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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星賊 第七章
作者:茉雅
   
  這小丫頭在鬧別扭!簡饒空戲謔地看著令狐芒星仰著脖子朝屋頂瞧的模樣。

  「當(dāng)真無關(guān)?」

  令狐芒星霍然轉(zhuǎn)身,正打算好好反駁他幾句,哪知道一轉(zhuǎn)身就與他撞了個正著,正好將自己送入他雙手的勢力范圍。

  「走開!」她伸手推他,臉紅通通的,心兒怦怦跳。

  簡饒空不為所動,只是漾著笑,用一種讓人看了很想扁他的無賴笑容盯著她,她沒瞧過他這種眼神,一瞧只覺得渾身不舒服,脖子都開始發(fā)紅。

  「芒星,當(dāng)真與妳無關(guān)?」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酥癢得直讓她想要逃走。唉,她真是沒用哪,不過短短幾個字,他就有辦法讓她方寸大亂!可惡、可惡!

  「無關(guān)、無關(guān)、無關(guān)!」令狐芒星偏頭看向別處,拒絕他的誘問。哼,他想套她心里的話嗎?作夢--慢著!令狐芒星透過眼角悄悄瞄了簡饒空一眼。

  她心中的想法是怎樣子的呢?難道她當(dāng)真對他有……不行、不行,她得趕緊離開,否則恐怕要淪陷了,而她最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可不能在此時此地將自己的心給丟了。

  「我明天再來取銀子,先走一步!」

  她要轉(zhuǎn)身離開,可簡饒空不讓她走,硬生生地將她拉進(jìn)懷里,逼問似的看著她,眼眸中盡是款款深情。

  「芒星,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想逃嗎?」她雖然不說話,但她的表情、她的神態(tài)、她的舉動、她的心跳,在在都告訴他一個令他欣喜的訊息。

  「你放開我!」令狐芒星掙扎地說。

  「永遠(yuǎn)都不會放!」

  他的話恍如誓言盤旋在她腦際,令她停止掙扎,只能用著驚詫又恍惚的神情看向他。

  「我……」令狐芒星正要開口,簡饒空卻忽然將她壓向他。

  「你干什么?」令狐芒星又羞又急,忙要推開他。他抱她抱得太緊,讓她好不舒服,而且這里是勾欄院,他此等舉止實在應(yīng)該棒打一頓才是。

  「呵呵呵呵……」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令狐芒星愣了愣,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她正要抬頭問簡饒空,卻見他雙眼灼灼地望向她,低聲道:「芒星,我喜歡妳!」

  令狐芒星腦袋轟的一聲幾乎成了一片空白,她全身僵住,完全動彈不得。

  「哎呀,簡公子,你當(dāng)真是好興致!」

  猛然吻住令狐芒星的簡饒空過了一會兒才放開她,面對來人道:「國舅大人怎么去了如此之久,讓在下等得實在有點(diǎn)無聊。」

  「呵呵,這不正好給簡大人一個竊香的機(jī)會?」國舅爺大笑著,看著令狐芒星的背影,「咦?這位姑娘是哪一位,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簡饒空將令狐芒星推向內(nèi)室的方向,「去整理一下,別讓大人看笑話!」接著,他走到桌邊坐下,「國舅大人想必閱人無數(shù)啰!」他笑得曖昧。

  「哈哈,老夫哪比得上你年少風(fēng)流!」他的目光在令狐芒星進(jìn)入內(nèi)室之后才收回,目光落在桌上的兩匹布上!高恚@兩樣?xùn)|西好貨色,不會是簡大人送給晚紅的見面禮吧?不對,我離開時并未見著啊!顾壑芯忾W動。

  簡饒空正要回答,晚紅已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大人,這是方才綠翠妹妹拿來送給我,要讓我做兩件新衣裳!雇砑t坐到國舅身側(cè),嫣然地道:「大人下次來,晚紅定穿給大人瞧瞧!

