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鈴鈺不安的環顧四周,這個住宅區每戶人家相隔都有段距離,雖有路燈,但感覺相當空曠。
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開車經過,輕浮的對她吹口哨,她緊張的縮到大宅的陰影處。
直到一輛白色轎車從山下駛了上來,張鈴鈺一眼就認出了那熟悉的車子,緊張得渾身僵硬。
車子在附近唯一空著的停車格上停了下來,岳軒嵐一身西裝筆挺,瀟灑帥氣的走下車,一邊把玩著手上的鑰匙,腳步輕快,看來心情相當不錯。
終于,他眼角瞥見岳湘菲大門口處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就著大門口柔黃的燈光,岳軒嵐看向張鈴鈺,表情有些吃驚而不敢置信。
五官沒變,身材沒變,只是略微改變了發型,上了點淡妝,卻沒料到可以讓一個人前前后后變化如此之大。
張鈴鈺不知如何是好的呆站在原地,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望,她緊張的低下頭,不知道岳軒嵐為何一直看她。
他是不是覺得她這樣很可笑?張玲鈺委屈的嘴巴又扁了起來。
她就說她不想這么穿的嘛!壞巫婆硬要逼她,還把她騙出屋外。
岳軒嵐轉身往回走,張鈴鈺愕然的抬起頭,看著他走回車內。
他……他想裝作不認識她嗎?怎么可以這樣?她真的有那么失敗喔?
自尊心和芳心碎成了一片片,她眼眶發熱,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站在北極的冰天雪地里,卑微得縮成了像螞蟻那般的小,連一片小雪花都可以壓死她,她好可憐……
“送給你!背墒陌咨倒宄霈F在她眼前。
“咦?”張鈴鈺愣愣的接過,抬起頭,見岳軒嵐帥氣瀟灑的站在她身前,勾人心魂的雙眼緊緊將她的身影鎖著。
他一向送他的“女朋友們”紅玫瑰,因為覺得紅玫瑰泛濫到廉價,但還是能輕易博得女人歡心。
在他心中有無數朵紅玫瑰,他將她們擺在唾手可得,隨處可見的地方。然而只有一朵白玫瑰,他將她珍藏在心里最深處,永遠寶貝、呵護……
張鈴鈺眼眶里還含著淚,傻愣著,活脫脫像剛被拋棄的小貓咪,那雙眼睛和表情惹得岳軒嵐心口一陣揪緊。
這日下午,鈴鈺不在身邊,他整天恍神,一想到晚上和鈴鈺的約會,就恨不得太陽快些下山。
他曾無數次開玩笑的說,要和玲鈺出去約會呢!然而當他們彼此的關系有了這樣甜蜜的變化,等待相見就變成了一種令人快樂卻又煎熬的折磨。
岳軒嵐只覺得,胸懷飽漲著一種滿滿的、疼痛的,他說不出的激動,撫著張鈴鈺的粉頰,但手中的撫觸解不了他情意的渴望,他低頭吻住她緋紅的雙唇。
她是不是喝醉了啊?張鈴鈺心里想,否則為何她會覺得暈眩,她的心跳像脫韁野馬,有一股難言的喜悅和感動盈滿胸懷。
這一刻要是能永遠停止,該有多好啊?
“咳!”殺風景的壞巫婆,不,張鈴鈺現在承認她是神仙教母了,岳湘菲美麗溫柔的聲音突然從對講機響起。
岳軒嵐抬起頭,正好看見他的姑母大人正悠哉游哉的倚在二樓陽臺上,手里拿著連結對講機的電話。
“軒嵐就不用上來給我請安了,至于小鈴,別忘了明天早上七點,你應該知道姑姑我最痛恨人遲到了,要記住喔!”在一陣白鳥麗子式的笑聲之后,對講機被掛斷。
岳軒嵐笑著低下頭,看向懷里捧著白玫瑰,仍有些不知所措的張鈴鈺。
“那個……我以后可能早上都得請假!彼龂肃榈馈
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七點到中午十二點,張鈴鈺得到岳湘菲住處上課接受訓練。
“沒關系,我也正有這個打算。”他微笑著,視線離不開她,手指撫過她裸露的肩膀和頸項,還有令他呼吸一窒的印記。
那是屬于他的,從今以后,她不只是他的小呆貓,更是他的女人。
他彎下身,在那上頭輕輕一吻,雙手環住張鈴鈺的身體,為她的纖細心顫,像摟住易碎的珍寶。
心里有個聲音告訴自己——無論橫檔在他倆眼前的阻力是什么,這一輩子,他絕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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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喔!”張鈴鈺看著一只幾乎與一個小孩同高的熊熊布偶,既驚喜又愛不釋手的緊緊抱著。
