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沁涼如水的夜里,最適合談情與說愛了!
此時不進攻,還等何時呢?云中翔打定主意,整個人興致盎然地往他的寶妹妹房間走近。
別苑房間有造型特殊的八角形窗戶,隱約可由外向里窺視,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于是云中翔正好奇的站在八角形的窗戶外,偷偷的望著端坐在房間內的寶珍那曼妙的倩影。
寶珍顯然已梳洗過了,換上了女紅妝的她,更顯優雅,更具脫俗之美,更是令他怦然心動。
瞧她彎彎的柳葉靈巧眉、殷紅的雙頰,還有那櫻桃的紅唇,喔!那可是他垂涎已久的紅唇啊!云中翔看呆了。
而房內的寶珍只是靜靜的坐著,一動也不動的,活像尊石雕像似的,她的外表看似寧靜,其實,她內心正澎湃著,是火山即將爆發前的景象!
她沒想到繞了一大圈,竟然是冤家路窄的窄路相逢,這教她如何是好呢?說不喜歡他,那絕絕對對是騙自己,他是那么的憨厚,那么的純真與善良,還有他滿腹的經綸與應變的機智,都是他吸引她的原因,在不曉得他的真實身分以前,她是多么真心的希望他們兩人能有天長地久的將來!
可是,幻夢卻很快就破滅了!古書上說得一點都沒錯,好夢由來最易醒,是啊,這場夢醒得還真快,老天爺開了她好大的一個玩笑,她現在可真是欲哭無淚啊!而接下來的路,她又該如何前進呢?真是左右為難啊!
正待寶珍在思考時,突地她發覺窗外有人影晃動的蹤跡,她用眼角仔細的瞄了一眼,得知那人是她的死對頭——云中翔!
哼!死云中翔!冤家!他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非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想著寶珍便伸出右手食指,瞄準窗外的人,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全部集中,化做強烈的念力,一使力,倏地,一道金光射出,隨即便聽見了云中翔那夸張的慘叫聲,“唉唷!好痛哦!”
“哼,痛死活該!”寶珍的嘴嘟的好高!
“中彈”的云中翔用手撫住臉頰,一邊推門而入,一邊高喊:“寶妹妹,是你用念力打我的耳光的吧!”他一臉無辜。
寶珍忿忿地別過頭,不理會他。
“寶妹妹,我做錯了什么?你非得要用這招來懲罰我?”云中翔一臉不解的湊近寶珍身旁,才終于后知后覺的發現了寶大小姐的臉色很陰霾。
山雨欲來風滿樓?!
“寶妹妹,你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想追求心儀的女孩子,就得要勤加練習察言觀色的本領,不但如此,還得要學會低聲下氣。
“哼!”寶珍重重的一哼,索性連身體都側過一邊。
咦?!真的生氣了!生氣沒關系,氣消了就好了嘛!“親愛的寶妹妹,看你生氣,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難過嗎?”這句話雖然有點惡心,但只要能贏得美人的回眸一笑,云中翔已顧不得禮義廉恥。
寶珍仍是毫無反應,絲毫都不動容。
再加油!云中翔自忖。
“寶妹妹,你不要不說話,你知不知道那會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真是愈來愈欣賞自己天賦異稟的惡心了,云中翔得意地竊笑。
寶珍略略地回過頭來,瞄了他一眼。
好極了,有反應就是好現象,繼續加油,“寶妹妹,你不要這樣折磨你自己了,你這樣折磨你自己,我會比你更痛的……”
寶珍終于轉過身來了。
好極了!云中翔準備開口再進一步說話時,寶珍卻已搶先了一步。
“你少在這里給我惡心當有趣了好不好!真是令人作嘔!”寶珍的口氣極差,并做出嘔吐的表情。
“寶妹妹,請你相信我,無論我怎么做都是為了你的一笑,所以,你怎么說我,我都不會介意的!”云中翔堅持著一皮天下無難事,嘻皮笑臉、任憑打罵,一概不回手、不還口的原則。
“哼!”寶珍雖然同是“哼”的一聲,但氣焰顯然是緩和了許多。
寶珍口氣的轉變,聰明的云中翔,當然是聽得出來的,他趁此機會,再接再勵地向前推進,“寶妹妹,究竟是誰惹你這么生氣呢?告訴我,我一定讓他在有生之年無法混下去,讓他死得很難看!”云中翔一臉的同仇敵愾。
云中翔的同仇敵愾,顯然已經出現了正面的回應,他的寶妹妹終于轉過頭來了,還正視著他,真是太美妙了!他靜靜的等著寶珍開金口。
“好,很好!我告訴你是誰讓我生這么大的氣的,你一定要讓他在有生之年無法混下去,要讓他死得很難看……”寶珍一字一字由齒縫迸出似的。
憤怒之意溢于言表。
“那當然,君子重然諾,更何況能夠讓寶妹妹對我那么器重,是我莫大的榮幸,我云中翔一定說到做到,幫寶妹妹鏟除敗類!”云中翔信誓旦旦。
“很好,敗類!”寶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道:“不能食言喔,食言的是小狗!
