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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陷阱 第七章
作者:葉小嵐
  當徐偉烈一連三天都得叫傅琳起床去上課時,他的脾氣再也好不起來,也不管是不是才“新婚”,也不管什么風度不風度的,他原意是想折磨她,至少不給她太好的日子過,但這會兒,受折磨的好像是他。

  用力的拍著客房的門,真的讓她養成了習慣,她不是少奶奶,她應該起床為他準備早餐,應該伺侯他的,但全和他想的相反。

  “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把門給踹破!”

  客房里的傅琳其實早醒了,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她怎么可能睡得多熟,但是她不想太早起床,不想起來面對他,她是抱著一顆要贖罪的心,但是徐偉烈并不領情,既然他不領情,她又何必一廂情愿。

  反正他娶她的目的是要給她父親精神折磨,她對他好又有什么用?

  “我數三……”他警告的口吻,外面的他已經不耐煩了,實在“嬌妻”難為哪!

  下了床,她動作還算快的把門打開,沒必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到傅琳那一張帶著譴責的臉,徐偉烈有些啼笑皆非,好像一切的錯全是他造成的。

  “你不是小學生,難道還要人每天叫你起床?”他罵著她,但在看到她身上穿著的是他大學時的舊T恤,他的表情好看了一些。

  “沒有人要你費事的叫我起床,該起床的時候我自然會起來!

  “是啊,然后再看你因為怕遲到而東趕西趕、出意外?”他實在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如果出了意外,不是對我爸爸最好的報復嗎?”

  瞇起了眼,徐偉烈實在不希望情況演變成這么的惡劣,他很努力的想要忘掉傅琳是傅宏凱女兒的事實,但傅琳總會冷不防的提醒他的記憶。

  “傅琳,我們必須談談!

  “好啊,如果談談有用的話!

  “在我們開始談之前,你應該先弄早餐!

  “弄早餐?”

  “你不知道這三個字的意思嗎?”他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么想的,報復傅宏凱?折磨傅琳,教傅琳來贖罪?但眼前傅琳過得舒舒服服的,居然還用那樣疑問的口吻說著:“弄早餐?!”好像她不知道那三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我知道吃早餐。”

  要不是他憋了一肚子的氣,他真會爆笑出來。

  “傅琳,你不是來當少奶奶的!

  “所以……”

  “所以你要弄早餐,你要打點這個家,你要弄晚飯、洗衣服、打掃屋子,在這個家里的瑣事都是你的責任。”他告訴她,早該在那天晚上就和她講清楚,他不能心軟、不能示弱。

  “你當我傭人?”

  “我沒當你是傭人,傭人不可能比主人晚起床,我只是告訴你哪些事是你應該做的!

  傅琳沒有再用話去頂他,如果她順從一些,如果她任勞任怨,說不定徐偉烈對她父親的恨意會少一些,她該努力的化解他和她父親之間的舊恨,而不是增添他們之間的新仇,她是來贖罪的。

  “你想吃什么?”她委屈的一笑,有禮的問他。

  “泡杯咖啡,煎個荷包蛋,我要求的并不高。”

  “咖啡我會泡,但是煎蛋……”她面有難色的樣子,她長大以來,還沒拿過鍋鏟。

  “好,不會的可以慢慢學,至少先給我一杯咖啡!彼行┟畹目谖恰

  傅琳真的去泡咖啡了,心里雖然嘀咕,但是她必須要忍,如果不是他一直要報復她的父親,她會是一個心甘情愿的妻子。

  廚房對她來說雖然有些陌生,但是她必須努力的適應這里的環境,她必須知道什么東西放在什么地方,她必須接受這里的一切,以后她不是這里的客人或是“少奶奶”,她會是這里的“女主人”。

  徐偉烈在傅琳泡咖啡的時間里,腦子里閃過很多的畫面,如果沒有傅宏凱卡在他們中間,他們應該會是一對很幸福的夫妻。

  難道天底下真的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咖啡!”由于放的力道大了些,使得咖啡濺出幾滴到桌面上。

  “你加了糖嗎?”他故作有禮、客氣的問。

  “加了!

  “你應該先問過我,說不定我喝咖啡不加糖。”

  “我記住了!彼棠偷男,覺得整件事實在有些滑稽,但她不能表現得不耐煩,必須“任勞任怨”。

  “加了淡奶嗎?”

