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瑛休息一夜之后,依舊回到辦公室卯起來工作。十二點多了,她還繼續(xù)研究著「盛亞飯店」的設(shè)計。
「方姊。」助理小敏叫她。
她頭抬也沒抬,只是隨口問道:「我的便當(dāng)買回來了嗎?」
小敏顯然完全沒聽到這個問題,她興奮地說道:「有人找妳耶!」
方琪瑛抬起頭,徐少磊跟在小敏的后面露出了一臉的笑。
方琪瑛愣了一愣,辦公室其它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地猜測著徐少磊的身分。
「你不是那天電梯里的那個人嗎?」方媽媽驚訝地站起來。
徐少磊一笑!甘前 !顾呦蚍綃寢專H切地遞上名片。
方媽媽接過來看,詫異地嚷道:「你也是在建設(shè)公司上班!
「事實上我和方小姐同樣在爭取『盛亞』烏來飯店的案子!剐焐倮诘皿w地說道:「方小姐的表現(xiàn)讓人非常驚艷!
方媽媽笑呵呵地說道:「她在工作上就是太投入了。」
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方琪瑛急著插話!感焐倮,你來干么?」她就怕他會抖出她腸胃發(fā)炎的事情。
徐少磊當(dāng)然知道她在怕什么,他露出「和善」的笑容!肝叶赜H睦鄰,找妳吃飯。
「不用!顾敝f!肝艺胰速I便當(dāng)了!剐睦锵胫秒U,眼睛向助理小敏看了過去。
小敏說道:「是啊,我買好了宮保雞丁。」
他的眉頭一皺。「妳這樣能吃宮保雞?」吃辣的?!那她干么不吃「麻婆豆腐」算了。
方媽媽察覺他似乎話中有話,問道:「琪瑛怎么樣了嗎?」
方琪瑛趕緊說道:「沒有啊,妳想多了!
徐少磊的笑意加深,霸道地說:「去吃中飯吧!」
方琪瑛嘟嘴。「我說了,我已經(jīng)買好了!
「妳買好的我吃,我另外再請妳吃別的!剐焐倮谝呀(jīng)做好決定。
方琪瑛瞪了他一眼!干窠(jīng)病!
徐少磊笑嘻嘻地說:「我只是胃口好了一點而已!
方媽媽在一旁看得笑呵呵。徐少磊雖然霸道了點,但是這樣的個性比較壓得住方琪瑛。
對于徐少磊,她是滿意得不得了。
方媽媽拍了拍方琪瑛的肩膀!笂吅托煜壬コ燥埨玻瑠叺谋惝(dāng)我們大家分著吃一吃就好了。」
向來作風(fēng)強悍的方琪瑛,很少被人逼得這么無奈。其它同事都以看熱鬧……不、不,他們都以成全好事的心態(tài)在一旁應(yīng)和!甘前、是啊,我們幫妳把便當(dāng)吃掉,就不浪費了!
方琪瑛氣呼呼地睨著他們。
徐少磊則是一臉的笑。「我回來的時候,幫大家?guī)э嬃。有沒有人要指定什么飲料?」
方琪瑛一甩頭,惡狠狠地瞪著他。這是籠絡(luò)、這是討好,最重要的是,這是侵占。徐少磊擺明討好她的同事,以侵占她的地盤。
陰險!陰險!方琪瑛氣得牙癢癢的。
同事們一聽到有飲料可以喝,熱熱鬧鬧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方琪瑛對著徐少磊說道:「要請客也是我的事情,不用勞煩你吧?!」
「如果妳要請客當(dāng)然好了!顾3种荒樀男!笂吀鷬叺耐绿幍煤,難道我還會不高興嗎?」
她皺起眉頭。他那什么語氣嘛!好象他是她男朋友似的。她的臉暗紅,意識到這男人有多奸詐,不管她說什么話,他都能把它扭曲得很曖昧。
方琪瑛白了他一眼,扯了他的袖子!缸吡死!」
明明知道她已經(jīng)「認(rèn)輸」了,他還要戲謔地加上一句:「妳迫不及待了嗎?」
方琪瑛氣得往他腳上一踩。
他反應(yīng)敏捷地躲過,身子順勢往旁邊一撤,很有風(fēng)度地擺了個手勢!刚垺!
