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云辰駕著她的愛車進入公司停車場,炫銀奔馳跑車在空曠的停車場更顯耀眼奪目,熄了火她一腳跨出車門甩上門后瀟灑地離開……她渾然不覺在停車場的另一個角落有雙犀利的眼光直跟隨著她,直到她消失在電梯里。
眼光的主人是摩莎經(jīng)理歐得。
看著云辰消失的身影,歐得也下了車靠在自己的車旁,望著云辰的跑車發(fā)呆著……
他眼前重現(xiàn)著剛才云辰的一舉一動,當(dāng)她打開車門一腳跨出車外時,他幾乎快忘了呼吸,她那雙無人能比的長腿,優(yōu)美的線條簡直可讓每個男人瘋狂、教女人嫉妒……云辰習(xí)慣到公司才上妝,所以剛才的她是素著一張臉,少了化學(xué)物質(zhì)的臉龐透露著較接近她實際年齡的青春,但那渾然天成的麗質(zhì)卻絲毫無損。
想他歐得在酒店圈已經(jīng)混了十幾年,見過的女人沒上萬也上千,形形色色簡直目不暇給,但在摩莎見到十六歲的丹辰時,他以為他找到可以讓摩莎更上一層樓的紅牌,他幾乎都認(rèn)為丹辰已是這個行業(yè)的頂級,而丹辰也辦到了;沒想到的是她妹妹云辰更是突出,十七歲進到摩莎就讓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男人驚艷,若非不想樹大招風(fēng)惹麻煩上身,她早在十七歲初入行時就能扛起大梁!
她的美,很耐人尋味,既冷又傲、既笑又非笑,這樣的味道才能讓男人更神魂顛倒吧!少見的姿容又搭上一七八高挑身段,在一群公關(guān)里想不讓人行注目禮實在太難。
他一向目空,根本不屑看上自己旗下的小姐,風(fēng)流倜儻的他也是不少公關(guān)小姐愛慕的對象,再加上多金有勢力,不知讓多少女人望穿秋水,但他一個都看不上,直到看到倪云辰──
「經(jīng)理!」一聲恭敬的喊聲驚醒了歐得的冥想。
「什么事?」他回神。
「小倪已經(jīng)在您辦公室等您很久了。」小弟謙恭地報告著。
歐得睨了他一眼,語含不悅地責(zé)難道:「說過多少次,小倪是你們叫的嗎?」說著邁開步伐向電梯方向而去。
「是,經(jīng)理。」小弟沒第二句話,立刻低頭接受責(zé)備。
一進入辦公室,歐得就看到換好衣服的云辰。
「等很久了嗎?」他不冷不熱地開口。
「有什么事?」云辰直問。在上班時間外她一向不多說一句廢話來寒暄。
「跟我一起去上?纯。」歐得也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哦?」云辰挑眉。
歐得上下打量著今天云辰的打扮,大小倪一向穿著改良式開高叉的及膝旗袍,不暴露但卻吸引所有男客的目光,也沒見客人要求過她們穿少一點,真奇怪的現(xiàn)象。今天云辰又穿了她一貫喜愛的黑色……呵呵呵……真是神秘的女人。
「我想帶妳去為臺灣女人扳回一城。」歐得似真半假地說。
「都做好了?」云辰問。
「嗯,對!他們把完工后的照片傳過來了,的確很氣派!
「你的意思要我去多久?」云辰直接問。
歐得懶懶地笑了──「小倪就是小倪。」
云辰只是看著他等答案。
「先去看了再談,也要看妳滿不滿意不是?」歐得答。
云辰一挑眉!缚次遥坷习迨悄,我有置喙的余地嗎?滿不滿意應(yīng)該不是我來講的!
