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天,蕾娣真后悔沒趁沈某人睡著時掐死他。
沈御虎像是吃了鐵塊一樣,臉色陰沈到不行,除了簡短的命令之外,幾乎不開口說話。工作一個接一個丟下來,他變成了一個嚴(yán)格而冷酷的上司,對于別人的錯誤毫不留情地指責(zé),而蕾娣首當(dāng)其沖。
「這種翻譯太粗糙了,萬一資訊出了問題,會影響到整個決策,這種道理你難道不懂嗎?虧你還是個專案經(jīng)理!股蛴⑺g好的文件丟回桌上,講話非常的刻薄。
這人是換了腦袋是嗎?蕾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運作的,畢竟她只是負(fù)責(zé)讓他消化掉那些法文,可不是專門來翻譯的,自然沒時間逐字逐句,還完美詮釋那些文件。再說他只給了她一小時,她又不是翻譯機器。
「這些關(guān)鍵字我都翻出來了,其他的是阿拉伯?dāng)?shù)字,你應(yīng)該看得懂吧?如果你看得出來我翻譯錯誤,那么你的法文或許比我想象的要好,根本就不需要我來翻譯這份文件!顾χ毖,不卑不亢地說。
「辦事能力要是有狡辯能力的一半,那我就不需要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股蛴⒗淅涞卦u論。
「你到底是有什么毛?!」蕾娣終于受不了,怒瞪著他!溉绻氵@么不滿意,我可以退出這個案子。∵@樣正好,我可以回去企劃部工作,不用在這邊拖累你偉大的工作進度!
哼,這個工作進度要是有這么偉大,他大爺不會放假在家里蹲兩天。是誰蹺班放大家鳥的?現(xiàn)在才來抓她開刀,有沒有搞錯?
「這就是你做事情的態(tài)度?做錯了事情就想逃避?你以為這個專案是隨便要進來就進來、要退出就退出嗎?事關(guān)公司的重要利益,萬一走漏消息或者失敗,你能承擔(dān)嗎?」沈御虎光想到她要回去跟溫子璽工作,或許還因此覺得高興,就覺得更不爽。
這個女人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脾氣硬成這樣,說她兩句,她回十句。他還沒寵她,她就這樣囂張,如果讓她繼續(xù)下去,他這個人在她眼里還有沒有分量?
明知道自己是意氣之爭,可是沈御虎一點也不想克制自己的脾氣。如果空氣有顏色,他的周遭恐怕老早就黑成一片了。
而蕾娣對于他這種說法更是生氣。
他居然敢暗示她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我拿回去重做就是了。」蕾娣抓起桌上的文件,氣沖沖地推開他辦公室的門,回到陳秘書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陳秘書看到她臉色很難看,活像快要氣炸了一般!咐冁罚惺裁磫栴}嗎?」
她也察覺到今天沈先生跟蕾娣之間的氣氛很詭異,蕾娣好像做什么都不能讓沈先生滿意。這個早上她已經(jīng)不只一次看到蕾娣在握拳頭了,她很能理解那種挫折跟氣憤的感覺,畢竟有時候老板也會讓她抓狂。
「除了某人腦袋有問題之外,其他什么問題都沒有!估冁芬а勒f著,一邊打開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將剛剛那份文件又叫出來。
都快十二點了,恐怕她的午餐時間要報銷了。萬一她放下工作先去吃飯,里面那只虎不知道要怎么吼她了。
真他媽的見鬼了,他早上明明都還好好的,怎么說變臉就變臉,還變得這么徹底。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陳秘書好奇地問。「我從來沒見過沈先生這樣耶,他從來不罵人的,他通常直接要總裁把人給辭掉,連發(fā)脾氣都不會!
