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齊霈文所說,當(dāng)齊家兩老以及季正楠得知這個消息后,每個人都笑得闔不攏嘴,齊家主母更是在電話那頭高興地尖叫,直嚷著他們會搭最快的一班飛機(jī)回來。
兩天后的午后,正當(dāng)季心語又被壓著躺在床上、痛苦懇求她的阿娜答時,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快一百多歲的老人家,竟以跑百米速度沖了進(jìn)來,嚇得兩人魂都快飛了。
“爸、媽——”齊霈文拉長尾音,他實在快受不了這么“活潑”的父母親了!也不知道他的沉穩(wěn)內(nèi)斂到底是遺傳到誰,不過應(yīng)該不會是他們兩個。
齊家兩老根本不把他看在眼底,他們現(xiàn)在眼中只存在他們的寶貝媳婦和寶貝孫子。兒子,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心語啊,你照過超音波了沒?是男孩還是女孩?”齊家主母率先湊到她身邊搶著發(fā)問。
聽到婆婆的問題,季心語只能用啼笑皆非來形容,才一個多月的身孕,怎么會知道是男是女!醫(yī)生又不是神!
不等季心語回答,齊家另一老馬上替她發(fā)言了!肮芩悄泻、女孩,只要是我們齊家出產(chǎn)的,品質(zhì)鐵定掛保證!”
這些聽起來似乎像是肉攤在推銷豬肉時所用的術(shù)語耶!
“沒錯、沒錯,老頭子說的真是對極了,有了霈文和心語這對最佳組合,保證生下來的孩子是男的俊、女的俏!”齊家主母豪氣地?fù)粽瀑澷R,完全沒有一幫之母的規(guī)范。
“就像我們兩個一樣……”
就在齊家兩老你一言、我一句,熱鬧斗嘴的時候,季正楠悄悄地走進(jìn)來。他微笑地和女婿打了一個無聲的招呼之后,靜靜地坐到季心語床邊,欣慰地看著她。
“爸……”季心語眼眶泛紅地喚道。輪到她自己要當(dāng)媽媽了,才能真正明了父母親對她的愛是那么偉大。
“想不到我的小心語也快要當(dāng)媽媽了!奔菊鄣滓彩情W著淚光,同時想起早逝的妻子!耙悄隳赣H還在世的話,她也會很高興的。”
回想起幾年前小女兒還在他懷里撒嬌,如今一轉(zhuǎn)眼,懷里的小寶貝已經(jīng)嫁為人妻,也快為人母了,而自己已成為白發(fā)蒼蒼的老翁了,他不禁感嘆起歲月的無情。不過看到女兒有個幸福歸宿,也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有看錯人。
“我知道,而且我也相信媽媽會在天上看著我,保佑我和我的寶寶!彪m然她已經(jīng)忘了媽媽的模樣,但還記得媽媽的溫柔聲音以及愛她的那顆心。
“爸、媽,你們坐這么久的飛機(jī)也夠累了,不如先到房間休息一下,等到晚餐時再聊!饼R霈文不習(xí)慣妻子被別人占據(jù)太久,但對方是自己的岳父和親生父母,他只好用這個借口來將他們趕出去。季正楠對這女婿的心思可是非常了解,他體貼地退回樓下客廳。
不過另外那兩個可就沒這么好打發(fā)了,他們繼續(xù)纏著季心語,大聲嚷嚷著:“不要,我們還沒和心語講夠話呢……”
不過,他們的聲音卻越來越遙遠(yuǎn),因為齊霈文一手架一個,無情地把他們丟出去了。
“爸爸和媽媽還是這么健康、有活力!毙碧稍谡眍^上,季心語笑看著丈夫無力的模樣。
“唉,別說了,他們的精力簡直比小孩子還多!”想到自己那對寶貝父母,齊霈文也不禁露出苦笑。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不要說話了,你趕快閉上眼睛睡覺。”剛剛他就是在和她“商量”睡午覺的事情,結(jié)果這么一鬧,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
“可是人家都已經(jīng)睡一個早上了耶!”聽到他這么說,季心語哀哀叫,一張小臉又是氣嘟嘟的,不滿他夸張的保護(hù)行為。
“嗯?”齊霈文挑起眉,示意她再反駁一句看看,這時候的他完全是大男人主義的最佳代表。
接收到他威脅的眼神,季心語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地閉上眼睛,不過還是握著他的大手,提出要求:“我要你陪我!
