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清早,位在林口,號稱總統級的高爾夫球場內。
一對令人炫目的俊男美女手握球桿,邊打球、邊交談著;在他們身后,是一對老夫妻,以及一個長發飄飄,有若古典希臘女神般艷麗絕倫的女子。
「她長得真漂亮,叫蕭穎珊,是吧?」風吹著祝采靈俏麗的短發,她回過頭,望著陪同云家二老在后面慢慢散步聊天的蕭穎珊。
云之浚笑而不答,略一側腰,揮桿將球打上果嶺。
「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和云之浚并肩走上果嶺,祝采靈忍不住說出藏在心中很久的一句話,
「人沒有永遠都不會變的!顾p描淡寫地說著,眼睛卻透著一抹復雜,「哲緒他們以前也說不結婚,但是現在呢?」
「不,你和他們不一樣,對于女人,你向來都是淺嘗即止,絕不讓自己留情,為什么這次會一頭栽入呢?」
云之;仡^望著長發飄飄的蕭穎珊,憐惜的表情溢于言表,「她需要人照顧、保護!
「堂堂青風門大小姐,竟然需要亞洲之鷹的照顧?我不相信,我想,她一定有什么特別之處,否則你怎么會愿意犧牲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呢?」
他微微一笑,毫不掩飾地說出內心的欲望:「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人!
「我不相信,你和她之間一定有什么交換條件,對不對?」
云之浚眼睛都瞇了起來,平靜的臉上有一絲危險,「你說什么?」
「你在蕭大成死后沒多久便娶了她,這讓人很難不起疑!
「那是巧合!
「刑天會收編青風門也是巧合嗎?」
這次,云之浚睜大眼睛,黑白分明的雙眸沒有半點笑意,連剛才打球時的輕松也不見了,「你聽到什么嗎?」
「有人說你為了并吞青風門,不惜設計槍殺蕭大成,甚至強娶蕭穎珊為妻,這些難道都是假的?」
「采靈,我們認識多久了?至少有十年吧?這十年來,你看過我為了并吞哪個幫派,收編哪個地盤而做出這種事嗎?」
祝采靈一楞,輕輕搖頭,「沒有,亞洲之鷹向來直來直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有必要去使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云之浚輕吁口氣,「你還聽到什么?」
祝采靈眼光轉向不遠處的蕭穎珊,緩緩說道:「他們說你強暴了蕭穎珊,逼得她迫于面子只好嫁給你,真有這種事?」
云之浚臉色發白,握住球桿的手不覺地發抖。
「浚,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向來只有讓女孩子倒追的你,怎么可能會去侵犯她呢?是不是她使了什么手段讓你……」
「住口,不要再說了!」云之浚轉身,讓陽光遍灑在身上,仿佛這樣可以讓他發抖的身子稍微暖和些。沒想到事情還是傳出去了!到底是誰?是誰傳出這個消息?他非得殺了這個人不可!
「浚,你不要緊吧?」祝采靈關心地走到云之浚面前,親昵地用手輕撫著他的臉,柔言說著:「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相信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絕對不會!」
云之浚無言瞪著她,既沒有拒絕她的接近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將視線焦點落在天空朵朵飄過的白云上。
突然,云李玉潔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寧靜,喚回云之浚遠揚的思緒,「珊珊,你為什么不去陪阿浚打球呢?」
「我不會打高爾夫球,我……」蕭穎珊連忙拒絕。
「你不會打?那更應該叫阿浚過來,他可是世界排行前幾名的高手哪!叫他教教妳,下次妳就可以陪他一起打球了!」
「不要,他們正在比賽呢!」蕭穎珊還是搖頭,雖然云之浚說在人前得裝裝樣子,但現在他自己卻違背約定和舊情人卿卿我我,那么她又何須遵守約定呢?一種酸酸的感覺無聲無息地啃蝕著她的心。
「比什么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幾乎天天都在比賽,哪差得了這一場!老伴,你去叫那不孝子過來教珊珊打球。」云李玉潔一努嘴,指揮老公去喊兒子過來!