「辭掉?哼,我還巴不得他干脆一點。」蕾娣生氣地瞪著電腦螢?zāi)!覆唬液貌蝗菀走M來祿嘉,干么因為一個人發(fā)神經(jīng)就放棄?我就跟他卯上了,改就改。要逐字逐句翻譯是吧?我翻!」
陳秘書聽到蕾娣的話,只能無奈地?fù)u搖頭。顯然蕾娣還不夠了解沈先生,八成她哪里惹他不爽,而偏偏蕾娣又自己沒有察覺。根據(jù)她跟蕾娣的相處經(jīng)驗推測下來,蕾娣這人有時候神經(jīng)是滿大條的。
相對于這邊的火爆氣氛,麥愷豐就顯得很春風(fēng)得意。他走出總裁辦公室,朝著兩位女人笑咪咪地說:「美女們,我們出發(fā)了!
「去哪兒?」陳秀嶺直覺地問。
「我不是說中午要請你們吃飯,慰勞你們這兩天的辛苦嗎?我已經(jīng)在法國餐廳訂好位子了,今天就別客氣,想吃什么盡量點!果湊鹭S能夠脫離忙碌的日子,重新回去吃喝玩樂,當(dāng)然是眉開眼笑。
「總裁,我還有工作沒完成,你請陳秘書就好了。這兩天忙碌的是她,我根本沒幫到什么!估冁氛f著,想到那兩天的清閑對照起今天的恐怖忙碌,她真的開始后悔把他弄回來上班了。
再說,她要真的丟下工作去吃飯,恐怕回來會被沈御虎用那冰冷的語氣給切割流血至死吧?
「工作?人是鐵,飯是鋼,怎能不吃飯?工作做不完嗎?我?guī)湍銌枂枴!果湊鹭S說著就打開沈御虎的辦公室門!赣,我剛說要請兩位美女吃飯,你知道蕾娣怎么說的嗎?她說她工作做不完,不去了。這我可要幫她抗議了!
沈御虎看著麥愷豐熱絡(luò)的樣子,眉頭輕蹙。「既然是總裁的命令,怎可以不從呢?蕾娣,妳就去吧。」
蕾娣看他那副不善的模樣,感覺心里一沈,頓時覺得很難過。以往他就算跟她鬧得水火不容,卻也不曾像今天一樣,說話老是帶著刺,給人很沉重的壓力。老實說,她真的無法適應(yīng)這個沈御虎。
「如果你一起去,那我會安心一點!估冁返故前亚驋伝厝ソo他。
「對啊,御虎本來就要一起去,不是嗎?我是訂四個人的位子耶。」麥愷豐完全不懂這兩人間的暗潮洶涌。
蕾娣只是緊緊盯著他,不愿意讓他那陰陽怪氣的脾氣嚇退自己。如果他真的那么不爽,那他就說清楚,不要以為用這種態(tài)度就可以讓她投降。
兩個人的目光接觸,糾纏了好一段時間,蕾娣的模樣激起了他心里一抹贊賞。
她確實是個辣丫頭,一點也不知道投降為何物。
頓時心中有抹難言的溫柔浮上,他眼底的凌厲也柔化了幾分。終于,他在心底嘆了口氣。「有人請客,我自然隨行!
蕾娣吁了口氣。
「那走吧,開我的車去!果湊鹭S催促著大家。
半個小時后,他們四個人已經(jīng)在享受美味的法國菜了。
只不過沈御虎依然面無表情,整個吃飯的過程中都不大說話。除了被問到問題以外,他幾乎不主動開口。席間大多是麥愷豐在談笑風(fēng)生,而蕾娣跟陳秀嶺則滿捧場,常被風(fēng)趣的老板逗笑。
只是每當(dāng)蕾娣笑著抬頭望向沈御虎,就像看到一個冷眼旁觀的人一樣。她的心里越來越難受,尤其是每當(dāng)她想起昨夜枕間的溫柔細(xì)語,她的心頭就一陣的悶痛。
沈御虎是個霸道的男人,從骨子里霸道出來,雖然平時看不大出來,不過領(lǐng)教過的人就知道,他的意志力實在驚人。
只是即使是這樣的他,在擁抱著她的時候,還是有他溫柔的一面。
可是過去這幾個小時以來,她不斷懷疑昨夜是一場夢,那個低沈沙啞的聲音其實是她的幻想,他撫觸間的溫柔情意,其實是她的幻覺。
「哈哈,老板,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老是有那么多女朋友了。如果我不用跟你工作,只需要陪你吃飯,聽你說笑話,那肯定會好過得多。」陳秀嶺笑著調(diào)侃麥愷豐。
「那你是想應(yīng)征我女朋友嘍?蕾娣,你覺得呢?我會不會是個好情人?」麥愷豐斜睨了沈御虎一眼,笑嘻嘻地問。
蕾娣忽然被問到,不禁笑了笑!富蛟S!
