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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公子乞丐娘 第二章
作者:芊喜
   
  “爹、娘,您找我?”上官秀有點吊兒郎當(dāng)?shù)剡M(jìn)到大廳,一眼就看見他爹娘上官武和李采娘臉色泛黑地高坐椅上。

  “混帳東西,給我跪下!”上官武一見到兒子玩世不恭的模樣心里就有氣,想他一生嚴(yán)以律己,謹(jǐn)守條規(guī)庭訓(xùn),怎么會生出這種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wù)正業(yè)的兒子?

  “爹……”上官秀沒有跪下,打算使出賴皮對策,回程中他早就想好因應(yīng)對策了。

  “跪下!”這一次換李采娘出聲喝道。

  不是她不疼愛這唯一的寶貝兒子,但是這一次他實在太過分了,居然在賭場里和人賭到讓人報回府來,口沫橫飛地說他在賭場里一擲千金、賭得天昏地暗,他這個嚴(yán)謹(jǐn)出名的爹一聽會不被他這個不孝子氣死才怪!

  上官秀不得已只好吞聲跪下,臉上雖裝得委屈,心里卻在盤算這一次大概要維持多久的時間。

  嗯!這一次爹娘顯然比以往都要生氣,他猜大概最起碼也得一炷香的時間吧!

  “你真是太不像樣了,我們上官家怎么會有你這種兒子,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上官武苦著一張老臉直搖頭嘆氣。

  “爹,您是不是又聽到什么人在您跟前亂嚼舌根了?”哼!要是讓他知道誰又那么大嘴巴,他一定整得他七葷八紊。

  “秀兒,你一個下午都干什么去了,你自己心里清楚,為娘的實在不懂,為什么你都這么大了還不收心?你知道你爹名下的產(chǎn)業(yè)將來也都是你的,你這樣玩樂下去以后可怎么辦哪?”做娘親的畢竟心腸較軟,字字句句既是責(zé)備也是不舍及關(guān)懷。

  上官秀一聽,嘆了口氣,唉!果然沒錯,爹娘一定是聽到他在賭場里和人豪賭的事了!暗、娘,您們先別生氣,氣壞了可對身子不好!鄙瞎傩阙s緊轉(zhuǎn)移話題,表面上再裝孝順點,心里直祈禱爹娘會因此就放過他。

  “混帳東西,你還會管我和你娘的身子好不好?說,你這死小子為什么成天往賭場、妓院跑,你是存心氣死我的嗎?”

  “老爺……”李采娘轉(zhuǎn)頭柔聲安慰著身邊氣得鐵青了一張臉的丈夫,她知道他這幾年辛勞下來,體力可真的不比當(dāng)年了。

  唉!真是歲月不饒人哪!

  “我沒有呀,只不過是偶爾朋友邀約去那里走走罷了!卑!只不過偶爾去小賭兩把,輸了就算了,贏了便把得來的銀子送給貧苦人家,他這不也算是做好事,他爹何苦氣成這樣?

  “你還敢狡辯?!”上官武怒喝,一掌擊向太師椅的扶手,一張上等紅檜做成的椅子就這樣被斷去了一只臂膀。

  “老爺,您別氣呀!”李采娘一驚,連聲安撫,趕緊叫下人送參茶過來讓丈夫順順氣。

  “爹,您要不要緊?”上官秀也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要奔至父親身邊卻被母親喝住。

  “秀兒,站那兒別動,你爹還有話要跟你交代。”李采娘瞪了兒子一眼,她怕他一過來便會被他爹一掌打個半死。

  “混帳東西,簡直是混帳東西,唉……”上官武連聲斥責(zé),皺著眉猛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懊惱表情。

  “別罵了,先說說我們剛才決定的事吧!”李采娘遞上剛送上來的參茶,柔聲提醒道。

  “什么事?”上官秀疑惑地問,現(xiàn)在他才感到爹娘這回是玩真的,他有一個很不好的預(yù)感。

  “從現(xiàn)在起,你這個混帳給我滾出去,自己到外頭去闖出一番事業(yè),如果三年內(nèi)闖不出個什么名堂,為父的就將咱名下的產(chǎn)業(yè)全數(shù)捐出去,然后帶著你娘云游四方去!鄙瞎傥溥呎f邊抖著手指著上官秀的鼻子罵道。

