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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的她 第十一章
作者:芙蓉
   
  “楚紜!”發(fā)現(xiàn)納蘭楚紜穿上盔甲、全副武裝就要出門,奚斯韓連忙擋下她!熬退隳惝(dāng)面拒絕多羅王賜婚,兩位王上也不可能改變主意。   

  奚斯韓曾到迎賓館見過車茲王,對于朱邪子揚(yáng)的執(zhí)著,他看的一清二楚。  

  “你曾親口告訴過外公,孩子……是車茲王的,他特地來西驪接你回去,你不是也喜歡他嗎?那你還在固執(zhí)什么呢?”  

  “我不是固執(zhí),他……為了報(bào)復(fù)我的欺騙,所以他要我,僅是如此而已!就算我愛他,又有什么用?”楚紜一想到他連孩子都不要,就更加心酸。  

  一把拉住奚斯韓的手,她雙膝落地懇求道:“幫我的忙!跟我去求王上,回掉婚事!”  

  “傻孩子。外公雖然眼花,可心里還清楚得很。朱邪王……絕對不可能只為了這么個理由就強(qiáng)要你的!鞭伤鬼n笑著,輕撫著外孫女的頭。  

  “我不信!他自始至終,就只是因?yàn)槲也磺,他才用盡心機(jī)的得到我,我不明白,都已經(jīng)受盡他羞辱了……是他將我驅(qū)逐出境的,難道這樣還不夠消除他心頭之恨嗎?”楚紜忍不住,眼淚再度奪眶而出。  

  “楚紜……冷靜點(diǎn)……”  

  “失去納蘭家庇護(hù),被奪了右翼提督的權(quán)位,連孩子都沒了,現(xiàn)在的我……真的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啊!我……承認(rèn)我輸了,我沒力氣再和他抗衡,非得要我在他跟前討?zhàn)埱笏,他才肯放過我嗎?”哭喊之后,楚紜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粗嫷膱(jiān)決,奚斯韓頗感無奈。“你真認(rèn)為……他對你毫無情意?”  

  “倘若我奉王命嫁給他,一定不會被善待,與其再受羞辱我寧愿一死!”  

  “那么……若知道他對你是真心……”  

  “我喜歡他!打一開始就喜歡他,若他仍有一絲絲真心愛我,我甘愿等他,等到他原諒我所有欺騙!但若他沒有,要我怎么忍受眼見他投入別的女人懷里!何況他是王,怎么可能對我一心一意?”  

  “我懂了……若你寧死也不愿嫁他……至少靜下心,聽外公說說,好嗎?”  

  西驪和車茲的盟約,在和親命令愿下的十五天后簽訂,然而,當(dāng)天也是車茲王將迎娶納蘭家長女的日子。  

  “誰要敢上前,我就取誰性命!”威嚇著,納蘭楚紜對前來迎接她到迎賓館完婚的使者們,揮舞利劍。確實(shí),她身子虛弱的大不如前但嚇人還綽綽有余。  

  雖然楚紜不再是領(lǐng)有兵權(quán)的右翼提督,但在西驪,沒人不知道她的厲害,又因?yàn)椴桓覀叫履锇敕郑l(wèi)兵們無計(jì)可施,面面相覷,原地動彈不得。  

  “紜姐姐,不要不知好歹,王上的命令,你敢不嫁?”  

  “笑話,公主都不肯嫁的爛人,要我嫁?”楚紜一句話,堵住燕河的游說。  

  “別倔強(qiáng)了,楚紜、朱邪王他……他是個不錯的對象!  

  “不錯?不錯的話、你怎么不把步樂交給他?”暴躁的楚紜,六親不認(rèn)的封殺了所有人的勸誘。在多羅王和朱邪王和議之后,多羅王馬上下令讓納蘭齊雷回到朝廷重掌兵權(quán),并定了公主與齊雷的婚期,聽聞此事楚紜更是大為光火。  

  她為了他們弄成現(xiàn)在這樣,而他們非但不幫她,還要逼她嫁給朱邪王?  

  “真有本事,就來拿下我呀!贏得了我,我就嫁!”她挑釁的笑著。  

  “這話是你說的,別又反悔了!  

