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心月躺在床上,全身癱軟無力,連下床的力量也沒有。
昨晚她吃了小芳做的糕點(diǎn)后沒多久,她就覺得肚子怪怪的,后來,連續(xù)跑了茅廁十幾回。
一整晚,她都沒有合眼休息!
一早,小芳來探望她怎么還沒有起床,她也不敢和小芳說明原因,怕會讓小芳感到自責(zé)。
小芳特地為她做點(diǎn)心,已經(jīng)夠辛苦的了,她怎忍心責(zé)怪她做的糕點(diǎn)不干凈呢?
除了叫小芳別再送消夜外,她跑茅廁的事,一個(gè)字也沒對小芳提!
可憐她是又累又餓,兩眼昏花。
也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了——昨晚拉了一晚,現(xiàn)在她肚子餓得咕噙叫——
又是一陣敲門聲。
她不會再認(rèn)為是島津基拓,如果是他,早自己推門進(jìn)來了,哪還會先敲門呢?
“進(jìn)來!”她氣若游絲的喊道。
房門被推開,小澄端著飯菜走進(jìn)來,臉上滿是虛偽的假笑。
“心月小姐,你醒了呀,老夫人叫我把飯菜端到你房里來!
真是汗顏!老夫人都沒在房里用膳了,她竟自己關(guān)在房里吃……
“小澄,謝謝你!真不好意思,還讓你幫我端飯菜進(jìn)來!”
危心月依舊躺著,體虛氣弱。
“心月小姐,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小澄假裝關(guān)心的上前詢問。
昨晚那一包瀉藥,肯定是發(fā)生效用了!小澄在心中暗自竊笑著。
“我……沒……沒有呀!”危心月勉強(qiáng)的露了笑容。
“喔,飯菜我擱在桌上了,心月小姐,你可得趁熱吃,免得涼了,吃了傷胃!”
小澄推了一臉的假笑。
“嗯,我會的,謝謝你的關(guān)心!”
危心月心想,這日本侍女,全都一個(gè)樣,體貼的令人感動不已!
“那……我先出去了!”
“好,謝謝你!”
望著桌上的飯菜,危心月覺得肚子好像更餓了。
方才她也不好意思叫小澄扶她下床——
人家都已經(jīng)幫她端飯菜來房間了,哪還好意思又麻煩人家,何況,她還要服侍秋子小姐呢!
費(fèi)了九牛二虎的力量,她終于翻身跌下床去,這也才發(fā)覺自己餓得是手腳發(fā)抖。
她匍匐的爬至矮凳,手扶著矮凳站起來了,費(fèi)了好大的一番工夫,終于讓她坐到椅凳上。
看到桌上的飯菜,她高興的端起飯碗,白飯上,還灑著芝麻。
小芳真是用心……
危心月拿起筷子,不顧吃相的扒起飯,飯未人喉,到先給吐了出來。
伴隨米飯進(jìn)人嘴里的,不是芝麻,而是一堆細(xì)沙。
怎么會呢?
危心月仔細(xì)的看個(gè)清楚,整個(gè)碗里,大約摻了半碗細(xì)沙,她還錯以為是芝麻呢!
再仔細(xì)一看,萊和湯里,也全都摻了細(xì)沙!
“天啊,這教我怎么吃呢?”
頹喪的放下碗筷,危心月瞪著飯菜,兀自納悶著。
小芳不可能粗心的連飯菜摻了細(xì)沙都不知道,再著,她也沒道理整她呀!
細(xì)細(xì)思量,這糕點(diǎn)和飯菜,全是小澄端來的——莫非是小澄在食物中動了手腳……
危心月此刻才恍然大悟!
原來,昨晚害她頻跑茅廁的,不是小芳弄了不干凈的糕點(diǎn),極有可能是小澄在糕餅和茶里摻了瀉藥。
而眼前這摻了細(xì)沙的飯萊,想當(dāng)然爾,自然也是小澄的杰作。
而這一切,也許是秋子授意小浪這么做的!
