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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鉆 第二章
作者:林曉筠
   
  殷媛唱完歌后優(yōu)雅的鞠躬,向全場吃著大餐的客人道晚安、再見,蘇啟倫也在收拾他的樂譜、音樂器材后跟進。

  小提琴、鋼琴、長笛都拿手的他,實在是可以靠教學生過高尚的教師生活,但他卻甘愿跟著殷媛南征北討,一家餐廳唱過一家,憑靠的只是一份欣賞、一份執(zhí)著。

  每晚兩人分道揚鑣前,總會一起喝杯咖啡,順便把當天的收入結一結,一直以來──交情是一回事,錢方面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

  當殷媛看到桌面上除了錢還多了一個Dior的盒子時,她有些不太開心。

  "蘇啟倫,我不要你送我東西!"她抗議。

  "花不了多少錢,是Dior今年秋冬最in的飾品之一,我覺得很適合你。"蘇啟倫微笑的說。

  "你到底花了多少?"

  "六千五百元而已。"

  "這也是錢,我給你!"

  "那我會翻臉。"他一臉堅持。

  "你這樣……"她嘆了口氣,妥協(xié)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帶有紅色虎爪墜子的戒指,練在指上的虎爪,戴在指上可以自由晃動,顯得野性而性感不已,非常的時髦。"真別致!"

  "我買不起上百萬、上千萬的飾品,但是這種小東西,我還可以負擔。"摘下墨鏡的他,眼神非常的溫柔。

  "蘇啟倫,你是在挖苦我嗎?"殷媛有點消受不起的漾出苦笑。"當我是拜金女郎。"

  "我沒這意思!"

  "我并非愛錢,以前和……那個人在一起是因為感情,不是為了金錢。"她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大聲說。

  "賀偉辰就賀偉辰,何必用'那個人'來代表。"蘇敵倫點了根煙。

  殷媛哼了一聲不語。

  "那家伙真的失憶了?"蘇啟倫有點好奇的問。

  "賀偉辰就賀偉辰,你又何必用'那家伙'來稱呼他?"殷媛口齒伶俐的回道。

  "叫'那家伙'我才會爽!"

  "你無聊!"

  "他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認為他記得一些他想記的,也遺忘了一些人或事。"殷媛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像他就不記得我,他不是一個會裝模作樣或是演戲的男人,他是真的不記得我。"

  "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是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形,可他為什么會墜崖?"

  "聽說他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他不記得你也好,反正你們本來就要分手。"蘇啟倫咧嘴一笑。"殷媛,我就在你的眼前,你眼睛睜大一點好不好?"

  "我們不可能……"

  "我就這么不好?!"

  "是我們太熟了,工作已經(jīng)在一起,如果工作結束后還要在一起,"她搖搖頭。"那太恐怖也太累了,我不要。"

  "那容易,我們拆夥!"蘇啟倫不羅唆的決定。

  "沒有用。"

  "那你說,你要怎樣都行。"

  "我才剛從一段感情跳出來,不想太快再跳進去。"不能讓他沒有面子或傷了他的自尊,她說得很委婉。"我們現(xiàn)在這樣當朋友、當搭檔有什么不好,你就一定要找我和你自己麻煩嗎?"

  "我必須把握這次機會啊!"不然,只怕機會失去不再來。

  "抱歉。"

  "你還是把心放在那家伙身上?!"

  "我們換個話題好不好?"她的表情僵硬。

  "我實在搞不懂,既然他不想結婚、不想和你共組家庭,你還對他留戀個什么勁?!"他勃然大怒的提高音量,"不要傻了,他那種人是不會變的,他只會想到他自己,你對他而言只是玩物。"

  "蘇啟倫,你一定要這樣的刺激我嗎?"殷媛抽了口氣。"我不是任何男人的玩物!"

  "那就對他死心。"

  "我是死心了!"

  "你在騙自己。"

  "我死心了!"她狠狠的拍了下桌面。"我對賀偉辰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死了心,我和他結束了,更何況他現(xiàn)在什么都記不起來,我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但是你去見他。"蘇啟倫語氣有些冰冷。"你又給了他一個開始的機會。"

  "開始?"殷媛不懂。

  "如果他再度追求你呢?"蘇啟倫吐出一個煙圈,神情有些深不可測。"殷媛,你很清楚,當初他狂追你的原因。"

  "這次我不會理會他的追求。"殷媛的眼神顯得有些冷酷。"我不會再笨一次!"

  "你這么有自信?"

