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仙?”趙世琛把唐琬攔在辦公室外,他困窘的發(fā)現(xiàn)同事們都不約而同的注視著他們。
唐琬暗嘆自己的倒楣,要不是為了整理她的私人東西,順便辦理交接,她也不想回到這里來。
她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紙箱,心想,早晚都得面對的,不如趁現(xiàn)在講個清楚。
“你還在生氣啊?”趙世琛小心的探伺。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彼室庥玫目谖钦f話,“梓姻小姐還好吧?”
“她失蹤了!壁w世琛不耐煩的拉扯了下領(lǐng)帶,躁郁的說:“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和她之間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對你才是認真的!
“因為她失蹤了,所以你才會這么說吧!”唐琬諷刺道。
“我都已經(jīng)和你訂婚了,你還要鬧什么?”趙世琛老羞成怒地低喊。哼!要不是總編要他盡全力把她留下,他也不想在這里自討沒趣!
“別忘了,我已經(jīng)把訂婚戒指退還給你了。”唐琬晃了下空無一物的手指說道!拔覀冎g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嗎?沒那么簡單,你父親剛剛才撥電話給我,說一切照舊!壁w世琛得意的告訴她。
“你……”唐琬氣呼呼的握緊拳頭,好半晌,她才找回聲音反駁道:“好哇!那你娶他啊!我不反對!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從未在唐琬和同事們面前失控過的趙世琛,老羞成怒的狂吼。“要不是上頭要求我全力慰留你,你以為誰喜歡每天面對一根冰冷冷的木頭?!”
“冰冷冷的木頭?”唐琬總算見識到他殘忍的一面了。要是陸務觀聽到他對她的形容,不知他會有什么反應?
他應該會哈哈大笑的挪揄趙世琛不識貨吧?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趙世琛無法控制的繼續(xù)說道:“要不是因為你父親,我也不會和你訂婚;要不是老總要我留下你,我又何必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要不是你,梓姻也不會離開我!”
唐琬從他肩頭望去,看見他們的爭執(zhí)已經(jīng)引來總編和社長親自下樓關(guān)注,但她故意不提醒趙世琛。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羅?”她冷冷的反問。
“你……”趙世琛突然住了口,他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
“我很慶幸自己能離開你!碧歧蝗粨P起一抹炫目的微笑。
她的笑讓趙世琛覺得毛骨悚然,他錯愕的發(fā)現(xiàn)唐琬不再理會他,反而將視線投向他的身后,還微微點了點頭。
趙世琛緩緩地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總編和社長全都站在門口,一臉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唐琬越過趙世琛,逕自走到總編和社長的面前。
“謝謝你們這兩年多來的照顧。”她微笑的伸出手;分別與總編與社長相握。“我也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離開報社;但事與愿違!
“這里隨時歡迎你歸隊!鄙玳L擁抱這位他從小看到大的女孩。他曉得再挽留唐琬也是沒用的,倒不如與她好聚好散,畢竟臺灣的新聞圈就這么一丁點大,兜來兜去還是會碰面的,更何況,他和唐琬的父親唐家易是幾十年的好友,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而傷了感情。
他拍拍唐琬的背,相信她會找到比趙世琛更適合她的男人。
“謝謝您的照顧!彪m說她要離開報社,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心理難免會舍不得。
“蕙仙,以后可要手下留情。 笨偩幰采锨皳肀。失去唐琬這么優(yōu)秀的記者,以后想找到像她這種人才可就難了。
“謝謝!碧歧荒苡眠@兩個字來表示心中的無限謝意。
“聽說商周找上你,還準備讓你跑線?”總編突然問道。
“嗯!我一直希望能跑線!彼樕嫌兄鴮ξ磥淼你裤健
“這樣也好,只要是你自己喜歡的,就放手去做吧!”社長也鼓勵她。
“我會的!
隨后,其他同事也紛紛上前與唐琬擁抱道別。雖然唐琬一個禮拜才出現(xiàn)一次,但是,她在報社里的人緣并沒有受到影響,相反的,大家都喜歡笑咪咪的她。
趙世琛冷眼看著整個辦公室的人,不管是記者還是小妹、工友,甚至連警衛(wèi)也都跑來和唐琬道別。
在看到庸琬露出既感動又不舍的淚水時,他忍不住想起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女人——梓姻。
自從那天事情爆發(fā)后,他就再也沒見過她,就連沈園的工作她也辭了,她整個人就像消失在空氣中一般。任憑他怎么努力地透過各種管道尋找,她卻依舊音訊渺茫。
她到底躲到哪兒去了?
