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言雨弦的手,羅峻男冷不防地推她進入一間暗室,里面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什么地方?」門合起的那一剎那,言雨弦只見羅峻男那炯炯有神的雙眸燃著慍火,她神色慌張的注視著那雙黑眸。
「先別管這些,你為什么會跟廖耕文出現在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整天!古镜囊宦,燈火明亮,羅峻男那雙炯亮的眼飽含怒濤火焰,瞅著言雨弦。
「我一早起來,耕文就找我出去,他說要帶我四處逛逛。」
「哪個地方可以逛一整天?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你了?」他語氣甚是嚴厲,充滿責備。
「我……」
其實她也想避開他的眼神,所以才會跟廖耕文出去一整天。一想到要面對昨天的尷尬,她便恨不得別見到他,要不是昨天有那通電話打斷,她早就……她簡直不敢想。
「你在逃避我?」
「沒有!顾缚诜裾J。
「那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我要你看著我對我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讓你避著我?」他一定要問出答案,不想兩人心里有疙瘩。
如果是因為他太急躁,急于發生關系嚇壞了她,他可以等,等她做好心理準備。
她扭絞著十指,羞怯地低著頭,「我會怕!
「若是因為我太過急躁,我可以等。」
「你真的……可以……可以……」「做嗎」這兩個字,她不敢說,只是為難的瞅著他。若他真的好了,就足以代表她有魅力;但若不行,那豈不是……
唉,真教她難以啟齒。
「可以什么?」她語焉不詳,令羅峻男攏蹙眉心。
「我是說……我、我還沒厘清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就跟你發生那種關系,你一定會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之事,兩情相悅之下發生關系,是很正常的!顾噲D改變她的觀念及想法。
「經過昨天后,我們兩個不可能再裝作若無其事。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因此我想要你,這也是很正常的事。若你不想做那檔事,我可以等到你可以接受為止!顾捞狈炊鴷仆肆怂,所以他可以等,等到她可以接受為止。
「你真的這么想嗎?你真的想跟我做……愛?」她羞怯得粉頰染上朵朵紅云。他這么說是不是代表他的病已經治好了,所以才會跟她示愛?
她記得那本日記寫著他若沒把病治好,就絕不會跟她表白愛意,如今看來,他的病或許真的治好了。
「我當然想,但若你不想,我可以……」
言雨弦一聽,嬌羞的截斷他的話:「我……可以跟你做。」她主動的投入他的懷抱,不敢直視著他,全身熱烘烘的。
為了證實這個可能性,言雨弦相當害羞的豁出去了,從來不曾這么主動示愛的她,頭一次主動的投入一個男人的懷抱,而且還答應做那檔事。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羅峻男嘴角不禁揚起笑意,「等我跟羅碧洛的合約談好之后,就去你的房間找你,你先回去等我!
他抬起她的下顎,給她火辣一吻之后再放開她。
這話已經說明今晚即將發生的一切,令嬌羞的她更加羞赧。
「但是耕文……」
「我會跟他說。」
他再次攻占她的唇,先把她吻得暈陶陶之后再離開暗室。
一進會場,羅峻男便急忙找尋羅碧洛跟廖耕文的身影,但是雙眼梭巡四處,甚至連角落也不放過的他,就是沒看到那兩人任何一人的蹤影。
就在他繼續前進之際,眼角余光卻瞟到右前方有一扇門露出一道細縫,似乎有什么人在門的另一側。
他不假思索的走過去,就在他要輕舉右手叩門的時候,里面傳出一個男人的笑聲。
「任副總再怎么聰明,也不會想到我們兩個是總裁他們派來的奸細,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說話的人正是廖耕文,他的話令羅峻男心頭一凜,決定不動聲色的聽下去。
廖耕文對言雨弦的印象僅只于那天在「羅曼蒂克」看到她時的印象而已,在他眼里,言雨弦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女人。
她很亮,也很美,但通常對這種女人,他不敢有非分之想。
這次到日本來,完全是風尚陽指派的工作,要他扮演羅峻男的情敵,就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然后乘機制造事端讓羅峻男生氣妒忌。
而羅碧洛的任務也跟他一樣,都是為了羅峻男與言雨弦的事而來。
「尚陽真是一個聰明的人,不但叫你過來當他的情敵,連竊聽器也派上用場。你知道嗎?我裝在峻男房間的竊聽器竊聽到的話,昨天讓尚陽他們兩人笑翻天!箣傻蔚温曇舻闹魅苏橇_碧洛,她笑嘻嘻的與廖耕文交談。
「你是指雨弦與副總兩人差點發生關系的事嗎?」
「你怎么知道?」
「一早我就被電話吵醒,總裁叫我火速的趕過去副總的房間阻撓他!瓜氲礁笨偰菑埮瓪鉀_天的臉,他記憶猶新。
竊聽器的事,他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的。
「哦,這么說你親眼看到峻男跟雨弦兩人……在那個了?」羅碧洛雙眉挑得高高的,對這個話題相當感興趣。
「怎么可能,依副總的醋勁,他根本不讓我進去他的房內,把我擋在門外跟我談話,我連偷瞄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已經把門甩上,打算進去跟雨弦溫存。但是他卻不知道房間已經被你裝上竊聽器,總裁聽到我跟副總的談話,知道我阻止不了副總要雨弦的決心,于是打了一通電話干擾他的好事。因為若是他們做了,事情豈不是會被拆穿?畢竟雨弦當初接近峻男的動機不單純,若被峻男發現,他一定會惱羞成怒!