  排開眾士兵,朱邪子揚(yáng)一身車茲正裝,英氣凜然的讓楚紜一時(shí)難以正視。  

  “我若贏了你,你就乖乖與我成親,跟我回車茲,紜兒。”  

  有那么一瞬間,楚紜能感受到他的認(rèn)真,但,隨即她否定了這個可能。  

  這只是他另一種報(bào)復(fù)她的方法而已,不能再上當(dāng)。  

  她拿劍對準(zhǔn)他心窩,冷笑道:“若是你死在我手中,我可不想讓同盟再次破滅、西驪被踏平啊!朱邪王!  

  “盟約已簽下,即使我死,兩國五十年內(nèi)都是盟友,沒什么好反悔的!  

  “是嗎?你不怕死的話,就盡管動手——。∧恪  

  楚紜沒料到,朱邪子揚(yáng)竟然沖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毫不遲疑的將鋒利的劍刀往自己頸上一抵,對她輕輕一笑。  

  “別顧忌西驪安危,若你真認(rèn)為我該殺,就盡管動手!  

  看著他頸間血絲流下,她知道自己的手一定在顫抖。  

  她真心恨他嗎?可是,不想看他死,卻又是真的,難道她還愛他嗎?  

  “我、我真的會……”她虛張聲勢的吞吐著。  

  “若你真的恨到想殺了我,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現(xiàn)在身子虛、也許不方便下手,那也沒關(guān)系。嫁給我,紜兒,等到你想動手的時(shí)候,你隨時(shí)都能動手!  

  他柔聲對她許下承諾!爸灰憧铣蔀槲业腻,紜兒,我的命,給你!  

  “我、我不懂!不懂你想說什么!”楚紜丟了劍,不想看他。  

  他做什么老是這么捉弄她?她抱著身子蹲了下來。腦中,陣陣暈眩襲來。  

  “楚紜!”一把將昏倒的楚紜摟進(jìn)懷中,朱邪子揚(yáng)只是心疼的望著她。  

  他只能這么做,先將她綁在他身邊,假以時(shí)日,讓她明白,他愛她、而她也愛他的事實(shí)。早晚,他們之間可以沒有任何的誤解與欺騙。  

  他看著她動人容顏,憐惜的低下頭,將誓言之吻印在他美麗的新娘唇上。  

  冬雪再度刮起,車茲國冷冽的寒冬再度降臨。望著窗外風(fēng)雪,車茲王朱邪子揚(yáng)回過頭,柔聲笑問:“會冷吧?讓我把窗子關(guān)上,好嗎!”  

  許久屋內(nèi)沒有任何聲響,他的笑容也慢慢沉了下來。他才走到廳堂桌前,原本靜靜坐著的絕世美女,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似的,立刻跳了起來沖往內(nèi)室。  

  他快步追了過去,走到床前之時(shí),猛然停下腳步,緩緩坐上床沿,看著躲在被窩中顫抖不已的她,滿懷不舍的輕撫著她及肩秀發(fā)。  

  “沒關(guān)系……什么都沒關(guān)系,你還在我身邊,這樣就夠了……安心的睡,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紜兒,我的愛妃……”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被窩中的可人兒發(fā)出輕緩深沉的呼吸聲,朱邪子揚(yáng)這才解了外衫,躺到她身旁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為彼此蓋上暖和的厚實(shí)絨毯。  

  他的身子雖能清楚感受她的溫暖,可是,他的心里,卻被寒風(fēng)凍的好痛!  

  一年前,雖然西驪王再次接受和親提議、讓他名正言順的娶回納蘭楚紜,但楚紜卻變了。當(dāng)新婚那晚,楚紜再度睜開眼睛時(shí),就是那副模樣。  

  她終日面無表情、呆然不動,就連進(jìn)食也要人強(qiáng)迫。  

  西驪第一名醫(yī)、楚紜外公奚斯韓診斷后,確定那是失心癥。  

  “失心癥,病因不明,只知道是病人遭逢變故,或是不適應(yīng)外在環(huán)境劇烈的變化而引起,在西驪沒有醫(yī)治的方法!  

  聽到奚斯韓說出這段話時(shí),朱邪子揚(yáng)連罵了三次“該死的庸醫(yī)!”  

