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駭人哦,這么美的女孩竟然也有這樣難看的臉色?不愧是顏家武館的掌上明珠,連發(fā)起脾氣來也是具有英雌本色。
她是受了什么嚴(yán)重的打擊嗎?難道沈千尋是她的宿世仇人?否則她怎么會一副快要痛斃、捶心肝的模樣?嗯,好好玩。
暗暗地偷笑了好一會兒的冷裳,故意以不著痕跡的茫然神態(tài)問著:「你認(rèn)識沈千尋呀?據(jù)說他是F大的轉(zhuǎn)學(xué)生,也是鐘韶余的好友!
「喔!是嗎?」挑了挑英挺如墨的秀眉,顏月波內(nèi)心的震撼已經(jīng)隱隱地藏起;蛟S只是同名同姓的人,她想她不會這么倒霉吧!那個惡魔早已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了,老天爺不會忍心讓她再下地獄的……
「又據(jù)說龍珀里的女生已經(jīng)有一些人『變節(jié)』了,F(xiàn)在是三比七,但是以后可就難講了!
「樂觀其成!诡佋虏ㄖ皇抢淅涞睾咝σ宦暋K^對要有信心,討厭的惡魔早就不知飄洋過海到哪一個地方去為害世人了。她總不會悲慘到還要面對他吧要有信心哪,顏家武館的大小姐!
「你們在討論什么事?」嬌細(xì)的聲音怯怯的問著。關(guān)初靜有點兒摸不著頭緒,為什么一個陌生的男生會令冷裳心情大好,而且月波又怎會一臉的氣急敗壞呢?一顆芳心全系在鐘韶余身上的她,真的不明白。
「閉嘴!」顏月波怒火沖天的大吼一聲便丟下她們兩人,忿忿地走開。
「我又犯了什么錯了嗎?」不安的努了努一下嘴唇,關(guān)初靜害怕她又惹月波不快了。
「不關(guān)你的事,只是有好玩的事要發(fā)生了!挂幌蛞陨屏、迷糊著稱的冷裳,突地狡黠、好壞好壞地笑了。
用手揉揉眼睛,眨一下,再用力地揉揉眼睛,關(guān)初靜忽然覺得冷裳好像變了一個樣……
「別用看雙面人的眼光看我,你只管暗戀你的白馬王子就好了!苟嗝聪M娚赜嗍遣环驳哪腥,能夠有不凡的眼光懂得欣賞關(guān)初靜的無瑕之美。至于暴怒的顏月波嘛,如果不出她所料,應(yīng)該會有一出精采絕倫、七波八折的好戲正要上演。拭目以待羅……
。
像個偶像明星似地任人指指點點,是不是應(yīng)該竊喜不已的給個親切的微笑?
玉樹臨風(fēng)的靠在灰墻上的鐘韶余,他的耐性已逐漸消逝,他的下顎倏地收緊,陰郁的神色是代表風(fēng)雨欲來的前兆。
「該死的沈千尋!」低吼一聲,鐘韶余沉著一張帥得不可思議的俊臉,無視周圍那一大票愛慕的異性眼光。
但是無論他是否已經(jīng)瀕臨暴發(fā)狂怒的邊緣,流連在他身上遲遲不肯移開的目光仍然多如過江之鯽——那一大票身穿粉紅色套裝的小女生,就只差沒有亢奮地尖叫了。
沈千尋擺明了要惡整他嘛!難道他不知道私立龍珀女校的這些懷春少女有多么恐怖嗎?而他居然還約他在這座小山丘上碰面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倘若鐘韶余被生吞活剝得骨肉不存,不用懷疑,罪魁禍?zhǔn)准词怯兄鴾匚臍赓|(zhì)的沈千尋。
算他交友不慎!隨意地以手爬梳一下狂野不羈并垂落在眉間的發(fā)絲,鐘韶余決定離開這座小山丘。既然沈千尋讓他枯等老半天,那么他閣下想要的研究資料就不是那么輕易的唾手可得了。
正要轉(zhuǎn)身,他的腰際卻冷不防的抵上一把手槍,隨之而來的是兇狠的警告:「鐘大少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槍子兒是不長眼的,而且大爺我手中的九○手槍已經(jīng)裝上滅音器,就算我現(xiàn)在用一顆子彈斃了你也沒有人會聽見槍聲的……」
「你自信能夠斃了我?」鐘韶余不但沒有一絲懼怕,相反的他淡淡地笑了,語氣里的嘲弄令持槍的人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一定是寒流快來了!否則他這半生都在監(jiān)獄度過的角頭大哥,怎么可能因為姓鐘的漂亮小子一句話而惶恐不安?開玩笑!他手里可是有槍哩!
