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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情; 第三章
作者:簡瓔
   
  八年前

  穆錚百無聊賴的坐在貴賓席中,這場婚禮比她想象的盛大、鋪張、奢侈,東方家族的財富果然富可敵國,因此婚禮極盡奢華之能事。

  不過這也難怪,她父親說這是東方家第一次辦喜事,當(dāng)然要大肆熱鬧一番,東方家的四子娶妻,娶的雖然只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碧玉,但隆重的婚禮已道出東方家對新娘子的重視,到賀的政商名流與黑幫領(lǐng)袖更是令人咋舌,穿流不息的賀客彰顯出東方家在此地的權(quán)勢,千萬禮金與名貴禮物堆積如山,看得人眼花撩亂。

  “大姊,你看起來有點渴,我?guī)湍闳ツ帽嬃蟻砗脝?”穆錚靠近她溫柔的長姊,殷勤地問。

  “小丫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嗎?”穆瑤了然于胸地柔笑!叭グ,不過別太晚回來,婚禮快要舉行,父親問起你就不好交代了。”

  穆錚立即喜形于色。“謝謝大姊!”

  閃躲自家保鏢,她急匆匆往東方家的主宅而去。

  在臺灣時,她便聽聞星洲的東方世家有一塊稀世古玉,是酷愛玉器的東方盟盟主——東方龍騰的珍貴收藏,非但價值連城,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玉。

  入寶山空手而回豈不可惜?她對那塊古玉心之向往已久,此次隨她父親來星洲參加?xùn)|方家的婚禮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一定要親眼鑒賞那塊古玉,看看是哪一個古皇朝出土的珍寶!

  穆錚興匆匆地朝目的地而行,未來星洲之前,她已將東方宅邸的地形圖反復(fù)研究了個把月,因此現(xiàn)在她腦中等于有一幅東方家的地形圖,非但可以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東方龍騰的書房,而且她有自信,怎么走都不怕迷路。

  目標(biāo)地如她預(yù)期的,在十分鐘之后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找到了!彼⑽⒁恍Γ嘻惖娜蓊伭F(xiàn)摩拳擦掌的興奮神色,她并非想偷,只想借來玩賞一番隨即歸還,這應(yīng)該無傷大雅吧。

  精雕細(xì)琢的華美門板古色古香,于是她大膽假設(shè)沒有任何暗器的設(shè)置。

  她放膽推門而入,寂靜的長廊連一個保鏢都沒有,大家都在花園里等待婚禮的開始,誰會想到身為東方家貴賓的她會來這里偷看主人家的私藏?

  東方龍騰的書房就如同她想象般莊嚴(yán)氣派,一堆復(fù)雜難懂的書和各式古玩擺設(shè)在厚實的原木柜中,每一件古玩她都喊得出名字,但她有興趣的不是這些,時間不多了,她得快快找到玉器所在才行。

  “究竟藏在哪里?”她凝神推敲玉器所在,渾然忘記自身安危。

  驀然傳來的開門聲驚擾了凝神中的她,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轉(zhuǎn)身看著大門處,做賊心虛瞪視著來人。

  “糟糕!”真四步入書房,神色匆忙。

  昨晚他在這里小酌兩杯,他父親的書房有一整片的玻璃帷幕天花板,是宅里最佳的觀星地點,他慶祝自己這么年輕就結(jié)束單身漢的生活,與他若干兄弟喝得忘我,竟大意的把婚戒遺留在此,因此趁著婚禮未開始前,連忙到這里來找,否則心怡準(zhǔn)會被他的糊涂給氣死。

  “你在做什么?”真四稀奇而不解的看著書房中與他大眼瞪小眼的不速之客。

  穆錚定了定神!皼]做什么!北M管理虧在先也不可先對敵人投降,這是她父親的庭訓(xùn)。

  “沒做什么是在做什么?”真四步近她,饒富興味地挑了挑眉!捌恋男〗,可以麻煩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賀客均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會料到他父親的書房竟會潛進一名陌生客,雖然距離婚禮舉行的吉時不到三十分鐘,他還是要弄個清楚不可。

  “我——沒什么好解釋的!蹦洛P強自鎮(zhèn)定。“我是婚禮的客人,外頭熱,找個地方休息罷了!

  除卻對恃的情勢不談,這個男人長得還真好看,他西裝筆挺、帥氣逼人,飛揚的濃眉和挺直的鼻梁,一頭亂亂的濃密頭發(fā)相當(dāng)有個性,她敢打賭,即使是今天的新郎都未必有他一半俊挺!