云繼剛連連搖頭,「那祝家丫頭好不容易才盼到和阿浚說話、打球,現在過去,她一定會殺了我的!」
「管她做什么?阿浚的老婆可是珊珊,我問你,是老婆大還是朋友大?」云李玉潔當場揪住云繼剛的耳朵發起飆來,疼得他哇哇叫,「我可不允許兒子重蹈你重朋友輕老婆的覆轍,去!」
面對這一幕,原本因為不實傳言而心情不佳的云之浚都忍不住笑了,連忙走上前替老爸解圍,「媽,找我?」
「阿浚,教教你媳婦兒打球吧!你怎么可以有了舊人就忘了新人呢?」
云之?扌Σ坏,人家明明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偏偏他這天才老媽可以說成有了舊人忘新人,仿佛蕭穎珊被他欺負得有多慘似的!
「媽,珊珊是網球高手,讓她打高爾夫球太浪費了,而且她也沒興趣!
「誰說的,我說教就教!」當下連推帶趕,將兒子和媳婦趕到另一個地方去。
蕭穎珊無奈又尷尬地呆站著,吶吶道:「對不起……」
云之浚輕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球桿遞給她,一起走到發球練習棚,「過來,我教你!」
她搖頭,「不,我不想……」
「別懷疑媽媽的話,她會站在遠遠的地方觀察我們,看看我有沒有在教你,你得記得,無論我和你之間的情形怎么糟糕,也不能讓媽媽知道!」他語帶威脅提醒,卻滿臉含笑瞅著她,那笑容,弄得蕭穎珊一顆心怦怦跳,頓時亂了手腳,「來,高爾夫球桿得這樣握!」
他從后面環住蕭穎珊,雙手握住她的,兩人溫熱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他特有的男性氣息不停吹拂在她雪白的頸子上,「用腰的力量,輕輕把球推出去,別用手,否則明天你的手會舉不起來。」
這哪是教球?根本就是性騷擾,惹得蕭穎珊臉紅心跳,手足無措,連球桿都忘了怎么拿,老天,這男人為什么總有本事讓自己忘記一切事情?她明明很討厭他的,然而眼睛卻會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怎么辦?
「怎么啦?打?」他若有意似無心,嘴唇輕拂她的小耳垂,壞壞地說著,并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要讓她徹底忘了項杰,徹底成為他的,他一個人的!
蕭穎珊機械式地胡亂推出一桿,那小白球飛出沒多久便落地,而她的臉,已經紅得像顆蕃茄,「我不會,還是不要好了!
「不成,媽媽在看我們呢!」他輕聲低語,將她整個人擁在懷中,滾燙的唇輕觸她發紅的耳朵,「我的存在讓你緊張嗎?那我后退一些好了!」
說著,當真后退了幾步,蕭穎珊立即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連身子也不熱了,定定神,重新握好球桿,這回她很漂亮地將球打了出去,「打出去了,我把球打出去了!」
倏地,她興奮地沖向云之浚,仰起小臉對著他說:「我把球打出去了!」
那神采煥發的模樣,看得他有些失神,啞著聲音說:「好美,這是你第一次這樣對我說話!」
球桿當地一聲落地,蕭穎珊像是受驚的小白兔般急切地后退,想拉開彼此的距離,「我只是……」
云之浚搖搖頭,撿起球桿遞給她,「再練習、練習,一會兒我帶你上果嶺!
蕭穎珊瞪著他好半天才猶豫地接過球桿,因為云之浚的凝視讓她覺得自己仿佛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任由他的眼神侵略、游走著,這讓她忐忑難安,頻頻出錯,花了好些時間后終于漸入佳境。
別看蕭穎珊生得柔弱,在運動方面可是一點也不含糊,舉凡網球,排球和籃球,她都是個中好手,因此一學起高爾夫球來當然也難不倒她,如果云之浚沒在身后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就表現更好了!
突然,一只溫暖的大手取走球桿,「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不容蕭穎珊拒絕,他硬是將她帶往高爾夫球場的貴賓休息室,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再關好門后,用雙手把她固定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我想要你!」
「不要,這里是……」
他根本不給蕭穎珊說話的機會,霸道的唇在瞬間奪取了她的甜美,「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不想教你的,因為我喜歡看你打網球時裙襬飛揚、活潑凌厲的樣子,卻沒想到你努力學高爾夫球的模樣也是這么迷人!」
「你怎么知道我會打網球?你調查我?」蕭穎珊死命地掙扎著,在家里她力氣不如他也就算了,到了外面,她可不想任他為所欲為。
他低笑著,大手堂而皇之地進入衣服內,同時推開內衣,輕撫著那顫抖的花蕾,「亞洲之鷹想知道的事,沒有辦不到的,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知道有關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興趣、嗜好,你的生活習慣,還有你交過幾個男朋友!
