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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戀物語 第二章
作者:江流水
   
  為了方便如風(fēng)“報仇”,首先小秦得先替她引見君慕天,讓兩人相識,如風(fēng)才有藉口去接觸君慕天,再適時給君慕天一些苦頭嘗嘗。

  打著這個如意算盤,小秦和筱瑜替兩人訂了星期二的約會。光華商場的公休日是周二,這是為了配合君慕天的時間。

  “為什麼約會時間要以他的方便為前提?”訂定約會之初,如風(fēng)還為此滿心不爽,周二她有班耶,雖然她只是個小小的店員,收入也不高,但就是因為她的薪水不多,所以更禁不起這般缺班扣錢。

  筱瑜則俐落地頂回去,“你想報仇不是嗎?這麼一點犧牲算什麼?想想你整完他之後的快感吧!”

  “什麼快感,你以為我是變態(tài)!”

  “不是嗎?那你臉上的笑容又是怎麼一回事?”筱瑜損了回去,“你是變態(tài),他是自戀狂,兩人倒是可以湊成一對絕配!

  如風(fēng)已無心在好友的話上,她滿腦子想著要如何惡整君慕天,臉上掛著猙獰的奸笑。

  同一時刻,遠(yuǎn)在商場里的君慕天頓感一陣寒意上身,他哆嗦了下,“奇怪,今天冷氣開太強了嗎?”

  身旁的小秦見此刻空閑,便開口向君慕天提出邀約,“老板,星期二你有事嗎?”

  “沒有!

  “那好,把你的時間留給我吧!

  “哦!有事要我?guī)兔?”慕天隨口漫應(yīng)。

  “想介紹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

  介紹朋友?慕天感興趣了,“男的女的?”很奇怪小秦怎會提出這種要求。

  “是我女朋友啦!毙∏匚⑿Α

  “你的女朋友何必特地介紹給我認(rèn)識?”慕天調(diào)侃小秦,“難不成你是想。脫手?”

  “去,你要接手,我還不允許呢!毙∏匾蝗嵯蚰教。小秦年僅二十,而慕天不過大他四歲,兩人像兄弟一樣,沒什麼上司下屬的隔閡感。“我才新交的女朋友,要脫手也不可能那麼快。”

  “那是為什麼要特別約出去見面?你把她帶來商場,大家認(rèn)識一下不就好了!

  “因為你單身嘛!

  慕天不懂事情怎會扯到自己身上,“我單身又怎麼了?”

  “筱瑜有個室友條件不差,我們想順便介紹給你認(rèn)識啊。”

  “原來是想打我的主意!

  小秦積極的說服他,“反正你星期二沒事,大家一起出來吃個飯,你也可以看看對方適不適合你羅。筱瑜說那女孩長得很可愛,我第一個就想到要介紹給你……”

  慕天伸手止住小秦的喋喋不休,“行了行了,我的時間是你的了,但先說好,如果我和那女孩真的不適合,你們可別趕鴨子上架……”聽到女方長得很可愛,慕天也頗有興致了,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實在沒辦法。

  他口頭上雖說“如果對方不合適……”,但如果合適的話,有個可愛討喜的女朋友豈不是更棒,上下交相賊,約會當(dāng)然就此訂定啦。

  *********

  正式引見的那一天,四人當(dāng)中只有君慕天一人不明就里,其馀三人全都在演戲。如風(fēng)假裝不知道今日的約會對象是君慕天,而小秦和筱瑜也假裝不曉得如風(fēng)和慕天之間的過節(jié)。

  所以當(dāng)四人坐定,慕天一見到如風(fēng),雙眸登時驚駭?shù)念蟆?br />
  而如風(fēng)則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他喊:“你……你不是那天的登徒子?”

  慕天慌忙地?fù)]手搖頭,“我不是,我不是,那天是場誤會!

  “什麼誤會,你一直用言語占我便宜”

  如風(fēng)作戲至此,一旁的小秦用眼神示意女友,筱瑜立刻伸手捂住如風(fēng)的嘴巴;小秦則拉著慕天暫時“尿遁”。

  被留下的如風(fēng)見機會已失,她猛地拉下室友的手,“不是說好讓我整他,為什麼阻止我?”

  計畫生變,如風(fēng)全然不知道自己也是被算計的目標(biāo)。

  筱瑜輕瞪好友一眼,“你笨啊!若真想整他又何必急於一時,放長線釣大魚才是好辦法。”

  “什麼意思?”她對君慕天這條“魚”可完全沒興趣。

  “你的電腦不是要升級嗎?企好他開零件專賣店,你先打好和他的關(guān)系,往後買東西可以打折不說,偶爾看他不順眼也可以‘來暗的’整整他嘛。”

  “來暗的?”

