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飯店,古峻直接將筱容推進浴室。沐浴后,筱容穿著浴衣窩在沙發(fā)上,拿外套蓋著自己,不知不覺閉上眼睡著了。
當古峻擦著半干的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景象。
他悄悄的走近沙發(fā),仔細端詳她熟睡的嬌顏!
這幾天,他每個晚上都瞧著這么一張睡顏,奇怪的是,他似乎怎么都瞧不膩,反而愈來愈貪看。
她一向不愛留長發(fā),也沒有太溫馴的性情,她的個性樂觀,沒有什么事能打倒她。惟一令她掉淚的,只有為了他。古峻知道她心里有著不安,所以拒絕跟他更進一步,他依了她,但不表示他可以一直接受這種情況。
他每天跟心愛的女人相對,卻要將自己的欲望給完全克制下來,這種待遇實在是非人的折磨,但是為了她,他忍了。
帶她去海邊,是希望讓她放開心的好好玩一回,結(jié)果她卻害他的心臟當場差點罷工,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心有余悸。古峻有點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怎么辦,不依她怕她傷心,太依她又怕她飛走,真是兩難。
可是,在經(jīng)過下午的意外之后,古峻決定了,不管會怎么樣,總之,他就是要把她留在身邊,這點絕無異議。
所以,該是時候了。
他隨意的將擦頭發(fā)的毛巾往旁邊一丟,俯下頭,開始輕吻她。
筱容覺得臉癢癢的,直覺就轉(zhuǎn)著臉往外套里藏,稚氣的舉動讓古峻差點笑出來,他繼續(xù)他的干擾行動。
臉埋起來吻不到,那……吹氣總可以吧。他朝她耳畔吹氣,存心把她吵醒。
結(jié)果,筱容整個人縮成一團,還用雙手將耳朵給捂住,拒絕干擾。
這么好睡?!
古峻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的舉動,沙發(fā)這么好睡嗎?早知道這樣,前幾天他就不必委屈自己睡沙發(fā),干脆讓她窩就好了嘛!
不行,她怎么可以放他一個人孤單,自己好睡,這樣不公平。
古峻抱起她走向床。
咦?地震了嗎?
晃動的感覺終于讓筱容不情愿的張開眼。
喝!
“你……你靠我那么近干嘛?!”沒辦法,一睜開眼,毫無預警的就看到一張大特寫的臉,她會嚇到情有可原。
將她放在床上,古峻側(cè)躺在她身邊,張著一雙深黯的眼看她,卻沒有說什么話,筱容心中一動。
“我嚇到你了,對不對?”她伸手撫向他的臉。
古峻握住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后,拿到唇邊吻著。
他還是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她。
筱容摟住他,臉埋在他懷里。
“被海水淹沒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活不了,那時候我在想,如果就這么被海水沖走,我一定會很后悔,因為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愛你!
古峻的身體僵了一下,她感覺到了,卻沒抬起頭。
“阿峻,我不想被自己心里的不安打敗,也不想再騙自己。我……沒有忘記過你,雖然……我曾經(jīng)為你的不告而別傷透了心,可是,我還是愛你!彼驮V的聲音里有著難解的疲憊。
偽裝,好累、好累啊!她不想勉強自己了。
“很好!彼麊≈曇艋亓司洌衅鹚南骂h就吻住她。
接下來,筱容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古峻忍了好幾天的欲望再也壓不下,在她微弱的迎合中,讓兩人再度合為一體。
云雨過后。
歡愛的氣氛布滿他們四周。棉被下兩人的身體相貼,古峻仍然眷戀的不斷吻著她。
他愈吻愈深,筱容以為他還想……連忙阻止。
“阿峻,”她捧住他的臉,微紅著臉道:“不要了。”她這身的嫣紅不知道消不消得掉。
聽到她的拒絕,古峻眼里的欲望幾乎立時消退。
“還難受嗎?”他關(guān)心的低問。
雖然他們兩個都沒有除了彼此以外的經(jīng)驗,但是剛剛筱容皺眉的疼痛表情他卻沒有忽略,是他太粗魯了嗎?