此時沈御虎像是再也受不了席間的談話,倏然起身,就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蕾娣終于再也忍不住,她丟下餐巾!肝胰ヒ幌孪词珠g!
她也不管在座的兩個人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要干么,就這樣小跑步追上沈御虎。
「沈御虎。」她在男廁前面堵到他。
他停下來,瞇起眼看她。「這里是男廁,想進來嗎?」
「你一定要這樣嗎?你到底哪里不爽,說清楚吧,這樣子真討厭!估冁钒櫰鹈碱^。
「你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我哪里不爽,那還有什么好討論的?還是這次你真的想當(dāng)四腳獸?」他氣惱地說,真想動手把這顆小腦袋扭下來。
「沈御虎……」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離去的腳步!改悴灰@樣!
她低著頭沒看他,可是語氣有點可憐兮兮的。她努力地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他可能不爽的原因。只是可能嗎?只為了那一點小事,他就可以氣成這樣?
可是若不是那個,還會是什么事情呢?
「你到底想說什么?放開我,我要去廁所!顾麩o奈地看著她揪住他手的那只手臂,心里其實已經(jīng)軟化了。
「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所以才生氣的?」她試探地問,聲音比平常輕很多,像是怕說出來會被笑。
「不然還有別的嗎?我就這么見不得人,跟我在一起很辱沒你嗎?還是你寧可要溫子璽那種弱雞型?抑或是總裁那種公蝴蝶型的?」他沒好氣地問。
天哪,他當(dāng)真是為了這件事情生氣。蕾娣瞪大眼睛,嘴巴張了又關(guān)。
「我……你怎么這樣批評別人?說人家弱雞、公蝴蝶,真沒口德。」她橫他一眼。「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何必把私人關(guān)系到處張揚呢?那你是想要怎樣?難道要我貼布告在公司的公布欄嗎?」
「那是個不錯的建議!股蛴⑦一臉考慮的模樣。
「變態(tài)!」蕾娣真是受不了,推了他一把。
這一推也順便把他的別扭給推掉了。他將她扣住,一把拉過來,低下頭就是一個火辣的吻。
蕾娣原本想抗議,但是他的吻兇巴巴的,她無奈地暗嘆一口氣,只好暫時容忍他那放肆的熱情。
沈御虎似乎很滿意她的「識相」,將她吻得腿都軟掉之后,終于放開了她!敢院蟛粶(zhǔn)再跟野男人搭訕,也不準(zhǔn)在我面前贊美別的男人!
蕾娣不可思議地看他一眼!笩o敵大變態(tài)!
只見他咧開嘴笑了,一點也不介意當(dāng)個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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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天,蕾娣終于得回她的平靜,沈御虎正常多了。
下午他雖然還是交代不少工作,但是語氣好很多,對于她的工作成果也不再用過分嚴(yán)格的標(biāo)準(zhǔn)去檢視。
為了工作方便,他甚至把她叫進來,在他辦公桌旁弄個臨時的位子給她,好讓他在看一些文件時可以及時幫他翻譯。
蕾娣只好把自己的筆記型電腦抱進去,一邊處理自己的工作,一邊在他有需要時當(dāng)他的法文諮詢。
「奇怪,你又買進了一部分柯爾特的股票,這幾天你已經(jīng)陸續(xù)買好多了,有必要投資這么多嗎?」蕾娣問出她觀察了一個下午的疑問。
這個專案是專門研究法國柯爾特公司的體制與結(jié)構(gòu),她以為是用來作為公司投資的參考,可是這幾天沈御虎收購下來的股票已經(jīng)超過預(yù)期太多。
「投資的話是太多了,不過就我設(shè)定的目標(biāo)而言,還差臨門一腳才能達成。」沈御虎往后靠坐在皮椅上,修長的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自信,甚至帶著幾分的狂妄。
如果別人看到他這模樣,還會說他是個低調(diào)的總裁特助嗎?
