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可以嗎?允升,既然你擔(dān)心你的女兒會反對,不如我們的事就算了,我不在乎是否一定要結(jié)婚!顾卧谱诠⒗,交握著雙手,提出她的想法。
像她這種死了丈夫又帶著兒子的婦人,有人肯用心待她,她已心滿意足,是否有名份,她可以不計較。
「阿云,我怎么可能這樣委屈你,你也和我認(rèn)識有三年了吧?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會不清楚嗎?就算曉竹不肯接受你這個新媽媽,我也要娶你。」白允升握住宋云的手,態(tài)度堅決。
「白叔,我想這樣行不通,若是你當(dāng)真為我媽設(shè)想,不顧你女兒反對和我媽結(jié)婚,只會害了我媽,反而不會幸福!乖酪莘箔h(huán)著胸,站在門口涼涼地開口。
「逸凡,你的意思是?」白允升一直以來就把這年輕人當(dāng)作是兒子看待。
「我有個方法,白叔,你想不想聽聽看?」岳逸凡穿著高中制服走進來。
「你有什么好方法?」
「很簡單,就讓我媽先以管家的身分住進白家,和白叔的女兒培養(yǎng)感情,待白叔的女兒對我媽有一定的信賴及感情後,再提起你們的事,我想如此一來,白叔的女兒應(yīng)該不會再反對有個新媽媽。」岳逸凡坐在母親身邊,提出他的看法。
聽完岳逸凡的方法,白允升倒也認(rèn)為這是個不錯的法子,這絕對比他倉促和宋云結(jié)婚,而強迫要他女兒接受事實,要來得好的多。
「阿云,你認(rèn)為呢?」白允升不忘尊重宋云的想法。「管家只是掛名而已,你不必真的做事,你放心!
「允升,我不是想要享福,才和你在一起:再者,家事對我來說是得心應(yīng)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嫌苦!顾卧茮]好氣地提醒他,更為自己申辯。
她了解白允升是體貼她的,也因此她才會不顧別人的閑言閑語,在她丈夫逝世後,馬上和這男人在一起。
她不在乎別人會如何看待她這種作法,只要兒子支持她找尋自己的幸福,她愿意再冒險相信婚姻、相信男人。
「我知道,阿云,我是心疼你還沒嫁給我,就要先委屈自己!
「這不算委屈,只要能讓曉竹接受我,當(dāng)個管家也不錯!」宋云帶著淡淡笑容注視著白允升。
「阿云……」聞言,白允升喚著她的名,兩眼滿是情意。
「白叔、媽,你們兩位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了?如果你們想在我面前辦事,我是不在意啦!」岳逸凡調(diào)侃道,還故意擺出最舒服的姿勢,靜觀著好戲。
「逸凡,你這孩子在胡說什么?」宋云馬上面紅耳赤地斥責(zé)兒子。
那滿臉桃腮微暈的羞赧模樣,令白允升更是眷愛:而岳逸凡則猛翻白眼,瞪著天花板。
看見白叔這樣鍾情於自己的母親,他心里的感受還真說不上來,但他很高興母親終於找到她的幸福。
母親十八歲那年因遭到他生父強暴,而被迫嫁給他,從此就過著被父親凌虐的生活;而在一年後生下他,日子也并未好過許多,多年下來吃盡各種苦頭,卻找不到任何可以替她撐腰的依靠。
一直到他漸漸長大,他便再也不準(zhǔn)那禽獸接近母親一步,多少次拿著菜刀威脅父親,才得以讓母親不再受父親的暴力欺壓。
所幸三年前父親終於死於一場車禍意外,母親的惡夢才真正獲得解脫。
而今又遇上白叔這個不嫌棄母親的好對象,岳逸凡當(dāng)然很高興,他想母親終於可以苦盡甘來了。
「逸凡,你別忘了,你也要跟著阿云住進我家來。」白允升自然不可能讓阿云的唯一兒子一個人住在外面。
「白叔,我已經(jīng)是個高中生了,我要自己一個人住!乖酪莘矒]揮手,馬上拒絕白允升的提議。
開玩笑!好不容易可以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他怎么可能放過這種好機會?