  國舅爺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說辭正滿意地大笑,卻在此時聽見從內(nèi)室傳來撲通一聲。

  「什么聲音?」國舅爺臉色變了變。

  晚紅扯了一個笑容,「大概又是調(diào)皮的波波跳進(jìn)湖里洗澡去了,大人您不必管牠--來來,晚紅敬大人三杯,大人離開那么久,晚紅還以為大人臨陣退縮了呢!」

  「不錯,國舅大人自當(dāng)罰酒!」簡饒空跟著道,心里卻很著急。晚紅是養(yǎng)了一只貓,但是如此大的跳水聲,他敢斷定是令狐芒星跳入湖中了。

  「好好好……」

  晚紅與簡饒空交換了個不動聲色的眼神,知道他打算早些結(jié)束這場戲。

  「簡大人,方才被你欺負(fù)的姐妹,你該好生去安撫她才是,她都哭了!」晚紅故意笑道。

  「她是喜極而泣!」簡饒空狂妄一笑,舉杯道:「國舅大人,今日咱們不醉不歸,定要喝個痛快!」

  他也想去瞧瞧令狐芒星,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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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令狐家墻外,簡饒空抬頭望了望天色。

  在晚紅的幫忙下,他得以順利地從迎翠閣離開,但距離令狐芒星跳下湖中也有近半個時辰之久,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家,并且就寢了吧?

  他不放心跟來看看,只想確認(rèn)她是否平安到家。

  方才她跳入晚紅閨房外的湖中,他當(dāng)下想要沖出去將她救上來,但一來,他想到她若不是懂得水性應(yīng)該不會貿(mào)然跳湖,二來是與國舅爺?shù)南嗵幈仨毿⌒模蝗豢峙滤屠钫в嫯嬃季玫氖戮鸵肮ΡM棄。

  輕輕躍上圍墻,簡饒空將視線投向令狐芒星房間的方向,見她房里并無亮燈,猜測她也許睡下,那么他只好離開,不過他懷疑她會睡得著嗎?

  一想到這里,簡饒空唇角揚(yáng)起大大的弧度。

  方才他情急之下不得不冒犯她,她一定拿他當(dāng)?shù)峭阶涌创!他是莽撞了些,但是心里卻是頗為高興。

  咧嘴一笑,簡饒空決定再去確認(rèn)。她已經(jīng)回家那是最好,但萬一她若是還未回來,他怎能放下心來?

  刺破了窗紙,朝屋里望去,里面一片漆黑,幸好有點(diǎn)點(diǎn)月光迤邐進(jìn)屋里。

  屋里,沒人!

  簡饒空一驚,悄聲推開房門,門沒鎖更是令他心急,進(jìn)了屋,發(fā)現(xiàn)床上被子迭得整齊,屋里一切井然有序,似乎沒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環(huán)顧四周,沒有瞧見半點(diǎn)她回來過的樣子,簡饒空心急如焚。

  她會去哪里?按照時間來推算她早該到家,若按照路程來推算,她即便是用爬著回來,也該到家了吧?

  難道……她出事了?

  正要轉(zhuǎn)身出去尋找,卻聽見外頭有人接近屋子,他趕緊閃身躲在一旁,屏息等待。

  「咦?我離開時明明關(guān)上門的呀,一定是星星忘記了。」

  簡饒空一顆心總算放下。能聽見她的聲音真好!

  令狐芒星走進(jìn)屋里關(guān)上房門,猛地打了個噴嚏,「可惡,那水好冷,早知道就不跳了!」

  簡饒空正要現(xiàn)身與她相見,卻聽見她仍兀自嘀咕。

  「哼,我變成這樣子都要怪那個可惡的家伙!要是早放我走不就好了?非要跟我糾纏不清,差點(diǎn)讓那個國舅爺給發(fā)現(xiàn)?蓯、可惡、可惡……」

  簡饒空忍住笑,知道她口中那個可惡的家伙正是自己。

  「我……好冷,頭有些熱,不會是著涼了吧?哼,最好永遠(yuǎn)別再讓我見到他,否則一定……該死,他居然、居然……一定要他好看!」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jìn)簡饒空的耳里,卻沒了令狐芒星的說話聲。

  簡饒空一驚,生怕她真的著涼支撐不住昏倒了,心念一轉(zhuǎn),便快速現(xiàn)身。

  「芒……呀--」他轉(zhuǎn)身的速度從來沒那么快過,臉上也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如此紅過。

  令狐芒星顫抖地舉起手指著不該出現(xiàn)在她屋里的人,「你、你怎么在這里?」她看著他的背影,臉紅到耳根,趕緊手忙腳亂地穿好衣裳。

  「我……我只是來看看妳回家了沒有!顾蠈嵳f。他發(fā)誓他不是故意的,他沒想到她正在換衣裳,不過,他什么都沒瞧見,一點(diǎn)兒都沒瞧見!