第一次約會,岳軒嵐見她緊張得身體坐得僵直,真是又好笑又不舍,本來打算先帶她去吃頓燈光美、氣氛佳的燭光晚餐,但他擔心她再這么正襟危坐下去,就算吃了東西也會消化不良,于是方向盤一轉,便先繞到附近的精品街。
他當然知道張鈴鈺不愛逛街,不過有個東西一定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布置得溫馨柔美的櫥窗里,一只大白熊擺在一堆小白熊中間,張鈴鈺簡直對它們“一見鐘情”。
“可惜我不能帶你們回家,已經沒地方擺了!彼捠沁@么說,可是兩只手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抱著大白熊又摸又捏的。
好軟,好白,好可愛……
岳軒嵐前兩天才為這家店拍過商品型錄照片,當時他不經易看到櫥窗里的熊熊家族,心里就在想,如果鈴鈺看到了一定會很喜歡。
就像他對鬼片、卡通片一向沒什么興趣,也不能理解那種毛茸茸的玩具娃娃有哪一點可愛,但從認識玲鈺開始,偶爾在街上或在工作中接觸到了,總會忍不住特別留意,然后開始期待看到鈴鈺開心的笑臉。
精品店的小姐見過岳軒嵐一次,對他俊美的外表印象深刻,有帥哥到來當然很令人高興,不過現在她卻有點尷尬了。
每位客人來到店里,第一眼都是對這些來自歐洲、仿文藝復興時期、純手工的精品家具贊不絕口,但是現在竟然有人對這些名貴家具看也不看一眼,一進店里就要求她開櫥窗,還抱著那些只是擺飾用的娃娃開心不已。
如果不是因為剛好知道岳軒嵐是老板簽了好久才簽到的攝影師,這種要求她還真不知該不該照辦。
見張鈴鈺開心又不舍的對著每只小熊又摸又抱的模樣,岳軒嵐搖搖頭笑道:“擺我房間吧!你隨時想抱都可以抱。”
“可以嗎?”張鈴鈺雙眼閃亮亮的看著他,臉蛋因為興奮而紅如蜜桃。
“你哪次抱著你的布偶跑進我房間,我說過不行的?”他見她那副開心的模樣,忍不住在她粉頰上親了親。
這就是岳軒嵐總喜歡哄她開心的第二個原因,張玲鈺對恐怖片和布偶沒有抵抗力,可以聚精會神的盯著銀幕,或專心致意和小熊培養感情,而習慣于岳軒嵐親近的她,在這時候對他的任何小動作幾乎是沒有防備的。
就算她后知后覺,岳軒嵐如果一口否定,她還會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岳軒嵐總是這樣,一方面鴕鳥心態的不愿去探究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方面卻又不愿抑制自己心動的情緒和任性的占有欲。
“可是……”張鈴鈺擺出了小女生般的神情,果然沒去計較剛才岳軒嵐的狼吻,現在她的熊熊家族比較重要,她絞著手指,“只有一只的話,它會很孤單耶……”接著,她裝作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熊熊家族。
岳軒嵐早料到她會這么說,“好,一起帶回家,行了吧!”
張玲鈺興奮的直歡呼。
岳軒嵐原想,這丫頭總該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或親吻吧?至少每回他送女伴們禮物時,都會得到這樣的回禮,他熱切而期待的看著張鈴鈺。
沒想到張鈴鈺卻仍然緊緊的抱著大白熊不放,開心的轉圈圈。
想不到他竟然連一只布偶都不如,他心里忽然覺得很哀怨。
張玲鈺小臉微紅的,抱著大白熊遮住害羞的神情,接著在岳軒嵐自怨自艾的當口,悄悄的湊向他,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謝謝!彼芸斓挠职研∧樎裨诖蟀仔茴^上,小聲的道。
岳軒嵐忍不住驚喜與微愕的看向她,然后終于露出乎日一貫溫柔的微笑,結帳時,他還請柜臺小姐替熊熊綁了個可愛的大蝴蝶結。
張鈴鈺喜孜孜的抱著大白熊,有些憨憨的偎著岳軒嵐。
雖然有點嫉妒那只看來有點呆的大白熊,岳軒嵐仍是為她的笑靨而心情大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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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軒嵐牽著張玲鈺的手走回停車場,她仍不太習慣穿高跟鞋走路,因此他腳步一直放得極慢,她的小臉上有些困倦,卻還是興奮的泛著紅暈。
她覺得自己像身處在魔法的幻境中,軒嵐所驚艷的,是這個經過完美包裝的她,灰姑娘的咒語十二點就會結束,然而當今夜一過,一切是否會回到原點?她仍然會苦苦追著他的背影?
