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內(nèi)天然的大洞里面昏暗不明,不明就里的人可能會猜想住著毒蛇猛獸,但如果放膽進去瞧一瞧,會看到有給人坐的桌椅,擺設(shè)還算舒適,只是光線稍嫌不足。
尹芊荷蹲低身子,悄悄的爬出洞外。怪師父正在睡覺,這可是「今天」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早就想出去溜達了,終於逮到機會了。
脫離了被人監(jiān)視的范圍,她有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路上蹦蹦跳跳,但是所到之處都算熟悉,因為不敢離開自己的巢穴太遠。
玩累了躺在樹枝上小憩,沒想到一睜開眼,竟看到有人在湖里游泳,覺得很有意思,乾脆坐正身體,兩只腳懸空蕩呀蕩的,好好的欣賞人家在水中戲耍。華劍一扒光了衣服享受湖水的清涼,身為武林第一神捕華鳳新之後,他沒有個人的自由,每天除了練功之外還是練功,不過,過完了這個冬天,六年學(xué)完六大門派武功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他從水里竄出來,然後又像魚一樣的潛進水里,但在入水前,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監(jiān)視。尹芊荷開心的大笑,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屁股,不過距離太遠了,沒能看清楚,太可惜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由於太開心了,加上一點戒心都沒有,她不知道潛到水里的男人突然從水面街出,飛身上樹,蹲在樹枝上,一把劍抵著她的脖子。她的笑聲嘎然停止,這是怎么回事?她沒犯著誰呀!
「你是誰?為什么偷看我?」
其實是華劍一愣住了,好一個清秀小佳人啊!對他這個每天面對師父、師兄弟的人來說,眼前這人簡直就是天仙下凡,他是後來才想到總得為用劍架住人的脖子提出一點解釋,才這么正經(jīng)的冒出-句話。
尹芊荷可沒這么好欺負,她被人呵護慣了,這個人憑什么這樣對她,她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還好他穿上了褲子,但他的胸膛還真好看。
「誰偷看你呀!」
不知是大膽還是不知死活,她競不顧一切,腿一伸,朝華劍一的腿踢過去,華劍一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做,一個不穩(wěn)就從樹上摔了下去,但落地之前他輕輕松松的在空中翻了身,昕以安全落地。
尹芊荷跟著也跳下來,毫不客氣的與華劍一對看。
「小姑娘不知道這樣看著一個男人是很不應(yīng)該的嗎?」華劍一突然覺得很有趣,她不過是一個不構(gòu)成威脅的小女子。
「我怎么看你?如果你怕人看,乾脆當(dāng)隱形人好了,或把自己包得密密實實的,你這樣衣衫不整,不就是要人家看你嗎?」尹芊荷被人保護得太周密,沒見過男人的身體,眼睛就是不停的往華劍一身上瞄。
經(jīng)她這么一說,華劍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很不得體。
「你等一下!顾粋飛身,回到自己放衣服的地方,再回到樹下時,小美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猜測她可能離去的方向,果然,在略施輕功之後很快的就找到她。「我不是要你等一下嗎?干嘛走得那么急!顾谒尼崦,像個小孩纏著賣糖葫蘆的。
「你看我像走得很急嗎?」她的確是徐緩的走,一點也不急。
「說的也是!共恢罏槭裁瓷岵坏盟,大概是覺得她很有趣。「在下敢問小姑娘的芳名!挂泛伤菩Ψ切Φ目粗。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華劍一恍然大悟的擊了下自己的手掌,他怎么這么胡涂,都還沒介紹自己,怎么讓人家記得住自己?
