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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哪里逃 第二章
作者:無悠
   
  在飯店里一無所獲之后,靳秋蕊對于時間上的緊迫也開始緊張起來,麥基是首當(dāng)其沖的倒霉鬼,靳秋蕊的抱怨與焦躁情緒,他總是第一個承受的人。

  中午用餐時間,靳秋蕊和麥基到公司樓下附近的咖啡廳用餐。當(dāng)熱騰騰、香噴噴的義大利面送到眼前時,靳秋蕊只是無心無緒的攪拌了一會兒,又頹然的放下了叉子。

  “麥基,怎么辦?”靳秋蕊煩躁不安地說:“我還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難道條件好的男人都躲起來了嗎?”

  麥基喝著冰鎮(zhèn)的飲料,仍是慢條斯理地說:“你這樣著急也沒用,如果真的找不到,到時候再聯(lián)絡(luò)模特兒經(jīng)紀(jì)公司就好了。”

  他這個助理可沒像老板那樣急驚風(fēng),事情再值一定也有解決的辦法,況且這還是件靠花錢便能擺平的事,他實(shí)在不知道靳秋蕊有什么好緊張的。

  “我討厭那樣。”靳秋蕊嘟著嘴說。

  “我知道,把這當(dāng)成是最后一步棋好不好?”麥基柔聲柔氣的勸著。

  不好又能怎么辦?靳秋蕊沒好氣地想著。對于工作,她是個完美主義者,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一向是她的工作哲學(xué)。殊不知這樣的心態(tài)累了自己也搞得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惟一能受得了她的只有麥基一個人。

  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讓靳秋蕊心情更壞的抱怨著:“吵死人了,中午休息時間也不得安寧。”

  “是公司后面正在興建的一棟大樓工地,已經(jīng)吵了兩三天了,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而已。”麥基好整以暇的啜著飲料。

  是嗎?靳秋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玻璃窗外來往穿梭的人群。明明就有那么多的人,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心目中的優(yōu)質(zhì)男人呢?卷了一叉子的而條往嘴里送,眼睛還停留在外面路過的人群里,她不愿錯過任何一個“可能”。

  突然,她的眼睛睜得比平日要上大兩倍,一只手拉扯著麥基的手臂,另三手還握著叉子拼命的指著外面,面條則是一半在嘴里、一半在外晃著,這模樣出現(xiàn)在一個美女的身上實(shí)在很不協(xié)調(diào)。

  麥基本能的回頭,透明的玻璃窗外除了走過一些身著汗衫、頭戴工地專用的安全帽,臉上、手上還沾染著泥垢的男人之外,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哪一個特別的人能夠讓她這樣“驚為天人”的表現(xiàn)。

  “你究竟是看到美男子還是看到鬼了?”麥基回過頭問。

  靳秋蕊囫圇吞棗般咽下了嘴里的東西,急急地說:“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

  “我也看見啦!”麥基皺著鼻子說:“我看見一堆流著臭汗的男人從我眼前經(jīng)過,那又怎樣?”

  “你轉(zhuǎn)頭的速度太慢了!苯锶锏芍f:“那堆工人當(dāng)中有一個就像是我曾經(jīng)對你描述過的一樣,有著巧克力一般膚色的陽光男人,他帽子戴的低低的,遮住了大部分的臉孔,但我看見了他有著高挺的鼻子,所以我相信他的長相一定也不差。我還正希望你去攔住他呢,誰知道你的動作那么慢?這下子該怎么辦,讓他跑了。”

  “又是我?”麥基指著自己的鼻子嚷著。

  他還記得有一次靳秋蕊開著車在路上看見了一個女人有著一雙修長的美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靳秋蕊硬是要他下車去游說那個女人幫她當(dāng)廣告代言人。

  “在大馬路上攔住她,人家會把我當(dāng)色狼看待!丙溁(dāng)時苦著一張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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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難得遇上一個條件這么好的女人,腿長、人美、身材又好,找她拍廣告,可以全身人鏡,完全不用替身,可以省下不少錢。如果你不肯去,那多出來的費(fèi)用就從你薪水里扣除好了!苯锶镎f的一氣呵成,一點(diǎn)都沒有停頓。

