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備的汪以煬,就這么當場被擊倒于地。
“過來!”孟意融還來不及反應眼前的突發狀況,突地又被人攬入懷中!安粶孰x開我!薄
屬于齊尹臣獨特的氣息很快地將她團團包圍,一股既熟悉又極度陌生男性氣息逼的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你這個野獸,不要碰我。”
然而她的掙扎,只為她惹來更緊窒的壓力。
“不放!說什么都不放!贝直┑乃,看向她時卻是一臉的溫柔!拔液貌蝗菀撞耪业侥恪
他們是如此接近,呼出的溫熱氣息繚繞在兩人之間,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昧!
“墨雪,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汪維盛火大的斥責,“看你把我的生日宴會搞成何等模樣?”
“是啊,是啊!你這個人實在太過份了……”
“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連以煬都敢揍,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同一時間,底下傳來,大家看不過去的吵鬧聲,一人—句,整個會場也跟著吵雜起來!
“如果有人也想死,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說著,不知何時,齊尹臣手中多了一把晶亮的槍,頓時所有人閉了口,會場成了一片死寂,深怕不長跟的子彈射中自己
“你怎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她驚呼,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宛如惡魔化身的他,被他緊扼在懷里的孟意融不由自地發顫。她伸出手來試著在兩人之間劃開一道距寓,然而所有的舉動,卻在手心不小心觸碰到他燙人的胸膛后,瑟縮的趕快收回手,再也不知該把驚慌失措的視線擺放在哪里。
“墨雪,凡事適可而止!蓖艟S盛再次出聲警告。
同時,汪以煬踉蹌的爬起身來,抹去嘴角流下的血絲,憤憤不平地怒視齊尹臣。
“你放開意融,難道你沒看到她很怕你嗎?”汪以煬提醒齊尹臣!
“哼!”齊尹臣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著什么樣的盤算?”
“放開我……”顫抖的聲音和動作,無一不泄露她怕他的情緒。
“你怕我?你竟然會怕我?”齊尹臣不敢置信的質問!熬退隳阍撍赖耐宋遥膊辉撊绱伺挛!
齊尹臣重重地以拳頭撞擊盂意融背后堅硬的墻壁,一次又一次,下一次遠比上一次來的沉重而痛心,每一次撞擊,仿佛是在向她宣示她的無情與殘忍。
他發了狂的舉動,很快地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沒有例外的,大家—同將視線轉移至他們倆身上。
汪以煬不甘心,更不愿守候多年的盂意融被人輕易奪走,當他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拳頭才剛舉起,一把擦拭晶亮的黑色手槍更快的已抵在他額前。
“憑你是羸不了我的!饼R尹臣很快地恢復一貫的冷漠,輕描淡寫的口吻仿佛現在正發生的事是再正常不過。
“住手!不準你傷害汪大哥;”從呆滯清醒過采,孟意融第一個反應即是使出渾身力氣,不顧死活的以雙握住槍口!
她保護汪以煬的舉動,再度意來齊尹臣大大的不悅,眼睛一瞇,不顧她反對與否,冷不防地俯下身吻住她的唇,仿佛是想以行動向在場所有人宜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是他的,凡是想從他身邊奪走她的人——都該死!
此刻他是死神的化身,凜然的神色,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仿佛一且偷偷呼吸,姓命也會跟著化為烏有。
“不要!住手……”盂意融用力推開齊尹臣,拼了命以微弱的氣力抵抗,可是不論她怎么在他身上施力,他就是不為所動,情急之下,她張口用力咬住他的唇!
然而他仍不愿松口,他愈不肯松口,她就愈咬愈重,都在賭氣,看誰先放手投降。當他終于放開她時,除了急促的呼吸聲,他和她的唇瓣盡是鮮紅的血,紅色的血液順著兩人的唇角流了出來,再也分不清這令人怵目驚心的血跡究竟是屬于誰的!
“她是我的,誰敢接近她?”齊尹臣不含一絲情緒地怒視汪以煬,以擁有所有權之姿向他宜布:“一律格殺不論!”
