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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軌 第二章
作者:凌霄
   
  “你就是姜旭的兒子?”

  晚餐時間,姜家的繼承人紛紛出席,除了下午遇見的姜珀月與姜凌羽外,還多了姜凌羽的父親,也就是姜旭的大哥姜世約,以及他的妻子卓雅媛。

  一聽見姜子維的身份,卓雅媛霎時刷白了臉,仿佛見著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確實長得和阿旭有點像!苯兰s剛自公司下班回家,身上西裝還未脫去,看起來溫和穩(wěn)重的臉孑L下,令人看不透的黑眸直直地看向姜子維。

  難道長得不像你就要說我是冒牌貨嗎?姜子維邊啜飲著濃湯邊在心中想著。

  她并沒有出聲反駁,反正對于這群親戚,她是打從心底不喜歡,而且她也沒打算繼承,所以沒必要和他們打交道,過兩天等她掃了墓,她就立刻啟程回法國。

  “姜世約先生,姜子維先生確實是已故的姜旭先生的親生子!睖貢r雨對于姜世約明顯的懷疑態(tài)度感到些許不悅,他明白姜子維的出現(xiàn)對于急著想拿到遺產(chǎn)的姜世約來說,絕對是個阻礙,但是他有義務(wù)也有權(quán)利理清事實,這是姜學(xué)景委托給他的任務(wù)。

  “若不信的話,大伯可以驗驗血型、比對一下嘛!”在旁看好戲的姜珀月忍不住插嘴道。

  “是呀,人家不是常說什么滴血認(rèn)親嗎?”姜凌羽接口道。

  “閉嘴,凌羽,這里沒有你插嘴的余地,小孩子乖乖吃飯!苯兰s不悅地蹙起眉頭,對于姜珀月與姜凌羽一搭一唱的態(tài)度感到頗不悅。

  原本以為身為長子的自己可以分得大半的姜家財產(chǎn),沒料到老頭子竟然會在臨終前,指定將遺產(chǎn)留給姜旭那臭小子的兒子,令他大失所望。

  更氣人的是,為了不讓姜子維出現(xiàn)在姜家,他還一直暗中阻撓溫時雨,沒料到溫時雨的耐性驚人,硬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姜子維。

  要不是老頭子開出那討厭的附加條件,指明若姜子維被人謀害的話,所有人都拿不到遺產(chǎn),他早派殺手把姜子維給宰了!

  看著姜世約陰晴不定的表情,姜子維當(dāng)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八成正在心里詛咒她不得好死吧?據(jù)溫時雨的說法,姜世約欠了大筆債務(wù),還有挪用公款的嫌疑,所以著急著想將遺產(chǎn)拿到手,對于她這個第一順位財產(chǎn)繼承人,自然是感冒得很。

  “世約伯父似乎不是很歡迎子維來訪?”姜子維向來最討厭這類人,為了金錢名利什么都可以不顧。看見姜世約的表情,讓她忍不住想惡作劇,最好讓他氣得腦溢血算了,把姜家留給這種人,不只是姜家的不幸,還是社會的不幸,怪不得溫時雨會力勸她回臺灣繼承家業(yè)。

  “怎么會呢?”卓雅媛連忙出聲打圓場,同時對丈夫使了個眼色!拔覀兊饶愫镁昧,姜旭生前沒能和我們多聚聚,現(xiàn)在能見到和他相似的你,我們是太感動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對吧?世約!