  “加了,但是下一次我會先問過你。”她機伶的道:“還有沒有什么要注意的?咖啡的牌子、水的溫度、咖啡的濃度,甚至你的心情?!”

  “傅琳……”他壓抑著自己,教自己千萬別笑。

  “不管你有什么規則,你有什么要求、什么怪癖好,你都一次說出來好嗎?”

  “傅琳,我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即使你是傅宏凱的女兒,我也沒有打算要凌虐你,我對你要求不高,你下課得早,所以我希望我回來時已經有晚飯可以吃,哪怕是湯面,哪怕只是微波爐里出來的簡單飯菜,我能吃飽就是。”他平靜的說。

  “還有呢?”

  “我不要求纖塵不染,但至少放眼望去不要雜亂無章,不要像個垃圾堆,衣服隨便你幾天洗一次,但讓我有衣服換就是了!彼囊蟛桓,真的是沒有刁難她的意思,她應該聽得出來。

  “說完了沒?”

  “說完了!”

  “那輪到我了!彼媲耙蛔!拔乙灿行┰捯f,既然我不是你的傭人,那我也有我的要求!

  “我聽聽。”他沒有馬上允諾。

  “星期六、星期日,我不下廚,你每個月要給我五千元的零用,菜我會努力的去學怎么煮,但是上超級市場、買日用品的人是你,有些事我會和你配合,但有些事……那是你家的事!彼f得很俏皮。

  “哪些事會和我配合?哪些事是我家的事?”

  “碰到了你就知道!彼龥]有說得很清楚。

  “傅琳,你別忘了——”

  “贖罪?!”她打斷他!拔以浭沁@種想法,但我真的能贖什么罪嗎?你并不是一個真正復仇心重的人,你也不可能真的對我怎么不好,所以……”

  “所以怎么樣?”她好像真的看透了他。

  “所以我們只有痛苦下去了!彼赡魏蔚囊恍!昂芏嗍率呛軣o奈的。”

  她說的對,很多事是很無奈的,今天他們無法隨自己的意志行事,只能受命運的戲弄,這樣的情形,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天,而他們之間“單純”的關系能維持多久不變呢?他是個男人啊!

  “我走了!”再說下去也沒有用,不可能有結果,眼前他只有認命。

  “等等!”她喚道。

  “還有什么事?”

  “五千!

  “你的零用……”

  “難不成你馬上忘了?”

  徐偉烈乖乖的由皮夾中掏出五千元給她,看到她那得意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打輸了一仗。

  “傅琳,你總要付出代價的!”他望進了她的眼底深處,意有所指。

  “你是指——”

  “除了你自己,你還有什么籌碼?”他擺出高傲的表情。“傅琳,現在你暫時的占上風,但不會一直如此,別忘了,有一天我會要行使我做丈夫應享的權利,那時我看你還高不高傲得起來!”

  “徐偉烈,除非你對我用強的,否則……你還有得等!”她不甘示弱!安粷M意的話,休了我,把我趕回我家啊!”

  “傅琳,你有一張利嘴!”

  “你今天才知道?”

  “其實嘴除了說話、逞能之外,還有其他的用途!彼室饪粗淖齑健!案盗眨瑒e忘了,我是男人,別忘了我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有天……”他聳聳肩。

  看著他,她還算鎮定!澳銘撊ド习嗔!

  “別忘了晚飯,拿了錢可要做事!

  “你不怕我毒死你?!”

  “那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富有的寡婦!

  “你真好心!”她嘲弄道。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父親!”

  一說到這里,他們馬上又是敵對的態度,拿了錢,她先他一步離開飯廳,不管如何,不管再怎么壞,傅宏凱總是她的父親,她不會坐視自己的父親被羞辱,遲早徐偉烈會學會去尊重她的感覺。

  傅宏凱永遠是她的父親。

  ???

