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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入佳鏡 第十章
作者:方蝶心
  這廂,一場被策劃的婚禮正準備低調的舉行,受邀觀禮的人數只怕十個不到。

  不知怎的,連浩延心中總覺得不踏實,幾度站在陽臺上,就是不見車子到來。

  她反悔了嗎?他看看腕上的手表,回到屋里想打小武的電話查詢情況。

  「為什么會關機?」他覺得詭異。

  「怎么了?」雖然對這場虛構的婚禮不以為然,單云弋還是來了。

  「小武去潘芭杜接嚴祖妍,時間過了那么久,他們早該回來了,可非但沒見到人,就連小武的手機都關機!

  「不會是發生什么意外吧?」單云弋當下第一個反應。

  連浩延靜默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擔憂油然而生,不安的握緊了拳頭,腳步也跟著在屋里踅來走去。

  枯等也不是辦法,早該出現的人卻遲遲沒有蹤影,謹慎起見,單云弋還打了電話回潘芭杜確認蘇菲雅是否出門,可隨著時間分秒過去,這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我看我還是打電話給警局跟醫院,詢問是否有什么交通事故!

  就當單云弋的手碰觸上話筒之前,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連浩延一把搶過話筒,「喂。」

  「連浩延?」對方刻意壓低嗓音。

  「我是!

  「相信你已經發現有人不見了吧?」

  「放了他們兩人,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顾拥恼f。

  「哼,你竟會這樣以為,或者,你自己也心里有底,是你連浩延得罪人了?」

  「到底想怎么樣?要錢還是要……」

  嘟嘟嘟……不等連浩延把話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怎么樣?是綁匪嗎?」單云弋問,「小妍是不是還安全?」

  「我不知道,對方什么也沒說,就連贖金也沒說!

  單云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行,先把婚禮取消了,叫臨演新娘滾回家,你現在應該要想想如何把小妍救出來才是!顾种杆烂闹钢,「浩延,早知道讓小妍跟你重逢會遇上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寧可一輩子好好照顧她!

  「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

  心亂如麻,連浩延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場婚禮只是為了逼小妍對他死心,是好讓她重新展開生活的推手,怎么會突然發生綁架案。

  「我要報警。」單云弋當機立斷的說。

  「不行,對方什么來意都沒有表明,如果我們貿然報警,他們一定會對祖妍還有小武不利的……」

  他慌了,一想到她可能遭遇不測,連浩延一顆心揪痛得仿佛就要死去。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陸續打來幾通詭異的電話,對方永遠只透露蘇菲雅和小武遭他們挾持,卻總是不說目的,每當連浩延發問,對方就掛斷電話。

  「該死的——」他幾乎要崩潰。

  「報警,我要報警!」溫文的單云弋控制不住情緒的大吼。

  「不行,小妍在他們手上,目的未知之前,絕對不可以貿然報警惹惱他們。」

  「都是你,好端端的策劃什么假婚禮,小妍今天該安安全全的待在潘芭杜,而不是為了參加你的狗屁婚禮遭到綁架!

  正當兩人爭執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喂,別鬧了,你究竟要什么?」連浩延忍無可忍的咆哮。

  對方沉吟許久,「榆木燈箱琉璃鏡。」

  「榆木燈箱琉璃鏡?你怎么知道我有這樣東西?」

  對方不愿羅唆,「一個小時后,貝克斯菲公路兩百公里處,我要看見東西,要不然,你該知道下場的。」

  「讓我跟他們其中一人說話,我要確認他們的安危。」

  嘟嘟嘟……

  「該死,到底對方要什么?」單云弋問。

  「榆木燈箱琉璃鏡。一個小時后,得把東西送到貝克斯菲公路兩百公里處!

  「那就給啊,那東西難不成比不上小妍的生命?」

  「我當然會給,沒有什么可以跟祖妍的生命安危相提并論,但是,為什么對方只要那樣東西?」

  「我才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要小妍安全回來,屆時我將會帶她走,無論天涯海角,而你再也不用策劃什么來逼她死心!

  「單云弋,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要帶她走?」

  「當然,你不能珍惜她,那就把她交給我,我會比你更加呵護她,這些年來不就是這樣?」

  連浩延輕蔑一笑,「她在潘芭杜當的是女傭,苦哈哈的為你們潘芭杜打掃清潔,充其量在你們眼底,你不過當她是個廉價勞工,若真會愛惜她,早就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了,為什么她卻是瘦骨嶙峋的模樣?單云弋,別說得冠冕堂皇!