  真是個無賴的老板!麥基在心底無聲咒罵著。

  為了不讓自己的荷包失血,麥基也只有硬著頭皮,在大街上對那女人死纏爛打的發(fā)揮游說功夫。只是,這工作哪會那樣容易?美女的防備心比一般女人還來得重,加上電視上充斥著開于以招攬模特兒或公關(guān)為幌子,實(shí)際上則進(jìn)行著“逼良為娼”的色情行業(yè)相關(guān)新聞報道,弄得每個陌生男子的攀談都被戴上一副有色眼鏡。

  即使是像麥基那樣斯文秀氣的男人也是一樣,他口沫橫飛的說了老半天,到最后,還是靳秋蕊親自出馬才搞定那女人,至少同性無害嘛!

  不過事實(shí)證明靳秋蕊的眼光的確獨(dú)一無二,那女人幫公司代言服裝廣告之后,廣告片約接踵而至,靳秋蕊意外的捧紅了她。

  “當(dāng)然是你,你是我的助理,如果凡事要我事必躬親,我干嗎還要請你?”靳秋蕊的話,無情中也有幾分令人喪氣的道理,讓麥基一下子回到現(xiàn)實(shí)。

  真是可惜!靳秋蕊在心中泄氣地想著。那男人兒乎和她心目中想的影子一模一樣,錯過今天,下回還有遇見他的可能嗎?她忽然因?yàn)橥锵Ф械叫┰S的落寞。

  午餐結(jié)束之后,靳秋蕊和麥基回到辦公室里,就現(xiàn)有的人員進(jìn)行服裝秀的彩排。之前挑選出來的男人,條件只能算中等,沒有人能成為她心中的主秀。如果中午看見的那個男人能出現(xiàn)在她眼前,該有多好?控制不住的晃神,靳秋蕊的思緒早飄離她的大腦了。

  “你覺得怎么樣?’’麥基突然問她。

  “?什么?!”靳秋蕊本能的反問著。

  “你都沒有在看嗎?”麥基抱怨說:“他們已經(jīng)走過一遍了,拜托你回回神好不好?!”

  被人逮到自己心不在焉,靳秋蕊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專注在眼前這些對走秀生涯充滿憧憬與興奮的新人身上,這些人就是少了那么一點(diǎn)可以讓她專心的吸引力。

  對,就是吸引力,少了這點(diǎn),又怎能引起臺下觀眾的共鳴呢?

  “再走一遍吧!”如果這些人少了吸引的特質(zhì),那么勤能補(bǔ)拙也許是惟一的方法了。

  突然,原本燈火通明的辦公室在一瞬間暗淡了下來,只有窗外白花花的陽光透過茶褐色的玻璃窗照射進(jìn)來,將室內(nèi)暈染成淡淡的昏黃,頭頂上運(yùn)轉(zhuǎn)的空調(diào)也安靜的停止了,沒一會兒的時間就讓人感到了那分燥熱。

  “小妹!苯锶锍T外大聲喊著,她該不會忘記繳電費(fèi)了吧。

  小妹迅速跑了過來,解釋著說:“剛才管理室有廣播,說大樓突然跳電,已經(jīng)請人維修了。”

  “要修多久?”今天真不是她靳秋蕊的幸運(yùn)日,中午已經(jīng)錯失一個男人了,現(xiàn)在居然連冷氣都沒得吹?今天的溫度可是高達(dá)三十二度呀!

  “管理員只說會盡快,沒有明確的時間。”小妹誠惶誠恐的回答。

  “知道了。”跳電又不是小妹造成的,沒必要將氣出在無辜的人身上。

  “現(xiàn)在怎么辦?”麥基用資料夾當(dāng)扇子扇著自己,可憐那功效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繼續(xù),又不是看不見。”靳秋蕊將一頭長發(fā)隨意的夾在腦后,發(fā)號施令著。

  一會兒之后,窗外開始傳來電動馬達(dá)鉆地的達(dá)達(dá)聲,靳秋蕊心浮氣躁的卷起了袖子,額頭上也開始冒著細(xì)小的汗珠。天呀,到底什么時候才會修好?該死的夏天,該死的跳電!她在心底很沒風(fēng)度的叫罵著。

  又過了幾分鐘,靳秋蕊已經(jīng)解開襯衫上的第二個鈕扣,手上一份皺得不像話的報紙正是她拼命朝向國己扇風(fēng)的結(jié)果。

  “停!”靳秋蕊終于受不了地喊著:“麥基,讓大家休息。打電話給冷飲店叫外送,我請大家喝飲料,叫老板冰塊多放一點(diǎn)兒!