仗著有槍就是老大的江湖規(guī)矩,他森寒的咧開一口黃板牙嗤笑著:「我知道你也是練家子啦。不過……」嘿嘿大笑兩聲,他將手里的槍再向前抵進(jìn)一公分,刺耳的兀自亂笑一通。「鐘大少爺請看那里……」
鐘韶余懶得理會這人渣。然而他正要使出一記快速回旋踢的當(dāng)口,人渣的刺耳笑聲又來了。
「你看看超商那里嘛,嘿嘿,看見了沒,那里有我們的兄弟哦,我們兄弟的提袋里可都是扎扎實實的手榴彈,只要你敢動我一下,嘿嘿……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啦,我叫黃土,是四湖幫的老大啦,我剛剛說了,你如果亂來的話,那里包準(zhǔn)會有一堆人被炸死哦。哈哈哈……」他黃土也不是省油的燈,當(dāng)他計劃綁架姓鐘的漂亮小子時,他老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小子的功夫不是普通了得,要不是太缺盤纏花用他也不敢動他的腦筋啦。
自認(rèn)占上風(fēng)的黃土無得意的又狂笑了一陣。揮揮手,他的手下立刻從對街沖過來,沒一會兒的時間,鐘韶余已經(jīng)讓五個魁梧的男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抵住他身體的手槍已經(jīng)不只一把了。
「鐘大少爺你也別怪我黃土啦,只要你安分點我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啦。不過就是跟你老子借點鈔票嘛,反正你們鐘家的財產(chǎn)多得三輩子也用不完,沒人幫忙花一點怎么行?」其實黃土自己才害怕咧,雖然他的手里有槍,但是鐘韶余很難搞。聽說由于鐘老爺子太有錢了,所以鐘韶余從小到大被綁的次數(shù)多到嚇?biāo)廊,也就是因為這樣,鐘老爺子請了一大堆武術(shù)高手「輪番」教授鐘韶余保身的功夫。
說是保身還算是客氣,鐘韶余的身手壓根兒就是一等一的好!是可以去當(dāng)專業(yè)殺手的那一種。如果不是鐘韶余已經(jīng)練就漂亮的身手,鐘老爺子哪會在一年前摒退所有的保鏢衛(wèi)護(hù)!哼,人比人氣死人,鐘韶余的身世好已經(jīng)夠讓人眼紅了,可惡的是他偏又長了一張可以騙死所有女人的好面孔,真的是太……太沒有天理了!瞧瞧他黃土,啥也沒!所以他借點錢花花也是應(yīng)該的。
「還是老大聰明!」旁邊的小嘍羅奉承的說。
「你們總算服氣了吧,如果不是我要你們弄幾顆手榴彈來威脅姓鐘的這小子,我們可以綁架成功嗎?」說著,從口袋掏出一顆雙胞胎檳榔丟入嘴,爽快歪歪的咬嚼幾下。只是黃土自己清楚,當(dāng)他用槍抵著鐘韶余的時候,害怕的人不是鐘韶余,而是……而是……哎,不可以讓他的手下知道,不然他這老大哪還混得下去!
「你要向我老爸『借』幾個錢花用?」鐘韶余慢條斯理的問。他的唇角帶了抹事不關(guān)己的冷笑。
「我……我……」怎么又被這漂亮小子嚇得頭皮發(fā)麻?天!他是前科累累、江湖上掛得出名號的大哥耶!
「一千萬啦!老大!」兩手緊緊抓著手榴彈的小嘍羅,因為沒有看見鐘韶余可怕的冷笑,所以大剌剌地代替黃土回答。
「只為一千萬?」鐘韶余的冷笑愈形冰寒了。
黃土再次被鐘韶余的冷笑弄得心慌。拉不下臉的他,只有以光火的咆叫來維持殘存的尊嚴(yán)。
「少廢話,想活命的話就識相的跟我們走……」
驀地,黃土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因為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他們的身邊居然出現(xiàn)一個娃娃似的小女孩。而令他心臟差點罷工的是,這小女孩居然朝著他們大聲叫罵了起來。
「你們快放開他!我不準(zhǔn)你們欺負(fù)他!」
嘖嘖!這穿著粉紅色制服的小女孩好勇敢!難道她沒看見他們緊握在手的槍和如拳頭大小的手榴彈
黃土的心情簡直是壞到谷底了。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他黃土活了三十幾年可從來沒有女人可以為了他而不要命,這娃兒如果不是太愛鐘韶余就是智商有問題!
「老大!她一定是姓鐘的馬子啦!我們連她一塊綁走!
「是啦,老大。」另一個手下也點頭如搗蒜,忙不迭的附和同伙的話:「這妞兒穿的是山上那間有錢人家才能進(jìn)去念的私立學(xué)校制服。她家里肯定也是有錢的,我們連她的份一起敲,至少可以拿兩千萬!」
一時之間,連同黃土老大在內(nèi)的五個綁匪眼里都出現(xiàn)了二千萬的美麗憧憬,他們貪婪的咽了下口水,忽然覺得他們的人生就快要不一樣了。
「連她一塊綁!」黃土聲如洪鐘的命令道。雖然這里是大馬路,可是又能怎么樣?誰的手里有槍,誰就是真正的老大!哈哈!
「你們這些壞人……」關(guān)初靜拼命的想掙脫他們的箝制。可是她畢竟是弱女子,怎敵得過眼前的五個大漢!
「哈哈哈!太爽了!真的爽死了!一次綁架兩個有錢人的公子千金!」黃土手一揮,一輛老早就停在旁邊待命的箱型車快速地駛過來,黃土以槍喝令二人上車……他幾乎已經(jīng)看見二千萬的鈔票正在向他熱情招手了。
至于鐘韶余那一臉嚇?biāo)廊说暮,他決定假裝沒看見!開玩笑,他黃土可是四湖幫的頭子耶,比兇比狠他絕不輸任何人,更甭說是一個不過二十三歲的研究生。對吧?哈哈哈……二千萬……爽歪歪的二千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