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鴻和曼曼來到了臺北市區(qū)一家有名的飯店。
這是一家以商旅為客源的高雅飯店,平日沒有預定,是很難住進去的。季天鴻似乎很熟悉里面的作業(yè),沒多久就拿到了房間卡,手牽著曼曼走在房間走廊上。
「你好像常來這里……」曼曼想要表現(xiàn)不在乎,但還是無法掩飾好奇心。
「一個星期會來一、兩次吧!」他一副不以為意的口吻。
曼曼掩著嘴,難掩驚訝。「這么多次啊!都和誰來?」
季天鴻故意含糊的回答:「這里不錯,我和我爸都喜歡來這里休息吃飯。」
「休息?」真曖昧的字眼。
「是!來這里紆解壓力很好!
「紆解……」怎么紆解。可橛蛪夯蛑笁?還是偷情?曼曼越想越離譜,腳步遲疑了下來,支支吾吾的說:「那你爸、我媽……他們會不會來這里……那不太好吧!」
季天鴻知道曼曼聯(lián)想到了什么,回頭笑著說:「妳不要亂想!我爸不會帶妳媽媽來這里的!顾不打算說出父親和林玉鳳的關(guān)系,解釋道:「我們和這家飯店有簽約,專門接待國外客戶來這里住宿或吃飯。我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來。」
「!當然,我早就猜到了,我根本沒有亂想,你以為我想到哪里去了!」曼曼松了一口氣,但還想硬拗。
季天鴻回頭,給她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
下久,季天鴻停在門外,用卡片一刷,房門應聲而開。
為了掩飾緊張的心情,曼曼猛說著話!肝乙詾槲覀儠ツ欠N賓館,你知道……那種開著車子進去,什么人都看不到,很神秘的那種。然后我聽說還有一些助興的設備……哦!那種設備我可沒有用過,我是在雜志上看過,很恐怖!對了--剛剛進來的時候,我有看到一個男人,他好像是個名人,旁邊有個漂亮小姐,真想不到啊!對了,那我是不是也會被別人想成那樣……」
「進來吧!」季天鴻忍著笑意,一把將喋喋不休的曼曼拉進房內(nèi)。
這時候,曼曼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里和她想象中風光旖旎的賓館房間有很大的落差,沒有昏暗的燈光或圓形的大軟床,也沒有雜志上說的助興設備。
「這里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樣……」曼曼走過一個小型的客廳,來到書桌前,手撫摸著桌上的電腦,眼睛看向里面的臥室,發(fā)現(xiàn)四周的裝潢雅致高尚,果然什么色情古怪的東西都沒有。
「這是商旅飯店,讓住進來的人方便辦公洽商,妳想象的是什么樣的地方啊?」季天鴻走到她身后,低沈的問。
「原來是這樣啊……我以為我們會到更刺激一點的地方!孤ζ鹦靥,不想表現(xiàn)出一副小女人嬌滴滴的模樣。
「對不起,讓妳失望了!辜咎禅櫳焓謬×怂募氀。
「沒關(guān)系,地點無所謂,人對了就好了!
「妳放心,我不會讓妳失望的!顾亲×怂淖,企圖用他的溫柔來化解她的緊張。
「我相信你不會……哦!對了!你的腳好一點了沒有,我先看看好不好……我想……是不是先拿些冰塊,我來幫你冰敷一下……這樣……這樣……才……才……」曼曼在季天鴻吻她的空隙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曼曼--閉嘴,不要再想我的腳,專心一點好不好?」
「我是很想專心。∈悄阕屛揖o張的,我一緊張就會想說話……」曼曼無奈的說。
季天鴻邪魅地牽起嘴角,手伸進了她的衣內(nèi),撫摸到她柔軟如嬰兒的肌膚。「對不起,又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讓妳忘記緊張的!