「在下華劍一,號稱華山第一劍!顾謴澭肿饕,後頭這個名字是他給自己加的名號,聽起來真是響亮。
「沒聽說過!挂泛蓩尚χ硎荆瑳]見過這么自大的人,而且這里是海云山,不是華山。
「小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姓啥叫啥,別走呀!」一個慢步,又讓尹芊荷走在前頭,華劍一趕緊跟上。
尹芊荷哪有這么容易就告訴人家閨名,不過第一次有人這樣纏著她不放,還真覺得有趣·「如果有緣,你自然會知道,現(xiàn)在別再跟著我了,聽到了沒有·」地拿出大小姐的架式吩咐他。
華劍一果然乖乖的停下腳步,他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目送著尹芊荷輕快的腳步隱匿在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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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芊荷躡手躡腳的回到山洞,正慶幸怪師父不在時,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芊荷,你又溜出去玩了。」一個長相奇特、頭發(fā)花白中間禿的人指責(zé)尹芊荷,說他奇特,完全是因為他過大的鼻子。
「怪師父,你這個山洞里面除了石頭外還是石頭,人家都快無聊死了。」她是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面對這些無聊的東西,怎么受得了嘛!
「你是來我這里練功的,不是來玩的,讓我來試試,就知道該不該罰你。」怪師父話還沒說完就向尹芊荷出招,他用不到一成的功力,出招還沒一半,尹芊荷就已經(jīng)倒在地上,他無奈的搖搖頭。
「你爹娘要我教你,不如讓我去雕根朽木還比較快。」只怪當(dāng)初欠了人家救命之恩。
「啊!怪師父,人家哪會連朽木都不如。」尹芊荷抗議的從地上站起來。
「說你連朽木都不如一點也沒錯,你來這兒都一個月了,結(jié)果呢?連一招半式都沒有學(xué)起來,不是連朽木都不如嗎?」怪師父自顧自的把獵來的野味拿來處理,準備好好的享受大餐。
「人家就是不行嘛!」尹芊荷不高興的坐在他旁邊幫忙。
怪師父突然丟下手上的東西,抓住尹豐荷的手一揑,接著使一個力讓她背對著他,再在她背上到處亂掐,接下來換腳,連腳掌都不放過。
「怪師父,你在干嘛!好痛啊!」尹芊荷被人像對待個布娃娃似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自然不高興了。
「你說謊,你的筋骨生得正好,若是認真學(xué)習(xí)必大有可為,分明是你的心不在這里!
「怪師父……」自己不用功的事實被捉到了,尹芊荷只好撒嬌。
「別說了,從明天起,乖乖的給我練功,否則你就一輩子跟著我住在山上,別指望下山了!构謳煾覆怀运@一套。
「啊!那怎么成,我爹娘會想死我的!顾娴挠悬c擔(dān)心了,想想一輩子侍在山上,她不悶壞了才怪。 。杆麄兿胍娔銜r自然會上山來,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
「可是……」
「別可是了,明天起不準你再到處亂跑,聽到?jīng)]有?」
尹芊荷只是嘟著嘴,什么也不說,她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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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劍一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尹芊荷的人影,她會不會忘了?可是不對啊!他們雖然彼此沒有約定,但這幾天他們都有默契的在這里碰面,她沒有理由會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啊!她從沒這么遲過,會不會以後都不來了?還是路上出了什么事?真令人擔(dān)心。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呀!」尹芊荷的聲音慢慢的接近。
「你來了!谷A劍一欣喜的自樹上跳下來!肝乙詾槟憬裉觳粊砹!」
「是差一點來不了!挂泛稍谑^上坐下捶捶自己的腳。
「怎么了?」華劍一坐在她旁邊。
「師父看我看得緊,差一點出不來!挂皇撬鞒藱C跑了出來,到現(xiàn)在也還來不了。
「你師父是誰?他為什么不讓你出來?」
「哎呀!說了你也不會懂,倒是你,你怎么每天都可以溜出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浪蕩子。」尹芊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不學(xué)無術(shù)?要不要試試看你碰不碰得到我一根汗毛?」華劍一自認自己功夫了得。
「就這么簡單?」尹芊荷暗自高興,這有什么難?
