚軒都嚴陣以待,不知這老道又要玩什么把戲。
「『飛旋獅咒』!」賈思通仰天一指,空中的氣流不停地旋動,漸漸凝聚成一只雄獅模樣的東西,向白聿揚兩人撲來。
「快閃開!」傅尚軒知道這個東西的厲害,他連忙與白聿揚雙雙滾地躲開,心中十分駭然,這種咒法他一個人可破不了。
就在兩人閃躲得跡近狼狽時……
「白聿揚!大師兄!」八師兄帶著秦瓔珞趕到了此地。
白聿揚回頭與秦瓔珞相視一眼,當機立斷地叫道:
「我先引開這個東西,你們快想想辦法制住它!」他一個旋身躍上樹,那只怪獅子果然追了過來。
「聿!」秦瓔珞擔心地看著他。真的好危險。
傅尚軒飛躍到他們身邊。「事不宜遲!我們結『嘯虎咒』跟他相抗。」
秦瓔珞吃了一驚道:「可是我不會!」怎么結?
「你們兩個跟著我,我們三位一體一起結這個嘯虎咒!」這叫做情非得已,不是事情緊迫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這種共同結咒的法子是法術的大忌,弄得好,自然是法力強大,弄不好,會變成法力全失,甚至是喪命的。
「大師兄……」這樣賭妥當嗎?八師兄遲疑,要是他們法力全失或死了,誰來對付賈思通?
「沒有時間遲疑了!」秦瓔珞叫道,好幾次白聿揚都差一點沒命啦!「我們賭吧!沒有別的辦法了……」
「是。 拱藥熜贮c頭嘆口氣,已是燃眉之急。于是他們跟著傅尚軒一同起咒。三個人同心同念地祝起咒文,喃喃不斷。
「嘯虎咒!」三個人一起大喝。
霎時,狂風大作,卷動了一地的沙土落葉,惹得眾人不得不瞇起眼……
「成功了!」秦瓔珞驚呼,美眸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只大虎形成。
傅尚軒繼續念咒,驅動著大虎撲去與雄獅相斗,終于為白聿揚解了圍,四個人重行聚首。
「聿!你有沒有受傷?」秦瓔珞忙拉著他的手,東看看西看看,幸而只有一些皮肉傷,沒有什么大礙。
「我沒事!拱醉矒P回握她冰冷的小手,知道她剛才必是擔心極了。
傅尚軒沉吟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個老道真的厲害,他們聯手才堪堪打平手而已。
「對!我們一起結咒不是每次都能這樣順利。 拱藥熜终f道。這真的是運氣好,誰曉得下一回會不會出事?
「我有一計!拱醉矒P說道,看大家都看向他,他繼續道:「那老家伙武功不高,只是法術相當厲害,所以若由我跟傅兄上前跟他纏斗,應該可以撐下一段時間!
八師兄接口道:「那我跟珞兒要怎么接應你們?」他心中隱隱有所悟,大致猜測得到白聿揚幾分用意。
「你們趁這段時間改變無形陣的范圍,最好是能將陣法擴大到這塊地方,到時候就是老家伙不想進入陣中,那也由不得他!」只要進入無形陣,要對付賈思通就容易的多,起碼困也困瘋他!
傅尚軒一擊掌!复擞嫶竺,我們分頭進行吧!」
于是白聿揚跟傅尚軒又回頭與賈思通交手,而八師兄跟秦瓔珞則飛快地去找五毒教人幫手,改變無形陣的范圍。
「小子!只有你們兩個人,成得了什么氣候?」賈思通諷笑。他看另外兩人離去,不禁暗暗猜想他們想玩什么把戲。
「老家伙!納命來吧!」白聿揚叫道,手一揚,拔出隨身的長劍,直取賈思通門面,賈思通武功不佳只得險險避開。
賈思通啐了一口!赋粜∽!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功夫不行,難道他還不會找幫手嗎?
瞬間,賈思通身邊出現了十多名白衣道士,很快地跟白聿揚交上手,而賈思通自己則與傅尚軒開始咒術大斗法。
賈思通驅著咒法,唇邊浮著冷笑,他認為自己是贏定了!白聿揚功夫再高,但體力絕對有限,怎么打得了源源不絕的紙片道士?而傅尚軒的法術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殺掉是早晚的事……
殊不知,這樣正中白聿揚他們的下懷!