“我不是你的,你這個野蠻人!庇垡馊谝允直鄄寥ゴ浇堑难獫n,憤恨的瞪視齊尹臣。
他憑什么硬性主宰她的一切?他們甚至互不認識,而他竟然口出妄狂的說她是他的,他憑什么?
聞言,齊尹臣粗魯不含一絲憐惜的拉近她,由他體內引燃的暴戾氣息在瞬間漲到最高點,迅速朝她圍困住。
“綺,你又想傷我的心?你怎忍心?怎么忍心?”狂怒征服了理智,在混沌的理智下,他下意識地喚著她前世的名字。
原來他是認錯人來著,莫怪打從兩人見面后,他的行為舉止就異于常人!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綺。”盂意融不停地扭動身子,企圖掙開他有力而強硬的箝制。
“你是,你是!”齊尹臣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失意落寞的模樣差點讓孟意融忘了剛才的暴行而動容。“如果你愿意正視自己的內心,你會看到我是如何地在為你付出!
“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孟意融歇斯底里地尖叫!拔逸毐静徽J識你,你要我如何去正視自己的內心?更何況是對—個陌生的人。”
“你忘了我,我可以不計較,因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再想起我;但你不準口口聲聲當著我的面去護著另一個男人,這種事我絕不允許!彼捻廪D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你……不可理喻!薄
當著眾人的面,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克制不了沖動的脾氣,高漲的火焰吞噬理智,一個巴掌就朝齊尹臣左臉揮了過去。
“啪”的一陣清脆巴掌聲,不僅讓鬧哄哄的會場頓時安靜,更讓齊尹臣感到錯愕和不解。他瞠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鐵錚錚的事實。
她竟然打了他!
一股錐心刺骨之痛,打從心坎油然而生,夾帶著濃濃的絕望,有如火山爆發前的飽漲和危險,等著一股作氣狂猛爆發。
“墨雪,凡事適可而止,你也不想因為你一時沖動,而壞了我和你義父之間的交情吧!”
汪維盛怎么也料想不到,一向冷靜且向來無情無欲的齊尹臣,在面對著愛情這玩意竟是如此的決絕,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模樣,這樣的他注定要在愛情領域受盡風霜血雨的。
老實說來,汪維盛真正見過齊尹臣也不過二次,二次短暫而倉促的見面,汪維盛對他的印象是冷血到幾近無情,墨色的一雙眼透露著空洞和對某件事勢在必得的決心,恣意妄為到仿佛隨時都可以揮揮衣袖,不帶一絲后悔離開這個人世間,然而在他無情欲的墨色眸子里,此刻汪維盛卻看見他眼中旁人不易察覺到的絕望的悲傷!
為了怕自己會在盛怒時,不小心傷害到她,齊尹臣別過陰郁的臉,一瞬也不動地盯著想輕舉妄動的汪以煬。鷙冷的臉孔仿佛在告訴在場所有人,只要誰要不知好歹,就等著成為他盛怒下的犧牲品。
“只要是阻止我得到她的人,都該死!”
“就連和你義父情同手足的汪伯伯也不例外嗎?”汪維盛試著詢問,答案可想而知。
“如果汪伯伯不希望生日和忌日一同舉行的話!
他的話引來現場所有人一陣抽氣,大家懷著害怕與不敢置信,睜大眼蹬視眼前說話挑釁的齊尹臣。
“你找死!”汪以煬容不得他羞辱自己的父親,想也不想一個重拳就朝齊尹臣揮了過去。
汪以煬沒能如愿的擊倒他,高舉的拳頭還沒來的及揮出,一陣劃破天際、令人心驚膽跳的槍聲剎那間響起,緊接而來的是汪以炳的—聲慘叫……
“啊!我的手好痛……”
霞以炳的右掌心淌著斑斑血跡,大量涌出的血,看來怵目驚心!
“汪大哥……”
“以煬……”
槍聲一響,現場賓客因害怕面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誰也不想惹來一身腥。
“看在汪伯伯的份上,毀你一只右手,若你還打算對意融糾纏不清,下次就不會是一只芋,這么便宜的事,我要的,會是你的性命。”
“墨雪,你太過份了?”汪維盛憤怒地瞪著齊尹臣!澳阒雷约簞偛虐亮耸裁戳藛?”