  “老板萬歲!”眾人一致諂媚的喊著。

  該大方的時候她絕不會小氣的。

  靳秋蕊在座位上思考了三秒,便對麥基丟下一句:“我去找管理員!

  幸好電梯有緊急發(fā)電機(jī)可以繼續(xù)運(yùn)作,否則從十樓走到一樓,靳秋蕊肯定會火上加火。

  “究竟是怎么回事?這電到底還要多久才會來?!”靳秋蕊脾氣不好地問著。

  “好像是后面蓋房子的挖斷了電纜線,電力公司已經(jīng)派人搶修了。”管理員也濕透了襯衫。

  這樣的大熱天竟然出這樣的意外?靳秋蕊簡直不能置信。她氣不過的想去找人吵架,找那個害她大流香汗的粗心鬼。她說走就走,完全不在意自己只有一個人,就這樣勢一單力薄的侵人別人地盤去討公道。

  工地,是理所當(dāng)然的嘈雜,各式各樣的機(jī)器運(yùn)轉(zhuǎn)聲震得靳秋蕊的耳膜受不了,她不得不雙手捂起耳朵,一邊往工地里臨時搭建的工寮走去。

  當(dāng)她把來意告訴里面惟一的一位小姐時,小姐聳聳肩,愛莫能助地說:“這事我管不了,你去找這兒的工頭吧!”說完便指了一個方向給她。

  頂著烈日,靳秋蕊穿過工作中的工人,一些無聊的口哨聲開始此起彼落的響起。操作平常,靳秋蕊頂多置之不理。但是今天她的心情實(shí)在太差,脾氣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火得很。

  她并不排斥勞工朋友,但此時此刻她惡狠狠地瞪向那群打著赤膊的男人。要不是這些人,她應(yīng)該好端端的坐在辦公室里吹冷氣,也不用來這里,雙手既要擋太陽,又要阻擋工地里揚(yáng)起的風(fēng)沙,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漂亮的小姐,你素要找誰?”一個操著臺灣國語的男人不怕死地走過來問。

  “找你們這兒當(dāng)家的!

  “當(dāng)家的?喔,你素要找頭兒。”男人露出了被檳榔汁浸泡過的牙齒,咧著嘴說:“他在那里。”男人指著未蓋好的樓頂說。

  那男人肯定沒有懼高癥!這是靳秋蕊的第一個想法。那男人所在的位置算算應(yīng)該是六層樓的高度,而且還在繼續(xù)往上建蓋中。

  身旁的男人朝天上大喊著:“頭兒,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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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夠大,但是運(yùn)轉(zhuǎn)中的機(jī)器聲還是掩蓋了他的叫喊。靳秋蕊不得不說:“你別叫了,我上去找他。”

  照例,工地是不能讓閑雜人士擅自闖人的,但是靳秋蕊的美麗讓她占了點(diǎn)便宜,只花了一點(diǎn)游說的時間,她就自己一個人跑到仍是丑陋的大樓里,布滿刮痕的水泥像魔鬼的須爪,張牙舞爪的嚇唬著她。靳秋蕊提著雙腳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往上爬,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好不容易到了樓頂,靳秋蕊的呼吸都還沒順暢,一個男人的聲音冷冷地從她背后響起:“你是誰?來這兒干什么?!”

  靳秋蕊一回頭,看見了說話的人,驚訝地指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時亞拓看看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點(diǎn)嚇著她了,他知道自己的皮膚是黑了一點(diǎn),但也不至于這樣嚇人吧!或者這漂亮的女人是天生的小結(jié)巴?!實(shí)在有點(diǎn)遺憾,上天造人的確有很深奧的理由,一個人過于十至十美是會遭人嫉妒的。

  靳秋蕊不相信自己竟有這樣的好運(yùn),眼前站著的不就是那個巧克力男人嗎?那個她在中午驚鴻一瞥就記在心里的男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會在這兒遇見他!