不等華劍一準備好,尹芊荷馬上伸出手往華劍一身上探去,沒想到華劍一肚子一縮,再往後一翻,她撲了個空。
「來呀!再來呀!」華劍一得意的向尹芊荷招手。
尹芊荷不高興的嘴一抿,她就不相信碰不到他,站起身來摩拳擦掌一陣之後,她開始追著華劍一跑,但是不論她怎么跑、跳、沖、擊,她就是構(gòu)不到華劍二根毛發(fā),連邊都沾不到。
「現(xiàn)在誰才是不學(xué)無術(shù)啊!」未了,華劍一得意的坐在樹上。
尹豐荷不高興的站在樹下跺腳,怎么可以欺負她!
「你下來,你給我下來!勾笮〗闫獍l(fā)作了,從來沒人敢不依她的。
「我為什么要下去?這上面風(fēng)景挺好的。」華劍一偏偏不聽她的,他一個人隨性慣了,不懂得遷就,他對待朋友一向是合則來,不合則去,對她也不會例外。
「你下來,你不下來我就……」
「就怎么樣?我在上面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樣!谷A劍一簡直是用鼻子跟尹芊荷說話。
「你……氣死我了!挂泛赡_一蹬,扭頭就走了。
「喂,你上哪兒去?」華劍一不知道自己惹得尹芊荷氣不過,還在樹上大喊大叫的。
尹芊荷根本不理睬他,長這么大,還沒有人這樣氣她過。
「喂,你不是真的要走了吧!」華劍一還傻呼呼的坐在樹上,等到尹芊荷走遠了,他才緊張的從樹上跳下來。「這樣就生氣啦!」他倒退著走路跟尹芊荷說話,她真要走了,他又孤單一人了。
尹芊荷把頭轉(zhuǎn)開,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負氣不停的走。
「真是的,這樣就不講話,真搞不懂你們小女人!谷A劍一不在乎的停下腳步,要他像狗一樣的搖尾乞憐,他做不到,他寧愿一個人。
發(fā)現(xiàn)華劍一沒有跟上來,尹芊荷更是氣不過,她生氣從來沒有人敢不理她。
「你就這樣站在那兒呀!」她回頭指控華劍一。
「不然我要怎么樣?」華劍一張大了眼一臉無辜·「你道歉!挂泛衫硭(dāng)然的說。
「道歉?我為什么要道歉,我又沒做錯什么事!谷A劍一才不依她呢!
「你……你不道歉我就……」就怎么樣’·要用什么話威脅他呢?
「就怎么樣?你真是無理取鬧!谷A劍一兩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著尹芊荷,這些天來他對她百般順從,可不表示他就能容忍一切,他會這么做,是因為她是他在海云山上唯一的樂趣。
「你……好,你再也見不到我了!挂泛蓱嵍x去,她沒有想到的是華劍一真的沒有追上來! ぁ溉A劍一,你真的見不到我羅!」尹芊荷猶豫的停下腳步,她的聲音有點發(fā)抖,是因為生氣得氣息不穩(wěn)。
「見不到就見不到,誰會在乎這些!∫蝗A劍一灑脫的說,大不了就回復(fù)到以往只有練功的日子。
尹芊荷覺得她被羞辱了,說走就走,她干嘛這么自作多情停下來問他,簡直是自取其辱,她加快腳步,跑著離開,嘴里不停的怒駡華劍一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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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劍一沒想到他再也沒見到尹芊荷,他連續(xù)到同一個地點四天,卻都等不到尹芊荷,到此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不是這么不在乎,覺得有那么一點遺憾。
尹豐荷恐怕是他在此的唯一朋友,至少她曾經(jīng)是,不過她消失了。
在海云洞他只是一個小徒弟,但有武林第一神捕的老爹撐腰,所以在海云洞除了練功之外很少有別的工作,他沒有朋友,同門師兄弟沒有一個人喜歡他,但是也不敢得罪他,因為他的武功高出他們一籌,畢竟六大門派的武功他已經(jīng)學(xué)了五派,但不敢稱精通。
「華師弟,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師父在找你。」
華劍一的一個師兄告訴他,但他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出來。
他接到吩咐,下山去辦一些貨。一個時辰後,他已經(jīng)置身市集,背了一籮筐的東西。
「咚!」一聲,突然一顆從天而降的石子擊中了他的後背。
「誰?」他迅速回身,卻沒見到任何可疑的人。
尹芊荷躲在攤販的大籃子後面竊笑,真有趣,華劍一回頭後她又遠遠跟在他後面,原本說不見他的,沒想到會碰上他。
「老板,給我五斤面粉。」華劍一站在包子店面前,隨便拿了攤子上的包子啃。
「好,馬上來!