「逸凡,你若是要一個人住,媽不反對,不過得在你服完兵役後!
「什么?媽,我要服兵役的年齡又還沒到,你這不是擺明不讓我一個人住嗎?」岳逸凡馬上大聲抗議。
宋云堅定地點點頭,一副她就是反對的表情看著兒子。她了解兒子雖正值青春叛逆期,但從小就懂事的他,從來不會違背她的話。
也因為生了如此貼心的兒子,這十多年來她無論受盡多少折磨,她都沒有想過輕生的念頭。
看著這一生她最愛的兩個男子,宋云慶幸沒有放棄過自己,老天終於還是眷顧她這小小的平凡女子。
縱使未來還有一段路要走,她也會繼續(xù)以此信念走下去。
「媽!乖酪莘脖砬楹軣o奈。
「還是你不想住進你白叔那兒?那媽陪你留在這間公寓——」
「阿云,這不好吧?」這回?fù)Q白允升有話說,都說好了要和他一起,怎么又臨時改變主意了?
「允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實在不放心讓逸凡自己住在外面,我看我和你的事——」
「好、好,媽,算我服了你,我會住進白叔的家。但先說好,只要服完兵役,就讓我搬出去,你可別到那時候又食言了。」岳逸凡沒它法,只好依了他母親。
「逸凡,你放心,白叔會當(dāng)你的見證人!拱自噬呐男馗WC。
「白叔,我想不必了,一碰上我媽的笑容,你就沒轍了,你無法保持公正!乖酪莘舱J(rèn)真地?fù)u搖頭。
「這……哈哈哈……」白允升搔著後腦,接著哈哈大笑。
宋云也露出愉快的笑容,她真的很高興有一個全心全意向著自己的男人,這樣喜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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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母親的問題解決了,但岳逸凡仍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先來看看白叔的女兒究竟有多難纏。
是以向?qū)W校請了半天假,岳逸凡特地來到白叔的女兒白曉竹就讀的國民小學(xué),想一睹她究竟是何種小女生。
「你是誰?」白曉竹小小的身子跑到會客室,偏著頭奇怪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大哥哥。
「你不必管我是誰,你叫曉竹是吧?你爸叫我來接你回家,來!乖酪莘渤斐鍪郑砬橛悬c意外。
原來白叔的女兒居然長得這么嬌小可愛,大大的眼,圓圓的臉頰上帶著自然的粉紅,皮膚又白又嫩,活脫脫像個小公主一般。
可以想像這小女生長大後肯定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將來白叔可要大為煩惱了!
想到這兒,岳逸凡輕笑出聲,暗笑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大哥哥,我不能跟你回家!拱讜灾褚幻嬲f,一面搖頭。
「為什么?」他訝問。
「因為爸爸說我不能跟不認(rèn)識的人走,除非你能證明你真的是我爸爸叫你來接我的!
「好吧!我打電話叫你爸爸跟你說!
岳逸凡也不含糊,立刻借了會客室的電話打給白允升,簡單說明他要帶白曉竹回去的事。
白允升相信岳逸凡自有他的想法及打算,便在電話中向女兒表示,的確是他要岳逸凡去接她回家,要她不用擔(dān)心。
白曉竹放下電話,這才背起書包走向岳逸凡,并主動伸出小手,握住岳逸凡有她兩倍大的手。
當(dāng)她的小手主動握住他的手掌,岳逸凡心中不無震撼,他不是沒有握過女生的手,他甚至有個要好的女朋友,但這小小女生的小小手,居然令他有這種強烈感受,實在是太奇怪了。
許是他沒有妹妹的緣故,他居然有種想要好好疼愛這小女生的念頭,連他自己也頗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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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還是學(xué)生,岳逸凡的代步工具僅是一輛變速自行車,而從小都坐轎車上下學(xué)的白曉竹,一見到這大哥哥要以自行車載她回家,美麗的眸子睜得又圓又大,表情充滿興奮。
哇!是自行車耶!