  被一個女人這樣盯著實(shí)在有些不自在,時亞拓看著眼前香汗淋漓的女人,不能說不驚艷。鵝蛋型的臉,清麗的大眼睛,小而挺直的鼻梁底下是一張閃著光彩的薄唇,雙頰顯然因?yàn)榕罉翘荻t撲撲的像蜜桃,襯衫上兩顆鈕扣不安分的分開,因?yàn)闅獯舷缕鸱男夭壳若隱若現(xiàn)的散發(fā)誘惑……

  時亞拓硬是壓下突然增快的心跳,懊惱地想著,這樣的女人不好好待在辦公室里辦公、吹冷氣,費(fèi)盡力氣跑來這里干什么?

  “我是來找你的!苯锶锘卮鸬暮苤苯樱耆珱]察覺出自己語氣里的興奮。

  “找我?我們認(rèn)識嗎?!”時亞拓不記得曾經(jīng)見過這樣的美女。

  “我在前面那棟大樓上班,正為了即將舉行的服裝發(fā)表會傷腦筋,我還欠一個模特兒,你是最好的人選,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來走秀!苯锶飰焊鶅和俗约捍诵械哪康氖菫榱颂娛虑槌臣軄淼。

  時亞拓皺起了兩道濃眉,有點(diǎn)懷疑地看著眼前雙眼晶亮的女人。她是不是被外面的太陽給曬的熱昏頭了?兩人在互不相識的情況下,她居然這樣堂而皇之的找上來告訴他,要他為服裝表演走秀?!

  “你一定是找錯人了。”時亞拓立刻下了結(jié)論。“我根本就沒見過你。”

  “可是我見過你,就在前面的那間咖啡店,你和一群人一起走了過去……”

  “等等!彼驍嗨脑!澳憧匆姷氖且蝗喝耍悴缓媚銓⑽艺`認(rèn)成某一位了。”

  “稱不會認(rèn)錯的!苯锶锿ζ鹆诵靥欧瘩g著。這樣的一個貨色,她怎么可能忘記?

  “說說看你為什么這么有把握?”時亞拓雙手抱胸,冷靜地問著。

  “因?yàn)椤苯锶锩鎺唪龅幕卮鹬f:“看過你一眼之后就很難令人忘記!

  她的話令時亞拓一陣錯愕,這樣的稱贊未免太過直接。不過,他可不會這么容易就被這些甜言蜜語給沖昏了頭,這女人要他在眾目睽睽下拋頭露面呢!

  “即使你的贊美很好聽,我還是要請你離開,工地可不是游樂場,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可不是鬧著玩的!睍r亞拓像在趕小雞一樣的趕著她。

  “你答應(yīng)我,我就走!

  “你這是在威脅我?”時亞拓在心中老大不痛快的想著。

  靳秋蕊隱約可以察覺出巧克力男人的些許不悅,但又如何?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呀!挺起胸膛,她大無畏的回視著他,說:“你說是就是!

  好個女流之輩!時亞拓瞇著眼睛,瞧著這只到自己肩窩高度的女人。她的膽識很夠,只可惜用錯了地方,用錯了對象。

  “女人,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想干什么,總之這兒是工地,是我的地盤,我有義務(wù)要對工地里所有的事情負(fù)責(zé),你還是快點(diǎn)離開的好。”

  “男人!苯锶镆矊W(xué)著他的口氣,說:“我有名字,我叫靳秋蕊,而且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你不答應(yīng)我,我是不會走的。”

  早聽說過女人難纏了,但時亞拓沒想到會是因?yàn)檫@樣的事。

  “你究竟走不走?”他往前跨了一步。

  “不走。”靳秋蕊往后退了一步,但嘴里依舊固執(zhí)地說。

  “走不走?”時亞拓又往前逼近了一大步,表情已經(jīng)明顯的不耐煩。

  靳秋蕊又往后退了一步,因?yàn)樗谋平屗悬c(diǎn)心慌意亂,源自于他的氣勢與兩人間幾乎就要接觸到的距離。

  “你……別再靠近了!苯锶镉行馊醯卣f:“我保證,只要你答應(yīng),我會立刻消失在你的眼前!