“有……有一點!彼槾沟玫偷偷,卻含著笑意。
剛剛他們兩個都想把自己給對方,可是,大概是沒別的經(jīng)驗,他和她都從探索、笨拙,到終于完成,這讓她很開心。
他,也沒有過別人!
“我想,我們大概是太少經(jīng)驗了,以后多幾次,應該可以好一點!惫啪䲟趹眩局嫉偷。
啊?啥?多幾次?!
筱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這家伙……說要和她多“上床”幾次?!
她推開他,裹著棉被翻離他兩圈,差點跌下床。
“不要,會痛。她低叫完,不自在的紅艷立布滿雙頰。
她忘了,他們兩個都沒穿衣服,棉被被她拉著遮蓋身體,那他就沒得遮了?伤尤淮蟠檀痰奶芍,連遮都不遮一下,一點都不害羞。
她眼睛自然垂下,不想看到他的身體,結(jié)果,卻瞥到那個……那個東西,她驚愕的瞄到他那個……直挺!她立刻閉上眼,整個人里外羞透。
“痛?”他眉頭皺得更深!拔矣浀谩郧澳谴尾艜床艑Α睕]錯,主角是他,他不可能記錯。
“古峻!”她連忙又撲過來,氣急敗壞的捂住他的嘴!澳恪恪悴灰f了啦!”
他拉下她的手!昂芡磫?”他突然變成關(guān)心,讓她一下子呆住。
“還……還好,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我會太粗魯嗎?”他很嚴肅的問。
筱容不期然又紅了臉!斑……還好!彼趺磿浪悴凰愦拄,只知道他很努力的在取悅她,這樣……這樣而已嘛!
“那為什么拒絕我?”剛剛他們都做了,她為什么現(xiàn)在才喊停?
“不是,只是……我覺得不太舒服,改……改天啦!彼念^始終低低的不敢看他。
古峻有些懂了。
“是我的欲望嚇壞你了嗎?”也許是因為她太沒有經(jīng)驗,所以不能適應他。嗯,這個問題影響到他以后的“福祉”,得問清楚。
“古峻!”他……他怎么問這種問題!
古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依據(jù)他個人的行事作風以及在美國這樣的開放國家多少所受到的影響,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筱容,回答我!彼軋猿。
“不是!彼芸斓牡,有點惱怒。他干嘛硬要問她這種問題嘛。
“那是……”
“我不習慣、不適應、會不舒服、會痛,這樣你懂了嗎?”她驀然喊出來。討厭,干嘛要人家講這么露骨的話。
古峻恍然大悟。
原來這小女人是害羞,加上她不曾有過別人,雖然不是第一次,但距離前一次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太久,也或許是他太大,而她……
哈哈,只要她不是嚇到或者排斥就好,其他都沒關(guān)系啦。想到自己以后還是很“幸!保啪滩蛔⌒至艘粡堊。
誰會想得到,外表一副精明能干的現(xiàn)代都會女子,骨子里卻那么保守。他笑睇著她埋在他胸前的舉動,壞心的俯在她耳畔。
“筱容,沒關(guān)系,只要我們多‘運動’幾次,以后你一定會習慣——”
“古峻,閉嘴!
“可是,我覺得還沒說夠……”
“我說‘閉嘴’!”
