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假日,雀兒不想悶在家里讓母親擔(dān)心,自個兒晃出門去了。
一早想逛街解悶也沒地方可去,晃來晃去,突然想到母親有煩惱的時候都會到廟里拜拜、求個心安,日本神道的神仙她搞不懂,干脆就到淺草觀音寺去。
她跪在大殿中,雙手合十懇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指點迷津。
只要他回來、只要他再愛她一次,以后她絕不會再要個性,不會給他難看,讓他丟臉,更不會故意唱反調(diào)、鬧別扭,她真的有在檢討了,真的。
一想起他,就又忍不住鼻酸,她捏捏鼻子忍下淚,無精打采地晃出大殿,懶懶地坐在臺階邊緣。
淺草觀音寺不但香火鼎盛,也是觀光客必到之處,隨著時間漸晚,仲見世通的商店一家接著一家開了,人潮也多了起來。
不斷流動的人潮中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面孔,對方好像也看見坐在高處的她,飛快飆到她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幾秒。
「雀兒?」他鄉(xiāng)遇故知果然是人生一大樂事,周大鵬興高采烈地和雀兒相認(rèn)。
「大鵬!你怎么會在這里?來玩嗎?自己來還是跟團?怎么不打個電話給我?」雀兒高興劈哩啪啦地問了一大串。
「哪這么好命,我是來帶貨的,昨天晚上剛到,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早上我打電話到妳家,妳媽說妳出門了,沒帶手機,本來想晚上再找妳,沒想到就給我碰上了,我真是超幸運--」
雀兒吐吐舌頭、敲敲不怎么管用的腦袋,最近老是丟三忘四,快不行了。
「吃完午飯我就要去批貨了,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帶我逛一下吧!怪艽簌i歡躍地邀請雀兒同游。
「在臺灣麻煩你很多,現(xiàn)在換我盡地主之誼了,跟我來!
遇到老同學(xué),雀兒的精神全來了,帶著周大鵬從淺草寺的正殿游到五重塔,渡過隅田川到向島,百花園中春天七草盛開,正是游玩的好時期,回頭順便嘗嘗創(chuàng)業(yè)三百年的長命寺櫻花糕,最后繞到著名老店大啖道地的壽喜燒。
「下次什么時候再來?一定要多留幾天,我?guī)阃姹闁|京!
雀兒心情愉快地把蔬菜和冬粉放進鐵鍋中,看牛肉薄片熟透了,催他夾起,周大鵬一邊哀嚎好燙一邊猛叫好吃,逗得雀兒開懷大笑。
「能夠吃到妳親手煮的東西,我真的好幸運,今天真的謝謝妳,我玩得很開心。」
「我也是,謝謝你。」轉(zhuǎn)換心情之后,她覺得輕松很多。
周大鵬遲疑地?,雀兒那種全然的信賴讓他覺得心虛,紅著臉,他支支吾吾地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妳說……」
「你這個樣子跟國中時候向我告白時的表情好像喔!
「是嗎?其實我到現(xiàn)在都還很喜歡妳。」他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謝謝。」她開心道謝,拿起鐵壺加入高湯,料理最后的食材,熱心地要他多吃點。
這么平靜的道謝就代表沒希望,雖然心里早就有底了,但當(dāng)面聽到答案還是有點受傷的感覺,他干笑幾聲,重整思緒。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其實那一次……我是卷款逃走,我一直想跟妳說聲對不起。」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放下高湯壺,云淡風(fēng)輕地微微一笑。
「別提了,最后你還是回來了,也把錢還我了,這就夠了,我很高興我們還能像今天這樣開心的碰頭!
「我也是,正因為如此,我更不想再騙妳了!怪艽簌i把弟弟闖了禍,涼介給他錢,他編故事哄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
她的眼眶浮出發(fā)熱的霧氣,視野隨之模糊……
「笨蛋--」
「對不起……」周大鵬慚愧地低下頭。
「我不是罵你,我是罵他。干么怕我傷心難過?干么為我做這么多?我……從來都沒為他設(shè)身處地過!顾X得好難過、好慚愧。
看她眼淚像不要錢似地用倒的,周大鵬手忙腳亂地坐過去,抓了一大把餐巾紙給她,順便連隔壁桌的也一起拿過來。
「我想,他真的很愛妳,只是不說而已。」
如果他還愛她的話,她什么都愿意為他拋棄,包括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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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江文晴的電腦設(shè)計公司搬新家。
「哇,好寬喔,再也不必擠在像倉庫的地方了!
