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杰把車開到士林附近的一個河堤公園,隨即態(tài)度堅決的請白子伶一同下車,於是兩人在河堤邊走著,盡管白子伶的表情不悅,但人都下車了,也拿他沒轍,只是身上的晚禮服令她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四周投來不少異樣的眼光。
「是不是該先讓你換下身上的晚禮服?」心細的姜杰也發(fā)現(xiàn)了。
「你只要送我回家……不!『讓』我回家就行了!」白子伶很不悅的說。
「白子伶,上回你對我的印象不錯……」
「我也以為你對我的觀感不差,但是……」
「我是生意人,常常忙得不可開交。」
「這算理由?」她不接受。
「而且女人對我而言……」
「一向是女人主動送上門、對你投懷送抱,所以你不打電話!」白子伶比他搶先一步說!附埽蛟S你真是什么黃金單身漢,但我白子伶也是有點格調(diào)的,我不倒追男人!」
姜杰注視著白子伶,第一次注意到她除了驚人的美貌之外,還有些骨氣、個性,不像平日那些任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
「所以你真的是在氣我沒有和你聯(lián)絡(luò)!」姜杰淺淺一笑!肝沂遣皇窃撓蚰愕狼?」
「省省吧!那是你的自由。」
「白子伶,我們可不可以重來一次?」姜杰忽然的問,他現(xiàn)在對她真的很有興趣。
「重來?」
「假裝我們今天才認識。」
「這又能改變什么?」她挑眉問。
「那你就不能生我的氣了。」
白子伶感受到他的誠意,如果她再小家子氣,那就真的貽笑大方了。
「姜杰,我并沒有在生什么氣,如果有的話……那也是氣我自己!」她卸下心防。
「氣你自己?」他不懂,他真的完全不懂女人。
「夏真是我的手帕交,她現(xiàn)在是銀行總裁夫人!
「你眼紅?」
「我還有兩個手帕交,其中一個是韓澤的老婆,韓澤你知道的,那個飯店大亨,上回你慶祝蘇州的科技園區(qū)破土……」她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我記得!
「還有一個好姊妹……她老公是應(yīng)收帳款公司的負責(zé)人,也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有雨!
「所以你是在可憐自己?」姜杰有些了解了,白子伶的死黨都嫁得很好,只剩她還在尋尋覓覓,她一方面是氣自己,另一方面又很可憐自己。「白子伶,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
「對!她們?nèi)齻人命好,那我呢?」白子伶指了指自己。「我得穿二手的名牌禮服,一屁股的信用卡卡債不知哪天才還得完,還有沒拿到大學(xué)文憑的我,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你大學(xué)沒畢業(yè)?」他有些訝異。
「她們也是!」
「你們四個都沒有大學(xué)文憑?」
「不行嗎?低人一等了?!」
「我不是這意思!菇艿某吻!肝艺J識雷漢宇、韓澤,雖然和他們不是很熟,但我以為門當(dāng)戶對……」
「姜杰,門第之見的確仍然存在,可是還是有些男人忠於自己,他們?nèi)⑺麄兯鶒、想共度一生的女?」白子伶替自己好友的老公們說話。
姜杰聞言笑而不語,似有所感。
「你呢?你有很嚴苛的條件嗎?」白子伶率直的問。
「什么條件?」
「你老婆人選的條件啊!」
「我不想結(jié)婚!」他直言。
「你不結(jié)婚?!」聞言她頗為失落。
「我不了解女人,也不是那么的需要女人,當(dāng)然女人有其用途和優(yōu)點,可是我對婚姻真的不感興趣!」明知這么說會令白子伶氣瘋、跳腳,可是姜杰沒有說好聽話哄女人的耐性。
白子伶瞇著眼看他,想要弄清楚他的意思!改闶钦f……你玩女人,但是你不會也不想結(jié)婚?」
「大家都是心甘情愿,不是什么玩!」
「所以即使我們……」白子伶打個比方!讣词刮覀兂蔀槟信笥眩疫是不要作成為姜夫人的夢?!」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是……」
「你不提供婚姻!顾酉氯。
「婚姻會令人窒息!