  "笨一次還可以替自己找藉口,如果再笨第二次,那我干脆喝農藥自殺算了,蘇啟倫,我的智商沒有那么低,我不是只有臉蛋和身材!"

  "我有腦袋,好嗎?"她沒好氣的劈哩啪啦說完。

  "所以你抗拒得了那家伙的誘惑?"

  "什么誘惑對我都不管用了。"

  說完她拿起戒指戴上。

  "殷媛,你要說到做到。"他比較放心了。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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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么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后,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愿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后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還沒好好的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有時候……"

  殷媛用如泣如訴的嗓音唱出王菲的"紅豆",以前每唱那一句"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時都令她心痛,懷疑是她的愛令賀偉辰覺得煩、覺得想逃避。

  但在徹悟之后,她看開了,發(fā)覺人生除了愛情之外,還有親情、友情等可以追求,她又何必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愛情有也罷,沒有亦無妨。

  唱完"紅豆",殷媛正要再唱林憶蓮的"當愛已成往事"時,她看到賀偉辰在兩名彪形大漢的陪伴下出現(xiàn)。她立刻看向蘇啟倫。

  蘇啟倫一臉保護者的神色。"我來唱,你先走!"

  "我又不是犯人或小偷,為什么要走,"她低聲駁斥,"我不做懦夫!"

  "殷媛……"

  "更何況他可能只是來吃頓飯。"

  "殷媛,你是在自我催眠嗎?"蘇啟倫自鼻間一哼。"那家伙是沖著你來的!"

  "他根本不記得我。"

  "或許他之前不記得,但我確信你已引起他的興趣。"

  殷媛不理他,開始清唱起"當愛已成往事"。

  蘇啟倫只得立刻伴奏。

  賀偉辰和他的保鏢們并沒有點餐,他們只是叫了三杯咖啡,然后安靜的聽殷媛唱歌,在賀偉辰的感覺里,她的歌其實唱得還好,但叫他怦然心動的是她那像貓咪般懶洋洋的女人味,別小看這"女人味",有些女人是一丁點也沒有。

  一件銀灰色的閃亮背心、一條短皮裙、一雙馬靴,殷媛把女人的野性、優(yōu)雅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使賀偉辰有股想馬上把她帶回家的沖動。

  那股欲望來得如此叫人難耐,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坐不住,便要服務生拿來紙筆,很快寫下幾個字之后,再讓服務生拿給殷媛,接著他叫保鏢結帳買單離開。

  臺上的殷媛其實很注意賀偉辰的一舉一動,她很意外他竟然沒有"騷擾"她,而且他才坐沒幾分鐘就離開,到底是來干么?

  示威?還是折磨她的神經(jīng)?

  她看到他交給服務生一張紙條,隨即那服務生朝她走來,既然他點了歌,為什么不聽她唱完再走呢?他是在玩什么把戲?

  從服務生的手中接過紙條,她邊唱邊打開來看──

  外面見

  不見不散

  沒有署名、沒有問候或是懇求,只是命令要她照做,他以為他是上帝嗎?變了臉的她把紙條捏成一團。

  一首歌唱完,照平常殷媛會跟聽歌的客人們哈拉兩句,餐廳的生意好,她和蘇啟倫的酬勞才會高,這是一種良性循環(huán),可是現(xiàn)在……她只想殺了賀偉辰。

  "殷媛,怎么了?他人都走了!"蘇啟倫不知道賀偉辰的紙條寫了什么。

  "我……出去一下。"

  "你想干什么?"

  "徹底解決事情!"她一臉氣急敗壞。

  "他寫了什么?"

  "我就是要去弄清楚。"殷媛不太會發(fā)脾氣,她認為發(fā)脾氣中的女人很丑,而且那只會突顯自己的EQ不夠,但這會……她真的有氣到整個人要爆炸的感覺。

  "我陪你。"

  "你要替我唱完這場!"

  "但你自己一個人……"他不放心。

  "你以為他會吃了我?"她不以為然的冷哼。

  "我不怕他吃了你,我只怕你會重回他的身邊。"

  "蘇啟倫,我沒這么賤。"

  "殷媛,賀偉辰不是普通男人……"

  "但他終究只是一個男人!"殷媛怒氣沖沖的下了小小的舞臺,什么優(yōu)雅的形象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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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外,賀偉辰斜倚著他的名車,兩個保鏢分站在他的兩側,他一臉囂張、狂妄,似乎算準了她不會讓他等太久。

  殷媛沖到他的面前,手中被她捏成一團的紙條則直接往他的身上扔。

  兩名保鏢立即上前要護著賀偉辰,他卻用雙手把他們撥開,臉上有著刺眼的笑容。

  "這個美女不是恐怖份子。"

  "你最好不要低估我!"殷媛警告他。

  賀偉辰盯著冒火的她,想和她做愛的欲望更加的強烈,令他快不能自我控制,他真的要叫醫(yī)生好好的檢查他的腦部,他怎么會記不住他倆交往時的一切呢?

