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節(jié)奏強烈震耳的音樂在“喧囂”里放個不停,年輕時髦的男女擺動身軀,伴著節(jié)奏,婆娑起舞。
麥羨云與梁敏才走到入口處,就已看見“喧囂”內(nèi),高朋滿座堆滿了人,跳舞的,在場邊閑聊的有、吧臺邊暢飲的都是歡情洋溢。
開幕至今,只有用生意興隆來形容,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風評一傳出,顧客都蜂擁而來,再加上麥羨云與曾亞凡的知名度,以及圈內(nèi)知名人士常來這兒,因此人是愈來愈多。
“今晚又是客滿,看來亞凡又忙壞了。”羨云才說完就看見亞凡坐在某一桌邊,和那桌的客人一起喝酒聊天。
“被你猜中了!”梁敏也瞧見了。
那一桌客人男男女女,各個都握著酒杯沒停過,羨云一看,立刻說:
“得去車輪戰(zhàn),援救亞凡,不然沒多久就會醉了!”
梁敏也深有同感。
其實,這份工作實在沒他們當初想的那么輕松。不過想到可觀的利益,他們還是愿意繼續(xù)下去。
“梁敏,你去吧臺那邊坐吧!我去叫亞凡陪你!
麥羨云說完就往亞凡那邊去,并加入了他們的廝殺。
梁敏往吧臺邊一坐,和酒保要了杯瑪格麗特,一邊輕啜,眼神則移向他們的方向。
亞凡并沒有因為羨云的加入而脫身,相反的那一桌卻玩得更瘋了,梁敏不知那些人是誰,不過的確是難纏的角色,看他們一杯接著一杯飲著酒,看他們左擁右抱,梁敏有些恍惚,究竟這是什么日子?
是偶像的時候,他們可以為自己保有空間與一些隱私。而現(xiàn)在為了賺錢,為了生意,他們放下了身段,變得容易親近多了,可是投懷送抱的女人也多了。
而方才,羨云提起了她與亞凡的關系?她在這一刻也恍惚了起來。
吧臺內(nèi)的電話響了,沒多久傳來吧臺長——小何的怒吼:“要請假也要提早,璐璐又休假,只剩我和KING怎么忙的過來?SHIT!”
梁敏轉(zhuǎn)過頭看小何,問他:“怎么啦?”
“JERRY又曠工!”
“我?guī)湍愫昧?”梁敏回答。
“你會嗎?”小何很懷疑。
“試試看吧!”梁敏說。
于是梁敏走進吧臺內(nèi),露了一手,調(diào)了杯客人點的——藍色夏威夷,她動作利落不像生手,令小何好訝異。
“梁敏,你學過!”
“一陣子,以后還要靠你指教!”梁敏對他眨眨眼。
亞凡走過來靠近吧臺對小何喊:
“小何,給我六瓶‘SOL’到C桌。”
他并沒注意到梁敏也在吧臺內(nèi),有個女人馬上靠近亞凡,嬌嗔的對他說:
“亞凡,好久不見,這么冷落我,過去我們那邊坐一下嘛!”
“OK!待會兒好嗎?”亞凡帶著笑。
那女人并沒善罷甘休:“一定要哦!”
“好!”
亞凡安撫這些“仰慕者”也真是有一套。
梁敏拎著六瓶啤酒擺在亞凡面前對他說:“給你!
亞凡一抬眼看見梁敏訝異的問:“敏兒,你怎么在這兒?”
“太忙,進來忙忙,幫小何!彼卮鸬倪壿嫴惶恢。
亞凡還想說什么,但羨云已對著他大喊:
“快一點啦!亞凡!”
被羨云這么一喊,亞凡只好拎著啤酒走回方才那一桌繼續(xù)廝殺……
好不容易終于擺平那些人,曾亞凡溜回吧臺邊,朝著吧臺內(nèi)喊:“敏兒過來!”
梁敏走向他,在吧臺內(nèi)外,酒保與客人是有種距離,不知是實質(zhì)上的亦或是心靈上的。
“羨云呢?”梁敏問。
亞凡指指左邊角落的某一桌,有個微醺的女客正靠在羨云的肩上大施媚功。
“看來今晚他已難脫身了!”梁敏說。
亞凡點點頭。“咦!你什么時候?qū)W會調(diào)酒的,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都讓你知道還得了?”梁敏還是促狹的答。
“敏兒,你干脆來我這兒PART-TIME好了!這樣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心情好多了!”亞凡說。
“你心情會不好嗎”看不出來呀!每天有這么多妹妹圍繞著你身邊,你高興都來不及了,怎么會心情不好?”梁敏的語氣中有些酸酸的感覺。
“喂!這位小姐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吃醋哦!”亞凡趴在吧臺上,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的望著他。
梁敏一瞬間羞紅了臉龐,雖然在微弱的燈光下,仍能看得出來她的一絲羞怯。
亞凡有瞬間的恍惚,梁敏的美他很難形容。
他還要說什么,卻又被個女客纏住了,看來他們該改名為最佳公關了。
梁敏望著亞凡和那個陌生女人離開吧臺,雖然亞凡不時回頭望著梁敏,眼神中帶著流連,但還是有些許無奈吧!
