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月圓之夜,又大又圓的月亮綻放出不輸太陽的光束,就連黑暗的死角也滲透進了它的亮芒,像是在黑暗中點亮一盞明燈。
不過有個地方例外,就是平時一過十點就無人敢行駛的「鬼門彎」。而此刻竟然有不怕死的兩輛豪華轎車,以不要命的速度在跑道上追馳。
「鬼門彎」,名副其實的鬼門,道路九彎十八拐,旁邊又是峭壁,下頭連接著大海,而且十點一過,就會開始起霧,時間愈晚霧愈濃,能見度是零。傳說只要是在十點后行駛在這條路上的人,往往是無人生還,統(tǒng)統(tǒng)直達鬼門關(guān)
「喂!霧越來越濃了!柜{駛藍色法拉利的凱伊,對著身旁打著哈欠的綠醫(yī)說道。
他抬頭看向后照鏡,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個右轉(zhuǎn),巧妙地閃過后方黑色奔馳的追撞。
開玩笑,玩賽車他是個中好手,這些肉腳怎么可能贏得過他,「賽車王子」豈是浪得虛名!
「我知道,你最好趕快甩掉那些煩人的家伙,你剛來臺灣一定不知道,這條路是有名的『鬼門彎』,越往前去,霧會愈來愈濃,到時候會伸手不見五指,完全看不到路!咕G醫(yī)說得一臉輕松,好象不關(guān)他的事!笇α耍「綆б稽c,這條路通常是進得去出不來的。」
「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在同一條船上。」他就知道,路口的告示牌果然不是寫好玩的。
砰!砰!兩人交談的同時,幾顆子彈擊中了車后的防彈玻璃。
「看來那些人好象按捺不住了。」
「車上有你認識的嗎?」綠醫(yī)沒頭沒腦的突然冒出這一句。
「你是指克羅和巴德嗎?」車上的人全包的只剩兩顆眼睛,天曉得有沒有他認識的人。
「看你希望誰死啰!」綠醫(yī)突地坐上凱伊的大腿,接手方向盤,他先將車燈熄滅,然后將車子開到峭壁旁停住,關(guān)掉引擎。
「當然是巴德!箘P伊不問他在做什么,只是向后癱在椅背上,讓他方便行事。
「甩掉了嗎?」黑色奔馳散發(fā)出的微弱燈光,從他們車旁呼嘯而過,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們就停在路旁,因為霧實在是太濃了。
「沒錯,玩的差不多了,他們該到鬼門報到了,而我們也該回別墅的床誧上找周公,我累了!呵──」綠醫(yī)激活引擊后,又坐回自己座位上,系上了安全帶,「轉(zhuǎn)個彎應(yīng)該難不倒你吧!」
「那當然!闺m然路實在窄得可以,不對這對凱伊來說是小事一樁,三兩下就將車頭掉轉(zhuǎn),朝來時路行駛?cè)!改闶枪室鈱⑺麄円竭@里來的嗎?」
「好玩嘛!」綠醫(yī)整個人窩進座椅上,他睡眼惺忪的看了凱伊一眼,「你是不是想問我,這條路不是進得來出不去嗎?你問對人了,我這個人沒事最喜歡開車到這里散步了,要是迷路的話,會有人帶我出去的,因為我認識很多漂亮的幽靈妹妹……」尾音拉得長長的,話一說完,人也跟著夢周公去了。
「真受不了!」凱伊在心中大大地嘆了口氣,猛踩油門向前駛?cè)ォ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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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來玩嘛!海水很冰吶!」克烈打著赤腳站在沙灘上,雙手還不停的撥弄著一波波涌來的海水。
裴日藍半靠在小綿羊機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個混帳!凱伊和綠醫(yī)為了他的安危著想,而喬裝成他們的模樣去引開敵人,目的就是想讓他安全回到別墅。
沒想到這個人一點也不知道他人的用心良苦,不但不肯回別墅,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要她帶他來海邊。
敵不過他那殺豬似的哭嚎,她只好順他的意,兩人騎著小綿羊到海邊來。
「藍!」克烈解下三顆扣子,隱約露出平坦寬厚的胸膛,「來這里吹吹海風,很舒服的!褂蚺崛账{的綠色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閃爍著魅惑人心的邪惡光芒。
「我……」面對那雙熱切的綠眸,裴日藍選擇低下頭閃避。
可惡!為什么今晚剛好是滿月!她在心里頭咒罵著。明亮的月色將原本該與夜幕同色的沙灘及大海照得明亮,讓她將那對綠眸看得更清楚,差點又情不自禁的陷入那雙帶著深情及哀求的眸子中。
「藍,別擔心,凱和綠醫(yī)不是將他們引開了嗎?不會有事的!箍肆业炔患傲,索性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走向沙灘。
「不能大意!闺m然他們是等所有人都追著凱開的車離開后,他們才接著離去,可是也難保不會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情形發(fā)生。
「你想太多了,那些人不會找到這里來的!顾晒懿涣四敲炊,今晚的月色是那么美,他和藍又剛好身在海邊,這么羅曼蒂克的情景說不定只出現(xiàn)這一次,他要把握機會,向藍告白,要是誰敢打斷他的好事,那個人就準備領(lǐng)死吧!