  “什么?!要我出去闖?”上官秀被他爹的話嚇得呆住,睜大了眼睛。

  “沒錯,你爹要你自己出去闖蕩一番,省得你老是游手好閑。”李采娘也覺得自己的兒子太懶散了,雖然她也舍不得讓他只身出去闖蕩江湖,但是若不讓他到外頭磨練磨練,恐怕將來情況只會更糟。

  唉!這都怪她平時太寵他這個寶貝兒子了。

  “娘!”上官秀不敢置信地喊了一聲,平時最疼他的娘怎么現(xiàn)在也倒向爹那邊?“您也贊成讓孩兒離開?”

  “別看你娘,是我決定的!鄙瞎傥浜鹊,打掉了兒子的哀兵政策。

  “沒錯,這回你可得依你爹的話去做。”李采娘一咬牙,甩開心里不舍的情緒對著寶貝兒子說道。

  “可是我若離開爹娘,日后如何再承歡膝下?”上官秀嘴上說得悲戚,其實心里雀躍不已,他早就想出去闖闖了。

  “哼!你少再給我成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就算是孝順我了!鄙瞎傥溆质菗u頭又是嘆氣。

  “爹,您怎么這樣說?孩兒無時不感念爹親娘親的生養(yǎng)撫育之恩呀!”上官秀仍然是嘻皮笑臉的樣子。

  上官武一聽,口中嘖嘖有聲地轉(zhuǎn)過頭對妻子搖頭道:“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他這是什么德行,一副油腔滑調(diào)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誰把他教成這個樣子,真是氣死老夫,氣煞老夫……”

  “秀兒!”李采娘板起臉孔喝了一聲,“你給我少說兩句!

  “娘,我又沒說什么!鄙瞎傩阄卣f。

  上官武邊喘著氣邊說話,“趕出去得好,像他這樣以后怎么扛起整個家族的產(chǎn)業(yè)?只怕我們前腳才踏進(jìn)棺材尸骨未寒,他就把家產(chǎn)敗光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將家產(chǎn)拿去救濟(jì)困苦百姓,像上個月南部沿海的水荒……”說到后來,他只是不斷嘆著氣。

  “老爺……”李采娘被感染了這悲傷的氣氛,難過地輕拍著他的肩膀,相對無語。

  三人就這樣無言地分立兩邊,周遭安靜得有點嚇人,只聽得外頭蟬鳴不絕于耳。

  上官秀沉吟了一會兒,在原地踱了幾步,忽地抬頭問道:“真要如此?”

  上官武嘆了一聲,“早就該如此了,都怪我和你娘太寵你才會讓你變成這么一個不成材的兒子,出去闖闖也好。”

  “是啊,你爹說得沒錯!崩畈赡锲鋵嵭睦镆仓卑没谝郧疤鐞酆⒆印

  “好吧,那孩兒就聽爹娘的話出去闖一番事業(yè),也順便增廣見聞,三年后定當(dāng)回來服侍爹娘!鄙瞎傩阏f完,臉色嚴(yán)凜地跪下磕頭。

  “秀兒……”李采娘不舍地掉下眼淚,拿起隨身的絲巾抹掉了淚痕。

  上官武嘆了口氣后語重心長地說:“別怪爹就這樣讓你出遠(yuǎn)門去,而且什么都沒讓你帶,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孩兒知道!鄙瞎傩阌诌B磕了三個響頭!爸皇窍M镌谶@三年間勿以孩兒為念,珍重身體為要,否則孩兒更是罪無可赦。”

  “去吧!”上官武別過頭牽起妻子,兩人蹣跚地步入內(nèi)堂。

  上官秀狀極孝順地彎著身子,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他們,等到看不見爹娘的身影后才唬地跳了起來。

  哈,自由了!沒想到爹娘這次居然會放他出去,真是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呵!

  以前他做什么事情總是感到綁手綁腳,總覺得他爹嚴(yán)謹(jǐn)過了頭,不過今后他可算是真的自由!

  哈哈!