小菜鳥興奮地在新的辦公室里跑來跑去。新的辦公室地點好、坪數(shù)夠,也有了漂亮的茶水間、體面的會議室,好像從貨艙直接升等到頭等艙,爽斃了。
「真是委屈你們了!菇那鐩]好氣地敲了小菜鳥一記,回眸看著新的合伙人涼介,當(dāng)他提著大把銀子回來,說要投資她的公司,她還真的被嚇到了。
「涼介,公司的名字真的不要改?要不要把你的名字掛上去?」
跟瓊介一起推著推車進辦公室的小胡子搶著說話,「不好、不好,涼介的名字不好,正著念:涼一下,倒著念:蓋涼(口語),涼一下,生意不好,蓋涼,就倒店了。所以還是沿用母老虎的名字就好了,妳命硬,不容易死!
這說法新鮮,涼介放聲大笑,江文晴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大眼鏡飛奔過來,熱情地抱住推車上還沒拆封的高階電腦,用他的臉依依戀戀地廝磨著紙箱,一副愛得若癡若狂的樣子。
「寶貝,我終于擁有妳了,我一定會好好愛妳!
「我們要不要順便請一個漂亮美眉?」這次新老板挹注資金,公司改頭換面,不但搬新辦公室,電腦也汰舊換新,雖然很高興,但總覺得美中不足,老柯最夢想的還是萬綠叢中能有一點紅,那樣工作起來比較有干勁。
「不用了,我就是漂亮美眉。」江文晴纖纖十指往腰間一按。
老柯石化了幾秒,恢復(fù)后連忙轉(zhuǎn)身,很認(rèn)真地擦洗起來!腹ぷ、工作。」
「你們這些不識貨的家伙--」被嘲弄了半天的江文晴終于忍不住了。
老柯抹布一丟,跑給江文晴追,小菜鳥貼墻站好,免得被戰(zhàn)火波及,大眼鏡還一個勁抱著新電腦發(fā)花癡。
不管后面雞飛狗跳的景況,小胡子抱起一臺電腦問新老板,「兩間小房間,你要靠窗那間,還是靠門那間?」
「都不要,我要和你們這群寶貝蛋坐在外面,整天聽你們講笑話!箾鼋殚_心又篤定地回答,他錯過的有趣事情太多了,他不想再錯過了。
「好家伙,你比我們還有趣呢!
「真的嗎?」涼介把這話當(dāng)成夸獎。
「你在高興個什么勁?我是在笑你呆,拿了一大筆錢出來,啥都不要,笨蛋!
「我就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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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剩下來就是明天到客人那邊的簡報了。」江文晴慎重其事地一個一個點名提點。
「老柯,不管今晚第一百○二次相親成不成,明天都得給我準(zhǔn)時上班;小胡子,不準(zhǔn)奇裝異服,公司的專業(yè)形象麻煩你嘛顧一下;小菜鳥,好好睡一覺,天塌下來有我們頂著,不用瞎操心;大眼鏡,不要把要用的NB玩到?jīng)]電,記得喂飽電;涼介,沒事!
「下班、下班!估峡麓颐κ蘸脰|西,搶先走出會議室,抓起包包,迫不及待地回家打扮去了。
大家被他的猴急樣逗得哄堂大笑,隨后各自打道回府。
和同事道別,涼介悠閑地往公車站牌走去。
臺灣人開車比F「塞車還猛,自認(rèn)技不如人的他干脆就搭公車上下班,上車悠悠哉哉地?fù)u晃著。
反正現(xiàn)在的他也沒什么事要趕時間,日子過得輕松自在,除了有點……
寂寞。
心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思念卻從未停歇,不敢明說的道別時常縈繞腦海,無法傳達的情感堆積在心底。
他的手指尋找到掛在背包上的項鏈墜子,冰霜粗糙的表面,摸過幾百次、幾千次后也變得有些光亮,
她現(xiàn)在過得好嗎?知道他離開后生氣嗎?除卻報恩這件困擾的事情,她認(rèn)真想過他對她的愛意嗎?她想他嗎?