秋子一定也感覺到了島津基拓并沒有意思要娶她,所以,才會對她產(chǎn)生敵意,以為是她的介人,島津才會如此。
這么說來,那日她看見秋子限底迸射的凌厲光芒,不是她的錯覺羅?
呵,這秋子,看來也不是軟弱的人物!
原先,她還擔(dān)憂秋子會承受不了島津基拓不想要也的事實(shí),一直不敢在老夫人面前力求表現(xiàn),沒想到秋子竟然先反擊。
而且還對她做了這種歹毒的事!
讓她拉到無力,又不給她飯吃——這秋子和小澄的心腸,也未免大狠了!
“好哇,要斗大家一起斗,我危心月怎會輸你呢廣危心月徑自嘀咕著!翱墒呛灭I喔——真是太浪費(fèi)食物了,弄了一堆泥沙,叫我怎么吃?”
正當(dāng)危心月愁眉苦臉之際,阿牛蹦蹦跳跳的跳進(jìn)來。
“心月,你起床了呀,你今天睡好久喔!你看,這是娘教我做的飯包——”
阿牛把用蛋皮包的飯,得意地遞給危心月看,危心月立即伸手搶過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心月,那是我娘做給我吃的,你怎么把它吃了?”阿牛瞥見桌上的飯菜,孩子氣的道:“你吃了我的飯,我也要把你的飯給吃光!”
危心月嘴里含著飯,想開口阻止阿牛別吃,但飯粒塞了滿嘴,她的聲音出不來。
好不容易把嘴里含的飯咽下,欲出聲阻止時(shí),已嫌太晚——
“呸!”阿牛把甫吃進(jìn)嘴里的飯全吐了出來。“心月,你的飯好難吃,都是沙子,真難吃!”
“噓,阿牛哥,小聲一點(diǎn)!”
“我不管,我要吃你的飯——”阿牛起身要走!澳惆盐业娘埌粤,我要叫娘再做一個(gè)飯包給我!”
“阿牛哥,你等一下——”
“你不要叫我吃你的飯,我不要吃有沙子的飯!”
“我不是要叫你吃我的飯!”危心月一臉正色的告訴阿牛:“阿牛哥,你千萬別告訴你娘,我的飯里有沙子,知不知道?”
“為什么?”
“因?yàn)椤驗(yàn)槟峭腼埵俏掖蚍诘厣希杂猩匙,如果你娘知道我打翻了飯,她會罵我的——阿牛哥,如果你娘罵我,我會哭的,阿牛哥,你也不希望心月哭吧?”
“阿牛不要心月哭!我不會和我娘說你打翻了飯的!”
“那就好!”
危心月暗吁了一口氣。
這老夫人為人和藹可親,對每個(gè)人都那么好,如果她知道秋子的心地那么壞,一定會感到很傷心的!
所以,她決定要把這些事,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
只是,日后她會提防那主仆倆,免得又中她們搞怪的圈套!
***
“你真的在她的飯菜摻了沙子?”
用過午膳后,秋子和小澄主仆倆,便關(guān)在房里,說起悄悄話。
“嗯,而且保證她一口也吃不下!”
小澄得意的笑著。
“這……這樣好嗎?萬一老夫人知道這件事—一那不是壞了我在老夫人心中的印象?”秋子擔(dān)憂地說。
“小姐,不會有事的!那飯菜是小芳張羅的,我只是幫忙端飯,如果危心月真說出這事,那我們抵死不承認(rèn),不就成了?”小澄早料算過這些可能發(fā)生的事。
秋子有些遲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
“可是,讓她吃了瀉藥、又不給她飯吃……光這樣,就能趕走她嗎?”
“當(dāng)然不光是這樣!這只是給她一個(gè)小小警告,她若聰明,就快快走人,否則,接下來我要做的,絕對讓她吃不消!”
“你可得小心點(diǎn),別讓人起疑心,到時(shí)候沒趕走她,反倒害了我!”
“小姐,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
“我去看看老夫人在做什么,她可是促成我和島津君婚事的關(guān)鍵人,在還沒確定嫁給島津君之前,我可不能怠慢了她!”