  “你該不會是想偷東西吧?”真四懶洋洋的看著眼前的清秀佳人!皠倓偽疫M來的時候你正在發(fā)呆,是不是在想東方盟主的寶物放在哪里,要從哪里下手比較好呢?”

  穆錚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他……猜得還真準(zhǔn)。

  “看樣子,你不說實話,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報警了……”真四的音調(diào)更慵懶了。

  “別報警!”真讓他報警就糟了,穆錚情急的沖口而出,“我只是想玩賞一下東方盟主收藏的王器而已,我并沒有惡意!”

  “早說就好了嘛!闭嫠臐M意的勾起唇角笑了,仿似太陽神般的笑容讓穆錚炫惑。

  見鬼了,這名有著陽光般笑容的年輕男子竟令她怦然心跳?

  自小在風(fēng)、火、雷、電四名少年保鏢的保護下長大,她對男性并不陌生,何以會對初次見面的他感到有點心動?

  “又在發(fā)什么呆?”真四利落的拿掉書柜上的一排古書,從夾層里拿出一只厚重的鐵長盒來。“喏,都在這里,想看哪樣?”

  穆錚的目光立即被滿滿的稀世玉器給吸引了過去,全然忘了她面前的陌生人是敵是友,一心專注于華光四射的玉器上。

  她輕挑起那只傳說中的稀世古玉,果然晶瑩剔透,毫無瑕疵,在帷幕天花板的日光直射下更顯翠綠驚人。

  “喜歡這只戒型指環(huán)是嗎?”真四笑了笑,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總喜歡這些累累贅贅的東西。

  “太美了……”盡管見識過不少珍寶,但此刻的穆錚也只能贊詠。

  “既然這么喜歡就送你吧!彼樖滞浦鄣陌阎腑h(huán)套入她正玩賞玉戒的右手中指。

  反正他父親的寶物堆積如山,應(yīng)該不會小氣到不送人家女孩子一只小戒指,而且看也知道這種小戒指值不了幾個錢。

  玉戒在她白皙修長的指中大小剛好,就像特別為她訂制的一般。

  “送我?”她難以置信他可以說的那么容易,他可知道這只指環(huán)的價值?還是……他另有目的?

  隨即,她駁斥了自己這可笑的想法,他會另有什么目的?

  她的美色嗎?他的傲人相貌足以讓一條街的女人倒貼,就算他想要女人,也不必用這只超級天價的指環(huán)來討好。

  “送你!”他再次肯定他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語調(diào)還大方的很。

  “不,我不能帶走……”雖然她很喜歡……好吧,是喜歡極了、非常非常喜歡!但她就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帶走指環(huán),這太奇怪了,她原只是想來玩賞一番而已啊,并沒有存著想要拿走指環(huán)的私心。

  他挑挑眉!盀槭裁?”

  這女孩真……他形容不出來她的味道,有點堅持,又有點個性,向來他送心怡禮物,心怡沒有不接受的,總是歡天喜地接下,而她竟然拒絕他這隨興捻來的借花獻佛。

  “這是東方盟主的收藏,我可不想在這里被誤認(rèn)為竊賊!彼鷣y找了個理由。

  “那簡單。”他笑了,順手取下衣領(lǐng)的傲獅徽章塞進她手中!坝腥藛柶,你就說是這個人送你的,擔(dān)保沒人敢動你!

  “你究竟是誰?”那只傲獅徽章在她手心里冰冰涼涼的,她炫惑的望著他。

  “你不知道我是誰?”他咧嘴一笑,輕挑地捏了她下巴一記。“你不是說你是來參加婚禮的嗎?而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我應(yīng)該知道你嗎?”她驚訝自己真正的感覺,她竟不討厭他輕挑的觸碰,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點點頭,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盎旧,大家在今天起碼都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才對!

  他收起放滿寶物的長盒,笑著趕她出去,“快走吧,婚禮要開始了!

  之后,在婚禮上,她終于知道他是誰。

  東方真四,今天的主角——新郎。

  該死的,他居然失眠了!

  即使六年前心怡跑掉的那個夜里,他也不曾失眠過,只狠狠把那個女人罵了一頓便蒙頭大睡,而昨晚他居然失眠?

  難道真是為了那個讓他有點心動的穆老師?如果他這樣告訴穆錚,她一定會以為他是個男性荷爾蒙年久失調(diào)的男花癡!

  可是,他是真的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多年前見過,卻又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如果是拓一,就一定不會忘了生命中在哪時候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絕頂美女!

  “媽的,只不過是個女人,有什么好困擾我的?”