「謝謝你的坦白!拱鬃恿娣堑还炙炊鴮λ⑿!钢辽倌闶且粋光明磊落的男人,你不會給女人不切實際的幻想!
「對!你懂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白子伶實在不想穿得像個女明星般在這種地方走來走去,也許在別人眼中她和姜杰是金童玉女,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金童拒婚。
「我們可以去喝杯咖啡!顾ㄗh。
「不了。」
「白子伶,即使我不提供婚姻,但是我還是可以提供『別的』東西!」他話中有話。
「姜杰,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已經(jīng)很清楚的告訴過你我不『賣』!」白子伶再次重申!赣命c腦子,看看我身邊好友的狀況,我寧可餓死,也不會出售自己的靈魂、身體。」
「很清高!菇艿痪。
「如果你要的只是女人的軀體,那么任何一個女人對你而言都是一樣的,你不必把時間和精力花在我身上!」她明確的表達。
「我送你回去!顾蝗徽f。
「謝謝!顾\心的道謝。
「我的確不喜歡浪費時間!
「我也是!」
「如果早幾年認識你……」姜杰聳了聳肩!盖闆r或許會不一樣!」
「或許!拱鬃恿嬗悬c遺憾,不過她并不痛苦,早就跟自己約法三章不當(dāng)男人的玩物,即使是像姜杰這樣的男人,也不能讓她降低自己的格調(diào),她要的是一個能珍愛自己的男人……當(dāng)然有錢更好。
而姜杰——他們似乎已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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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星辰從意大利旅游回來,帶了不少精致的小東西要分送給她的三個死黨,而除了收送禮物,司馬星辰、夏真和常薇薇聚會的真正目的是要拷問白子伶,在夏真的宣傳之下,司馬星辰已知道了姜杰這號人物,對事情的後續(xù)發(fā)展,她們都保持高度關(guān)切。
可是白子伶卻一反常態(tài),非但沒有那種逮到金龜婿的喜不自勝和自滿,反而顯得沉默、保留,好像她的心思和注意力全放在司馬星辰送給她的那個音樂盒上。
「白子伶,你再裝就不像了!」夏真首先發(fā)難,她的寶貝兒子這會就在她的懷里酣睡,像個小天使一般,她一邊說話一邊輕撫著兒子的頭發(fā)。
「我裝什么?」
「你少在那故作鎮(zhèn)定,搞定了沒?」常薇薇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先前去做超音波顯示是個女娃,韓澤樂歪了。
「搞定什么?」
「姜氏集團的總裁啊!」
白子伶一臉令人無法捉摸的表情,她玩著音樂盒,一遍一遍的聽著那優(yōu)美的旋律。
「子伶,別賣關(guān)子了!」司馬星辰也加入了三姑六婆的行列!脯F(xiàn)在只剩下你單身了,而你是我們四人之中實力最雄厚、企圖心最強的,現(xiàn)在全看你的了!」
「沒搞頭!拱鬃恿娼K於說了。
「沒搞頭?!」三個已婚女人不約而同的驚呼。
「姜杰說他沒有結(jié)婚的興趣。」
「是嗎?」夏真有些狐疑,隨即想到了她老公的話!笣h宇是提過他有很多女性的『朋友』,他和每個女人都維持友好關(guān)系,可是他沒說姜杰不打算結(jié)婚!」
「就算如此,那也是之前的事,現(xiàn)在他碰上了咱們子伶!钩^鞭睂Π鬃恿嫔罹咝判摹!缸恿嬉欢〞计鹚ㄏ聛淼目释,一個有成就的男人總喜歡自由,不想被束縛,可是一旦真命天女出現(xiàn)……」
「他明說了!」白子伶很明白的告訴了她們?nèi)齻。
「明說什么?」
「他或許對我有點興趣,但是他沒有結(jié)婚的意圖,他可以提供別的東西,但是不提供婚姻!」她一字不漏的說。
「好差勁!」
「好不負責(zé)!」
「好爛的男人!」
白子伶看著她的三個好友,只是聳聳肩。「其實你們不該罵他,至少他是一個誠實的男人,他沒有給我太多幻想或是畫了一堆大餅給我,這一點我是很欣賞的!