  姜世約輕咳了兩聲,想把尷尬氣氛化解,“沒錯、沒錯,我們是太感動了。”

  “大伯,你真是偏心,我也很久沒回來了,怎么不見你關(guān)心我呢?”姜珀月存心挖苦姜世約,隨即惹來夫妻倆的白眼。

  “我說珀月呀,你怎么老是游手好閑呢?都幾歲的人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弊垦艐苈冻龊吞@可親的笑容,“是該收收心的時候了吧?讓世約在公司替你安插個職位好不好?等工作穩(wěn)定了,我再替你找房媳婦。”

  她原是想在姜子維面前表現(xiàn)她親切的一面,好讓她放低對自己的戒心,也想讓姜子維疏遠(yuǎn)姜珀月,讓她留下姜珀月成天不務(wù)正業(yè)的印象。

  “謝謝伯母的關(guān)心,但是我還不想結(jié)婚,對工作也興致缺缺,我看還是再過幾年吧!”姜珀月自然聽出她話里的玄機,可惜他沒有被人利用的興趣。他起身離開餐桌,擺擺手轉(zhuǎn)身離去,“我沒胃口了,你們慢慢吃吧!”

  “珀月,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姜世約喝道:“太沒有禮貌了,還不給我坐下!”

  “爸,你的聲音太大了啦,我耳朵在痛了!

  姜凌羽小聲地抱怨道。

  “你給我住口,最近你的成績又掉下來不是嗎?早說過要你別成天纏著珀月玩、玩、玩!你都幾歲的人了!還這么不懂人情世故!”姜世約端出架子,無非是想在姜子維面前表現(xiàn)他長輩的威嚴(yán)。

  可是這對夫妻的態(tài)度看在姜子維的眼里,不過是出可笑的肥皂劇,她索性低頭品嘗龍蝦大餐。

  只見溫時雨連忙出聲:“珀月,可以請你先回座嗎?”

  姜珀月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我站這兒就行了。”萬一有什么難堪場面,他也好提早開溜。

  姜子維兀自在心里竊笑著,心想溫時雨那一臉的嚴(yán)肅表情,八成是為了宣布她不打算繼承的事情吧?等會兒這群人怕不高興得跳到屋頂上去了,她是不是該拿照相機拍下來?

  ※  ※  ※

  溫時雨慢條斯理地將準(zhǔn)備好的文件自紙袋里抽出,不急不緩地念道: “嗯……關(guān)于姜學(xué)景先生所留下的遺產(chǎn)繼承這件事,從今天起,遺產(chǎn)文件開始生效,姜家的遺產(chǎn)在姜子維先生滿二十五歲并結(jié)婚前暫時不許動用,若是姜子維先生未能達(dá)到姜學(xué)景先生的要求,屆時全數(shù)遺產(chǎn)將交由在座除了姜子維先生以外的各位平均分配。”

  “溫時雨!你在說什么?”

  “你怎么啦?叫那么大聲!苯暝潞眯Φ赝泳S因吃驚而瞪大雙眼的臉孔,心里猜想她是否被溫時雨給騙了。其他姜家人則因為早已經(jīng)知道這個條件,所以盡管部份的人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默默接受這個事實,對于姜子維的異樣反應(yīng),他們反而感到奇怪。初次見到她時,就覺得她淡漠的態(tài)度著實不像來領(lǐng)遺產(chǎn)的人,現(xiàn)在又加上這聲驚叫……

  “溫時雨……你!”姜子維不出姜珀月所料地出聲低喝,隨后她起身離開餐桌,扭頭便走。

  這個大騙子!說什么要帶她回來掃墓,結(jié)果竟然騙了她!早說過不想和這群人瞎攪和了,他竟然還擅自作主,可惡!

  溫時雨看著姜子維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只是默不吭聲,儒雅的臉孔染上一抹陰霾,顯得陰暗了幾分。

  他很清楚他在生什么氣,但是他也只能出此下策,為了保護(hù)姜家、為了守住對姜學(xué)景的諾言,生平第一次,他這個該是維護(hù)正義的律師,撒了個大謊——

  一個天大的謊言。

  ※  ※  ※

  “你的心情很糟是不是?”

