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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成真 第五章
作者:林曉筠
   
  從婦產(chǎn)科診所事件之後,姜杰和白子伶就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只要刻意避開,他們可以兩、三天碰不到一次面。

  這天姜杰無預(yù)警的提早返家,而很巧的,白子伶澡洗到一半,電話猛響,心想姜杰不會這么早回來,所以她只圍著條大浴巾就沖出來要接電話,但是姜杰早了她一步,看到白子伶這副「模樣」,他仍是一派鎮(zhèn)定的接聽電話。

  既然姜杰已經(jīng)接了,白子伶馬上轉(zhuǎn)身,她絕不是有意要這樣出來誘惑人,她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么早回來,一切純屬意外。

  「找你的。」姜杰的聲音有點沙啞。

  「請她晚點打來。」她頭也不回的說。

  「你人已經(jīng)在這里了!顾坪醴且谶@接電話。

  白子伶轉(zhuǎn)身,既然他這么說,她也就大方一些,畢竟她身上的這條大毛巾比起三點式比基尼泳裝還遮得多,除了露出肩膀、雙臂、修長的大腿之外,她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喂!」她很快的應(yīng)了一聲。

  姜杰知道自己該走開,因為沒有什么好聽的,可是他竟走不開,她的一頭長發(fā)挽在後腦勺,除了圍浴巾的部份,其他地方全是濕的,散發(fā)著誘人的芳香和難以形容的性感,想像著她洗澡時的模樣……即使是神父或是和尚,只怕這會也……

  「薇薇,我正在洗澡,我晚點再打給你……」

  姜杰不想自己像是個被迷昏頭的男人般站在她身邊流連不去,但是他本來只把她當(dāng)成沒什么殺傷力的女孩,可這會是受到極大的震撼。

  「我還沒有訂!」白子伶有些急的說。

  姜杰發(fā)現(xiàn)白子伶的肩上有一顆痣,令她看起來更有女人味,為什么之前他都不會覺得。

  「薇薇,星辰還在考慮!

  姜杰一個深呼吸,嗅到了她的體香。

  「我一定會搞定啦!」

  有點無法控制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所以姜杰故意看向陽臺的方向,他必須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拜拜,我再Call你!拱鬃恿鎾焐想娫,然後大大的喘了口氣,接著,她發(fā)現(xiàn)姜杰還站在她的身後。

  「你講完了!

  「干么?」她有點嚇到。

  「沒干么!」姜杰認(rèn)為白子伶算不上性感尤物,可是她這種不刻意的性感反而逗得人心里麻酥酥的。

  「我……還沒有洗完。」她說。

  「那……繼續(xù)啊!」他答。

  「你……很少這么早回來!

  「不行嗎?」

  「當(dāng)然行!顾缓!高@里是你家,你愛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

  「說得對!

  「你……吃過了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快點回浴室,她實在不該只圍著條浴巾和他在這里瞎扯!副淅镞有我晚上吃剩的意大利面!

  「我不餓!顾@會的「餓」她八成不能體會。

  「那……」

  「還有咖啡嗎?」他其實可以自己進(jìn)廚房看,只要瞄一眼咖啡壺,他就知道還有沒有咖啡,可是他卻在這里和她廢話,趁機(jī)吃冰淇淋。

  「有,我下午剛煮了一壺。」

  「剛剛打來的人……」姜杰不曾如此不乾不脆,可是他竟不想就這么讓她回去洗她末完的澡。

  「是常薇薇,我們四個看上了CD的最新款皮包,本來由我來訂,但是司馬星辰還在考慮,她的皮包已經(jīng)多到她即使有十只手也拿不完,所以……」白子伶的身上還在滴水。

  「女人都有購物狂!顾σ痪。

  「政府現(xiàn)在在刺激消費!顾豢蜌獾捻斪。

  「可憐的是男人。」

  「男人才不可憐!」白子伶馬上和他辯解,也不管時機(jī)對不對。「我們女人要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料理一家大小,還有千篇一律的瑣事,如果不幸又是職業(yè)婦女,那更是蠟燭兩頭燒,花點小錢買些好東西,犒賞一下自己,這是罪過嗎?」