方琪瑛又輸了一次。她懊惱地邁開大步離開辦公室。
等離開眾人的目光之后,她不快地問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笑嘻嘻地說:「我說要讓妳需要我!
她重申!肝艺f過,我不需要你!
「需要是被刺激出來的!顾岢鲎錾獾哪翘椎览。
她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她就不相信,她真的會被他弄得需要他了。
他徑自說道:「醫(yī)生說妳三餐吃得太不正常,所以我要從妳的三餐開始盯起。」
「三餐?!」她唰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改氵@話是說……」
他幫她把話說完!高@只是開始!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呀?」她不耐煩地瞪著他。
他突然不說話,她定定地看著他,愧疚感冒了上來,她覺得自己好象對他太兇惡了。
他勾起一抹笑。「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很煩,特別是女人。」
他是這樣「驕傲」的人,從來不需要去「煩」什么女人。
他和她的交手,感覺上他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但實際上,他卻是把她放在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位置上。
他喜歡上她了。情感來得快速,但卻是強烈而真實。他著迷于她多變的樣貌,他心疼她太過堅強,他想戳破她的虛張聲勢,放縱地疼惜她……因為怕太快會嚇到她,他決定一步一步地勾引她,決定「死皮賴臉」地巴著她。
他用心良苦,她卻只是覺得煩。
她知道自己的話說得重了,斜睇了他一眼,小聲地說:「干么這么委屈?」
他看著她!赶矚g就不委屈。」
她的心跳冬冬冬地催快,臉紅了起來。
他說話曖昧,像是告白說喜歡她。她的腦筋空白,不敢看著他,溜溜地轉(zhuǎn)開視線。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蜜的尷尬。
他偷覷著她,加了句:「妳喜歡,我就不委屈了。」
「可是我不喜歡。」她說。
他委屈到了極點,抿緊了嘴不說話。
她哧地一笑,轉(zhuǎn)到他的面前,半撒嬌地說道:「不喜歡是不喜歡啦,但是我還滿感謝你的!
原來她是故意逗他的。他白了她一眼,笑了出來。
她對著他笑,甜甜的,有種女孩子特有的天真。
他的笑意加深!笂叢挥酶兄x我,只要配合我吃飯就可以了!
她嬌俏地抬起下巴!负,最好我都會乖乖地跟你去吃飯啦!
他摸了摸她的頭,哄著她。「乖,就是要這樣喔!
「唼!你把我當(dāng)小孩!顾粷M地碎念。
「妳本來就沒有童年。」他挑了挑眉頭,把她曾經(jīng)「教訓(xùn)」過他的話,還給了她。
她太強了,強得他看得很不順眼。
他有個「陰謀」,要讓她笨一點、呆一點、撒嬌一點、小孩一點,然后幸福很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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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好了!方琪瑛發(fā)現(xiàn),徐少磊的「奸計」似乎有得逞的跡象。
他曾經(jīng)說過「需要是被刺激出來的」。她本來三餐都是自己隨便吃,當(dāng)然,一忙起來,甚至還不吃的,可是才一個星期,她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和他一起吃飯的習(xí)慣。
今天晚上,她因為他一直沒來找她吃飯而顯得心神不寧,甚至過沒幾分鐘,就看一次手表。
方媽媽說道:「已經(jīng)七點多了,少磊怎么還沒來找妳吃飯?」
「誰知道?」她聳肩,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妳要不要先去吃飯?」方媽媽問。
「不用,我不餓。」她一臉倔強。
方媽媽打量著她。「奇怪了,少磊不來,怎么不打電話來說一聲呢?」
「他沒有我的電話號碼!狗界麋f道。
「什么?」方媽媽詫異地問:「妳為什么不給他呢?」
「我為什么要給他?」方琪瑛視線一轉(zhuǎn),繼續(xù)盯著計算機。
方媽媽失望地說:「我以為你們很熟,已經(jīng)互換電話號碼了!顾樋谡f道:
「這樣看來,妳也沒有他的電話了!