為了怕凱和綠醫(yī)又發(fā)出訊息來攪局,他已經(jīng)事先留言告訴他們了,而且也將他倆的手機關(guān)了。
「你也不用怕凱在找我們,我已經(jīng)留言告訴他,我們會晚一點回去!
裴日藍嗅出一絲陰謀的味道,心里頭狐疑極了。阿克在搞什么鬼,她總覺得自己好象被設(shè)計了──
她回過頭,看向身后與她僅有一步之差的克烈,克烈也在這時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
一陣海風吹來,被吹亂了的黑發(fā)和金發(fā)在空中飛舞,空氣似乎燃燒起來,裴日藍連口氣也不敢喘,怔忡地看著他,雙方都舍不得離開彼此的視線。
「藍……」魔性的低啞嗓音像是咒語般地響起。
耳朵接收到的訊息,讓裴日藍回過神來,她想也沒想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慘了!她又受誘惑了,怎么搞的,為什么她會覺得今晚月光下的阿克格外迷人?
唉!克烈在心里大大地嘆了口氣,這種氣氛很好嘛!為什么他的藍總是這么不解風情呢?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美好氣氛又飛掉了!
「藍,你聽我說!顾们八从械膰烂C口氣說道:「我喜歡你!」
此刻的他,一雙綠眸比以往更亮,綠眸的深處凈是濃情與真誠,毫無半點虛假。
「哦!」裴日藍雙手環(huán)胸,不敢抬頭看他,只是虛應(yīng)了一聲。絕對不是因為她害羞,而是怕一對上那對勾人魂魄的綠眼,她又會陷入其中。
「就這樣?」克烈不敢相信,他這般真心誠意的告白,竟然只換來一聲「哦」?
「阿克……」她說錯了什么嗎?怎么他一臉深受重傷的樣子!「阿克……」叫了他半天也不見他有所響應(yīng),一顆頭垂得低低的,肩膀也垮了下來,與剛才神氣活現(xiàn)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這讓裴日藍不由得走向前查探。
不行,他怎么可以如此喪氣,失敗算不了什么,他一定要繼續(xù)努力不懈,有朝一日,藍一定會被他的真情所感動的?肆以较朐接X得有道理,于是他決定展開第二波告白。
他才剛抬起頭來,沒留意到她向他走來,一個向前,正好和邁向他的裴日藍撞個滿懷,雙雙跌倒沙地上。
軟玉溫香在懷的甜蜜漾至他的心扉,克烈順勢壓著她,不讓她起來。
「藍,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顾o貼著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吐在她臉上,令她心蕩神馳,一雙翡綠色眸子更是直勾勾地望著她,似乎想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笨蛋!放開我!古崛账{死命的扭動著,黑瞳更是左躲右閃,逃避他熾熱的視線,身子因為他健碩的軀體過分緊貼而焦躁難安。
「不放、不放!箍肆艺麄身子就像只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般,緊緊攀在裴日藍身上。看著她左右閃躲的黑瞳,他靈光一閃,藍從剛才就一直不敢直視他,莫非是……
「藍,為什么不敢看我?」
「我哪有?」裴日藍答得有點心虛。她怎么能告訴他,是因為怕被他的綠眸所吸引,所以才一直逃避他的眼神!改愫弥兀禳c起來!