趙世琛走過又哭又笑的眾人身旁,突然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發(fā)現(xiàn),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名和利,而是梓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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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黨的選戰(zhàn)酒會上,陸務觀一如以往的西裝筆挺,他與其他選戰(zhàn)前輩們分頭應付一波波涌入的選民與記者,簡直快忙壞了。
韓磐元偷空躲到M黨競選總部后頭的小花園休息,理所當然的在那里遇見了突然不見人影的陸務觀。
“老天,我的臉都快笑僵了。”韓磐元扯扯自己的臉皮,忍不住抱怨道。
“你也會有怕笑的時候。俊标憚沼^冷眼覦著倒在一旁鐵椅上的好友。“我還以為你天生就愛笑。”
“啐!你當我天生犯賤啊!”韓磬元不滿的橫瞪他一眼,隨即一口飲盡手中的雞尾酒!靶Χ嗔艘矔雒〉摹!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坐在小花園里,瞳著花園里的鈴蘭閑聊。
“咳!”韓磬元突然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澳阒棱徧m的花語嗎?”
陸務觀瞥了他一眼,搞不懂他的腦袋怎么凈裝一些奇怪的東西?
“幸福的愛情!彼靡獾男χ斑@是我老婆告訴我的。”
“老婆?”這小子什么時候有老婆啦?
“就是我的小學妹嘛!我們準備等選舉結(jié)束后就結(jié)婚!表n磬元不自然的搔搔頭發(fā)。
“幾時訂婚。俊
“與婚禮同一天吧!”他突然笑呵呵的說:“我們決定一起辦,比較省事!
“這樣也不錯!鼻埔娝麧M足的表情,陸務觀不禁有些羨慕的說:“幾時把她帶來見我啊?整天聽你小學妹長、小學妹短的,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見她。俊闭f到這里,他不免抱怨好友不講義氣,談個戀愛居然連他都瞞。
“好啦!好啦!”韓磐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手肘用力地拐了陸務觀一下,“我老婆的偶像居然是你,真是的!
哦喔!真相大白,原來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才不肯讓他見她啊!
“沒辦法,誰教某人長得投有我英俊瀟灑,腦袋又沒我好?”陸務觀故意氣他。
“是是是,我承認您陸某人什么都好!闭l教他要誤交損友?他早就認命啦!“不過,有件事你倒是得求我了。”說著,韓磬元露出賊賊的笑。
“有屁快放!”
“我老婆的畫廊準備舉行宋朝文物展,其中有您老兄千年前的畫像和唐蕙仙的肖像,你有沒有興趣先看?”身為他的朋友,韓磬元認為自己實在是太講義氣了。
“當真?”他怎么會沒興趣?他的興趣可濃了。
“晚上找個時間來找我。”韓磐元眼角瞥到盡責的水升又來找他們了,于是,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說:“如果唐蕙仙能一道來,就把她帶來吧!”
“謝啦!”陸務觀感激的拍拍好兄弟的肩膀。
“走吧!你家的水升又來找我們啦!”
“特助,原來你們躲在這里。 彼荒樤刮康目粗麄,“陸老先生和主席都在找你們耶!”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表n磐元搭著陸務觀的肩膀,兩人雙雙朝會場走去。
看見他倆的舉動,水升心中一驚。他們這樣一同走出去,萬一被外頭那些好事的記者看見,不知道又會怎么報導了。
這么一想,水升大步一跨,橫隔在他們兩人之間。
他的小小舉動,讓兩個男人忍不住挑眉。
“水升,你該不會也以為我和磐元之間有什么吧?”陸務觀難得調(diào)皮的掐掐水升的臉皮問。
“特助,水升才沒有哩!”摸摸自己被掐痛的臉,水升連忙否認。
他可是相當崇拜陸務觀,把他當自己的偶像耶!要不然,依他國立大學法律系學生的身分,想在黨部里找到比小小助理更好的工讀職位,還怕會沒有嗎?
“你喔!人小鬼大,誰不知道你心理在想什么?”韓磬元也用力地掐了他的肩膀一下。
“韓先生!”水升痛得哇哇叫。
三個人邊嬉鬧邊走回會場,而陸務觀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唐琬。
他停住腳步,唇角勾起一抹喜悅的笑容,他同時也發(fā)現(xiàn),唐琬身上穿的不是早上出門時的那套鵝黃短裙套裝,她換了一條淺灰色的長褲,搭配了黑色襯衫。
他驕傲的望著唐琬自信滿滿的站在他父親身邊,而且她不知說了什么話,逗得父親仰頭大笑。
“喂,人終于來啦!”韓磬元戲諂的捶捶陸務觀的肩耪笑道。
“啥?”不清楚內(nèi)幕的水升東張西望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小孩子要多學著點,不該知道的、不該問的都用眼睛觀察就好!表n磐元乘機替他上課。
陸務觀不再理會他們,逕自走向父親和唐琬。
機靈的水升發(fā)現(xiàn)陸務觀走向陸正翁時,臉上出現(xiàn)了罕見的笑容,不不,應該說是和煦得如春風般的笑容。這該不會與陸老先生身旁的那位美女有關(guān)吧?