  「可惡!」令狐芒星手有些發(fā)抖,「你不許轉(zhuǎn)過身來,聽見沒有?」

  「好!」就算此刻拿把刀架著他要他轉(zhuǎn)身,他也不敢。她是他喜歡的姑娘,哪里能存有那樣輕薄的心思?呃,先前不能算,那是迫不得已的!

  令狐芒星瞪著他的背,彷佛要在他背上燒出個洞來。

  「你可以走了!」令狐芒星鎮(zhèn)定了心神,轉(zhuǎn)身道。

  「妳早該到家,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簡饒空沒有聽她的話,徑自問道。

  「呃……」她該告訴他自己一入水里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方才是走錯路了嗎?「耽擱了一些時候,所以晚了!你、你趕緊走,我要睡了!

  她在說謊,不過,聽她口氣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事才對。簡饒空放心地笑道:「芒星,那一日妳救我時,我躺在這間房里妳都睡得著!

  「那個時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簡饒空緩緩轉(zhuǎn)身,見她已穿妥,大大吁了一口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令狐芒星轉(zhuǎn)身,忽然向后跳一步,眼眸定定望著他。他怎么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還好,她已經(jīng)換好衣裳。

  簡饒空上前一步,還未說話就見她又退一步;他淡然一笑,戲謔心起,再上前一大步,她又后退一步,直到令狐芒星退無可退,他才不再前進(jìn),停在距離她半步遠(yuǎn)的地方,眼眸直勾勾看著她,在夜色里顯得格外閃亮--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你……你想干嘛?」該死,她怎么又開始說話結(jié)巴了?最近好像老是在他面前說話結(jié)巴。唉,她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妳說呢?」他反問,身子作勢向前傾。

  令狐芒星偏過頭,「簡饒空,你不許亂來!顾哪X海里競閃現(xiàn)方才的一幕。羞人啊,他竟然那樣對她,若不是她心里--可惡,他到底對她存的是怎樣的心思?雖說她也了解當(dāng)時情況有些危急,國舅爺認(rèn)得她的樣貌,但他那么做,豈不是毀了她的名節(jié)?

  「不是亂來!购嗮埧胀O聞幼鳎该⑿,我對妳不是亂來!

  令狐芒星眨著眼睛看他。

  簡饒空輕笑出聲,將手伸向她的臉頰,撫上她細(xì)嫩的臉頰,深情地道:「芒星,妳該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會隨便表露內(nèi)心想法!

  「那又怎樣?」她盯著他,試圖忽略他手掌心傳來的灼人溫度。

  「所以,我不是對妳亂來,只是情不自禁,因為我喜歡妳!」

  令狐芒星這回真的呆住了。

  他在對她表白嗎?那她該怎么做?狠狠踹他一腳踢他出去,永遠(yuǎn)不許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還是任自己溺死在他的溫柔里?

  「芒星,妳怎么會那副表情?」簡饒空好笑地看著她似乎茫然不知身在何處的樣子,他深情地對她說著他的感情,她卻神游太虛去了?

  將她的神智喚回,簡饒空拍了拍她的臉頰,「芒星,我是誰?」

  令狐芒星一震,緩緩綻開笑容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誰,我怎么會知道?」

  「我是喜歡妳的簡饒空,妳要記在心里不可忘記,明白嗎?」

  「不要!」令狐芒星偏頭道。

  「不要?」簡饒空俯首過去,「芒星,妳不喜歡我嗎?」

  「我為什么要喜--唔……」可惡,他干嘛又封住她的唇?現(xiàn)在又不是危急時刻!等等、等等,她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慢著,他的手放在哪里?住手、住手!她要發(fā)火了!

  令狐芒星猛地推開他,喘息的瞪向面前那個得意洋洋像只偷腥貓兒的男子。

  「你壞蛋!人面獸--壞心腸!」她及時改了口。

  簡饒空滿意地看著她,無所謂地說:「芒星,我平常的表情都是假的,妳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我對妳的心意是真的,妳應(yīng)該要相信……」

  「我為什么要相信?」她板起臉。

  「妳若不相信,又怎會喜歡我?」他笑得自信。

  「哼!」自大狂!「我不喜歡你,一點(diǎn)都不!」

  「假話。」簡饒空壓根兒不相信,「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讓妳承認(rèn)的!顾炀彸詈⑿亲呷,腳步輕松,但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你別過來!」令狐芒星伸手阻止,「不許過來!」

  正當(dāng)她在思索時,簡饒空已來到她身旁。

  「芒星,妳應(yīng)該一拳打飛我的,不過妳已經(jīng)失去這個機(jī)會了!