趁華劍一正專心挑著包子,街上又人來人往,尹芊荷趁亂拿了好幾個包子放在華劍一背後的袋子里,白花花的包子在他背後成了一座山。
「好了!估习鍖⒁淮娣劢唤o華劍一,卻覺得他的包子少了好幾個。
「連同這個包子一起算!谷A劍一掏出銀兩。
「只有一個嗎?」老板懷疑他是不是偷吃了好幾個。
「是啊!」交付了銀兩,華劍一回頭要繼續(xù)打貨,怎知背後的包子山卻滾了一個下來。
「好小子,竟敢偷我的包子。」老板拿了個專打野狗的棍子往華劍一的腳敲下去。
華劍一機靈的跳腳,才發(fā)現(xiàn)包子一顆顆從他的背上滾下來。
「怎么會這樣?」他正在百思不解,一陣巧笑傳進了他耳里!甘悄?」他停下腳指著尹芊荷,這一停,可讓包子店老板打個正著。
「啊!別打了,我付錢,付錢就是了!顾哉J倒楣的付出銀兩,卻沒打算放過尹芊荷。向包子店老板交代清楚了,他拔腿就追著想溜的尹芊荷,當(dāng)然還不忘拎著五斤重的面粉。
「你給我站住。」到了伸手可及的范圍,他的長手揑住她的一只耳朵,不讓她跑。
「啊……痛啊!」尹芊荷收住腳步,再往前,怕耳朵都給扯壞了。
「你也知道會痛啊!」他提著她的耳朵,把她拉到路旁。
尹芊荷用雙手想掰開他的手,他卻堅持不肯松手。
「你怎么會在這里?」他以為她是山中的精靈,不屬於人多的地方。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你的手……」她指著他的手,輕拍他,提醒他,他怎么好像忘了還揑著她的耳朵呀!
「誰教你陷害我。」在松開前,他還更用力的揑了下。
尹芊荷摸摸自己發(fā)燙的耳朵,以確定它還在。
「你怎么會在這里?一個人?」瞧她身邊沒有別人跟著,她實在太大膽了,這里可不是海云山的後山。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啊!少見多怪。」沒得玩了,該走羅!
「你上哪兒去?」他不放心的跟在後面。
「走到哪兒算到哪兒!贡緛砺!她溜出來玩,就是隨便溜達。
「那怎么行,你一個人不安全!顾柚顾x開,這里不比海云山,危險多了。
「吃飯沒?我肚子餓了,一塊兒吃碗面吧!」他拖著她就在旁邊的面攤坐下,并叫了兩碗面。
看著人家熱騰騰的面上桌,她也覺得肚子餓了,自早上溜出來後只吃了顆偷來的梨子,面一上桌,她就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見她吃得急,活像幾天沒吃東西似的,看起來真可憐。
「你怎么一個人?現(xiàn)在的世局很亂!顾麤]吃面,看著她吃,況且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該到處亂跑,壞了自己的名聲:瞧,這街上哪看得到地這種未嫁的女子?連大嬸都沒幾個。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習(xí)慣了!故聦嵕褪沁@樣,她那個怪師父一天到晚見不到人。
「你爹娘呢?」從認識她開始就只聽她說過她師父,沒提過爹娘。
問她爹娘?不行,不裝可憐,他怎么會同情她呢?不同情她就不會原諒她剛才的惡作劇,搞不好等會兒還要地自己付面的錢呢!