“是,食言的是小狗,食言的是小貓,食言的是阿貓阿狗!”云中翔連點了三個頭。
“好!”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似的,寶珍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才正色的宣布,“我告訴你,你注意聽。”
“是。”云中翔又點了個頭。
“惹我生氣的那個人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你,云中翔!”寶珍惡狠狠的說。
“我?!”云中翔的眼睛瞪得奇大無比,嘴巴也吃驚的張得足以塞下三枚雞蛋。
是我?!我就是那個惹寶妹妹生氣的“敗類”?!還信誓旦旦的立誓要在有生之年使“他”無法混下去,還說要使“他”死得很難看!
這下,怎一個愁字了得,他不用“死”就已經很難看了,云中翔的臉色非常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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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從寬,隱瞞從嚴,他今天又多體驗了這一句成語的真諦。
“你叫云中翔?”寶珍詢問著。
云中翔點點頭,像是囚犯似的,他靜靜的站在他的寶妹妹跟前,讓她質詢。
“你是哪里人?”寶珍又問。
“滇南大理人氏!痹浦邢钃䦟嵰詧蟆
“你爹可是大理國皇上御封‘一代大學士’的云之鶴先生?”
聞言,云中翔不禁瞪大眼,心想:寶妹妹怎么知道的?莫非寶妹妹會通靈?
“嗯。”他又點點頭,滿臉狐疑的望著他親愛的寶妹妹。
很好,身份確認清楚了,寶珍準備來個追根究底,“說,老實給我招來,寶珍公主跟你有什么仇?”
“寶妹妹,你認識寶珍公主?”云中翔有些詫異,看樣子他的寶妹妹不但是會通靈,還交游廣闊呢。
“不只是認識,簡直是熟透了!”寶珍低聲的咬牙道。
“什么?”云中翔沒聽清楚。
“你不用管我跟寶珍公主認不認識。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問你的問題就行了!寶珍公主跟你有什么仇?你非得陷她蒙上不名譽之辱!”寶珍的聲音一下變得很恐怖。
“我沒有啊,寶妹妹,冤枉啊!”他只不過是“繞跑”罷了,哪有那么大的罪狀,“陷寶珍公主蒙上不名譽之辱”,天啊!他何德何能啊!云中翔舉雙手喊冤。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強辯,睜眼說瞎話!