  問話聲打隔壁陽臺傳來,還夾雜著手環(huán)鏗鏘的聲響,姜子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姜珀月,我沒心情和你鬧,麻煩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苯泳S趴在欄桿上,美麗的側(cè)臉蒙上一層陰影。

  “你何必那么在意呢?律師基本上是信不得的,你不知道嗎?”姜珀月吹了聲口哨,“何況,時雨也是為了你好嘛!”

  “你倒是挺悠哉的!苯泳S斜睨了他一眼,“不怕我繼承財產(chǎn)后,把你們?nèi)o趕出家門當(dāng)乞丐?”

  “你才不會那么狠心,否則溫大律師就不會死命地把你騙回姜家來!苯暝律钪詼貢r雨的個性,他這么希望幫助姜子維繼承家業(yè),表示姜子維的個性脾氣都屬正派,否則那個死腦筋律師才不會甘冒著被怨恨的危險這么做。

  “那可不一定!苯泳S白了他自信的臉龐一眼,“我現(xiàn)在就想把你轟出去。”

  “謝了,我求之不得!苯暝码p手合掌朝她一拜,“請便,我會祝福你順利繼承姜家的,只要你愿意在接位后將我從姜家人當(dāng)中除名!

  他的態(tài)度和反應(yīng)令姜子維感到錯愕, “你不在乎那些遺產(chǎn)嗎?”她記得溫時雨提過,姜珀月本身沒有工作,那么若是她真把他趕出了姜家,他要靠什么過活?

  “我要先聲明,我對遺產(chǎn)沒興趣!苯暝滦皻獾芈洱X一笑,“我有興趣的,是別的!

  “別的……是什么?”她倒好奇起來了。

  “這個嘛……”姜珀月神秘地瞇起眸子,“嘿嘿,不告訴你,你自己慢慢猜吧!

  “我對猜謎沒興趣,等你想說再告訴我好了!彼涣(xí)慣姜珀月老是話說一半的態(tài)度,兀自將頭側(cè)向一邊,冷不防正好對上由大門口進(jìn)來的溫時雨,他正好抬起頭往這邊看。

  “唷,溫大律師今兒個還真是早呀!”循著姜子維的視線看去,姜珀月?lián)]手對著溫時雨打招呼:“早安哪!大律師——”

  溫時雨微微點頭示意,但視線在與姜子維相交時,仿佛感到心虛般,他低頭匆匆踏人姜家大屋。

  “唉,看來你重重傷了溫大律師的心哦!”姜珀月故意大聲地在旁哀聲嘆氣。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姜子維仍看見溫時雨憂愁的面容,瞬間她的心動搖了。她想原諒他,畢竟他真是為了她,但是……她不想呀!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這份遺產(chǎn)的,至少她不是!

  “是他……先對不起我!眽阂窒虏▌拥那榫w,姜子維冷冰冰地轉(zhuǎn)身回房。

  “哎呀呀!這下子有好戲看了!苯暝滦Φ貌[起一雙眼,他轉(zhuǎn)身踏出房間,正巧看見溫時雨抱著一疊厚厚的資料上樓來。

  “早安,珀月!睖貢r雨禮貌地打著招呼。

  “早安哪,時雨,你帶那些是什么呀?看起來挺重的!苯暝潞闷娴厣扉L脖子探看。

  “這些是要給姜子維先生看的,是姜學(xué)景先生生前為他挑選的結(jié)婚對象。”

  “相親照嗎?”姜珀月挑了挑眉,心想好戲要上演了,怎能錯過呢?于是他硬是替溫時雨接過文件袋,“我可以一起看嗎?”

  “如果姜子維先生不反對的話……”溫時雨記得姜子維對姜珀月挺感冒的,再加上現(xiàn)在這種尷尬的情況,連他自己都沒把握是不是進(jìn)得了姜子維的房間。

  “安啦,他不會抗議的!苯暝聫阶宰叩礁舯,抬手敲了敲門,“子維——親愛的子維堂弟!開個門吧,有好東西要給你看哪!”

