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蔚小樓就被巫瑋風從床上挖起來,繼續昨天未完的話題。
「求求你,放我定吧,我已經說了我不是悅翩翩!刮敌桥吭谧郎希袣鉄o力的呻吟。
「妳還沒有告訴我,妳是怎么變成悅翩翩的模樣。」巫瑋風淡笑,遞給她一杯牛奶。
「水婆婆給了我一粒轉顏丹!棺蛱炻犓兴牌艦椤感∫獭,想必他們是親戚,他總不會把水婆婆抓來毒打一頓吧?
轉顏丹?難怪可以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巫瑋風點點頭,「那悅翩翩去了哪里?」
「不知道!惯@可不算是騙他,她只知道翩翩去了人類世界,其余一概不知。
「你是不是想把翩翩抓回來?」想到這點,蔚小樓一臉戒備的看著巫瑋風。
巫瑋風吞下一塊面包,想了想說:「那要看妳的選擇如何了!
「什么意思?」蔚小樓一臉迷惑。
巫瑋風用餐巾拭拭嘴角,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妳留下來,我就放過悅翩翩,否則……」他優雅的聳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
「妳慢慢考慮!共唤o她說話的機會,巫瑋風丟下餐巾,旋即走出房間。
轉顏丹,他要去查查看有沒有解藥,他想知道她的廬山真面目。
天哪,難道她真的要在這座見鬼的王宮里待一輩子嗎?蔚小樓欲哭無淚的支著頭,陷入沉思。
「王子妃,王召見您。」西雅驀然現身打斷她的冥想。
「去去去,告訴他別煩我!刮敌切牟辉谘傻膿]手,還在為去留問題苦惱。
西雅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不是為難她嘛,她要真敢跟王這么講,王不把她的腦袋瓜摘下來當凳子坐才怪哩。
「王……王子妃,被王召見……是莫大的榮幸,您不可以……不可以這么說!菇Y結巴巴的一句話用盡西雅畢生所有的勇氣。
走?還是留?蔚小樓抓抓被她蹂躪得如鳥窩狀的頭發,根本就沒注意到西雅又說了什么。
「王子妃……」西雅提高音量。
「呃?」蔚小樓驀然回神,「西雅妳在呀,太好了,去幫我摘朵花!
「王子妃……」現在有比摘花更重要的事要做。
「快去,快去!乖捨凑f完,西雅就被蔚小樓推出門外。
片刻后,西雅捧著一朵菊花走進來,「王子妃,您要的花。」
這是王子妃要送給王的禮物嗎?
「謝謝!刮敌墙舆^花,扯掉一片花瓣,「走!褂殖断乱黄ò甑溃骸覆蛔摺!
「王子妃,您不用跟我說謝謝!刮餮派笛郏皇侨ヒ娨幌峦,也要占卜?
「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蔚小樓瞪著花枝上孤伶伶的花瓣,「不算,西雅,再去幫我多摘幾朵花!刮敌前咽种械幕ㄖχ刂厝釉诘厣稀
「對對,不算,這次不算!刮餮鸥胶偷狞c頭,急忙又去花園摘花給她。
「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重來,重來。走,不走,走……」一時間遍地花瓣,可蔚小樓始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王子妃,干脆不要占卜,我們直接走就好了!刮餮湃嗳喽⒅鴲傯骠娉痘ò甓行┌l酸的眼睛,好心建議。
「對,我們走!刮敌撬λΠl酸的手臂大步向門走去,手剛觸及到門把,她停下來看著身后的西雅,不解的問:「直接走?我們要去哪里?」難道西雅也不想待在這個萬惡的王宮了嗎?
西雅一呆,訥訥的說:「我們去見王!褂惺裁床粚幔
蔚小樓蹙起秀眉,撇撇嘴,「我才不要去見那個變態老頭。」
以前若不是為了巫漫雪,她才不要去向那個陰陽怪氣的老頭請安,一想到他那張了無生氣的面孔,她就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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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來見我,那我來見妳!刮讘淹頋u漸自空氣中出現。
「王!刮餮烹p膝一軟,跌坐在地上,臉上全無血色。王子妃用那種不敬話稱呼王,不知道王會怎樣處罰王子妃?
巫懷晚淡淡開口:「妳似乎很不喜歡我!