  「你說什么?至少我比你有人性,是我親自去貧民窟帶回她,是我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給她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是我知道她心里有所牽掛的時候,努力的想要給她機會一償夙愿,但是你,連浩延,你是殺手,扼殺她勇敢天真的殺手,讓她流落異鄉,還將她被逼得走投無路!箚卧七L串的指控著。

  臉色一沉,連浩延啞口無言。

  沒錯,單云弋說的都沒錯,他是扼殺嚴祖妍的兇手,他總是扮演著那可惡的角色,可惡到連他都痛恨自己。

  「榆木燈箱琉璃鏡呢?交出來,我要親自載著東西去贖回小妍!箚卧七畧詻Q說道,拂袖而去。

  連浩延則呆坐一旁。

  腦子回想著他這輩子背負的仇恨,他不快樂,永遠在痛恨著人,唯獨嚴祖妍的出現曾經那么柔軟的打動過他,然而老天卻存心捉弄,他愛的人竟是造成母親自殺的第三者的侄女,他曾經對母親發誓要記取這深沉的恨,在兩難的局面下,他只好懦弱的犧牲了她,然后狠狠的逃開。

  他該是勝利的,但是勝利的喜悅卻從來沒有降臨,愛著她卻又要逼著自己恨她,他真是可恥至極。

  單云弋獨自扛著榆木燈箱琉璃鏡走了,連浩延自責的說不出阻止,第三者死了,他的父親佝僂孤單的隱居在臺灣的山區佛堂,而她,嚴祖妍,那個說要愛他一輩子的傻丫頭,他卻想要推開她。

  傻呀傻,他聰明了一輩子,卻傻得離譜。

  叮咚,叮咚——

  門鈐響了,連浩延茫然的推開他的豪華房子走了出去,鑄鐵花紋大門外,一輛貨運載著一大箱的東西。

  「連浩延先生在嗎?」

  「我是!顾ㄆv的臉。

  「請簽收!关涍\工人說。

  「簽收?這是什么東西?」

  「不清楚,我們只負責托運,從不干涉里頭的內容物,簽收后你自己打開看了不就知道了!

  不等他說什么,工人逕自將木箱子扛進房子里,接著頻頻催促他完成簽收。

  「幫我把箱子打開,我得確認里頭的東西之后,才決定是不是要簽收!

  「這……」對方感到為難,覺得麻煩而且棘手。

  「快——」連浩延突然兇狠的低吼。

  貨運工人不想繼續周旋糾纏,只好勉為其難的幫忙打開木箱。

  蓋子一開,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怎么會是一個女人!」

  越過工人,連浩延先是確認了呼吸,既而探手托起對方的面容,一瞧之下,大驚失色,「嚴祖妍!嚴祖妍!」他猛力的拍擊她的臉頰,試圖喚醒她。

  「不知道,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关涍\工人生怕惹上麻煩,連忙一哄而散。

  連浩延慌亂的將昏迷的她從木箱中一把抱起,「嚴祖妍,醒過來,怎么會是你?為什么你會在箱子里?」

  她睡得安詳,呼吸勻勻,身上穿的是他親自挑選的伴娘禮服,美得像仙子,可是他無心欣賞,只是擔憂的抱緊她,不斷的喚著她名字。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千頭萬緒,他想不出絲毫線索,心疼的忍不住為她落下淚來,「醒來,快點醒來,小妍……」他緊緊的抱住她。

  一旁的電話響了,他探手抓了來,還來不及開口,對方已經發言。

  「連浩延,我是潘芭杜的單可薇,收到東西了吧?」

  「單可薇?」他驚訝不已。

  「聽著,這是一個警告,下回請不要拿我潘芭杜的東西當作賭注,因為,你根本賭不起,現在榆木燈箱琉璃鏡完璧歸趙,我呢也就吃點虧,把蘇菲雅這傻丫頭送給你,再警告你一次,我不賣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我送出去的貨物,你也休想退貨!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為什么她會是昏迷不醒的?」

  「你罵我什么?連浩延,你別欺人太甚了,她只是睡一覺而已啦!白癡——」

  不等連浩延有所回應,單可薇一手撫著單云弋辛苦載回的榆木燈箱琉璃鏡,另一手恁是驕傲的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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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書房,鼓起勇氣展開書信,那挺拔的字跡與他如出一轍,一句浩延吾兒,已經把連浩延逼得熱淚盈眶而無法繼續看下去,是仇恨太深,所以無法看見這樣內斂的情感,還是沖動太過,蒙蔽了真心。