  溫時雨擔(dān)心地看著姜珀月,心想以他這種叫法,姜子維不發(fā)火才怪。但意外的是,姜子維打開了門,只不過她的臉色也一如預(yù)期般的難看。

  “姜珀月,你找死是吧?”姜子維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瞧瞧你,說這是什么話?我和時雨特地帶子好東西來耶!”語氣這么差,還真不像個女人。

  姜珀月心想,她不會是因為這張利嘴才被溫時雨誤會成男人吧?否則以她這等美貌,是男人都該瞧得出她可是個美女。

  姜子維對于被欺騙的事還余怒未消,只要看見溫時雨就火大,更別提看他帶來的東西了。

  “我沒興趣廠她轉(zhuǎn)身想甩上門,卻被姜珀月一腳擋住,大咧咧的走了進(jìn)來。

  ※  ※  ※

  “唉,我說可愛的堂弟呀,你就別生氣了嘛!人家時雨也是一片好心呀!”姜珀月把重重的資料擱到小茶幾上,然后一疊疊地倒出來。

  “我敬謝不敏!苯泳S用殺人似的目光往溫時雨射去。

  感受到姜子維的怒氣,溫時雨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他知道是自己太自私,擅自替姜子維決定了繼承遺產(chǎn)的事情,但是……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若是姜子維對他的怒氣可以換來姜家日后的平安,那么他也心甘情愿了。

  只是……被那雙原該閃耀著美麗光芒的眸子憎恨,還真是不好受。溫時雨不禁偷偷地在心里嘆著氣。

  可能的話,他很想看看姜子維開心的表情,記得當(dāng)初在法國見到他時,他那燦爛笑顏襯著出色的美麗臉龐,令人難以忘懷,但是現(xiàn)在……他是不是真的做錯決定了!

  瞧見他黯淡的表情,原本怒氣正盛的姜子維頓時軟化了下來。她原來就不愛跟人吵架的,只是溫時雨的舉動實在太不尊重她了,不然她也不想生他的氣啊!

  雖然她能明白溫時雨為姜家的未來設(shè)想周到,但是她呢?她的未來呢?她的夢想和自由生活呢?溫時雨都沒想過、考慮過吧?在他的心里,就只有姜家!想到這點就令人火大!她個人的重要性比不上這姜家的財產(chǎn)去向是吧?

  姜珀月的眼神賊溜溜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zhuǎn),好半晌,他故意輕咳了幾聲,然后拿起其中一幀照片開始大聲贊美道:“哇——真是個小美人兒,我說子維‘堂弟’,你有福了,咱們家老頭子在生前就替你挑盡名門閨秀哪!瞧瞧這胸、這腰,真是沒得挑剔!”

  被姜珀月這一鬧,姜子維也沒空生氣了,她搶過照片,看見上頭的美女非但沒高興的表情,反而是一臉錯愕。

  “溫大律師,這是怎么回事?”姜子維翻了翻桌上那堆照片,全是些漂亮女孩的照片,個個年輕貌美,看起來一副溫柔嫻淑的模樣,身著中國傳統(tǒng)的旗袍,簡直就像是……

  “這是相親用的照片嘛!”姜珀月好心地代答。

  “相——親?”姜子維的聲音一下子調(diào)高八度,聽起來倒有幾分女人味兒了。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相親?我沒答應(yīng)過這種事!”

  “姜子維先生,這是姜學(xué)景先生在生前留下來的,他早已替您選好了許多結(jié)婚人選,我已經(jīng)將不適合人選都刪除,只留下年齡與您相符的新娘人選,請您先過目!睖貢r雨詳細(xì)地解釋了一遍。

  天哪!不會吧?真不知道自己該苦笑還是該生氣了。溫時雨這個迷糊蛋,到現(xiàn)在還當(dāng)她是男人,甚至替她挑新娘!她是個女人哪,怎能跟女人結(jié)婚呢?