從小她就好想要一輛自行車,偏偏爸爸都以她年紀(jì)小、家又住太遠,而一口拒絕買自行車讓她自己上下學(xué)。
「大哥哥,你要以這自行車載我回家嗎?」白曉竹神情滿是期望。
「你不想坐嗎?」
岳逸凡低頭俯視她,就見她拼命地用力點著頭。
「要!我要坐,我想坐!」白曉竹說著已自動想爬上自行車的後座。
可惜的是個子嬌小的她,無論怎么踮腳尖,也無法順利坐上自行車,只好眼巴巴地看著自行車,無計可施。
「來,我抱你上去坐好,待會兒你可別亂動,不然會摔得很慘喔!」岳逸凡見她努力半天,只好伸手助她一臂之力。
「哇!我坐好了,大哥哥,你快點騎吧!」白曉竹牢牢抓住扶把,催促著岳逸凡。
岳逸凡點著頭,確定她的安全無虞後,這才踩著踏板輕松上路。
沿路白曉竹興奮地又叫又笑,有時高興到忘形地放開扶把,兩只手不停張開揮舞,笑得好是開心。
「曉竹,你再不好好抓著扶把,我就不載你了。」擔(dān)心她摔下去,岳逸凡恐嚇道。
聞言,白曉竹連忙抓好扶把,并偷偷吐了吐小舌,心想這個大哥哥好兇。
岳逸凡騎了好一段路,一路上他很少和白曉竹交談,反而是白曉竹一個人一直在說話。
「大哥哥,我班上有一個同學(xué)一直在哭耶!」
岳逸凡一言未發(fā),她班上的同學(xué)一直在哭,應(yīng)該不關(guān)他的事吧?
「她的爸爸上個月娶了新媽媽,這個新媽媽對她很兇很兇,還會打她,就好像是灰姑娘的新媽媽一樣,所以昨天爸爸問我,想不想要有個新媽媽時,我就告訴爸爸說,我不要新媽媽。我很聰明吧?」白曉竹把昨天的事告訴這個今天才認(rèn)識的大哥哥。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告訴大哥哥這件事,但她就是說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這小女生不想要有新媽媽的真正原因。他明白了她不是反對,她不過是害怕新媽媽會欺負(fù)她罷了。
由此可見,讓他母親先去當(dāng)管家,和她培養(yǎng)感情,絕對是好方法,他可以放心了。
「是,你很聰明。」岳逸凡敷衍道,不想浪費口舌去改變她這天真的思想。
「大哥哥,你是誰?」
「我?我叫岳逸凡,是你家新請的管家的兒子!乖酪莘埠唵位卮稹
「你要住在我家嗎?」她又問。
她才不管新來的管家要做什么,她在乎的是這大哥哥會不會住在她家。
「我會住在你家!