「他們已經(jīng)……」不對,也不能咒爹娘!
「孤兒?你師父呢?你師父把你養(yǎng)大的?」現(xiàn)在的世局,沒爹沒娘的很多,雙親多半離異了。
「嗯!顾敝悦。
「你師父人呢?」
這……該怎么說?要身世可憐,就不能有人可依』罪!
「他……他突然消失了。」她胡縐。
「突然消失?你是說他不見了?咦,他不是有什么不測,就是丟下你不管了!宫F(xiàn)在不管是行走江湖或是安分的做小老百姓都不安全。
「大概吧!」多謝他的自作聰明幫她找理由。
「你打算怎么辦?」真可憐,一個女孩家孤苦伶仃。
「隨遇而安羅!能怎么辦!雇!吃飽了真撐。
看她吃一碗面就滿足成那樣,想必一個人過得不好,不如……
「你跟我回海云洞吧!」她這么可憐,請師父收留她,應(yīng)該不是問題。
「上海云洞?可以嗎?」好像滿有趣的,海云洞的弟子一定很多,她不會無聊。
「你無跟我回去,到時候再說!箍傆X得讓地一個人游蕩很令人放心不下。
「好啊!」她鼓掌贊成。可是師父那邊怎么辦?
見地?zé)峤j(luò)的情緒一下子冷卻下來,是不是有心事?「怎么了?」
「我怕師父回來找不到我。」她是怕她怪師父不讓她走,偷偷溜走又恐怕驚動她爹娘!覆蝗邕@樣,你在湖畔等我,我先回去給師父留張紙條,告訴他我在哪里。」她一定可以說動怪師父的。
「何必這么麻煩,我跟你一起去就行了,現(xiàn)在就走。」他結(jié)完帳就拉起她的手。
「不行啊!」怎么可以讓他去?那豈不是穿幫了·「為什么不行?」她干嘛那么緊張。
「我那個地方很隱密,師父交代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雖然有點古怪,但他不去也好,他還有些貨還沒辦完呢!「也好,我們不見不散!
「嗯!
尹芊荷跑跑跳跳的回去,能上海云洞真是太意外了,用拐用騙用任何計謀,說什么她也要去看看。
「等等!谷A劍一漏了件重要的事!改愕降捉惺裁疵?」
「芊荷!挂泛奢笭栆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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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芊荷原本準備費一番口舌說服怪師父放她幾天假,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讓她有白費心機的挫折。
「海云洞學(xué)的是正派的內(nèi)功心法,你去學(xué)學(xué)也好,以免日後練功走火入魔!箾]想到怪師父的反應(yīng)竟是如此,尹芊荷當(dāng)然最高興看到這種結(jié)果,於是黃昏之前,她已經(jīng)站在海云洞的門前,等候華劍一的通知。
華劍一回到山上隨即請見他的師父,海云洞掌門柳英。
「劍一,在海云洞你可曾見過任何女弟子?」柳英在沉思之後打破沉默。
「但也不是不曾有過,不是嗎?」記得海云洞歷代弟子里,偶有女輩。
「話是沒錯,但是要收她做弟子,恐會造成諸多不便!沽⒉⒉毁澇。
「這請師父放心,我會盡量教她,不會妨礙師父、師叔伯和師兄弟們!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怕兒女情長啊!這么多男弟子,就一個女弟子,恐怕會爭風(fēng)吃醋,況且這個年代,哪有女人練武,更別說是在一群男人里面了。
「她很可憐,沒父沒母,在街上偷東西,如果不收留她,把她導(dǎo)人正途,怕世上又多一個敗類啊!」華劍一曉以大義,動之以情。
「這個……」他說的沒錯!甘账龊T贫吹茏尤f萬行之不得,就讓她在這里煮飯打雜,做些雜事吧!只求三餐溫飽!姑銖姶饝(yīng)吧!
