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羽薰送走了戚子信,大門才拽上,她一旋身,整個人便被壓在門板上,師耀宗那灼熱的唇,狂野地降下。
“耀……嗯……嗯……”
她扭著身子掙扎著,但師耀宗把她鉗的死緊,她整個人就像被固定在門板上,動彈不得。
足足吻了十分鐘之久,她都覺得透不過氣,快要不能呼吸了,她試著推他的雙肩,借著此動作轉達她真的希望他能停下來,讓她能透一口氣。
感應到她的難受,他的狂吻驟然停下,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兩人同樣急促地喘息著。
他喘息,因為方才劇烈的狂吻;她喘息,則是因為被他吻的快休克,急于吸取空中的氧氣。
等到兩人的喘息漸趨平緩時,她主動撐住他的勁腰,嫣然笑道:
“怎么了?你好像發(fā)狂似地,我還以為你要吃了我呢!”
“我是真的恨不得把你吃了!”
他兩手撐在門板上,兩人額抵著額,他鼻內(nèi)噴出的熱氣,拂著她紅滟的瑰唇。
“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嗎?”
“你讓我覺得孤單——”
“原因呢?”
“你還向我問原因!”他俯首埋在她的頸窩處,重重地吻了一下。
他下顎處新生的小胡渣,扎得她好癢,惹得她嗤的一聲笑將起來。
“不要——耀宗……!O聛恚冒W……會癢啦……”
她咯咯直笑著,眼角都笑出淚水來了。
他停下用胡渣搔她的動作,然后一臉肅穆地看著她——
他節(jié)快氣炸了!而她居然還笑的出來!
見他一臉嚴肅,雙眼凝聚著忿恚,她揩去眼角笑出的淚水,斂住了笑容。
“你打算要公布我的罪行了嗎?”她眨了眨美眸。
“你剛才和戚子信談話時,對我視若無睹,足足有十五分鐘之久——”
他一臉正色地道,好像事情真的十分嚴重似地。
他知道,這種計較真的是很幼稚,但方才那十五分鐘,真的讓他渡‘分’如年,看著她和戚子信你一言、我一語的,視他為隱形人一般,他的心中就有一把火在燒灼著——
是所謂的妒火中燒嗎?
也許……是。
聽完他的控訴,她憋著笑,但身子還是不住地顫抖著。
“蒼鷹先生,我可以請問你,你是在吃醋嗎?”最后,她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該死的,不準笑!”他惱火的喝道。
“是,遵命!
嘴里雖這么說,但語音甫落,她的笑卻又抑不住地爆了出來。
他煩躁的用手扒梳著頭發(fā),見她笑不可抑,覺得自己面子都丟盡了!
吃醋就吃醋,干嘛還笨的說出來呢?師耀宗懊恨自己竟在她面前無所遁形。
她銀鈴般的笑聲,聲聲提醒著他顏面盡失一事。他知道她一時間停不了,于是,他只好用唇堵住她。
一陣纏吻后,她終于不再訕笑。
“我不是笑你什么,只是……我就是忍不住想笑——”她撫著他臉上剛毅的線條!胺讲拍阍诳卦V我的罪行時,表情真是可愛——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有可愛的一面,讓我太訝異了!”
他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印下一個吻。
“我總覺得,你彷佛視他如親人一般!”這點,讓他看了挺吃味的。
她慎重的解釋道:“子信哥真的像我們的家人一樣,至少,小時候的我是這么覺得。”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感覺雖然疏遠了些,但是,我仍尊敬他像大哥哥一樣!
“真的只是這樣?”
“那不然,你希望怎樣?”
“我……我希望你的防著他一些,他給我的感覺挺怪異的!
“不會呀,子信哥人很和氣,也許是因為他開精神病院,每天和那些特殊病人周旋,所以你才會感覺他會有些怪異——”
“開精神病院。亢蛣e人合伙的嗎?”
“好像是獨資的,我沒聽他說過有別的股東!
“也沒有人贊助?譬如——你父親!彼闹械囊蓤F愈來愈深。
陸羽薰搖搖頭。“沒有。子信哥有好幾年和我們家失去了聯(lián)絡,一直到一年前他回臺灣開了醫(yī)院,才又主動找上我——”
“當初,天龍從三名黑人手中救回戚子信時,他還是窮途潦倒,身無分文的……”
師耀宗的眼神倏地轉冷,這種種聯(lián)想起來,戚子信是艾克森的機率就更高了
倒抽了一口氣,陸羽薰驚喊著:“你該不會懷疑子信哥就是艾克森吧?”
“你說呢?”
“不,你怎么會去懷疑他呢?他那么和善,一點都不像陰狠狡猾的人!”
戚子信和善斯文的模樣,從小就深植在她的心中,要她一時間把他當成狡詐之人,她……實在很難去想象。
“那你如何解釋他在短時間內(nèi),從一個落魄的異鄉(xiāng)人,變成一個擁有一家私人醫(yī)院的院長?”他相信,建造醫(yī)院是需要一筆天文數(shù)字的金錢。
“原因可以有很多種,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一種呀!”她不自覺的替戚子信辯護起來。
“不管如何,我都會讓克安著手調(diào)查他。”
“你……如果他不是呢?”
“在調(diào)查結果出來前,他是目前為止經(jīng)我們過濾的人選中,最有可能是艾克森的人!
“你太主觀了,你不能因為你討厭他,就認定他是艾克森!”
“我沒有認定,只是懷疑!
“可你心中早就認定是他了!”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面面相覷,半晌,聲音沈靜了下來,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知道,他復仇心切,也明了戚子信的確是有那么點可疑,只是……
“你在袒護他?”他的眼神陰沈、語調(diào)冰冷。
“我……好吧,我是有那么點袒護子信哥,但我和子信哥認識那么久了,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和善親切,你突然和我說他可能就是你口中那個狡詐陰險的艾克森,我……我實在難以相信。”
“我會找出證據(jù)的。”
“我希望你能冷靜行事,還有,最好別讓子信哥知道你在調(diào)查他!
萬一子信哥真是清白的,如果子信哥知道他們曾經(jīng)懷疑調(diào)查他,那往后見面,不知會有多尷尬呢!
看他仍舊凜著臉瞪她,她覺得好無辜,她其實只是就事論事,目的是希望他別因為自己的主觀認定,而冤枉一個好人。
“我們的辯論會結束了吧?”她恬淡一笑,化解僵硬的氣氛!吧n騰先生,請問,我可以上樓休息了嗎?”明天她還得早起呢!
“當然可以!”他打橫將她抱起。
她驚呼了一聲,雙手圈住他的頸項,眼帶笑意地凝視他。“你不覺得累嗎?”
她主動湊上他的唇,獻上一個充滿愛意的吻。
原本想抱她到樓上房間,但經(jīng)她堵上一個甜吻,心中欲火瞬間燃起,才步上第一個階梯,他就放下她,迫不及待地回吻她。
倆人坐在階梯上纏吻著,他的手從她的膝蓋處一直往上撫摸著,徐緩地探進她的窄裙內(nèi)——
“耀宗,你……這是大廳耶,萬一又有人來……”她難為情地笑著。
他著迷她唇內(nèi)的芳香甜津,對于她的問題,他低聲咕噥地回道:
“不管誰來——都別理他……就……就是了!彼堑耐。
回話的當時,他的手已滑進她大腿內(nèi)側,探索她私密處的溫熱——
在這短暫的歡愉時光里,鋪著紅地毯的階梯,成了他們狂烈熾愛、肆情歡謔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