“奪人所愛,就該死!”
“你的所愛?你是指她?”汪維盛指向孟意融。
“我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泵弦馊跇O力反駁!澳惴砰_我,我不想和殺人魔站在一起!
“你說什么?”
“我說你是魔鬼、是惡魔,你怎能眼都不眨一下,就開槍殺人?”一氣之下,說出的話也跟著口不擇言,全以傷害他為主要目的!敖酉聛砟阋獨⒌娜,是不是就是摑了你一巴掌的我呢?你怎能在大庭廣眾下不眨眼的傷人,你根本就沒有人性!
“誰都可以這么說我,就唯獨你不行!睘榱说玫剿,他可以不惜代價與全世界的人為敵,為何她就像個睜眼瞎子,看不見他為她所付出的苦心呢?“你詼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害怕會再永遠失去她的心情,讓他郁結不開,情急之下,他只好不顧她的掙扎,緊緊地將她環攬人胸懷中。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泵弦馊谖孀《,拒絕聆聽他的解釋。此刻他的承諾對她而育,好比一坨糞土,她很不屑一顧。“你傷了人就是鐵錚錚的事實,放手!我不要跟你這個劊子手站在一起,那會讓我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意融,你怎能對我說出這么絕情而殘忍的話來?你不怕傷傷了我的心?”
“就算她傷了你的心又如何?墨雪,你這一次做的太過份了。你要怎么對我做出一個交代?”
“我做事從來不需向任何人交待!薄
“你想壞了我和你義父之間的情誼?”傷了汪以煬已經令汪維盛十分火大,而今齊尹臣還一副恣意妄為的模樣,使得汪維盛動了肝火,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彼桓笔虏魂P己的說。
“就為了這個女的?你不是這么一個不理智的人,可是今天的你卻像只發了狂的獅子,對任何一個向你挑釁的人毫不手下留情。”他一瞬也不動地緊盯齊尹臣漆黑的眸子,像是想由他冷淡的眼睛里看出他不尋常的端倪來!岸@一切就只因為她?”
“你們不會了解她對我的重要性。”
“你變了,你從來不是會為了一個人而得罪全世界的人,尤其還是一個女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也掉落溫柔鄉了嗎?”
“那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替我操這個心!
“我再問最后一次,以煬的事,你要怎么向我交待?”
“我也說最后一次,我做任何事,根本不須要向任何人交待,無視我的警告的人就是自討苦吃,怨不得誰!
“你在逼我使出非常手段嗎?”汪維盛瞇起眼,慈愛的眸子透露著冰冷。
“那就要看汪伯伯有沒有這個能耐了!饼R尹臣接受他的挑釁。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然后一次又一次在絕望中輪回。”齊尹臣突然低下頭深情凝視懷里的孟意融,深情款款的眼神簡直和汪維盛兇猛對峙時判若兩人!盀榱怂,我巳死過太多次,多到連閻王都要受不了了。”
“不愧是冷血無情的墨雪,這種緊要關頭,竟然還說得出這種笑話來。”一旁的汪以煬終究隱忍不住,嘲諷的對他譏笑。
“看來一槍,對你而育或許稍嫌不夠,你還想再體會一次嗎?”
“不要!你若再傷害任何一個人,我就死在你面前。”
知道自己對他的重要性,焦急的聲音由齊尹臣懷中傳了出來,孟意融急速地抬起臉,正巧與他四目交接,柔情似水的眸子看得她都要為之動容、心軟了!
“我不許你死,你要是敢死,我不惜讓在場所有人陪葬!
齊尹臣激動答道,這些話不只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其他人聽,敢動她的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么做,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睘槭裁捶鞘撬?
“那就讓它報吧!此刻我只知道若失去了你,那才會令我痛不欲生,我不想再與你分開了,一秒也不要!
“究竟要我說幾次,你才會相信,我不是你深愛的那個女孩?”