“你喔——”齊霈文無奈又疼惜地答應(yīng)她。側(cè)躺在她身邊,一手輕輕地?fù)犴標(biāo)男惆l(fā),直到季心語均勻的氣息微微傳來,他才細(xì)心地放平她,下床拉好絲被。
眷戀地凝視她唇邊的笑花好一會兒,齊霈文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才悄悄地走出去。
* * *
連續(xù)兩個月來,齊霈文一方面歡喜地等待新生命的來臨,一方面還派人留意程燦晃的消息。只是他沒想到躲在暗處的程燦晃會在這時候發(fā)動攻勢,一開始就對準(zhǔn)熾龍門這個大分堂,看來他是準(zhǔn)備將齊門打得落花流水,重拾他天蝎幫舊日風(fēng)光。
一接到谷傲揚的電話,齊霈文先是不動聲色地向家人宣稱幫內(nèi)臨時要開會,還笑著要季心語乖乖遵守他定下的規(guī)定,待她不情愿地點頭之后,他立刻回到焰龍門,神色凝重地聽取谷傲揚的報告。
“這次熾龍門的傷亡情況如何?”
這次程燦晃利用埋設(shè)炸彈的方式來摧毀熾龍門,完全是為了報復(fù)他先前的恩怨。都怪他當(dāng)時太仁慈了,沒有將他和他的余兵殘將一網(wǎng)擒住,才會讓他們有機(jī)會死灰復(fù)燃,策劃出這一次的恐怖行動。
當(dāng)時谷傲揚也參與了這場廝殺,如今傳出熾龍門的爆炸事件,他能了解齊霈文的心里會有多深的自責(zé),因為他也是同樣的心境。
懷著哀戚的心情,他開始報告這次的傷亡情況!安恍疑硗龅男值芏蝗,受傷有一百三十八名,金錢損失……”
“好了!饼R霈文抬手阻止他。想到有二十一條寶貴生命瞬間化為烏有,同時也代表著二十一個家庭跟著破碎,心情就無法輕松起來。他痛心疾首地指示谷傲揚:“從優(yōu)撫恤死傷兄弟們的家屬,盡全力幫助他們度過難關(guān)!
“是!惫劝翐P沉重地接下命令。
如果金錢可以換來他不受良心的譴責(zé),可以讓那二十一人重新活過來,他愿意用全部來換;但是現(xiàn)在金錢只能做到微薄的照顧,連最簡單的笑容都買不到,他擁有那么多錢有什么用?他不配坐這個位子,不配所有弟兄們?yōu)樗麃G了性命,不配啊……
齊霈文開始萌生退意。
“幫主,請節(jié)哀,弟兄們還需要您來帶領(lǐng)大家!狈路鸬弥麅(nèi)心在想些什么,谷傲揚惴惴不安地提醒他,希望他不要做傻事。
一把憤怒之火油然而生。是的,他不能退出,他還要為那些死去的弟兄們討回一個公道,否則他真要愧對亡靈。
“傲揚,查出程燦晃的下落了嗎?”晦暗的臉上有著不可動搖的決心,他發(fā)誓這一次絕對要將程燦晃擒住。
“恕屬下無能,沒有!闭f到這一點,谷傲揚更加自責(zé)。
齊霈文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他。“不怪你,只能說他太狡猾了。”程燦晃別的功夫不會,躲的技術(shù)倒是一流,這他早有所聞。
既然敵人在暗,我方在明,如今也只能先做好防范措施。
“傲揚,馬上吩咐下去,各分堂嚴(yán)守防范,避免再一次的傷亡情況出現(xiàn),并已迅速查出程燦晃的藏身地點!