  接著,他當(dāng)下就帶著楚紜回到車茲,為她遍尋名醫(yī),找得到的請來,不愿來的就綁來,但是,任哪個醫(yī)生也治不好楚紜的怪病。  

  對他而言,最痛心的,不是楚紜不愿嫁他;而是楚紜因?yàn)椴辉讣匏⒕拱炎约罕剖Я诵闹!他從沒料到,自己對她的愛,竟是令她這么難以忍受嗎?  

  聽說要喚回她意識,最好讓她待在她熟悉的環(huán)境,于是他在令郢為她興建了全新的宮殿,庭院里還仿了個她西驪的家,甚至連兵營和帳篷也全建了。  

  他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好像有用吧?  

  原本完全不動的楚紜,一搬進(jìn)那宮殿,就有了反應(yīng),雖然依舊不言不語,但是至少開始會走動。偶爾,也會偷偷地東張西望,更能自己打理生活起居。可是這個進(jìn)步,一見他出現(xiàn),她整個人又會退縮起來,躲到角落里直打顫。  

  不過,對朱邪子揚(yáng)而言,多少算有了希望,他先是在遠(yuǎn)處看著她,直到她不再躲避他視線后,他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慢慢的她總算能接受他同處一室。  

  最近楚紜可以在他的輕撫下,靜靜的入睡,比起初始他一碰她,她就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那戒慎恐懼的模樣要好的太多了。即使是這樣,他也很滿足。  

  看到原本活力四射的她,卻變成這個樣子,他比誰都來的痛苦。  

  “王上。”茶本兒靜靜的走到朱邪子揚(yáng)跟前,她轉(zhuǎn)頭看了一旁呆然喝茶的楚紜,欲言又止的咬唇不語。  

  “有話直說吧。我沒把你當(dāng)外人!睂τ谶@個能干的遠(yuǎn)房表妹,朱邪子揚(yáng)一直是很信賴她的。  

  “已經(jīng)一年多了,請您為了車茲,再娶妃子吧?”  

  朱邪子揚(yáng)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吧俑艺f什么繼承大統(tǒng)的廢話。滾!”  

  “可我不說不行!辈枘緝号e起手,指著楚紜。“今天,若是王后已為您生下一兒半女,那我什么話都不說。但,自從娶了王后娘娘,您已遣盡后宮妃妾。為了車茲國,請您早些讓大家安心,生下繼承的子嗣吧?”  

  “沒什么好說的!彼叩匠嫳澈螅话循h(huán)繞住她纖細(xì)肩膀,握住她捧著茶杯的柔荑,低垂下頭,靠著她柔順烏發(fā)摩挲著。  

  “我是想要孩子,但,那必須是楚紜為我所生的孩子。其他女人,我連碰都不想碰。別拂逆我的心意,茶木兒!  

  但,一年多來,他寧可忍著自己濃烈的渴求欲望,不敢碰觸楚紜;他在等待楚紜復(fù)原,將她自己交給他,除此之外,沒有意義。  

  沒一會兒朱邪子揚(yáng)瞇起眼,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盯著茶木兒看了一會兒。  

  “大臣們……瞞著我做了什么?我勸你,趁早招了!  

  “從西驪來的新王妃已經(jīng)到了。”  

  朱邪子揚(yáng)站直身子,沖到茶木兒面前!罢l準(zhǔn)你們做這種蠢事——”  

  他話還沒完,突然茶杯迸裂聲自他身后傳來。  

  “紜兒!”一把攔腰抱起楚紜,朱邪子揚(yáng)立刻沖到了水池邊,用冷水沖著楚紜被熱茶燙傷的雪白雙腿。  

  他忙著冷卻輕敷楚紜傷處,頭也不回的對茶木兒咆哮:“叫那些人給我滾回去!今生我不會另立側(cè)妃,叫他們死了這條心,否則我會毀了盟約!”  