  "殷媛,我們在車上做過嗎?"他一點都下避諱的問。

  "你說什么?!"殷媛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是在說什么。

  "我們有沒有在車上做愛過?"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

  "你……"她的眼睛大睜,遲疑自己該接下什么話。

  兩名保鏢雖然默不作聲,但是都難掩竊笑的眼色,他們之前也當過不少有錢人的貼身保鏢,就數(shù)這個賀總裁最直接、最有男人的魄力。

  "上車!"賀偉辰命令她。

  "你當我是什么?"她吼問,為何他能如此不尊重人?

  "我可以忍一下,我也不習慣在別人的面前表演。"賀偉辰用眼神瞄了瞄兩名保鏢。"我們可以回我那,我叫他們車開快點。"

  殷媛氣到呼吸急促,沒有想過自己會受到這種羞辱,她是和他上過床,但她不是妓女,而他那副……好像她隨時都可以被他上的狂妄模樣,令她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她真的有那么隨便嗎?

  沒有試圖甩他一耳光,她不是個愛逞強的女人,所以只是用一種全然充滿恨意和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她居然深愛過這個男人……她該下十八層的地獄,誰叫她曾經(jīng)如此的盲目、無知。

  不想多和他浪費口舌,更不想被他的話給活活嘔死,殷媛決定走人,她總可以遠離他吧!

  賀偉辰當然不可能讓她定,這會他身體內正燃燒著一把火,一定要她才能熄滅,他一個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強逼她面對他。

  "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你何必假矜持。"

  "賀偉辰,你應該墜崖摔死的!"她忍不住說出惡毒的話。

  "你希望我摔死?"

  "我還希望你永遠不要恢復記憶。"

  "你有這么恨我?"

  "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曾經(jīng)笨到愛上你、曾經(jīng)白癡到和你上床。"她不顧面子的吼道。"但那些都是過去武了,你搞清楚。"

  "所以你不會再愛我?"他的笑容有點冷酷。

  "你打死我吧!"

  "所以你不會再和我上床?"

  "除非……"她想發(fā)毒誓。

  但是他沒有讓她說出來,他低下頭,用吻堵住她即將沖口而出的話,而她也真的夠狠,在掙扎不開后,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當他抬起頭時,他的唇邊有著鮮紅血絲。

  一旁的兩個保鏢有些呆住了。

  "你咬我……"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生氣。"這是你第一次咬我嗎?"

  殷媛的口里也有血腥味,嘴里有著他的血叫她覺得難以忍受。"賀偉辰,你可不可以不要來煩我,你就當世界上沒有我這個人。"

  "是你自己到醫(yī)院來看我的。"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絲。

  "那是雷英杰……"

  "是你想喚醒我的記憶,不要推說是別人。"

  "那我該死!行了嗎?"

  "殷媛,這證明了什么你知道嗎?"賀偉辰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邪邪的笑。"我們的緣分還沒有盡。"

  "不!我們早就玩完了!"

  "如果我們之間已經(jīng)玩完,我的身體不會這樣戲弄我。"他壓她貼向自己,讓她感受他的生理欲望,這是騙不了人的,他不可能對每個女人都有這種反應。

  殷媛推不開他。看來他身體的傷都好了,不過本來他的身體就一級棒,即使有些外傷、骨折,也折騰不了他太久,這會他不又生龍活虎,只差沒有完全恢復記憶而已。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這種生理的反應,你以為這代表什么?"她以滿不在乎的口吻說,她必須不在乎!

  "代表我要你。"賀偉辰說得直接。

  "你只是想和我上床。"

  "這之中有差別嗎?"賀偉辰是很大男人的。"殷媛,你以前……我是說在我們交往的期間,你就是這么難搞了嗎?"他有點嘲弄的問她。

  "我一直都很難搞,所以請你不要再搞了。"殷媛已氣到口不擇言,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么?

