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平復,張玲鈺整個人癱在岳軒嵐身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岳軒嵐似乎沒有抽離她身體的打算,他背靠著沙發,抱著她不住的親吻著。
“軒嵐?”張玲鈺喚了一聲。
岳軒嵐親吻的動作停了停,定定的看著她。
“你醒了沒?”她緊張的問道。
岳軒嵐漂亮的眉頭微微攏了起來。
“我一直都醒著!
像要證明這句話的可信度似的,她感覺到身體里他的分身似乎又壯大了起來。
“停!”好像用喊的,它就會停止腫脹似的,張鈴鈺大吼道。
岳軒嵐無辜的望著她。
“我想睡了。”她討饒,他喝醉了,根本神智不清,只能用哄的。
岳軒嵐點點頭。
張鈴鈺真高興這只岳軒嵐大狗狗肯聽主人的話了。
他離開她的身體,拉好自己凌亂的衣褲,橫抱起張鈴鈺走回他的臥室。
張鈴鈺這時才發現,她寶貴的第一次,不只是跟一個醉鬼,而且她身上一絲不掛,這家伙竟然還衣冠楚楚!她又羞又氣,整個臉和耳根子紅到熟透了。
岳軒嵐小心翼翼的將張鈴鈺放在床上,張鈴鈺立刻開炮。
“岳軒嵐!你竟然還穿著衣服,你把我當什么?”
岳軒嵐站在床前,神情有些困擾而無辜。
“我沒脫衣服,所以你很生氣嗎?”這有什么好氣的?
“廢話,你這樣好像……好像……”她不知該怎么說,她覺得自己像是讓他發泄的對象,只供他泄欲。
雖然,情況也的確是如此,張鈴鈺忽然覺得很悲傷。
本來就是呀!若他在清醒時,根本不會想碰她的。
陷入自怨自艾的張鈴鈺才回過神,卻發現岳軒嵐已經三兩下將自己的衣服扒個精光,露出小麥色的,健美結實而修長的身體。
如果這是在平常,她一定會吹口哨表示贊賞,岳軒嵐那一張模特兒般俊美秀氣的臉,卻有著近一百九十公分,運動員般偉岸而肌肉結實的身材,不拍寫真集真是太可惜了。
“你……”張鈴鈺趕忙用手遮住臉,雖然五指仍然張得開開的。
令她睜大眼的是,他的腹部下方,大腿上方,那個又抬起頭的分身。
“你……你干嘛?”她不斷的往后退,身體縮在床鋪離他最遠的一角。
“脫衣服。”隨手將脫下的小褲褲甩到一邊,全身赤裸的岳軒嵐倒是一點也不扭捏作態,大大方方的站在床前讓張鈴鈺看個夠。
“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問你干嘛脫衣服?”張鈴鈺一邊說,一邊順手抱住旁邊的哆啦A夢大布偶,遮在自己身前。
這個動作令岳軒嵐再次皺起眉頭,兩道如炬的目光盯著那只藍色怪貓,像要將它千刀萬剮般。
“我不脫,你會生氣!彼f。
她臉頰微微抽動,“我哪有這么說?”她幾乎是用吼的。
把她說得像色女似的。
岳軒嵐的表情無辜至極,“你明明有說。”
“我……”張玲鈺張口結舌了起來。
好像真有這么回事!她耳根子又紅了。
她抬起頭,卻見岳軒嵐已爬上床,像豹子逼近獵物般朝她爬了過來。
“你……你別過來!”張鈴鈺拿著哆啦A夢擋在身前。
岳軒嵐像等待已久似的,一把抓住藍色大布偶。
該死的藍色怪貓,竟然偷吃鈴鈺的豆腐,去死!他生氣的一把將它丟到門外。
“!”她的哆啦A夢!張玲鈺欲哭無淚的看著趴在客廳地板上的布偶。
“玲鈺!痹儡帊褂沂忠盐兆堚忊暤淖竽_踝,雙眼寫滿赤裸裸的欲火,緊盯著張鈴鈺不放。
“你……你還知道是我,那就更不該對我做這種事啦!”
張玲鈺往后縮,岳軒嵐就將她拉向他,兩人一個躲一個拉,同樣的動作不下十數次。
“我們是好哥兒們,你說你根本不想抱我的!彼郎喩眍澏兜目粗诖采系膫グ渡碥|,和下腹已經升起的昂揚。
“我想要!彼目跉庀窈⒆右浅浴
“不行!”
在他酒醉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他,對他不公平,他若清醒后,一定會后悔。
“這次我會很溫柔!彼f,一把將她拉向自己,迅速的壓在身下,她顫抖的身體令他忍不住愛憐的親吻著,在她耳邊撒嬌般的呢喃,“乖貓貓,我保證會很溫柔!
張玲鈺有些心軟了,他火熱赤裸的身體,不斷的、帶著愛意與欲望的與她的磨蹭,令她開始欲望翻騰,高筑的防線再次瓦解。
“最后一次。”她說,“然后你就要乖乖睡覺!