「妳知道我的意思!箽W得看著云辰。
云辰也不啰嗦!甘裁磿r候?」
「已經(jīng)在辦了。」
云辰一句話都沒答,轉(zhuǎn)身拉開門把就離開。但歐得知道這就是云辰的答案──沒拒絕就是答應(yīng)!她很清楚別人愛聽、想聽什么,但很抱歉,你愈想聽到的話,她愈不可能說,她還真是反骨的女人。
歐得輕扯嘴角為自己燃起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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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丹辰喝得有些過量,但五年的正式公關(guān)生涯早讓她練就千杯不醉的本事,縱然多喝了還是只有頭痛而已,沒大醉失態(tài)。走出酒店,專門載她上下班的車立刻迎了上來,在上車之際她眼角余光看到墻角似乎站了個人,她抬頭正視著那個人。
是帥開云,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丹辰一揮手要司機等等后走向他,嘲弄地開口:「你到底要站幾天?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搞不搞得清這里是哪里?容得下你在這里一直站下去嗎?」
「現(xiàn)在有空嗎?」帥開云直接問。
聞言丹辰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好幾眼,輕笑出聲:「你這個老外真奇怪,要找我怎么不上班時間來?我下班了,你不知道嗎?」
「知道。但我不想去那里找妳,我希望私底下找妳。」
丹辰重重推了他一把,態(tài)度有些輕視!冈趺,是我們摩莎消費太高了,你想私下來?很抱歉,我私下的價格更高!
「對妳而言做任何事都要付費嗎?」帥開云皺眉。
丹辰柔媚十足地勾住他的頸項,吐氣如蘭地答:「幾乎都要耶!」
帥開云頓覺怒火上升,他甩開她的手。
「那算了,就算我看錯人!拐f著他轉(zhuǎn)身便想走。
「站。∈裁匆馑?」丹辰質(zhì)問著。
帥開云側(cè)過頭!覆缓靡馑迹抑皇莻窮教員,不夠格和大倪談上話,我先失陪了!
說著他正要走時,身旁突然出現(xiàn)幾個氣勢凜然的男人雙手抱胸看著他。
「怎么回事?」帥開云問。
「這句話是我們要問你的,你站在這里幾天是什么意思?還盯著倪小姐不放,你很有膽子。」其中一個嚴(yán)肅的男人語氣平板地說。
「這是馬路,我不能站嗎?」帥開云反問。
「看來你這個老外好像不太了解我們的意思。」說著,幾個人向前逼近了一步。
帥開云瞄了瞄丹辰似乎在控訴著。
「你們下去!沟こ捷p聲道。
「倪小姐!」
「我說下去!」丹辰再重復(fù)一次,這代表著她的堅持。她和云辰不一樣,柔媚的丹辰不會大聲說話,也不會冷言冷語,但只要重復(fù)同一句話就表示沒得商量。
幾個大漢不甘不愿地散去,但有志一同地多看了看帥開云幾眼,似在警告。
「哈!不愧是摩莎,我今天是領(lǐng)教了!箮涢_云譏諷著。
丹辰回頭朝司機擺擺手示意他離開后才轉(zhuǎn)身面對帥開云不解地問:「你想做什么?或許你不了解我們這行的規(guī)矩和生態(tài),也不知道這是犯了大忌,我可以算了。」
「這算恩惠嗎?」帥開云不以為然。
丹辰反倒無限風(fēng)情地笑笑!肝蚁肽阍摬粫B續(xù)站崗了三四天后卻和我在這兒抬杠吧?」
「難怪中文有句話叫『一笑傾城』,我現(xiàn)在明白了!箮涢_云不禁脫口而出。
丹辰笑得更燦爛。「過獎了。」
「可以找個地方談?wù)剢?」帥開云問。
「現(xiàn)在所有店都休息了,就公園吧。」丹辰指指不遠處的小公園。
就著微弱的路燈,帥開云看著丹辰不說話。
「你不是要談嗎?我和你有什么可談的,我實在不懂!沟こ絾枴
「其實也沒什么,我只不過想和妳交個朋友!箮涢_云也不拖泥帶水。
「嗄?」丹辰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我想和妳交個朋友,我對妳太好奇了!
「你真坦白直接!沟こ秸f。
「我們美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好奇什么?」
「妳為什么要在這里工作?」
「錯了,是在『這種』地方工作是吧?」丹辰強調(diào)著。
「嗯!
「那么我再告訴你,如果哪位客人我看順眼而不討厭的話,我還會跟對方交易!沟こ街毖缘馈
帥開云果真眼神一閃,出現(xiàn)無法置信的表情。
丹辰又是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想我為什么這么墮落和放浪對不對?」丹辰一頓!肝覟槭裁匆憬忉?我和你沒任何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之所以會講出來是想讓你死心,別再對我好奇了!
