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莫序白失眠了。無時無刻在她的腦海中總是浮起他的影像,她不只一次告訴自己——忘了他,但是,腦海中的他卻不隨時間而褪去,反而愈來愈清晰了。
前天晚上和他共度一個愉快的夜晚后,她便失眠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我錯了嗎?我是不是應該要留下聯絡的方法?”
然而只要這個念頭一浮現她馬上又推翻了它。
“我是個傀儡,我早就不屬于自己了!就算真的成了朋友那又如何呢?”她悲哀地想著。
所以,盡管她真的很想再見到他,甚至昨天晚上她還有一股想到游樂場去找他的沖動,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也許,對你我來說我們都只是彼此的過客吧!王子!”她喃喃地道。
“王子!”這也許就是懷念他唯一的象征了。
莫序白抱著一份于經理交代的文件,便往電梯的方向走。
也許她應該感到慶幸的了。因為利亙允還沒出現在公司,她想面在都已經九點半了他今天應該不會出現了吧!
雖然莫序自知道自己遲早都要面對他,但是,逃得了一天她總還是會感到高興。
就在她滿懷心事要轉過一個彎到電梯前的同時“碰”的一聲,她撞到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文件在此刻已散落了滿地,正當她感到重心不穩的同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她知道她撞上了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體認之后她邊道歉、邊向后退一步。
突然頭頂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公主!”
莫序白驚訝地抬頭、看茗對方眼中流露出相同的震驚和一些喜出望外。
“你……”莫序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他先反應過來蹲下他高大的身體替她拾起了文,并件交還給她。這時,莫序白才像真的確定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他卻笑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一定是才進公司不久?,對不對?”
莫序白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手上的文件,道:“我得趕快把文件交給陳秘書!
“要上幾樓?”
“二十樓!
“來吧!”他拉著她走到總裁專用的電梯面前。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說道:“我們不能坐這個電梯,這是總裁或總經理專用的電梯,是需要磁卡的!
“我有。
“你有?”莫序白一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他又笑道:“進來吧!”
她呆呆地跟著他走了進去,看見他拿了一張磁卡讓電梯的控制系統辨認。她知道
也許他是高級干部吧!她想著。
”你也在二十樓工作嗎?”他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道:“我才來這公司工作一個星期,是陳秘書的助理秘書!
“工作還好嗎?”他又關心地問。
“很好,尤其公司的同事都對我很好!彼氐。
“那就好!彼恼Z氣中有一絲放心。
“你呢?你在這里工作嗎?”她反問。
“我?”他沒有想到到她會這么問他,一時之間,竟不能反應過來,然后他笑了。
她看他居然取笑她,不服輸地問;“有這么好笑嗎?”
“沒有!沒有!”他連忙說道。在他欲出做解釋時,電梯突然停了下來,門也打開了,她便尾隨著他走出了電梯。
“總經理好!”另一個助理秘書見他們時說道。
總經理?利亙允回來了嗎?在哪里?莫序白吃驚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并沒有其他人的蹤影啊!
她希望自己是聽錯了!但是事到臨頭,她還是不知所措。
然而!就當她要確定是自己聽錯時,在她身旁的男人卻開口說話了“你好!”
莫序白吃驚地抬頭看著他。他就在回報了她一個微笑后,便走向那群一一向他問好的秘書群中。
他是利亙允?不!怎么會?不可能的!
莫序白呆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知呼喊了多少次!
但是這是真的。
莫序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不遠處正在和陳秘書談話的利亙允。
是的,他真的是利亙允!她一直以為的王子現在,卻儼然變成了她的惡魔。
她看著西裝筆挺的利亙允,正有條不紊地向陳秘書解說一個企畫案。
她看他仿若是個陌生人般,不斷地將眼前的他和那晚穿著牛仔與她一起在游樂場“廝殺”的男子作比較。
同樣一張英俊中散發著成熟、穩重的臉龐,在舉手投足間就能感受到的貴族氣息。是的,她早就應該猜得到他絕對不是個普通的人物!
但是,她似乎可以感覺到眼前的他似乎和記憶中的他有那么一點不同……
對了!是臉上那分笑意。在那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體格換下了輕松的牛仔褲、穿上了西裝后,似乎也跟著戴上了一副面具,一副在處理事情的態度上,有條不紊、冷靜自若的面具。然后,他對所有的工作同仁又是展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但是那種感覺,和記憶中的似乎有些不同。
至于是在哪里?她反而說不上來了。
一天下來,莫序白不停地忙碌著,很多事情在利亙允回來后,都有了明確的指示,所以整個辦公室都明顯地忙碌了起來。
利亙允也有許多事需要處理,所以這樣一天下來!兩人也沒有再碰面的機會。
這樣也好!莫序白在接近下班時想著,要不然她應該用哪一種態度對他呢?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這里是利氏集團秘書室!