  “子維‘堂弟’,你別生氣了,雖然老頭子是愛管閑事了點,不過這些新娘可都是上上之選哦!嗜,瞧瞧這個,身材凹凸有致,臉蛋也夠漂亮。雖然比起你的麗質(zhì)天生……是差了點啦!”

  姜珀月忍著笑意在旁起哄,未了連自己都忍俊不住地笑出聲。

  “姜子維先生,莫非您已經(jīng)有心儀的女孩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更好了,我可以提早替你們安排結(jié)婚的時間,這樣一來,姜學(xué)景先生也會很高興的。”溫時雨滔滔不絕地陳述著,沒注意到姜子維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停! Stop!”捧腹悶笑的姜珀月捂住溫時雨的嘴,示意道:“我說時雨呀,你沒看見可愛的子維堂弟一臉‘我有話要說’的表情嗎?”

  “啊、對不起,請問……姜子維先生,您有什么要我先替您安排的嗎?”

  “沒、有!”姜子維一肚子火氣沒處發(fā)泄,“我告訴你,溫時雨,我沒有‘女朋友’,我也絕對不會跟這些相親對象結(jié)婚的!”

  “姜子維先生,不行的,遺產(chǎn)繼承條件上寫明要您在二十五歲前結(jié)婚的!”溫時雨可著急了,他好不容易讓繼承文件生效,讓姜子維成為正式的繼承人,若是姜子維執(zhí)意不結(jié)婚,那他的苦心不是白費了嗎?

  “溫時雨!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白癡?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嗎?我根本不能和這些女人結(jié)婚!”情況愈來愈出乎意料,姜子維可不打算再假扮男人了,不然就得跟這個大近視找來的一堆女人相親。

  “為什么?莫非她們您都不喜歡嗎?那我可以替您找其他的對象,請把您喜歡的類型告訴我,我立刻去找!睖貢r雨根本沒料到他現(xiàn)在講話的對象竟是個地道的女人,對于姜子維的回答,他是有聽沒有懂。

  “溫——時——雨,我告訴你,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姜子維正想將事實告訴傻愣愣的溫時雨,沒料到姜珀月卻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溫時雨微愕, “珀月……你在干什么?姜子維先生有話要告訴我,你快點放手!

  “沒事、沒事啦,子維是太過興奮了,所以說話顛三倒四的,你先出去,我安撫他一下就好了,保證他會乖乖地相親去,OK?”姜珀月?lián)]揮手示意溫時雨先出去。

  “那么……我到外頭等,你們慢慢談吧!笨唇泳S一副生氣的模樣,溫時雨也只好無奈地退出戰(zhàn)局。

  待溫時雨離去,姜珀月這才松開手。姜子維氣呼呼地跺了跺腳,瞪著他吼道:“你找死嗎?姜珀月,沒事別妨礙我說話!”

  “唉,火氣別那么大嘛!我親愛的子維——堂妹。”他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末了才壓低聲音告訴姜子維他已經(jīng)識破她的身份。

  姜子維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火冒三丈地低吼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不是嗎?那為何不讓我說?那個大近視眼律師想找堆女人來跟我相親哪!你存心想看笑話是無所謂,但是我可不想當(dāng)笑話!”

  “堂妹,你好兇哪,這樣會嫁不出去的!苯暝聡K嘖有聲地?fù)u頭道,“女孩子要輕聲細(xì)語、小鳥依人,這樣子才會討人喜歡哦!”

  “噦唆!這是我的自由,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再來煩我,聽見沒有?”姜子維咬牙切齒地瞪著姜珀月,恨不得咬他一口。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姜珀月?lián)u搖頭嘆道:“我本來是想提供你一個一舉兩得的好法子,既可以不用繼承姜家,又能逃過結(jié)婚地獄……算了,既然你這么地討厭我,我也沒轍。”

  能不用繼承姜家又不用結(jié)婚,那不就表示她能回到原本自由快樂的生活嗎?姜子維心念一轉(zhuǎn),立刻拉住姜珀月問道:“你說的是什么辦法?”