“可是,我想說——”
“可惡,”雙手被他環(huán)著,她干脆以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唇。
哇!他的眉在彎、他的眼在笑,這是筱容第一次主動吻他耶。雖然目的不在溫存。他利落的反客為主,抱緊她之后干脆吻個夠。
今天晚上,他不會再拉她做什么“激烈”的運動,不過,他可從其他方面得到一點補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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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七天的甜蜜假期,古峻先送筱容回家,然后才轉(zhuǎn)往自己的住處。
礙著筱容是個負責又敬業(yè)的人,一定要準時回公司上班,他只好忍痛帶著她離開美麗的東部;旧,他是很希望她辭職啦,可是筱容不肯,討價還價的結(jié)果,是除非他們倆結(jié)婚,否則她不讓他養(yǎng)。她的態(tài)度堅決,拗不過的古峻只好再一次依了她。
真奇怪,他現(xiàn)在好像一點都沒有以前的霸氣了耶,反而都被她的要求牽著走,不過這種感覺還不錯。
他已經(jīng)計劃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筱容拐進禮堂,這樣他們才能每天守在一起,而做完“運動”后,筱容也才不會老是一臉做錯事的表情,那讓他也跟著覺得自己像是帶壞小孩的大惡人。
回到住處,管家替他開了門,客廳的大燈亮著,他直覺不對勁,才進門,他敬愛的父親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他了。
難怪他覺得不對勁,原來是父親駕到。
“爸,您怎么來了?”他一派自然的走到父親面前,在他父親對面的位子坐下。
“你去哪里了?”古全威嚴地問。
“去東部度假。”
“一個人?去了七天?”
“兩個人。”古峻更正!
“我不反對你跟女人交往,但你應該在合作案成立之后,盡快趕回紐約,那里有很多事還等你處理!惫湃玖嗣迹珱]有直接指責。
“紐約有您就夠了!惫啪氐。
有古斯企業(yè)的創(chuàng)始人、在商場上被譽稱為“老虎”的古全坐鎮(zhèn),華爾街不需要他這只小老虎了吧。
“如果你沒忘記,你是現(xiàn)任古斯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古全提醒,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被女人給沖昏頭。
“而您是古斯企業(yè)的總裁!惫啪氐!霸僬撸x開紐約的時候我已經(jīng)安排好各項職務的執(zhí)行人,就我所知,目前紐約方面并沒有任何問題。”
“我當然知道你將事務安排得很好,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在臺灣停留得太久了嗎?”如果古峻沒將事情安排好,古全也沒空來到臺灣,他可能光忙著處理古峻留下來的事務都來不及。
“事實上,我可能會待得更久。”古峻坦白的回道。
“什么意思?”
“如果沒有意外,我打算將古斯企業(yè)的經(jīng)營重心轉(zhuǎn)回臺灣。”
“不行!”古全愣了一下,然后激烈反對!肮潘蛊髽I(yè)好不容易在美國站穩(wěn)腳步,我不準你胡來!”
“我沒有胡來!惫啪芾潇o!鞍郑绻鷽]忘記,我們的根在臺灣。我的意思并不是將古斯企業(yè)撤離美國,只是在美國站穩(wěn)腳步后,古斯企業(yè)應該可以將主力放回臺灣。如果能在臺灣立足,那么古斯企業(yè)下一個目標,將是整個亞洲市場!闭劦缴,古峻絕對不輸給自己的父親。
美洲市場已經(jīng)飽和,再成長的幅度有限,可是亞洲仍是一個值得開發(fā)的市場。古峻不打算只守成,而是希望擴張,所以他從不以身在華爾街而滿足,反而將目標訂得更遠。
聽到古峻的計劃,讓古全稍微冷靜了一點。
“你要擴展市場我不反對,但是沒必要將古斯企業(yè)移回臺灣!
“我打算回臺灣長住,將臺灣做為定居之地!币驗樗呐艘苍谶@里,而他并不特別喜歡美國的生活,尤其是美國害他和筱容分開了十二年。
“不行!惫湃粶。
“我要留在臺灣。”
“為什么?為了一個女人?”古全銳利的反問。
古峻一愣,然后完全明白了。
“既然您已經(jīng)知道,我也不必再向您報告了!彼趺磿詾殡x開美國父親就監(jiān)管不到他了呢?他應該猜到,在他踏上臺灣的土地之后,在美國的父親必然也做出相當?shù)膽獙Υ胧,調(diào)查他在臺灣的一舉一動。
古全緩和自己過度嚴厲與命令的口氣,提醒自己,他兒子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十八歲的小毛頭,他現(xiàn)在是個三十歲的成熟男人。
“我不反對你和任何女人來往,但是你結(jié)婚的人選必須由我決定。”
“爸,您和媽結(jié)婚的時候,祖父贊成嗎?”古峻反問。
“他反對!倍沂菑氐追磳Γ蚴牵核拮拥纳眢w太弱,無法為古家延續(xù)香煙。
“很好,那我們至少有一個共通點證明我的確是您的兒子。“古峻一點也不在乎父親的反對。
正好,他要娶的對象他父親也不會贊成,就這一點來看,他們父子的習慣還真是遺傳!