「我有他的電話啊!狗界麋劬是盯著計算機看。那是他死皮賴臉給她的,她才不要哩!
「啊?!」方媽媽睜大眼睛!改菉吀擅床淮蚪o他,還這么辛苦地等他來?」
方琪瑛唰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媽媽,語氣嚴(yán)肅地說:「我根本沒有在等他,我只是剛好不餓而已!
方媽媽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她很想跟女兒說,這么倔強,談戀愛會很辛苦。但是她知道這時候說了,只會讓方琪瑛更不快而已,所以她就忍著不說了。
辦公室其它的同事和方媽媽是同一個想法,只能睜睜地看著方琪瑛。辦公室安靜得很詭異。
徐少磊的聲音響起!覆缓靡馑迹覄倓偛砰_完會!
全部的人轉(zhuǎn)頭看向他,目光充滿同情。
徐少磊敏銳地察覺氣氛不對,不過他假裝沒有發(fā)覺,帶起一貫的笑容!哥麋,走吧,看妳要去哪里吃飯!
「我不去!构环界麋湟钡亟o了他一個釘子。
「妳吃過了?」他裝胡涂地問。
她寒著一張臉。「我事情還很多,沒時間陪你吃飯。」
「我沒有要妳陪我吃飯。」他笑笑地說!肝沂且銑叧燥。」
這個回答太棒了,同事忍不住想為徐少磊喝采。
方琪瑛卻只是冷哼一聲。「陪我?!如果我到九點都不吃呢?」
「那我當(dāng)然也不吃!顾f得很自然。
她追問:「如果我到十點都不吃呢?」
「一樣不吃!
他堅定的語氣讓她動搖了!溉绻业搅税胍苟歼不吃呢?」
「那我還是不吃。」他看著她。
方琪瑛抿了嘴。他沒有低聲下氣地道歉,沒有甜言蜜語地哄她,他只是以耐心的笑容和誠懇的語氣打動了她。
她本來是一肚子火,可是突然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發(fā)脾氣了。
方琪瑛的媽媽見狀,露出一臉的笑。她對徐少磊實在非常欣賞,她決定助他一臂之力。
她和方琪瑛說道:「琪瑛啊,雖然妳還不餓,可是不吃飯終究不好,妳還是跟少磊去吃點東西吧!顾恢换饬诵焐倮诘奈C,也給了方琪瑛臺階下。
方琪瑛看了看媽媽,再看了看徐少磊。「好吧,我多少吃一點!
徐少磊揚起笑容!缸甙伞!
雨個人出了辦公大樓后,方琪瑛才赫然發(fā)現(xiàn),這附近能吃的地方,其實他們兩個都去吃過了。
唉!她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雖然她對徐少磊很兇,但其實她不是在氣他,她是在氣自己,氣自己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對他這樣的習(xí)慣和依賴。想著和他吃飯,已經(jīng)成了每天最愉快的期待了,所以一見不到他,她就變得焦躁易怒。
她討厭自己竟然對他發(fā)脾氣,因為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要體諒他工作和聯(lián)絡(luò)上的難處。
只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顯得無理取鬧而任性。如果不是他聰明地容忍,或許他們就要因為一椿小事陷入僵局之中。
她小聲地說:「我很難搞定吧?」這算是她「道歉」的方式。
他巴巴地看著她,看起來很想狠狠點頭,卻不敢說話。
她哧地笑出!改愀擅疵看味家荒樜?」
他大大地嘆了一口氣!肝冶緛砭秃芪!