望著寶妹妹怒不可抑的表情,似乎別無選擇了,云中翔決定還是老實的細說從頭,“寶妹妹,你別生氣,你先聽我說……”他頓了下,借機整理一下要表達的詞匯。
“你說啊!”寶珍顯然是不給他有喘息的空間。
“寶妹妹……”云中翔咽了咽口水后,又接著說:“我不曉得你跟寶珍公主是什么關系,但當我把這段‘荒謬’情緣的來龍去脈說完之后,我只希望你相信我,相信我只在乎你一個人!”嗯,這真是一段不錯的開場白,雖然有點惡心,但還是得佩服一下自己用字譴詞的偉大功力!云中翔一臉的陶醉。
寶珍輕輕一哼,不予置評。
云中翔摸摸鼻子,無趣的又接著說:“其實我根本沒見過寶珍公主,更遑論與她有什么仇不仇的,只不過……”他一臉無辜。
“只不過什么?”寶珍仍不放松的追問。
“只不過,我只不過是很莫名其妙的被我表哥段飛在宣仁皇帝前‘陷害’……”
“哼!你會被人‘陷害’?”喔,那真是可以列進“古今奇談”的紀錄了,寶珍的臉色益發沉重了。
“寶妹妹……”既然寶妹妹不相信,云中翔只好說得更明白些,“段飛表哥在圣上面前亂出餿主意,說什么我和寶珍公主是天生一對、地上一雙,還說我和寶珍公主若能結合的話,將是百姓之幸,社稷之!闭f到這里,他還不忘做出惡心欲吐的動作。
“然后呢?就重點。”寶珍努力的扶著掛在自己頸部上面的那張快“垮”了的臉蛋,以不變應萬變的屏息靜待他再往下講下去。
云中翔咽了咽口水后,又接著說:“結果宣仁皇帝竟然就聽了段飛表哥的‘讒言’,賜婚將寶珍公主許配給我。”他滿臉的無辜被害以及百般不愿表情,唱作俱佳。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很不滿寶珍公主,更不愿意娶寶珍公主為妻!睂氄鋯,聲音冷得不能再冷了,臉蛋也一樣。
“那當然!”云中翔不假思索的回答,更沒注意他那親愛的寶妹妹已如十二月冰霜的嘴臉及聲音,又徑自接著說:“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表哥好歹也是讀圣賢書者,可是他卻齷齪的將他不要的‘東西’硬塞給我。你說這哪有什么天理?”他義憤填膺。
“不要的‘東西’?”寶珍提高音量問。
“就是寶珍公主嘛!”云中翔又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大禍即將臨頭。
“寶珍公主是東西?!”這幾個字寶珍是由她的齒縫進出的。
“不是啦,她不是東西,不,她……她是東……”糟了個大糕,怎么一時間連寶珍公主是不是東西都搞不清楚,真是傷腦筋,不過,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不要揀“存貨”,所以他決定“繞跑”。
“因為你搞不清楚寶珍公主是不是東西,所以你就決定‘繞跑’!”
他的世界果然是寶妹妹最懂,在他心里糾成一堆,像亂麻無法解開又不曉得該如何表白的話語,寶妹妹竟然輕而易舉的幫他說了出來,喔,他的寶妹妹真是他的最佳伴侶,云中翔頗慶幸自己的好運。
不過。還有一點他“繞跑”的主要原因,還是得讓他的寶妹妹知道,“其實,寶珍公主并不適合我!”他老實的說。
“喔?”寶珍用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
云中翔很是肯定的點頭。
“你不是說你根本沒見過寶珍公主嗎?你怎么這么肯定的認為寶珍公主不適合你?”這是她對他的疑問。
云中翔點點頭,“是,我是沒親眼見過寶珍公主,不過我倒是聽了很多有關寶珍公主的傳說!”
“傳說?!”寶珍聞言翻了翻自眼,天啊!她可真是人在深官,傳說卻遠遠在外,不曉得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紅了!
“是啊!”云中翔點點頭后,又接著道:“我聽人家說,寶珍公主長得很‘虛弱’,她隨時可能會暈倒,隨時可能會噴一口鮮血在你懷里,隨時得要小心翼翼的像是供奉什么奇珍異寶似的捧著她……”
云中翔說得天花亂墜,而寶珍則是專注的聽著一動也不動!
瞄了寶妹妹一眼,云中翔又夸張的繼續喊道:“天啊!娶一個這么虛弱,又珍貴的老婆會是一樁喜事嗎?值得樂意嗎?”
“所以你不樂意!睂氄淅淅涞膯枴
云中翔“天真又無邪”的點點頭,又接著說:“我若不‘繞飽’的話,就得要以身相許。任憑寶珍公主終身糟蹋,不行……啊!”他“啊”字落下之后。
嘴巴還夸張的張得好大!