「好……你最好盡力點……」
曼曼順從地跟著他走進臥室,兩人默契十足的輪流脫掉對方的衣服。
兩人赤裸灼熱的擁抱在一起,從曼曼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喘息聲,季天鴻可以感受曼曼內(nèi)心的顫抖、害怕,但是表面上卻要故作勇敢。
他特別溫柔的用手和唇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吋肌膚。
當曼曼開始體會到兩情相悅的撫摸其實是種莫名震撼的享受時,她開始想要掌握游戲的主導權(quán)--
「換我了--」她帶點淘氣的說,使出力氣翻身坐在他的腿上。
她用研究腳踏車的精神,探究他的每一個反應,發(fā)現(xiàn)他和她之間就像腳踏車踏板與齒輪的關(guān)系,只要她輕輕的踏下,齒輪就會發(fā)出聲響,不斷地旋轉(zhuǎn)……前進……
季天鴻很快的又重掌局勢,翻身將曼曼壓在身體下。這一次,是他要她,他要確定曼曼從此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然而當他看見曼曼蒼白著臉,忍著痛苦的表情時,他突然心軟,放慢了速度。
「曼曼……」
「不要停!我不怕,你不要停!」她含著淚光,緊抓住他的肩膀,咬著牙說。
他低聲呢喃:「不會,我不會停止,永遠不會……」
季天鴻的心里漲著無比的幸福,他要沖破一切障礙、一切困難,讓他的愛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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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鴻和曼曼兩人在飯店房間里纏綿了一夜。
直到陽光灑滿整個室內(nèi),季天鴻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曼曼溫暖的身體,怔怔地看著還在沈睡的曼曼許久,牽起嘴角,心里愉快又滿足。
他低頭拾起散落的衣褲,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一件件的穿上。然后打電話到服務臺為曼曼點了道豐富的早餐,還交代服務人員務必準備一束新鮮的玫瑰花。
不久,飯店人員送來了季天鴻點的早餐和鮮花,他心情愉快,大方的給了服務人員一筆為數(shù)不少的小費。
季天鴻像個小男孩似的開懷而笑,看了看表,心想上班已經(jīng)遲到很久了,也不急于這幾分鐘,他從前非常介意上班遲到,但這次他卻一點都不在乎。當他將襯衫折入長褲內(nèi)的時候,突然感到長褲口袋內(nèi)的手機震動不停。
他貼心的走遠幾步再接電話,不想吵醒曼曼。
拿起手機,劈頭就是公司秘書焦急的聲音。
「季經(jīng)理,你到哪里去了?我已經(jīng)打了三十多通電話找你了!」
「我把手機轉(zhuǎn)換到震動。我知道會議快開始了,我很快就到,妳先把我桌上整理好的文件拿去影印……」他從容不迫地交代著,今天十一點有個會議要開,昨天晚上他就是為了準備這場會議,才會工作到快十一點。
「別管會議了,經(jīng)理--出事了!」秘書失去平日的冷靜,打斷了季天鴻的話。
季天鴻心跳急遠加快起來!赋隽耸裁词?」
「季經(jīng)理,請你趕快回到公司吧!」秘書語帶保留,不想造成季天鴻的驚悸,只是簡單的請求他。
季天鴻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便不再追問,只說:「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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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鴻在飯店房間里簡單留了一張字條,之后便飛快的開車回到公司,還沒有接近公司大樓,就看見好幾輛警車停在大樓門口。
他來不及將車子開入地下停車場,隨意的停在路旁黃線邊,跳出車外,直往人群中沖去--
「對不起!請讓開一下。」他推開人群,向幾個警察說明了身分,穿過了禁止進入的黃線條子。
他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一進去就怵目驚心的看到地上好大的一攤血跡,他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公司的老警衛(wèi)在和警察談話,轉(zhuǎn)頭看見季天鴻,趕緊拋下詢問的警察,上前對季天鴻說明事情的經(jīng)過!柑禅,你來了--」
老警衛(wèi)習慣直呼這個毫無架子的小老板的名字。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季天鴻焦急的問。
「天鴻,你不要難過……你媽媽今天早上來找老板,可是老板不在,后來天齊追了進來,我看他們跑到陽臺頂樓,我想……有天齊在,所以就沒有跟上去。想不到?jīng)]多久,你媽媽就從頂樓上跳下來--是我打電話報警,二十分鐘前你弟弟已經(jīng)跟到醫(yī)院去了,老板也是剛剛才接到通知,你也趕快去,或許可以趕得上你爸爸!」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季天鴻握緊方向盤,心里不斷的問著同樣一句話。
不久前他還在安排母親出國旅游,并替母親找到了一個有名氣的心理醫(yī)生。弟弟剛剛考完聯(lián)考,他正想和媽媽好好談談,讓他們一起出國去散散心,或許安排弟弟出國讀書,母親剛好也可以和他一起出國就近照顧,就看他們的意愿選擇如何?這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中……怎么會這樣?他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怎么還會這樣?
