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前方出現一片綠油油的草林,敖翔拉著藍萍就地一滾,便滾入里面。
“這是什么?”藍萍好奇的問。怎么長得高高的,而且一排排的,十分整齊?
“嗯,這是……大麻?!”敖翔驚愕地瞪大眼,天。】纯此麄內巧鲜裁绰闊?
兩個人趴在地上匍匐前進,準備殺出重圍,對方卻朝他倆的方向包抄了過來。
突然,兩只腳丫正好停在藍萍的前頭,兩人動也不敢動,直到那雙腳丫轉往另一處后,才稍喘了口氣。
兩人順利地爬出草林,卻在起身的剎那驚愕住——在他們面前站著三個持槍的男人。
“怎么辦?敖翔!彼{萍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了。
“你會空手道吧?”他低聲地問。
“當然會!彼是黑帶高手!翱墒菍Ψ接袠!倍沂沁B發式的機關槍,只要扣下扳機掃射,他倆準沒命!
對方要他們把手舉高,其中有人拔下了敖翔早已失去功能的手表據為己有。
“怎么辦?”一看到機關槍直指著他們,她就心驚肉跳。
“你想不想活著回去?”
“當然想!”這還用問?
“坐以待斃和乘機反擊,你選哪一個?”
“乘機反擊!”他們絕不能白白送命。
對方嘰哩咕嚕地交頭接耳,不時瞄著他們,似乎在考慮要怎么處置他們。
“他們究竟想做什么?”藍萍聲音微顫地問,那三人怎么一臉色迷迷地看著她?
“你自己保重!”敖翔沒頭沒腦地丟下這一句話。
?!教她保重?!她不禁瞪圓了眼睛。他們應該要并肩作戰才對,怎么他好像要丟下她不管似的,害得她更加害怕。
敖翔高舉著雙手,在對方要扣下扳機的剎那,他以驚人的速度沖上前,早一步踢倒直指著他的槍手,右手同時射出小刀,同樣正中目標。
而藍萍也以著驚人的速度和力道,在握住對方槍管的同時,一腳踢中了對方的肚子,趁對方痛得彎腰之際再用槍托往上一撞,那人的鼻梁登時斷裂,她再朝地發射一槍,當場嚇得他哇哇叫。
“不錯嘛!你挺厲害的!卑较柩壑杏兄澷p。
“過獎,你也不賴!痹瓉磉@就是他所謂的“保重”!
毀了另外兩人的槍,他們放心地松了一口氣,卻沒料到他們倆后頭又出現第四個人。
要不是敖翔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俘虜突然眼神微變、興奮地瞪著他身后,他還不知道要防備。
“把槍放下!快!”敖翔快一步轉身,把槍抵在對方額頭,以英文喝道。
天哪!藍萍差一點暈倒。敖翔的手槍里根本沒有子彈,幸虧兩把機關槍已被她銷毀,否則他們就慘了。
“快!”敖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大有豁出去的架式。
而那人手中的機關槍槍口正抵在敖翔的腹部上。
用槍押著另外三人的藍萍冷汗悄悄地流了下來。
老天!拜托你千萬得站在敖翔這一邊!
隨著時間的流逝,死亡的壓迫感漸漸涌上敖翔和藍萍的心頭。
對方不肯輕易就范,而情況對敖翔極為不利。
如果用手槍和機關槍來比,敖翔無異是以卵擊石,一點勝算都沒有,他扣扳機只能送給對方一個洞,但是對方卻可以瞬間將他的腹部打成蜂窩,更甭說他的手槍里連顆子彈也沒有。
冷汗自那人額角滑了下來,敖翔仍是一臉的鎮定,看不到他有任何遲疑猶豫,他的眼神堅決地告訴對方——放下槍,否則就得死!