  換湯不換藥!時亞拓有些好笑地想著,她只不過換了個包裝繼續(xù)威脅他嘛!不過這樣逼她似乎有些效果,至少他沒再聽見她說“不”這個字了。

  “我再說一次,請你離開我的工地!

  時亞拓想如法炮制的再來一次,而靳秋蕊卻被他大腳一跨的嚇得又退了一步,腳下沒注意的踩到了地上的鋁管,踩滑了腳步讓她身子一偏,這下子非摔得皮開肉綻不可了……

  “小心!”時亞拓一個伸手就攬住了靳秋蕊的柳腰,讓兩個人的身軀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撞在一起。

  這一撞,倒教兩人撞出了幾許尷尬。

  “我說過工地很危險,這下你可相信了吧!”時亞拓的話讓靳秋蕊覺得像是現(xiàn)世報,但錯又不在她。

  “你還好意思說?”靳秋蕊不甘示弱的反擊著:“要不是你一步步逼近,我也不用一步步后退,我的眼睛是長在前面又不是后面,為了表示你的歉意,答應(yīng)我吧!”

  這女人……大概不知道“放棄”這兩個字要怎么寫吧!時亞拓失笑的搖著頭。

  時亞拓放棄了用文明的手段和這女人周旋,問著:“你怕不怕高?”

  “干嗎?”

  “如果你不自己下去,我只好請吊車把吊桶升上來!

  “你……是開玩笑的吧!”靳秋蕊不太相信地問。

  時亞拓用行動回答了她的話。他拿出腰際間掛著的對講機(jī),說:“兄弟,把吊車開過來!

  他玩真的?!這下子靳秋蕊可是笑不出來了。

  眼見搖搖晃晃的吊桶緩緩升了上來并且穩(wěn)當(dāng)?shù)目拷隧敇堑牡孛鏁r,靳秋蕊這時才想起要“逃”。只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巧克力男人的手臂已經(jīng)像提小雞似的將她攬腰抱起了。

  “我走,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來!”靳秋蕊在他鐵一般的臂彎里掙扎著。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睍r亞拓愈接近吊桶就愈能感覺到懷里佳人身軀的緊繃,不過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否則難保她不會有下一次!拔覀兊牡踯嚭馨踩惴判陌,就算真有個什么意外,也有保險理賠,你還是可以造福在世的家人。”

  “你!”靳秋蕊幾乎氣結(jié),指著他才想起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是想罵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時亞拓。”他將她丟進(jìn)吊桶里,笑嘻嘻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還揮手和她道再見。

  死亞拓?這名字還真是取得好。

  “你給我記住,你……哇,救命!”在空中搖晃的吊桶讓她倏地停止了叫囂,雙手害怕的抓緊了桶的兩邊,在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她這一生沒有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希望佛祖不要在這時候就收了她。

  時亞拓面帶笑意地看著靳秋蕊離自己愈來愈遠(yuǎn)。這女人還真是有趣,他還會再見著她嗎?手掌里還殘留著剛才懷抱她的觸感,那柔軟的身子仿佛用力一捏就會碎。這會兒他總算明白了“柔弱無骨”這四個字的意思了。

  “秋蕊!”麥基驚呼一聲,不能置信地看著正走進(jìn)辦公室的人,問著:“你上哪兒去弄了一身泥呀?”

  用灰頭土臉來形容現(xiàn)在的靳秋蕊真是一點(diǎn)也不為過,她現(xiàn)在像是參加化裝舞會的泥娃娃。

  “別說了,我正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快快離我兩百公尺以保平安。”靳秋蕊沒好氣地說著。

  靳秋蕊就是這點(diǎn)可愛,喜怒哀樂全有直接反應(yīng),性子大刺刺的,一根腸子通到底,你永遠(yuǎn)不必?fù)?dān)心她會想出什么心機(jī)來陷害你。

  “知道了,等你氣消之后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好回報你彩排的結(jié)果!丙溁骈W人,不做無辜的炮灰。

  只可惜靳秋蕊的第N號愛慕者沒有這樣的好運(yùn)氣,偏巧不巧的選在這時候問候她。偏偏桌上的電話又不會自動“滅音”,為了不讓自己的耳膜難受,她只有抓起話筒,火氣十足的送出了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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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蕊,是我!蹦腥擞懞玫卣f。

  “你是誰?”她從來就不會在那些男人當(dāng)中玩連連看的游戲,哪個名字配哪張臉孔是他家的事,她才懶得去記。

  “我呀,方智平!