  待茶木兒退去后,朱邪子揚(yáng)又抱起楚紜走到內(nèi)室,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當(dāng)他掀起她衣裙的時(shí)候,她仍是有些驚懼的想遮掩,但是他執(zhí)意不放開她,她也只好哭喪著一張臉,隨他動作。  

  “只是上點(diǎn)藥,不會疼的。”他乘聲安撫她,一面替她涂抹傷處!岸际俏业腻e……說好不再讓你受傷的……”  

  看著她白皙姣美的粉嫩玉腿,他的身子不禁又起了對她的渴望。  

  但是,一如往常他又強(qiáng)將自己壓抑下來。即使他能用強(qiáng)取豪奪的手段得到她的身子,不過那只會讓他自己更心痛而已。他揪緊了心,松開她。  

  可他才一放開她,她又立刻鉆進(jìn)了被窩中、將自己緊緊捆住。  

  終于他忍無可忍,一把摟住她若風(fēng)中殘燭的纖弱身子,不讓她避開。  

  “為什么?你連個機(jī)會也不肯給我?從一開始,你就只會躲著我;后來,又千方百計(jì)要我娶別人;要了你的身子,你就帶著咱們的孩子逃回西驪;得到西驪王的許可嫁了我,你就封閉你的心!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自己交給我?”  

  天曉得,就算是多么不堪入耳的臟話,只要楚紜肯對他開罵,他也能笑著接受!耙銗畚,真有那么難?不愛我也行,至少你別這么傷害自己!”  

  他知道,自己一時(shí)的忿恨鑄成大錯,該由自己承受后果,可是,假若說他一心愛她是個錯誤,看到她這樣,他嘗到的滋味,遠(yuǎn)比死還痛苦!  

  “我寧愿,喪失心智的是我,好過讓你受苦啊……給我一個機(jī)會吧!這次給我一個贖罪的機(jī)會,給我們一個將來的機(jī)會,不會再惹你傷心了,紜兒……”  

  發(fā)現(xiàn)她似乎不再顫抖了,他卻松了手,只是靠在她身上,嘶啞的低語:  

  “溫柔待你,你躲開,全心愛你,你不要,知道嗎?是你在逼我。〖媰骸也恢牢疫有多少耐性,可以和那些大臣們周旋,我身為車茲的王,有不得不盡的義務(wù),若是非得要失去你,我寧可拋了王位啊!”  

  隨即,他諷刺的冷笑起來!翱墒牵闵頌楹陀H的王后,若我放棄了王位,你會成為別人的啊……”  

  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看著她,她仍面無表情。他猜想,是他太想念她,才產(chǎn)生了錯覺?苦笑著,他又低下頭摩挲著她。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你讓給別人,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嗎?紜兒……”  

  聽到由遠(yuǎn)而近的腳步聲,朱邪子揚(yáng)皺起眉頭,轉(zhuǎn)而望向門口的不速之客。  

  “都說了攆人走,你讓她們進(jìn)來是什么意思?”冷眼瞪著茶木兒和她身后的人,他沒有動手趕人的原因,是怕嚇著了他身旁的楚紜!敖y(tǒng)統(tǒng)給我滾!”  

  他坐起身,沒有離開床沿的意思,只是伸手幫楚紜拉上被子。  

  “西驪對于和親的王后變成這樣,感到內(nèi)疚,所以愿意另派她人代替。”納蘭齊雷和燕河對朱邪子揚(yáng)恭敬的行了禮。  

  接著,納蘭齊雷肅穆的開了口!爸皇牵业靡孕珠L的身份,為楚紜說幾句話。楚紜不可能再阻礙你了,朱邪王,讓我?guī)厝ァD銡、毀的不夠徹底嗎?西驪已經(jīng)丟了右翼提督,你該稱心如意了吧!別再綁著她,好嗎?”  

  一瞬間,朱邪子揚(yáng)臉上滿是寒霜。  

  “若說楚紜有任何過錯,全是我這個哥哥害她的,請你放了她吧?或是,你憎恨楚紜欺騙你,不親眼見到她凄慘落魄的死去,你不甘心?”  

  “不是這樣!我只是——”楚紜一樣美麗,但卻失去了生氣。他要的,真是這樣嗎?他咬牙說道:“不,我不讓她離開!我——”  

  朱邪子揚(yáng)雖然早已領(lǐng)悟,愛,不光是占有而已,但是,他卻不愿放手。  

  他無法忍受失去楚紜!  

  “奚斯外公已經(jīng)向王上告老辭官、卸下了左衛(wèi)護(hù)軍一職,聽說東方有精湛的醫(yī)術(shù)他想帶著楚紜一起往東走!  