人們怕他、敬他,第一次有人明目張膽地對他表現出厭惡,這讓他很好奇。
「不是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歡你!棺詈媚阋膊幌矚g我,把我趕出去,那樣我就不用為離開王宮而費盡心思。
「妳很有勇氣。」巫懷晚的眼中有抹激賞,「可是我好像并沒有得罪妳。」從她第一次向他請安時,他就發現她眼中的不友善。
「你為什么不能對漫雪寬容一點?」
「她的母親害死我的兒子!刮讘淹淼恼Z氣里有著深深的怨懟。
若他肯聽他的話娶巫仙王國的女子,或許他不會那么早離開人世。
「可是,你的兒子是她的父親。」蔚小樓毫不畏懼的頂嘴,「況且你明明知道漫雪爸爸的死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她并不像我的兒子!广y發、紫眸,完全是魔族人的特征!笂厼槭裁匆与x王宮?」巫懷晚轉移話題,他不想把問題糾纏在死去的兒子身上。
「膚淺、頑固、死腦筋!刮敌切÷暪緡。
「什么?」巫懷晚挖挖耳朵,她居然敢罵他。
「我說你膚淺、頑固、死腦筋!辜热凰麤]聽清楚,蔚小樓樂得再重復一遍!钢劣谖覟槭裁匆x開這個鬼地方,那是因為這里死氣沉沉得要讓人發瘋!
「妳、妳……」巫懷晚氣得吹胡子瞪眼,但也明白她說的是實話,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一個個離他而去,也帶走王宮里的歡樂與生氣;所以他才急著要瑋風結婚,好給王宮增添喜氣。
「我……我怎么啦?」蔚小樓扠著腰反問。
想不到她居然能把高高在上的王氣得說不出話,翩翩若是知道,一定會佩服到五體投地;至于漫雪嘛,只要她不知道就沒事啰。
「我是妳爺爺,妳怎么可以這么跟我說話?」真不象話,沒大沒小的。
「你只是巫瑋風的爺爺,我已經和他離婚了!顾珊湍莻男人一點關系也沒有。
「恐怕,這點妳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行!沟弥獱敔斦僖娢敌,巫瑋風匆匆趕過來正好聽到最后這句話。
蔚小樓低下頭,盯著腳尖,心中暗呼倒楣。
「不敢看我嗎?」
一雙大腳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她深吸一口氣后抬頭,迫使自己擠出討好的笑容,「沒有,誰說我不敢看你!
巫瑋風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沖巫懷晚行了一禮,叫道:「爺爺!
「瑋風,休了這個野蠻的丫頭!箰偧以趺磿鲞@種丫頭,真是家門不幸。
「好耶!」
「閉嘴。」
蔚小樓興奮的大叫惹來巫瑋風的白眼,她縮縮脖子乖乖噤聲。
「爺爺,我們巫仙王國沒有離婚這項制度!
難道說他會陰差陽錯的娶了蔚小樓,是因為她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
「可是……」他怎么忍心讓孫子的幸福葬送在這樁由他包辦的婚事里?
「爺爺,您先回去休息,至于翩翩,我會好好管教她。」對于這個老想從他身邊逃走的小女人的確需要處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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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巫懷晚,巫瑋風沉著一張俊臉,一語不發的坐在椅子上。
「對不起嘛!乖谕得樗麛笛酆螅敌墙K于受不了低氣壓而開口道歉。
「為什么道歉?」巫瑋風懶懶的問。
「因為我不該說你爺爺膚淺、頑固、死腦筋。」雖然這都是事實。
「現在他不只是我的爺爺!刮赚|風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穴,這古靈精怪的蔚小樓,他該怎么處置呢?讓她走?不可能,既然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她走了,他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王老五?
「對,他還是漫雪的爺爺。」蔚小樓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巫瑋風毫不氣餒的繼續循循善誘,「除了我和漫雪呢?」
蔚小樓歪著頭想了半天,遲疑的說:「難道王還有別的私生孫子嗎?」
巫瑋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私生孫子」?真虧她想得出來。
「那么妳呢?」
「我……也算是吧!蛊扔趯Ψ降囊敌沁`心的說。
回答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巫瑋風仍滿意的點點頭。
「小姨……有沒有說過轉顏丹的解法?」他查了一整個早上的魔藥大全,別說解法,就連「轉顏丹」三個字都沒看到。
「你為什么管水婆婆叫小姨?」蔚小樓好奇的問。
「她是我外公的養女!刮赚|風樂得讓她多了解一點家族狀況。
「那她到底有多大年紀?」水婆婆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年紀。
巫瑋風搔搔頭,不確定的說:「大概二十三、四歲吧!」
他也記不太清楚,總之,小姨的年紀比他還小。
「什么?」蔚小樓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她叫了五、六年「婆婆」的人,居然只比她大三,四歲。
「對了,妳為什么會叫她『婆婆』?」巫瑋風亦同樣好奇。
「因為……總之,我們受騙了。」蔚小樓咬著下唇,大約六年前她和悅翩翩、巫漫雪無意中闖進紫楓林,認識蒙著面紗的水落落,以為她是個七老八十、牙齒松動的老太婆,所以才恭恭敬敬的叫她水婆婆。
看她的表情,巫瑋風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很烏龍的原因。
「小姐,我們還是談一下解藥的問題!够氐介_始的話題。
「沒有解藥!顾家呀浖藿o他了,哪還會有人跑來愛她?