秋子站起身,整整儀容,款步盈盈的步出房間
***
“我甩、我揉、我搓、搓、搓……”
危心月站在一平臺前,奮力的和平臺上的面團(tuán)對抗著。
稍早前,她怕阿牛會把她飯里有沙子的事說溜了嘴,她不放心的艱在阿牛后面,結(jié)果老夫人看到她,還做了個(gè)飯包給她吃。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一聽到老夫人心血來潮想做包子給大伙兒吃,她便自告奮勇的揉面團(tuán),好讓老夫人做包子。
“累不累呀,心月?”老夫人和小芳在張羅包子餡的同時(shí),不忘關(guān)心的詢問。
“不———……一點(diǎn)也不累——”要不是她昨晚拉到?jīng)]力,揉這面團(tuán)使的力,對她來說,還綽綽有余呢!
練過武功的人,到底是比平常人有能耐一些!
“哈哈哈,心月,你的臉都是白白的粉!”也在一旁幫忙揉面團(tuán)的阿牛,哈哈大笑著。
“阿牛哥,你自已也一樣呀!”
“那是因?yàn)槲液苷J(rèn)真在揉面團(tuán)!”
“我也一樣呀!”
“娘,好了沒有,阿牛揉得手好酸!”
“我來看看!崩戏蛉松焓秩嘁惶矫鎴F(tuán)。“嗯,差不多可以了!小芳,把平臺擦干凈,要桿包子皮了!
“我來、我來!”危心月拿了一條干凈的抹布,把平臺來回擦拭了幾遍。
“首先,把揉好的面團(tuán),揉成一長條,再切小段,然后拿著面杖把它碾平、軋薄——個(gè)圓形的包干皮就形成了!崩戏蛉讼仁痉吨
“娘,這我會,我來、我要捍這個(gè)!”阿牛搶著做。
“阿牛哥,你行不行呀?”
“我會的!”
阿牛依樣學(xué)樣,只是連續(xù)桿了好幾次,沒一次做的成!
“阿牛哥,你去揉面團(tuán)好了,我來?xiàng)U包子皮!”危心月從阿牛手中接過面杖。
切好的小段在她的施力桿壓下,漸漸碾平、軋薄,雖沒能像老夫人桿得那么漂亮,不過,倒也有幾分樣了。
“心月真是聰明,一教就會!”老夫人稱贊道。
“是!心月小姐聰慧過人,任何事到她手中,都變得輕而易舉了!”小芳在一旁幫著老夫人包餡,附和老夫人的話。
“沒有啦,我笨手笨腳的,什么也不精!”危心月嬌羞地一笑。
四人有說有笑的,站在廚房門口邊的秋子,先是一驚,后又覺得心頭著實(shí)不舒服。
她原以為危心月吃了瀉藥又沒飯吃,肯定會乖乖躺在房里,不會與她爭老夫人的寵愛,沒想到……
這會兒,危心月竟精神奕奕地在老夫人身邊打轉(zhuǎn)。
“秋子小姐,你也要來一起包包子嗎?”小芳先發(fā)現(xiàn)了柱在門邊的秋子。
“秋子,你睡醒了?來,過來一道包包子,你的手巧,包子的形狀一定可以捏得很漂亮!”老夫人微笑的對她招手。
原本打算離去的秋子,這會兒,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淺笑盈盈,徐步經(jīng)過心月身后時(shí),頓了一下腳步,禮貌的向回過頭來看她的心月頷首致意。
危心月咧了個(gè)大大的笑容。
“秋子小姐一定睡得很飽,她臉上的氣色多好呀,不像我,昨晚我一夜沒睡呢,氣色就差多了!”危心月帶著笑暗諷著。
秋子臉上的笑容霎時(shí)顯得僵硬。
“心月,怎么你昨晚睡得不好嗎?是不是你房里那張床,睡得不舒服?”老天人問道。
“不是的,是因?yàn)樽蛲砦摇?br />
危心月的話說到一半,刻意停了下,讓眼神閃爍的秋子,兀自提心吊膽!
