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KTV大伙就像玩大風吹,搶起位子來,林文志搶到了熒幕正對面的座位,痘痘女搶到了兩支麥克風,小野貓當全不讓整個人趴在點歌面板上,秦夢恒跟他們又不熟,只能坐在轉角的黑暗處。
小恒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露出了哀求的表情看著小野貓,希望她能“帶念”朋友一場的份上,幫他點一首歌。
電視熒幕上出現了他的最愛五月天的“溫柔”,感激地對著小野貓露出友善的笑,沒想到多年來的芥蒂,終于化解在她良心發現上。
小恒興奮地接過痘痘女手上的麥克風,開始溫柔的唱著這首歌,他的音質堪稱一流,倒也參加過幾次的歌唱比賽,成績都不算壞,小才子一個。
一首歌唱完換來了滿室的掌聲,他對著大家點點頭表示感激。
第二首歌出現了,阿妹的“聽海”,痘痘女毫不客氣地,搶過小恒手中還沒握熱的麥克風,操著客家國語忘情的唱著。
“……聽?薜穆曇簟备咭舻牟糠忠稽c都不勉強,根本是太勉強,抖音更是厲害,以為她是早期的秀蘭,嘴唇顫抖著發出“啊~~啊~~啊~~”的抖音。
“小貓,歌本一本給我。”小恒看著所有的歌本,都被兩個女孩搜括一空。
“你要歌本干嘛?”小野貓眼睛仍然盯著熒幕上的字幕,在一旁小聲地哼著。
“廢話,當然要點歌!”小恒有點火光了,我也有出錢當然有權利唱歌啰,懷疑?
林文志放下手中的杯子說著:“你等一下再點,已經滿了不能輸入了!
什么?看著點歌熒幕上,已經點滿了二十首歌,原來自己被陷害了,只為了一首“溫柔”,要等他們一人唱六至七首歌,太過分了你們。
小恒猜想等到小野貓老了百年后,棺材打開全身都腐化了,只剩下那顆黑色的心還完好如初,說不定還可以做器官移植呢?
一整晚小恒只利用插歌,唱到了兩三首歌,光看他的臉就知道有多郁卒了。
“文志,我幫你點了一首‘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謝謝你天天幫我帶早點。”小野貓眼神盯著老買錯早餐的他。
“謝啦!貓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绷治闹镜靡獾囊w上天了。
太好了!終于有人喜歡小野貓,或許這是秦夢恒脫離苦海的最佳機會,不過我也有載你上下班。吭趺炊紱]一點表示呢?小恒心里老覺得不痛快。
“小恒,我也幫你點了一首歌!甭斆鹘^頂的小野貓,當然一眼就看穿了小恒的心事。
“真的嗎?是什么歌呢?”小恒終于露出了整晚難得一見的笑容,說男人小心眼還一點都不為過。
小野貓清了清喉嚨慎重地說:“俞隆華的‘弄獅’,為了感謝你天天接送我上下班!
“為~~什~~么?”忍不住大聲抗議著,連聲音都微微顫抖。
滿臉狐疑不明白的她看著他:“有問題嗎?”
小恒所有的話都是從牙中,一個個硬擠出來的;“為~~什~~么~~他~~就~~唱~~‘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而~~我~~就~~要~~唱‘弄獅’?”
“哇靠!你還挑歌啊?要不然我卡掉好了。”小野貓是不能激的,只要一激她,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全都做得出來。
“好啦!好啦!我唱就是了!闭媸俏搅藰O點,不過識時務者為俊杰,唱一首算一首。
又枯等了大半個小時,才出現了這首得來不易CV—150—14的帶子,光看片頭就知道這首歌有多老了。接過麥克風,小恒緊張地直盯著熒幕,只聽過公司年紀五、六十歲的客戶,在酒店里唱過幾次,實在沒有把握唱得好。
畫面出現了廟會的景象,一堆人在舞龍舞獅,字幕出現了“你兄阮弟相交來,相交來弄獅,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鏘……”
還沒唱到第四個小節,就聽見“啪!”一聲,小野貓把歌切了,秦夢恒看著毫無表情的她,真想把她抓來裹面粉,丟入油鍋中炸死她。
小野貓打著哈欠的嘴嚷著:“好俗的歌!
痘痘女伸著懶腰,實在分不出哪一段才是她的腰:“啊~~好累喔!今天唱得真過癮,回家吧。”
當然過癮了,你們幾個也該唱夠了吧。
小野貓交代著:“小恒你先去買單,等會我們再把錢給你!
他大喊著:“不要!你們去買單,我再給你我的部分!
上當一次叫做運氣不好,上當兩次叫做對方惡劣,上當三次就是自己笨了,打死我都不會去買單的,萬一你們不給我錢,那我不就虧大了,更何況剛剛的“大腿蛋炒飯”還是我先付的錢。
“沒關系!我去買單!绷治闹究烧媸谴蠓,對于小野貓的話總是奉為圣旨。
她回頭狠狠地甩了秦夢恒一記白眼,小氣鬼!
大伙在樓下集合結帳務,買餐花了二佰元,唱歌花了一仟八佰元,一共是二仟元。
“一人五佰元,小恒晚餐你出了兩佰元,只要再給我三佰元就好!
小恒心想還好啦!雖然只唱了三、四首歌,不過至少他們沒有設計要我多付錢。
他掏出五佰元的新鈔一張交給小野貓,一陣繳錢找錢后,小野貓手指一彈說著:“好了!小恒找你兩佰元!
從小野貓手中接過一張發票,他滿臉疑惑地看著她:“找我兩佰元!給我發票干嘛?我從來不對獎的!
一把搶過小恒手中的發票,把它攤開拉平,貼近秦夢恒的眼睛說著:“看清楚,這是當月的中獎發票,價值兩佰塊錢。”
哇咧!哪有這回事?哇靠!我靠你奸淫擄掠樣樣行。
小野貓把發票往他手一塞,快速地跳上了林文志的“硬皮沙”,對著小恒揮揮手喊著:“文志會送我回家,別忘了明天要來接我上班。”
“喂,你給我站?”秦夢恒追著正要加速逃逸的車輛。
小野貓探出頭來對著窮追不舍的秦夢恒狂笑著:“哇~~哈哈~~”她的聲音消失在臺北市的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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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
沒有別的車了啦?開賓士通常都是大色魔。
“硬皮沙”坐不坐隨便你了,好歹也可以凸歸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