“是!惫劝翐P振作起精神,轉(zhuǎn)身想快步離去。
“慢著!”齊霈文的聲音拉住他欲行的腳步!芭蓭讉人到嵐園以及我父母、我岳父的住所守衛(wèi),我擔(dān)心程燦晃會傷害他們!
“是!惫劝翐P慎重地領(lǐng)命,腳不停緩地往外走去。
就在齊霈文為了追拿程燦晃而開始部署及努力安撫軍心之際,一雙閃著邪惡光芒的眼睛,正無聲無息地在嵐園附近徘徊;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齊霈文萬找千尋不到的程燦晃。
“齊霈文,我要你付出代價!”掛著猙獰的笑容,他咬牙切齒地立下重誓。
* * *
“唔……”季心語被一連串的熱切挑逗弄得漸漸蘇醒過來,沒想到一睜開眼,就是齊霈文的特寫。她雙手攀上他厚實的胸膛,唇邊露出一個慵懶的笑容。
她的迎合讓他體內(nèi)的火焰更加高漲,他的手滑入她的衣服內(nèi),用力地拉扯、搓捏著。
“好痛!”因懷孕而變得更敏感的胸部,禁不起他這樣粗魯?shù)膶Υ,季心語皺起眉心,睜眼看著眼前的丈夫。
他是怎么了?為何今天變得如此急切,完全不顧她正懷孕的身體,似乎是在逃避什么?發(fā)泄什么?
齊霈文懊惱地停了下來,痛苦地胡亂抓著頭發(fā),低啞地道:“對不起,心語,我……””想到那二十一名死亡的弟兄,他心里便痛苦至極;如今又傷到了她,他真該死!
齊霈文用拳頭捶打著床墊,喉嚨里不時發(fā)出低沉咆哮,仿佛是野獸的哀嚎,令人聽了不忍。
“霈文,你不要這樣,我很好、寶寶也很好。我知道你絕不會傷害我們的!奔拘恼Z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但她知道自己是惟一能讓齊霈文?啃菹⒌谋茱L(fēng)港,她要幫助他!她攬過他的頭枕在自己肩胛處,溫柔地安撫他,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
齊霈文更慚愧了,急著向她解釋,“心語你不知道,我……”他急切的雙唇被一只纖指輕輕按住,只能怔仲地望著她。
“噓,不要說話!今天我還沒告訴你,我愛你。”
* * *
激情過后——
“還好嗎?我有傷到你和寶寶嗎?”齊霈文親吻她汗?jié)竦募珙^,有點自責(zé)地問。他怎么就是無法控制,明知她懷有身孕,卻仍激烈地不停要她,要是傷了她和寶寶,他絕不能原諒自己。
“放心,身為齊霈文的妻子,我可不是那么脆弱的!甭牭阶约壕谷绱舜笱圆粦M,她不禁輕笑。
聽到她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齊霈文不安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兩人繾綣相擁,靜靜地享受這溫馨的時刻。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倏地響起,齊霈文趕緊拿起長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接著靜默地關(guān)了機(jī)。
“有事?”依偎在他懷前,季心語可以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難道這通電話和他的不對勁有關(guān)?真的有什么事發(fā)生了?她跟著起身穿好衣服。
“嗯,我……”齊霈文思索著該不該告訴她,最后為了避免她擔(dān)心,他還是沒說。
“既然有事,就趕快去辦。”季心語明白他的難言之隱,所以也不逼他?吹剿麚(dān)憂的眼光,她還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沒關(guān)系,我好得很,而且我可以趁你不在的時候睡個小覺!闭f完,還故意打了一個大呵欠。
“心語……”不知怎么地,他有種自己再也見不到她的感覺,他遲疑著該不該在這時離開她。
見他猶豫踟躕,季心語睜大雙眼瞪著他,故意兇巴巴地道:“別婆婆媽媽的了,快去!”