“序白是你嗎?”莫遠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了來。
“是的,我是!蹦蛉栈氐馈K滥h一定也知道利亙允回公司的消息了,也就是說計畫已經開始了。
“今天不要加班,下了班就馬上回來
“好!彼撊醯卣f著掛下了電話。
該來的總會來的,現在要抽身還來得及嗎?
莫序白一回到莫氏莊園,才知道原來計畫已經開始了。因為莫遠早已約了利亙允今晚到凱悅飯店吃飯。
現在的她正和莫遠坐在餐廳的一個角落,等待著利亙允的到來。
“我這樣做是在幫你,你知道嗎?”莫遠低聲說道:“我想,他今天雖然很忙!但是,他應該也會注意到你,現在我再把你介紹給他,事情可能會更順利。我這么努力,你也要加油才行,知道嗎?”
“我知道了!蹦虬谆氐。她一直沒告訴莫遠,她和利亙允早已認識了。
她提心吊膽地坐在那里,害怕即將面對的一切。她的思緒是一片的空白不能思考,此時她也不想再思考了。
“莫叔叔!”一個人影站在莫遠的面前,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系!是我們來早了!蹦h笑道。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又說道:“坐啊!”
利亙允坐下后,才發現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女孩,他看了她一眼,吃驚地道“序白,怎么你也會在這兒?”
利亙允早從陳秘書那里知道莫序白叫什么名字了,只是沒想到第一次用居然就這么早。
經利亙允這么一問,倒使得莫遠的笑意更深了,他問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本來我還想介紹你們認識呢!”
“莫叔叔,序白是……”
←利亙允一臉的疑惑,莫遠解釋道:“序白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認真論輩分的話,她可以說是我的侄女!
“怎么一直沒聽莫叔叔提起呢?”
這時,侍者上了菜,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直等到侍者全安排妥當離開后,莫遠才又繼續道:
“序白是最近才搬來和我住在一起的,因為她的父母死了,她剛好又大學畢業,所以她才搬來和我一起住,也剛好有個伴。”
“死了?怎么會呢?”
“是車禍,兩人一起雙雙死亡的,也已經好多年了!”莫遠嘆道。
“序白——”他叫喚著她,一雙關愛、心疼的眼神注視著她!仿若要給她支持和安慰。
莫序白在一剎那間愣住了,而后才搖頭輕聲道:“都已經過去了!
莫遠把利亙允的表現都看在眼里,自顧自地說著:“原本,
“序白很有能力的,陳秘書一直對她贊不絕口。莫叔叔,你也知道的,原本陳秘書手下的五個助理秘書都是由其他經理那里的秘書直升上來的.可是
莫遠笑了!澳蔷秃!這樣我就放心多了、以后序白還要請你多照顧才行!
“莫叔叔,您太客氣了!我會的!
“對了!莫叔叔,最近……我是說,最近……您一切都還好吧?”利亙允問得似乎有點小心翼翼。
莫遠此刻顯得有些落寞。不過片刻后,他的心倩似乎又好轉了,說道:“自從序白來和我作伴之后,我的心胸寬闊多了也不會因為常想到小莫而難過。亙允你不要為我擔心!
一直沉默地聽著他們倆對話的莫序白,不得不為莫遠那逼真的演技而為之喝采,要不是她早就知道莫遠恨利亙允入骨,恐怕她也會相信莫遠的話。
“莫叔叔……”
“算了!吃飯時間,不要講那些不愉快的事!蹦h樂觀地說道。
一頓晚餐就這樣寧靜地進行著。
在喝餐后酒的時候,莫遠的大哥大卻響了。
“對不起!”他道,隨即接了大哥大。
“喂……好……好,請他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蹦h說完后,收起了電話,滿懷歉意地看著利亙允。
“亙允,實在是很抱歉,原本是想在今晚好好和你聊天的,可是建國前陣子提的收購企畫,剛好美國那邊的負責人今天到臺灣來,現在已經聯絡上了,所以我現在非得過去一趟不可!
“沒關系!莫叔叔您忙吧!”