  慎兒睡得尚熟,咕噥幾句,真四索性起身。

  睡不著就不要睡了,省得讓自己晚上更睡不著,還不如出去運動,流一身汗,搞不好回來沖沖澡就想睡了。

  隨意換了件白襯衫,真四走出小木屋,清晨的牧場涼風(fēng)沁人,綠樹的芬多精舒人心爽,有人起得比他更早,穆錚已經(jīng)在跑道上遛馬了。

  看到他,她遛了一圈之后,馭馬停在他面前,她跨馬而下。

  “東方先生,早。”穆錚微微一笑,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適,謝天謝地,看到他,她總算不會再臉紅心跳。

  昨天乍然見到他,她竟然馬上就臉紅了,因此她知道,他仍然令她心動,因為他一直是她喜歡的男性典型。

  她知道他不會記得她——八年前他相贈的玉戒,她甚至荒謬的想過,她比他的妻子更早一步套上他親手戴的戒指……雖然那只是個意外罷了。

  或許是少女情懷總是詩,時至今日,她仍然很難忘記那個上午在東方家的書房里與他初見面的情景,玉戒連同徽章她一直收藏著,那日戴著東方盟主私藏寶物離開的她并未被任何人盤問,她沒用上他慷慨借出的徽章,而徽章也成為她曾與他邂逅的紀(jì)念品。

  “嗯……早!闭嫫ズ吡撕,他故意把目光移往天上的白云,再看看樹梢的麻雀,最后才回到穆錚未施脂粉的清麗容顏上。

  “聽說你專程來北海道為令堂買馬?”她的態(tài)度從容自若,天知道她昨晚練習(xí)了多久。

  昨晚理沙纏著她泡澡,把他來此做客的目的都說了,他將在此停留三至四周,她沒想到事隔多年她還有機會與他重新相處,即使他仍可輕易的觸動她的心,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可以掩飾得很好了,畢竟她已不是八年前的少女。

  “沒錯,你要為我介紹幾匹好馬嗎?”他故意問得漫不經(jīng)心,隨即,有點懊惱。

  哎,剛剛他應(yīng)該酷一點,跟她打過招呼就離開才對,可是他卻留下來與她搭訕,而現(xiàn)在他居然還叫她替他介紹馬,這簡直就是拓一那盂浪登徒子的行為嘛。

  “樂意之至。”穆錚令人如沐春風(fēng)地露齒而笑!拔覀儸F(xiàn)在就到馬廊去!

  金黃牧場的好馬多不可數(shù),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馬場巨亨絕非浪得虛名,真四看得眼花撩亂,穆錚顯然對每匹馬都很熟悉。

  “這里有幾匹性情溫和的母馬都頗適合令堂大人!蹦洛P寵愛地輕順一匹優(yōu)美白馬的長毛!疤赳R最重要的是它的健康狀況,鼻孔應(yīng)大,眼睛澄凈不含淚水,牙齒平整,馬蹄平滑,腿肌強壯有力,毛皮干凈而有光澤,喏,瞧,這匹白馬就是最好的示范!

  “你懂得不少嘛。”他哼了哼。“這么懂馬,何必屈就自己留在這里當(dāng)?shù)笮U千金的家教!

  穆錚微微一笑!袄砩巢⒉坏笮U!

  “算了,你高興就好,我管不著!彼欢约旱膼琅瓘暮味鴣恚袼@樣的人材居然甘心留在牧場里,她應(yīng)該可以去更好的地方,何必在這里伺候日本人……

  驀然,他的肚子居然咕嚕一響。

  “肚子餓了?”穆錚愉快的笑了!拔乙策沒吃早餐,要挑馬隨時都可以,現(xiàn)在先一起去吃如何?”

  “嗯!闭嫠牟恢每煞瘢I了肚子叫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有什么好尷尬的,他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見鬼!

  餐廳里,理沙早已坐在那里獨自用著早餐,她蹙著眉心,看到并肩而入的兩人她立即飛跳起來。

  “穆老師,你到哪里去了?”她拉著穆錚的手,對旁邊的真四掃去敵視的一眼。

  穆錚輕描淡寫的笑了笑!皼]什么,和東方先生在馬廊選馬。”她落坐,順道替真四也拉開坐椅。

  理沙不以為然地挑起秀眉!澳欠N事交給總管去做就行了,你答應(yīng)今天要教我射箭!