  「我記得你的好朋友都嫁得很好,她們似乎沒有這么辛苦吧?」他嘲弄的說。

  「還是辛苦!顾舱f。

  「你并沒有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你也跟著人家買?」他故意逗她。

  「不趁現(xiàn)在買,如果我以後的老公是個公務(wù)員,那么……」她自我消遺!赶胭I也買不起!」

  聽她說她「以後的老公」,姜杰心里居然很不是滋味,一想到她會和某個男人一起同床共枕、生養(yǎng)小孩,他就有些情緒煩亂。

  「對了!」她忽然想到。「我干么和你說這么多,我們正在冷戰(zhàn),我不該和你說話!」

  「我們在冷戰(zhàn)?」他失笑的問她。

  「沒錯!」

  「為了什么?」

  「不為什么!顾筱@的說!钢皇2畈欢鄡蓚月,很快就會過去,我可以忍!

  「所以如果我等會想帶你出去走走,你也會毫不考慮的拒絕嘍?」他試探的問。

  白子伶驚訝的張大嘴。「你要帶我出去走走!」

  「現(xiàn)在才八點多,難道你已經(jīng)要睡了?」

  「當(dāng)然還沒有。」她立刻說。

  「去不去?」他很酷的問。

  「去!」

  「但你說我們在冷戰(zhàn)!顾⒅难凵癞惓5臒霟、深沉,這個女孩是他的「老婆」,不管是不是有名無實,但她的的確確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我們可以明天再冷戰(zhàn)!顾纹さ恼f,他要帶她出去走走……天啊!她已經(jīng)等了一個月了。

  「先休兵?」

  「休兵一晚!顾褐^說。

  「你……澡還沒有洗完!顾嵝阉,目光在她身上裸露的部份游移,從來不覺得女人的雙腳有什么可看之處,但是他發(fā)現(xiàn)白子伶的腳趾……非常的可愛、非常的順眼。

  「給我五分鐘!顾p快跑開。

  「你慢慢洗,我會……等你!菇懿辉鴮θ魏我粋女人說過如此體貼的話。

  白子伶還因為腳濕差點滑一跤,看在姜杰的眼里……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去想到于思綺,真是奇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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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杰沒想到自己可以和一個小了自己十歲以上的女孩輕松逛街,雖然在經(jīng)過精品店時,駐足較多的是她,而他則是專注在她那驚奇、渴望的表情,但起碼他們像對夫妻般的走在一起。

  這會白子伶穿的是連身的無袖碎花洋裝,剪裁合身,長度及膝,使得她更顯苗條、修長,難怪一般男人會喜歡「幼齒」,因為青春無敵,白子伶哪里需要文憑,光靠她的臉蛋和身材,她就可以吃香喝辣了。

  姜杰不否認(rèn),剛剛她只圍了條浴巾的模樣,已深烙在他的腦海,永遠(yuǎn)也抹不去。

  逛累了,找了處露天咖啡座,夜晚的涼風(fēng),悠哉、寫意的情緒,的確讓時時繃緊神經(jīng)的姜杰喘一口氣。

  白子伶沒點咖啡,她叫了一杯酸酸甜甜的蛋蜜汁,因為這會她沒有一絲苦澀的心情,像蛋蜜汁般的,她的心是酸酸甜甜,很有在戀愛的感覺。

  原來姜杰也可以有這種面貌,他也可以這么的「人性化」,不再總是一張總裁臉、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姜杰,說真的,一條浴巾的效果真的這么顯著嗎?」白子伶和他說笑。

  他反問:「你是故意的嗎?」

  「我根本不知道你會這么早回來!

  「那么……」他承認(rèn)!感Ч浅o@著!

  「但我沒有露任何一點,你甚至連我的肚臍眼都沒有看到!

  「你聽過『想像空間』吧!」

  「所以我如果全露了,你搞不好還不會有反應(yīng)?」她調(diào)侃的說,和他輕松說笑。

  「不知道,你要不要全露試看看?」他激她。

  「別想!」

  「白子伶,本來……本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開放的女孩,畢竟現(xiàn)在是2O  O3年,我以為你會賭上自己……」

  「以為我會半夜摸黑爬上你的床,以為我會不計一切的和你發(fā)生關(guān)系,然後大撈一票?」白子伶沒有生氣,她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神情看他!附,你該謝謝我那三個死黨。」

  「和她們有關(guān)?」

  「我們四個都很潔身自愛,可以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但我們行為自律,絕不亂搞,即使一起被學(xué)校踢了出來,我們還是堅守一個底限,絕不會作賤自己或是污辱自己!拱鬃恿鎳(yán)肅的說。

  姜杰只是聆聽。

  「我們都想嫁金龜婿,可是我們沒有不擇手段!