「沒有解藥?」巫瑋風的心一沉,難道他的妻子一輩子都要頂著別人的外貌生活?看來他還要去一下東方,棠對醫藥的研究最深,飛對稀奇古怪的東西最感興趣,或許他們會知道解法。
「妳乖乖待在宮里哪里也不許去,我要出去幾天,」雖然明知她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宮里,可巫瑋風還是忍不住的叮囑幾句。
「你要去哪里?」她可不是關心,只是純屬好奇。
「東方!
「那是什么地方?」她怎么沒聽說過?
「一個小小的島國。相傳中國的第一個皇帝秦始皇曾派五百名童男、童女出海尋找不死仙藥,他們未能完成任務,于是便在太平洋的一座小島上定居下來,也就有了今天的東方!刮赚|風簡短的介紹東方的來歷,生怕會引起她的興趣,可惜為時已晚,蔚小樓的臉上已經布滿蠢蠢欲動的神情。
「不行,最多允許妳去找漫雪和小姨!刮赚|風搶先開口阻止。
蔚小樓氣呼呼的鼓起雙頰,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可以看穿她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用了讀心術。
「拜拜!棺詈脛e再回來。蔚小樓隨意的揮揮手,她決定現在就去找水落落。
「等等!刮赚|風咬破食指,把指尖輕輕抵在蔚小樓的眉心。
「嗯,多不衛生!刮敌窍訍旱钠查_頭,用袖子狠狠擦了幾下。誰知道他有沒有病,好在她臉上沒有傷口,萬一被傳染多劃不來。
巫瑋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消失在鏡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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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王八蛋。」蔚小樓一邊咒罵,一邊用紗巾將整個臉包起來,只留下眼睛。千刀殺的巫瑋風,居然敢在她眉心弄出一個水滴狀的紅色印記,這筆帳她先記著,以后非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不可。
「蝸牛,你最好在我數到三之前給我滾出來,一、二--」確認好印記不會被人看到后,蔚小樓尖聲召喚自己的坐騎。
「唧唧……」蝸牛立刻從窗戶飛進來,它知道昨天得罪了主人所以不敢拿喬。
「王子妃,您這是干什么?」忠于職守的西雅聞聲趕來,但被悅翩翩的怪異裝扮嚇了一大跳。
「西雅,妳來得正好,去幫我拿些點心和水果,多拿一點,我要去看一個欠扁的老太婆!
「可是王子妃……」
蔚小樓打斷西雅的話,挑眉邪笑,「巫瑋風已經同意了,怎么,妳要和我一塊兒去嗎?」
西雅畏懼的看了蝸牛一眼,僵笑著搖頭,「我這就去拿!惯@輩子她都不要再和王子妃出去,上次經過火燒、水浸后,王子妃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風家,害她被一個大色魔給送回來。
提著兩大包食物,蔚小樓費力的跨上蝸牛后,便直奔紫楓林。
「水落落,我來看妳死了沒?」停在半空中,蔚小樓大叫。
「白癡樓,妳越來越沒大小了!顾渎湔踔槐緯,頭也不抬的說。
想必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年齡,其實她并不是有意隱瞞,只是認識她們的那天,她臉上正好冒出一顆痘痘所以蒙上面紗,誰知道她們左一句「婆婆」右一句「婆婆」,害她不好意思更正,只好任她們叫下去。
「妳有多大?」成功著陸,蔚小樓把兩大包食物扔在石桌上,甩甩酸痛的手臂,沒好氣的問。
「我……妳干嘛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一樣呀?」這么熱的天也不怕長痱子。
蔚小樓心虛的隔著紗巾摸摸額頭,「要妳管,我喜歡。」妳自己還不是一樣。
「掉!顾渎渥韵露弦恢,蔚小樓的紗巾驟然消失!感挠徐`犀印。」蔚小樓舉手遮掩前,她脫口叫道。
「什么是心有靈犀。俊刮敌堑男乃既黄婀值姆Q謂吸引、一時也忘了生氣。
水落落指指石桌上的食物,蔚小樓乖乖地遞上一盤點心。
水落落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一口后,口齒不清的說:「下咒的人會感應到妳所做的一切!