「目標(biāo)?可是你再買下去就快要拿到這公司的經(jīng)營權(quán)了,那要做──」蕾娣忽然停了下來,倒抽口氣!改闫鋵嵤窍胍①忂@家公司?!」
沈御虎笑笑。由于工作幾乎完成,他的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這種商場上的廝殺總是能滿足他某種原始的狩獵欲望。當(dāng)他相準(zhǔn)了目標(biāo),來回迂回地觀察之后,就會養(yǎng)精蓄銳以待,然后一舉成擒,將獵物搜刮進來。
這種過程總是讓他興奮,讓他覺得滿意而自信。
見他沒有否認(rèn)她的說法,蕾娣詫異地問:「可是為什么?柯爾特不是汽車零件制造商,祿嘉為何需要經(jīng)營權(quán)?我們的祿嘉汽車都是跟國外廠商購買零件,有必要買個公司回來嗎?」
「我不是要柯爾特的經(jīng)營權(quán),只是要占有重要比例的股份,這樣柯爾特就不能不把祿嘉放在眼里了,畢竟我們能左右柯爾特的決策。這樣一來,柯爾特就不能挾優(yōu)勢跟祿嘉汽車漫天要價!股蛴⒔忉屩。
「你是說因為柯爾特給祿嘉汽車的價格一直在浮動,所以你干脆并購人家的公司?」
「這算不上并購,我們并不是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所以只能說是對他們有重大影響力的股東。」他笑笑。
「那就算柯爾特要將零件漲價,祿嘉也是股東,好歹也能跟著賺到錢。錢繞了一圈還是會回到祿嘉的口袋,是嗎?」蕾娣終于明白這些日子在忙什么了。
「嗯,你的腦袋不錯,是個可造之才!股蛴⒉涣哔澝。
蕾娣翻翻白眼!改阏媸峭练诵愿。人家不合你意,你干脆就把人家給吞了,真是個土霸王。」
「知道就好。以后你就省下掙扎,直接投降比較快!顾笮Γ稽c也不知道羞愧為何物。
「這么得意,還以為我在贊美你呢!」蕾娣捏了他的臉頰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拖過來!肝揖彤(dāng)作贊美啦,乖女孩,我餓了,幫我弄點東西來填肚子,等我把柯爾特完全搞定,我們再去吃晚飯!
「我又不是你的女傭。」蕾娣朝他吐吐舌頭,人還是起身了。
沈御虎馬上又回到電腦前,繼續(xù)跟他的數(shù)字奮戰(zhàn)。
蕾娣無聊地到處晃晃,晃出去問陳秀嶺!赣惺裁词澄飭?咱們的沈先生肚子餓了,我被派去找食物!
陳秘書聞言笑笑!钢灰徽夷悴,要你找食物并不算苦差事吧?得罪沈先生真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以后萬一我不小心犯錯,蕾娣你可要救救我!
「我?我怎么救你?你沒看我老是被他吼叫嗎?」蕾娣紅著臉,顯然大家都默認(rèn)了她跟沈御虎的關(guān)系,中午吃完飯要離開時,他就走在她身邊,一直握著她的手。這下子大家想不懂都不成了。
「哈,別否認(rèn)了,我跟總裁都不是瞎子喔!」陳秘書調(diào)侃地說。「不笑妳了。茶水間那邊有冰箱,你找找柜子或者冰箱,看有沒有食物。如果沒有合適的,那就只好出去買了!
「我知道了,謝啦!」蕾娣說著往茶水間去。
她翻找了半天,原本找了幾包餅干,可是沒什么飲料,她拿出冰箱的牛奶,看了下制造日期!赴,過期了!