「項杰……」蕭穎珊第一個便想到了項杰,難道他也是這樣知道的嗎?
聽到項杰兩個字,云之浚立刻眼神一冷,故意壓擠著她去感受自己一觸即發的情欲中心,「不許你再提項杰,無論如何,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我之間還有未完成的交易,記得嗎?」
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深深刺激了她,原本被挑起的火熱瞬間冷卻了下來,「既然如此,你答應我的事呢?你沒忘吧?」
云之浚冷然瞅著她,「我當然沒忘,但是你呢?口口聲聲提著舊情人的名字,你那么想他嗎?」
「那是我和項杰的事,與你無關!」
云之浚鄙夷地揪緊她的頭發讓她整個人往后仰,露出白晰半裸的酥胸,「與我無關?是嗎?我倒想看看你的身體會怎么反應我!」
他狂亂地扯開她的衣服,整個頭埋在那一大片雪白上,熱得會燙人的嘴折磨著她,「說你要我!」
「不,我不要你!」蕭穎珊搖著頭拒絕,一絲嬌吟卻忍不住逸口而出。
將她平放在沙發上,云之浚身子沉沉壓住她,那被撒旦詛咒的手指挑逗著她的女性中心,「說你要我!」
「我……我……」蕭穎珊不住擺動頭,朱唇緊咬,卻終究無法抵擋那一波波快將她淹沒的快感,「求你,浚,求求你!」
云之浚瞪著她,久久沒有說話,猛地,他站起身背向她,「起來,把衣服穿上!」
「什么?」蕭穎珊錯愕極了,混亂的腦袋一時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說把衣服穿上!」將衣服拋在蕭穎珊身上,云之浚仿佛極度厭惡似地別過臉。
「你……」蕭穎珊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淚水盈在眼眶,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看自己出糗的,他要看自己怎么在他的挑逗下失控,怎么樣違背自己說不要他的誓言!為什么?為什么他總是要如此傷害自己?
「我懂了,你叫我來這兒,就是要羞辱我,好證明你的男性魅力,對吧?」
云之浚猛然回頭,「你說什么?」
蕭穎珊抖著手穿上衣服,姣好的臉蛋上盡是恨意,「我承認我要你,也抗拒不了你,甚至渴望著你,但是你別忘了,我的心是項杰的,如果沒有你,我的丈夫是項杰而不是你!」
「你……」他漂亮的眼中閃動著兩簇怒火,「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一樣,如果沒有你……」
「浚,你在里面嗎?」倏地,猛烈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采靈?」云之浚一下子便認出那是祝采靈的聲音,而且她的聲音中含著驚慌失措,難道出什么事了?來不及細思,他一個跨步打開門,「采靈,怎么啦?」
門外果真是祝采靈,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美麗的面容盡是慌張,「云媽媽,云媽媽讓一個不知打哪兒飛來的球打中,現在倒在地上痛昏過去!
云之浚聞言,頓時血色盡失,回過頭望向蕭穎珊,語氣急迫地道:「媽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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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醫院寂靜的長廊上,蕭穎珊瑟縮地用雙手抱緊自己,她來來回回走動,試圖用運動來讓自己感覺不會那么冷,三個小時了!云李玉潔進入手術室已經三個小時,所有等候消息的人幾乎都累得人仰馬翻,但沒有一個人離開,從云繼剛、云之浚到祝采靈,每一個人都靜靜站在外面等著,當然蕭穎珊也是!
一旁的云之浚整個人依著墻壁站立,白色的衣服幾乎和墻壁融成一體,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嚇人,他瞪著蕭穎珊,看她不安地來回走動,遂問:「會冷嗎?」
蕭穎珊搖頭,聲音軟弱無力地應著:「我寧可凍死!
深深吸了口氣,忍著那想搖醒她的沖動,云之浚無言地脫下白色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媽媽已經病了,我不希望再看到家里多出一個病人!」
她杏眼圓睜,將衣服甩在他臉上,「你果真人如其名,冰雪孤傲,且冷酷無情!
云之浚一把揪住她的手,任憑衣服掉落在地上,「任何人都可以這樣說我,但只有你沒資格!
紅暈頓時染滿蕭穎珊蒼白的小臉,聰明如她,怎會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呢?