“你不需要繼續說服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事情的經過!薄
“你瘋了!”盂意融描著頭,他明明一副精明聰明樣,嘴里卻失常的說著連小孩都不會相信的天方夜譚!澳憧诳诼暵曊f著輪回,這種不切實際的話,誰會相信?”
“我不需要別人相信,我只要你,只要你相信就行。”齊尹臣凝視她,眸中掠過一抹隱晦的星芒。
失去光采的他,讓她打從心底涌來一陣郁悶,說不下來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仿佛在短暫的時間里,他的喜怒哀樂早在不知不覺中掌控了她的七情六欲。
汪維盛默默盯視著齊尹臣,以自己對他的認知,明白他所說的每一句都是認真的,盡管汪維盛有一肚子的怒火急欲發泄,但為了保護在場其他人的安全,汪維盛還是決定先讓齊尹臣這名危險份子先行遠寓宴會,至于其他的事,他私下再找他本人或力奪天談個清楚,現在客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汪維盛指著大門口,冷冷道:“走!現在就把她帶走!
* * *
離開晚宴會場,齊尹臣強迫性地牽著十分不情愿的孟意融來到他的銀色跑車前,罔視她盡力掙脫,一把將她推入車內。
“你想做什么?想帶我到哪里?”看著他按下中控鎖,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等會,你自然會知道!
盂意融自知投有后路可退,索性閉上眼,干脆來個不聞不問!
然而一閉上限,腦海里閃過的全是各種面貌的齊尹臣。
從一開始二人第一次四目相交,從冷鷙凜冽的眼神到溫柔深情,又從無比霸道到毫不留情的殘忍……這樣有如天與地、云與泥的他,著實有著令人摸不清他真實的一面。
不言不語的情況讓車內籠單一股清冷,他默默不發一言地專注駕車,眉頭卻攏的死緊,猶如思索著千古難題,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替他憮平憂郁;而她周因氣憤而不想搭理他,氣不過之余,索性把視線挪開,望著漆黑一片的車宙,她沒能如顧的看到車宙外頭的景致,反倒透過冰冷的車窗,看到他剛毅木訥的側臉。
不得不讓人承認,齊尹臣確實有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鬼斧神工精雕細琢的精致臉龐,高聳挺拔的鼻粱,薄情的唇瓣掘成一直線,濃而黑的劍眉和俊挺的體魄,過肩的黑發整齊地扎成一束馬尾,看來狂野豪放不羈,卻又萬分性感。照理說,若不是他常年不茍言笑,把殺人當作是家常便飯,像他這般有型的男人應該是挺受女人歡迎的,只可惜……
“唉……”
思及此,盂意融不自覺地搖頭嘆氣,不僅他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或者是認定她身上哪一點像他曾經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否則像他這種精明而冷血的人怎可能一副為了得到她,不惜與全世界決裂股。
想著想著,孟意融不自覺地伸出手指著齊尹臣反映在車宙上的側臉,順著他的輪廓劃上一圈又一圈,正當她沉醉在自我思緒時,冷不防對上他突然轉過來的臉孔,二人透過車宙四目相交,她尷尬地連忙別過臉。
“為什么嘆氣?”齊尹臣放慢車速,偏過頭卻看到她急忙別開臉!澳悴恍枰@么怕我!
“不怕你行嗎?我是個凡人,有著七情六欲,我想每個人著和我一樣看到血腥場面,不害怕的沒幾個吧?誰曉得自己是不是就是下一個倒榍者!
方才累積的怒氣尚未得到發泄,說實在的,孟意融現在很不想與他交談,于是垂下臉,玩弄自己的手指頭!
“誰都有可能是那個倒楣者,但那個人絕不會是你?”
“是嗎?雖然不會是我,但我的清白,卻不也毀在你身上!彼曀澳銦o權這么做的,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你舍不得的!彼贿有Γ攀牡┑┑拇鸬!
“你怎么知道我舍不舍得?你以為你是誰?”.
她是不會這么做,但并不代表可以任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只不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心態讓她習慣了不與人計較罷了!
“我只不過是個愛你愛到心坎里去的男人罷了!薄
“不要對我說這種肉麻兮兮的話,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你不信我?”
“鬼才信你!”