  “是啊,我們和小秦里應(yīng)外合,到時愛怎麼整他就怎麼整他,表面上不要撕破臉,他也拿你沒辦法”

  “這法子聽起來不壞!比顼L(fēng)被挑得心癢癢的,臉上又出現(xiàn)可惡的笑靨,但看在筱瑜眼中則是滿臉蠢相。這種室友實在太好搞定了,活脫脫是個單細(xì)胞生物,耳根子軟又好騙啊。

  另一方面在男廁,知道今日小秦要介紹的女孩是那天的兇惡刺猬後,慕天可真想一走了之。

  “打消主意,我和那女孩絕對不適合的。”他說。

  小秦卻不正面回答他,只是假裝不解地反問:“老板,你和她有過節(jié)?”他死拉著慕天的手,教他脫身不得。

  在小秦的拖磨下!慕天只得簡略地把第一次與如風(fēng)見面時的情況說明一遍。

  “啊?原來是場誤會!毙∏匾荒槨盎腥淮笪颉睜。

  “是啊,可那兇婆娘就是死命咬定我欺負(fù)她!

  “唉,老板,女孩子對這種事總是比較敏感嘛,現(xiàn)在社會這麼亂,她們?yōu)榱俗员,不得不小心翼翼……?br />
  “再怎麼小心,也不能錯把好人當(dāng)變態(tài)!”慕天可真是怕了如風(fēng)了。

  “老板,你也別這麼說!如風(fēng)長得那麼可愛,卻有這種‘怕變態(tài)’的毛病,一定是因為她曾被壞人欺負(fù)過,仔細(xì)想想,她也怪可憐的。”

  “這……”慕天動搖了。

  小秦見慕天意志軟化,連忙加把勁,“你想想,她一個荏弱的女孩和我女友在臺北租屋子住,人長得可愛又沒有親人在身旁,一定有很多壞男人曾試圖欺負(fù)她,所以她得學(xué)著強悍些來保衛(wèi)自己的安全。”

  慕天不知不覺地點點頭,“的確是辛苦她了!

  “所以你就大方一點,原諒她嘛!毙∏爻晒εまD(zhuǎn)慕天對如風(fēng)的印象,心里得意不已地繼續(xù)“加料”,“聽說她的家境不好,每個月她還得把賺來的微薄工資寄一半回臺南的老家,生活過得很苦……”他嘆口氣,“這樣一個好女孩,你和她卻有那樣糟糕的開始,顯然是你們兩人沒有緣分,那麼先前說過要為你介紹女友的事就取消,今天的餐會就當(dāng)大家認(rèn)識見面,此後各不相干,你覺得如何?”

  慕天心里掙扎半天,從屏風(fēng)後望著端靜地坐在座位上的如風(fēng),一臉乖巧柔順的樣貌,她不開口時,瞧起來還真是像個娃娃般可人啊。聽了小秦的勸導(dǎo),此刻他對如風(fēng)完全改了印象,不僅對她盡釋前嫌,而且心生疼憐,現(xiàn)在要他放棄這麼可愛的女孩,不是平白喪失一個戀愛的好機會?

  “順其自然吧!蹦教靹e扭地回道,不愿就此完全否定與如風(fēng)的未來。

  小秦心里偷笑,表面則狀似無所謂,“好吧,那麼你待會出去,可記得多讓讓她,她會有今天這副脾氣,也是環(huán)境磨出來的!

  “這我知道了。”慕天點頭,他一向心軟,在聽了如風(fēng)的遭遇後,自然也興起保護她的心意。

  四人重新坐定,慕天首先開口道歉,“對不起,那天是我冒犯你了,以後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請你原諒我!

  如風(fēng)詫異了下,轉(zhuǎn)頭和小秦對視一眼,霎時明白是小秦安排好的布局,因此她也大方接受慕天的歉意。

  她假意柔順地回話,“沒關(guān)系,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那天是我反應(yīng)過度了!

  她柔順的姿態(tài)博得慕天的好感和愧疚,他認(rèn)定如風(fēng)的本性定是乖巧可人,那日的潑辣說不定是偶發(fā)情況。為此,他更加欣賞她了。

  兩人相視而笑,心里各有各的計畫,而一旁的筱瑜和小秦,則交換個眼神,嘿,好事不遠(yuǎn)了。

  ********

  認(rèn)識君慕天,對趙如風(fēng)而言,的確是件滿棒的事。

  先前打定主意要欺負(fù)他的,但筱瑜一直提點她做事不能太急躁,一點一滴慢慢占他便宜才是聰明。

  所以如風(fēng)按捺住自己的沖脾氣,每每在慕天面前裝成一副乖巧可人的樣貌。而慕天似乎也頗吃這一套,不但將店面的電腦零件以成本價賣給她,還免費為她處理軟體更新的工程。

  哈哈,想到這兒,如風(fēng)簡直得意萬分,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遠(yuǎn)遠(yuǎn)見君慕天那二愣子朝自己跑來,如風(fēng)斂去臉上的猖狂,馬上又恢復(fù)柔順的姿態(tài)。

  “對不起,你久等了吧,停車費了不少時間!蹦教毂傅氐。

  “沒關(guān)系,咱們分工合作嘛;你去停車,我來買電影票,這樣節(jié)省時間很好啊!