藍萍緊張得心臟差點要跳出來。
拖愈久對他愈不利,不得已之下,敖翔咬牙決定跟對方賭上一把,他慢慢地扣下扳機……
“等等!”那人用英文緊張地叫道,趕緊拋掉手里的槍,舉手投降。
聞言,敖翔和藍萍差一點癱了。
僅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兩人嘗盡了徘徊在生死一線間的驚恐,與瞬間得救的驚喜。
藍萍的淚水不知不覺地滑了下來,她真想撲進敖翎懷里好好地痛哭一場。
敖翔火大地揮拳,一拳就把那男人揍昏,這才敢和她相視而笑。
四人對兩人,對方奪槍的機率仍很大,于是敖翔毫不猶豫地把所有的槍擊毀,只剩下一柄機關槍。
“去把我的刀拿來!
“好!彼{萍連忙去拔刀,還不忘狠踢對方兩腳泄憤。
就在她將刀子遞給他之際,有人由她身后撲了過來,敖翔手中的小刀猶如閃電般射出去,越過她的發頂,直直沒入對方的咽喉。
另外兩個人一愣,沒料到對方竟有如此身手,還以為只剩下一把槍,三個人力拼兩人有絕對的勝算,沒想到因此犧牲了一名伙伴。
“再去把我的刀拿來!”敖翔惡狠狠地說,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臉色灰白的藍萍,只好再去拔刀。
這回沒有人敢動手,連氣也不敢喘一下,乖乖地扛著另一個昏死的同伴往沙灘走去,屁股還三不五時地被敖翔踹來踢去,不爽地吼著要他們快一點。
“可以嗎?”藍萍憂心地問。他們現在不但要躲黑熊,還得應付這三個惡徒。
“他們有接應的人,殺他們跟不殺他們沒什么差別,時間一到,對方若是等不到接應,照樣會來島上一探究竟!
而留著活口只會讓兩人的處境更加危險,可是敖翔不愿隨便殺人,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萬一對方早一步在他倆獲救之前來到,他和藍萍就只有認了。
如今一切全靠上帝!
“走!”敖翔不但搶回自己的手表,更奪了兩件衣服做為替換之用,換成對方脫得只剩下花內褲。
他勉強擠進小了一兩號的衣服里!斑好有衣服可以穿,我還真擔心等我們被人發現時,身上只掛著幾片葉子遮羞呢!”到時就真的很丟臉了。
藍萍被這個天才少尉的自我解嘲功夫給逗笑不已。
“快搬!”敖翔兇神惡煞地對這兩個人吼,剛剛就是這兩個家伙色迷迷地直盯著藍萍,非操死他們不可!
“他們干嘛要搬石頭?”
敖翔一手搭在她肩上,另一手輕觸她細致的下巴,咧嘴笑道:“親愛的,我在替你報仇!”
藍萍大笑,一股快意倏地竄向心口,好痛快。
三個可憐奴隸又搬又扛的,終于排出了敖翔想要的SOS及軍籍碼,累得氣喘如牛,全癱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一切就緒,就等機會。
敖翔不想這樣就放過他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詭異地一笑,那笑容讓對方看得心里七上八下。
“藍萍,我們不是還有很多青草葉?”
藍萍看了看,點點頭,“嗯!弊詮乃碌眠窳▏W啦后,兩人都不敢再碰。
“那好!”他臉上的笑容咧得更大!拔覀冇袔褪至恕!
“?!是他們?”藍萍先是一愣,在看到敖翔戲謔似的擠眉弄眼之后,她突然頓悟,隨即大笑出聲。
“把東西拿給他們!
藍萍憋笑地乖乖照著做,他們不明所以地瞅著敖翔。
“吃!”敖翔用英語說!安辉S吐出來!誰敢吐出來,我就在他身上開一個血洞!不相信的話試試看,最好別考驗我的耐性!”
那三人不敢反抗,依言把葉子放入口里咀嚼,但下一瞬間,個個強忍著嘔吐的沖動,倒在地上呻吟。
“敖翔!彼{萍笑得幾乎癱在他身上。
“嗯?”他也笑得眼眉彎彎的。
“謝謝你!痹S久,她才吐得出話來。
他讓她覺得,即使和他死在這里也了無遺憾。
“不客氣!彼⒁曋募t唇說。
真可惜,真想好好地吻她一回,可是時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