「那你是不是每天都會接送我上下學(xué)?」白曉竹抱著希望問。
岳逸凡一愣,腳下差點踩了空,他連忙穩(wěn)住平衡,繼續(xù)上路。
問他是不是每天會接送她上下學(xué),他勸她別作夢了,他怎么可能自己的女朋友不載,卻來接送她這乳臭未乾的小女生上下學(xu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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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事實證明人是不可以說大話的,在岳逸凡和母親住進白家的第二天起,岳逸凡儼然成為白曉竹免費的車夫。
但也因為如此,白曉竹很快接受了宋云這個新來的管家,時常在宋云身邊跟來跟去。
不過她最常跟的人,依然是會騎著自行車載她的岳逸凡。有時拗不過她的小姐脾氣,岳逸凡只好連和女朋友約會,都要帶著她這個跟屁蟲。
「我不要去,如果你連看電影都要帶著她,你和她一起去看好了,我要回家!股頌樵酪莘才笥训母呃蜉,這次說什么也不準(zhǔn)她和岳逸凡之間多了個小電燈泡。
更甭提這個小電泡還是個小美人,每次三個人走在路上買東西,都會有人稱贊這小女生長得好可愛,好像是小公主一樣。
每每聽到這些贊美詞,高莉菁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下,可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她也是女生,又在自己的男朋友身邊,聽見別人不是在贊美自己,總備感難堪。
因此今天她一定要岳逸凡在她和小女生之間作出明確的選擇,她不想每一次約會都是三人行。
「莉菁,她只是個小孩子,她——」
岳逸凡正想安撫女朋友的情緒,一旁的白曉竹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笑笑地說:
「如果姐姐不想我跟你們一起看電影,我就在電影院外面等你好了。」
「那好,這是她自己說的。逸凡,我們進去吧!」聽她這么說,高莉菁自是高興地挽住岳逸凡的手臂,拉著他想走。
岳逸凡卻未動分毫,靜立在原地不走。
「你干嘛?」拉不動他,高莉菁這才納悶地問道,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是挺好看。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大哥哥?」白曉竹也仰起小臉,奇怪地看著他。
「我們回去吧!曉竹!乖酪莘舱f著抱起白曉竹,并將她放在自行車的後座上。
「等一下,你是什么意思?」高莉菁叫住他,她才不想莫名其妙地被扔下。
「你不是要我作出選擇?這就是我的答案,再見!?fàn)恐孕熊,岳逸凡語氣生硬。
「你……為什么?」高莉菁難以相信自己交往半年的男朋友,居然會為了個小女生而選擇扔下她。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你自私的一面。莉菁,你連一個十一歲的小女生都比不上,我很失望!箘偛潘熘M電影院的舉止,令他大大的失望,他不會把時間和感情,給了這么一個只在乎自己感受的人。
「我……」高莉菁一時愣住。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但她只是想和他兩個人單獨在一起,這樣有什么不對?
看著騎著自行車離開的岳逸凡,高莉菁臉上滑下兩行清淚。
她知道她和岳逸凡之間的交往,肯定是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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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哥哥,我以後不會再跟你一起來約會了。」白曉竹絞著手指,咬著唇瓣,泫然欲泣地說。
踩著踏板的岳逸凡突然停下自行車,回頭看向她,見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當(dāng)下嚇了一跳,連忙停好自行車,將她抱下來。
「你怎么了?」
「我看見姐姐在哭,一定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你去找她,去安慰她啦!」白曉竹小手推著他,要他快回去找他的女朋友。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曉竹。」岳逸凡蹲下身子,捧住她小小的臉蛋,她的懂事令他好感動。
當(dāng)下,他決定,只要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她。
「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不看電影,我?guī)闳ネ。你想去哪里?」岳逸凡技巧地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你要帶我去玩?」聞言,她的兩眼立刻閃閃發(fā)亮,好不迷人。
「你不想去嗎?」
「想,我想去!」她用力點頭,很快地將高莉菁因她而哭的事,完全拋在腦後。
而從那一天起,岳逸凡未曾再和高莉菁聯(lián)絡(luò),也不曾再和任何女生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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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遠處的天空掠過閃電,幾秒後雷聲乍響,岳逸凡被這驚人的雷聲吵醒,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外面正在下大雨。
正想合眼準(zhǔn)備重新拾回睡意,不知怎地他就是睡不著,心里總覺得有股不安的感受催促他起來。
於是他旋身下床,心想四處看看以求得安心。
才走出房間,他立刻聽見對面白曉竹的房間里隱約傳來哭泣的聲音,他連忙走到房門前,輕敲門道:
「曉竹,你在哭嗎?」
他的話才落下,房門立刻被打開,白曉竹小小的身子沖了出來。
「曉竹?」
他才剛開口,屋外又暴起一聲響雷,白曉竹哭叫著躲進他懷里,顫抖地抓緊他的睡衣,不時叫著:
「好可怕!我要找爸爸,我要爸爸!」
「好,我?guī)恪乖捴链,岳逸凡突然打住尾音,暗罵自己居然忘了白叔和他母親早就睡在一起的事。
這一帶曉竹前去白叔的房間,豈不當(dāng)場讓她撞見白叔和母親睡在一起的事實?