  傅宏凱變了個人似的,他的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發飆罵人,即使是面對范麗妮,他也沒有好臉色,為了要給他點甜頭嘗,安撫他的情緒,她不得不挑逗一下他,討好一下他。

  拿了份公文檔案,她偎到了他的身邊,讓她身上的香水味飄進他的鼻子里,今天她還特別穿了一件低胸的衣服,準備讓他一飽眼福。

  不過效果不如范麗妮的預料,傅宏凱普得有些若有所思,他的心思不是放在范麗妮的身上,顯然有更重要的事占據了他的心。

  范麗妮退開,遠離了他,幸好他沒有對她上下其手,否則她非割掉一層皮不可。

  “傅先生……”她要引起他的注意。’希望不是因為欲求得不到滿足,你才變得這么難相處!”

  范麗妮的話進到了傅宏凱的耳朵里,他看著她,有些不耐。

  “你是什么意思?”

  “該不會是因為我的‘不識做’,你才……”

  “范麗妮,我不是那么沒用的男人,因為得不到某個女人就失魂落魄,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原來我高估了自己!”

  話雖然這么說,但傅宏凱還是注意到了范麗妮引人遐思的身段,他離開他的座位,來到了她的面前,手也帶著攻擊的摸向她,但被她用公文檔案技巧的一擋,及時躲過他的魔掌。

  “傅先生,這里可是辦公室!

  “那出了辦公室呢?”

  “再說了!彼踔奈缚!扒颇闫膺@么陰晴不定的,我實在不敢領教,就算要給自己找男人,也要找個穩定一點的男人!

  “我心里有事!”他一臉煩躁的表情,不再注意她。

  “什么事?我可以聽聽嗎?”

  “你聽了也沒有用!”

  “說出來會好過一點的!”她強迫自己走到他的身邊,強迫自己伸出手去輕撫他的臉頰,強迫自己扮出一副愿意為他分憂解勞的模樣!拔抑酪粋成功男人的背后,總有很多的辛酸和不可告人的事,我是個好聽眾!

  傅宏凱被她弄得有些心猿意馬。

  “傅先生,自己一個人悶在心里又有什么好處,讓我當你的‘紅顏知己’嘛!”她繼續嗲聲的說,非知道是什么事不可。

  “我女兒嫁了,嫁的人卻是我最不希望她嫁的人!备岛陝P愈想愈氣!斑@世界這么多的好男人,她竟然會碰上他?這是天意嗎?是報應嗎?偏偏我那個傻女兒,以為嫁他能替我贖罪!”

  “贖罪……”范麗妮一副不懂的樣子,難道和二十年前的事有關?

  “二十年前……”傅宏凱一嘆!岸昵拔冶撑蚜巳齻朋友,才換來了今天的一切,而三人其中一人的兒子,娶了我的女兒,你說,我能不擔心嗎?這個小子會善待我的女兒嗎?”

  “這么巧……”范麗妮的訝異可不是裝出來的。

  “我也不信,但就是發生了!备岛陝P一想到就氣得不能自己。

  “其實都過去的事了……”

  “那小子的爸爸死了,他把他家全部的不幸都記在我的頭上!

  “死了……”范麗妮重復。

  “人總要死的!”

  “是因為你的背叛嗎?”

  “我怎么知道?”

  “所以你心情不好?!”

  “我只有一個女兒,她是我最寶貝、最在乎的,但是她卻選擇了那小子,想為我二十年前所做的事贖罪,你說她是不是太天真了?!”

  “難道……難道你不為自己二十年前所做的事后悔嗎?”范麗妮故作平靜的問。

  “后悔?!”傅宏凱一個很冷漠的笑。“若怕后悔,當初就不會作那樣的決定!

  “你的意思是——”

  “我是個男人,我要養家活口,我要賺錢啊!而且若說背叛,是他們三個先背叛公司的,我只是……我只是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我必須考慮到我的家庭,瞧瞧他們那些人的下場!”傅宏凱沒有悔意,他認為自己的作法是不得已。

  范麗妮不動聲色,傅宏凱居然一點悔意和抱歉的意思都沒有,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他覺得錯的人是那三個下場并不好的男人。

  “小琳真傻,難道她不知道我可以用錢解決嗎?我可以給那個小子一大筆錢!”

  “也許那人要的不是錢!”

  “那他要什么?要我的命?!”

  范麗妮不知道那人要什么,但如果他的企圖和她一樣,那他一定很希望傅宏凱垮掉,最好失去一切,反正傅宏凱本來就不應該得到這一切,不過眼前她只有按兵不動,必須再忍耐。

  “范麗妮,我的事我自己會應付,不須要我的女兒替我出頭,但她……”傅宏凱一方面舍不得女兒,一方面氣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女兒。

  “她是愛你才會這么做!”