“好!彼Φ脿N爛無比,隨即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紅唇。
不過,這一夜,張玲鈺根本拿任性的岳軒嵐沒辦法,他耍賴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們倆都累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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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岳軒嵐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多了,渾沌而沉重的腦袋讓他皺起眉頭。
搞什么?他昨天又喝醉了嗎?
再次拿起鬧鐘確認了一次,的確是宿醉沒錯,否則他平常的這時候已經在工作室,甚至到其他攝影棚工作了。
沒有多做遲疑,岳軒嵐很快的走進浴室梳洗,三兩下換好衣服,再回到房間時已是那副帥氣瀟灑的模樣。
當他瞥見凌亂得像是經過一場大戰的床鋪,忽然怔了怔。
這種景象,通常只會出現在他和女人的一夜狂歡之后……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把女人帶回家。
一些片段接著閃過他的腦海,那些春色旖旎的限制級畫面令他心跳加速,也喚醒了男性原始的生理反應,身體對昨夜歡愉的記憶仍清楚得讓他渾身燥熱。
他抱著的、親吻的、占有的,是自己想一輩子保護在懷里的女人。
他清醒時,絕不會讓自己的思緒去碰觸“愛情”兩個字的,所以他是這么認定鈴鈺在他心里的定位,然而此刻心里難以言喻的奇妙快樂和緊張……所有他說不出的感覺,令他有好一陣子無法鎮定下來,甚至不敢相信事情已經發生。
他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像旋風一樣沖出房間。
整個屋子里不見張鈴鈺的蹤影,客廳的桌上干干凈凈,用來資源回收的袋子里,果然裝了兩只空啤酒罐和一瓶空了的威士忌酒瓶。
看來,他不是在作夢了!
岳軒嵐失魂落魄的呆站在客廳。
他竟然對鈴鈺做這種事?而且還像欲求不滿似的,瘋狂的需索。
想起昨夜的滿足與迷亂,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意猶未盡……
他煩躁的用手爬過頭發,此刻,他滿心煩惱的是張鈴鈺的反應。
鈴鈺會不會怪他?會不會從此不理他?
在客廳里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岳軒嵐忍不住想抽煙,他從口袋里將煙拿出來,未了想到什么似的,將它們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里。
是男人,就該負責!所以他決定娶鈴鈺!
既然決定了,就連煙一起戒了吧!鈴鈺鼻子過敏,不能聞到煙味。
和玲鈺結婚!岳軒嵐心里立刻這么打算,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一向堅決不愿被婚姻束縛的他,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當口,竟然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決定。
他和鈴鈺能夠一起過一輩子,他原來就這么想過,他甚至不懷疑自己人生最快樂的時光都一定有她的存在。
而且,鈴鈺嫁給了他,他們就永遠不需要分開了!
岳軒嵐沒察覺自己又變得像個孩子似的,任性的替鈴鈺作出決定,只為了自己想到的未來心情雀躍不已,他興匆匆的出了門,張鈴鈺卻正巧由外頭回來。
“早啊!”張鈴鈺笑著道,然后提著早餐走進客廳。
岳軒嵐呆站在門口。
“我……”我想娶你……不對,該說,我們結婚吧!可是這句話卻像梗在喉嚨里似的,別扭的不知怎么出口。
原來他也會緊張,岳軒嵐有些赧然的想。
“先吃早餐吧!今天早上的工作有羅姊替你發落了,應該不急!
岳軒嵐跟在她身后,走進廚房。
看著張鈴鈺為他將早餐放上桌,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幸福的滿足感。
其實以前他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美滿,只不過此時此刻,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好像還多了一點甜蜜的味道。
“看什么?”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猛瞧,張鈴鈺問道。
他對昨晚的事……應該沒什么印象吧?張鈴鈺緊張的避開他的眼睛。
假裝一切從未發生,對他或她都好,這也許是因為她自私的不愿破壞兩人之間的關系,她真的不愿意他因此而感到愧疚,或因此疏遠她。
當然,她相信軒嵐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對別的女人他會說清楚游戲規則,說他無情,倒不如說他不愿欺騙對方的感情,可是對朋友、對她,他一向重情重義。
她與軒嵐只有知己般的感情,她已經很滿足了,她不要軒嵐勉強自己,作出錯誤的決定。
好半天,岳軒嵐才終于鼓起勇氣開口。
“昨天晚上……”
“啊!我忘了告訴你,”像不經意打斷他的話似的,張玲鈺大聲的道,“今天十點半有唱片公司要和你談,有關替他們旗下藝人拍宣傳照的事!
岳軒嵐愣了愣。
“這我知道,我已經交給羅姊去談了,我想跟你談昨天……”
“我去收衣服,你慢慢吃!苯又,她像逃難似的跑出客廳。
岳軒嵐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末了忽然了解什么似的,搖搖頭笑了笑。
陽臺上的衣服她早上才幫他收過!