「為什么?」帥開云五官快皺在一起了!笐{妳的條件要找個出色男人不難,為什么要這么做?即使靠妳自己也可以,妳不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嬌弱女!」
「你憑什么這樣說?最沒資格說的是你們老外吧!你們的關(guān)系不也復(fù)雜得很,美國有多少女孩是處女?還大剌剌地這個男人換過那個男人,也沒見你出來撻伐!而我,只不過是收費而已──而且是高消費,我還為了去蕪存菁采高標(biāo)準(zhǔn),而你們呢?說是兩情相悅,其實不過各取所需,那和我又有何不同?」丹辰難得沉著臉說話!杆,別在我面前高唱道德倫理,你,最沒資格!」丹辰很不客氣。
「我……妳……」帥開云竟然被丹辰說得一陣語塞。
「好啦,我說完了,可以走了吧?」
帥開云抓住她的手!父鷬吂捕却合拇鷥r是什么?」
丹辰噗哧一笑。「你……應(yīng)該不可能。」
「錢是吧?多少?」帥開云像是豁出去了。
丹辰站直身子審視著他!改愕降自谙胧裁?」
「我在想要如何才能接近妳的心!」帥開云脫口而出。
丹辰微微一愣……
「我知道妳有個很美很美的名字,大小倪的名字都很美,有這么美的名字、這么美的人,我更想知道妳們的心美不美!」
他的話換來丹辰笑得開懷──
「哈哈哈……美國人說中文很了不起,說得溜已經(jīng)不簡單了,還能說出一嘴甜言蜜語,真讓我佩服!
她笑著就想離開,卻被帥開云突兀地一把拉了回來撞進他懷里,接著她的雙唇被擄獲了……
帥開云一手?jǐn)堊∷难皇州p撫著她的發(fā),專心而沉醉地反復(fù)吻著她,感覺整個天地都旋轉(zhuǎn)了起來;而丹辰并沒有拒絕他,反而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yīng)他……
良久良久,他們結(jié)束了這個熱情火辣的吻。
帥開云的唇還依依不舍地留戀著她,不停地碰觸著丹辰的芳唇。
「丹辰……」
在鼻子碰鼻子這么親昵的距離,丹辰吐出這么一句話──
「這算是獎勵你剛才的甜言蜜語。」說完無視于帥開云的錯愕推開他,瀟灑地離去。
帥開云真的被丹辰的這句話給震醒了,他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
她真是如此嗎?不不,不會的,這一切只是她的保護色,他相信,他絕對相信。只是,他是哪根筋錯亂了,竟然為這樣一個女人無法克制地連續(xù)站崗好幾天,還差點被保鑣痛扁?
帥開云無力地靠向樹干,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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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對云辰而言是個輕松的夜晚,因為明天她即將起程前往上海,所以這兩天她都沒上班。利落地整理好行李,她看看時間,走到計算機前打開電源,更把客廳那面液晶屏幕電視墻的電源打開,等著之辰的訊號。
云辰走到吧臺為自己調(diào)杯可口的雞尾酒后走回客廳,在那套中古歐洲風(fēng)味十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輕啜了口。雙眼自然地環(huán)視了室內(nèi)一眼……
挑高的客廳懸著一盞暖色調(diào)的水晶吊燈,在舒適的沙發(fā)對面的是面價值百萬的液晶電視屏幕墻,除了用來看電視,最主要是和計算機相連,能在和之辰聯(lián)機時更看清楚她;而在客廳的另一個角落則是座小巧精致的吧臺,供她和丹辰閑暇時調(diào)酒用的。
這占地兩百多坪的別墅全都是她和大姊沒命地喝酒、陪笑賺來的,在外人看來豪華舒適的別墅,卻深埋了不為人知的苦楚;她們兩姊妹賺錢的速度真的飛快,快到一開始讓她們感到害怕,有種不切實際的恐慌。
偌大的房子、寬敞的視野、舒適的裝潢、先進的設(shè)備……對她而言已沒任何感覺,這一切不過是要讓寒暑假回國度假的之辰感到舒適而已。
對,沒錯,之辰是她忍受這一切的原動力。沒有之辰,自己都沒信心能否再待在摩莎任由那自以為是的男人有意無意踐踏著自己的尊嚴(yán)……雖然紅遍兩岸三地,前來消費的男人多少會忌憚摩莎的實力而對她們客氣一些,但事實上呢?有哪個男人不以有色的眼光看待她?