「那么我洗澡、上廁所,他都會知道?」蔚小樓瞪大眼睛,一把搶過水落落的盤子,「不許吃,快幫我弄掉這個該死的東西!
水落落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創造這個咒語的人才沒妳這么變態,下咒的人頂多能感應到妳心情的起伏和所在的方位!
呼,這就好。蔚小樓拍拍胸口,高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怎么弄掉?丑死了!
「無能為力!顾渎渎柭柤,乘機撈回盤子。「不過,我又找到一個讓妳變回原形的方法!
蔚小樓眼睛一亮,欣喜的問:「難不難?」
「絕對簡單!顾渎湎麥绲粢槐P點心后,意猶未盡的舔舔手指,「妳死了就可以變回原樣!
蔚小樓幾乎趴到地上,這算哪門子的辦法!
「啊,我想到了!轨`光一閃。
「希望是有建設性的!刮敌遣桓信d趣的說。
「妳可以談場戀愛,如果那個傻瓜愛妳,藥效不就解了!闺m然希望不大,試試又沒什么損失。
蔚小樓丟給蝸牛一顆蘋果,有氣無力的說:「談戀愛,和誰談?妳嗎?那我寧愿一輩子這個樣子!顾沒有恢復單身,現在談戀愛就叫紅杏出墻。
「拜托,別把我的食物給妳那個笨掃帚!顾渎湫奶鄣目戳艘谎垡呀洷晃伵Rб豢诘奶O果!府斎皇呛同|風談!箷䦟λ滦挠徐`犀咒想必對她有點意思,不過她這個侄子的喜好還真是與眾不同。
「嘿嘿,妳讓我去死吧!」她躲他都來不及。
「撇開身分不說,我家瑋風也算是一表人才,配十個妳都綽綽有余!顾渎淦财沧,開始向第二盤點心伸出魔手。
嘖嘖,那是什么語氣,好像她撿到便宜一樣。
「妳平時好像沒這么多話!钩灾脕淼臇|西,還敢這樣貶低她。
「那是為了要保存體力!顾渎湫臐M意足的拍拍圓滾滾的肚皮。她一個人住在紫楓林里研讀巫術,由于太過投入加上懶得動,總是忘記三餐,所以只好以少說少動的方式來保存體力。
蔚小樓真想吐血,虧自己一直以為她有小龍女的氣質。
「拜拜,我回去了!篂槊庾约罕换罨顨馑,蔚小樓決定先走為妙。
「別忘了常來看我,記得帶禮物喔!顾渎鋼]揮手,笑容可掬。
沒良心,也不挽留一下。蔚小樓失望的跨上飛天掃帚。
好無聊,好想翩翩,好想漫雪,呃……不知道巫瑋風在干什么?他應該已經到東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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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 317隨意坊
雷玥棠安靜的站在吧臺里擦拭玻璃酒杯,自從巫瑋風救了他后,他就一直住在這里,閑暇時就幫這里的坊主們打點酒吧。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忙碌很容易讓人忘記煩惱。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瑋?」他抬起頭對著空氣露出一個讓女子尖叫發狂的俊美笑容。
「近來好嗎?」確定屋里沒有其他人后,巫瑋風才現身。
「她們都很照顧我!估撰h棠徑自穿過吧臺,給巫瑋風一個擁抱!杆齻儭怪傅氖沁@里的六位坊主。
「別把她們說得那么善良,她們分明是在壓榨你!箹|方防話音剛落,三杯液體便從不同方向潑過來。
「老天!箹|方昉自椅子上跳起來,雪白的高級休閑裝被茶水、果汁和紅酒染得亂七八糟。
三名氣質回異的絕色女子神情自若的將手上的空杯放回茶幾。
「帥哥,你每次都要用這種嚇死普通老百姓的方式出場嗎?」五官精致宛若水晶娃娃的郭菲媛微蹙秀眉。
巫瑋風莞爾一笑,這里哪有什么普通人。
「你是要帶小棠棠回去的嗎?那最好等萱萱起床之后再說,畢竟小棠棠也算是她撿回來的。」李若云懶懶的攏攏長發,任誰也無法把眼前慵懶迷人的女子和名震司法界、模樣平凡的無敵大律師聯系在一起。
短發黑衣、一臉漠然的韋一站起來,走進吧臺繼續雷玥棠未完的工作。
「我是有事請教--小棠棠!刮赚|風促狹的加重「小棠棠」三個字的語氣。
看來棠過得不錯。
對于眾人的稱呼,雷玥棠好脾氣的僅以一笑帶過。
「什么事?」能讓巫瑋風特地從巫仙王國趕來,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轉顏丹的解法嗎?」巫瑋風開門見山的問。
轉顏丹?