重新復(fù)習(xí)著沒有答案的問題,公車到站了,他在三角公園下車,慢慢晃回傻樂為咖啡館,再度來到臺灣,他還是住在方修月家里,和那個曾經(jīng)以為是情敵的家伙變成無話不說的好哥兒們。
「回來了,今天比較早。」方修月抬頭看了一眼,回頭繼續(xù)刷洗杯子。
「總算趕完了,明天要去客人那邊簡報了。」他自己到柜臺后倒了杯果汁,吃塊派,隨手拿起新到還沒開封的雜志,愜意地坐到柜臺邊翻看。
。ā印勉兜堑恰印勉兜堑恰
~∮~戀愛是自由奔放的野生烏兒,誰都無法掌握。
歌劇卡門中的「哈巴奈拉」舞曲從收音機中流泄而出,節(jié)奏明快、熱情洋溢曲子讓人聽了精神為之一振。
~∮~它若是討厭你,任你千呼萬喚也叫不回,威脅哄騙皆白費。
計程車停在咖啡館前,雀兒匆匆付了錢,拉過行李,殷切的視線穿過大大的玻璃窗看見他的側(cè)影,心情頓時激動起來,腳步也跟著變快,迫不及待地推門進去。
風(fēng)鈴聲響,方修月抬頭,訝然的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伸手戳戳還兀自翻看雜志的涼介。
~∮~以為抓住它了,卻已是逃逸無蹤,錯覺它逃了,其實還在你手里,你永遠(yuǎn)掌握不住它的行蹤。
涼介訝然回頭,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怔愣地看著從天而降的雀兒。
「你和江文晴在一起了嗎?」她緊張得連呼吸都不順了,紅著臉,瞅視著那個笨拙的男人。
「我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那就是沒有了?」
「沒有,想都沒想過。」
「好,這樣就夠了!顾焓肿プ∷暮竽X勺,將他的臉拉到面前,柔嫩的粉唇火熱地貼上他唇,他驚喜交集地接下她的唇。
~∮~若你討厭我,就由我來喜歡你,若被我愛上,你就要小心了。
~∮~得愣登登~∮~得愣登登~
咖啡館內(nèi)爆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客人們不吝于給小倆口愛的鼓勵,涼介和雀兒害羞地分開了,方修月快笑翻了。
提著晚餐下樓的平心,還沒打開門就聽見咖啡館里傳出的歡呼聲,連忙開門看個究竟,方修月把忙著過去打招呼的她拉到柜臺后,不認(rèn)為現(xiàn)在是敘舊的好時機。
「服務(wù)觀眾到此為止,你們有話上樓去說。」
方修月提醒那個被吻傻的家伙。
涼介急忙忙地拉著雀兒上樓去了,看得不夠過癮的客人猛開汽水,怪老板小氣,平心笑著地擺好晚餐,要小氣老板過去吃飯。
「今天晚上我去阿明的房間睡好了!
「喔。」平心慢一拍地懂了,笑咪咪地瞄了天花板一眼,回頭問方修月!改阆,我們家還會不會再辦喜事?」
最近平家喜事連連。平家老二平明和沈芳伊幾經(jīng)波折終成眷屬,在去年圣誕節(jié)共結(jié)連理;熟客兼好友的簡里安和王曼沁,在這里認(rèn)識,也在這里結(jié)婚,二月底在咖啡館辦了場熱熱鬧鬧的婚禮;平家老么平遙和李奕青在巴黎訂下婚約,三月的時候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過門了。
現(xiàn)在,樓上那對,嘻嘻,也快了。
「我們好像滿有當(dāng)媒人的潛力!蛊叫牡靡鈸P揚地自吹自擂。
方修月沒好氣地白她一眼。這有什么好高興的,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他嘆一聲,低頭猛扒飯。
另一方面,涼介拉著雀兒的手三兩步?jīng)_上樓,一踏進二樓方家的客廳,兩人立刻轉(zhuǎn)身相對,心情一樣激動、一樣緊張。
「雀兒,妳……」驚喜交集之余,他不明白為何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蟆?br />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羞愧地認(rèn)錯。
「我先說。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只顧著發(fā)脾氣,完全沒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我什么都不知道,還自以為聰明地拿你父親的事堵你,我非但沒有Stand by you還跟著別人在你的傷口抹鹽,難怪你會對我失望、會討厭我、會離開我,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情深動容,他認(rèn)為「認(rèn)同」這種事應(yīng)該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而不是由他開口去討一個承諾,所以他沒說。
現(xiàn)在她了解、她懂了,也坦率地給了他最渴望的東西,莫大的喜悅從心底擴散開來,過不去的關(guān)卡已經(jīng)不存在了。
他拉下那按在嘴上的小手,感動地親吻!笁蛄,不要再說對不起了!