云辰放下酒杯兀自出神著,突然一陣輕柔的音樂聲打斷了她的神游──
「之辰!」
在計算機的另一端,之辰臉上正泛著柔柔的笑意朝云辰揮著手。
云辰收斂心神坐正面對之辰,拉出桌下的鍵盤敲著──
「現(xiàn)在英國冷嗎?妳一切都好嗎?」
「我很好,二姊呢?今晚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之辰不太明白。
因為自身的障礙以至于無法和在臺灣的姊姊們「通話」,所以姊姊們便斥資為她準(zhǔn)備了一套頂級的計算機系統(tǒng),工程師更把她的計算機設(shè)定好,只要一開機上網(wǎng),而臺灣這邊的計算機也有開,就能和在臺灣的姊姊透過視訊交談,但往往這個時間姊姊們是不在家才是啊。
「這兩天我沒上班,因為準(zhǔn)備要去上海!乖瞥秸f。
「去上海?是去玩還是工作?」之辰略顯驚訝之色。
「工作。」
「要去多久?」
「不一定,會再跟妳說!
「那……」
「不用擔(dān)心我,妳照顧好自己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乖瞥蕉撝
之辰點頭淺笑著。是啊,她只要能把自己照顧好,不要讓姊姊們擔(dān)心就是最大的功德了。
「那么我是不是有一陣子不能看到妳?」之辰問。
「也許。」
「二姊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再三個月就可以回去了。」
「我會告訴丹辰!
「好,那二姊晚安。」之辰朝云辰眨眨眼。
看之辰那甜姐兒的模樣即使冷傲如云辰都不覺放柔臉部線條!竿戆病!
怔怔地呆望那斷線后一片漆黑的大屏幕,云辰還深陷在之辰那又甜又真的笑容里,在心里說:之辰,二姊向妳保證,我會不計一切代價來保有這樣純真的妳,我不會讓妳再受任何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關(guān)處傳來開門聲──
丹辰一進客廳就看到云辰那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敢粋人呆呆地在想什么?」
云辰立刻回神淡問:「今天這么晚,去哪了?」
「遇上點麻煩!沟こ捷p描淡寫。
云辰挑眉!嘎闊俊
「沒什么。」
「那就好!拐f著,云辰站了起來!肝颐魈炀鸵ド虾!
「這么快?歐得有沒有說要去多久?」
「不一定!
「東西都帶了沒?現(xiàn)在上海應(yīng)該很冷,多帶點衣服!沟こ蕉撝。
「帶了!闺S便應(yīng)了聲后云辰轉(zhuǎn)身便要走。
「欸,等等!」丹辰叫住她!甘菤W得要妳陪他去的?」
「嗯!
丹辰來到她身邊看著她,意有所指地說:「我想妳不笨,他的意思一直都很明顯,妳自己看著辦,如果還不錯的話那也很好!
「好什么?」云辰撇撇唇。
「人家說得對,憑我們要找好對象太容易了,而歐得又是圈里的人,不管任何方面都很有擔(dān)當(dāng),他也是圈里出了名的單身貴族,眼光很挑,我觀察起來覺得他對妳真的很用心,況且,妳的條件又比我好了太多,可要把握。」丹辰搭著云辰的肩。
「我去睡了。」云辰擺明不怎么感興趣。
丹辰有那么一秒愣在當(dāng)場,但旋即她明白她的話云辰要不是全沒聽進去,就是早想過,云辰一向很有主見,根本不需要她擔(dān)心,但她就是怕云辰太有主見了,錯失了可以握在手里的幸福,畢竟……這行能做多久呢?當(dāng)然要趁年輕還有身價時找個不錯又肯真心相待的對象,雖然她們從不信任男人。
頭痛讓她沒心思多想,只得快速地躲進浴室泡個香精浴,在舒服的氛圍里她腦子里突然跳出帥開云的臉……
我在想要如何才能接近妳的心!這句話竟然縈繞在她耳邊。
丹辰嚇一跳地拍打著香噴噴的水,把熱騰騰的毛巾敷在自己臉上。
妳在想什么?倪丹辰,好聽話不是聽多了嗎?老外一向很會調(diào)情和泡馬子,別被他誠懇單純的假象給騙了……妳是倪丹辰,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啊。她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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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莫瑞爾不只是時尚引導(dǎo)者,更是其它設(shè)計師難望其項背的時尚大師,每年他所舉辦的春夏秋冬裝的發(fā)表會都是該季的第一大展,他絕對有魅力吸引住歐美所有時尚名人的目光;也因為如此,能成為他旗下專屬模特兒是種無上的榮耀。