  「你若敢再對我……對我那樣,我一定給你好看!顾{道。

  「哦,我期待!购嗮埧章柭柤纾划(dāng)一回事。

  「我一定……」

  「唉,我原本也不相信的!顾鋈坏拖骂^,嘆息了起來。

  令狐芒星一頭霧水。

  「不過,我現(xiàn)在很肯定。」他抬起眼。

  肯定什么?

  「我很肯定我們是兩情相悅!芒星,妳說是不是?」

  「胡說!」令狐芒星反駁,「誰跟你兩情相悅了?」

  「妳!」

  「假的!」

  「妳是說妳的話是假的,還是妳抗拒的行為是假的?」簡饒空笑著將她拉進(jìn)懷里,「芒星,我會一直喜歡妳、一直喜歡妳,因為妳永遠(yuǎn)是那么有趣、那么惹人喜歡。」

  令狐芒星愣住了,心兒怦怦亂跳。

  他的話很有魔力,她的心好像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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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呢?」李正效望著對面的人,趨身上前,「饒空,你說?」

  未得到回答。李正效翻了個白眼。

  眼前這人已經(jīng)呆坐好一會兒了,從懷里取出一根姑娘用的發(fā)釵之后,就一直盯著它發(fā)呆,那發(fā)釵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姑娘家的東西他拿著要干什么?

  李正效眼眸一轉(zhuǎn),「饒空!」他大叫一聲,將簡饒空從沉思中喚醒。

  「你何必那么大聲,我還沒聾呢!」簡饒空淡淡瞥一眼好友。

  「這是什么?」李正效伸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手上的東西。

  簡饒空聞言,只略微抬眼,「你看不出來?」

  「我當(dāng)然看得出來,我是問你這發(fā)釵背后是否有什么故事!估钫肓讼,「我猜你不可能是買來送給你娘的,那么有幸得到你青睞的姑娘到底是誰呢?」

  「呵!购嗮埧找廊粴舛ㄉ耖e,彷佛不把李正效的問題放在眼里。

  「你不說,我只能自己猜了……嗯,不會是我成親那日見到的那位姑娘吧?」瞧見他瞪向他,他知道自己猜中了,「那位姑娘長得不怎么樣,不過情人眼中都是西施美人,我能否請你下次將她介紹給我認(rèn)識一下?」

  「再說吧!」

  「你終于承認(rèn)了!」李正效笑道:「能被你看中的姑娘,一定也很值得交個朋友,我想我娘子一定能和她成為好友!

  「你那邊怎樣?」

  「你倒還記得關(guān)心我?」李正效斜睨他。

  「不想說就算了。」

  「好好好,我告訴你,不過我們今天不是來討論正事的嗎?」他想轉(zhuǎn)移話題。

  「先說你那邊的事,再來談?wù)。?br />
  李正效正要開口說,卻見簡饒空突然往樓下望去,「你不是要聽我說?」樓下有什么好看的?

  簡饒空此時卻擰眉起身。

  「喂,你干嘛?」

  「我先下去一下!乖挷耪f完,簡饒空已經(jīng)消失了。

  李正效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好友閃得飛快,好奇心一起,立刻傾身往樓下望去。

  茶樓的下頭是大街,街上能有什么吸引簡饒空注意的東西?

  咦,是個姑娘!雖然她蒙著面紗,不過從身形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他成親那日見過的那位姑娘,也就是簡饒空的意中人了。

  啊,他好像變了臉色,奇怪,他對著心上人發(fā)什么脾氣,不怕人逃走嗎?

  李正效看得緊張,簡直要替簡饒空擔(dān)心了,卻在下一刻,見到簡饒空笑了。

  哇,他居然趁著那位姑娘低頭思考的機(jī)會偷偷將發(fā)釵插上人家的發(fā)間!