原本要將牛奶放回去的動作頓了一頓,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狡詐。
她拎著餅干跟牛奶晃回去沈御虎的辦公室,將食物放在他桌上。
「我只找到這些,你先將就一下。還是要我去幫你買熱的食物?」她笑得很甜,語氣既細(xì)軟又溫柔。
他抬頭看她一眼,挑了下眉!冈趺春鋈粚ξ疫@么好?」
「不對你好,等一下你大爺一個不爽,又丟一堆工作給我怎么辦?」她笑著調(diào)侃他。
想起他今天這樣對待她,她的笑容差點變得猙獰起來,不過好在他并沒有注意太多,畢竟他還有一半心思擺在即將完成的工作上。
沈御虎笑笑!改悄悻F(xiàn)在可清閑了,等我弄完這個,我們就可以下班了!
「沒關(guān)系,你吃點東西慢慢來,我可以去幫陳秘書弄點文件什么的!估冁氛f著慢慢往門邊退去,尤其在他打開牛奶盒,大口喝了幾口牛奶之后,她的腳步忍不住加大了。
「你干么?」察覺到她奇怪的動作,沈御虎停住進食的動作。
「沒事,我想說要去煮杯咖啡,你要不要?」她干笑兩聲,看他喝了一堆牛奶,不禁開始有點后悔。
那牛奶已經(jīng)過期好幾天了,雖然一時喝不出有什么問題,可是喝多了肯定會鬧肚子的。她要在他發(fā)現(xiàn)之前趕緊逃跑才是。
「不用,你過來陪我坐一下!顾辛苏惺郑旖沁是含著笑,只是那個笑容太過甜蜜,讓她都開始頭皮發(fā)麻了。
「好……好吧!」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拉坐在他腿上。
「不用擔(dān)心,沒人看得到的。」他說著喝了口牛奶,低頭吻住她。
「我不──」蕾娣才張嘴,他口里的牛奶就流進她嘴里了。
一個措手不及,她吞掉了牛奶,還待抗議,沈御虎一手扣著她的腰,拿著牛奶盒的手湊近她嘴邊!负纫稽c吧,我想你可能也餓了。還是你喜歡我一口一口喂你?」
蕾娣瞪大眼睛,又被灌了一口牛奶。
「啊,你……」發(fā)現(xiàn)了!
她的話語來不及說完,他的嘴就又湊了過來,這次他不僅喂她喝下了牛奶,嘴巴還毫不放過地幫她舔舐著嘴角的牛奶痕跡。
「嗚……」蕾娣苦著臉連喝了好幾口牛奶,最后終于受不了,推開他的手,掙脫他的箝制!肝也灰攘死玻
沒想到沈御虎只是朝她可惡地笑了笑!冈俨缓葧^期的!顾e高手里的牛奶盒,將制造日期那一面朝著她。
蕾娣脹紅了臉。討厭,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都怪她逃得不夠快,雖然騙到他了,卻也被逼著喝下好幾口過期牛奶。
「我去幫陳秘書,你忙你的!」蕾娣說完趕緊逃出辦公室,反正先逃再說。
接下來的時間蕾娣都不敢進沈御虎的辦公室,她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忙,沒時間料理她,所以她也沒有自己送上門讓他扁的道理。于是她就乖乖地坐在陳秘書旁邊的座位上,幫忙打一些文件。
不到一小時,沈御虎臉色蒼白地打開辦公室的門,惡狠狠地瞪了蕾娣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廁所方向走去。
那腳步略嫌急促了一點。
蕾娣忍不住悶笑著,差點狂笑出聲。
「發(fā)生什么事了?」陳秘書懷疑地看著她怪異的表情。
「沒事。」她斂住笑容,故作正經(jīng),可是嘴角還是有斂不住的笑意。
陳秘書只好聳聳肩,不再追問。
不過下一秒,蕾娣的笑容凍結(jié)在臉上,因為她的肚子開始一陣絞痛,讓她的得意霎時間變了色。
慘,害人者人恒害之。她被姓沈的反將了一軍。
無奈地起身,她決定也去廁所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