「嗚!我要爸爸,打雷好可怕!」
聽見她的哭泣聲,他才知道她有多害怕。一個小女生害怕打雷聲,是可以理解的事,但怕到渾身直發(fā)抖,就有點令人難以置信了。
「曉竹,你不要怕,有我在這兒,我會保護你!顾鹚杏X她全身抖得很厲害,可見她是真的很害怕。
一個巨大的雷聲又響起,白曉竹尖叫著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力氣之大幾乎令他差點窒息。
他輕聲安慰她,輕撫著她的背,輕聲細語地哄著她,要她不用害怕,有他在這兒,誰也傷不了她。
白曉竹似懂非懂,逕是靜靜聽著他溫柔的語調(diào),恐懼雷雨的心,漸漸在他的安撫中緩和下來。
盡管窗外仍然不時雷聲大作,但被抱在岳逸凡懷里的白曉竹,在他一聲接著一聲的輕哄中,安然沉沉睡去,但是一雙小手始終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久久不曾放開。
看著那雙小手緊揪著自己的衣襟,岳逸凡有種強烈的感受,總覺得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起,被她緊緊揪住一般。
「睡吧!我會在這兒!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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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帶上房門,白允升臉上有著放心的笑容,瞧見逸凡這年輕小伙子居然對他女兒如此有耐性,他是相當(dāng)意外,但也真正可以放心將曉竹交給他。
至少逸凡這小伙子比他這當(dāng)父親的要稱職許多,他是睡到大半夜醒來,才發(fā)現(xiàn)外面正雷雨交加,方才想到他的女兒只要打雷就會嚇得驚聲尖叫,哇哇大哭。
連忙趕到女兒房間想探視女兒的情形,卻見已經(jīng)有人搶先他一步將女兒安撫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想不滿意都難。
「逸凡這孩子怎么可以大半夜還跑去曉竹的房里,我要說說他才行!顾卧频褂胁灰粯拥目捶ā
再怎么說曉竹都是個女孩子,她不能讓兒子在別人家如此放肆。
「阿云,這有什么關(guān)系?曉竹還小,而且我相信逸凡這孩子自有分寸。」白允升笑道。
「可是這兩個孩子萬一——」
「那又如何?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若是他們彼此有意,我也不反對。」他倒是樂見其成。「當(dāng)然除非你不贊成!鼓怯至懋(dāng)別論了。
「我自然不是不贊成,不過你不認(rèn)為現(xiàn)在談這個言之過早嗎?」宋云好笑地提醒他。
「所以我才說順其自然嘛!你。e去想這以後的事,趕緊和曉竹培養(yǎng)母女感情才是!拱自噬χ鴵ё∷,和她慢慢走回主臥房。
「你放心,我和曉竹現(xiàn)在感情好得就像一對母女,將來你可別吃醋唷。」宋云反過來糗他。
白允升的反應(yīng)是哈哈大笑,并順手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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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紀(jì)一天一天長大,白曉竹也出落得一天比一天漂亮,是個公認(rèn)的漂亮美少女。
「岳逸凡、岳逸凡,快,你快點出來啦!」一路叫著直奔屋里,白曉竹拿著信,臉色異常緋紅。
被叫喚的岳逸凡先是慢條斯理地步出他的房間,接著才環(huán)抱著胸,走向客廳里那又叫又跳的白曉竹。
剛升上高中的她,已不再像從前那樣,在他身邊跟前跟後了。
不過只要一有麻煩事,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仍是找岳逸凡求救。
五年來有太多的例子,證明岳逸凡是個很好的幫手,她也習(xí)慣凡事找他幫忙。
「你又有什么事了?我的大小姐!乖酪莘驳皖^看著不及他肩膀高的白曉竹。
這五年來她是愈來愈清麗可人,但偏偏個子就是沒長進,他想八成所有的營養(yǎng)都集中於她的美貌了。
每每他都以此取笑她,總會引起她的不滿及抗議,想到這兒,岳逸凡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你看!」白曉竹將手中的信舉得高高的,一直伸到他面前。
岳逸凡輕蹙眉頭,納悶地接過她手中的信封,并清楚地看見這漂亮的信封上頭,寫著「白曉竹」三個字跡不是挺工整的大字。
這很明顯的是一封情書,岳逸凡佯裝不知問:
「這是什么?」
原來這小女生也到了有人追求的年紀(jì)了。
「是我們班上男同學(xué)給我的情書哦!」白曉竹雙手背在後,表情有喜意。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情書,不知岳逸凡會不會稱贊她好棒哩!