多人混戰的局面,反而會讓賈思通無法察覺,秦瓔珞他們在進行的事,當無形陣一部署好,賈思通就該倒大楣了!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秦瓔珞與八師兄出現在法壇邊。
秦瓔珞對著場中人叫著:「聿!大師兄!已經好了,快退!山頂見……」
她一說完,一股濃霧頓時彌天蓋地而來……
白聿揚與傅尚軒聽到她的叫喚,連忙幾個后躍退出戰局,留下賈思通與他所變出的紙片道士們。
賈思通馬上察覺不對勁,皺眉懊惱自己竟會被小輩玩弄于股掌之上!覆缓!這是無形陣!」這正是他最大的弱點。
「八師兄,我們也快走吧!」秦瓔珞說著。等大霧彌漫到的地方都會方位大亂,那賈思通在場中是插翅也難飛了。
「嗯!」八師兄應了聲,讓秦瓔珞先走。
這時賈思通還看得見兩人,于是他急中生智一轉念,大叫道:「哪里走!」他手中雪白的拂塵暴長數十倍,竟硬生生地卷住了八師兄的脖子。
「八師兄!」秦瓔珞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要幫他,但卻一同被賈思通拖回他身邊。
「咳咳……」受到撞擊的力量,八師兄趴在地上不住咳血。
「八師兄……」秦瓔珞拿出手絹替他擦著,可是他卻不停地咳出新的血來,怎么也止不下來。
「臭丫頭!快帶我出去!」賈思通拎起秦瓔珞,拽著她的細腕。
「你放開我!」秦瓔珞掙不脫他的力道,只得抬起小腳踹過去。
賈思通挨了她一腳,吃痛地回摑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她俏臉馬上紅了一大片。「臭丫頭!妳要是再撒野,他現在就不用活了!」
「你……」秦瓔珞氣歸氣,卻也真的害怕他傷了八師兄性命。
「你到底想怎樣?」
「妳帶我出去,我就饒了他的小命!」他陰惻惻地說著,目光怨毒。
「不……可……」八師兄仍咳著血,想撐起身子卻試了幾次都不成。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賈思通拾腳踢得他悶哼了一聲。
「喂!你別為難他,我帶你出去就是了!」秦瓔珞一手摀著已經腫高的粉頰說著!改阋窃賱铀,別怪我不帶你出去!
偷偷在心中扮個鬼臉。她會帶他出去才有鬼!她只是不能再讓這個老家伙留在這兒了,遲早八師兄會被他弄死的……
「哼!諒妳也不敢作怪!」他拽過秦瓔珞!笌钒!」
秦瓔珞的美眸望了八師兄一眼,他傷得雖然重,但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吧!
「珞兒……」八師兄抬起手,虛弱地想阻止卻不能。
「八師兄,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走了!啰啰嗦嗦嘮叨些什么!」賈思通推著她,兩個人消失在濃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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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走不動了……」秦瓔珞說著,累極地往路邊石子上一坐,就不肯再站起身。
「臭丫頭!」賈思通回過身來大罵她!笂厧е液鷣y繞了四個時辰,妳在欺我不懂奇門遁甲之術嗎?」
秦瓔珞瞟他一眼,伸手托住香腮不想理會。她就是欺他不懂這個,才把他帶到無形陣中最為混沌的中心地帶。
賈思通是法術的大行家,她跟師兄們布下的幻術奈何不了他,真是幸好有這奇門遁甲的無形陣……
但她現在應該要怎么做呢?
她當然是不可能帶他出這無形陣的,可是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這個老家伙一肚子壞水,又是精明得不得了,過不多久一定會不耐煩的……
唉……她不想把命送在這兒!
「臭丫頭!」賈思通舉起手,又想打人。
「喂喂喂!你別再動我一跟寒毛,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賈思通冷笑道:「一個臭丫頭,我怕妳生氣嗎?大爺我一個不高興就要了妳的小命!」
秦瓔珞聳聳纖肩,無所謂道:「好啊!有本事你下手!這個無形陣結合了我們師兄妹三人的心血,要是沒經我們指點,包你一輩子也走不出去!顾@可不是恫喝之詞,相信賈思通也知道。
「哼!」賈思通撇開臉,這小丫頭的確點中了他的罩門,不懂奇門遁甲是他生平恨事。
「你殺啊!你不是想殺我嗎?」秦瓔珞笑道,有恃無恐。
賈思通怨毒地看著她!笂叺莱藲⑷耍蜎]有其它狠毒的法子了嗎?」
他一把抓起她纖美的手掌。「像這樣細白的指頭,要是被一根根給剁了下來,那就一點兒也不美了!」
秦瓔珞瞪他一眼,他以為她從小被嚇大的嗎?他嚇人的功夫差白聿揚差得遠了!
想到白聿揚她眼眶一熱……她好想見他……
「好啊!你剁啊!」她照例不予理會!肝疫@個人最不禁嚇了……一被嚇到我就容易健忘,到時候忘了怎么出陣,你可別怪我啊!」
「哼!」
賈思通一把甩開她的手,氣惱地來回踱著步。思忖著他要怎么讓她帶他出這個鬼陣……
「這樣吧!」賈思通停下腳步道:「丫頭,我收妳為徒,傳妳我的一身絕學,包管妳日后縱橫江湖,也找不出一個法術高得過妳的!
秦瓔珞隨意玩著小指頭,看也不看他一眼兒!高@個說法你已經提過了,不新鮮……換一個吧!這個姑娘我沒興趣!