  “干嗎?”她真是不耐煩到了極點(diǎn),腦海里全是那個巧克力男人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取笑她的模樣,死亞拓。

  “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空?”

  “沒有,再見!

  “蕊蕊……”電話那端大叫著要她“話下留人”。

  “又干嗎!”這男人的聲音還真是刺耳,靳秋蕊揉著耳根子埋怨。

  “你是不是在生氣?”

  廢話!他是不是非要被巖漿噴到才能確定火山爆發(fā)了?智商果然平平。

  “是呀,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來了,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話!闭f完就結(jié)束了電話,才不管電話的另一端會怎么想。

  她靳秋蕊從來都不會被男人影響情緒,只有今天是例外,破天荒的例外。

  “麥基!”她扯開喉嚨朝外喊著。

  一會兒,麥基只是探頭進(jìn)來,大半邊的身子還在門外。他并不確定靳秋蕊的火焰熄了沒,閃遠(yuǎn)一點(diǎn)兒總是保險多了。

  “我的飲料呢?”她氣了大半天,口渴了。

  “不就在你桌上嗎?”麥基指著桌上回答。

  靳秋蕊喝了一口,皺起眉頭說:“不是要老板多加一點(diǎn)冰塊的嗎?怎么一點(diǎn)都不冰?!”

  麥基忍不住跨了進(jìn)來,說:“大小姐,還需要那么冰嗎?冷氣已經(jīng)來了,你難道沒感覺?!”

  是嗎?好像是耶,至少空氣不再那么悶熱了。

  “你動的肝火想必不小,連冷氣都降不了。”麥基小心翼翼地問:“你剛才究竟是去了哪兒了?”

  提及剛才,靳秋蕊好不容易才降溫的火氣又在瞬間點(diǎn)燃。用力放下手中的飲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找到那個男人了。”

  “哪個男人?”麥基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就是我今天中午吃飯時和你說的那個!蹦莻混蛋時亞拓!她又禁不住在心中暗罵。

  “哦!”麥基想起來了,沒想到靳秋蕊的手腳這么快?“如何?他被你說動了嗎?!”

  靳秋蕊搖頭,垂頭喪氣地回答:“他拒絕了。”

  “什么?”麥基不能置信地問:“你親自出馬都被他拒絕?他居然敢對大美女說不?!這真是令人不能置信。”

  “麥基,你是不是想在我火頭上添加煤油,讓我的火氣燒得更旺一點(diǎn)?”靳秋蕊悻悻然的瞪視著他。

  麥基連忙搖著雙手,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照理說只要是男人一碰見你,很少不被你吸引而乖乖聽話的!

  就是這個!靳秋蕊終于找到了自己之所以會那么大火氣的原因。麥基的話提醒了她無往不利的戰(zhàn)績讓時亞拓給終止了,而偏偏時亞拓是眾多男人中惟一讓她有感覺的。好挫折哦!

  “我要回家了,這一身的灰塵令我捉狂!苯锶镒テ鹌ぐ鸵撸凉M心煩躁得啥事也做不了。

  “我還沒向你報告彩排的結(jié)果呢!”麥基立即盡職的想做狀況回報。

  “如果沒有說服那個男人參加演出,再成功的彩排也不會精彩的。”她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靳秋蕊離去的背影,麥基禁不住在心中想著,有這么嚴(yán)重嗎?那男人真有那么神?!竟然能讓靳秋蕊這樣重視他?麥基的好奇心忍不住被挑超了。不過靳秋蕊看人的眼光一向神準(zhǔn),能被她看中的絕對會是塊上好的料,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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