  上官秀才剛到鄰村,就在大街上看到一團(tuán)混亂,一間素來以裝潢華麗著稱的客!凹蜆恰遍T前被人潮堵住,大伙好像在看什么熱鬧,他便好奇地也上前一探究竟。

  “你這個掌柜的怎么這樣狗眼看人低,怎么?你想我身上沒銀子嗎?”樂思?xì)g背著一個藍(lán)布包袱又叫又嚷地指著客棧的掌柜大罵。

  “哼!”掌柜瞇起眼,捻著兩撇細(xì)長的小胡子,不屑地哼道:“滾滾滾,瞧你身上也沒幾兩肉會有什么銀子?就算有也是人家施舍你的,我勸你最好省著點花,這地方不是你來得起的,去!

  大家都知道集客樓是有名的酒館,隨便一頓飯便得花上一般人家一、兩個月的收入,而這個衣著破爛的小叫化子竟然堂而皇之地要進(jìn)門去,自然被一向狗眼看人低的掌柜擋在門外。

  樂思?xì)g氣極了,身型矮小的她跳到一級石階上。“我說我有銀子我就有,你到底讓不讓我進(jìn)去?”進(jìn)去像這樣一間高級的客棧一直是她的夢想,她真好奇這里頭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享受會讓有錢的大爺趨之若鶩,更何況她現(xiàn)在有錢了,也想找個地方梳洗一下并且飽餐一頓。

  樂思?xì)g這一站高,剛好被上官秀瞧個清楚,咦?這不是先前在“如意賭坊”里卷走他贏來銀兩的那個小乞兒嗎?

  “呸!你這小叫化子,叫你滾你是沒聽到?就算你身上有點碎銀子,我說你這小子還是不夠格到集客樓來。哼!也不睜大你的鼠眼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集客樓是你這窮得發(fā)酸的小叫化子能來的嗎?”掌柜才一說完,圍觀的人群立刻發(fā)出一陣笑聲,惹得樂思?xì)g更生氣了。

  “媽的,你這狗眼看人低的臭三——”

  “罵人啦?挺兇的嘛!”上官秀笑意盈盈地走出圍觀的人群,手上輕搖把羽扇,一副可比周瑜的風(fēng)流倜儻模樣。

  掌柜一看到上官秀,先前的惡臉立刻換上一張討好的臉孔,陪笑道:“上官公子您來了?請里面坐,請里面坐。”

  上官家的名氣頗大,再加上上官家的公子沒事喜歡“走訪民間”,掌柜自然認(rèn)得這位闊氣的公子哥。

  樂思?xì)g看見上官秀也是一愣,見他瀟灑的從人群中走出來并且離她愈來愈近,她險些忘了呼吸,只聽到心臟狂跳個不停,一時間也忘了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上官秀。

  “咦?怎么失了魂了?”上官秀將臉湊向她,調(diào)皮地眨著眼問。

  樂思?xì)g唬地跳開一步,警戒地瞪著他!案陕?”

  “忘了我了?”

  “沒……沒忘。”樂思?xì)g有些心虛地抖著嗓子。慘了,這家伙是不是特地來要回銀子的?

  “想進(jìn)去?”上官秀用眼神瞟了一眼集客樓的招牌笑問。

  “還好。”她故作不屑地哼了聲,別過臉去。

  上官秀上前一把握住樂思?xì)g的手腕就往里頭走去,掌柜立刻跟了進(jìn)去,縱使他再不愿意,也不敢多啊嗦半句。

  “替他準(zhǔn)備一間上房,另外再準(zhǔn)備一桌好酒好菜,快去!鄙瞎傩阋贿M(jìn)門就吆喝道。

  “可是他……”掌柜皺著眉為難且不屑地睨了一眼一身破爛的樂思?xì)g。讓他這種人見人厭的小叫化子進(jìn)門根本就是砸了他這集客樓亮金金的招牌。唉!可是上官公子的帳他又不得不買,真是煩哪!

  “怎么,聾了是不是?”樂思?xì)g見不得掌柜的猶豫,一臉兇巴巴且得意地叫囂。哼,剛剛還狗眼看人底,瞧她現(xiàn)在不就進(jìn)來了嗎?