「那你就看著我啊!」他逼近她,鼻子與鼻子之間已沒有距離。
「看就看!古崛账{逞強地直視他的瞳眸──不行……她又陷進去了,深深的綠……綠色的眼睛,如此美麗的顏色……
「藍……」他凝視她的眼露出渴望。
別再用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呼喚她、別再用迷蒙的綠眼勾引著她,兩片薄唇張張闔闔……她好想吻他!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吻了才知道!裴日藍纖細的雙手捧住了克烈的雙頰,臉蛋往前一湊,印上克烈的薄唇……
克烈先是一楞,但很快地回過神來,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他按兵不動,靜靜地任由她吻著……哦、不,是「貼著」。
沒什么特別的!裴日藍在心中忖道,軟軟的而已,她真不懂為什么那些情侶這么愛接吻,不過是四片唇瓣貼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這項認知讓她決定抽回自己的紅唇,可是克烈哪肯這樣放過她。
在裴日藍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克烈一個伸手托住她的后腦勺,張口輕含住泛著淡淡嫣紅的唇片。
裴日藍瞠大眸子看著他。
「閉上眼!顾然蟮貑⒘舜。
身陷他布織的情網(wǎng),裴日藍聽話地閉上了眼。
克烈的舌尖輕柔地愛撫著她的唇齒,直到她不自覺的啟口后,才探舌卷纏住她的舌尖。
「嗯……」檀口中挑逗的追逐,讓裴日藍不由自主地逸出了一聲輕吟。
裴日藍一楞,一時問不能相信那聲聽來極為曖昧的呻吟,竟是由自己的口中發(fā)出的。她錯愕的睜開雙眼,瞪視含笑吮吻自己的人。
下一秒,她使勁的推開他。
「你……不準吻我!」硬擠出一絲抗議,但發(fā)出的聲音卻像貓叫般,甜膩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一叫,令克烈心中的欲火再次竄出,「是你誘惑我的!」他俯上身,倏地攫取那微啟的紅潤唇瓣,如狂風、似暴雨,猛烈地在她口中索求。
感受著口腔翻攪的炙熱,一陣電流般的強烈剌激直襲胸口。「放……開……」她抗拒著,但唇被封住,雙手又被緊緊箝制,整個人動彈不得。
好半晌,克烈才心滿意足的退離裴日藍的唇舌,好整以暇的望著怒視自己的她瞧。
「藍,你知道嗎?我對你一見鐘情,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照片時,就一直希望能夠早點見到你,然后看看你其它各種不同的表情。而我現(xiàn)在看過你生氣、迷惑……各種樣子,發(fā)現(xiàn)你真是非?蓯哿!我喜歡你的一切!顾环胚^任何可以表白的機會!杆{,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克烈赤裸裸的表白,讓裴日藍那白晰的雙頰飄上了一抹艷麗的紅霞。完了,這叫她怎么回答?她承認她是有那么點喜歡他啦!不過要她說出口,她、她說不出來呀!
「藍!」又湊近她,克烈伸舌舔上她的唇,眼底浮現(xiàn)一抹難以言喻的邪魅,低啞的嗓音有意無意的蠱惑著看來陷入困楞狀態(tài)的裴日藍。太好了,藍這次沒有拒絕他,而且藍臉紅了!他可以確定藍也對他有意思的。
「你喜歡我嗎?」柔軟的指腹愛憐似的在優(yōu)美的唇形上,輕輕地、細細地一再描繪著。
又是這勾魂般的眼神,「喜歡」二字幾乎差點從裴日藍的嘴間滑落。唉!別說喜歡……我八成已經(jīng)愛上你了,但是……這種話……我實在說不出口……
看她欲語又止的神情,克烈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轉(zhuǎn)頭面向大海,大聲地對著大海吼著:「藍喜歡我!」
裴日藍抓準克烈轉(zhuǎn)頭時,手腳并用的將他踹至一旁,然后趕緊從沙灘上躍起,離他一公尺遠。
「誰喜歡你了呀?」她拍拍屁股上的沙子,沒好氣地說道。幸好她實時止住了嘴,要是她真的說出來,那還得了,他肯定會跩個半死。
「你明明喜歡我嘛!」克烈呈大字形地躺在沙灘上,望著月明星稀的夜空,口氣既無奈又委屈。
「啰嗦!」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便宜都被他占光了,還不夠。 敢赡阕詡兒慢慢躺,我要回別墅睡覺了!估鬯廊肆,她的眼皮都快闔上了。
看著裴日藍越來越靠近機車的背影,克烈知道她是來真的,他立刻從沙灘上跳起,半走半跑的在她身后叫著:「藍等等我!
「快啦!你真像只烏龜!古崛账{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去,準備好好數(shù)落克烈一頓,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的眼神──每每遇到危險時,克烈眼中便會射出的冰冷眼神,特別是危險剛好是落在她身上時。幾乎是同時,她的腦袋瓜上也多了一樣危險物品。
「克羅!」克烈一雙深邃的眸子迸射出一道寒光,直直嵌進裴日藍身后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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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弟弟!箍肆_緩步地從裴日藍身后走出,一頭火紅的頭發(fā)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團足以焚燒掉一切的熊熊烈焰。
「克羅,放開她。」深沉的冰冷雙眸和不帶溫度的表情,說明了他的怒氣。「這是我們王室的恩怨,不關(guān)她的事!