季天鴻千算萬算,就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母親會用這樣激烈的手段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他激動懊悔的用力打著方向盤,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如果想到,他就會更積極的防備,他就會加緊想出更有效、更直接的方法,如果……如果……
「天。瓔!」季天鴻眼睛發(fā)熱,哽咽著下斷嘶吼,全身猶如陷入了泥沼,幾乎要窒息。
季天鴻到了醫(yī)院,詢問柜臺停放母親遺體的地方后,飛快地沖進了醫(yī)院長長的走廊內(nèi)--
還沒有見到母親,在長廊另一端,他已經(jīng)聽見了弟弟嘶吼的聲音。
「你不要進去!我不準你去看她--」
「天齊!你冷靜下來好下好?」季國華懇求著兒子。
季天鴻趕到父親的身邊,只見弟弟的眼睛充滿了血絲,滿臉懷恨地對著父親謾罵嘶吼。
「天齊,你不要這么激動!」季天鴻拉住了弟弟。
「哥--他害死媽!是他害死媽媽的!我……我站在她后面,我求她……求她不要這樣……她不聽,媽媽說她愛我,她愛我們……他媽的,這是什么愛?這是什么他媽的愛?!」季天齊哭紅了眼,看見哥哥來到,已經(jīng)爆發(fā)的情緒瞬間又泛濫成洪。
「天齊……」季天鴻無法給弟弟一個答案,他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回答得出來。
「爸爸……爸爸和林阿姨,他們背叛了媽媽……媽媽在爸爸的保險箱里找到了他們的情書,她發(fā)現(xiàn)……她發(fā)現(xiàn)他們早就在一起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了!」季天齊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又看著季天鴻,以為哥哥也會有和他一樣的心情。
想不到季天鴻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季天齊從哥哥的眼里漸漸地猜出了答案--原來,哥哥也知道,可憐的媽媽……所有人都知道,她卻還傻傻地和情敵成為好朋友,還傻傻地對情敵傾訴不平,媽媽一直都把林阿姨當作是自己最親近、最值得信賴的好姊妹!他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
「天齊,不要恨爸爸!辜咎禅櫾缇皖A料到結(jié)果,所以才會替爸爸和林玉鳳保密,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結(jié)果來得這么急、這么無法收拾。
「不!我恨他!為什么?你們當初不是愛對方才結(jié)婚的嗎?怎么現(xiàn)在全都變了?如果你不愛媽,為什么要生下我們--你們?yōu)槭裁匆@樣?我不要再看見你,我這輩子永遠永遠都不要再看見你了!」季天齊對著父親瘋狂的高聲吼叫,完全不理會醫(yī)院里有許多需要安靜的病人。
季天鴻回頭看見父親,他平日神采奕奕的臉,在這一瞬間似乎蒼老了二十年。
「天齊……」季國華腳步踉蹌,上前想要對兒子懺侮,但還沒有碰觸到季天齊,就被一把推開,季天鴻快速的在父親身后扶住了他。
「不要碰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季天齊推開了父親,頭也不回的往醫(yī)院出口狂奔,他的聲音像一陣海嘯,狂烈的襲擊所有一切,一直到天地都毀滅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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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曼曼在家里看著電視新聞。
電視螢幕上出現(xiàn)了季天鴻的身影,他穿著黑色西裝走出大樓,幾個記者沖上前圍住他。國華企業(yè)出了這樁悲劇,季天鴻代表季家扛下了所有事務和責任。他沈穩(wěn)簡單的回答記者幾句話,不忘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隨即跨入前來的黑色轎車內(nèi),離開了記者們的視線……:.