雷玥棠一怔,其余人等也紛紛豎起耳朵,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東。
「轉顏丹的藥方已經失傳多年,怎么有人找到嗎?」雷玥棠不解的問。
一般的巫師可以隨意變化成各種形態,所以鮮少有人會花心思去煉制可變形的藥丸,更何況是可以永久變形的轉顏丹。
巫瑋風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的描述一遍,當然省略掉自己被休的那段。
「到底有沒有解法?」
「呃……」雷玥棠沉吟一下后,歉然的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解法!
巫瑋風失望的抿緊雙唇,連對醫藥最有研究的棠也不知道解法。
「那你最近有沒有見到飛?」霧飛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找到他。
雷玥棠再次搖頭。
他最后的希望也宣告破滅。
「只要她是她就行了,變成什么樣子又有什么關系?」身為感性派的郭菲媛云淡風輕的說。
看到巫瑋風困惑的眼神,她又解釋道:「愛一個人,愛的是她的靈魂,而不是外表!
「誰說我愛她,我怎么可能會愛她?」巫瑋風有些難堪的辯駁,他頂多是對她有點內疚,談到愛還太早。
「我只是打個比方,又沒說是誰,你緊張什么?」郭菲媛涼涼的說。
巫瑋風傻臉一紅,「棠,我回去了!惯@群伶牙俐齒的女人不好惹,還是先閃為妙。
目送巫瑋風消失在空氣中,李若云別具深意的笑一笑,「小棠棠,你不乖喔,你知道轉顏丹的解法對不對?」敏銳的直覺這么告訴她,但雷玥棠故意隱瞞,想必另有隱情,她也不說破,直到巫瑋風走了,她才問出來。
「是藥當然會有解法。」既然已經被看穿,他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
「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緣故?」東方昉不死心的擦拭著衣服上的污漬,意有所指地說。
「小棠棠,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自愿告訴我們;第二,你心甘情愿說給我們聽。」李若云和顏悅色地道。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雷玥棠很明白東方防的心情,這幾個女人有教人又愛又恨的氣質,雖然常常被她們氣得說不出話,卻又不知不覺地被吸引。
「恐怕沒有!箹|方昉終于放棄挽救衣服,加入逼供聯盟。
「轉顏丹的解法其實很簡單,只要有人能以生命去愛服藥之人,轉顏丹便會失效!顾雷约喝舨粷M足這群好奇寶寶的好奇心,就別想有片刻安寧。
東方昉咋舌,「這也叫簡單?」
「你不告訴小風風是怕他思前想后,反而不能全心愛那個女孩!估钊粼屏⒓疵靼。
「只是什么才叫以生命去愛呢?萬一兩人的生活一直風平浪靜,沒有機會去證明怎么辦?」郭菲媛搖搖頭。
「轉顏丹是有靈性的藥,它能感應到對方的真心!惯@才是轉顏丹的神奇之處。
「或許咱們可以給它改個名字拿去賣,唔,就叫『試心丸』好了。那些身陷愛情里的呆瓜一定會肯花高價搶購!挂簧砩习嘧逄籽b的吳依樺自說自話的推門進來,她亦是這里的坊主之一。
「My God。」郭菲媛簡直想暈倒,她怎么會有這種沒有浪漫細胞的死黨?
「愛情怎么可以試探?白癡!」
「傻瓜才認為不可以!箙且罉宀桓适救醯尼樹h相對。
「想打架是不是?」郭菲媛開始摩拳擦掌。
「誰怕誰?」名牌包包被隨手扔到一邊。
東方防受不了的翻白眼,「別在這里開戰,會砸壞東西!
更重要的是,會波及無辜。
「有什么關系,反正小棠棠有法術,可以把東西變好!构奇虏灰詾橐。
別看她乎時我見猶憐的模樣,從幼稚園起她就是柔道的冠軍好手。
雷玥棠苦笑,這樣的戰爭幾乎隨時都在上演。
「喂,警察局嗎?我找王舒桐,我們這里有兩個惡女違法在公共場所打架斗毆,麻煩你趕緊死回來把她們帶走!估钊粼颇闷痣娫挻蚪o未出場的最后那位坊主,
砰!
「你們有完沒完?」忍無可忍的韋一拔出槍射向混戰中的兩人。
兩個立即收手,沖韋一齊喊:「老大,會出人命的!
穿著睡衣的安綺萱怒氣沖沖的從樓上臥室走下來,「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
呵呵,清官不管家務事。
雷玥棠和東方昉對視一眼,還是出去散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