  “但是她卻得賠上自己!

  “那個小子……”范麗妮拍拍他的肩,安慰著他!罢f不定不是你女兒的對手,‘虎父無犬女’,我想你女兒也不是傻瓜,再說不見得那小子想的是報仇,都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小子……”傅宏凱忘不了徐彬兒子的眼神,他絕不是為了給小琳幸福才娶她的。

  “至少你可以先觀察一段時間嘛!”

  “觀察……”

  “是啊,有時候事情是會出乎人意料的,在事情沒有完全的絕望之前,你要開心點!”她向他撒嬌!澳氵有我的嘛,我可以讓你疼啊!”

  “你……”他瞄她。

  “你對我沒興趣了嗎?”

  “范麗妮,你是在玩火!”

  “你怕被火灼傷嗎?”

  “我不怕被火灼傷,問題是你燒不燒得起來?”他捏了她的臀部一下!胺尔惸荩绻惴挪婚_,你就不要惹我,一旦把我挑起來,我可不是只和你玩玩哦,所以你要想清楚。”

  “你知道我的條件。”她也不容易應付!拔也缓鸵鸦榈哪腥送!

  “如果我自由了——”

  “傅先生,等你自由了再說。”她拋了個飛吻給他,轉身走出辦公室,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松了一口氣。

  ???

  周末的夜晚,徐偉烈非但沒有和自己“新婚”的妻子一起過,反而約了洪定邦到附近酒吧喝酒,這種異于平常的行為,令洪定邦非常的疑惑,也想到了薛敏所說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是害了他,還是幫了他。

  公司里因為薛敏的辭職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小公司嘛,很多事都是她一手在打理,這一走,一些有關財務和行政方面的問題,的確教這兩個大男人不知該從何下手,但是徐偉烈并沒有去找薛敏。

  他咬牙撐了下來,自己一筆帳一筆帳的看,請了新的職員,每天自己教、自己幫她熟習程序、了解公司的性質、熟悉客戶,他好像知道薛敏是怎么也不可能回來的了。

  洪定邦并不知道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但他覺得自己最無辜。

  “唉!”夸張的嘆了一口氣,他有些有苦無處訴的樣子。

  “定邦,我都沒有嘆氣了,你嘆什么氣?”徐偉烈嘲笑自己的表情,顯得很是無奈。

  “你有妻子,我有什么?”洪定邦哼了聲,語氣酸澀。

  “妻子?!”徐偉烈的表情里帶著一絲的痛苦。“不如說麻煩吧!”

  “麻煩?!”洪定邦若不弄個清楚,他真的會很難過,偏偏薛敏只起了個頭,讓他的好奇心老是懸在那里!靶靷チ,你何不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就算看在我幫你籌辦婚禮的這份關系上!

  “我不知該從何說起,真要說的話,得從二十年前說起!毙靷チ椅凑f先作厭煩狀。

  “二十年前……”洪定邦嘖嘖稱奇。

  “很難想象是不是?!”

  “有點像電視劇的情節!

  “是啊,也許我該把這個故事賣給哪個編劇,還能賺上一筆錢呢!”徐偉烈自嘲著。

  “真的是很曲折離奇,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我該娶的人應該是薛敏,而不是傅琳!

  “但是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可能根本就沒有人想看,一般人已經膩了平日的生活,所以愈曲折、愈離奇就愈有人看,對不對?!”洪定邦說的是實情,這也是為什么一般電視劇老在婚外情、第三者上打轉的原因了。

  “定邦,我們到底是在談電視劇,還是談我的事?”徐偉烈有些哭笑不得。

  “快說你的故事吧!”

  徐偉烈說了,對洪定邦、對他這個知心好友,他沒有什么好瞞的。

  聽完了徐偉烈的整個故事,洪定邦這才能了解薛敏對徐偉烈的那份情和她那么反對徐偉烈

  娶傅琳的原因了。

  “你一定很愛傅琳!焙槎ò钕陆Y論。

  “但她是傅宏凱的女兒。”

  “這并沒有阻止你娶她,是不是?”洪定邦露了一個嚴肅的笑!澳銓幙墒パ覍δ愕哪欠萸椋膊辉敢夥艞壐盗,對不對?”