  嘿!沒想到這個長得滿帥的小子還挺有一套的嘛!樂思?xì)g兀自神氣地想著。

  “沒……”掌柜為難地立在原地,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沒關(guān)系,他是我的朋友。”上官秀不想再把氣氛弄得更火爆,打了圓場。

  “對啊,朋友!睒匪?xì)g一臉義氣地搭上上官秀的肩,下巴還揚(yáng)得高高的,一副與他交情很深的模樣,好似早已和上官秀是生死與共兼八拜之交的換帖兄弟。

  上官秀被她這逗趣的模樣給惹笑,噗哧笑出聲,“好啦,我看就勞煩掌柜的替我這‘朋友’張羅件像樣的男裝來,待他梳洗過后掌柜你就沒什么好在意的了,是不?”

  “啊,是!闭乒癫乓D(zhuǎn)頭吩咐店家小二,樂思?xì)g突然大叫了起來。

  “等一下,”她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叫嚷道:“他不在意我在意。”

  “你在意什么?”上官秀不解地問道。

  “是啊,你……”掌柜本想發(fā)火開罵,但礙于上官秀在場又隱忍了下來。他真是被眼前這小叫化子給氣死了。

  “你剛才說什么?”樂思?xì)g橫眉豎目地問道。

  “什么,”上官秀以為她又要找掌柜的碴勸道:“不是我說,我覺得這件事就算了,你這不就進(jìn)來了嗎,何苦——”

  “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上官秀又問。

  “你……你……你是哪只眼睛看不清楚?再看一遍!闭f完,樂思?xì)g雄赳赳、氣昂昂地抬頭挺胸,雙手叉腰,一只腿還意氣風(fēng)發(fā)大咧咧地蹬在長板凳上。

  “看什么?”掌柜也睜大眼睛湊上前看個仔細(xì)。一群食客全都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睛研究個老半天!

  上官秀皺著眉頭也端詳一陣,可是他也不知究竟要看什么,只是瞪著她發(fā)呆,不過他這一看,倒是發(fā)現(xiàn)這個臟兮兮的小叫化子有著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還配著一對宛如女子的柳葉眉。

  “你們?nèi)枷沽搜?”樂思(xì)g看他們連同小二等人一臉茫然的表情,喪氣地一屁股坐上桌子。

  唉!她也只不過幾頓沒吃罷了,竟然瘦成了不男不女,年屆十八嫁不出去,再加上遇上水災(zāi)流離失所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現(xiàn)在居然還被人認(rèn)不出她“女性的特質(zhì)”,真是可悲呀!

  “到底要看什么呀?”店小二愣頭愣腦的發(fā)問。

  “你這呆子!睒匪?xì)g一把拾起桌上的筷子往店小二的頭上砸去。

  店小二痛得哎喲叫了一聲,連忙躲到旁邊去。

  “做啥動手?”上官秀以扇子制止她拿茶杯的動作,樂思?xì)g卻敏捷地以另一手反攻他另一邊;沒想到上官秀手上的扇子飛快地又折了回來,另一只空著的手順著她傾斜的角度輕輕一推,樂思?xì)g整個人便重心不穩(wěn)地往他身邊跌去。上官秀沒料到她完全毫無武功底子,下盤不穩(wěn),眼見她即將摔倒在地,以驚人的身手環(huán)住她的胸,就在他的大掌不經(jīng)意碰觸到柔軟的前胸時,他像是被燙著般收回了手,一臉驚愕地看著樂思?xì)g跌倒在地。

  “哎喲,你要死啦,干嘛害我跌到,你他媽的……”樂思?xì)g邊揉著發(fā)疼的屁股邊抱怨道,一旁的掌柜只是掩著嘴偷笑。

  樂思?xì)g瞥見幸災(zāi)樂禍的掌柜,粗魯?shù)亓R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不怕我待會兒拆了你那口爛牙——”

  “跟我來!鄙瞎傩愦驍鄻匪?xì)g的話,抓起她的手就往樓上雅房走去,在上樓時又回頭吩咐店家:“等會兒燒鍋熱水上來,另外再準(zhǔn)備套女裝。”說完,不等掌柜回話便又拉著樂思?xì)g上樓。

  女裝?!