  “好,等我吃完早餐。”對于理沙的任何要求,她幾乎來者不拒。

  兩年前她來到金黃牧場只為求一個棲身之所,她早已打定主意再也不過問穆家的一切,她的身份簡化成一個家庭老師。

  “東方先生應(yīng)該對射箭沒有興趣吧?”理沙漾開一朵天使般的微笑,殷勤地要擺脫他!斑@樣好了,待會我請總管陪你去選馬,我們的總管對馬已經(jīng)有二十幾年的經(jīng)驗了,一定可以為你挑選到中意的馬……”

  “不急,選馬來日方長!闭嫠穆龡l斯理的打斷理沙的“善意”,他壞心的勾起唇角微笑。“不巧我對射箭也十分有興趣,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我也跟你們一道去!

  說完,他的微笑持續(xù)著,看起來還真的心無城府,只不過讓理沙臉色難看至極而已。

  一路上理沙都沒有好臉色,對于這點,真四非常清楚,他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但管他的,反正在牧場里閑來無聊,他只是想見識見識穆錚的射箭技巧,至于這位千金大小姐陰晴不定又古怪的脾氣,他才不理哩。

  “我們今天練習(xí)低瞄準(zhǔn)!蹦洛P對一旁的理沙吩咐,自己則從箭袋取出箭,搭在弦上的搭箭點。

  “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嘛!闭嫠拈e散地開口。

  他放眼打量,宮藤家的射箭練習(xí)場設(shè)備完善,雖不若東方家的練習(xí)場精良,但看得出來花過一番心思規(guī)劃。

  “我早說過,穆老師萬事萬物都精通!崩砩秤珠_始以師為傲了,她挑釁的看著真四!澳悴皇钦f你對射箭也很有興趣,你敢向穆老師挑戰(zhàn)嗎?”

  “理沙!”穆錚啼笑皆非的搖搖頭,理沙居然代替她向東方真四下戰(zhàn)帖,理沙不知道東方真四是何許人也,虎父無犬子,雄霸一方的東方龍騰育有七子,個個出類拔萃,這是道上人人知曉的事。

  真四似笑非笑地看了穆錚一眼!澳愕哪吕蠋熒窈跗浼迹f事萬物,誰能勝她?我當(dāng)然不敢向她挑戰(zhàn)!

  “你也這么認(rèn)為?”理沙天真的難掩喜上眉梢,完全聽不懂人家話中的挪揄之意。

  “比賽不敢,砌蹉倒可以!

  真四拿起弓箭,扣弦的三根手指放開,箭矢筆直的飛了出去。

  “你——”瞪著真四正中紅心的箭法,理沙一張俏臉繃得死緊,她原想看他出糗,再為她的穆老師大大喝采的,沒想到這討厭的家伙深藏不露,剛剛還講得那么謙虛,哼!

  “東方先生好箭法!蹦洛P毫無保留的贊許,她早知道他的箭法一定不差,非但凌厲,且放箭后的姿勢標(biāo)準(zhǔn)極了。

  “還可以而已嘛!崩砩巢皇亲涛兜恼驹谝慌裕绻奶焖募ㄒ部梢圆┑媚吕蠋煹馁澝涝摱嗪谩

  “穆老師,少爺有事找您,請您到書房一談!笨偣軄韴。

  金黃牧場雖然名義上的主人仍是宮藤一彥,但身為繼承人的宮藤英士已早接管了大部分的事務(wù)。

  “他會有什么事找穆老師?”理沙哼了哼,不以為然。

  穆錚溫和的一笑,她深知理沙與兄長的心結(jié)。“理沙,你在這里隨東方先生練習(xí),我去去就來!

  穆錚離開射箭練習(xí)場之后,理沙百無聊賴的開始踢起地上的小石子。

  “東方先生,你兒子呢?”忽然之間,她故意提起這個。

  “你找他有事?”他懶洋洋的捉弄她。

  理沙皺皺眉頭。“才沒有。”

  這家伙真的很討厭,她找那個小鬼會有什么事?她只是要提醒他,他有個拖油瓶的事實,這樣的身份是難以追求她圣潔高雅的穆老師的。

  真四挑挑眉。“既然沒有,你的穆老師叫你隨我一起練習(xí),還不拉弓?我記得你今天要練習(xí)低瞄準(zhǔn)是吧!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理沙正要發(fā)作,就看到一名頎長的男子從內(nèi)院朝他們走來。

  “嗨,理沙!”平野雅則笑盈盈步近,西裝革履的他顯得一派溫文儒雅,端正的眉目風(fēng)采翩翩。

  “是你。”理沙顯然不是很高興看到來人。

  平野雅則不以為意,他的目光感興趣地移到真四身上。“這位是——”

  “東方真四先生!崩砩辰榻B得隨便極了,反正她知道平野雅則的本事,他想認(rèn)識的人,他自有辦法去親近。

  平野雅則笑意更深!霸瓉硎菛|方先生啊,我聽宮藤先生提起過,你要到牧場住一個月是嗎?不介意我叫你名字吧?”