  「她們只是幸運?」

  「非常幸運!」

  雷漢宇和夏真的事姜杰耳聞,他們先是閃電結(jié)婚,又突然離婚,然後才又結(jié)婚的,這事在臺北交際圈并不是個秘密。

  「我知道你可能在心底看不起我,以為我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只想要你的錢,只想當(dāng)一輩子的總裁夫人……」她撇撇唇。

  「你不想嗎?」

  「想啊!」她坦白的說。

  姜杰失笑!改氵真夠坦白、可愛!

  「我想,可是我不會使什么卑鄙手段,我其實是……」她露出了個神秘的表情。

  「其實是怎樣?」

  「其實是希望……你會愛上我!」她把自己的最後一張王牌亮給他看。

  姜杰沒有回應(yīng),只是眼神忽然變得深不可測,他輕啜著卡布奇諾,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真的去愛上哪個女人,即使是于思綺,他也只認(rèn)為她是最適合他的,但她令他沒有面子,他一直牢記這點。

  「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見他不吭氣,她執(zhí)意追問。

  「你愛情小說看多了!顾搼(yīng)。

  「這意思……」

  「愛情是什么東西,從來沒有人可以具體說明,但是開門的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我相信大家都非常的清楚。」姜杰輕拍了下她的額頭。「我只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三個月,我不打算當(dāng)一輩子的已婚男人!」

  「所以……」白子伶的心開始往下掉。

  「白子伶,我們或許會上床,你或許可以從我這撈到比三百萬還要多的錢,但是愛情……那是騙那些不解世事的少男少女,如果這世界真有什么狗屎愛情,那么離婚率為什么會這么高?」

  沒法反駁。白子伶相信這世上絕對有愛情,可是她要怎么讓他頑固的腦袋了解呢?

  「像溫莎公爵的『不愛江山只愛美人』……」姜杰搖搖頭!父臼穷^腦有問題!」

  「那是一段佳話!

  「那是童話!」他又舉例!覆闋査雇踝雍枉彀材韧蹂?那既不是童話也不是神話,那是笑話!」

  白子伶瞪他,所有的好心情全飛了。

  「男女之間……只有性!菇芾溲缘。

  「你偏執(zhí)得可怕!」

  「叫你去為一個男人死……」

  「如果我愛他,我會!」

  「白子伶,你可能真的愛情小說看太多了,男人要的只有性,只是一具溫?zé)岬呐詪绍|,不管是和你或是其他女人,你以為對我而言有差別嗎?」姜杰如果是想傷她,那么他成功了。

  手上的這杯蛋蜜汁突然變苦、變難喝,好像是什么臭水溝水似的,白子伶馬上往桌面上一放,一臉的惡心。

  「這就是真實世界!」他再次強(qiáng)調(diào)。

  「我想回去了。」她刻意不用「回家」,因為他家畢竟不是她真正的家。

  「不逛了?」

  「沒有心情了!

  「白子伶,別作夢了!」姜杰一笑!溉绻疫@么容易就愛上一個女人,那我早就愛過上百回、上千回了,你成熟點吧!」

  「姜杰,你是有錢、你是人模人樣,但是實際上……你是一個該被碎尸萬段的大惡棍!」

  「碎尸萬段?」

  她變本加厲的說:「或者是萬箭穿心!

  「因為我說實話?」

  「因為你冷血、自私、無情!

  「那代表我正常!

  白子伶猛地起身,原來她說「休兵一晚」是歪打正著,但他們甚至連一晚的和平都無法撐過,愈是了解他,她就愈加失望,要他愛上她,只怕登天都還容易些。

  「白子伶,我還認(rèn)識很多『金龜婿』,等你從我這自由之後,我可以……」

  「姜杰,碎尸萬段、萬箭穿心還不夠,我希望你……」她甜蜜的微笑!干朗涝趷矍榈目嗪V懈〕,永生永世都上不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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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場廠商所舉辦的感恩酒會上,姜杰和狄志偉碰到面,姜杰很詫異。