“什么意思?”古全皺眉。
“事實上,我打算娶她!边@個“她”,相信不必明說他父親也知道是誰。
“你要娶她?!”古全勃然大怒!拔也淮饝!”
“為什么?”換古峻問這句話了。
“她配不上你!
古峻冷淡的笑了!芭洳簧稀摇?是配不上‘古家’吧。”
“都一樣。你是古家惟一的繼承人、也是未來古斯企業(yè)的總裁,身份太低下的人,不夠資格站在你身邊。”
“哦,不知道您認為什么樣的人才夠資格站在我身邊?”古峻很有禮的詢問。
“就算比不上古家,至少也要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名嬡!薄
“千金名嬡?那些金玉其外、胸大無腦,只懂得享受物質(zhì)生活的花癡嗎?”他譏諷地道!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就算這樣,她們的出身也比一個孤兒好!你怎么會挑上那種女孩,我古全的兒子什么時候眼光變得這么差勁?!”
古峻抬起頭,冷冷的回視父親。
“筱容雖然是個孤兒,但至少她是真的關(guān)心你兒子、對你兒子好。在你兒子被人欺負、生病沒人理的時候,都是她照顧你兒子、保護你兒子。她不會因為我是古家的繼承人就對我特別好,也不會因為我不是古家的繼承人就離開我。你沒有資格批評她,我要你道歉!惫啪韵嗤谒赣H的氣勢回道。沒有人可以嫌棄筱容,就算是他父親也不行。
古全瞪著他!盀榱四欠N女孩,你對我不敬?”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惫啪淅涞氐溃骸拔易鹁茨闶歉赣H,所以不曾真正的違背過你的意思,甚至忍受和筱容分開十二年。但是夠了,十二年的分開讓我差點失去她,我絕不再冒任何風險,我要筱容做我的妻子,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點!
“你……你不怕我取消你的繼承權(quán)?!”古全氣到口不擇言。
“你盡可以這么做!惫啪稽c也不在乎。
他相信就算他是個窮小子,甚至是當年那個病小子,筱容依然會在他身邊,她不會在乎他的身份。
發(fā)現(xiàn)威脅不了自己的兒子,古全沉下臉。
“立刻跟我回美國,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薄
“不可能!
“我已經(jīng)替你和威爾家的千金訂了親事,你非跟我回去不可。”古全強硬地道。
“很抱歉,結(jié)婚典禮上將沒有新郎。”古峻一點都不在乎。“除非新娘是筱容,否則我這輩子不會進禮堂!
“你……你存心氣死我是不是?”
“不敢,不孝的罪名我擔待不起。”古峻說的話跟臉上的表情完全是兩回事。
“你……你……”古全捂著胸口,倒在沙發(fā)上。
古峻一點也不上當?shù)目戳烁赣H一眼。
“別逗了,爸。我看過您上個月的健康檢查報告,您的健康狀況好得很,各項器官、機能,沒有一個是不正常的!毕腧_他,拜托,這種把戲可以用一次,至于第二次就不必了。
古全惱紅了老臉。
兒子精明成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姜是老的辣,他兒子很快會明白這一點。
在古峻還沒意會過來的同時,守在屋外的保鏢已經(jīng)進來,站到他身后。
“爸,您沒別的把戲了嗎?”一看這種陣仗。古峻猜到父親想干嘛了。該死,他忽略了父親最常用的“高壓”手段。
“應付頑劣的兒子,我只好用這種下下之策!笔箓眼色,保鏢們立刻將古峻架住。
“放手!”古峻命令,甩開他們。有更多的保鏢想蜂擁而上,卻在他冷厲的目光下頓住。
古峻看著父親。
“你想軟禁我,還是直接押我回美國?”