在攝影棚里拍完一系列冬裝的目錄,之辰才換好衣服,莫瑞爾便出現(xiàn)在她眼前,對她綻放出贊許的笑容。
「妳表現(xiàn)得很棒!鼓馉柕难劾锉M是欣賞。
自從在康橋無意間看到之辰,莫瑞爾便像著了魔般的欣賞她,進一步得知她才十五、六歲更讓他驚為天人,用盡最大的誠意說服內(nèi)斂羞怯的之辰答應(yīng)躍上平面廣告;一方面考慮她還在念書,一方面也顧慮她還小,所以只讓她在服裝目錄上露臉,還沒安排她上伸展臺。
在他莫瑞爾旗下的模特兒個個豐采萬千,歐美的佳麗個個形貌出眾自不在話下,雖然之辰也有一七六傲人的身段,但在他旗下就不顯突出了,可是也許因為天生聽障的關(guān)系,別人無法快速地了解她內(nèi)心真正的感受,以至于她有一股別人沒有的神秘感,那飄忽不定的謎樣感正是之辰最迷人之處,所以,他不計一切去說服她加入莫瑞爾家族。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獨到的,之辰華人的樣貌很快受人注意,再加上她特有的甜美、純凈、謎般,以及學(xué)畫的藝術(shù)氣息,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告十八歲的之辰會如平地一聲雷般的在模特兒界大放異彩。
「謝謝。」
「等之辰大放光芒后,你是她首席經(jīng)紀(jì)人的不二人選!鼓馉栟D(zhuǎn)首對袁東顥說。
「不敢當(dāng)。」東顥受寵若驚。
莫瑞爾豪爽地一拍他的肩。「什么不敢當(dāng)?你是我和之辰之間最好的溝通橋梁,相信在未來你是之辰最好的幫手。」
之辰在一旁把他們的對話都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她表示著:「大師說得對,如果沒有袁大哥,我相信我和其它人的溝通會很費勁,我很謝謝袁大哥的!
「如果不是他不要,我根本想要把你們兩個塑造成我莫瑞爾品牌下獨一無二的華人超級名模塊合,就你們這對,我相信會讓人眼睛一亮!
「感謝大師的抬愛,我還是跟在之辰旁邊協(xié)助她就好。」東顥謙遜地說。
莫瑞爾的助理前來提醒他時間,于是他只能再看著之辰說:「好好表現(xiàn),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后轉(zhuǎn)身便走。
目送莫瑞爾離去,之辰偷偷吐吐舌,和袁東顥相偕走出攝影棚。
「看來莫瑞爾大師真的很喜歡妳,否則像他那么忙的人怎么可能每次妳進棚,他幾乎都來現(xiàn)場監(jiān)看?」袁東顥為之辰拉拉小外套。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好怕。」之辰臉上流露出怯意。
「怕?為什么?」東顥不明白。
「我怕我沒有大師想的那么好,我覺得……」之辰微低下頭!肝抑皇且粋很平凡的學(xué)生,我沒什么豐功偉業(yè),更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甚至……連和人溝通都有些麻煩,真不知道大師他看上我什么地方?我真的很怕!
得知之辰的想法,東顥心里浮上一層心疼……他握著她的手緩緩地說:「傻之辰,妳不要對自己沒信心嘛!大師他閱人無數(shù),一生看過多少女人?他都有信心自己不會看錯人了,妳竟然在這里懷疑自己?」
「我覺得如果大師看到大姊和二姊,他才會知道什么叫驚為天人!」之辰說。
「說之辰傻還真傻!」東顥輕敲之辰的額頭!讣热粖呉恢闭f姊姊們漂亮得不得了,那么妳們是姊妹,她們漂亮,妳一定也很漂亮!」
「難道你不覺得我大姊和二姊很漂亮?」之辰認(rèn)真地看著他。
「我不否認(rèn)她們真的很漂亮。」之辰讓他看過她們的照片,很令他驚訝,為什么倪家三姊妹都那么漂亮,而且還是三種不同典型,大姊媚、二姊冷、小妹甜,可是在他心里……
「那就對啦!」之辰很開心地笑了。
東顥默默地看著之辰那與有榮焉的神情,心里偷偷地說了句:可是我覺得妳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