梁敏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把注意力轉(zhuǎn)回吧臺內(nèi),又開始忙碌,忙著調(diào)酒,忙著開啤酒,忙著和那些孤獨的客人閑聊,暫時忘了亞凡以及那些女人……
???
駱小詩從來不覺得上學是件愉快的事,但自從到新的學校之后,這種情況完全改觀了。
她開始流連忘返眷戀學校生活,也不再是別人眼中不合群的怪物,她和每個人都相處愉快,而且學校也不再那么討厭。
念書也不再辛苦了。
自從換了新環(huán)境之后,她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什么事都自動自覺,念書、寫功課,也不那么容易發(fā)脾氣,成天笑吟吟的。
趙媽歡喜極了,以前小詩放學回來總是氣嘟嘟的,說誰、罵誰,沒一件高興的事,而現(xiàn)在,簡直像只快樂的小鳥兒,吱吱喳喳,告訴她今天考試考了幾分!做了什么事!有什么鮮事!那個同學又說了什么笑話!
邊說邊會陪著她一起做家事,活生生變了個人!
趙媽真是開心極了!不過,駱雅群并不了解小詩的變化,因為工作的忙碌,他依舊早出晚歸,不了解家中的狀況。
以前,小詩會氣嘟嘟的數(shù)落雅群,那么不關心她,連頓晚飯都不會回來吃,可是她現(xiàn)在不發(fā)脾氣,還會對趙媽說:
“爸爸好辛苦哦!趙媽,你燉點湯留給爸爸喝!”
趙媽不清楚是什么讓小詩變成這樣的,不過她很高興小詩有這樣的轉(zhuǎn)變。
駱雅群難得一日沒有應酬,他提早回家想好好休息。另一方面他很久沒見到小詩了,很想問一問她在新學校的近況。
他才進門,就看見趙媽和小詩正在吃飯,兩人同時望著他一臉訝異。
“今天這么早回來?”趙媽問。
“難得沒有應酬!毖湃鹤呦虿妥馈、
小詩見到老爸回來,高興的笑著立刻為雅群添碗筷,倒茶,忙碌得很,嘴邊掛著笑,甜甜的說:“爸,你累不累啊?”
小詩的反應教雅群吃驚,怎么才幾日不見,她全變了樣,而且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趙媽給雅群一個微笑。
這太神奇了!雅群只能用這種感覺形容自己!靶≡,學校如何?還能適應嗎?”
“很好啊!校長好,老師好,同學也很好,統(tǒng)統(tǒng)好!”她的回答中一共四個好字,雅群可以感受到小詩那由衷的愉悅。
于是這餐飯就在小詩說著學校快樂的生活中結(jié)束……
雅群覺得那個如天使般的小詩,確確實實的回到他身邊了,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好好的問問麥正楠,并且好好的謝謝他……
???
日本料理店內(nèi)。
雅群選了間僻靜靠邊的和室,他特別選了這幽靜的環(huán)境請麥正楠吃飯。
是麥正楠讓他有自己的女兒失而復得的感覺。
他還在回味昨夜小詩的乖巧。侍者已引領麥正楠進入和室,雅群見正楠來到實在由衷的說:“大哥!”
“哇!今天怎么這么有禮貌!”正楠也是笑。
二人就坐定之后,麥正楠見一桌美食喜不自勝,直夸雅群:“你真是夠意思,請我吃日本料理,我最喜歡這種菜色,無法抗拒。”
“麥兄,這頓飯真的是謝謝你,關于小詩——”雅群停頓了片刻又繼續(xù)說:“小詩真的是變了,她以前是從來不會和我討論分享學校生活的,但現(xiàn)在她不再討厭學校了!