  「怎么是你?姨丈呢?」

  「因為和廠商有交情,他自己又分不開身,所以派他游手好閑的寶貝兒子代表!」狄志偉瀟灑不羈的說!改憷掀拍?」

  「白子伶?」

  「表哥,難道你還有其他老婆嗎?」狄志偉取笑。

  「我沒有,但是你問話的語氣是那么的自然,好像她真是我老婆似的,我才會一時無法會意過來!菇芴翎叺目粗

  「她呢?」狄志偉還挺關(guān)心她的。

  「在家。」

  「為什么不帶她來?」他又問。

  姜杰冷冷的回答,「為什么要帶她來?」

  他的反應(yīng)叫狄志偉微笑在心里,他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來,怕他表哥會翻臉,看來這一對金童玉女處得并不好,上次和白子伶聊過之後,他以為他們兩人之間或許會有些進(jìn)展或改變,但是……

  「表哥,我和『表嫂』一起喝過咖啡。」狄志偉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說。

  「你們見過面?!」姜杰非常意外。

  「表嫂沒說嗎?」

  「沒有。」他的眼神令人難以捉摸。

  「你們……處得不好嗎?」狄志偉咧著嘴笑問:「表哥,我一直以為你對任何女人都無往不利、手到擒來,而白子伶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而已!

  「狄志偉,你想干么?」姜杰斜睨著他。

  「表哥,你們這是一樁假婚姻,所以……我可不可以追白子伶?」狄志偉一向無法無天慣了,所以他直接說出他的打算。

  「你要追她?!」姜杰不敢置信。

  「可以嗎?」

  「你……」姜杰一下子沒有辦法反應(yīng),他最親的表弟居然要追他的「老婆」,這如果讓周遭的人知道,豈不是笑話一則!傅抑緜ィ闶窃诨N疫是在開玩笑,說清楚一些!

  「我是認(rèn)真的!」狄志偉難得正經(jīng)。

  「白子伶知道嗎?」

  「我和她才私下喝過一次咖啡而已,不要講得我和她好像已經(jīng)暗通款曲似的,我很喜歡她,而既然你只是為了外公的遺產(chǎn)才娶她,那么我想追她……」他一副沒什么不可以的表情。

  「一個多月很快就會過去!」姜杰警告他!改憬o我點尊嚴(yán)好不好?不要讓外面的人說我『新婚』沒多久,老婆就和我的表弟搞在一起!

  「表哥,很難聽耶!」

  「你就不能去追別的女人嗎?」姜杰很不是味道的說,這什么跟什么嘛!

  「外公的遺產(chǎn)還要多久才能匯到你的戶頭?」狄志偉只想知道這件最重要的事。

  「懷孕證明我已交給了舅舅,如果快的話……應(yīng)該是一、兩個星期吧!」

  「那你和白子伶會不會提早分開?」他期待的問。

  「狄志偉,你要我一拿到錢就離婚嗎?你以為舅舅不會起疑嗎?」姜杰憤怒的說,他一向把狄志偉當(dāng)成自己的親弟弟,可是這一會他卻有海扁他一頓的強(qiáng)烈沖動,白子伶起碼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啊!

  「錢若已經(jīng)進(jìn)了你的戶頭,舅舅就算起疑又能奈你何?你可以宣布白子伶突然流產(chǎn),你們大吵了一架,然後決定離婚!

  「狄志偉……」他怒極。

  「我都幫你想好了。」

  「謝謝!」他咬牙。

  「既然你對白子伶沒有興趣,那就不要阻止對她有興趣的人!沟抑緜ゲ恢且そ埽是想追白子伶的念頭真有那么強(qiáng)烈。「你不可能綁住她一輩子!

  姜杰這會他非常想砍他表弟,還有……白子伶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對志偉做了什么?她是怎么蠱惑他的?他立刻就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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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伶正一個人窩在沙發(fā)上看DVD曰,是西洋版的「七夜怪談」,劇情挺有故事性和沖擊性,女鬼由石井爬出,然後再從電視螢光幕爬到地板上的那畫面的確是嚇人,難怪有些人看了這片子之後有好一段時間會不敢看電視,這女鬼夠可怕。

  正精彩時,大門被打開,白子伶因為太過專注於電視畫面,所以沒有聽到開門聲,於是當(dāng)大門被用力甩上時,她發(fā)出了尖叫,并且嚇到跳起來站在沙發(fā)上,然後惶恐的四處張望。

  姜杰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反應(yīng)這么大,於是瞄了一眼電視,接著緩緩的走向她。

  白子伶是真的被嚇到,如果她和他處得很融洽,那么她會吃他口水壓壓驚,但既然他們「形同陌路」,所以她只能用瞪的。

  「做了什么虧心事嗎?」姜杰將鑰匙隨手一丟,又制造出聲響。

  「你說誰做虧心事?」白子伶跳下沙發(fā),心情除了害怕之外,還有著怒氣,她是哪里惹到了他?