張鈴鈺站在陽臺上盯著洗衣機發呆,心里頭早已六神無主。
他記得昨晚的事嗎?她不知軒嵐下一步要怎么打算,不過不管是什么決定,從他口中說出來,都會令她難過。
她想,最好還是兩人都有默契的把它忘了。
不過這根本不可能!那不符合軒嵐的個性。
直到背后傳來岳軒嵐佯裝咳嗽的聲音,張鈴鈺才回過神來,一轉身,就看見岳軒嵐好整以暇的雙臂抱胸,倚在落地窗旁看著她。
“你不熱?”他忽然問。
現在還沒入秋,她就穿著高領長袖的衣服,想中暑比較快。
“什么?”熱?是有點……張鈴鈺原想拉高袖子,忽然又作罷。
岳軒嵐見她的動作,皺了皺眉頭,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臂,在她來得及阻止之前拉高她的袖子。
手臂上有幾條明顯的淤痕,是他昨晚為了不讓她遮自己的身體,故意抓著她的手臂時留下的。
張鈴鈺滿臉通紅的想縮回手,心里直叫不妙。
岳軒嵐盯著他昨夜的杰作,手指撫過那些痕跡,眼神復雜而深沉。
“對不起!彼崧暤,然后在她的手臂上印下一吻。
她原來酡紅的臉頰,更加紅到發燙了。
“對不起什么?我聽不懂!睆堚忊暪室庋b傻,手臂卻抽不回來。
岳軒嵐將她圈在懷里與洗衣機之間,不讓她有轉身逃跑的機會。
“你總不能跟我一輩子裝傻吧?”他說,幾乎與她身體貼著身體,接著他伸手探向她耳際,輕輕的拉下一邊的領子,果然脖子上散布著大大小小的青紫吻痕,他的拇指愛憐的撫過它們。
他從不曾為女人身上的吻痕愧疚或有其他的反應,如今那些痕跡出現在張鈴鈺姣好纖細的脖子上,卻令他不舍,懊悔自己的孟浪。
但也令他的心蠢動著,呼吸紊亂了起來。
張鈴鈺吞了口口水,不知如何是好,“我……”
還有什么借口可以用?偏偏這當口,一個也編不出來,心跳更是因為他方才的舉動狂亂而強烈的跳動著。
“我想說,”她死盯著地板和鞋尖,額頭幾乎要抵住他的胸膛了,“其實也沒什么,我無所謂啦……”她說到最后,卻越來越小聲。
這么說,聽起來會不會很像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不過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只要他能不介懷,她就無所謂。
“別再讓我聽到你這么說,什么叫做你無所謂?”岳軒嵐胸口升起一把無明怒火,握住她的肩膀,怒道:“難道就算昨天跟你在一起的是別人,也無所謂嗎?”
話說完,連他自己也愣住了。
但他就是克制不住那種突然升起的酸意。
張玲鈺為他的話瞪大眼,生氣的揮開他的手。
“別讓你聽到?嘴巴長在我身上,我講什么還要你大少爺同意?”他難道不知道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沙字頭的豬嗎?
“抱歉。”岳軒嵐也知自己說得過火,但他就是為她那句話生氣!
而且,他從不是個沙文主義的男人,他和女伴們在一起,主要也是讓對方開心,他沒老古板到認為那些女人都只是他的玩物和附屬品。
“我只是不想你這么說,你不在意,但我很在意!
“在意什么?難道你覺得我占你便宜?”張鈴鈺生氣的道。
“不是!痹儡帊箛@了一口氣,“我不想你被我欺負了,我想負起責任!
張玲鈺瞪大眼睛。
她是他的包袱?還是他的累贅?要他負什么責任?
“我沒有被你欺負,所以也承受不起你岳大少爺對我負責!彼种复林男靥,“反正這些痕跡過幾天就不見了,身體酸痛也是過幾天就會好,我就當作自己給狗咬了!
岳軒嵐又為她的話一陣郁悶與氣結,他討厭她說,屬于他的痕跡會不見。
“不會不見!彼鋈徽f。
“什么?”
在張鈴鈺意會前,岳軒嵐忽然低下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做什么?”她驚呼出聲,想推開他,他卻像座大山似的文風不動。
他是狗?還真的動口咬她!
岳軒嵐抬起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即興杰作,有些得意的道:“至少要半個月才會不見。”
“那也還是會不見!睆埩徕暁夂艉舻牡溃焓謸嵯虿弊,慶幸沒流血。
“不見了就再咬一個!痹儡帊瓜駛任性的孩子,“你賴不掉,我要娶你!
這就是他負責的方式?張鈴鈺朝天上翻了翻白眼。
“娶你個頭啦!”她狠狠的踩了這個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的豬頭男一腳,趁著他吃痛時,推開他跑進客廳,然后拿起她小綿羊的車鑰匙沖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