「完了,完了--」關(guān)琳達看著電視,嘴里不斷的喃喃自語。
「媽,不要看了!孤闷疬b控器,正想要關(guān)掉電視,她已經(jīng)暫時取消了回鄉(xiāng)下外婆家的計劃,她知道母親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陪伴和支持。
關(guān)琳達一把搶過遙控器,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神情緊張的說:「不可以關(guān)掉,我一定要知道,媒體會不會把朱眉瑛的死怪到我的身上來?」
曼曼冷冷的對母親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怎么知道那個朱眉瑛會去尋死?那個季國華當初都不管了,我何必替她想這么多?這不是我的錯!我一點錯都沒有!」關(guān)琳達強辯著。
「媽媽,我沒有資格怪妳,只是……」
「只是什么?」
「媽,你們早就時常同進同出一些場合,很多人都知道妳就是破壞他們家庭的第三者,我想……妳一定會遭到很多人的批評,我是擔心……」
關(guān)琳達隨即高喊:「我也擔心啊!鬧鬧緋聞又有什么,出了人命才糟糕,我還想在演藝圈里做人!我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還能做什么?這下子我也混不下去了,妳說,我要怎么辦?曼曼,妳說,媽媽要怎么辦?」
曼曼無言以對,她只有二十歲,但這一剎那她卻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長大了,許多事情、許多責任要自己承擔下來,沒有人能幫她,沒有人能解答……
她的心思飛到了昨天早上的情景--
當她從飯店的臥房清醒時,看見客廳擺著令人垂涎的草莓煎餅、精致的蛋糕和法國松餅,銀色的托盤外還有滿滿一盤綜合水果。
她饑餓的胃已經(jīng)抵擋不住誘惑的叫個不停,她撫摸鮮艷欲滴的玫瑰,心里漲滿了幸福。
唉!幸福的感覺這么好,為什么她從前一直在排拒逃避呢?
曼曼,慢慢享用早點,妳想待多久就多久,我會打電話跟妳聯(lián)絡。我愛妳--
季天鴻的字跡又大又草,十足大男人的字體。那最后寫的三個字似乎是在匆促中完成,寫完紙條也沒有署名,那個「妳」的最后一劃,長長地撇到了紙條最右端。
曼曼仔細研究完壓在托盤下的紙條,帶著笑意吃完早餐,然后回到家中。
母親還在床上沒有起來,看著隨地丟放的鞋子、手提袋,曼曼猜想母親昨夜一定又晚歸了。
中午,曼曼接到了季天鴻的電話。
季天鴻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嘎,我們家出事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和妳聯(lián)絡!
「出了什么事了?」
「妳看電視就會知道,我媽自殺了--」
電話里,兩人一陣好長的沈默。
最后,季天鴻說:「我們再連絡!
曼曼聽見季天鴻掛斷電話,沒有再見、沒有情話、沒有感情……什么都沒有了!她心情沉重的放下電話:心里不安的感覺像厚重的烏云緩緩的籠罩過來。
「曼曼,我看……我們還是出國找妳爸爸吧!」
母親琳達的聲音把沈思中的曼曼叫了回來。
「什么?爸爸?」好陌生的字眼,她在好多年前就遺忘有父親的感覺了。
「是。÷,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妳,那是因為我以為不可能再回頭找他了!
「妳怎么不告訴我,你們有在連絡?」曼曼驚訝的問。
「我怎么能告訴任何人,妳老爸在臺灣還有好幾個債主呢!」
「可是,他是我爸爸。 孤拥貜纳嘲l(fā)上站起來。
「我知道,他還是很關(guān)心妳,才會不斷打電話跟我聯(lián)絡,我們都是聊起妳比較多。妳爸爸在加州好像混得還不錯,幾個月前他還打電話給我,要我?guī)呉黄鹑フ宜:!那時候我想都不想就拒絕他了--但是現(xiàn)在,我看……我得要重新考慮了。」
「那妳和季國華是不是結(jié)束了?」
關(guān)琳達揮了揮手,滿臉失望的說:「他!那個老狐貍,已經(jīng)好久沒有回我的電話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看……我可能套不住他!