這……這就是她的傳說?!寶珍憤怒的心想。
她,柔弱?她,隨時要暈倒?隨時會噴口鮮血?這簡直是荒謬之至的傳說!
“寶妹妹,不是我嘴巴毒,愛說人是非長短,這是我衷心的體會,我認為誰要是娶到寶珍公主啊,誰就要倒大霉了!”云中翔邊說還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倒大霉!”很好!寶珍用力的握著拳頭,忿怒已達臨界點,蓄勢待發。
還是寶妹妹最好了,健康、健壯又健美,這話云中翔正在心底蘊釀,準備讓他的寶妹妹好好的感動一下,讓她明白他的真心只放在她身上,讓她明白他的心底只有她。
未料寶珍卻搶先開口了,“你說,誰要是娶到寶珍公主的話,誰就要倒大霉了。
云中翔點點頭,口氣十分肯定,“那當然,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實!
“是,這真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實,不曉得你還有沒有興趣聽另一件更真實的事實?”寶珍冷冷地問。
“當然有興趣!只要是寶妹妹說的話,我都愛聽!痹浦邢枰荒樀呐d致盎然。
寶珍定了定神后,緩暖開口道:“我就是寶珍公主!彼f這幾個字時,臉上不帶任何感情,就連聲音也是。
“什么?”該不會他的耳朵出了問題吧?這么會這樣?寶妹妹說她就是寶珍公主,這……這實在是讓他吃了好大的一驚!云中翔驚嚇得連心臟都快蹦跳出來了!
而寶珍卻像一尊菩薩似的,一動也不動。
“寶妹妹,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云中翔聲音略帶顫抖。
好!你沒聽清楚,我就讓你聽得一清二楚,“我就是——寶珍公主!”
這次,云中翔終于肯定且確定自己聽清楚了。
他親愛的寶妹妹竟然就是他曾經唾棄的寶珍公主?!這真是……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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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絕不輕易下跪,但有原則必定有例外!更何況,男子漢大丈夫,能曲能伸,必要時下跪也無妨,且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云中翔一直長跪在寶珍的膝前,用苦肉計,渴望贖罪,渴獲得玉珍的諒解,但卻是徒勞無功!
寶珍原本熱情嫣然的笑容,竟在一夜間頓然收斂了起來,像是一尊冰封的石雕似的,面無任何表情,看起來令人不寒而霑。
晨曦劃破了黑夜的寧靜,第一聲雞鳴響起。云中翔的雙腳也幾乎快“報廢”了,它們僵硬的失去了知覺,任憑拿捏、搓揉,都沒有任何感覺。
“寶妹妹,你還不肯原諒我?”云中翔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哼!”寶珍冷哼一聲。
“我好可憐喔,我的雙腿跪得都失去知覺了,我真的好可憐喔!”苦肉之計外一招,喊苦叫悲。
“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寶珍忿忿不平的說。
“這樣講,真是太傷感情了!”云中翔低喃。但旋即又恢復嘻皮笑臉,“寶妹妹,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無心的過錯嘛,好不好?”說完,他將臉埋進寶珍的膝,輕輕的嗅著她隱約的芳香。
“走開啦!”寶珍猛然的站了起來,讓他猛然的跌了好大一跤!
“唉唷!”云中翔跌在地上大叫一聲。
寶珍根本不予理會,頭也不回地便徑自往內室走去,留下一臉無奈的云中翔。
無奈地,云中翔踉踉蹌蹌的拖著幾近“殘廢”
的雙腿,由寶珍的房間走了出來,大漠晨間清新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可是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像是要往下墜似的。
原來長跪之后就是這種滋味!古人真是大智慧啊,原來他們早就知道長跪是一種近乎自虐似的舉動,而且身體狀況不佳者,一定無法負荷,因此就寫下了“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含蓄又具有教誨意義的詞句,留傳下來給后代子孫,希望后代子孫不要輕易嘗試,但他卻那么笨,居然不信邪的,竟就輕易的嘗試了,唉!這真是自作自受啊!