  他沉沉的呼了幾口氣,控制自己瀕臨泛濫潰堤的情緒,逼自己逐字逐句的閱讀。

  浩延吾兒:

  一別多年,你可安好?自知虧欠于你,然為父除了歉意,還是只有歉意,望你見諒。父現居山野,淡泊過日,本該心中無所墨礙,唯獨牽掛你與小妍。

  佛前深悟,人生有伴不難,相知相守才是難題,你與小妍本該攜手,無奈受為父拖累,實屬我罪。

  浩延,且聽為父一勸,人生苦短,忘卻青春的狂妄,寬容以對,方得望見澄澈本心,昨日之過,何苦糾纏不下,放開我等俗事,但憑真心向望。小妍是個真性情的女孩,還望你多多珍惜,勿念為父。

  父筆

  原來,恨一個人不難,原諒才是最難的事情,連浩延在這一刻深深的體認到,除了自責,也覺得虧欠。

  他緊緊的閉上雙眼,不讓灼熱的淚水放肆宣泄,原來被仇恨蒙蔽的眼睛,竟是如此盲目,盲目得看不見一顆真心。他真是錯得離譜!

  沙啞的嗓音低低自問:「祖妍啊祖妍,你可以原諒如此荒唐的我嗎?」

  這一覺,睡得好久好久,蘇菲雅醒來的時候,只有床頭的一盞燈淺淺的放射出光芒,這里不是潘芭杜,低頭一看,她身上穿的還是白天的伴娘禮服。

  她不懂,明明出發的時候他和武先生遭到了綁架,為什么她又會在連浩延屋里的床褥上醒來?

  對了,婚禮呢?今天的婚禮是不是順利的完成了?她還沒見過他的新娘呢!那個幸福的女人。

  她苦澀的別過頭看著燈下的小時鐘,午夜十二點了,此刻,他該是幸福的依偎在新娘的身邊不再孤獨,而她,也該帶著榆木燈箱琉璃鏡回到潘芭杜去。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她頹然的坐在床沿,眼淚已經干涸,只剩下孑然的自己。

  她細細的把過往都想了一逼,巨細靡遺,宛如是一種告別,然后準備在這子夜時分,踏著輕微的腳步聲,默默的退場離去。

  然而一旋開把,連浩延的身影就阻擋在她身前,把她狠狠的嚇了一大跳。

  「我……」她慌亂的口吃了,「……對不起,是我破壞了約定,我……」

  「出來,到客廳去!拐f完,他旋即轉身邁步而去。

  「嗯!顾母S他的步伐。

  來到客廳,在明亮的燈光下,他驀然回頭問:「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很可惡的人?」

  「。俊顾龁∪皇。

  為什么他突然這樣問?目光匆匆掃過他的面容,想要從那張慘澹的臉孔中,找尋一點蛛絲馬跡。他在生氣嗎?因為她讓他的婚禮不完美。

  「回答我,你有多恨我?」他又問。

  「我……」她退了一步。

  多恨?她不知道,愛與恨早已經相互糾葛得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是愛還是恨,如果說愛他十分,那么恨意也就有十分。

  連浩延的表情是那么慘澹,像是個無助的孩子,愁苦滿懷的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了?」蘇菲雅略帶不安的上前,想要伸手撫摸他的臉,卻又遲疑的停在半空中,「如果是我的錯,我很抱歉,我真的……」

  忽地,他一把抱住她,把頭整個埋靠在她纖細的肩膀上低吼,「不要跟我說抱歉,不要——」

  「浩延,你怎么了?」那個跩跩的男人去哪兒了,那個總是逼得她心傷的男人怎么了?眼前無助的大孩子會是他嗎?

  須臾,身前的他傅來壓抑且痛苦的低泣,「不要原諒我,絕對不要原諒那個可惡的我……」

  他的雙臂緊緊的箍著她,壓抑多年的淚水灼燙了她的肩膀,讓她沒來由的心疼起來。

  「告訴我,你怎么了,告訴我。 箤幙赏纯嘤伤齺硎,也不愿他這樣。

  連浩延松開了對她的擁抱,頹喪的坐在沙發上,把臉埋得低低的,倔強的不讓她看見他的狼狽。

  她蹲跪在他身旁,放不下對他的擔憂,「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

  「恨了大半人生,才恍然大悟,真正該恨的人是自己,是我自己挾著恨,傷了自己也傷了你,我是那么輕而易舉的踐踏了你的青春、你的人生,說來可笑,以為自己就能得到救贖獲得快樂,卻只有更狼狽孤寂!顾鹧弁冈撈砬笤彽娜耸俏,該道歉的人是我,因為,是我傷了每一個人,不要原諒我,你千萬不要原諒我……」