岳逸凡看著她臉上洋溢著笑容,再瞄了瞄手里的信封,隨手將信封丟還給白曉竹,不理她錯愕的表情,轉(zhuǎn)身就要進房。
「喂!你站住,我的話還沒說完耶!」雙手叉腰,白曉竹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
他沒稱贊她就算了,居然也不等她把正事說完,就急著進房,太可惡了!
「我的小姐,你想說什么?」岳逸凡站住身子,等她說下去。
「我是要找你替人家想辦法,你干嘛把信封這樣丟回來?好沒禮貌耶!」
「幫忙想什么辦法?」岳逸凡兩手插在口袋里,慢慢走回她身邊。
「我不喜歡那個男孩子,你說怎么辦?」白曉竹努努嘴,別扭地指出。
岳逸凡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喜歡人家,干嘛還一副十分開心的模樣?」
他著實不了解這個年紀(jì)的小女生究竟在想什么,也不想花心思去了解,免得搞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這你不知道啦!我們女生只要有收到情書,就會很開心,你才不了解呢!」白曉竹喜孜孜地說。
「是,我是不了解。那你現(xiàn)在要我做什么呢?」
「就說要你替我想辦法了嘛!」白曉竹重申一次她的請求。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拒絕他!
「可是他是我的同學(xué),將來大家都在同一班級上課,我要怎么面對他?」白曉竹一臉的煩惱。
岳逸凡暗自吁了口氣,這小女生想得還真多。
「不然你就跟他說你有個很兇的表哥,會動手打喜歡你的男生,這樣你的男同學(xué)應(yīng)該就會死心了。」
「我又沒有很兇的表哥!拱讜灾耥敾厝。
岳逸凡翻翻白眼,瞪著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
「你就說你的表哥姓岳名逸凡,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你要當(dāng)我的表哥?可是你又不是我的表哥。」白曉竹傻傻地回道。
「只是充當(dāng)而已。而且你忘了我母親已經(jīng)嫁給你爸,我們也算是兄妹,往後只要你遇上相同的困擾,你就這么做,明白嗎?」岳逸凡提醒她。
自從一年前母親終於嫁給白叔,他就把這小女生當(dāng)作是自己必須一生守護的對象,因此總在她背後替她收拾各種小麻煩。
「太好了,以後我就有靠山了!」白曉竹喜孜孜地宣稱道。
岳逸凡淡笑地摸摸她柔軟的發(fā)頂,心想,他即將入伍,接下來還真令人擔(dān)心,沒有他跟在她後面替她收拾麻煩,她要如何安然度過?
這五年來她所招惹的麻煩數(shù)都數(shù)不清,真要一一列舉,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尤其是她天性迷糊的性子,更令人放心不下,看來他必得想個法子,方能在未來兩年里,可以他人不在她身邊,也能知道在她周遭發(fā)生了什么事。
至少在入伍之前,他必須將此事處理妥當(dāng)。
望著白曉竹美麗的眸子里盈滿對他的信任,岳逸凡但覺自己這么為她守護,是值得的。
盼只盼將來她能明白他的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