「會不會是……」夏真突然憂心的說!附芷鋵嵤莻同性戀……」
「我相信他不是!」白子伶微笑以對。
「那么他可能吃過女人的虧!钩^鞭币驳。
「這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和他就……Qame Over?!」司馬星辰的表情有點遺憾!赶恼嬲f他既酷又性感到不行!」
「星辰,你的藍柏偉也很酷,也是魅力十足啊!」白子伶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低落!高@種男人最會傷女人的心了,不過好在他沒令我陷入到不可自拔時才說,我的心這會仍然完好如初!
「也對,機會還多得是!瓜恼娼o她打氣!笐{你的條件……加上那件完美的細肩帶銀色禮服,子伶,你比妮可基曼還要美!」
「你們都不必為我操心,」白子伶自信的說:「除了姜杰,一定還有很多合格的單身漢或是白馬王子會讓我碰上!」
「對嘛!等薇薇生了,韓澤一定會幫他的寶貝女兒辦滿月酒會,那時富商巨賈一堆來與會……」司馬星辰打趣道,「子伶,那時你又可以大顯身手!
「好可悲的感覺哦!拱鬃恿孀猿。
「這就是機會啊!」
「你一定可以找到金龜婿!
「你的魅力凡人無法擋!
白子伶看著手上的音樂盒,心中忍不住想到姜杰,看遍了自己身邊未婚的男人,姜杰是少數(shù)可以上得了臺面,還可以令她有遐想的優(yōu)質(zhì)對象,只可惜……他對結(jié)婚沒有興趣,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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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拿了份卷宗走進姜杰的辦公室。
「總裁,有關(guān)美國的造艦工程合約,需要十億的押標(biāo)金。」他有些煩惱的說。
「現(xiàn)在呢?」
「差四、五億元!
「會計部門那邊調(diào)不出來嗎?」
「歐洲的貨品開了不少的信用狀,一時之間……」
「我知道了!」姜杰沉思,難道這是天意?還是他的外公太會算了?
由抽屜里拿出了那張餐巾紙,上面有著白子伶用口紅寫下的大哥大電話號碼,他在電話鍵上按下了那些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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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揣測不出姜杰找她出來的原因,但因為他們已經(jīng)把話講明了,所以她并沒有刻意裝扮打點自己,一件緊身牛仔褲、一件V字領(lǐng)的黑色T恤,加上高跟涼鞋,她看起來清新、大方,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美女就是美女,舉手投足間都是風(fēng)情,已在連鎖咖啡屋里等待的姜杰,遠遠的看到白子伶推開門走進來,給了他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白子伶先是朝他揮揮手,然後逕自往柜臺走去,點了杯這里的招牌咖啡,這里她常來,熟門熟路的,因此當(dāng)姜杰在電話中問她要約在哪里時,她就指名在這間咖啡屋。
端著咖啡,白子伶來到了姜杰所坐的位子,靠窗、靠角落,視野好又不會被打擾,如果客人不多時,她也是選這位子。
「讓你自己付咖啡錢……」一向替女人付錢付慣了,姜杰有些不習(xí)慣。
「只是一杯咖啡!拱鬃恿孀,一臉的自在,她不想欠他一杯咖啡的人情。
「晚一點我請你吃……」
「姜大總裁!」她刻意和他保持距離,故意不直接叫他名字!改愕降渍椅矣惺裁词?」
「我有個提議。」姜杰開門見山的說。
「提議?」她喝了口咖啡,既不加糖也不加奶精。
「你喝咖啡不加糖?」姜杰注意到了。
「我不喜歡太甜的口味!