“是嗎?”正楠問。
“嗯!真的是謝謝你!毖湃菏钦嫘。
“雅群老弟,說實在的,小詩是個善良純真的孩子,她有許多潛質(zhì)一直沒有被人發(fā)掘,加上特殊的家庭的狀況。她一直沒辦法接納別人,反而想以突出的行為吸引別人的注意,因此,才會讓她愈來愈排斥上學,而我的學校內(nèi),幾乎全都是這樣的孩子,當他們?nèi)季墼谝黄饡r,誰都不會覺得自己比較特殊,反而會產(chǎn)生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而我們的老師,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學生,讓他們有被重視的感覺是很重要的。
“雅群,小詩的改變是好的開始,你也該抽點時間陪陪她。”正楠此刻說話的感覺就真的像個老學者。
雅群舉杯敬正楠:“我真是佩服你!”
“佩服我?”正楠酒入腸中后問雅群。
“是啊!你這么懂得孩子的心理,真是個好父親,哪像我!”雅群有點愧疚。
“我并不是個好父親,我想我之所以這么全心全意的愛我的學生,就是彌補我對我兒子之不足!”正楠想起羨云也露出感慨神色。
“怎么說呢?”雅群問他。
“我那個寶貝兒子,不說也罷,他沒有一天是正常的,不過他也有他的優(yōu)點,只是太像一陣風,老是定不下來,就這一點教人擔心!”正楠提起羨云又是又愛又恨啊!
“但不論如何,真的謝謝你,麥兄!”雅群又舉杯!兩個為人父的輕啜淺飲聊著兒女!鬢角邊的白發(fā),是歲月的痕跡,眼底的渴盼是對兒女無悔的關愛……
???
夜夜歌舞升華,醇酒狂舞,是抒發(fā)也是沉淪。
梁敏是“喧囂”的最佳上賓,夜夜可見她的芳蹤,她愛上吧臺內(nèi)的工作,還有和酒客之間的閑聊,并能分享生活的狀態(tài)。
她和小何的默契也愈來愈好,梁敏常逗留在吧臺內(nèi),不再去在乎亞凡或羨云今晚又和哪個女人廝混了。
DJ小廣放著“小紅莓合唱團”的歌曲,羨云今晚并不流連女人對他的崇拜,他站在舞池中舞著隨著節(jié)奏,他不常跳舞,但是對于他喜歡的音樂他一樣忘我的不在乎一切。
亞凡呢!
難得今晚和熟識的友人碰面,話匣子一開把酒言歡,而眼角的余光仍流連于吧臺內(nèi)。
今晚的梁敏,穿著白色無袖削肩的襯衫,白色短褲,露出雪白的臂膀與修長的玉腿,雪白的襪子與高筒球鞋,她的長發(fā)束成馬尾甩在腦后,清爽動人的梁敏仍然引人側(cè)目,正在散發(fā)出一種無邪的性感。
梁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站在吧臺內(nèi),像暗室中的夜來香,褪去暗室中的混濁。
他的不專心立刻被友人察覺!皝喎玻染茖P囊稽c好嗎?”
被人訓斥的亞凡立刻捧起酒杯,對那人說:
“干杯!喝死你這個醉酒鬼吧!”話語中充滿挑戰(zhàn)的意味。
這一群男人你來我往的一杯接一杯,沒多久羨云也過來加入戰(zhàn)局,這群好哥兒們又叫又鬧真夠喧囂的。
左邊角落的一桌客人,他們交耳細語著,眼神落在羨云身上。
“那是麥羨云!”一個中年男人問身邊的女子。
“是啊!他上回寫的那首《愛情的距離》被桑瑜唱紅了!蹦桥诱f。
“那首歌寫得真的不錯,他和‘第一’還有合約嗎?”那中年男子又問。
“沒有,他們沒有再續(xù)約。事實上,他們的BAND已經(jīng)解散了!迸踊卮稹
“小琪,你和他熟嗎?請他過來聊聊!”
“是!”
那名喚作小琪的女子,朝麥羨云走過去交談幾句后,麥羨云往角落望去,然后點點頭就和小琪朝那男子方向走去。
羨云客套的握著酒瓶舉杯向那中年男子。羨云知道他是誰,他就是協(xié)音唱片公司的老板,也是相當有名的制作人。
“侯先生,你好!”羨云是很客氣,但不是巴結(jié)的口氣。
“麥羨云!”侯尚珉也舉杯!白铝牧陌!”侯尚珉對他說。
羨云是一派的瀟灑,說實在的,他的確有張稚氣的臉龐,他依然露著笑容,等待侯尚珉先開口說話。
其實,在方才侯尚珉已經(jīng)相當?shù)淖⒁恹溋w云,而且前一陣子他也相當注意羨云發(fā)表的作品。
“你的作品的確很不錯!”