  “長途跋涉,楚紜的身子承受不了!”  

  “楚紜承受不了的,是你!”納蘭齊雷的話,字字句句刺進(jìn)朱邪子揚(yáng)心坎里!八菫檎l才變成這個樣子!只要能離開你,她的病還怕不好嗎?”  

  朱邪子揚(yáng)呆立當(dāng)場。許久,他握緊了拳頭,捶向梁柱。  

  楚紜因他失了心……這樣,他和失去她又有何異?即使痛心,他仍希望楚紜能恢復(fù)原來的模樣,就算是在他無法觸及的地方……  

  “……帶她走吧!”  

  “你說話算數(shù)嗎?”納蘭齊雷走向床邊。“楚紜這次,不可能再回來了!  

  見到楚紜沒避開納蘭齊雷的攙扶,朱邪子揚(yáng)還能怎么說?  

  他轉(zhuǎn)過頭,咬牙道:“你們走!”  

  楚紜才走沒有數(shù)步,朱邪子揚(yáng)卻疾風(fēng)般沖上前,自身后緊緊摟住楚紜。  

  楚紜雖顯得有些驚慌,這次,卻沒躲開。  

  納蘭齊雷原想拉開朱邪子揚(yáng),但是,聽到他開口,齊雷停下了動作。  

  “紜兒,你知道嗎?不是因?yàn)槟悴豢锨,我才要你,而是因(yàn)槲业男、早被你奪走,現(xiàn)在,如果沒有你,我空蕩的心該怎么辦……可惡!為何你不明白?我要的若只是你的人,又何必費(fèi)盡心機(jī)?我要的是你的全部啊!”  

  朱邪子揚(yáng)悲戚的笑著,這些話,他再不說,恐怕永遠(yuǎn)也沒機(jī)會了……  

  “今天因?yàn)槲覑勰悖日l都愛你,所以我放你走!如果你能恢復(fù)原來的模樣,我甘愿讓你到任何地方!即使我會心痛一輩子……”  

  他松開了手,退了數(shù)步,向來傲然的朱邪王,眼中竟泛著淚光。  

  “只要你能恢復(fù),就算忘了我也無妨!不過,今生只有納蘭楚紜是我的妃子,我永遠(yuǎn)不忘!走吧!”  

  看著他跌坐床沿,納蘭齊雷將手搭上楚紜的肩,不知該不該扶她走。  

  始終在一旁沉默的燕河,突然開了口。“你當(dāng)真不娶我?”  

  “……你怎么總是說不聽呢?燕河?”朱邪子揚(yáng)苦澀的搖著頭,眼前,他沒心思和她多談!拔以缯f過,我要的,只有楚紜!  

  “但是,紜姐姐已經(jīng)失了心,她不想愛你,也不能愛你了呀!”  

  “如果楚紜選擇這樣把自己交給我,那么我就接受這樣的她。但我更希望她能快樂的活著,即使我看不到那一切。”他的臉上盡是悲涼。“懂了嗎?”  

  “只要楚紜姐姐在的一天,你就不會喜歡我?即使她到了遙遠(yuǎn)的東方?”  

  “她不在的時(shí)候……我的心,也隨她去!  

  燕河艱澀的一笑。她強(qiáng)忍著不讓淚流下!拔页扇銈。”  

  她突然走到楚紜的面前,一把扳過楚紜身子,讓楚紜面對面地看著朱邪子揚(yáng)!皦蛄税桑∧阕约弘y過,朱邪王心痛,這樣互相折磨的還不夠嗎!”  

  乍聽燕河的話,朱邪子揚(yáng)完全無法理解,但,猛一抬頭,他對上的那雙碧綠眸子,卻早已盈滿淚水。  

  偌大內(nèi)室里,悄然無語;雙眸相望,清淚四行。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幕竟是真的;朱邪王想伸出手輕撫她,卻又怕那是幻影,他,退縮的收了手。遲疑許久,他困難的問:“是你嗎?紜兒?”  

  “是我,”沉默了一年多,納蘭楚紜幽幽的開了口,俏臉上早已布滿淚水,“子揚(yáng)……”  

  “你、你沒事?”哽嗯著,他的話居然說不出口。天。∷欢ㄊ亲鰤!  