「但咖啡很苦……」
「我覺得剛好。」
很少碰到會喝黑咖啡的女性,一般女孩都喜歡甜食,不然下午茶不會有那么多女性去捧場,很多女人明明吃飽了,可是只要甜點一上,就仿佛她們有兩個胃,再撐都吃得下。
「我的提議……」姜杰言歸正傳!附Y(jié)婚。」
「結(jié)婚?」白子伶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全神貫注了些。「誰跟誰啊?」
「我跟你。」
「我們兩個?!」
「不然呢?」
白子伶沒有高興得跳起來,她的臉色一沉,顯得有些不悅!赣奕斯(jié)已經(jīng)過了。」
「和愚人節(jié)有什么關(guān)系?」他正色的問她。
「你不想結(jié)婚的!顾嵝阉。
「情況有變!
「我們不過是兩星期前才碰到,難道這兩星期……」
「我需要五億!顾恼f。
「和我結(jié)婚你就會……」
「對!只要我結(jié)了婚,我就可以得到五億!
「姜杰,這是整人的玩笑嗎?」白子伶寒著一張臉。「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幽默感,所以你最好說得詳細、清楚一些!
於是姜杰用了幾分鐘把整件事情給說清楚。
「那么……這是假結(jié)婚?!」白子伶立刻明白了。
「可是要裝得跟真的一樣!」姜杰強調(diào)。
「還要……假懷孕?!」她覺得不可思議。
「我可以弄到醫(yī)生證明。」
「之後呢?」
「我拿到五億的遺產(chǎn)。」
「然後我們……」
「離婚,同時你也不幸『流產(chǎn)』,這樣就大功告成!」
白子伶不知道姜杰除了總裁這角色當(dāng)?shù)眠蛇山兄猓是一個「編劇」天才,他居然能如此冷靜、有條理的計畫一件荒謬的事,五億遺產(chǎn)、結(jié)婚、離婚、懷孕、流產(chǎn),好像一切都那么的順利,真是如此嗎?
「怎么樣?」姜杰輕松的問。
「為什么是我?」
「為什么不能是你!
「你一定有很多女性朋友愿意……」
「但我認為找你比較不會有麻煩!
「你是這么想的?」
「白子伶,其實天下的女人都一樣,要的東西也大同小異,但是你多了一丁點的骨氣和格調(diào),我認為你不會事後和我糾纏不清,你是那種拿多少錢辦多少事的類型,我沒說錯吧!菇艿谋砬槔淇嵊肿载。
「所以你要付我錢?」白子伶的眼睛一瞇,沒有想到這種電視上的連續(xù)劇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三百萬!顾斓恼f。
「三百萬!」白子伶微張了嘴,雙唇有些顫動。
「三個月三百萬。」
「所以……只要我當(dāng)你三個月的『妻子』,三個月後,我流產(chǎn)并離婚,我就可以拿到三百萬?」她把他的提議說了一遍,不希望有任何誤解的地方產(chǎn)生。
「就是這樣!顾c頭。
「我……不必陪你上床?」
「除非你主動……」
「我必須和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理會他的挑逗,她非常實際的問清所有細節(jié)。
姜杰點點頭,「要演得跟真的一樣!」他說:「五億元不是那么好拿,幸好我有熟識的醫(yī)生!
「如果事情穿幫……」
「這五億是要應(yīng)急用的,一等我的燃眉之急解決了,五億元我可以全數(shù)奉還!」姜杰壓本根不煩惱。
「而我可以輕輕松松的賺到三百萬……」她喃喃的說。
「只花你三個月!