  徐偉烈有時并不很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方面愛傅琳愛得不可自拔,另一方面又因為她是傅宏凱的女兒而對她“恨之入骨”,她的存在提醒了他二十年前的那件憾事。

  “偉烈,說句你可能會生氣的話,二十年前的事,真的是傅宏凱一個人的錯嗎?”

  “你是什么意思?!”徐偉烈臉色不太好的問。

  “如果你的父親沒有死,如果他因為那次事件因禍得福而成功了呢?”

  徐偉烈一愣。

  “如果是完全不同的結果,你是不是要感謝傅宏凱?”洪定邦公正的問。

  徐偉烈無話可說。

  “因為你父親死了,因為傅宏凱的背叛而使得三個家庭受到重挫,但如果這三個人有化悲憤為力量,結合在一起,另創出一番新的局面,結果是不是又完全不同了?”洪定邦也有他感性的一面。

  徐偉烈沉默著,不吭聲。

  “你沒有想過這一點,是不是?在你的心中只有父親和祖母已死的事實,只想把一切都歸咎到傅宏凱的身上,你根本沒有用客觀的態度去想這整件事。”洪定邦中肯的對他說。

  “定邦,你不是我……”

  “當然我不是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不可能這么的客觀,你的心情我可以體會,但傅琳是無辜的。”洪定邦至少很喜歡那個小新娘。

  “我沒有逼她嫁我!”

  “但是你玩弄了她的罪惡感和孝心,因為她父親享有榮華富貴,你父親卻死了!

  徐偉烈發現洪定邦說的都是他所做,但他自己并不曾認真意識到的。

  “你想懲罰她,但因為你其實是愛著她,所以真正被懲罰到的人是你。”

  “你說對了!”

  “因為我旁觀者清!

  “但即使我贊成你的話,很多事實還是無法改變的,我不可能原諒傅宏凱!毙靷チ铱隙ㄟ@點。

  “那你和傅琳還談什么未來?!不要說傅琳,還有薛敏呢?你連去她家向她說一聲什么都沒有,你不知道她會傷心成什么樣子嗎?”洪定邦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么,但他總能替薛敏爭取這個。

  “我能和她說什么?說下輩子再和她續緣?!”徐偉烈麻木的表情,玩弄著手上的杯子,他不知該如何去“想”、去“做”了。

  “她真的很傷心!

  “那你是干什么的?”徐偉烈瞅了他一眼!澳悴皇亲非笏,一心想給她幸福的嗎?你為什么不積極一些?現在正是你‘趁虛而入’的好機會啊!”

  “你不知道她有多固執!”

  “而你就不堅持嗎?”

  洪定邦當然不是就這么的放棄,易追求的女孩,他會很快就失去興趣,只是薛敏嚴重的打擊到他的男性自尊,教他有些承受不起,加上她對徐偉烈有那么深的感情,他還有希望嗎?

  “定邦,薛敏是個值得追求的好女孩,她的感情只是放錯了地方!

  “你告訴她好不好?”洪定邦苦笑。“想辦法讓她死心好不好?”

  “只要她接受了你,她自然會對我死心!

  “愈是難,才愈顯得彌足珍貴,對不對?!”

  ???

  范麗妮漸漸的取代了傅琳在周麗芬心中的地位,傅琳回娘家的次數少得令人擔心,而周麗芬在心情空虛、寂寞的情況下,把范麗妮當成是自己的女兒般,還有一點相當重要的,即使相差了二十幾歲,她們之間并沒有代溝,很多話,周麗芬都可以和范麗妮說。

  “我想介紹你認識我的兒子!

  “什么?”范麗妮被果汁嗆到,有一會兒咳得說不出半句話。

  “怎么了?!”周麗芬關心的拍著她的背。

  范麗妮喝了口水,她沒有想到周麗芬會作出這種建議,目前她還不能讓周麗芬知道她的計劃,不能讓她知道她認識她的兒子和丈夫,并周旋在那兩個男人之間,否則一切就完結了。

  “周姊,我……”范麗妮順了氣之后,微笑的婉拒!拔疫不想交男朋友。”

  “我的兒子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不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夸自己的孩子,現在要找這么正派、這么專注、執著的男人,已經不容易了!