“直接送你回美國,”
果然!古峻深吸一口氣!澳柚共涣宋液腕闳菰谝黄鸬臎Q心。爸,您一定要把我對您僅存的敬意毀掉嗎?”
“十二年前我可以將你帶回美國,阻止那個小孤兒接近你,現(xiàn)在當然也可以。你是我兒子,只要為你好,我不在乎你恨我!惫湃а赖。
古峻閉了下眼!昂,希望您不會后悔。”
古峻沒有反抗,最后看他父親一眼,沉默的跟著保鏢走了。等他們離開了,古全頹坐回沙發(fā)上。
古峻望著他的最后一眼里,有陌生、有疏離,就是沒有親情。古峻是他惟一的兒子,而他卻讓自己的兒子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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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臺北,筱容準時銷假上班,度了個美滿幸福的假期,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神采奕奕,眉眼間閃動的快樂。
看她這副模樣,卓栩已經(jīng)認命的開始接受新的秘書寶兒,目前筱容正努力的教會她所有事務。
可是筱容的笑容與快樂,在古峻連續(xù)三天沒有任何消息,而她也找不到他之后,逐漸消失。
古峻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和她聯(lián)絡(luò)?
曾經(jīng),在他們最親愛密之后,他突然離去,難道這次也一樣嗎?
抱著一疊公文欲下樓,筱容太過專注在自己的心事里,沒留心到從電梯里走出來的人,兩人因而撞上。
“啊,對不起!斌闳菡f道,然后低著頭連忙撿起地上的公文。
來人一陣低笑,蹲下身來幫她。
“這么心不在焉,你在想誰?”
筱容聞言立刻抬起頭,一抹驚喜瞬間浮現(xiàn)在她臉上。
“卓大哥!”她撲上去,卓栩差點被她撲倒。
“小心點,你想把我撞倒嗎?”卓栩及時穩(wěn)住自己,否則保證兩個人都要摔到地上了。
“卓大哥,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筱容興奮的抬起頭。
“回來看你呀。”他溫文的笑著,幫她撿起公文后拿著,兩人并肩走向卓栩的辦公室。“我走了之后,栩沒有虧待你吧?”
“沒有,副總裁也不敢,他怕我辭職;他就沒有‘秘書了。”筱容打趣地道!
“那你呢,有沒有把我那個不太認真工作的弟弟盯得認真一點?”
“卓大哥走了之后,副總裁想不認真也不行了,全卓氏的員工都指望他,他要是不認真會害大家失業(yè)的。”
卓栩輕笑。“聽起來好像栩多苦命一樣。”
筱容敲了兩下門,然后推開。卓栩才抬起頭想訓斥他愈來愈大牌的秘書,結(jié)果卻看見他意料之外的人,下巴差點掉下來。
“老……老哥?!”他不是遠在千里外,怎么突然出現(xiàn)?!
看卓栩呆愣著不能回神的模樣,卓栩側(cè)著臉看向身旁努力憋住笑的筱容。
“看來,我弟弟似乎不太歡迎我!
“好……好像是!斌闳菰僖踩滩蛔〈笮Τ鰜。
“才怪!”卓栩大聲反駁,然后大踏步來到卓栩面前!拔抑皇翘泽@了,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老哥,你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終于覺得把卓氏丟給我是一件不人道的事?”
“不是!弊胯蛞荒樳z憾的搖頭!笆聦嵣衔視蝗换貋,是為了筱容,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真?zhèn)!弊胯虿粷M的低聲咕噥,早知道老哥不會這么有良心。
他按內(nèi)線請寶兒送三杯茶進來,然后與卓栩、筱容同時坐下。
“老哥,什么大事讓你放下一切突然趕回來?”卓栩好奇極了。
“是筱容……和古峻的事!弊胯蚩粗闳荨
“Mr.Jim?”那個搶走他能干秘書的人。
“阿峻?”筱容愣了下,直覺有不好的預感!鞍⒕趺戳?”