“謝謝,這一點我相信!”羨云對自己挺有自信的。
“你并不謙虛!”
“我對我的音樂不必太謙虛,每個音符的累積都是我的心血,他的好是值得被夸獎的!绷w云始終相信自己除了當偶像之外,在音樂上是有實力的。
“那么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為你制作一張唱片。如果你有興趣就找一天來公司,我們好好研究一番!”侯尚珉遞給他一張名片。
羨云接過名片,稍稍看了一眼,然后放進口袋里,拿起酒瓶對侯尚珉說。
“侯先生,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好好考慮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先到別桌繼續(xù)我的‘工作’了!
侯尚珉對他一笑,表示不介意。
事實上,在同一剎那里,這兩個男人都相當欣賞彼此。但他們并沒有外泄太多他們的情緒。
麥羨云回到昔日好友那一桌,繼續(xù)拚酒廝殺,而侯尚珉與他的工作人員,悄悄離開了“喧囂”……
???
打烊的時候,人潮散盡。
工作人員忙著清理場地,吧臺內(nèi)的人也在忙碌、收空瓶、洗杯子,梁敏并沒有閑著,她一樣愉快的在工作。
曾亞凡略有些醉意,趴在吧臺的桌面上望著正在工作的梁敏,而麥羨云也趴在桌面上,但他則是望著梁敏與亞凡。
“敏兒,你愈來愈不務正業(yè)了!绷w云忍不住的說。
梁敏莞爾一笑,神情愉悅,她恣意的在這份工作中自得其樂。
“敏兒!”亞凡喊她。
“嗯,怎樣?”她邊洗杯子,抬頭望著趴在她正前方桌面上的亞凡。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亞凡已伏身湊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輕輕吻了她的唇,然后迅速的離開她的唇。
梁敏睜著她的大眼睛、睫毛眨呀眨,有些反應不過來。
“敏兒,謝謝你!”亞凡這句話是由衷的。
他趴在桌面上,眼眸溫柔的對她說話,真的,他似乎用他的眼神對她說話,梁敏瞬間紅了臉龐,洗杯子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而坐在一旁的羨云,終于發(fā)出了不平之聲:
“喂!喂!喂!你們兩位別再眉目傳情了好不好?重視一下我的存在可以嗎?”
“羨云,你別鬧好不好?什么眉目傳情,別亂講!”
梁敏不好意思想予以否認。
曾亞凡根本不理會羨云的抗議,悠然的說:“敏兒,你到底弄好沒!我們?nèi)コ韵估?”
他真的是“醉”了!行為舉止都有點像小孩般的稚氣。根本不在乎與平日的形象符不符合,他一直央求著敏兒:“快點嘛!”
“好!我們?nèi)コ耘_灣道地菜!”羨云立刻表示同意。
“我又沒說要跟你去!”亞凡回答他這句話時,倒是十分清醒。
“喂!麥羨云我沒說要跟你去,我只和敏兒去!”他還加重語氣再重復一遍。
“你重色輕友啊!”羨云有些惱怒。
“好啦!你們兩個人別再吵了好不好;再吵我就不理你們哦!”梁敏杏眼圓睜瞪著他們兩個。
“一起去吃可以吧!”亞凡好無奈的語氣。
???
終于等到敏兒把所有的事都弄完了,三人結(jié)伴到于尖東海旁的“無名子”吃消夜——清粥小菜。
這兩大胃王真是恐怖,點了一堆菜——魷魚、香腸、大腸、油豆腐—…魯肉燥、荷包蛋、小魚乾、青菜……林林總總一堆菜。
“你們倆有這么會吃嗎?”梁敏看著一桌菜著實懷疑,覺得他們兩個像非洲饑民似的。
他們兩個根本不理會梁敏的問號,只催她!澳憧斐脏!否則待會兒吃不到!
放下這句話之后,這兩個大男人真的不計較形象的開始大快朵頤。
梁敏總算見識到“狼吞虎咽”是什么模樣!