「不,我要說!估p綿而細(xì)碎的吻一路往上,把她那本來就有夠激昂的心情攪和得更加洶涌。
「當(dāng)聽到由美說起你父親的死所引起的風(fēng)波,我好自責(zé),當(dāng)聽大鵬說你給他錢,只因為怕我傷心難過,我好慚愧,我對你又兇又壞,你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好?如果你想要我這個人,我還可以理解,可是為我做了這么多之后,你卻不聲不響地走了,你到底想要怎樣?想要我怎樣?」
一雙大手捧起她那張漲紅的小臉,滿是愛意的雙眼直視那驚疑不定的雙眸。
「我要的不只是妳的人、妳的心,我還要妳的認(rèn)同、妳的支持,不管別人怎么說,都能夠不嫌棄我父親,抬頭挺胸,跟我一起面對人生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而妳剛剛給了我,我好高興!
「好,以后誰敢再說一句閑話,我跟你一起干架!
他好高興,滿腔熱情脫韁而出,威猛的雙唇牢牢扣住粉嫩櫻唇,她也不想保留,熱情地回吻,四片唇著魔似地交纏。
大手滑下粉頸,來到她的襟前,忙亂地解著洋裝的鈕扣,她的呼吸隨著他漸重的喘息急促了起來,幫著他解開自身的扣子,當(dāng)那惑人心神的雪白酥胸在他眼前展開,他激動地拉下洋裝,低頭親吻。
溫潤的唇如雨點落在她的胸口,幾乎承受不住體內(nèi)涌起的熱潮,她弓起身抱住在胸前忙碌的頭。
「你……知道……我要什么嗎?」
「要什么?」一雙水蛇般的滑膩手臂無聲無息地爬進他的衣服里,他想也不想地脫下T恤,一副溫?zé)岬男靥牌炔患按刭N上她柔軟的起伏,肌膚相親,引爆前所未有的狂熱。
饑渴的雙唇再度覆上她的嘴,反手抱起她,旋身進房,用腳勾門關(guān)上,將她放在床上,撥開擋住可愛容顏的發(fā)絲,四目相望,看見她那含羞帶嬌的雙眼深處有著跟他相同的渴望,他歡躍不已。
「我不要你為誰報什么恩,也不要你奉了誰的命,我要你發(fā)自真心地想要我!
「我是發(fā)自真心地想要妳--」
很快地,他們褪去所有的衣物,裸身相對,她害羞不已地垂下雙眼,他證嘆的目光隨著溫柔的雙手撫遍她全身,她的每寸肌膚都因他的愛而微微顫抖。
「有多想?」
愛不夠似地,他開始在她美麗的胴體上灼熱烙印……她不能自特地發(fā)出呻吟,艱難地呼喚他的名。
他抬頭看她,那為他心蕩神馳的迷亂模樣給了他難以形容的喜悅與滿足!肝視靡惠呑拥臅r間慢慢告訴妳。」
玉簪剔破海棠紅--她痛得激動仰頭,愛的淚水從眼角迸發(fā),感覺到那把隱藏在冰下的烈火正在她體內(nèi)熾熱燃燒……
兩把三昧真火合而為一,猛烈的火舌相互吞噬、狂野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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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武藏野。
粉紅的火焰在枝頭燃燒,小溪夾岸數(shù)百步,無一雜樹,全都是盛開的櫻花樹,春日和風(fēng)徐徐吹動,落英繽紛,宛若飛雪。
樹下芳草鮮美,一張張小圓桌整齊排列,數(shù)十位賓客齊聚歡祝。
在這春意爛漫的日子里,望月涼介和朱雀兒舉行了一場簡單隆重的披露宴,讓親友分享他們的喜悅。
「什么時候望月家的婚禮變得這么寒酸,搞得跟賞花大會似的,笑死人了!