如果說真有什么「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十八成指的是這個,這簡直就是在送錢給她嘛!她有點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好康的事。
「白子伶,你敢不敢賺這三百萬?」姜杰的表情是犀利又帶著嘲諷,他似乎在測試她的膽量,好像想知道她到底有多敢。
「姜杰,如果三個月之後……你并不想放我自由呢?」白子伶故意也一臉諷刺的問。
「你怕我會……纏著你?!」他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
「什么事都有可能。」
「白子伶,你未免操太多心了!菇芸裥!改惴判!時間一到,我會馬上和你離婚,我會馬上把自由還給你。」
「但若你愛上我……」她仍沉穩(wěn)的看他。
「白子伶,你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顾湫Α
「不可能嗎?」
「不可能!」
「為什么?」她想知道。
「我不是同性戀,我也不是心理變態(tài),我喜歡和女人上床,喜歡你們的體溫、你們的呻吟、你們的嬌喘、高潮時的模樣,我完全正常,可是叫我去愛女人……」姜杰露出不屑的表情。「我沒有那么愚蠢,也沒有那么瘋狂,女人……沒有一個是值得男人用心去愛的!」
「姜杰!」白子伶非常憤怒!改氵@是什么歪理嘛?為什么女人不值得愛?為什么女人只是你發(fā)泄性欲的工具而已?」
「我就是這種感覺,我能給女人的評價也就這么多!」姜杰以蠻橫的眼神看她。
白子伶當(dāng)然憤怒,如果要選沙文主義的大男人代表,她敢擔(dān)保姜杰一定會雀屏中選,他以為自己有點錢就可以把女人踩在腳底下。
「你可以拒絕我的提議!顾貌皇欠且豢傻难凵窨此!肝抑皇堑谝粋就想到你。」
「我不會和錢過不去。」白子伶冷冷的說。
「你……愿意?」
「我當(dāng)然愿意。」
「為了三百萬?」
「不然為了什么?」她和他一樣冷酷。
「你不擔(dān)心……自己愛上我?」輪到姜杰來問她這個問題!赴鬃恿,不是我高估自己的魅力,對女性而言,我除了能給她們金錢、華服、珠寶之外,還能給她們?nèi)澜!?br />
「有樣?xùn)|西你給不起。」她朝他「甜甜」的一笑。「你沒有心,所以也就沒有真情!」
「那是騙人的!」
「姜杰,是不是有個女人曾給你苦頭吃,曾狠狠的捅了你一刀,不然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冷血的思維和作風(fēng)?」白子伶天不怕地不怕的問:「你血管里難道流的是冰、是黑色的血嗎?」
姜杰沒有回答。
「給我說中了?」
「白子伶,隨便你怎么說、怎么想,總之我只要你三個月,我付錢、你付出時間,我們當(dāng)三個月有名無實的夫妻,我不會愛上你,你也不要笨到愛上我,我們之間扯不上任何的愛!菇苷f得清清楚楚,生怕她有一絲誤解。
「我懂!」白子伶回應(yīng)。
「婚禮很快會舉行!
「愈簡單愈好!」她脫口而出。
「放心!我比你更怕那些繁文縟節(jié),除了至親之外,我誰都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只要那五億!」
「我的三百萬……」既然是交易,那么她也要商業(yè)化一些。
「結(jié)婚後付一半,離婚當(dāng)天付另一半,可以嗎?」姜杰徵詢她的意見。
「可以!」白子伶也不羅唆。
「你會有自己的房間和隱私,該一起出現(xiàn)時,我們就扮神仙眷侶,如果有人問起我們閃電結(jié)婚的動機,就說……咱們一見鐘情,一刻也不能等,因為你已經(jīng)懷孕了,所以……」姜杰都想好了。
「看你都編好了……」白子伶一個冷哼!肝覀兒孟袷乔衽錾狭一稹!
「我們不是,但就讓大家這么以為好了!」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