  范麗妮知道,搞不好她比周麗芬還了解傅明,但因為他是傅宏凱的兒子,因為她有范光賢二十年來的積怨要報復,她無法和傅明像一般男女一樣的來往,甚至……傅明有天會恨她。

  她騙了他們,她們他們騙得團團轉,一旦有天他們知道了……

  他們怎么都不可能原諒她的,尤其是傅明和周麗芬,他們心目中的天使可能在瞬間變成撒旦。

  “周姊,我還年輕,暫時不想有感情的包袱,所以……”

  “我是想說你們可以先認識、交往一下,并不一定要你們馬上怎樣!”

  “我知道,只是——”

  “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是的!狈尔惸萦仓^皮說:“是……我的上司,你也知道的,現在的人都懶,找的對象通常是身邊的人,日久生情嘛!

  “但是你還是可以看看我兒子啊!”

  “別說吧,周姊。”

  “好吧,我不勉強你,年輕真好,可以有那么多的選擇,不像我……”周麗芬露出悲凄的笑容。

  “周姊,你還是可以有選擇的!

  “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

  “周姊,不是年齡的問題,什么時候都可以是一個新的開始,像你,兒女大了,丈夫有自己的事業,你總是孤單一人,其實你可以不孤單,你可以參加社團活動、當義工,你不是沒有選擇的!”

  “參加社團、當義工,也要有一份好心情及豁達、健康的人生觀,我……”周麗芬搖搖頭!胞惸,和你在一起我才像個人,才會有些快樂,其余的時候,史是一個對生活不抱希望、對生命不抱意義的人!

  “周姊……”

  “要不是我兒子還沒有結婚,我心里還擱著一件事,我真想離婚!敝茺惙业谝淮螌ν馊苏f。

  “離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離了婚能讓你快樂些,我贊成……”

  “你們年輕人就是這么灑脫的觀念。”

  “周姊,人只能活一次,只有一生,你已經委屈了那么多年,沒理由再委屈下去!

  “離婚之后呢?我不想成為兒女的負擔。”

  “你可以學習一技之長啊!”

  “例如——”

  “例如學插花、學烹飪,甚至可以幫人家帶小孩,只要你有一顆堅強的心,只要你想好好的為自己活,什么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你丈夫……照你所說的,你們之間已沒有感情,自由之后,你還可以再找你人生中的第二春啊!”范麗妮頭頭是道的說。

  “我不敢奢望什么第二春,我只想過些屬于自己的日子,對男人……其實男人比女人還善變,曾經我也有一個忠厚、可靠的丈夫,但是名利改變了他,為了名利,他不惜出賣朋友。”周麗芬不自覺的全說了出來。

  “是嗎?”

  “從他升了官,他就變了個人,夫妻做到后來,苦可以一起吃,但樂他可就獨享了!敝茺惙也皇潜г。“我又不能說他什么,否則……”

  范麗妮真想供出一切,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她可不能功虧一簧。

  “如果那時他不要我,我們母子三人……”周麗芬想想可悲得很!芭似鋵崨]有什么自主權。”

  “周姊,其實仍然可以向你丈夫要一筆贍養費,這是他欠你的!”

  “如果是我提出的離婚,只怕我什么都不能要求!

  “反正一句話,對這個婚姻你已經沒有半點留戀?”

  “沒有。”

  范麗妮決定再逼一下傅宏凱,她相信傅宏凱為了得到她,一定會和周麗芬離婚,男人就是賤,妻往往不如妾,妾又通常不如偷,偷又比不上偷不著,她這么吊他的胃口,他鐵定受不了的。

  “周姊,如果你丈夫向你提出離婚的提議,你一定要記得向他要錢。”

  “麗妮,你……”—

  “女人當然是站在女人這邊了,二、三十年的青春是無價的,在你為婚姻、為那個家付出了那么多之后,你應得的,一定要開口要!狈尔惸莺芗鼻械牡。

  “我該要多少?”

  “讓他破產!”

  “麗妮——”

  “我的意思是……”她知道傅宏凱手邊沒有什么現款,為了籌贍養費,他一定會想辦法從公司里弄錢,那時她就能搞垮他了,她知道他每個月的開銷大,連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六百六十萬,六六大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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