未佐子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逞強地跟著丈夫一起出席,存心找碴的她挑剔個不停,好像這樣做就可以為失戀的兒子和失面子的她討回一點公道。
「叫妳不要來,妳就偏要來,來了又念個不停,真的很難看ㄟ!箚⑷龑擂蔚刂浦蛊拮。
「你要是有點用,我們就不會這么難看了,真是的。」未佐子在桌子底下的手用力地擰了丈夫一把,啟三嘴巴變成O形,發(fā)出無聲的慘叫。
望月新一一點也不在意披露宴的形式,重要的是這雙璧人終成連理,望月惠眉開眼笑地拉著好姊妹朱石秀的手,現(xiàn)在她們可是兒女親家了。
杏子滿心歡喜,兒子選擇她的餐廳做為披露宴的場地,讓她這個做媽的由衷高興,媳婦的率真開朗正好破解兒子的矜持內(nèi)斂,她不但開心也放心。
麻利和玲子笑著數(shù)落新人,一下子他追她、一下子她追他,折騰了這么久,雀兒那匹困脂馬終于也被馴服了。
涼介深情凝望與他并肩而坐的妻子,清麗淡雅的白紗,純潔無瑕,飄逸動人,雀兒微笑回視身邊的丈夫,一身筆挺的西裝,英姿煥發(fā),穩(wěn)健可靠,他們篤定的目光交會之后,一起望向前方……
「謝謝今天大家來參加涼介哥和雀兒的婚禮,在舉杯祝福他們之前,身為望月家的大家長,老爸,你有什么話要跟新人說?」
客串司儀的明子把麥克風(fēng)遞到父親面前。
感動得亂七八糟的望月新一拉里拉雜地說了一大堆勉勵新人的話,明子頑皮地插科打諢,父女倆的演說逗得在場的至親好友哈哈大笑。
「阿修,現(xiàn)在看旅游手冊不太好吧?」
受邀前來日本參加婚禮的平心,一把抽掉方修月手上的小冊子,指著前面熱鬧的場面問:「他們在說什么?」
「不知道,日文我一竅不通。」方修月?lián)尰匦宰,興味盎然地翻看。
「涼介才剛投資文晴的公司,他們應(yīng)該會回臺灣吧!
「他們的未來他們自己會打算,妳就別瞎操心了,倒是妳,妳怎么打算?」
她愣了一下。這幾年她忙著照顧弟妹,現(xiàn)在他們都已各自成家了,平方家只剩下她和他……
「等一下打算去哪里觀光?難得來一趟東京,一定要好好玩玩再回去。」方修月抬眼看她,琥珀色的眸子納悶地看著表情有些僵硬的她。
「講話跳這么快,誰聽得懂呀?」她沒好氣地賞他一個飛掌,不小心胡思亂想的心有些失落。
等到她打爽了,他把小冊子遞到她面前,兩顆腦袋瓜湊在一起討論婚禮過后要上哪兒玩,突然響起一聲歡呼,兩個完全聽不懂日文的人有樣學(xué)樣,跟著眾賓客站起,舉杯祝福新人。
交杯酒一飲而盡,涼介的手臂依舊勾著妻子的皓臂,雀兒的美目離不開丈夫的俊臉……
一陣清風(fēng)揚起,于是落櫻又快舞于風(fēng)中,在大家為炫目的櫻花雨詠嘆時,兩人早已沉醉在彼此的眼眸之中……
【全書完】
。胫榔郊颐磁竭b和知名服裝設(shè)計公司小開李奕青的罌粟戀情,請看花園系列490咖啡傻樂為之一《花之艷》。
。胫涝谏禈窞榭Х瑞^定下終身的簡里安和王曼沁的波折情緣,請看花園系列512咖啡傻樂為之二《春之音》
。胫缼捉(jīng)波折終成眷屬的平明和沈芳伊的浪漫圣誕情事,請看花園系列529咖啡傻樂為之三《星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