“他被他父親帶回美國了!弊胯蛉套@息。望著卓栩一頭霧水的模樣,卓栩簡單地將筱容與古峻的過往說了一次!
卓栩差點消化不良。
那個酷酷的Mr.Jim,居然對他們家筱容這么癡情啊!
“他又走了!斌闳莸袜。
卓栩望向一臉蒼白的彼容。
“古峻要我回來告訴你,他不是故意再度不告而別,現(xiàn)在他雖然無法和你聯(lián)絡(luò),但是他要你等他,他一定會想辦法回來!彼p聲轉(zhuǎn)達古峻的話。
“他……”筱容閉了下眼!八脝?”
“不太好!弊胯蛱拱椎恼f道:“要跟自己的父親斗法,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更何況在美國,古峻本來就比較弱勢。筱容,阿峻不是故意離開你,他在美國的十二年,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筱容抬起微紅的眼!澳阍趺粗?”她相信古峻沒忘記過她,可是這些事卓大哥為什么會那么清楚?
“我和古峻認識后,他惟一拜托過我的事,就是找你。你認為,為什么卓氏那么多員工里,我就只注意到你?你是個值得人疼的女孩,但如果不是受古峻之托,我不會那么快發(fā)現(xiàn)你!弊胯蚝φf出真相。
筱容驚愕!半y道……是他……”
“他要我找到你,盡力的替他照顧你,在他還無法來臺灣之前!弊胯蚪忾_她的疑惑。
不是親眼見到,卓栩也不相信古峻對筱容的保護欲那么強,連韓冠潔和筱容之間的小小恩怨他都要計較,不惜在機場放她鴿子,還連著一個星期不接韓冠潔的電話,存心把她嚇破膽。最后更直接了,干脆把合作案的功勞搶來給筱容,讓那個疲于奔命的韓冠潔什么都沒有,落了個欲哭無淚的下場。
卓栩在一旁聽著,也差點因為這個男人的任性而絕倒。原來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女人的事時,心眼絕對可以變得比螞蟻還小。
“他……他……”筱容哭了。
“我曾經(jīng)問過他,他為什么那么肯定?難道他不怕在他回來之前,你就被別人搶走了嗎?”卓栩道:“你知道他回答什么?”
“他……他回答什么?”筱容哽咽地道。
“他說:‘我不怕’。他還說:‘我古峻要的人,就算要追到地獄,我也會追!
哇。;卓栩差點贊嘆出來!這家伙真狂妄。
棱窖閉了下眼,深吸口氣。這的確是阿峻會有的口吻;弛的霸道和狂妄幾乎已經(jīng)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但是,他是她惟一愛的男人,這么一點小小的缺點,她想她可以忍受。
就算追到地獄,他也會追。她笑了。
這句話的“他”,應該改成“她”吧,因為現(xiàn)在要追去的人,是她!
“卓大哥,你知道阿峻在哪里嗎?”筱容問道。知道了真相,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傷心,并且決定了自己該怎么做。
“知道!蓖闳萘鬟^淚后格外明亮的眼,卓栩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差點忘了,筱容做起事來,行動力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果然。卓栩嘆了口氣!澳阋姴坏剿摹9挪覆粫屇阋姲⒕!
“見不到阿峻,見阿峻的父親也可以!
“你想怎么做?”她臉上的神情,讓卓栩不得不問。她的表情,分明是那種即將上戰(zhàn)場的人才會有的。
“怎么做?當然是救人啰。”筱容站起來往外走。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卓栩追了上來。
“去寫請假單!彼f道:“我要去美國一趟,得請假吧!薄
“去美國,你能做什么?”卓栩蹙起眉。古全是出了名的頑固,他不可能輕易改變主意的。
“到美國之后,當然是去當女騎士,把我那個落難的王子救出來呀!斌闳萸尚毁狻!白看蟾,你不必擔心,只要負責把我?guī)У桨⒕诘牡胤骄涂梢粤恕!薄?br />
說完,她還真的出去寫假條。
卓氏兄弟對看了一眼。
要他們不擔心?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