「所以妳想找爸爸當避難所?」
「這有什么不對!我不快點離開這里怎么可以?我可不想成為眾人的箭靶!曼曼,妳也和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已經(jīng)打算開始補習,明年考大學,我有自己的打算,不想去投靠爸爸!
琳達細想了一會兒,不再堅持!敢埠茫凑依镉泻芏嗍虑樾枰幚,我名下幾間公寓的房租也夠妳生活了,有什么需要記得打電話給媽媽,我想,妳爸爸多少也會幫忙,我去看看他混得怎么樣,不錯的話……我就留在加州和他在一起了!
這就是關(guān)琳達的性格,她總認為,女人有困難的時候,永遠只需要再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里,所有的困難就可以解決了。
曼曼對周遭環(huán)境充滿了無力感,或許她也帶有母親的性格,因為這個時候,她好希望季天鴻在她身邊,誰說她不想談情說愛的?此時,她好需要他的懷抱,她好需要他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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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果然下出曼曼的預料,媒體挖出了關(guān)琳達曾經(jīng)和季國華交往的新聞,所有批評和諼罵全都指向關(guān)琳達一個人,關(guān)琳達被媒體形容成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關(guān)琳達狼狽的準備出國。
曼曼到機場送母親出關(guān),看見母親躲躲藏藏的避開記者的模樣,曼曼心里就一陣酸苦。
她拒絕了和母親一同前往加州避難,也打消了到南部找外婆的計劃。她選擇了自己一個人面對未來,獨立堅強的守在自己的家,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想逃。
七天后。
曼曼正打算到圖書館讀書,最近她已經(jīng)重拾書本,打算明年重考大學。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曼曼正套上運動鞋,綁好鞋帶起身。從門上的小孔中,她看到了一個落寞孤單的身影,她急切的打開門。
「曼曼。」季天鴻喚她。
「你來了--」曼曼打開門讓他進來。
才七天不見,她發(fā)現(xiàn)季天鴻消瘦了不少,原本堅毅的下顎和高挺的鼻梁更加突顯,短發(fā)沒有修剪,看起來有點長。
兩人走進客廳,他無視曼曼家里四周的擺飾,眼中只有曼曼。
天。孟肽钏,他凝望著曼曼,托起她的小臉怔怔地看得出神。
曼曼接收到了季天鴻深情的凝視,也回報他一個難以自拔的眼神。
不管她的想法是什么,季天鴻已經(jīng)沒有別的心思去理解,渴望的心情難以克制,只是緊緊抱住了曼曼。
「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低聲的說。
「我知道!
曼曼埋在他的胸口說:「對不起……」
想到季母的死,曼曼的心就愧疚不已,如果季天鴻恨她、怪她,她都能夠理解。但是季天鴻卻因為愛她而從來沒有責怪她,讓她更加耿耿于懷。
季天鴻低頭親吻她的發(fā)絲,低沈溫柔的說:「噓……不要說抱歉,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對妳的感覺從來不曾改變!
「天鴻……」她更加緊緊的抱著他,聲音開始哽咽。
就這樣,兩人緊擁著彼此許久許久,誰都不愿先放開誰。
曼曼主動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緊鎖的眉心,希望用她溫暖熱情的唇,燙平他的煩惱和憂愁。
季天鴻貪婪的需索更多,他抱起她,在曼曼的指引下,來到了她的臥室。
兩人一起投入了柔軟的床上,季天鴻一層又一層的撥開障礙,饑渴的吸吮她的身體,瘋狂的探索,激情的享受肉體和心靈的激蕩快感。
當季天鴻進入她時,曼曼仰頭凝視他的動作和眼神,內(nèi)心突然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惜感,她緊緊的抱住他,放開身心讓他傾注一切到她的生命深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