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岑細心照顧之下,紀父健康好轉,也得到醫師許可,辦理出院手續。
才辦好出院手續,走出醫院大廳,雨岑與紀父就看見皇森爾迎面而來。
“我來拿!睅е鴾厝嵝σ猓瓲柹锨澳眠^雨岑手中似有些重量的袋子。
“你……”雨岑不自在地瞥看一旁的父親。
“紀叔,恭喜出院。”對她一笑,皇森爾轉身看向紀父,態度溫和有禮。
為能盡快得到紀父的好感,解決自己和雨岑間存在的問題,皇森爾在紀父住院這段期間,總時常抽空到醫院探視,甚至有時上班前一次,下班前也一次。
而長時間下來,因為太過密集的出現,已經讓紀父慢慢習慣了他的出現。
或許該說,紀父從來沒對他的出現,提出任何質疑。就好像森爾來看他,是再正常不過的情形。
只是,當他發現森爾的注意力全聚在雨岑身上時,他會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言一行,及與雨岑間的互動。
“才想早上怎沒看見你,現在你就出現了!币蝗缫酝o父對雨岑的異樣神態,選擇視而不見,而將注意力集中到皇森爾身上。
“昨天有聽林醫師提起你今天要出院的事,所以就想這時候來,正好可以送你和雨岑回家!
“謝謝你,但不用麻煩了。司機等一下就會來接我們,你趕快回去上班吧!辈幌胱尭赣H起疑心,紀雨岑催著森爾趕快走。
“你真是客氣。”聽到拒絕,皇森爾揚眉,轉過頭看她。似故意的,他大膽伸手攬上她的腰,笑著說道:“不過,我剛已經把你們的司機打發掉了!
“你!”紀雨岑紅著臉,極力想扯開霸住她腰間的大手。
“你不覺得爸爸已經知道我們交往的事嗎?”湊近她耳畔,他低聲說著。
“這?”雨岑猛張大眼,看向一旁的父親。
會嗎?爸已經知道她和森爾交往的事?
“能不知道嗎?”紀父瞥看皇森爾一眼,繼而對雨岑說道:“他這么刻意出現,又一再當我的面接近你,明著是來看我,跟我聊天說話,暗地里一雙眼睛卻緊盯著你,不管你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聽見父親對森爾的調侃,再見他臉上慈祥笑容,雨岑心喜萬分。因為,她感覺父親已經不反對她與森爾的交往。
“還有,他母親也三天兩頭來醫院看我,一見面就直夸著森爾,還一再暗示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要我對你別干涉太多,你說這樣,我還能不知道嗎?”
其實,他早在森爾第一次到醫院找雨岑時,就已經聽到兩人親密對話,也約略猜出兩人感情進展程度。只是當時的他,因不知該如何反應,就只能繼續裝睡。
而事后,經過他一段時間觀察,發現森爾對雨岑的真心與疼惜,是發自內心。
且森爾的母親,一點也不像他所想的難纏、難伺候,相反的,還極為好相處之后,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反對的理由。
“爸,你的意思是……”清亮眼瞳有著絕對驚喜。
“之前我會反對你和他交往,是擔心他母親會不喜歡你,F在既然這問題已經不存在,那我又何必反對?”紀父笑了笑。
“爸,謝謝你!”絲絲水光染亮她的眼。
“看吧,我就說爸爸一定會喜歡我的!币娂o父正式表態,認同他的存在,森爾笑得一臉得意,緊摟住她纖細腰身。
爸爸二字讓紀父揚高了眉。只是,看著雨岑滿臉羞紅,唇角笑意又不住上揚,他知道雨岑是真的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哎!你怎么現在就喊爸——”見森爾脫口將私下尊稱公開,雨岑又驚又羞。
“有什么關系?要不是之前你想太多,我們現在說不定早就結……”
“森爾!”雨岑急扯著他。
皇森爾突然轉身,跨步站到紀父身邊,看著有些焦急的她。
“爸,你看雨岑她不讓我說話!”他像是在告狀。
極為自然的親近態度,籠絡了紀父的心。
“雨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可以不讓森爾說話呢?”紀父對她搖著頭。
“就是嘛!被噬瓲柕靡獾匦P眼。
“爸,我才沒有不讓他說話,你不要聽他的,森爾他最……”她急聲想反駁。
只是——愣望眼前儼然已站到同陣線的兩個男人,她話聲乍止。
因為她發現森爾竟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與她父親的距離。紀雨岑滿心歡喜走進兩人中間,緊緊挽住自己此生最愛的兩個男人。
看著父親慈愛顏容,她又側過臉龐,轉看唇角噙笑正望著自己的男人。
驀地,她笑開顏——她的森爾好厲害。
☆
順利得到紀父的認同,皇森爾即大方公開與紀雨岑的交往,目的就為要陳家,或其他對雨岑心存妄想的人知難而退。
的確,他的作法在短時間內即收到成效。畢竟皇家集團財大勢大,與其和皇家獨子搶人引來敵意,還不如保持君子風度自動退出,藉此向皇家示好。
而對近日相繼到來的一連串好運,紀雨岑開心極了。因為自從森爾回來后,她的生活就變得十分簡單而快樂。只是——
嘆了口氣,雨岑看向一旁堅持要來公司一趟的父親。
“別嘆氣了!奔o父皺眉看她。
他知道雨岑和森爾是希望他能在家多休養些時候,但掛心公司營運狀況的他,卻怎么也難以放下一切。
因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陣子,心臟舊疾復發的關系,這些天他總覺得自己有好多事情都還沒做,但時間卻不夠用的強烈感覺。
“爸,森爾也說公司有君祈在,一切都沒問題,那你就放心在家休息嘛,不要再去想那些公事!闭驹诖髽请A梯前,雨岑想勸父親回家。
“早知道就不答應你取消出國留學的計畫!奔o父抱怨說道:“留在臺灣什么都要管,出個門也要跟,以前怎不見你這么會黏人?”
想到取消留學的事,紀雨岑笑了起來。
幸而有森爾及皇姨從旁幫忙勸說,她才能順利讓父親答應她取消留學的事。
“你現在身體不好,留你一人在臺灣,我會擔心的!
“既然這樣,那以后你就跟我一塊上班吧。”紀父說道。
“這……”雨岑猶豫。
“你知道紀氏就和你一樣,都是我所在意的;我希望你幸福快樂,同樣的我也希望自己能把紀氏一切都交代清楚!
“交代清楚?”雨岑怔愣,不解其意。
而對自己的怪異說法,紀父自己也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說紀氏是我們紀家的一切,也等于是我的生命,既然你已經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那我就得開始把它移交到你手上!
紀氏是父親的生命?粗赣H因談起紀氏,而閃閃發光的雙眼,雨岑終于了解能回到紀氏工作,是父親的快樂泉源。
也知道不管再煩,再累,再辛苦,除她之外,工作一直是父親的精神寄托。
“爸,我知道了!奔o雨岑因了解而點頭。
“你要知道,雖然紀氏不大,但不管怎說,它總是我的心血,我希望它將來能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笨粗赆,紀父說出心底愿望。
“爸你放心,紀氏一定會傳承下去的!
聽到雨岑的承諾,紀父頓笑出聲。
雖然他心里是這么的期望著,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就雨岑這么一個女兒,紀氏頂多再傳到她這一代而已,再接下去就得傳給其他人了。
嘆了氣,搖了頭,紀父重整心情,對她露出慈祥笑容。
現在,還不是想這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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