  掌柜一聽,驚愕中也立刻了解“他”居然是“她”,天,他這次還真的看走眼了,真是奇了。

  “你是女的?”上官秀臉色不好,臭著臉問。

  “咦?奇怪了,我是女的你不高興個啥?”樂思?xì)g也是一臉忿忿然,她不能是女的嗎?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處?”上官秀宛如青天大老爺般盤問道。

  “哼!”她不屑地別開臉,隨手撿了桌上的小糕餅送進(jìn)口中!斑@東西還真好吃!彼缘媒蚪蛴形。

  “你不說嗎?”上官秀凝視著她,眼神溫柔中又含著銳利。

  “那你為什么不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樂思?xì)g不屑地斜著眼睨他。

  “好吧,我是上官秀,那你呢?”

  “上官秀?上官家的獨子?”天!她才一進(jìn)城就不斷耳聞上官家的種種,她自然聽過上官秀的大名,不過不是什么好名聲就是了。

  “不說?”上官秀加重了語氣,頓了下接著起身威脅道:“那好,等會兒我就將你送官,告你偷了我的銀子。”

  “喂!”樂思?xì)g怪叫一聲,“那也是你贏來的呀,更何況我最后還幫了你一把,否則你怎么可能贏那么多?既然如此,送我一點花花又如何?”她一副嫌他小氣的氣憤嘴臉。

  “是嗎,難道你不知道不問而取謂之偷?”

  “你就當(dāng)是做件善事嘛!”她一副打著商量的口吻,江湖味十足。

  “這個我考慮考慮,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是誰?家住何處?”上官秀面對這個小不點,真有點哭笑不得。

  “告訴你也可以,反正一個四處為家的小乞兒也沒什么說不得的。我是孤兒,不知爹娘是何人,養(yǎng)大我的幾個乞丐給我起了個名字叫樂思?xì)g,他們大概是希望我活得快快樂樂吧!”樂思?xì)g談起自己的身世竟是一副沒啥大不了的表情。

  上官秀點了點頭,接著又問:“你今年多大?”

  她偏頭想了會兒,“大概十八了吧!

  “十八?!”

  天!這比他猜想的還大多了,瞧她身上沒幾兩肉,身子嬌小得尚不及他的肩,居然已經(jīng)十八了?

  樂思?xì)g不滿意上官秀的反應(yīng),正要發(fā)難,剛好小廝送了一缸洗澡的熱水進(jìn)來,還送來了一桌精致的佳肴。

  上官秀命人將木桶置于風(fēng)屏后便丟了枚碎銀打發(fā)走小廝,樂思?xì)g則是看著滿桌的菜肴猛吞口水,等到菜全上桌后她立刻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起來。

  “好吃、好吃!彼皇帜弥浑u,一手提著筷子猛夾菜,活像個餓鬼。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鄙瞎傩愫喼蹦康煽诖舻乜粗拄?shù)某韵,不敢恭維地猛搖頭。

  “這雞真不錯……魚也不錯……”她滿巴塞滿了食物,漲得鼓鼓的。

  “你平常都是這樣吃飯的嗎?”突然問,他好佩服她的胃。

  “哪有,”樂思?xì)g邊吃邊說,“有得吃……就不錯了,這……還是我這輩子中……吃過最好……的一頓哩!”說到最后她差點梗住,連忙喝了口茶順順喉嚨。

  沒多久,桌上的食物已經(jīng)被解決得差不多了,這時樂思?xì)g才滿足地拍著自己微脹的肚皮并且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

  “嗯,差不多了!彼执蛄藗嗝。

  “那么就洗個澡吧,看你全身臟的!鄙瞎傩銓⑺七M(jìn)屏風(fēng)后又塞了剛才和熱水一并送來的新衣給她,自己才回到杯盤狼藉的桌邊,替自己倒了杯茶。

  “那你呢?”她手捧著衣物轉(zhuǎn)頭問。

  “我?我在這兒等呀!”說著他壞壞地笑了,“難不成你想和我一起洗個鴛鴦?如果是這樣,那我——”

  “下流!睒匪?xì)g紅著臉躲到屏風(fēng)后,靜了半晌,又不放心地問道:“你不會過來吧?”