裴日藍嚇到了,不是因為抵著后腦勺的那把槍,而是克烈的表情。
從她與他相識的那一刻起,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永遠是那張一百零一號的笑臉,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么狠酷的表情,她幾乎無法將眼前的阿克和那個愛笑的阿克看成是同一個人。
「你心疼?」克羅瞇起眼眸。「那伊娜呢?你替她想過嗎?她那么愛你,而你竟然和一個男人在摟抱親吻,你怎么對得起她?」
「我和伊娜只有兄妹之情,她愛的人是你!箍蓯海瑸槭裁纯肆_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
阿克口中的克羅莫非是雷巴達的大王子,那伊娜又是誰?
「伊娜愛的人是我?別笑死人了!」克羅的話中飽含慍怒之色!府斔牢乙脚_灣殺你時,她還哭著要我放過你,而你竟然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伊娜要是聽到了,你知道她會有多傷心嗎?」
「她不讓你殺我,是因為她不想讓你變成殺人兇手,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克烈一步步向他走近!阜帕怂,她是無辜的。你要對付的人是我,與她無關(guān)。」
咻──子彈從克烈臉頰旁飛掠而過,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高@是警告!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立刻殺了你,然后再送『他』下地獄!
「你不會殺我的!箍肆业哪_步未曾停歇!敢驗槟闵岵坏靡娨聊鹊魷I,而且,也舍不掉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只要你放了她,我任憑你處置!
「你……」他說的沒錯,他的確無法抹煞掉兩人之間的兄弟情分,更重要的,要是伊娜知道克烈死了的話,她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偏偏他又是最見不得她傷心流淚。
「白癡,你在說什么鬼話?」要不是頭上被槍抵著,她真想立刻沖過去海扁他一頓。
「你就這么寶貝『他』,伊娜哪一點比不上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明明是個大男人,說起話來卻像個女人,既然他無法對克烈痛下殺手,那他就替伊娜殺了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
「她們倆是不能比的!
「就讓我看看,這不男不女的家伙,對你有多重要!雇蝗坏统恋穆曊{(diào)醞釀著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他將裴日藍推向前,手槍對準她的心臟。
克烈看穿他此舉,比他更快一步,伸手護住了裴日藍。
對準裴日藍心臟的手槍,在砰一聲之后,子彈射入他護住她的手臂之中──
「不要!藍,這是我欠他的!箍肆乙话涯眠^她的槍,用他沒受傷的手將裴日藍拉至身后。「這一槍我替她挨了,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那就再補上一槍,這一次可得對準我的心臟!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箍肆_真的將槍口對準了克烈的心窩。只不過在他要扣下扳機時,伊娜那張盈盈哭泣的小臉又浮上了心頭,還有他和克烈小時候玩樂的情景……「可惡!」
「就算你欠他,也不需要用命來償!顾粋箭步地擋在克烈面前。看著血不停汨汨流出的手臂,裴日藍說什么也不會再讓克羅碰他一根寒毛。
復(fù)雜的眼光流轉(zhuǎn),克羅甩出手中的槍枝,冷冽如冰刃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
「如果你能活著回雷巴達,那么下次見面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伊娜會恨我,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克羅,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望著他融入黑夜的身影,克烈有種無力感。難道他絲毫感受不到伊娜對他的愛嗎?
「阿克,你很神勇嘛!中了槍也若無其事,還要人家再補一槍,你該死的腦袋裝垃圾!」裴日藍氣急敗壞地吼著。
「藍!」
克烈搖搖欲墜,血已染紅了整片袖子,滴到地上的血多到怵目驚心,但他還是端起一百零一號的笑臉淺笑道:「你愛人我的手快殘廢了,如果你還想讓我這只手愛撫你的身體,就別再興師問罪了!顾谷胨龖阎校辉購姄紊砩夏枪晌g入四肢百骸的劇疼。
「阿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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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烈死了嗎?」克羅一打開車門,車里頭的巴德便迫不及待問道。
要不是這臭小子對他動用王子的權(quán)威,堅持和克烈單獨會面,他早就自行下車去解決那家伙了。
哼!就算克烈和凱伊喬裝成對方又如何,他的手下又不是飯桶,怎么可能連這點也看不出。
「開車!」克羅對著司機下令,擺明了不想回答巴德的問題。
「等等!克烈到底死了沒?」巴德在司機激活引擎前又出聲。
「我送了他一槍,至于死不死是他的命!股畛恋难垌聪蛩肆_冷聲地道!搁_車!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共蝗莘瘩g地下了最后一次令。
隨著車子的激活,巴德只能悻悻然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