“嗯!痹谒缿俚难凵裣卵杆俚卮┥弦路偷赝缴弦蛔,匆忙地下樓去。
按著仍留著他氣息的唇瓣,她幸福地窩進(jìn)被窩里,閉上眼,等著醒來時又可以再見到他。
季心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當(dāng)她醒過來時,窗外已經(jīng)是夕陽斜照,嫣紅的煞是迷人,而齊霈文還未回來。
靠在枕頭上坐著,季心語溫柔地?fù)嶂⑽⒙∑鸬亩亲,雖然只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但她腦海里凈是齊霈文、她,和他們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的未來,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迎接這個新生命的到來。
“誰?”一個細(xì)微的聲響引起她的注意,她爬起身來想找出聲響來源,那聲音似乎是從更衣間傳來的。
當(dāng)她一步一步地走進(jìn)更衣間最里面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呼地喘了一口氣,不禁責(zé)怪起自己太大驚小怪。
正當(dāng)她輕笑著轉(zhuǎn)過身,卻詫異地看到一雙猙獰的眼睛。她惶惶張開口,還來不及發(fā)出任何聲音,一計兇狠的手刀便直挺挺地對她劈來,她立刻陷入昏厥。
* * *
一接到父親焦急如焚的電話,齊霈文立刻從焰龍門趕回嵐園。由于父親的語焉不詳,讓他更加惶惶不安。老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回到嵐園,就看見他的父母親坐立難安,保鏢們一個個面如死灰地站在客廳。
“霈文,心語被人抓走了!”等不及讓他發(fā)問,齊母馬上告訴他這個爆炸性的消息。
“你說什么?這是怎么回事?”他心急如焚地吼著。
不、不會是她,幾個小時前她還躺在他懷里,甜美地說愛他,怎么才短短幾個小時,她就被人綁走了!
“屬下該死,沒有盡到保護(hù)幫主夫人的責(zé)任!蹦侨罕胄未鬂h全部咚地一聲,跪了下來,低垂的臉上有太多的悔恨。
齊霈文就近抓起一個,無法控制情緒地大吼:“我不是要你們嚴(yán)密守衛(wèi)的嗎?怎么還會發(fā)生這件事?”
派了這些人來日夜守衛(wèi),原本他想嵐園應(yīng)該會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安心,結(jié)果卻……如果在他們說是滴水不漏的嚴(yán)密保護(hù)之下,都能讓人闖進(jìn)來,還帶走人質(zhì)而不知,那他還要他們做什么!?
“歹徒喬裝成維修花房的工人,趁機(jī)偷溜到房里,然后擄走幫主夫人!睙o法直視他腥紅冷然的雙眼,一向是動槍不眨眼的保鏢此刻卻嚇得直發(fā)抖,連忙將事情全盤托出。
齊霈文冷哼一聲,用力地丟開他,“查出是誰干的了嗎?”
“不,屬下曾打電話到負(fù)責(zé)的公司去問,他們也不知道這人的來歷!
“該死的!”齊霈文低聲咒罵。程燦晃,一定是他!
鈴鈴……
齊霈文一個箭步,搶先將話筒拿起,他有預(yù)感這將是那人打來的索命電話!褒R霈文!