不過,她已經覺得好開心、好開心了……
“累了?”岳軒嵐低下頭,見她越走越慢,身體整個往他身上貼過來,他張開手臂將她摟進懷里。
“不累!彼龘u搖頭,孩子氣的道,眼皮卻不爭氣的覺得有些沉重。
她不想讓今天那么早結束。
“前幾天小林借了我一片最新的恐怖片DVD,要不要回去看?”知道她愛玩還舍不得回家,岳軒嵐道。
“好!”張鈴鈺原來困倦的表情突然亮了起來,“小林說那部片超可怕的!”說著身體還抖了抖,她最喜歡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怖片了,只是她愛看卻又不敢一個人看,所以每次都要岳軒嵐陪她。
岳軒嵐對鬼片實在沒啥興趣,但還是樂意坐在她身邊充當她的大抱枕。
見她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實在是不舍,岳軒嵐道:“不習慣就別穿,腳扭傷怎么辦?”
“姑姑說穿高跟鞋走路是當模特兒最基本的,一定要會嘛!”張鈴鈺小臉皺成一團,岳湘菲臨時替她惡補了走路的儀態,不過現在的她累得不管三七二十一,靠著岳軒嵐的支撐,姿勢再難看她都無所謂了。
岳軒嵐二話不說,將她橫抱而起,張玲鈺驚呼一聲,耳根子紅了起來。
“那你今天走了一天,練習也練習夠了,要走明天再走吧!”他說。
“有人在看啦!”張鈴鈺將臉埋在他頸間。
“有什么關系?”岳軒嵐輕笑。
她紅著臉,惴惴不安的道:“我很重……”
她身材一點也不嬌小,一定不像軒嵐其他女朋友那樣,抱起來既輕盈又柔軟吧?張鈴鈺早就忘了自己每回喝得像個小醉鬼,是誰抱著她回家了。
“等你肉長多一點再來說這句話,會比較有說服力!彼恼Z氣里有著旁人不易察覺的懊惱。
她不說他還沒想到!她身高明明不比人家差,體重卻不及格。
是不是他拖著她沒命的工作,才讓她瘦成這樣?岳軒嵐直氣自己的疏忽。
“我可以自己下來走啦!”張鈴鈺小聲的說。
說心里不高興是假的,從小到大,就只有軒嵐會認為她需要被保護、被照顧,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只把愛憐的眼光放在個子較嬌小的女性身上,但只有軒嵐,老是小貓小貓的叫她。
他常常揉著她的頭發,說拿她沒辦法,說放不下她,她心里真的甜甜的,卻又得告訴自己,他只當她是哥兒們……
“也許等我老了,就沒辦法這么抱你了!痹儡帊购鋈徽f。
什么老了?張鈴鈺一愣,然后開始想像他們變成老公公、老婆婆的模樣,忍不住掩著嘴偷偷笑著。
岳軒嵐也笑了,他看著前方,沒讓張鈴鈺察覺自己眼里的閃爍,“所以趁現在年輕,能抱就要抱。”
他愿意,也渴望和她相守一輩子,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只愿她仍在他的身邊,而他將牽她的手,晨昏與共。
但那樣幸福的愿景卻揪得他心都痛了,被禁錮的愛情幾乎要沖出了封印。
那個被他牢牢鎖住、刻意遺忘、徘徊著瑩珊幽魂的封印,玲鈺會否愿意等他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直到他終于有勇氣,把愛字說出口……
張鈴鈺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心里頭又酸又甜。
如果他也愛上她,這些話都是出自于他對她的愛情,那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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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鈴鈺把臉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盯著天花板,雖然房間里有一盞小夜燈,但昏暗的光線反而令人感覺多了幾分詭譎。
趕快睡吧!她想,然后閉緊眼睛。
方才看的電影里,白色的鬼臉這時卻清楚的浮現在腦海,張鈴鈺嚇得睜開眼,趕緊往身旁岳軒嵐的位置靠去。
每回看完恐怖片,她就不敢一個人睡,而是賴在岳軒嵐床上。
軒嵐好像睡著了,張鈴鈺突然覺得很孤單,怎么他好像完全不受恐怖片影響啊?