「妳!」這丫頭軟硬不吃,倒是一件難事……
賈思通又思索了一下,還是想不出有什么法子,他一陣怒氣浮現,出手扼住秦瓔珞纖美的頸項。
「臭丫頭!現在就乖乖帶我出陣,否則我這就殺了妳!」
呼吸有些困難,秦瓔珞知道他這回是玩真的了!
「你不怕一輩子出不去了嗎?」好痛……
賈思通瞠大眼怒道:「橫豎妳這個臭丫頭都不會帶我出去,那我不如殺了妳也圖個耳根子清靜!
「……呃……唔……」秦瓔珞覺得眼前漸漸暗下來,喉頭更是痛得不能出聲。她該不會真的死在這兒吧?!
「再給妳一次機會,帶我出去!官Z思通說著,手勁停住不再加強也不放松。
秦瓔珞勉強地說道:「你……作……夢!」
她就是死也不帶他出去。這個壞人要是一出去了,白聿揚、她師兄們跟五毒教的人不就遭殃了嗎?
「臭丫頭!」賈思通手上用勁,正決定殺了她干凈。
此時,他耳尖地聽到一個極其輕巧的足音,就在他身后響起。
「什么人?」他喝道,卻在轉過頭察看時傻了眼。他眼前的是……「黑豹!」他不自覺得退了一步,松開手讓秦瓔珞滑倒在地。
「吼……」墨影踏著優雅卻沉著的步伐走進,一雙湛亮的金色銳目狠狠地盯住了賈思通。
沒見過這樣威武的黑色豹子,賈思通一時間竟忘了可以用法術來為自己解圍!改恪⒛銊e過來……」
墨影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不躁進也不急促,像是胸有成竹似的……
「我、我……」賈思通回過神,想起了自己可以用法術對付牠,但卻已經來不及……
「。 顾捏@叫沒有持續太久,墨影很快地中斷了他……
秦瓔珞悠悠地轉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聿……」是他嗎?她的眼前還有點兒模糊,那個高大身影背著光,她看不清楚……
「珞珞!珞珞!」白聿揚輕輕搖晃著她,看到她高高腫起的頰邊跟頸上的勒痕,剛毅的俊臉閃過令人膽寒的怒意。
他竟這樣待她!若不是賈思通已經死了,他會很樂意將他千刀萬剮。
「嗯……」秦瓔珞睜大美眸,覺得臉上跟頸上都熱辣辣的麻痛!肝摇顾雎晠s難聽得令她皺眉。
白聿揚輕笑地吻吻她的額!竸e皺眉……妳放心,不會比鴨子難聽的!」
她瞋他一眼,隨即問道:「賈思通呢?」怎么不見他出來作怪?
「被墨影吃了。」看她吃驚得瞪大眼,他扶她坐起身。「想看看嗎?」還剩不少哩,看來那個老東西不太對墨影胃口。
秦瓔珞驚駭地搖搖頭!改欠N東西我可不想看。」那多惡心!呆了半晌,她幽幽地說道:「好奇怪!聽到他死了,我總覺得不太真實似的,先前斗得昏天黑地的,一轉眼兒也就死了。人終究是逃不過一死,又何必這樣不擇手段爭些什么,平平淡淡地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她淡淡地說著,有著莫名的感傷。
她不是為賈思通哀悼,只是確定了這樣爭強斗勝的人生不是她想要的,果然總是要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才會有所體悟……
白聿揚將她擁入懷中,低道:
「珞珞,他是他、我們是我們,我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就夠了,別讓自己陷入他的陰影里。他選擇的路,他必負起責任,不要讓過去了的事太過影響妳!顾^飄忽的神情令他擔心。
秦瓔珞回過神,反手扣住他寬闊的肩背!甘前 矣形业娜松^……而且,我有你呢!」她幸福地一笑,將小臉偎入他懷里。
「是。∥覀冇斜舜!拱醉矒P擁緊她,有默契地不再提剛剛發生的事。他強壯的手臂還有輕微的顫抖,他吸了口氣慢慢地平復,告訴自己她是安好的,她在他懷里。
「對了!八師兄還好嗎?」秦瓔珞擔心地問,小手還揪著他的衣裳。
白聿揚抿唇一笑,早猜到她必然要問的!杆芎,藥師祖是教中最好的大夫,他不會讓他有事的。」
他轉過身,背負起她!缸甙桑摶厝チ,想必大家都很擔心妳!
「嗯!顾龑⑹直郗h著他,在他胸前交握。她好喜歡這樣給他背著啊……有一種安心又幸福的感覺。「聿……你以后偶爾也這樣背我好嗎?」
白聿揚踏著穩健的步伐,俊臉上漾開爽朗溫柔的笑容!负冒!妳要背多久就背多久!顾麑櫮绲卮鸬馈6挥每炊贾,此刻的她必定是心滿意足地笑著。
他很早就發現了,他的珞珞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一點點的小事,她也會很珍惜、很重視。
「一輩子好嗎?」她輕輕說著,有一絲俏皮,更有著意在言外的認真,紅透的小臉埋在他肩上。
「好。」一輩子!他喜歡這個字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