  如風(fēng)微笑地將票交到他手中,而後順勢挽著他的手臂。

  雖然她對於身體上的接觸有些不以為然,但筱瑜說過,想收獲就要先付出一點代價,讓君慕天嘗點甜頭,往後才能占他更多便宜啊。

  所以現(xiàn)在為了往後的福利,如風(fēng)只能再度利用自己小小的美色羅。

  被挽住的慕天無可無不可,既沒有欣喜之情,卻也沒有反對。

  他的心中其實存在著些許困惑,而對象正是身旁的如風(fēng)。

  別以為他君慕天是傻子。他是好脾氣了點,但不代表沒腦子,尤其如風(fēng)的演技差勁得要命,每每約會時總會脫口而出一些驚天動地的話語,動作也是大而化之,沒什麼女孩子家的秀氣樣。久而久之,他也嗅出了那麼一點不對勁。

  “還有半個鐘頭才開演,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如風(fēng)輕問。

  慕天被她的問題勾回注意力,他點頭,如風(fēng)隨即拉著他往飲食部走去。

  瞧,是她拉著他,可不是他領(lǐng)著她走。

  光從這一點便能瞧出如風(fēng)是個有著強勢個性的女子,而這樣的女子,照道理不會太過謙遜!那麼她先前的柔順反而成了一種強烈的矛盾點了。

  到底哪一面才是如風(fēng)的真面目呢?慕天思索著。

  雖明知身旁有個個性不定的女孩也許不是什麼好事,但就像小秦說過的,反正如風(fēng)長得嬌美可愛,帶在身邊也是滿風(fēng)光的一件事,所以他何不試著與她交往看看呢?

  慕天一向行事小心,在發(fā)現(xiàn)如風(fēng)的不對勁後,照道理他是連“試試看”的提議都不會贊同的,但小秦就是有辦法將他和如風(fēng)湊成一對,比方說今天的約會,也是小秦幫他約了如風(fēng)後,這才通知他。

  慕天不擅長拒絕他人,半推半就之下,和如風(fēng)認(rèn)識的這半年來,竟也在小秦的設(shè)計下時常和如風(fēng)走在一塊。

  “在想什麼?”如風(fēng)輕輕的話語拉回失神的他,慕天歉疚一笑。

  “對不起,最近忙著世貿(mào)展覽的攤位事情,所以有點心不在焉!

  “世貿(mào)展覽?電腦展嗎?哪一類的呢?”如風(fēng)非常好奇,每次展覽,廠商為了促銷,都會把商品價格拉得極低,這種好事她才不會錯過。

  “多媒體類的!蹦教煨χ卮稹H顼L(fēng)還有一個優(yōu)點,便是她對電腦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笨蛋,所以他能和她談?wù)撟约鹤钕矏鄣碾娔X話題。

  “多媒體啊……”如風(fēng)想了想,“我想加裝DVD,你覺得如何?”

  “可以是可以!彼c頭,“但怎麼突然會想加裝?你買了DVD的片子嗎?”

  “片子是沒買,但每次看到程式集里有你幫我裝的DVD控制軟體,就忍不住也想連硬體設(shè)備一起買來試試看嘛,不然空有軟體多奇怪!

  慕天笑著搖搖頭,“現(xiàn)在硬體價格還很貴喲。”

  “很貴嗎?”她圓圓的大眼凝視著他,俏皮又可愛,十足十就是在發(fā)揮那微薄美色的功力,要他乖乖幫她“想辦法”把價格拉低些。

  “不行!彼麚u頭失笑,馬上就明了她的意思。

  “為什麼?”仍是那巴望祈求的眼神。

  “你已經(jīng)害我賠了不少本——”

  “你也撈了我不少好處啊!彼街臁

  “好處?”他笑著瞪大眼睛,“我撈了你什麼好處,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怎麼沒有,我們認(rèn)識這半年以來,哪一次不是我陪你來看電影、逛街、采買東西的?每回小秦都替你當(dāng)說客,要我看在你沒女朋友的份上,陪你一起出門,你的面子才不會太難看……”

  “小秦替我當(dāng)說客?”他訝然。

  “不是嗎?他說他是受你所托。我想你找不到一起看電影的人,的確也是挺可憐的,所以大發(fā)善心陪你一道來,這難道不是讓你占便宜?”如風(fēng)喋喋不休地說著。當(dāng)然她也不是別無所求,看在慕天以成本價賣她電腦零件的份上,她就乾脆答應(yīng)了小秦的勸說,陪慕天一起來看電影羅。

  慕天沉思一陣,心里的怪異感愈來愈甚。小秦對他的說法可不是這樣!