「是啊,他們兩人若做了,一定會讓她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廖耕文口中的「她」是指言雨弦,但羅峻男卻誤以為是「他」。
「到目前為止,事情都進行得相當順利,今晚合約簽訂后,我就要飛離日本秘密的回到臺灣去與尚陽他們會面,其余的就交給你去做,半個月之內務必要順利帶回他們兩個,這是尚陽交代的。」
接下來的話,羅峻男已經聽不下去了,他雙眼燃著熊熊怒火,雙手拳頭緊握,胸口的怒氣就像火山即將爆發,他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言雨弦一打門,便被臉色陰鷙的羅峻男逼退,逼到無路可退,倒在床上。
「說!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居高臨下的瞪著她。被人玩弄于手掌心的滋味,令他難受。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心情后,又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經由別人的刻意安排,教他怎么吞得下這口氣!
「你、你在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
「別再裝了,我全都知道了。尚陽派你接近我,我會遇見你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戲,連羅碧洛及廖耕文都是引我掉入美人計的推手!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顾谡f什么,她怎么都不懂?被他壓住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他的體重,漸漸沉重的氣氛圍繞住他們兩個。
羅峻男輕嗤的瞅著她,「不懂是不是?沒關系,我會讓你明白我羅峻男不是一個輕易被人玩弄于手掌心之人,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回報!」
「不!你想做什么?」言雨弦眼中充滿害怕。
此刻的羅峻男讓人悚懼,他變得不再像他,雙眼陰沉,嘴角鄙夷的勾起,言雨弦成了他的敵人。
在電光石火間,言雨弦的衣服便被羅峻男殘暴的撕開,露出她雪凝的肌膚,他的大手將她掙扎的雙手箝制住。
「是你自找的,怨不了我……」羅峻男冷眼瞅著她,低下頭便封住她的唇,無情的摧殘著。
我最恨別人欺騙我,我要讓你也嘗嘗被人玩弄于手掌心的滋味……
「不!不要這樣對我!寡杂晗覠o助的求饒,嘴唇避開他殘酷的侵略。
此刻的她痛恨極了身上的異能,聽到羅峻男發自內心的報復心聲,令她幾乎瀕臨崩潰邊緣。事情會變成如此,她也茫無頭緒,只能求饒……
「我是因為一本日記,那是你的日記,里面寫著你喜歡我,但是卻因為……」
「去他的日記,我怎么可能會寫日記?謊言!全都是謊言……我再也不想聽你的解釋……」
他粗暴的打斷她的話——
「什么狗屁日記?」他輕嗤道:「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如果這是你的藉口,那就別怪我使出這種手段!」
狠話一撂下,言雨弦身上的衣服立即殘破不堪。
她淚眼婆娑,羅峻男的一意孤行,充滿強大的怒氣與yin 欲,只顧著發泄心頭的怒火,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完全不顧她的意愿,也不聽她的解釋,沒有任何前戲便撕破她的底褲,強行占有了她的身子,她的初夜成了她畢生難忘的痛苦。
羅峻男聽到日記的事感到嗤之以鼻,直到身體被占有的那一刻,言雨弦才知道,風尚陽與歐陽烈說的「不舉」完全是騙人的,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挽回,誤會、傷害已經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