“特助他……”水升的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著。
“你心理明白就好!表n磬元不點明也不否認,只是拍拍他的頭說:“就像我剛才教你的,很多事用眼睛觀察就好,其他時候就乖乖地閉上嘴巴,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哦!”水升非常受教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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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觀,你來得正好!标懻檀罄线h的便瞧見兒子朝他們走來,他提高聲量喊他。“我跟你介紹,蕙仙可真是個不得了的女孩,她最近轉(zhuǎn)到商周上班,專門負責M黨的新聞,而且,她父親和我可是多年的好友,你可得多照顧人家。
“唐小姐,幸會,很高興再見到你!标憚沼^藏起眼中閃爍的戲謔光芒,正經(jīng)八百的伸出手和唐琬交握。
他握住她的手稍稍施力,引來唐琬瞠怒的瞪視。
“幸會!碧歧贿呎f著客套話,一邊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小心晚上有你好看!我等著接招!陸務觀也以眼神回應她的挑戰(zhàn)。
“咦?你們早見過啦?”陸正翁好奇地問。
唐琬困窘得不知該怎么解釋,只好用眼神向陸務觀發(fā)出求救訊號。
陸務觀理所當然的開口說:“蕙仙還在明報時就訪問過我了!
唐琬連忙在一旁微笑地點頭附和。
“爸剛剛怎么會笑得如此開心?”父親的個性向來嚴肅,他從未見過他在公共場合理笑得如此開懷。
“蕙仙這丫頭正在告訴我,我們M黨里的人在新聞界的別號!标懻毯呛切Φ慕忉尅
“哦?”陸務觀挑眉詢問唐琬,“我怎么沒聽說過?”
“那是我們記者無聊時亂取的啦!”唐琬才不想讓他知道他的外號,因為他的外號實在是太好笑了。
“是嗎?”陸正翁斜睨她一眼,“我倒覺得務觀的那個外號很貼切。”
“這下我更好奇了。”陸務觀盯住唐琬困窘的小臉!拔业耐馓柕降资鞘裁矗俊
“這……”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下不了臺的困窘模樣。
“說吧!從美女口中說出來應該會比較動聽!彼迤鹨荒ㄐ皭旱男Γ^續(xù)逼近她。
“清教徒啦!”她豁出去似的低喊,“他們都叫你清教徒,還說你是和尚轉(zhuǎn)世。”
“清教徒,好名詞。老爸,那您可要小心陸家無后了!标憚沼^邪氣的挑眉笑道。
唐琬透過長長的睫毛偷偷瞪他,再度用眼神罵道——都是你啦!害人家下不了臺。
陸務規(guī)則用眼神警告她——晚上我們再好好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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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教徒,嗯?”陸務觀每說一句話,他的下半身便用力地沖撞一下唐琬嬌弱的花心!澳阏f,我像嗎?”
“嗯……不……不像……”背對著他的唐琬氣喘吁吁,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應他的話!班拧灰恕思也灰!
她緊繃的下腹快速地收縮,圈住他的肌肉滑潤無比的引誘著他。
“我像嗎?”他邪惡的伸手逗弄著她敏感的花蕊,“我像嗎?清教徒?”
“不像不像,哦……你討厭啦……嗎……”她快要崩潰的尖叫出聲。
“說!我像什么?”他更加把勁地挑逗著她,引出她小小聲的啜位。
終于,唐琬完全崩潰了,她全身竄過一陣痙攣,體內(nèi)急速地顫抖。
陸務觀同時也獲得解放,他在達到頂端的那一刻,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你是琬琬的情人……”幾乎被累壞的唐琬在癱軟前喊出。
他心疼的抱起她的嬌軀,翻身側(cè)躺。
“你好壞。”唐琬躺在他懷里,許久之后,她才有力氣說話。
“可你愛死了,不是嗎?”他得意的說,尚未完全消褪的男性依舊霸住她的幽穴。
“壞蛋,你那外號又不是人家取的。”她在他懷里扭動著,想尋找更舒服的位置,卻忘記他仍未離開她的緊窒。“哦!”她的扭動引來他的呻吟,“如果你不想再來一回,就別再亂動!
“色狼!”唐琬背靠著他,同時也發(fā)現(xiàn)到他的變化。
她輕輕地閉上眼,滿足地感覺他再度在她體內(nèi)緩緩地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