  “你不是嫌我吵嗎?”姜珀月存心逗她。

  “姜珀月,你不想找死就快點說!苯泳S警告似地低聲道:“我沒有什么耐性,而且我相信你也很清楚,我這個人可是一點也不淑女!

  舍不得自己的天生俊臉被打壞,姜珀月苦笑著點頭道:“你先松手吧,小堂妹,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姜子維放開姜珀月,輕哼了一聲,“早說不就沒事了!

  “瞧你這樣子,怪不得溫大律師怎么也想不到你是個女人啊!”姜珀月嘆了口氣,“虧你生長在法國,那么浪漫的環(huán)境竟然會養(yǎng)出你這樣男孩子氣的女孩來!

  “我得保護(hù)自己!苯泳S悶悶地在床邊坐下,“柔弱的女人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我都忘了……”姜珀月寵溺地摸摸她的頭,“你是一個人生活的。”此刻她看起來倒有女性的嬌柔。

  “別同情我,我不需要!苯泳S拍開姜珀月的手,“而且你把我的頭發(fā)都弄亂了!

  “呵呵,再怎么說還是個女孩子。”姜珀月笑道:“偶爾要撒撒嬌,這樣才會可愛點!

  “跟誰?我是一個人住、一個人生活,我沒有撒嬌的對象!苯泳S苦笑。

  “你現(xiàn)在有啦!”姜珀月拍拍自己的胸膛,“免費出借,隨傳隨到。”他促狹地眨了眨眼。

  “不然咱們溫大律師一定也很樂意的。”

  姜子維驀地推開姜珀月,“神經(jīng),他會被嚇跑的。”抱怨歸抱怨,心里頭對姜珀月的好感倒是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畢竟他對她有話直說,不像其他人老在心里算計她。

  “才不會咧,你忘了溫大律師心里只惦記著姜家,對他來說,要他犧牲什么都無所謂,只要姜家不必交給我們這群敗家子就行了!苯暝滦赜谐芍竦貞(yīng)道。

  “這跟你所謂的好方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姜子維狐疑道。

  “這個嘛……”姜珀月的眼底透露出一絲閃亮的光芒,“首先呢,你絕對不能跟旁人透露你是女人的事實!

  “為什么?”

  “很簡單呀,你想想看,現(xiàn)在溫大律師只想找女人給你,但你是個道地的女人,所以絕對不會看上那些跟你相親的女人,對不對?”

  “沒錯!

  “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中意的新娘子,對不對?”

  姜子維蹙起眉,“那不是廢話嗎?”

  “唉,你捺著性子聽嘛!我的意思是,這樣子隱瞞下去的話,到二十五歲生日為止,你都找不到喜歡的人結(jié)婚,也用不著繼承家業(yè)了不是嗎?”姜珀月得意地瞄了她一眼,“如何?這個方法好吧?”

  “原來如此……”她倒沒想過這一點,這么一來,等二十五歲生日過后,她就可以離開這個煩人的地方了!

  “怎樣?愿意忍一忍嗎?等過了二十五歲生日后,你就自由了!

  “如果只要再忍幾個月,我當(dāng)然愿意。”姜子維正要點頭,忽又想起令她不解的事,“那么……你呢?先前你不是巴不得我繼承家業(yè),然后把你掃地出門嗎?還有你說的,那個比遺產(chǎn)還重要的……”

  “哦,你說那件事呀!”姜珀月呵呵笑了兩聲, “放心吧,既然是比遺產(chǎn)還重要的寶物,不管誰繼承家業(yè),我都會想辦法得到手的,只是若由你來繼承姜家的話,對我來說會比較好辦事罷了!

  “到底是什么寶物?”姜子維至今依然不解。

  姜珀月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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