  說辭是大同小異,但角色卻轉(zhuǎn)換了過來,被同情者反而該是如風(fēng)才對!小秦要他看在如風(fēng)只身一人,出門恐有人欺負(fù)的份上,陪她一同來看電影、逛街、采買……

  沒想到他和如風(fēng)都是因為“同情對方”而湊在一塊兒的!而且彼此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善事。小秦這招實在太高超了,耍得他和如風(fēng)團團轉(zhuǎn)。

  “怎麼樣嘛?”如風(fēng)伸手輕拍他的頰。今天的約會,慕天的思緒一直“閃出去”,老是不專心,這點很失禮哪。

  “什麼怎麼樣?”他回神,低頭看著身前的她。

  “DVD啊!

  “不行。”算清楚,他根本什麼便宜也沒占到,再這麼賣零件給如風(fēng),實在是太虧本了。朋友是一回事,做生意仍要有原則嘛。

  如風(fēng)惱了,明明她都點明自己的犧牲和偉大了,怎麼他還不對她感激萬分、主動提供DVD的設(shè)備呢?

  偏偏她實在很想趕快擁有一套新的硬體設(shè)備來玩玩……

  “小氣鬼,你到底怎樣才肯送我嘛?”

  “送?”他眉毛一揚,“賠本賣”他都不愿意了,如風(fēng)竟還巴望著他把產(chǎn)品免費送給她?

  “對啊!比顼L(fēng)是吃定慕天的好說話了,“這個月繳了房租和給家里的錢,我已經(jīng)沒多少錢可以花用了,所以你就大方點‘送’我一套DVD!

  “不要。我什麼好處都沒有,為什麼要平白送你這麼貴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好處?”如風(fēng)眉心打了個結(jié),完全不覺主題走偏了方向。

  難得如風(fēng)求人,慕天跩起來了,“嗯這得看你的誠意羅!

  “誠意?我很有誠意啊!彼祭履榿砬笏,這還不夠誠意嗎?

  “光說不做是沒用的!彼f。

  “你想要我‘做’什麼?”他的話太空洞,如風(fēng)沒那個腦筋猜出他的意圖。

  “什麼都可以,就是看你有多少誠意嘛!彼臼窃诶@口令,總覺得這樣很好玩,壓根兒沒察覺自己正在逗著她轉(zhuǎn)。

  如風(fēng)咬著下唇,仰頭直直瞪著他。

  君慕天想要的誠意和好處,究竟是指什麼呢?

  想了想,憶起筱瑜提過的“犧牲”,如風(fēng)心頭一亮,卻又猶豫再三。

  “嗯?”他好笑地看著她。

  半晌,如風(fēng)下定決心,她拉著慕天急急走進電影院旁的巷子內(nèi),將他按在漆黑的角落,而後踮腳仰頭親吻他的頰。輕輕一觸,如微風(fēng)般拂過他。

  她羞紅著臉,“這樣可以了嗎?DVD的事你可不能耍賴喲,明天我就去你店里拿貨!

  語畢,她急著想轉(zhuǎn)身走出巷子,卻被猶在驚愕中的慕天反射性伸手拉回。

  他緊緊盯著如風(fēng)的唇瓣,方才觸碰自己瞼頰的玫瑰色粉嫩刺激著他的知覺感官。

  如風(fēng)輕輕掙扎著,“還不夠嗎?”喂!她很“犧牲”了耶!

  “不夠!彼暮陧旧弦沟哪,更加問暗神秘了。

  “你想得寸進尺?”

  “DVD也有上等貨和次等貨的分別!彼o盯著她道。

  廢話,她當(dāng)然想要上等貨,而這也表示……她得“犧牲”更多。

  “你想……”她話未說完,他瞬間低頭以唇攫住她。

  如風(fēng)嚇了”跳,眸子自然而然地合上,雙手則抵在他胸前抗拒。

  驚惶中,她不斷後退,但他只手緊緊環(huán)著她的腰,只手則托著她的後腦勺教她動彈不得。

  唇瓣相貼的感覺是磨人神魂的。如風(fēng)失神地任慕天掠奪汲取,感受他的舌與她的交纏,她已無法思考,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許久,他結(jié)束親吻,她倚在他懷里,喘息不休。

  好半晌,她拉回理智,臉紅地輕輕推開他,逕自走出巷子,進入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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