  “不介意!闭嫠牡目戳搜矍盁崆榈哪凶右谎郏瑹崆榭偙葻o情好,他可受不了宮藤英士那古怪的家伙。

  “我姓平野,平野雅則,是理沙最忠實的追求者!彼_朗的笑了起來!罢嫠,理沙是我的,你可不能跟我搶哦!”

  “你隨意!闭嫠牧⒓醋屬t,他又不是白癡,搶個小笨蛋來放在身邊可不好玩。

  理沙瞪了平野雅則一眼,這家伙在胡說什么啊?

  不過算了,有他來攪局也好,或許他能幫幫她,阻止這個東方真四接近她的穆老師……

  沉靜的書房中,宮藤英士把弄著鉛筆,面對站在他桌前的穆錚,他遲遲未開口。

  “英士,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盡管他已經(jīng)沉默了快五分鐘,她還是挺有耐心的。

  “哦——”他拉長了聲音,思忖怎么令她同意暫時離開牧場一個月。

  她就像陽光一樣吸引著他,從他開始對她不可自拔,他便著手調(diào)查她,他知道她遠走他鄉(xiāng)的原因,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因此,他就怕哪一天她會離開這里回到她的家鄉(xiāng)去。

  “什么事呢?”她笑了笑鼓勵他,對于他,她一直格外有耐心,她不希望自己的任何表現(xiàn)會讓他感覺自卑。

  “我是想——”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這才說道:“跟我們素來友好的澳洲威爾斯牧場邀請我去參觀今年的賽馬,不知道你想不想一道去?”

  自從她來到金黃牧場擔(dān)任理沙的家庭老師,兩年來,他無法不去注意她,可是因為自身的殘廢,他苦苦壓抑這份感覺。

  然而可恨的是,他父親竟全然不知道他的心事,引狼入室,請那個姓東方的家伙來牧場作客,那個神采飛揚、健康又英挺的東方真四顯然在外表上比他出色多了,他怕……真的害怕穆錚會對東方真四日久生情。

  雖然他不能占有她,但他也不想見到她屬于別人,因此,東方真四作客的這一個月當(dāng)中,他不想讓她留在牧場里。

  “很抱歉,英士,短期間內(nèi)我都沒有出國的打算。”

  雖然東方真四已經(jīng)屬于別的女人,但她對他始終有份特別的情愫,她并不是想介入他與妻子之間,她只是想在他停留在牧場的時間里好好招待他,就當(dāng)做回報他當(dāng)年相贈玉戒的大方吧。

  “是嗎?”宮藤英士擰起了眉心,有點惱羞成怒。

  縱然他已經(jīng)料到她有九成的機率不會與他出國,但她的拒絕仍然使他不悅,她覺得跟一個殘廢一起搭飛機很丟臉是嗎?

  “英士,我想宮藤先生和宮藤夫人會很樂意陪你一道去!蹦洛P溫言的給予建議。

  宮藤夫人是宮藤英士的后母,理沙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們一直不合,她明了宮藤英士打心里認(rèn)為沒有人可以取代他過世二十年的母親,因此對宮藤夫人極盡所能的排斥。

  他厭惡的皺眉!八懔,不去就算了,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出去吧!

  他真恨、真恨自己的殘廢,如果不是這樣,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她,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致養(yǎng)成如此古怪的性格,令人人都不敢親近他,如果不是這樣,或許他就可以溫柔的待她,而不是這么粗暴的對她說話了。

  “好,我先出去了!彼⒉唤橐馑鲫幒鲇甑钠。

  她當(dāng)然明白宮藤英士對她不尋常的感情,但她理智的認(rèn)為他們不適合在一起,因此不想徒增彼此的困擾。

  撇開宮藤英士的陰沉并非她欣賞的男子典型不談,她不是因為他的殘疾才無法接受他,她無法接受的,是他加予自己的自卑,如果他們在一起,將來他勢必因為她的光芒而更加痛苦。

  穆錚走后,宮藤英士懊惱的折斷鉛筆出氣,他又搞砸了,他非但沒有將自己真正的心意傳達給她,還給了她臉色看。

  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討厭起自己來,試問,穆錚又怎么會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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