  賀偉辰被她的氣話給逗笑,看來除了她的身體吸引他之外,她一定還有其他可以令他快樂的東西,性吸引力只是一時,真正恒久的東西他還沒有找出來,他不如暫時放開她。

  一重獲自由,殷媛馬上后退兩大步,一臉受辱的表情。"賀偉辰,不管我們之間曾有什么,那都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結束了。"

  "這是你說的,我不認為。"

  "我早對你死了心。"

  "我不接受。"

  "有一天你會恢復所有的記憶,那時你就知道我們之間沒有希望。"

  他沉默的不表示意見。

  "更何況你從來都不缺女人,我只是你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明知這么說令自己很不堪,但是只要能讓他不來煩她,她愿意作賤自己。"我沒什么'過人之處',相信我。"

  "你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的眼光應該不差。"

  殷媛沒法再跟他斗下去,又搖頭又挫敗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饒了我吧!"

  "我真的令你這么痛苦?"

  "我說了,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記起和我有關的任何事。"她再強調一遍。

  "但我一定要記起來。"

  "那么我希望能換我失去記憶。"殷媛重重反擊回去。"我希望我的記憶里永遠沒有你。"

  "這可難了。"

  "總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她氣到雙手發(fā)抖。

  "我們糾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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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身體的傷已復元,賀偉辰一天也不想多待在家的立刻上班,雖然他還需要一點時間進入狀況。除了雷英杰之外,他最倚重的該是他的秘書,但對她,他的印象亦是模糊的。

  梅小鈴是那種看似保守、拘謹、辦事能力一流的女人,長得雖不是絕美,倒也一副聰明模樣,是那種可以叫人信任的好幫手。

  在醫(yī)院里,賀偉辰見過她一次。

  當她知道他失憶時,她的心境極為復雜、難以形容。

  他是真的失憶嗎?

  "平常我都怎么叫你?"賀偉辰想了許久決定用問的。

  "Miss梅。"梅小鈴回答,態(tài)度柔順。

  "Miss梅……"賀偉辰念了一次,覺得頗順口。"你沒有英文名字?"

  "從我第一天開始上班,你就叫我Miss梅,有些同事則叫我Cindy。"

  "還是Miss梅比較順我耳。"

  她含蓄的笑笑,沒有多加評論。

  "先把一些大的Case拿來給我溫習─下,順便和英杰約個時間,我有些事要和他討論。"

  "是。"她點頭。

  "下午排個主管會議。"

  "五點好嗎?"

  "以前我喜歡加班到很晚嗎?"

  "你是個工作狂。"

  "我是工作狂?!"賀偉辰笑了笑。"為什么我有一種被諷刺的感覺,Miss梅,你不是在挖苦我吧?就算我實際上是個花花公子,也請你明白的說出來。"

  "總裁,我不否認你很會生活,也是個玩家,但你絕不是花花公子,而且你花很多時間在公司里,不然偉城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規(guī)!"

  "可以了!"他阻止她再說下去,微笑的道:"知道自己不是個花花公子就行了,不過我的私生活你清楚?"

  "總裁,你的意思是什么?"梅小鈴也不是有問必答,有些話在說出之前,她會好好的想過。

  "我有沒有很多女人?"他說得白一點。

  "所謂女人多寡的定義……"

  "有沒有,很容易答。"他不想聽廢話。

  "有。"她不想扯謊。

  "認真的呢?"

  "總裁,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梅小鈴為難的蹙起眉。

  "你知道殷媛嗎?"

  "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賀偉辰的表情充滿興味。

  "她在餐廳駐唱,很美麗、很有女人味。"

  "你見過她?"

  "你帶她來過公司一次。"

  "我和她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如何?我是說,以你這個旁觀者的眼光來看,會不會覺得我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有這么難嗎?"

  "因為你和那位殷小姐前陣子似乎不太……愉快。"

  "你知道?!"

  "你講電話時的大吼聲,還有動手摔電話,"梅小鈴只是點到為止。"沒多久你就出事了。"

  "警方那邊有消息嗎?"

  "有來過電話,只說會加緊偵查的腳步。"梅小鈴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飄動。

  "所以我還是要小心。"他不想走到哪都帶著兩個保鏢,那實在太礙事了,如果那天不是兩個保鏢在場,說不定他會強拉殷媛上車。"Miss梅,你知不知道在商場上我有什么仇人?"

  "仇人?"

  "敵人好了,"賀偉辰換了個字眼。"我有沒有和誰起過沖突?"

  "杜剛。"

  "杜剛,"賀偉辰努力的梭巡記憶。"我和他有什么過節(jié)?"

  "因為一筆很大的訂單被我們搶走,他的公司出了些財務狀況,他曾撂下話要給你好看,而他的脾氣和他的名字一樣……"她苦笑了下。"我不知道你墜崖的事是不是和他有關。"

  "杜剛……"賀偉辰把這名字記在心上。"找個機會我要會會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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