「對呀!不一定要人海云洞門下,我怎么沒想到?」他真是太執(zhí)著了。
「要地少接近洞里的弟子!沽⒉幌M新闊! 、「是,」真想馬上通知她·「你快去安排-下,時間不早了,」
「好!谷A劍一興奮的往外沖·尹芊荷關(guān)在門外,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外面的蚊子又多又兇,她已經(jīng)被叮得滿頭包·「芊荷,行了,進來吧!」華劍一打開門便通報坐在門檻上的芊荷、「真的?」尹芊荷站起來,嚇得蚊子一陣嗡嗡嗡。
「沒錯,快進來,外面蚊子多!顾屵^身給她先進門。
「哇!到處都是階梯!狗叛弁ィ穗A梯還是階梯,華劍一帶著她往右邊走。
「我們?yōu)槭裁床蛔咧虚g那條路?」
「這邊往廚房,中間往大殿,左邊那條可以通到後山,師父同意收留你,但是不肯收你為海云洞弟子,你要到廚房打雜!顾呑哌呎f。
「原來是這樣!顾裏o所謂,反正她對練武本來就沒興趣,只是來海云洞玩玩而已。
「嗯,至少你有個安身的地方。」華劍一回頭對她笑笑,希望她不會介意。
尹芊荷很感動,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原本以為他只會欺負她呢!
「你真好。」眼睛一陣酸澀。
「小傻瓜,換作別人也會不忍心你一個人在外面流浪,好了,你以後就住這里!
他打開一間布滿灰塵的房間。
「哇!儲藏室嘛!」里面堆了些有的沒的東西。
「我?guī)湍惆褨|西搬出來,再找塊布把四處擦一擦就行了。」說著他已經(jīng)動手把東西搬到外面。
「廚房已經(jīng)開火了!垢舯诰褪菑N房,地可以感覺到爐灶的熱氣,還聽到鍋鏟的聲立曰。
「所以我們動作要快,免得晚上餓肚子!顾ぷ鞯煤芷饎。
為了晚餐,尹芊荷也卷起衣袖和他一起整理,當(dāng)中他們抽空到廚房無弄了東西填肚子,因為他們知道肯定會趕不上晚膳。
「好了,大功告成!谷A劍一拍拍不沾塵的手。
尹芊荷坐在乾凈的牀上,環(huán)視他們忙了一個時辰的結(jié)果。
「外面的蟲開始叫了。」她可以清楚聽見好幾種蟲叫聲! ぁ笇,等會兒拿煙進來熏-熏,否則晚卜不能睡人;」他拍打在他身邊環(huán)繞不走的蚊子、「好像少了點什么!顾傆X得房子空洞洞的。
「對!顾策@么覺得。「你等我一下。一他沖出房間,隨即帶了一個枕頭和一牀棉被。
「這是我的,我想這里暫時沒有別的棉被和枕頭了!顾菜闶强犊饽伊恕
「那你自己怎么辦?山上的夜里很涼!菇o她他的棉被,這么好。
「我和其他師兄弟擠幾個晚上!顾芎么虬l(fā)的,無牀無被也無所謂,明知道不會有人跟他分享棉被,他還是無所謂。
尹芊荷倒向牀上,壓在他拿來的被子上,現(xiàn)在她覺得太暖和,但她不介意,因為里面有他溫暖的愛心,他對地真的很好啊!
「你累了,那就早點睡吧!」見她躺在牀上閉著眼睛,應(yīng)該是累了無誤!覆贿^我看還是先熏熏這些惱人的蚊子再睡。」他煩躁的揮開煩人的蚊子,這些蚊子怎么打都打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