唏哩呼嚕、噼哩叭啦這兩個男人已把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哇!好飽!”兩個人同時發(fā)出滿足的聲音。
“還好你們現(xiàn)在不當‘偶像歌手’了,不然你們倆這個樣子,不把人嚇死才怪!”梁敏說的可是實話。
飽餐之后的亞凡,稍微正常了點,只不過眼光還是那種醉死人的溫柔。
“唉!你們兩個真的聽我說句話好不好!”麥羨云是百分之百正經(jīng)的在對他們說。
梁敏與亞凡也回應他洗耳恭聽的表情。
“今天,協(xié)音的侯尚珉找我談,希望我出張唱片!”羨云起了個頭。
“是要你在幕前還是幕后?”亞凡恢復了些原有的正常反應。
“應該是幕前,他說給我時間考慮,等我答復!”羨云誠實的說。
當然,羨云提出這句話也是希望能和亞凡好好討論。
“羨云,如果做幕前,你還是有足夠的勇氣吧!”亞凡問。
“我想應該有吧!這次我想好好制作張專輯!”羨云的語氣中有種不能否定的魄力與決定。
“OK!好兄弟,那你就別遲疑,好好的去沖一沖,反正我對娛樂圈沒什么興趣,只想好好做生意,你去好好做個成績出來吧!”亞凡一掌用力拍在羨云的肩頭,是一種宣告,也是鼓勵。
“羨云,協(xié)音的制度還挺不錯的,你若為自己好好策劃,應該可以做出一張質(zhì)感好的唱片!”敏兒也說。
“那店里——”羨云還是有點猶豫。
“有我在,你怕什么?”亞凡反問他。
“對啊,還有我!”梁敏在一旁跟著附和,羨云感激的注視他倆。
“別一副感動兮兮的樣子,我會起雞皮疙瘩哦!”亞凡說。
“死痞了!”羨云罵他。
“好啦!你先回去吧!我送敏兒回去。”亞凡很快做了個決定。
羨云是一口的應允,拍拍屁股就走了!
曾亞凡和梁敏并肩走在尖東海旁上,夜涼如此直直沁人皮膚內(nèi),面對這微涼的夜風讓人有說不出的舒暢。
“敏兒,其實我有一點悵然的感覺!眮喎矝]來由的冒出這么一句話。
“啊?”敏兒的反應是直接的。
“羨云要把重心放回唱片,那么整間PUB的成敗我就必須一個人承擔了,有點怕自己不能負荷!彼贿呎f,一邊與梁敏走至車邊。
“不會,你還有我!我會幫你啊!”純善的她毫不考慮的就對亞凡許下承諾。
“那你自己的工作呢?”亞凡問。
“我已經(jīng)辭職了,或許是自己到了一個瓶頸,無法突破吧,只想好好的休息,不再每天動腦筋!”梁敏聳聳肩說的坦白。
亞凡望著梁敏,她的答案是確讓他吃驚:“敏兒,你總是這么出其不意嗎?你真的是……”他突然覺得不知該怎么把話接下去,伸手揉揉她的發(fā)際,一股無法自制的情緒涌上,他情不自禁的把梁敏擁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喔!敏兒!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梁敏被他這樣擁在懷中,心底是止不住的悸動,被亞凡這樣的擁住,她不知該做何反應,但心底有種溫暖。
她低著頭,垂著眼,直到亞凡放開了她,她還沒法子回復過來,而亞凡見到梁敏這嬌羞的模樣,忍不住的抬起她的下巴。
“敏兒!”他柔情的喊她。
梁敏聽見亞凡喊她的名字,確切的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她的夢境。
她才緩緩的把眼睛張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亞凡,眼神有些迷惑。
“你的眼睛在告訴我什么?”亞凡問她。
梁敏什么都說不出來,她變得不知該如何應付,往常的活潑促狹全不見了,她只是一直一直的望著亞凡。
“敏兒,你真的是個可人兒!”亞凡輕撫她的臉龐:“敏兒,你很怕我嗎?為什么都不說話?”他問。
“不,不是!”聽見亞凡這么問,梁敏無法再沉默!拔抑皇欠磻贿^來!我只是沒想到……我以為你一直只把我當兄弟般……我……我真的沒想到你……”梁敏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卻沒有一句是完整的。
“傻女人!”他實在忍不住的說,輕撫她的臉說!澳悴恢滥阌卸嗫蓯蹎?你不知道你為我做的一切教我多么欣喜若狂嗎?你不知道我多么無法克制自己不吃醋,尤其在看見你和客人談笑時嗎?”亞凡一口氣說了一堆。但字字句句坎入了梁敏的心底,她依然站著望著亞凡。但在他說完了這些話之后,梁敏再也不能夠隱藏自己的感情了。
“哦!亞凡!”她輕呼一聲后,再也不顧一切的、主動向前,摟著他的脖子,送上她最真情的一吻……
不管自己會愛得多么深陷,也不管路人的眼光,梁敏放縱自己,熱烈熱情的吻著亞凡,在這深深的夜里,伴著微涼的風。愛情與涼風都泌入皮膚到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