“至于序白,
“莫叔叔,您放心!這是我的榮幸!崩麃冊蔬B忙回道。
“那就麻煩你了!”莫遠說完后,看向莫序白交代道:“序白,那你和亙允多聊聊,我先走了。”
莫遠走了,莫序白一時之間對目前的狀況完全無法接受,因為,他事前并沒有告訴她今晚的計畫中,居然還有這一段,但是他離去時的眼神中在在都告訴她,要把握這次機會。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自從今天早上她知道了他的身分后,他們便不再單獨相處了,現在居然還叫她獨自面對他?天!怎么辦呢?
她的一顆心,早就慌了。
“序白,你怎么了?”利亙允喚道。
“什……什么?”她緊張地抬起頭看他。
“你不舒服嗎?”利亙允關心地問道。
“沒有。 彼氐。
聽到她敷衍的回答,他更是一本正經地問道:“自從知道我的身分之后,我可以感覺到你似乎不太高興,這是為什么?”
她驚訝于他會這樣問她,急忙回道:“沒有!你想太大多了!
“這么說,你是不排斥我啰!”
“什么?”
莫序白吃驚的表情,卻引來了利亙允的捧腹大笑,要不是這里是高級的公共場所他早就把屋頂給笑翻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他看著莫序白氣得鼓鼓的腮幫子道:“至少生氣了,讓人感覺有點活力,也比面無表情的時候美。告訴我住在莫叔叔家,還愉快嗎?”
“伯父對我很好……”莫序白說著、說著,忍住了下面的話——在不提到小莫的時候。
“能不能告訴我,莫叔叔過得好不好?”他又問道。
“你很關心他?”
“是。 彼蠈嵉鼗氐溃骸白詮男∧懒艘院,他就一直郁郁寡歡。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看他這么有活力!他終于走出那個陰影了
都是復仇計畫的功勞吧!
她心里想著!但仍回道:“我想,這應該是伯父的心胸開闊了,才能再重新活過!
“不管怎樣,莫叔叔總算恢復以往的模樣了。你不知道小莫剛死的那陣子,莫叔叔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一樣,看得我都覺得不忍心。唉!”他感嘆了起來!斑好,這一切都過去了!彼值。
莫序白只是看著眼前的利亙允,思索著從莫遠口中所勾勒出的花花公子模樣,卻發現那和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一點都搭不上邊。
是利亙允的演技大好了嗎?可是在他說話時的眼神中,她卻看到了真誠。她可以相信他嗎?可是,莫遠說小莫她……莫序白茫然了。
“公司的同事對你都好嗎?”他問道。
她回過神來看著他,才注意到他問她的問題。她記得這個問題他似乎早上就已經在電梯中問過了,然而她還是回道:“很好!每個人都對我很好!
他點了點頭后又道:“我在你的辦公桌旁看到很多束花。秘書說,秘書辦公室能變成一片花海,點綴得這么生意盎然,全都是你的功勞!
“我……”她不知從何回笞起。
利亙允卻笑了!翱磥,全是公司的男同事送的,對不對?”
莫序白點了點頭。
“這么說來,我的敵手很多啰?”他突然正經地說道。
她完全不知道他會突然這么說、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從現在起,我得多加油了!因為,我已經比別人起步慢了。”他又道。
她聽到他這么明白地表達.立刻不知所措了起來,便顧左右而言它地道:“我想回去了。”
利亙允也不再多說,隨即護著她走出了飯店。路上,兩人也不再說些什么,一直到莫氏莊園門外。
利亙允站在莫序白的面前,滿懷信心地說道:“我想,我的時算還是最大。記不記得在游樂場里,你說過我很厲害的?”
莫序白一抬頭,接觸到那雙滿懷自信的眼睛。那一剎那間,利亙允的眼中又多增添了幾分笑意,手扶住她的雙肩后,他地低下頭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晚安!”他輕道。放開了她打開了車門,他又坐進了他的駕駛座。
莫序白只是呆呆地看著地的車消失在黑夜里。
看他離去!她的心中竟有一股難言的惆悵!斑@樣的心情和那一晚他看著我的車離開的感覺相同嗎?”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而情不自禁地親了他的臉頰,希望他會永遠記得她。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只不過短短的兩天,他們還是見面了,而且還相逢在她萬萬也沒有想到場面中。
這到底是他們的幸還是不幸呢?
莫序白一踏入客廳!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莫遠。
他看了看時間,嘆道:“你和亙允也不過獨處了約四十分鐘,實在是大少了!”