她哀怨的扁了扁嘴,接著很頭大的發現自己想上廁所……
岳軒嵐的房間是套房,所以廁所很近,就在旁邊而已,可是對現在的張鈴鈺來說卻覺得好遙遠,那通往廁所的走道昏昏暗暗,房間里的夜燈甚至無法照到廁所門外的角落。
這也許只是她神經質,才會想要上廁所!張鈴鈺又趕緊閉上眼。
不過尿意卻越來越明顯,她開始后悔睡覺前喝了那么多飲料。
她可憐兮兮的翻了個身,再翻過去、又翻回來,睡意全消之余,尿意好像更明顯了,而不知錯覺否,她總覺得廁所門口越來越昏暗,像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似的。
岳軒嵐本來就沒睡熟,他伸出手臂將毛毛蟲似的張鈴鈺撈進懷里。
“有跳蚤爬到你衣服里嗎?”她背對著他,沒看見岳軒嵐奸詐的微笑,“我幫你抓。”說著,賊手已探進她的衣服里。
“不是啦!”抗議的話尾在岳軒嵐握住她的嬌挺時,差點變成呻吟,她急忙想躲開,岳軒嵐大野狼卻已效率十足的開始了侵略性的愛撫。
張鈴鈺心跳加快,身體燥熱,扭動著翻過身想避開他的大手在胸部上的揉弄,但他的手很快往下探。
張鈴鈺的手怎么抓也敵不過他的力氣,氣得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岳軒嵐翻身壓住她,他的興致在她的扭動下完全被挑起,她的“主動”更讓他驚喜不已。
“真乖,還記得你今天欠我一頓!痹儡帊褂H了親她的粉頰,扒她的衣服速度之快,簡直可以去參加比賽了。
張鈴鈺又急、又氣、又羞,千鈞一發之際,夾住岳軒嵐已摸上她大腿,朝私處進攻的魔掌,顧不得其他的喊道:“我要尿尿啦!”
岳軒嵐的動作停了停。
“不早說……”他打開床頭的大燈。
張鈴鈺趁隙溜進浴室,也顧不得衣衫不整了。
岳軒嵐有些哀怨,本來看她很困了,所以才放棄下午說要吃了她的念頭,舍不得她太累,看來他今晚又要沖冷水了。
睡意全消的岳軒嵐,看著張玲鈺沖進浴室的背影,眼里精光一閃,突然露出一個狡詐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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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解放過后,張鈴鈺打開浴室的門,卻發現房間又變得昏昏暗暗的。
軒嵐怎么這樣。堚忊曕狡鹱。
她又不是故意吵醒他的,難不成他這樣就生氣啦?
她摸索著走回床畔,眼睛還不太能適應黑暗。
“對不起嘛!把你吵醒了。”她站在床畔囁嚅著,遲疑了一會兒才爬上床。
岳軒嵐沒有回應。
真的這么小氣。繌堚忊曌炻N得更高了。
“軒嵐……”她往他的位置靠了靠,卻發現空無一人,“軒嵐!”
怎么回事?他跑出去了嗎?可是剛才沒聽到有開門或關門的聲音。
張鈴鈺摸索著,想打開床頭的大燈,但按了開關卻始終沒反應,室內仍舊一片黑暗。
怎么會這樣?她不自覺的開始發抖,心跳也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
恐怖片里的驚悚場面,此時偏巧又回到了她的腦海。
女主角在睡覺時,床底下出現了前來索命的女鬼……
不要胡思亂想!張玲鈺強迫自己甩開腦袋里的景象,鼓起勇氣想下床開另外的大燈。
但腳才移到床畔,一只手冷不防的捉住她的腳踝,緊接著,一顆頭陰慘慘的出現在床畔瞪著她……
“我不甘心……”
“!”高八度的恐怖尖叫,比恐怖片里的任何配音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岳軒嵐拿著手電筒,站在床邊嘿嘿的笑著,接著將床頭大燈的插頭插回插座。
她傻愣著看著他的動作,直到房內又燈火通明起來,岳軒嵐才看見她慘白的小臉和圓睜的大眼,三魂七魄顯然還沒歸位。
“嚇到了?”本來只想玩玩,不過見到她那模樣,又覺得好不忍,岳軒嵐坐到她身畔,伸手將她抱在懷里,“不怕不怕!”
張鈴鈺終于回過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真的很可怕、很可怕!
這一哭,可換岳軒嵐被嚇到了,他就算再怎么想欺負她,也絕不敢令她哭,現在可好了!鈴鈺哭得驚天動地,他是心疼又后悔的想把自己痛扁一頓。
“對不起,不要哭!”他拍拍懷里的小呆貓,“都是我不好……”
張鈴鈺哪管他有多懊悔?她現在又氣又驚魂未定,心臟差點被嚇到無力,只想把氣全都出在岳軒嵐這個大笨蛋身上。
“你是壞蛋,我討厭你,嗚哇哇……”明知道她最怕鬼,還裝鬼嚇她,她再也不要理他了,大笨蛋、臭豬頭……
“對不起、對不起!”他緊張的直道歉,又跪到她身邊,“都是我不好,不要哭,好不好?”說著,還懺悔的朝她拜了拜。
干嘛拜她?張玲鈺覺得莫名其妙,她只聽懂了他拜托她不要哭,那她偏要哭!
“哇!”她哭得又更大聲了。
岳軒嵐拍了拍額頭,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