“老夫人,我房里那張床,睡得很舒服,我只是……只是有點(diǎn)想念我爺爺!”
聽到危心月這么說,秋子高懸的一顆心,倏地安然降下。
“如果危姑娘那么想念你爺爺,何不回去看看他?船票我可以差人幫你買!”秋子逮著機(jī)會,勸她回北京城去。
開玩笑,她劍沒拿到,她哪有臉回去見她爺爺?何況,她也還沒完成島津基拓交付給她的任務(wù)呢!
“可是,我還想留在薩摩多玩幾天——而且,我也舍不得離開老夫人。
危心月半蹲下身,將頭輕靠著老夫人的肩窩,撒嬌著。“老夫人,您待人真好,我都舍不得離開您了!”
“舍不得就多住幾天,你這娃兒,還真能討人歡心!”老夫人笑呵呵的!皼]包子皮了,快點(diǎn)桿吧!”
“遵命,老夫人!”
“心月這孩子,就是那么有朝氣!”老夫人笑著。
秋子也陪著笑,但心里更加覺得不是滋味。
***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在包好包子后,秋子折回房內(nèi),氣得直捶枕頭。
尾隨進(jìn)人的小澄,趕忙上前安慰。
“小姐,別氣了,當(dāng)心氣壞身子!”
“我怎能不氣!她明明就是在向我挑釁嘛!她憑什么、憑什么!”
“小姐,你別理她就好了嘛!”
“我別理她?我辛辛苦苦堆砌的幸福,眼著就要?dú)г谒种校氵叫我別理她?難不成要等到她爬到我頭上,我再來作無謂的反抗嗎?”
秋子顯得有些激動。
“不是的,小姐,我不是那個(gè)意思!”
“都是你!你不是說她瀉到體弱,運(yùn)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嗎?”秋子責(zé)怪著小澄。
“我端飯菜給她的時(shí)候,確實(shí)是這樣呀!我怎么知道她……她一會兒又生龍活虎了——”
“你得給我再想想辦法!
“我想了也做了!”
“做了什么?”
小澄靠近她,小聲的說道:“方才我把剩余的包子皮和著沙子,包了五、六個(gè)包子一一”
“你吃飽撐著沒事干呀!待會兒,那包子我們也吃得到的!”
“就是我們要吃的!”小澄賊兮兮的笑著。“到時(shí),我們再說危心月的手太臟,包干皮都是泥沙——”
“這么芝麻大的一點(diǎn)小事,能起什么作用?”秋子翻著白眼。
“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別讓老夫人對危心月有好印象!毙±瞬幻忄饺轮。“這危心月也真奇怪,拉了一整晚,居然還有力氣揉面團(tuán)。”
“好了,我們也該出去了,免得讓那賤人有機(jī)會拉攏老夫人!”
“嗯”
***
“哇,好香的味道!”
看著熱騰騰的包子出爐,危心月高興的只差沒拍手跳起來。
“能吃到老夫人親手包的包子,真是幸福!”危心月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我來幫忙倒茶!”
“這是大伙兒分工做出來的包子,吃起來一定會有家的感覺!”
老夫人呵呵笑著!凹业母杏X?這形容真好呢!”
危心月一雙美眸閃閃發(fā)亮。
“娘,我要先吃了,我肚子好餓!”阿牛說著,兩手同時(shí)伸出,一手拿了一個(gè),塞了一個(gè)包子到嘴里,騰空的手又抓了一個(gè)包干。
“阿牛哥,你吃慢一點(diǎn),沒人會和你搶的!”