  “我從來就沒事……這次,又是一場騙局。”納蘭楚紜一步步、緩緩來到他面前,壓著他因震驚而微張的唇。“不、什么都別說,聽我把話說完……”  

  她臉上帶淚,眼中有著苦澀,但絕美的臉龐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對我,究竟是恨較多、還是愛較多?我也不知道,你娶我,是為真心、還是為復(fù)仇?但是,若是非嫁你不可,我無法這么把心交給你。所以我和奚斯外公,設(shè)下了這個騙局。”  

  她越說越急促、而且也越說越模糊,但是,這次不再是欺騙。  

  “當(dāng)失去孩子的時(shí)候,我曾想過死;只是,我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卻是因?yàn)闆]有了你的愛,甚至沒有了你愛過我的證明——咱們的孩子。我知道,我確實(shí)是愛你的!睋嶂羁痰妮喞,楚紜的笑,更為苦澀。  

  “若你對我只為復(fù)仇,那么我變得癡傻,該遂了你的意思,久了,也許你會放我走,那我就能離開你的掌握;但是,若你愛我,我也要知道,你愛我?guī)追,因(yàn)槟菚r(shí),看著你寵幸別的女人,我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我無法再承受那種痛!  

  納蘭楚紜轉(zhuǎn)過頭,不想再看他。  

  “假若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我這次的欺騙,那么也無妨,就盡管賜死我好了!我的命,就賠給你,當(dāng)成是欠你的情!我知道,當(dāng)著你的面,承認(rèn)騙局,這是個賭注,但是,我愿意賭!這次,我們來清算所有的一切!”  

  “賜死……賭注……”他似乎不能理解的喃喃自語起來。  

  靜默之后,他面無表情的問道:“賜死?這不是太便宜你了嗎?一年多來,你讓我生不如死,你覺得,一個‘死’就能結(jié)束一切嗎?”  

  他看到楚紜的肩膀一抖,突然慘然笑了。  

  “我留下你,只會顯得我有多可憐吧?居然又被你給耍了?你說你愛我,那么我就要你走!這該是懲罰你的最好方法了吧?”  

  “朱邪王!”齊雷和燕河不禁驚呼出聲。  

  “楚紜!”突然慘叫著,齊雷沖向妹妹,一把攔住她舉到唇邊的左手。  

  “紜姐姐!”知道楚紜做了什么的燕河,連忙跑到楚紜身邊,一面慌亂的解下自己右手戒指,一面泣不成聲的說:“我這兒有解藥,不會有事——”  

  楚紜撐著虛弱的身子猛力推開燕河,走到床邊對著朱邪子揚(yáng),伸出了手圈住他頸項(xiàng)。  

  “失去你的愛,那么我會痛心的……寧愿一死……這是欺騙你的代價(jià)……可以嗎?”她語不成聲的流著淚,苦澀問道:“這樣、可以……原諒我嗎?”  

  “……可以。”朱邪子揚(yáng)將她納入臂彎中。  

  經(jīng)過這些年,她第一次因?yàn)閻鬯、主動投進(jìn)他懷抱,而他,也坦然接受了她的愛!安还苣阍趺雌垓_我,從今以后,煙消云散!  

  楚紜心滿意足的笑了,緊緊依偎著他。她想摟緊他卻沒有那份力氣了……  

  摩挲著她柔嫩臉龐,朱邪子揚(yáng)也跟著幸福的笑了起來,紅著眼眶,淚水無聲滑落!拔抑馈⒛銜@么做的……這也是我的賭注啊……我,一直在等,等著你走向我……這次,我終于等到你了……我的紜兒……”  

  “這樣……也還愛著我嗎……”  

  “我愛你……紜兒,永遠(yuǎn)都愛你……”  

  “那,不許……跟著我死……”  

  “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你……”楚紜來不及開罵,就被他牢牢地以深情一吻、封住所有的話。  

  燕河、齊雷、茶木兒,靜靜的退出了房間。所有的時(shí)間,就留給他們。  

  直到楚紜的手失去力量,自床沿滑落下來,朱邪子揚(yáng)仍只是笑著、緊緊擁著心愛的她,自黃昏、月落到日升,他沒再動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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