云中翔自怨自哀的輕輕搓捏著雙腿,并拖著它們前進,大概是太累了吧,精神以及肉體同時被折磨得已近氣力耗盡了,是故竟沒注意到眼前出現了“障礙物”,好巧不巧的,竟與“障礙物”撞在一起。
“唉唷!”兩人同時叫了好大一聲。
小豆子卻比他更靈巧的先爬了起來,直忙著道歉:“云公子,抱歉,真是抱歉,我實在是太冒失了!”
云中翔揮揮手,表示不介意,并拖著無力的雙腿,緩緩的站了起來。
“云公子,你怎么了?”小豆子關懷的問,眼神還上下的瀏覽了云中翔周身一遭。奇怪,云中翔怎么一早就出現在寶珍小姐的閨房門外?還明顯的一副精神不濟、雙腿無力的模樣,令他好生納悶啊!
每當小豆子一納悶起來,智慧便泉涌而出,這……這分明是翻云覆雨……激情過后才會有的狀況嘛!這根本是逃不過他小豆子這么英明又睿智的雙眼嘛!真是!
天啊,小豆子整個腦袋瓜忽然像是被雷電擊中似的,他一雙如芝麻綠豆似的小眼睛,倏地,竟忘了如何轉動,難道……難道云公子和寶小姐昨夜……
喔,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小豆子的眼睛瞪大得不能再大了,嘴巴也吃驚的張開著。
“小豆子.你怎么了?”云中翔有點擔心會有什么小蚊、小蟲之類的飛蟲,會乘隙飛進小豆子張得不能再大的嘴巴里。
“沒……沒什么!”小豆子有點口吃,這是習慣性的口吃,只要他情緒不太穩定時,總會出現這狀況。
“沒什么就好。”云中翔邊說仍不忘低頭略略輕揉他的雙腿。
“云公子!”小豆子的個性耿直,有疑問總是藏不住的。
“嗯?”云中翔看了他一眼后,又繼續的輕揉著雙腿。
“云公子,你……和……寶小姐的關系,非比尋常吧?!”他小豆子雖然是書讀的不多,但自認說話的能力可不算太差喔。
“什么非比尋常?”云中翔不知他所指為何。
唉!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裝蒜沒關系,你再裝下去吧,看你能裝蒜到什么時候,“我的意思是說,剛做完運動嗎?”小豆子試探性的問。
云中翔不解的看了小豆子一眼,“小豆子,你到底想說些什么?”他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好極了,云公子終于準備要老老實實的招出來了,“云公子,我的意思是說,你昨夜是寶小姐的閨房里‘運動’吧!”小豆子將臉貼近他。
嗯?云中翔納悶的看著小豆子,臉上還示出“你怎么會知道的?”這幾個大字。
小豆子這么的善于察言觀色,當然是一目了然了,既然云公子有疑問,他小豆子就該解開他的疑惑,“小的看云公子一身的疲倦以及一臉的倦容。還有這雙軟弱無力連站起來都成問題的腿,再再都證明你剛做完‘運動’,而且還是在寶小姐的閨房里……”他用手指了指兩人身后的臥房。
原來如此!兜了好大一圈,云中翔終于明白小豆子所要表達的話,原來,小豆子認為他是個這么“齷齪”的人!
“云公子,恭喜你啊,伎倆成功了,沒有關系想辦法產生關系,終于如愿以償的找到了非比尋常的‘關系’人了!”小豆子說的好玄奧。
云中翔點了三個頭,像是頗為贊同小豆子的說詞似的,但半晌后,他卻冷不防的突然喊道:“恭你的頭,喜你的頭啦,你真是愈來愈不像話,竟然還消遣我!”
被罵得一頭霧水,小豆子搔搔頭后又道:“云公子,干嘛生那么大的氣呢?我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罷了,你又何必如此動肝火呢?”
“小豆子!你少講兩句話,也不會有人把你當做啞巴的,我告訴你,我是清白的!”云中翔大聲喊道。
他是真的動怒了,他一定得澄清,失風事小,失節事大啊!
“清白就清白,干嘛那么大聲,雖然這是塞外大漠,火氣也不需要搞得這么大嘛!”小豆子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