“伯父,你不是去和陳叔叔商量事情嗎?”莫序白不管在人前或人后,都以此稱呼莫遠和陳建國。
“那只是借口。我不過是想制造你們獨處的機會罷了!”他解釋道:“不過,雖然時間是短了點,但是對于這一階段的計畫,我感到很滿意。我看得出來,亙
她驚訝地看著他,心里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我看事情一向很準的,尤其亙允又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彼孕诺卣f道?粗虬祝w恤地說:“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上樓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莫序白乖乖地往臺上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客廳的莫遠。
“伯父!”她喚道。
莫遠抬頭看她,問:“還有事嗎?”
“我……”她吞吞吐吐地思索著該不該講,最后,她終于還是鼓足了勇氣問道:“你確定……小莫的死,真的和利亙允有關嗎?”
“當然!”他不加思索地回道,而后疑惑地看著她。“你還在懷疑嗎?是不是亙允跟你說了些什么?”
“不!沒有!”她立刻回道:“我只是覺得,亙允真的很關心你,也許……”
“你不要被他騙了!這些都是假象,他是真正害死小莫的兇手!”他忿忿地說道:“你以為為什么他從小莫死后,就經常陪我吃飯?你以為他只是擔心我、怕我孤單嗎?你錯了!那只是他的一種虧欠,而想彌補我的心理……也許,你還想看看證據!彼f完,便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莫序白知道莫遠恨利亙允,但是他從沒有像今晚這樣失控過。她不知道自己的話竟會惹得他發這度大的火,此時此刻她只能呆站在原地。
不久,莫遠拿著一本日記本,再度回到客廳,走了幾步到她面前,把它交給了
“這是小莫和利亙允到新加坡前日記,里面寫的統統是利亙允。最后一篇她說她會跟著他去新加坡、日期是七月十六日。我也去航空公司查過了,利亙允和小莫確實是在那天去了新加坡,他們的票是一起買的,就坐在鄰座。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拿去看吧!”
說完后,他越過了莫序白,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莫序白拿著手中這本仿若千斤重的日記本,拖著沉重的步伐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書桌前,看著面前的這本日記本。她已經這樣楞楞地看了它半個小時了,可是她還是沒有勇氣把它打開。
“真的和伯父說的一樣嗎?”這樣的問題,她已經問了自己不下十次了。
最后,她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抬起她顫抖的手翻開了它。
在傲氣中卻不失娟秀的字跡展露在眼前。
她大致翻了一下,才發現這本日記寫不到一半,
五月十二日
我愛他,我真的愛上他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是那么地美好、甜蜜,這就是談戀愛的滋味嗎?二十歲的我,真的談戀愛了。我要記下和他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這本日記,也將會成為我愛的日記……
王月十三日
他愛我嗎?會不會這只是我的單戀呢?他對我好,我知這,但是!我好害怕他只是把我我當小妹妹看待,只是寵我罷了!是這樣嗎?
允,到底你的心意是什么呢?你知道我愛你嗎?
五月二十日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劃。允他向我表白了。
他愛我,他終于告訴我他愛我了。
那時的他好溫柔,輕輕擦掉了我因為感動而滑落的眼淚,取笑地道:“小丫頭,你認識我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莫序白濟覽地看了幾篇日記,仿佛可以感覺到那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心洋溢的喜悅。又翻過了幾篇,她開始察覺到小莫的心酸。
六月十五日
我應該原諒他的。在他的身上還背負著一股壓力我怎么能再成為他的負擔呢?
允!不要拒絕我!讓我也可以成為你的力量。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已經蛻變了許多,我相信我們的愛,定能突破重重困難的……—
六月二十日
允,你還是不懂嗎?年齡不會成為我們的問題,相差十歲又怎么樣呃?我還是學生又如何呢?
我還是愛你的。
六月二十五日
我相信你會回來接我的。
我知遣你先去新加坡,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的家。
不管等多久,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之后的幾篇,
七月八日
你終于來信了。我的等待有了結果,我真的好高興。
我知道,你不可能是我一個
“多傻的女孩,她怎么會這么……”莫序白的眼淚愈流愈多。“利亙允,你傷害的,是多么一個樂觀的女孩!你怎么能如此忍心呢?”她痛心地說道。
日記翻到小莫寫的最后一頁。
七月十五日
明天,我就要到新加坡了!一直到學校開學,我都會一直持在我們愛的小窩。
明天,我會跟著你步上新加坡。
莫序白合上了日記,眼淚止不住地不斷翻涌而落,那一顆對利亙允傾慕的心早已破碎。
“利亙允,你怎么能如此傷害一個人呢?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一個如此美好、樂觀,擁有美好前程的女孩嗎?你居然會如此狠心,親手毀了她!”
這一夜,莫序白輟轉難眠,直到天色微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