「把衣服穿上,你想讓爸爸看到我們爭吵的樣子嗎?」他低聲威脅道。
蕭穎珊直勾勾地瞪著他,久久沒有動作,云之浚扯扯嘴,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為她穿上,「記得,不準讓我爸媽知道我們的狀況,否則……」
「否則什么?」
「否則后果你應該知道!記住,別讓媽媽知道!沟吐暦愿劳,還不忘在她唇上啄了啄。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蕭穎珊整個人像被電到似的,渾身一顫,正想開口說什么,手術室的門卻在這時打開了!
面容憔悴的云李玉潔被推了出來,云繼剛和云之浚連忙圍了上去,當蕭穎珊也想上前時,祝采靈卻擋在她面前,「云媽媽剛動完手術,不好太多人去打擾,我們在外面等著吧!」
這理由說得冠冕堂皇,讓蕭穎珊即使有千般關心也都只好往肚子里吞,跟著祝采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突地,祝采靈若有所思地開口:「你喜歡他嗎?」
「他?」一時詫異的蕭穎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云之浚。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告訴我,你喜歡他,愛他嗎?」祝采靈直截了當地問。
「你說云之浚嗎?」
「當然,這世界上除了他,還有哪個男人值得女人為他瘋狂的?」
「你喜歡他?」蕭穎珊不答反問,其實從祝采靈的態度她已經猜出一二。
「我不僅喜歡他,我更愛他,從十年前他救我的那瞬間起,我就愛上他了!妳呢?你愛他嗎?」
蕭穎珊想都沒想地搖頭,「不,我不可能愛他,我恨他!」
一絲微笑浮在祝采靈的臉上,「你果真是為了其它原因才嫁給他的!」
蕭穎珊錯愕地瞅著她,「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和他之間的所有交易,你是為了你父親才嫁給他的,對不對?」
「他告訴你的?」
「不必問這么多,我問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么娶你?」見蕭穎珊不答,祝采靈面露微笑地繼續說:「他一定沒告訴你吧?沒關系,我替他說,為了孩子!」
「為了孩子?」蕭穎珊狐疑地瞪著她。
「對,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孩子吧?每次和他在公園散步,只要一有小孩子接近,我都可以從他看孩子的眼神中瞧出他有多喜歡他們,甚至為了滿足自己做父親的欲望,他干脆認養了一大堆孤兒來過過當父親的干癮,因此你可以想見他有多喜歡孩子!」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
「你想問我為什么不嫁給他,是嗎?」祝采靈美麗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因為我不能生育,沒有資格做他的妻子!」
「妳……不能生育?為什么?」
「我天生卵巢發育畸形,排卵困難,醫師說除非有奇跡出現,否則我這輩子根本不可能生小孩,其實浚根本不在乎這個,否則他也不會去領養一大堆孩子,是我自己覺得配不上他。」
「你為什么告訴我這個?」蕭穎珊再次忍不住渾身顫抖。
「為什么?」祝采靈柔柔笑著,「我希望你能愛他,專心當他的妻子,就算不愛他,也要為他生孩子,讓他能夠有個自己的孩子。」
蕭穎珊猛然站起來,忿忿道:「辦不到!我不是生育的工具,我也是有血有淚有感情的,為什么得為了滿足你們的遺憾而犧牲呢?」
「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請你告訴云之浚,我現在當他的妻子是為了履行我和他之間的交易,我不可能愛上他,永遠也不可能!」顧不得自己的舉動會引來旁人的側目,蕭穎珊像是發瘋似地狂奔而出,但沒跑幾步便和一個人撞了滿懷!
「對不起……」對方喃喃道歉著,接著卻又轉為興奮地說:「珊珊,是你嗎?」
蕭穎珊茫然地抬起頭,眼前卻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短短的頭發,總是彎成弧形的嘴角,如孩童般純真的笑容,那是項杰!
「項杰,你……」
「珊珊,你怎么會在這里?」項杰驚喜地抓住蕭穎珊,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醫院碰到她,真是太巧了!
「你……你不是在美國嗎?怎么會……」蕭穎珊一見到他,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可是他們告訴我你結婚了,這不是真的,是他們在騙我,對吧?」項杰拼命搖晃著她,弄得她泫然欲泣。
「項杰,你……你忘了我吧,請你忘了我,就當作從來沒有認識我!」掙脫他的手,蕭穎珊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
「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為什么要我忘了你?」項杰無法置信地大喊,「難道……你真的結婚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們背后傳來,「沒錯,她結婚了,她的丈夫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