“好吃,娘,這包子好吃!心月,你怎么不吃呢?這個(gè)給你。”阿牛把右手上的包子,遞到心月面前。“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你自己吃,我要吃的話,我自己會拿!”危心月把他的手推回。
老夫人笑著,“來,大家吃呀!心月、秋子,吃呀!還有小芳和小澄,自己拿去吃。”
老夫人對待侍女部一般好,也準(zhǔn)許侍女和主人一起用膳,但侍女們知道分寸,吃點(diǎn)心時(shí),總會跪坐在主子的右后方,以示尊敬。
大伙兒跪坐在榻榻米上,吃得津津有味,還有說有笑的。
“好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包子了。”在老夫人右后側(cè)的小芳,笑著說。
“是啊,老夫人親自做的肉餡,好吃的沒有人可以比擬!鼻镒痈胶汀
“嗯,果然真的有家的感覺。”危心月瞇眼笑著,“以前,我在北京城的街上買的包干,純粹是為了填飽肚子,壓根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好吃,可是現(xiàn)在吃的這包子,不但美味,而且吃了還有幸福的感覺——”
聽了危心月由衷的贊美,老夫人樂得呵呵笑。
秋子和小澄互相交換了個(gè)眼神,小浪立即找出皮上有黑點(diǎn)的包干來。
“哎喲!這包子皮怎么會有沙子呢?”小澄作樣的咬了一口包子,旋即嚷叫著:“是不是哪個(gè)廚師在揉面團(tuán)時(shí),手沒洗干凈呀?”
因?yàn)榇蠡飪涸诎訒r(shí),小澄并沒有在場,所以便故意指桑罵槐。
“阿牛在揉面團(tuán)前,有把手洗干凈!”阿牛向老夫人說道:“心月也有洗手,阿牛有看見的!
“有沙子嗎?在哪兒?”危心月佯裝著驚詫的表情。
“這兒,心月小姐,你瞧瞧,這包子皮和著泥沙呢——”小澄把包子遞給心月看,也等著看心月出饈。
危心月拿了包子,看了一會兒,嘴角倏地往上揚(yáng)。
“老夫人,這不是沙子,這是我做的芝麻包子皮!蔽P脑掳涯前佑洲D(zhuǎn)遞給島津老夫人看,“因?yàn)槊鎴F(tuán)還剩一些,我就拿了些芝麻混人一起揉——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我來吃吃看——”
“老夫人,別吃,那是沙子呀!”秋子和小澄異口同聲的叫道。
“呵呵,不是沙子,是芝麻沒錯。”老夫人微笑的點(diǎn)點(diǎn)頭,“心月,你倒挺有創(chuàng)意的,這口味——還不錯。”
秋子和小澄看傻了限,尤其是小澄還張口結(jié)舌的。
她明明是放沙子,怎么會變芝麻?她不信,又拿起其他的皮上有黑點(diǎn)的包子,咬了一口,果然是芝麻狐疑的當(dāng)口,她突然覺得肚子疼痛,眉頭緊皺,旋身站起,一古腦兒的沖出去。
“小澄是怎么了?”老夫人納悶地問。
“小澄她……我……我也不知道!鼻镒影櫰鹆嗣碱^,她的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老……老夫人,我、找出去一下,你們慢慢吃!
說罷,秋子急急的奔出。
“咦,怎么回事。俊崩戏蛉藵M臉困惑。
“也許有什么要事吧?”
危心月聳聳肩。
其實(shí),她知道秋子和小澄一定是跑茅廁去了,因?yàn)樯栽缭谧呃人托〕尾辽矶^時(shí),就順便拿走了小澄藏在懷中,剩半包的瀉藥。
她把瀉藥抹在她們兩個(gè)的桿子邊緣,只要她們喝了茶,絕對會瀉到無力的!
她這可是向她們學(xué)習(xí)來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有那包子,她發(fā)現(xiàn)小澄動了手腳后,她便不動聲色的把那些摻了沙子的包干拿掉,煥上她的芝麻肉包。
事情就這么圓滿的給解決了。
“娘,這包子真的好好吃,改天我們再來包,好不好?”
阿牛吃得意猶未盡,拼命把剩下的包子往懷里放。
“阿牛哥,好了,剩下的,留給秋子小姐她們吃。”
這點(diǎn),她可是好心多了,不過,她一定會記得把小澄親手做的包子送給她們吃的!
這還真是因果循環(huán)呢!
危心月悠哉悠哉地吃著美味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