  簡饒空再度上樓時,就見到李正效正在賊笑的模樣。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嘿嘿,饒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俊

  「你可以停止傻笑了。」簡饒空送了李正效一記白眼。他實在不明白在見完令狐芒星后再上樓來,這位據(jù)說是當(dāng)朝最出名的李大人干嘛一臉賊笑兼用看好戲的目光瞧自己?

  李正效忍不住地笑說:「饒空,看不出來你還是那種人哪!」

  「你可以閉嘴了!」簡饒空淡然地道,話音輕淡,但蘊(yùn)涵諷刺。

  李正效繼續(xù)說:「看不出來你平日一副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對待自己喜歡的姑娘還滿有心機(jī)的!顾麜崦恋販惿锨暗溃骸肝,透露一下,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么?」

  簡饒空簡直快要將他當(dāng)成瘋子,「李正效,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再來擔(dān)心別人!怎么,你逃跑的新娘半點(diǎn)消息都沒有,你很高興?」

  「我當(dāng)然樂得清閑!估钫е镜靡鉂M地拿起一塊糕點(diǎn)塞進(jìn)嘴里,「我現(xiàn)在和斐燕支過得多開心,她最好不要跑來湊熱鬧!

  簡饒空連連搖頭,成功轉(zhuǎn)移話題令他松了口氣,但眼前好友對待逃婚新娘的態(tài)度讓他不甚贊同。

  話說那一日他親自放走自己未來的娘子,與心愛的人拜堂成親之后,被他原本的丈人得知,幸好他原本的娘子事先準(zhǔn)備好一封書信,他才幸運(yùn)地得到解脫,并且還能大言不慚地說他以為現(xiàn)在的娘子才是那日的新娘。

  簡單來說,李正效是順?biāo)浦鄣玫阶约合胍慕Y(jié)果,他還真的有些佩服他的小聰明。

  「你呢?看你方才那副樣子,到手了吧?」李正效口沒遮攔地說。

  「我沒你那么卑鄙!

  「有時候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耍點(diǎn)小手段是必要的,別告訴我你什么事都沒做,我不相信!

  「我沒要你信!购嗮埧論P(yáng)起眉,「話題到此為止,我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這種問題上!

  「什么叫這種問題?國家大事重要,難道人生大事就不重要嗎?」李正效嚷道。

  「至少事情要分輕重。」他沉聲道。

  哦,他好像發(fā)火了!李正效聳聳肩,「好,國家大事就國家大事……」

  他不甘不愿地坐直身子,換上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看得簡饒空直搖頭。

  「怎樣?你兩次去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他一定會更加強(qiáng)防范,我們還有什么辦法呢?」

  簡饒空仰頭想了想,「根據(jù)我的猜測,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移動存放地點(diǎn)。」依前兩次的情況和地勢來看,他們要找的東西應(yīng)當(dāng)還放在密室里頭,雖然國舅爺可能會有換地方存放的打算,可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能排除他換了地方的可能性。畢竟在常人的想法里,若家中遭遇夜賊,自然會將原本存放的貴重物品換個更加隱秘的地點(diǎn)藏起來,以免被偷得精光。」李正效提出另一個更讓人認(rèn)可的可能性。

  「自然也是有可能!购嗮埧障肓讼耄改敲,我們不排除這兩種可能性。你成親那日我去時遭到了埋伏,你不是搞定了,怎會害得我差點(diǎn)出不來?」若是埋伏得早一些,他和令狐芒星恐怕永遠(yuǎn)會被困在密室里。

  李正效不好意思地道:「偶然失算一次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何必算得那么仔細(xì)是不是?」

  「我看你是太興奮,所以把正事給忘了!购嗮埧展室庹f。

  「隨你怎么說!」李正效聳聳肩,「那我們接下來是否該采取兩種手段?皇上這幾日老是問我,我快被他煩死了,真后悔答應(yīng)他這件事!」害得他連空出時間來陪親親娘子都沒辦法!刚媸堑,自己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上,居然還要我們當(dāng)臣子的去替他收拾,真不夠義氣!」

  「你若不想做,就等著他來對付你好了!购嗮埧帐钦J(rèn)命了。

  「只能怪自己當(dāng)初有眼無珠,把那個陰險的小人當(dāng)成生死之交!」李正效咬牙切齒地道:「我發(fā)誓這回替他拿到那份密錄,以后再也不會見他!」

  「好,隨便你!瓜肫鹉莻皇帝朋友,簡饒空也是無可奈何。堂堂的當(dāng)朝天子,為了達(dá)到目的居然可以不擇手段,還扮可憐以博取同情,說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李正效自己當(dāng)然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這回你不要動手,我去探探看,或許不會空手而回!