以前他完全無法想象,如果有女人敢拿那種低于攝氏三十七度的表情對他的話,他還會理這個女人?但是,今天他卻忍耐下來了,也許就像他自己說過的,喜歡就不委屈了。突然間,他覺得這句話像是預(yù)言,又像詛咒。
她看著他一臉委屈的樣子,覺得好笑。
她想告訴他,其實發(fā)脾氣的人,不見得占到上風(fēng)的。發(fā)了這頓脾氣,一點都不痛快,她深覺得有罪惡感。
相反地,他以退為進,一步步讓她困陷。
「你是奸詐的男人。」她下了這樣的結(jié)論。
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無奈與甜蜜。這是一種鼓勵,他脫口間道:「那妳喜歡奸詐的男人嗎?」
「。!」她反應(yīng)不及,臉紅了起來。
他們兩個對看,雖然尷尬,但是他的眼眸中有逼問的態(tài)勢。
她很生硬地轉(zhuǎn)了話題。「晚上要吃什么?」
他笑了出來。她怎么一臉被嚇壞的樣子?這個女人好強得要命,其實膽小得要死。
哈,這表示,其實他的機會還滿大的。
「晚上吃一頓浪漫吧。」他說。
「什么?」她不明就里地看著他。
他笑道:「妳不覺得今天晚上的風(fēng)吹起來很舒服嗎?我們可以買一些東西拿到頂樓吃。既可以吹風(fēng),又可以看夜景!
「不要,我對頂樓沒有好感!顾櫰鹈碱^。「要看夜景,還是應(yīng)該要到山上去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山上吧!」
「。 顾读艘幌。「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事情永遠忙不完的!顾πΦ乜粗。
「瘋了。」她斜睇著他。
他一直笑,就是不說話。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只奸詐,還是個固執(zhí)的人。
方琪瑛懷疑自己其實也瘋了,才會跟著他開車上山。他把車子停好后,帶著她走一小段山路。
「這條路不大好走,不過人比較少。」他伸出手來,示意要握著她的手。
她遲疑地看著他!肝覒岩蛇@條路是你的『把妹專用道』吧!
他勾起笑。「妳有這么容易把嗎?」
她瞪了他一眼。
他哈哈一笑。「開玩笑的啦!而且妳還算『妹』嗎?」
果然,女人一聽到這種話就無法不反擊,她劈哩啪啦說了一串!甘裁丛?我現(xiàn)在處于女人最漂亮的年紀(jì)。我們這個年紀(jì)的女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特質(zhì)和優(yōu)點,知道如何展現(xiàn)我們的美麗。男人最膚淺了,以為年輕的女人就好。那種只敢喜歡年輕女人的『羅莉控』,事實上是因為沒有能力匹配我們這種年紀(jì)……」
她這種全力反擊的模樣,讓他笑到嘴角抽搐。
看到他嘴角的偷笑,她兇狠地瞪他!肝腋擅锤愕缴缴蟻沓臣馨?」
「是啊!顾ξ卣f!杆詩呉獪厝嵋稽c。
「辦不到。」她手插在腰上。「應(yīng)該是你要少惹我吧!」
他依樣把手插在腰上,還學(xué)著她說話的語氣。「辦不到!
她氣得打他,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勁很大,動作卻很輕柔,她的臉莫名地紅起來。
「我就是要惹妳!顾ξ卣f。「惹妳哭,惹妳笑,惹妳生氣,惹妳開心,惹妳……」
他突然不說話,清邃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
她被他的目光惹得怦然心動。
她故意瞪他一眼!干窠(jīng)病,你惹我做什么?」
他嘆了一口氣。「我想惹妳,惹到妳明白我為什么惹妳。」
他說話好象繞口令,又說得很玄妙,可是她卻好象明白了他為什么要惹她。她的臉突然竄熱,目光一下子看他,一下子又躲他。
他的眼睛一亮。「妳明白了?」要不是喜歡,干么招惹呢?
她偷覷著他,突然間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他呆呆地愣住,只聽到她嚷喊道:「啊,有蚊子!
他哀怨地摸了摸臉頰。
她借機把話題轉(zhuǎn)開!肝覀儊G下工作來這里養(yǎng)蚊子,這樣很浪漫嗎?」
他看了她一眼!甘菉呉恢辈蛔叩!
「好啊,我們走。
他把手伸出來,見她還有些遲疑,他故意裝作不耐煩地說道:「我跟妳說過了,妳要是跌倒了,我可不管妳!
她嘟著嘴!肝腋擅辞Ю锾鎏鰜磉@里跌倒?」她握住他的手,紅著臉,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你走就跟你走啊!