  「關(guān)掉電視!顾回5拿。

  「已經(jīng)是最後結(jié)局了!

  「關(guān)掉!」他再強(qiáng)調(diào)一次。

  白子伶看著他,她沒有見他這么生氣過,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錯似的,但即使心不甘情不愿,她還是乖乖的把電視給關(guān)了,反正結(jié)局隨時都可以看。

  「坐下!顾忠淮蚊睢

  「干么?要訓(xùn)話嗎?」

  「白子伶,我現(xiàn)在的心情……」他用警告的眼神看她。

  「我是做了什么?」她邊說邊坐下!改惝(dāng)我是什么現(xiàn)行犯嗎?我是殺了人還是搶了銀行?」

  「狄志偉!菇芾淠谋懦鲆粋名字。

  白子伶想了下!改惚淼?」

  「你真的和他見過面、喝過咖啡!」原來志偉不是隨便說說,他們真的有什么。

  「那天剛巧碰到,他叫住了我,所以……」

  「白子伶,你搞清楚,你還是我姜杰的『老婆』,你還有一百五十萬的尾款還沒有拿,如果你……行為不檢點些,我會拒付那一百五十萬!」姜杰怒不可抑的威脅她。

  「我行為不檢點?!」

  「問你自己!

  「姜杰,我只是和狄志偉去喝杯咖啡,又不是上旅館開房間,你沒有資格侮辱我!」白子伶一怒而起。「難道我不能和你的親戚『社交』一下,狄志偉知道我們的情形,你不是什么都告訴他了。」

  「但我沒叫你和他喝咖啡。」姜杰怒斥。

  「和他喝咖啡會死人嗎?」

  「白子伶,他說要追你!」他冷眼看她!改銈儾乓黄鸷冗^一次咖啡,你……真是好本事,真有魅力啊!我真小看了你!

  「他說要追我?!」白子伶嚇了一跳。

  「他親口跟我說的!

  「他一定是在開玩笑!顾敝硎!肝覀冎皇钦劦煤苡淇,可是若要扯到追求,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談什么談得很愉快?」姜杰有點像在雞蛋里挑骨頭,他有滿腹的醋意、怒氣。

  「隨便聊聊。」她不想多談。

  「真是隨便啊!」他諷刺的說。

  「姜杰,你會不會誤會了你表弟的意思?」白子伶可不想自己被冠上不守婦道的惡名。

  「你要不要找他來對質(zhì)?」

  「我不是要對質(zhì),我只是……」她有著百口莫辯的無奈!笡]什么事啦!」

  姜杰相信現(xiàn)在是沒有什么事,但是狄志偉才單獨和她喝過一次咖啡,他就被她煞到,還希望她快點恢復(fù)自由身,他了解他表弟的個性,玩笑或是事實他也分得出來,志偉是當(dāng)真的。

  「我不希望你再單獨和我表弟見面!菇苡行┆毑玫拿!鸽x了婚之後隨便你,但只要你還是我姜杰法律上的老婆,你就給我安分一些!

  「姜杰,你把我講得好像是淫婦!」白子伶一點也不能接受他這樣看待她。

  「這是你自己說的!

  「你……」想拿東西砸他,但是白子伶一時不知道拿什么東西砸好,他的一些擺設(shè)或是紀(jì)念品看起來都很珍貴、很有價值。

  「還有四十五天,一個半月而已,你應(yīng)該忍得住!」姜杰冷嘲熱諷說。

  「我現(xiàn)在就要……」

  「你別想!」

  「我一百五十萬不要總行了吧!」她對他大吼。

  「你可以不要一百五十萬,但是我還要我那五億,事實上我也不想和你維持永久『夫妻』關(guān)系,四十五天一到,我們馬上離婚,我一秒鐘也不要你多待!」姜杰和她把話講明白。

  白子伶咬著唇忍住不語。

  「但這段期間……請你自重自愛!

  「姜杰,你該……」

  「我不會下地獄,不會被萬箭穿心,倒是你……」他拋下一句,「當(dāng)心因『出墻』而被亂石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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