果不期然,話筒那一端傳來他永遠(yuǎn)不會忘記的聲音。
“齊大幫主,很高興聽到你的聲音,我們還真是他媽的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程燦晃!”他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
“哈哈,沒錯,就是我程某人。聽齊幫主的聲音,心里似乎正為什么事而操煩?”他故意裝模作樣地關(guān)心起齊霈文,實則他葫蘆里賣什么藥,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不用假惺惺,我知道是你抓走心語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齊霈文冷靜地和他談判,現(xiàn)在只有沉著應(yīng)戰(zhàn)才能把季心語救回。
程燦晃卻打算采拖延戰(zhàn)術(shù),他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原來這漂亮小妞的名字叫作心語,哈,真是好聽,你知道我有多久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嗎?”
“不準(zhǔn)動她!”齊霈文對著話筒大吼,冷靜早已失效。
哼,死到臨頭了還裝什么清高?就不信這一招逼不死你!程燦晃暗暗咒罵。
他程燦晃已經(jīng)不再是兩年前那個行事草率的小混混了,為了一報當(dāng)年的深仇大恨,他四處逃亡,期間還得忍受其他幫派的冷言嘲諷,有些人更為了討好齊門而想抓他邀功,不過都讓他及時逃走了。他集結(jié)了一些看不慣齊霈文的人,誓言要將加諸在他身上的羞辱、委屈一并討回來。
半年前他就策劃了攻擊熾龍門的事件,而綁架季心語更是一個月前就想好的計劃;怪只怪齊霈文太笨了!明知黑道人不能有真心,卻對季心語動了感情,讓她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他相信,只要有季心語當(dāng)人質(zhì),縱使齊霈文有再大的通天本領(lǐng),也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放心,雖然你老婆長得不賴,但我對孕婦可沒有興趣,我不會動她的!彼麘袘械卣f,故意要吊他胃口!安贿^……”
在得知他不會欺凌季心語,齊霈文的心放了下來;但在聽到他未說完的話,似乎隱藏著更大的危機(jī),他的心倏地跳到喉口,幾乎無法呼吸。
“不過什么?”齊霈文抓緊話筒的手,用力到青筋都冒了出來。
程燦晃故意借這機(jī)會整他,就是不告訴他答案,他要一點一點地折磨他、讓他痛苦!
“你也知道男人不能發(fā)泄是很可憐的一件事,既然你老婆不能幫我這個忙,我只好請她幫另一個忙!”
“你要做什么?”齊霈文打斷他的話,焦急地想知道答案。
“嘿,別緊張,也別大呼小叫的!要是讓我受到驚嚇,手不小心這么一滑,我手上這把亮晃晃的小刀可是銳利得很,如果在你老婆那細(xì)嫩光滑的皮膚上一刀一刀地割,那不知道是多賞心悅目的畫面!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最喜歡看人流著血、跪在地上哀求我的表情了!彼p松的語氣仿佛將季心語當(dāng)成好吃的東西,而他正準(zhǔn)備大快朵頤。
“變態(tài)!”齊霈文忍不下怒氣,低聲咒罵。
不過他的憤怒只讓程燦晃笑得更得意!肮,罵得好,雖然我也承認(rèn)這個事實,但我就是他媽的很不爽。你放心,這筆爛賬我會從你老婆那兒討回來的!
“你有膽就沖著我來,傷害一名弱女子算什么?”齊霈文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長這么大以來,他從沒這么恨一個人!
“好,有你老婆在,我也不怕你使詐!背虪N晃知道大魚就要上勾,笑得更狂傲了。
“聽好,贖金一百萬美金,限你在今晚十二點整到基隆的十三號碼頭來,到時自然就可以看到你的寶貝老婆。記住,你只能一個人來,若讓我發(fā)現(xiàn)……哼哼,你就準(zhǔn)備和你老婆以及未出世的兒子說Bye-Bye了!”說完,喀啦一聲,他掛上電話。
“喂,你讓心語聽電話……”齊霈文緊接著還要再問,不過電話那端已經(jīng)斷線,只剩下嘟嘟聲。齊霈文低吼一聲,奮力地將電話摔下地板,可憐的電話就這樣被當(dāng)成出氣筒,壯烈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