「好啊!顾仄鸶`笑,牽著她的手,
舒服的晚風(fēng)吹來,她聽到他在歌唱,咬了咬唇,其實她也是愉快地想要唱歌的。跟著他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感覺到他掌心的綿厚,感覺到腦筋一片空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口的甜蜜。
兩個人走到一半,山頭突然飄來一陣雨。
「啊,下雨了!」她嚷著,雨勢來得急,打在臉上越來越大。
「只剩一半路程了。」他說。
「你不回車子躲雨?」她吃驚地問。
他指著前方!笂吙茨抢镉袩艄猓劦娇Х任读藛?那是輛行動咖啡車,既然我們都來了,就這樣回車子躲雨不是很蠢嗎?」
「冒雨去喝咖啡也很蠢,不過最蠢的是,我竟然答應(yīng)跟你出來!顾钌钗艘豢跉猓Х鹊南阄对絹碓綕!杆懔耍痛赖降装。沖吧!」
兩個人就這樣冒著雨,一路莫名其妙地尖叫嘻笑著沖往目的地。
行動咖啡車的客人被雨驅(qū)散,他們兩個人到的時候,雨下得特別大。兩個人一身濕漉漉地鉆進車棚底下,點了兩杯咖啡。
老板帶著溫暖的笑意,遞了兩杯咖啡給他們!改銈儍蓚人感情很好喔。」
「謝謝。」徐少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方琪瑛則是尷尬地露出笑。
老板倒是個識相的人,也不打擾他們,往前面走去,留下他們兩個人。
方琪瑛斜睨徐少磊一眼,小小聲地說:「你說謝謝干么?」
「做人要有禮貌!剐焐倮谛ξ卣f!笂厠寷]教妳嗎?」
「你這樣人家會誤會。」方琪瑛瞪著他。
「誤會什么?」他竟然還裝胡涂。
「最好你是不知道啦!」方琪瑛咬牙切齒地說。
「知道什么妳就說啊。」他的聲音始終帶著笑意。
她白了他一眼!钢滥闶前装V啦,自以為浪漫地跑來淋雨喝咖啡。」
他嘻皮笑臉地說:「當(dāng)個快樂的白癡也不錯啊!顾钌畹匚艘豢跉猓嬃艘豢诳Х!负冒舭 !
「我只覺得好呆!顾m然是這么說,卻跟著他喝了一口咖啡。
冶涼的山風(fēng)吹來,喝上那口冒著香氣的咖啡,身體快樂得想要大喊,他的嘴角誠實地上揚。
老板帶了一小碟餅干過來,體貼地說道:「請你們吃的!
方琪瑛感動得要命。「謝謝,不好意思啦!
「拿去吧!估习鍦睾偷匦χ
「謝謝!故⑶殡y卻之下,徐少磊和方琪瑛各拿了一塊餅干。
方琪瑛吃了一口后,甜甜地笑起!革灨珊芎贸,咖啡也好喝,真的很謝謝。」
老板笑道:「看你們兩個淋雨,好可憐的樣子!
「不會,感覺很棒,很特別!狗界麋冀K笑盈盈的。
「情人在一起,不管怎么樣都很棒!估习搴茏匀坏卣f。
方琪瑛紅了臉頰,老板以為她害羞了,也不再繼續(xù)打擾,轉(zhuǎn)身離開。
在一旁偷笑許久的徐少磊小聲地說:「妳真是虛偽。」
方琪瑛不滿地嘟囔!肝艺f的都是實話!
「是啊,所以我才說妳虛偽啊!构,剛剛老板還沒來之前,她「抱怨」可多了。他故意說道:「有人明明喜歡還不說啊!
「你說什么?」她斜瞪著他。
他轉(zhuǎn)移話題!高@里看夜景很棒吧?」
她往前看去,臺北城就在山腳下,雨水融入燈光中,臺北市像跌入星海中璀璨發(fā)亮。
「真的很棒。」連方琪瑛也忍不住贊嘆。
真的很棒,她偷覷了他一眼,嘴角放開了一朵笑。就像老板無心說的那句話--情人在一起,不管怎樣都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