不想再繼續與她爭執下去,他不著痕跡地轉了個話題。
“剛才為何嘆氣?”
“你管得著嗎?”她惱怒又略帶害怕的看向他,“我這么膽大妄為地對你說話,是不是連我也要宰了?”
她在氣他,他知道,但他這是不后悔剛才的所作所為。忘了前世的她不會懂得他背負的壓力,數百年的無形壓力,沉重的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我疼你、愛你都來不及了,怎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
“小孩子才信你的話!薄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怕自己太過激動而忽略車況,他索性將車停在路旁,大大深呼口氣后才又問:“你知道嗎?為了你,我甚至愿意不計后果和全世界的人為敵。”
“為什么是我?”
盂意融不答反問,轉過臉迎向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原本是想由他眼底瞧出一點端倪來,豈知反被他闐黑的眼睛給吞噬了。
“你不該是那種會對人開著前世今生玩笑的人,這一點也不符合你銨有的風格!
“我是沒開玩笑——”他堅定吼道,望了她一眼后才又說:“我已經找了你好久好久,久到沒有下一次輪回的機會!
他的眼里盡是揮不去的灰色色調,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他,此刻看起來是那么發落寞而無助,他該是不可一世,站在世界頂端看著別人廝殺,而不是為了一個一面之緣的女人去與全世界為敵。
“什么意思?你犯了滔天大罪嗎?否則怎可能沒有輪回的機會?不過像你這種雙手沾滿血腥的人,的確活該如此。”
一憶起他可以罔顧人命的開槍傷人,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刺骨的寒童。
“你怎能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齊尹臣激動的扣住她瘦弱的肩頭,大聲咆哮:“若不是為了續前緣,若不是為了守住前世對你許下的承諾,我又何苦把自己弄的如此不堪?步步把自己逼向絕路,墮人萬劫不復的深淵,甚至連下一次再生的機會都沒有,這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你。”
他抓的她好痛,孟意融努力掙開他有力的箝制,然而他的雙手卻像沽上了瞬間膠,死緊地粘在她肩膀。
“不要管承諾了,快樂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前世今生又如何?人會忘了前世就是不想再與前世有任何瓜葛。好的,就讓它永遠存放在心里的某一個角落,偶爾作夢時,拿來細細回味;不好的,就更應該任它隨著再生而隨風飄散,別再憶起不愉快的痛苦記憶。
她不知道是憑著哪一點,讓他如此執著,像熱鍋里的螞蟻急昏了頭,而鍋外的人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完全無法體會他的痛心疾首。
“如果能,我何嘗不想呢?”他松開,以手掩面,痛苦而絕望的神色這是讓她察覺了。
“每次說要忘了你,但是當我一閉上眼,當時你無奈離開我的的痛苦神色,總是不停的閃過,一遣又一遍,那感覺就如同一把把致命的刀,刀刀朝我進射而來,砍的我遍體鱗傷!
“為何不喝下盂婆湯?還是盂婆湯根本就只是個傳說,它根本無法消除前世的記憶?”
她一定瘋了,否則怎么會對他問起沒有根據的東西。
“有的,但我不能喝,一旦喝了,就什么也沒有了。”
“這樣不是很好,忘了承諾,忘了前世種種的不愉快,然后以再生的生命,愉快的過完下一世。”
“你真的這么認為?”
她點點頭。
“既然如此,就不該在前世要我許下承諾!
盯著齊尹臣痛苦面決絕的神情,剛才氣他恨他的感受像被施了魔法般,突地一掃而空。他不像口腹蜜劍的男人,照理說不該有如此激動的態度,;但他卻在她面前赤裸裸地呈現,不怕她嘲笑他腦子有問題,不怕她以懷疑的眼光看待他,仿佛他要的只不過是她一句輕描淡寫的相信罷了。
盂意融被感動了,不管齊尹臣說的是真是假,她覺得自己真的就是他口中的主角,他前世今生用著生命去愛去保護的女人。
“說你是個執著的傻蛋,真不為過!
突地,她溫柔拉下他的手,以自己小小手掌包裹著他,靜靜地凝視他。
“說吧!我想聽那個屬于我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