  “不會!彼χf。

  “如果你敢過來,我就戳瞎你那雙不安分的狗眼,到時你若瞎了,看你怎么討老婆去。”樂思?xì)g惡狠狠地放話,其實她不知怎么,心里是信任他的,只是口頭上還得逞強(qiáng)一番她才甘休。

  上官秀聽了她那番毫無威脅力的恐嚇辭,忍俊不住地笑出聲,“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得負(fù)起責(zé)任照顧我一輩子了。”

  “哼,你想得美!”

  沒多久,他聽到她下水的聲音,并且還有拍打水波的聲響,看來她洗澡之余還像小孩般玩著水。

  “呵,呵,好舒服呀,這輩子沒洗過熱水澡呀!”樂思?xì)g柔柔軟軟的語調(diào)從屏風(fēng)后傳了出來。

  上官秀不語,獨自喝著茶,不知怎么的,隨著熱水散出的霧氣和沐浴的香氣,再加上耳聞著拍打水的聲音,他閉上眼睛,竟覺得此刻心中有著一絲絲滿足感,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一抹微笑。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發(fā)現(xiàn)里頭竟然沒聲音了,于是試探性地隨便找了個話題。

  “那么我的東西呢?”

  “什么?什么東西?”她眼睛迷蒙地眨了眨,不解地問。剛才吃得太飽,現(xiàn)在又舒服地浸在熱水盆里,加上經(jīng)過長時間的旅途跋涉和餐風(fēng)露宿,她開始有了濃濃的睡意。

  “是不是你剛才背上那一包?”他稍微提高音量對著里頭的人問。

  不過屏風(fēng)里霧氣、香氣仍在,卻沒再發(fā)出任何聲音,他皺了下眉頭,又問:“你洗好了嗎?”

  里頭的人沒說話。

  “你洗好了嗎?”上官秀又問。

  樂思?xì)g還是沒聲音。

  上官秀起身走至屏風(fēng)旁,試探性又問了一次:“你好了嗎?再不說話我可要進(jìn)去了!彼料⒛,聽到里頭的人均勻沉穩(wěn)的呼吸聲,最后干脆越過屏風(fēng)邁至木桶旁,果然看見樂思?xì)g沉沉地在水中睡著了。

  他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這妮子……

  她婀娜的身軀泡在水中,伴隨著氤氳的霧氣宛如芙蓉仙子,這一刻他出神地欣賞著她無憂的睡容,直到她頭一偏,差點沉到水中時,他才恍然回神,逼自己將視線離開她誘人的雙峰。他眉頭一皺,趕緊抓過旁邊一條布巾裹住她的身子,將她抱出木桶,接著三兩下幫她穿好衣服,便讓她舒服地躺在床榻上休息。

  望著粉撲撲的小臉蛋,無邪的睡容配上長而卷的眼睫更讓她看來十分誘人,他忍不住輕輕觸碰她臉上幾乎吹彈可破的肌膚;鄣挠|感讓他下意識地湊上唇親了一下。

  呵,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小不點洗去臉上的污泥后,長相還挺可人的嘛!只可惜手腳上的皮膚都粗糙了點,甚至有些破皮,想來這大概是因為長途跋涉沿路乞討的關(guān)系吧!想到這里,上官秀心頭不禁一陣緊縮,他訝異著心中居然涌起了一股不舍的情愫,一想到她自小就餐風(fēng)露宿、流離失所,他便興起想照顧她的欲望。唉!怎么會這樣呢?他開始有些不了解自己了。

  樂思?xì)g感到臉上有個異物流連不去,她毫無意識地“嗯啊”一聲翻了個身,討厭,怎么有只蚊子趕也趕不走?

  上官秀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也疲累了,伸個懶腰干脆和衣上床躺在她的身側(cè)。

  樂思?xì)g剛沐浴完,身上清新的香氣直竄他的口鼻,上官秀下意識地也翻了個身,一只大掌打橫地攬住她纖纖細(xì)腰,沒多久就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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