  「那里機(jī)關(guān)甚多,你要當(dāng)心。」簡饒空道:「前日我約他喝酒,他似乎有所察覺到是我們兩人所為,他知道我們的能耐,必然也會想些對策對付我們!

  「我知道,不過你放心,斐燕支是機(jī)關(guān)的高手,有她在,我不會有事的!估钫Т蛩阃嫌H親娘子下水一同攪和。

  簡饒空一驚,想起當(dāng)日芒星的遭遇,提醒道:「那里的任何東西都可能有毒,你提醒嫂夫人務(wù)必注意,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替你引開他,這回保證不會讓你遭到暗算!

  「就這么簡單?」李正效斜眼瞧他,不太相信他說的。

  「自然不會那么簡單!」簡饒空放下茶杯,「東西也有可能放在他身上,我會看情況,從他身上下手!

  「我們以前怎么沒想到這一點(diǎn)?」李正效吃驚道。

  「那是我們那位很夠義氣的朋友給的判斷。」

  「果然不能相信他!」李正效受不了地?fù)u頭。

  兩人無奈對視一眼。

  良久,李正效忽然說:「饒空,你猜那份密錄到底記錄些什么東西?為什么皇上那么緊張,而且那位國舅爺好像也很寶貝似的?」

  簡饒空淡淡瞥李正效一眼,不語。

  李正效撇撇嘴,不甚滿意,「你不會跟他一樣老是愛賣關(guān)子吧?」

  「你最近變嘮叨了!购嗮埧粘堕_話題,「而且腦袋變笨了。我很奇怪當(dāng)初你大言不慚說我們?nèi)酥芯湍阕盥斆鳎扇缃瘛?br />
  李正效僵住,扯動臉上肌肉,「不能怪我,每天被斐燕支纏到變笨的!顾羌忍鹈塾挚鄲腊!「怎么樣?你猜到其中的奧秘?」

  「一點(diǎn)點(diǎn)!

  「快說!等等……」李正效瞇了瞇眼,將所有線索串聯(lián)起來,摸著下巴苦思半天才道:「我也有一點(diǎn)頭緒。」

  「哦?」

  「皇上最怕人家知道他的秘密,但是他又忍不住不說出來……莫非那所謂的密錄只是他的牢騷本?只是將朝中大臣以及先皇太后一干人等都記錄上一筆的冊子?」李正效臉部微微抽動,見簡饒空長長嘆了一口氣,咬牙道:「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虧你想得這么簡單!有一部分是這個沒錯……」說出來還真沒人相信當(dāng)今圣上是個比三姑六婆還會發(fā)牢騷的人!「但是另外一部分應(yīng)該是國舅爺?shù)臇|西!

  「什么意思?」李正效問。

  「你記不記得皇上當(dāng)日命我們?nèi)ト』貣|西之前所發(fā)生的事?」簡饒空看向李正效。

  「你是說,那時從國舅爺身上掉下一物被皇上撿到的那件事?」李正效立刻想到。

  「嗯,當(dāng)時皇上說國舅爺真是粗心大意,然后他就隨手扔到一旁!惯@些都是皇帝的說法,信與不信嘛……

  「你認(rèn)為是國舅爺以為皇上看到里頭的東西?」李正效感到奇怪,「可是當(dāng)日被他拿回的不是皇上寫的牢騷本嗎?」

  「我猜是一時不小心夾放在一起了!

  李正效搖頭道:「真受不了他!

  「算了,不管怎樣,外人傳言國舅爺有私通外敵之嫌,而他如今又如此緊張,我看他可能以為我們要去找他通敵的證據(jù)!

  「這倒很有可能!

  「不管如何,若他沒有通敵,那么我們只要取回那本冊子就行了;如果他有通敵,那么只有秉公辦理了!

  李正效點(diǎn)頭,「不錯,現(xiàn)在只等機(jī)會!」

  究竟只是皇帝一時搞不清楚,還是當(dāng)真有大事要發(fā)生,一切只能等待事情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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