  凝望的眼睛承載不住淚,一別過頭,淚珠就滾落,蘇菲雅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個人相對無言,在華麗的屋宅里,面對最凄愴的心情。

  許久,悠悠的低喃從她嘴里傾吐,「遇上你的時候,我很高興,愛上你的時候,我很快樂,然而你絕然離開的時候,我是那么難過,難過得幾乎要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每天都在期待著,期待著你的出現,在期待里,我感覺自己的還保有一點點微小的快樂,即便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是已經足夠支撐我!

  她回望著他,「我曾經恨過你,恨你把我變成這個模樣,但是,恨的背后還是愛你,愛那個教我懂得去愛的你,即便你曾是那么殘忍。」

  不成熟的靈魂,傷了自己還傷了別人,他想要為母親抗議失衡的婚姻,卻忘了保護真正愛他的人。

  連浩延把她攬了過來,哽咽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還來得及嗎?我還來得及補償我造成的傷害嗎?」

  蘇菲雅抓緊他的手臂,抿唇不語,任一臉的淚水洗滌她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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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宮殿大廳里,左手還打著石膏的湯鎮權瞅苦單可薇,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看夠了沒?你到底還要看多久?」單可薇按捺不住情緒的回嚷。

  「你想的好計謀,竟然想出綁架這種把戲,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把手銬扣在你的雙手,然后將你扭送警局嗎?綁架?!虧你想得出來!顾庀攵細饧睌摹

  「都怪你,誰叫你惹我生氣,都是因為你惹我生氣,我抓狂了,又聽到我的榆木燈箱琉璃鏡被當作賭注,蘇菲雅那個傻丫頭還被欺負,我才會想出這個法子!

  「藉口!」

  「才不是藉口,本來這是天衣無縫的好計策,都是你給我破壞了,要不,我才沒打算這樣便宜那個連浩延呢!」

  「少在那邊強辭奪理,天衣無縫?幸虧你的計謀破綻百出,讓我得以越洋輕松破解,要不然現在你等著進監獄上法院吧!」

  單可薇不甘示弱,手指抵在他鼻尖上,「說,是誰告的密?你不是應該在臺灣辦你的案子嗎?哪有心思管到我這兒來?」

  「我要保護消息來源。」

  「你——湯鎮權,你真是欺人太甚,我恨你,我恨你……」她撒潑似的掄起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去。

  一旁的眾人全都別過眼睛去,不知道這種畫面是該看還是不該看。

  泄密的單璽心驚膽戰,單云弋司空見慣,蘇菲雅一臉擔憂,連浩延則擺出滿臉的活該,像單可薇這種狂妄的女人,就該接受訓斥。

  「妍妍,走了!惯B浩延不想再看這爛戲。

  「可是單老板她……」向來高高在上的單老板被湯先生訓斥欸,瞧,兩個人都打起來了,可怎么沒人要制止?

  「甭理她,活該有人調教她!

  連浩延牽著蘇菲雅,悄悄的離開吵鬧的大廳,往法式庭院散步去。

  「我們不回去嗎?」昨夜,看見他對著一張相片想得出神,知道他的心也渴望歸返。

  「待會!

  「不是,我說的是臺灣!瓜嗬锏娜藨撌撬母赣H吧?

  「你想回去嗎?」連浩延望著她。

  「嗯,想!顾敛贿t疑的應道。

  他沉吟須臾,點點頭,「那就找個時間回去吧!」

  「謝謝!顾鹛鹨恍。

  「傻瓜!顾麛堖^她。

  她的心思,他懂。

  「小妍,謝謝你。」

  「啥?」她不懂他為什么突然道謝。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后,你卻依然愿意選擇我這心思不健全的家伙!

  她輕拍上他的臉,露出久違的淘氣,「誰叫我當年賭輸了,說好要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所以只好宿命的繼續。」

  「我會彌補我的錯誤,謝謝你還愿意給我彌補的機會!顾Ьo了她。

  男人,自以為堅強,然而強作堅強,才是真正的軟弱。這道理,連浩延終于懂了,只是浪費太多歲月。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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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潘芭杜賣出的一張雙獅頭扶手椅成就的姻緣,請看花園春天系列073潘芭杜家具收購會社之二《嬌妻厝邊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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